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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中更
张辽见投矛无法建功,虽感失望,更紧紧盯着田信身上这套绝世宝甲。
他又下意识去看正东方向,那里无当骑、夏侯卫骑、荡寇骑正舍命策马疾驰,但还有三四里的距离。
田信有这样的绝世宝甲,那他的亲卫队、亲骑部队的铠甲必然也在汉军精锐之上。
这样的一支重甲骑士若伴随田信左右,谁能相抗?
好在田信马快,快到了险些摘掉自己脑袋,快到了亲骑卫队追不上的地步!
“父帅,快快换马!”
张辽另一个儿子张熊从藏兵洞奔出,牵着一匹骏马小跑走来。
不止是张熊,附近藏兵洞里后续出来的魏军伏兵多牵着马走出,偷掉田信固然是绝世功勋,势必遭受汉军精骑的舍命报复。
“炽热?”
田信目光游动,他只在远近持槊冲锋的魏军伏兵眼中、神态里看到了狂热,没有恐惧。
这些人争先恐后,持着精铁锻造,刃长四尺余的步槊跑步冲锋。
田信随意扫一眼,没仔细看,也清楚这些槊刃是四棱,或六棱造型……这是为了刺击、破甲而存在的步槊。
四尺长的槊刃,几乎可以保证质量,不会被自己的青釭剑、白虹剑轻易斩断。
不能等着魏军合围,田信扭头看一眼蒙多,分出一个天赋点加给蒙多,生死就看天命。
毫不犹豫,田信手中日槊朝着东边率先投掷,飞出三十余步,将三名轻装无甲的魏军伏兵贯穿扎死。
不是田信投的准,而是伏兵太过密集。
投出的日槊刚刚落地,田信就拔出月槊朝日槊所在发起冲锋。
此刻,他冲奔速度不亚于战马,双方持槊对冲,仅仅半个呼吸的时间里,就撞在一起。
同时七八杆步槊刺中田信胸腹,将田信冲锋势头活活抵住,田信手中月槊仅仅刺死对面一人。
“断无可能!”
“当世怎会有如此宝甲!”
张熊遥遥见了难以置信,就见更多的步槊刺中田信胸腹,步槊皆不能透甲,反而二三十个无甲伏兵推着田信朝后滑退。
这个时候西面、南北三面也有持槊轻兵即将抵达、合围,五百名破甲步槊手,扎不死田信,踩也能踩死!
田信第一时间丢弃月槊,迅速从背上拔出青釭剑,三五支步槊扎他手臂,皆没扎中。
青釭剑划过一道青光剑影,四五杆步槊精铁槊刃被斩断,依旧不断有步槊从人缝里扎出,顶在板甲上,依旧不能穿透,推着他迅速往后推。
不用想,二十步、十几步处已经有持槊冲锋的伏兵做好了前后夹击的准备。
到那时,绝无幸免之理!
田信也拔出白虹剑,两剑挥斩再快,斩断再多的步槊,也斩不中对面四五步外的持槊伏兵。
这些持槊伏兵见制住田信,更是心齐、亢奋,呼喝着奋力推搡,誓将田信乱矛扎死。
用田信的血,换取绝世功勋。
远处张辽骑到新马上,抬手依旧捂着左眼,右眼死死盯着田信,等待田信被四面合围,乱矛贯穿而死的一刻。
他身边张熊已开始喘大气,只要杀死田信,那汉军北伐极有可能撤军,朝廷所有的问题都将得到解决!
就在这个田信赌铠甲、赌铁壁天赋之际,蒙多一跃而起。
“唏律律!”
伏兵已从蒙多身边绕过,这个时候蒙多猛地起身,摇晃着脑袋冲撞、践踏,活像一只冲入稻田拱土的纯黑大野猪。
惨叫、混乱、骨骼碎裂声,仅仅一个呼吸的时间里,蒙多就在轻装伏兵人堆里犁开一条血腥道路。
只有寥寥无几的伏兵持槊刺中田信后背,仅仅一瞬间里,铠甲出现裂纹、凹陷,而他们也被倒退的田信顶退,或手里紧握的步槊打滑脱手,或自己被后退的力量推翻。
蒙多从人堆里践踏、冲撞,终于撞散田信正面的伏兵人堆,他们的步槊阵列顷刻间崩散,顶在田信身前,两侧的步槊几乎脱手,没有能抓稳的。
田信也堪堪停止,此刻背后有点疼,心里有点慌,还很感激蒙多,也觉得脚底板有些酥麻、烫脚。
死亡……还是有点距离,比起饥饿、虚弱无力带来的无助、委屈,眼前这点凶险,只是加速了他血液沸腾。
“轮到我了!”
