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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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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中,田信陪在蒙多左右,为之守夜。
过量用药后,蒙多侧躺在草席上,一双黑亮眼睛不时眨动。
经历一场手术后,蒙多能否痊愈就看伤口炎症……痊愈之后是否还拥有价值,没人能说的清。
毕竟被割掉一个蛋蛋,这种奇怪阉割手术也没几个人做过。
主刀的几个兽医一致表示蒙多的性格可能会更温顺一些,躯体也会迎来小幅度增长。
只是蒙多更大的价值不是战阵冲锋,而是为大汉改良马种,现在这个使命可能会废了。
改良马种,利国利民利在千秋,这才是蒙多的意义。
“君上,起风了。”
当值的李衡揭开外围帷幕,隔着内帐帷幔开口通报。
田信裹着厚布斗篷走出,就见火光照耀下四周旗帜猎猎作响,篝火摇摆,火苗拉长呼啸。
他抬头看乌云密布的夜空,浓稠如墨,见不到一点星月光辉。
秋冬雨季即将到来,或许已经到来。
宛城,已开始淅淅沥沥落雨,这只是暴雨之前的引子。
黄巾之乱以来,围绕宛城争夺而爆发的战争数不胜数,最少有十万军士为了争夺这座城池战死,间接而亡的军士、百姓更是无法统计。
前线各军的战报此时都已汇聚到刘备案前,各方都有奏表,战斗经过明确,并无争执、推诿之处。
除了张飞、虞翻外,其他各军的指挥、监军、护军都在奏表中自行检讨,承认错误。
这场先锋之战打的不是很理想,远不如预期顺利。
刘备拿着关羽的帛书奏表久久无语,张辽是个很难应对的人,现在看似被困在山里……肯定会有其他后手搞事情。
关羽提议优先解决张辽,将这个钉子拔除。
解决张辽后,再挥兵向西进击伊阙关,逼迫曹洪、张郃出击,打一场伊阙外围之战。
伊阙关与鲁阳之间,是宛雒通道所在,近几十年里围绕这里爆发最有名的战争就是孙坚这一路讨董军的战果。
解决张辽,可能会给魏军更充足的准备时间,让曹真、曹彰两支军团或走武关道杀入南阳,或出函谷关增援雒阳。
青徐的曹植也会有更充足的时间整备青徐军团,增援中原战场。
可不解决张辽,以张辽的布置,或许会成为汉军败绩的关键一环。
拿到张辽的人头,北伐即便失利,大军也能从容后退,败也是小败,不影响根本、筋骨。
若让张辽活着,那么极有可能会打出针对汉军的致命一击。
这是个战场上的刺客,越早拔除越好。
夜风突起,吹刮雨珠一片又一片砸向屋顶瓦片,刘备提笔写下一个‘可’字。
帛书上就一个字,刘备亲手装入锦囊,轻咳两声吐痰后:“来人。”
外面轮值的关兴穿一领贴身漆皮铠,左手抓着玄钢剑剑鞘越过屏风:“陛下?”
“安国呀,稍候。”
刘备这时候拿起田信的奏表重新阅读,田信的奏表先是检讨错误,其次提议两件事情。
第一是努力促成孙权反戈,目前吴国太子孙登已经被围在昆阳,以此威胁孙权。
不是要杀孙登,而是以另立孙登为吴王为要挟条件。
只要策封孙登为大汉吴王,放孙登去江夏,其江夏守将丁奉、蕲春郡潘璋、武昌都督贺齐、广州都督吕岱,以及豫章郡孙邻、鄱阳郡孙皎诸子不难响应。
以此要挟、督促孙权攻拔青徐之地。
另一方面是派人联络臧霸,使臧霸协助曹植割据青徐,以达成青徐互保。
并借口抵御孙权,使曹植在这个魏军主力无法调动的关键节点里完成青徐割据。
让曹植带着青徐脱离曹丕,成为单独一股抵御孙权北进的力量。
使曹植、孙权相互厮杀、牵制,保证汉军只需要正面战场上与魏军交锋。
这样能一增一减之后,己方与曹丕控制的绝对力量、人口将会拉近。
为了防备曹植进犯河北,曹丕就要加大渤海、平原的防御力量,使河北无法休养。
而代价,则是册封原汉食邑五千户的临淄侯曹植为齐王。
这封奏表令刘备心中不快,无异于宣告北伐无法决胜,必须通过外交手段瓦解、分化敌人,然后逐个击破。
可田信在战后上奏此事,说明田信眼中这已经是目前相对合适的一种策略。
石灰弹已经使用,总不能再逼着田信发明一种类似于石灰弹的大威力杀伤性武器。
石灰弹最大的作用是适用于各处战场,各军团分散出击后,都可以使用,能保证野战时有一定优势。
现在已经暴露,魏军有防备措施,也会以石灰做武器,石灰带来的出奇优势拉平。
提前使用石灰弹,这能怪谁?