田信踏步前进,踩着一地散乱步槊,青釭剑落到左手,右手提着白虹剑。
他所到之处,两抹青白剑光闪烁,无甲的伏兵应光而倒,多伤口齐整,多一剑毙命、重伤垂死。
此刻限制田信杀戮的不是剑法,不是伏兵的反抗,而是田信的前进步伐。
不穿戴盔甲的人,在利刃面前,真的跟斩竹子……甚至比砍竹子的手感还要顺畅一些。
血液,无数的血雾从伤口喷涌,田信沐浴在腥风血雨中,瞬间染成血人,破开矛阵合围的他,已经不是魏军能轻易限制、合围、夹攻的。
同样的招术,对田信无用。
剑势摧折人心,张辽恨恨看一眼田信所在,这个时候冲锋最快的十余名汉军骁骑已临近木桥,再有三四个呼吸将冲锋到田信身边。
张熊神色焦虑,疾呼:“父亲!?”
已没有时间组织第二波围杀,张辽扬起马鞭朝后挥动:“撤!快撤!”
从拔剑厮杀,至田信站立停止,前后八个沉稳的呼吸时间,足有过百的魏军伏兵肢体残缺,横七竖八躺在、趴在田信身边七八丈范围内。
此刻胸前背后创口疼痛感袭来,喉咙火辣辣的疼,汗水浸湿眼帘,田信已看不清四周,也无法保持深呼吸,止不住的大口喘气。
外围有更多的魏军伏兵被蒙多撞伤无法撤离,而蒙多侧躺在不远处,好像是玩累了。
感受到前后加给蒙多的两个天赋点没有退回来,田信强忍着身体极限状态时的不适应,努力保持呼吸,好让身体快速恢复。
“取得一场胜利。”
“随身武器品质提升。”
根据胜利规模、质量不同,武器提升有高有低,到现在青釭剑、白虹剑已到材质的极限。
可能是错觉,田信感到身上的铠甲微微轻了七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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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二百八十章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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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疾驰至山寨,武周正在寨前徘徊等待,神色焦虑,迎上急问:“晋阳侯,事如何?”
“稍差一筹。”
张辽见武周神情不对,先解释说:“但已重伤其座下神驹,经此挫折,此人锐气将堕,今后将成惊弓之鸟。”
说着张辽下马,抬手将斜绑遮住左眼的布巾摘下:“还请先生速速上报朝廷,原来汉军所用白烟,非是烟火,乃精细研磨的石灰粉末。”
他递出小半包汉军投掷未绽开的石灰包,武周接住用手捏一撮,痛苦闭上眼睛:“原来是此物!”
武周展臂迎张辽往山寨里走,张辽详细讲述伏击过程,感慨又不满:“先生!荆州已有传言说此人亲锻宝甲一领,怎就无人详细探查?能造神兵,自然能造宝甲,今日就因此人所着镜甲刀枪不入,我军才功亏一篑!”
越想越气愤,种种布局,都是为了引田信入伏。
合适伏击的地点不止一处,可伏击机会只有一次。
经历此事后,刘备、关羽肯定会给田信配备重量级监军,以阻挠、制止今后可能出现的冒险行为!
武周也是无奈长叹,又问:“晋阳侯,难道此人就无人能制?”
“有,还需要再做准备。”
张辽回答口吻坚定,眉宇阴翳消散:“但凡血肉之躯,怎敌金铁之物?”
武周探寻目光下,张辽闭口不言,现在不是彼此交心的时候。
握着这个秘密,困守险峻山寨时,魏军各部才会积极救援,不会放任不管。
魏军阵营中,能想到战阵上遏制田信冲阵战术的人不多,张辽绝对有这方面的经验和办法。
他要留一手,曹丕都没办法,武周更不可能逼迫……兵法、战术,也是有版权的。
武周迟疑、犹豫,口吻温吞:“晋阳侯,昨夜我军夜袭马超时,汉军关云长率兵走古鸦路,张翼德亦率轻兵走淯水,经淯阳关入古鸦路,为关云长后继。关云长强行通过楚郁关……守关吏士不敢阻截。后张翼德抵达,留吴懿围困楚郁关。”
张辽侧头右眼死死盯着楚郁关所在的西北方向:“何不早报?鲁阳关如何了?”
“鲁阳关守将杨雄……投敌。”
武周露出苦笑:“鲁阳城坚固尚在我军手中,关云长、张翼德已顺滍水向东出击。我军退路已绝,恐怕已成孤军,无力与朝廷联系。”
那么许多情报就无法送到洛阳方面,石灰这么明显的东西,逃出许多吏士,今后自能防范,不怕汉军以石灰攻城。
可田信有一套刀枪不入的绝世宝甲的紧要军情,却无法送到洛阳;还有张辽手里握着的其他可以针对田信的战术。
如果魏军各部畏惧野战,坐视汉军围困,再险固的山寨,也有被攻破的一日。
张辽隐隐有恍然之色,似乎明白了北府兵奋力攻城的原由。
很显然,关羽、张飞冒险成功,突然从鲁阳关杀出,整个叶县、鲁阳、郏县、定陵防御体系已遭到强力一刀,被绞碎、肢解。
可冒险失败呢?
所以北府兵猛攻宛口防线,只是为了接应、策应关羽的奇袭。
山寨……易守难攻不假,可也容易被封锁。
汉军留下地方郡国兵,就足以封锁、围困,盯住自己这支死兵。
而汉军已具备进击洛阳,逼迫摩陂曹洪卫军决战的地利。
昆阳城,郑浑与千余溃败吏士刚撤入这里,还未喘口气,就见北府鹰扬军、虎牙军一左一右追击溃兵紧跟着到昆阳城。
入驻昆阳休整的吴军立刻就毛了,这也是一支番号虎牙的精锐之师。
虎牙军司马韩综与大魏吴国太子、虎牙将军孙登一起登城观察,商议参战事宜。
韩综看到城下北府虎牙军旗号,也看到‘北府虎牙’、‘虎牙司马谢’、‘虎牙监孟’三面战旗。
孙登口舌干燥,就听城头魏军军吏议论:“东门外鹰扬将军罗琼与夏公同起于行伍,实乃荆楚名将不可大意。”
“还有鹰扬吏士多系荆南诸蛮,轻生乐死果敢善战,务必谨慎!”
魏军军吏议论纷纷,郑浑出现在城头上时,议论声稍稍遏制,郑浑观察远近四周,手脚发凉。
整个西线战场处处是烟火,宛口西部防区各营垒、甬道、土楼据点,就连叶县方向、西北鲁阳也是密集狼烟直窜云霄。
隔得远远,在昆阳都能看到鲁阳上空渐渐扩散的浓黑烟柱。
而东线战场,越骑校尉薛乔在澧水东岸立阵接应,阎圃三军倒是顺利渡河,撤离战场。
这可就苦了守御长城中段的乐綝,马超所部两千余骑突弛、追逐,乐綝的战旗早已倒下。不知死活去向,随乐綝抱团向昆阳撤离的魏军也被分割。
被分割后,这些魏军已经丧失战斗勇气,就连向北逃跑的勇气也没了,慌不择路逃离战场,被汉军骑士、步卒追逐、合围、狩猎、逼降。
郑浑拿不定主意之际,庞林已抵达战场,从夏侯兰手中接替全军指挥权,遣飞骑传令,最新军令送到这里。
命令罗琼以谈判方式接掌昆阳,力求稳妥、快速。
罗琼、孟兴一同接令,对新的处置命令十分费解。
前来传令的田信亲骑脸色不是很好看:“有主公签字,不必迟疑。”
城中最少有魏吴联军七八千,俘获这批人,虎牙军、鹰扬军俘斩盈获将近四倍,这军功足以封侯。
传令亲骑一句话堵死罗琼诸人的疑惑,遂发箭书到城头,与守军协商昆阳转让约定。
“二十里内不追击,换取昆阳城中物资?”