关羽、张飞的行为,在刘备看来没有一点错误,唯一没料到张辽应对的核心重点是田信。
田信没有遵循关羽的佯攻指示,而是依照计划攻城,还将摆出来的石灰弹提前使用,为的就是救援、接应关羽、张飞……这也没错。
要知道,田信军中携带面粉……也是可以冒充石灰粉的,原计划是投放面粉,吓唬魏军,遮蔽视线。
易地而处,将心比心,刘备也会这么做,这没什么好指责的。
所以阴差阳错,田信提前攻破张辽的防线,自己追击中伏险些被围杀;张辽也躲过了来自关羽、张飞的背后一刀。
估计张辽也没想到关羽出现在鲁阳关前时,鲁阳关守将杨雄会带着河内兵反戈。
马超这一路始终是配角,没有出彩之处。
现在秋雨降临,中军无力开赴前线,前线加固营垒即可,期间会有半个月左右的休战期。
这期间,前线储粮可以保证一支汉军横穿兖豫二州,搅乱魏军中原秩序。
如果实行田信的策略,只要汉军攻入青徐疆界,就有很大可能促成曹植割据。
青徐能否割据,跟曹植态度关系不大,主要看青徐世家、豪强、百姓怎么看。
大家拥立大汉的话,那极易促成此事。
刘备深深思索曹植青徐割据,成为己方附庸之后的天下格局,心中有一种久违的安宁。
关兴静静等待,就见刘备起身来到屏风前观看屏风上装裱的《三巴图》,红黄绿三色的三巴图静静躺在屏风上,当刘备认真端详时,总觉得此物在旋转,勾人心魄。
红黄绿,大汉火德赤色,曹魏土德之黄,孙权自诩火木双德,实际是木德绿色旗号。
三巴图已深入人心,或许对孙权、江东文武来说三巴图是一剂良药,能让他们鼓足勇气追逐那遥不可及的梦想。
可对汉魏而言,宛若毒药。
若促成曹植割据,徒属于汉,那么所谓的三巴衔尾相斗的天命格局将自破。
打破这个天命格局,暂时给曹植一个王爵……不算什么事。
田信为打破这个格局,连对曹氏的复仇都放弃了部分,自己难道还舍不得一个临时的王爵、封号?
反正青徐现在是曹丕的青徐,是青徐人的青徐,暂时就让曹植管一段时间。
慷曹丕之慨而已,真没什么好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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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二百八十三章 张辽造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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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中风雨声大作,张虎阔步进入军寨所在的岩洞里。
洞内隔三差五立着火盆,火焰正呼呼燃烧,朝洞口摇摆。
张辽左眼红肿,正坐在一张新剥的虎皮上,正一手抓着白石在面前平整岩壁上作画,是战车轮,他在设计战车。
隆隆冲锋的战车,足以冲倒、碾死田信!
有战马拉载的战车,也有步兵藏身其中推着前进,外围遍布突刺战车。
战车面前,血肉之躯如何能挡?
张虎进来时,见弟弟张熊、张豹正详细研究岩壁上的战车结构,及各处部件的用处。
面带喜色:“父亲,秋霖已至,汉军无法来攻,喜事呀!”
“我已知道此事。”
张辽气度沉肃:“等来秋霖,为父不负朝廷所托。只恨图谋田信不成,将祸及家室。”
见张虎敛去喜悦,张辽反倒露笑哼了哼,知道他是故作喜悦想安慰自己。
秋雨已至,刘备的中军无法前进,前线汉军除了加固营垒外,唯一能做的就是拔掉这里。
久守必失,世上哪有真正固若金汤的防线、据点?