郑浑迟疑,汉军开出的条件太过离奇……现在己方已是瓮中之鳖,汉军堵住东门、南门,再将西北方向的滍水桥占据,昆阳城中守军将无路可逃。
总怀疑这是一个阴谋,魏军守在增修后的昆阳城里,汉军没有两天准备,是无法攻城的。
这两天时间里能发生太多的事情,曹洪卫军、夏侯尚镇南,曹休征南三支军团都能在两天时间里救援昆阳。
即便汉军不受干扰攻城,以城中储备,怎么也能守够半个月。
昆阳城里还有三千吴军,哪怕改编为大魏虎牙军,依旧是吴军。
还有吴国太子孙登,只要孙登在这里,驻屯在汝水汇入淮河交界处的吴国都督潘濬绝不会作壁上观。
紧抓着孙登,潘濬手里的吴国新军也能视作己方援军……再不济,潘濬这支吴军主力兵团出现在侧翼汝南战场后,最少也能牵制万余人汉军。
孙登实在是太过重要,也十分棘手,如果落到汉军手里,极有可能被册封为大汉吴侯,去瓦解吴国。
所以孙登不能出问题,更不能死在昆阳城里,否则到时候无法解释。
郑浑左右思索,对左右慌慌不定的军吏解释各方面得失。
也亏张辽做的好事,郑浑成功说服绝大多数军吏。
如果有选择,没人愿意当俘虏,影响自己前途事小,后方的家属会遭受许多折磨。
经郑浑劝解,城中军吏决定拒绝汉军提议,就怕卖城撤离时出意外,万一汉军毁约追击,那城中守军十个人里逃不了一个。
可汉军会毁约么?
应该会,张辽做的那些事情,以及前期各种针对性的布置,作为侍御史监军,郑浑也是看在眼里的。
如果张辽得手,那么汉军绝对会报复魏军。
只是拒绝不久,大汉卫公、车骑将军两面战旗出现在昆阳西城守军的视线里。
约申时天色将暮,张飞抵达昆阳战场,汉军指挥权自然转移到张飞手里。
此刻关羽进袭鲁阳城未能得手,率军向叶县撤离,途径澧水木桥,观察四周的藏兵洞,和战斗痕迹。
他面容青红不定,为难之情浮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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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二百八十一章 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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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交契深阔的好友,一个被女婿杀死,另一个处心积虑,不择手段要杀死自己女婿。
观察着木桥旁边的战场,关羽难以释怀,惆怅莫名,自己终究是老了。
如同一头年老的猛虎,宛若摆设。
张辽……终究没有给自己面子,似乎就没顾虑过自己可能发起的报复。
既没有举兵响应,也没有做出有默契的怠战举动,反倒一环套一环,一心要除掉自己女婿。
为此不断践踏战场底线,破坏自身在汉军阵营的印象,是为了向魏国表忠心,还是仅仅为了激怒田信,取得胜利?
说到底是自己老了,若还年轻,张辽敢这么不顾一切的设计?
关羽漫步走访,询问战况发展,田信已脱了盔甲,正由军医为身前、背后敷药包扎,也扎起大帐遮蔽灰尘,由军医为蒙多处理伤口。
庞林也抵达这里,他已得到田信皮匣里的关羽密信,此刻冷着一张脸迎接关羽。
若不是为了接应冒险出击的关羽、张飞,北府兵怎会打的这么急促?
“士衡这是何必?”
关羽心虚,用温和语腔解释:“未曾料到文远剑走偏锋图谋孝先,某本欲以奇兵绕后,围堵张文远于叶县,届时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可得文远所部。如此贼军上下惊疑不定,正利我军施展拳脚。”
“宋公自有计较,何必解释。”
庞林举止冷淡,不止是庞林,在幔帐里聚集待命的一些北府军吏对关羽普遍缺乏热情。
前军走古鸦路袭击楚郁关、鲁阳关没有问题,关羽本人率军也没有问题;派遣右军、张飞抄击楚郁关也不存在问题。
唯一的问题跟马超的性质类似,没有在第一时间通知北府兵。
魏军夜袭,夜里无法隐秘联络交流;可天亮后却没有第一时间联系、沟通,本就违背了默契。
北府吏士面有幽怨之色,关羽脸面更挂不住,径直来找田信,田信背上七处创口刚被包扎好。
他来时,田信正观摩一条被他斩断的伏兵槊刃,都是精工锻打,握在手里有点像单薄、纤细的锏。
脑海里却在思索关羽,马超顺风就浪的秉性,这几乎是通性。
也有区别,马超企图以既定事实牵动自己去打辅助,由自己配合,负责补位。
关羽这里哪怕当上大将军,没有胁迫自己打辅助、拾遗补缺的意思,可遇到张飞时,依旧忍不住想浪一把,赌一局。
说明关羽不服老,说明张飞也不服老。
为了证明自己不老,两个人一拍而合,临时捣鼓出一个奇袭来,还为了隐秘,故意嘱咐裴俊在自己进攻前才告知……告知自己打佯攻,牵制张辽主力,等他们好消息……
也亏他们胆子大,如果一起阴沟翻船,后果不堪设想。
易地而处,站在关羽、张飞的角度来看,驻屯摩陂的曹洪,及所部近卫军团算什么东西?
别说兖豫二州征集、拼凑的近卫军团,就连驻屯雒阳的张郃中军、禁军军团也不放在这二位爷眼里。
就是敢浪,有信心浪,不怕曹洪,也看不起曹洪。
田信、马超在侧,总能把张辽牵制住……所以这算不得冒险,田信眼中也不算冒险,自己也有信心这么干。
可关羽、张飞年纪终究大了,不缺做这种事情的勇将,偏偏要亲自下场。
理解他们的信心,理解他们不服老的心态,可一根刺扎在田信心口难以根除……这两位大爷缺乏责任心。
这种责任心,当代人普遍缺乏,这才是一个个顺风就浪的飞起的根本原因。
宛若赌徒,碰到机会没有几个能克制,区别只是有心态好坏的区别,有无赌品的区别。
没有浓厚历史的沉淀,没有厚重的门风熏陶,当代人很难有责任心。
所以一个个赌徒一样的个性行为就可以解释清楚了,这是自己终究融不到这个时代的障碍。
帷帐里,田信见关羽进来,手里握着的二尺长断槊朝脚前一甩,断槊没入沙土中半尺。
他刚起身,关羽阔步而来,扭扭捏捏好像说不出口:“连累孝先了,确是我考虑不周。”
一个不服老,爱面子的人肯认错,已经很难了。
可认错有什么用?
田信也认错,眉毛没精神:“是我疏忽大意,才让张辽计谋得逞。”
庞林、杨仪跟在关羽背后一同进来,见田信一句话噎的关羽无话可说。
难道让关羽争一句说错的是自己?
关羽嘿嘿然干笑,随即敛容正肃神情,一副讨论公事模样:“今叶县已降,张文远西走尧山,左军拱卫澧水,右军进围昆阳。我欲集结各军进逼伊阙,迫使曹洪出战。”
没时间跟张辽打山地攻防战,这是开战前总结的答案。
杨仪见状,指挥军吏搬来竹床,在上铺开地图。
庞林指着几处说:“贼将文钦率千余骑西遁入鲁阳,故宋公进袭鲁阳时,贼军据守不退,袭夺鲁阳砬。”
渐次向东指着叶县:“叶县守军千余,见张辽败退,守军战意低靡,已被迫降。城中储粮不足五百石,库藏空乏不见硕鼠。”
“昆阳城中约有魏军四千余,吴军孙登部三千,据守不退,似要待援。从叶县仓储及俘虏军吏审问中可以断定昆阳乏粮,军粮不足千石。”
“左军已在澧水西岸扎寨立营,探骑已过澧水,集结于舞阳之曹休各部已有整备,东北定陵、郾县之夏侯尚部亦有举动。我军主力若西攻,曹休、夏侯尚则击我腰腹。”
庞林说着左右看一眼,见周围、外围都是亲信军吏,遂说:“宋公,如今已到动用中军的时候了。”
刘备中军算上征集的辅兵,近有五万人。
从宛城出发,会有上万辆独轮车运粮,最少一口气能运五万石军粮到叶县。
以叶县、昆阳为前敌大本营,刘备中军的任务就是运来第一批充足的军粮,得到这批军粮,前军、左军、右军、北府兵就能入脱缰野马一样轮番出击。
以正常随军携带十五日军粮计算,叶县半径五百里以内,都在汉军四支军团的袭扰范围内。
如果打得顺,就食于敌,或许可以打穿兖豫二州,杀到青徐地界。
庞林这里开口,田信也点头:“秋霖将至,中军宜早开拔。”
刘备中军守卫宛口,四支军团就能更改作战偏向,由战略相持、稳步推进变更为相互侵攻。
广袤、平坦的中原,就是汉军的舞台,也是自己的舞台。
当然,如果逼迫魏军出营决战,一战决定中原归属,那再好不过。
可这个难度很大,几乎很难达成。
若尝试决战而不可得,就按照预定计划……搬空中原。
这不是汉军的选择,这是魏军、吴军的共同选择;汉军不这么做,魏军、吴军也要这么做。
将中原,尤其是豫州各郡变成无人区,利于魏军防守;也能让孙权坐稳淮南地,搬空豫州,有利于魏吴联军的稳定。
只是魏吴联军的稳定性……目前宗预已经出使孙权,就等孙权对青徐动手的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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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二百八十二章 秋冬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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