大雨过后,汉军攻坚有困难,刘备增援宛口也困难,好在秋雨只会集中在南阳一带,宛口一带。
魏军中原各部行军受到影响较小,只是年久失修的武关道估计会被山洪再冲毁一次。
好在洛阳、关中的秋霖雨季,跟南阳的雨季有差异,没有撞在一起。
估计汉中方面也会因为秋雨缘故,出击袭扰的汉军会无力攻击。
各地气候、降雨数据在张辽心中,明明降雨阻碍汉军,利于魏军。
可魏军很难来救援自己,如果成功伏杀田信,或给与重创,那各军会积极作战,敢跟汉军野战搏杀。
现在都不敢,生怕野战时田信率领汉军精骑突击本阵。
明明有骑军优势,却无法集中使用……对此张辽也很无奈。
首先是内迁的乌桓骑士,巅峰征召可以征集三万余青壮年骑士,平时轮番服役,只有五千余骑属于常备。
可现在随着王凌身死,跟王凌一族关系亲密的南匈奴内迁五部同时不稳。
其单于呼厨泉在洛阳做客,五部匈奴由五部司马代替匈奴贵族管理,这也不算夺权,原本度辽将军幕府所在的美稷城,就跟历代匈奴单于王庭紧挨着,美稷也算是护匈奴中郎将驻节地。
从南匈奴内迁开始,几乎就跟凉州的五属国一样,部族保留有限的自治,可大方面兵役征发之类的事情,由五属国都尉负责管理;南匈奴也是这样,平时受度辽将军监管。
护匈奴中郎将不常设,可有个护匈奴拥节长史代替中郎将监护匈南匈奴各部。
在曹操迁南匈奴五部安置在河东、平阳、太原一带之前,南匈奴五部已经习惯了被汉军监护、管理,也习惯了征发匈奴义从骑士。
而现在,休养生息许多年的南匈奴五部齐齐动摇。
若不是单于呼厨泉始终跟在曹丕身边做客,鬼知道已经改为刘姓的栾提氏王族会不会高举汉军战旗,突然暴起发难。
所以乌桓骑士不能极限动员,要留万余骑在河北监视鲜卑,也监视、威慑南匈奴各部。
刘备终究是幽州人,这万余乌桓骑士起到的镇压作用,远比其他郡兵、地方兵要高出很多倍。
郡兵、地方兵不敢做、反对的事情,这些乌桓骑士敢干。
事情就这么荒唐,最能镇压幽州,维持平稳局面的反而是乌桓胡骑。
如果理想状态下,乌桓、匈奴可以极限征集五万骑……这样的五万骑几乎是蝗虫一样,走到哪里就能将哪里的荒野吃的只剩下草根。
现在不能指望匈奴五部可以征发的两万仆从骑士,还要警惕匈奴各部串通作乱。
所以只能征发两万乌桓骑士,可分批征发来的乌桓骑士也陆续调配,分别隶属各处,始终无法统一节制。
分别隶属,可以有效镇压、指挥这些乌桓骑士,却不利于决战。
若是集中使用,没有一个高威望领袖统率,以胡虏秉性,越是同族积聚,越是会精打细算,就没有这帮人不敢做的事情。
为生存、发展,这些选拔、竞争出来的乌桓各部领袖、头领素来毫无底线……找个机会将魏军卖掉,也不算意外。
曹彰可以稳住这些乌桓骑士,可因为众所周知又不能说的原因,只能坐视这股战略力量分散使用。
如果能集中使用,又何苦耗费人力修建华而不实的宛口防线?
早就开门揖盗,等汉军凑上来,痛痛快快打一场决战,用不着这样费尽心思算计。
也弄得自己如今一世英名尽丧,即将成为三国笑柄。
是的,己方也会笑话,因为自己打了败仗,很快将要被汉军剿灭。
没人会为败者、死者申诉,起码现在这个时节里,不会有人为自己张目。
张辽平静面容下,脑海里百般思维在交织、碰撞。
又想到了关羽托田信送来的茶,那么大的方盒里,里面只有圆圆的一小罐茶,不就是暗示自己应该外方内圆,早留退路么?
也宣告大汉方方正正,容得下自己这点圆滑手段。
可……可自己也是要面子的。
你关云长能水淹七军威震华夏,我张文远也有白狼山之战宣威胡虏、逍遥津之战止啼江东。
北方边塞胡虏的骑战,南方水泽之地的舟船步战,自己什么场面没见过?
听到外面雨声愈发急促,张辽整理情绪,对三个儿子说:“我为国家而死,公事也,非私仇,不可复。”
山洞内,张辽的轻缓声音回荡,细细嘱咐:“汉军北伐,已无天时。秋霖之后,南阳水系暴涨,虽利粮秣转运于一时,但道路泥泞不适大军行进。待刘备率军出宛口,我关中二军、青徐一军亦能参战。”
“孙权诡诈,此人愈挫愈勇,常怀吞天之志。”
张辽闭着眼睛分析此刻的孙权,这家伙肯定会捅魏军一刀,就是不知这一刀会怎么捅。
是按着约定,用这一刀割走汝水一带的百姓,还是乘机给魏军腰眼子一刀,以搅乱中原,将汝水、颖水、泗水流域的百姓尽可能迁往淮南、江东安置?
又或者向徐州动手,坐视汉军、魏军中原混战分身乏术,便宜孙权轻取青徐。
青徐二州对孙权很重要,尤其是青州。
早年公孙度威镇海外时,已经能乘船渡过渤海攻占胶东,设立所谓的营州。
占据青州,孙权将有航线与辽东公孙氏连接,获取宝贵的辽东战马,补足吴军致命的短板:战马。
战马,对孙权的吸引力是致命的。
孙权吃了太多缺乏骑兵的闷亏……鼎鼎有名的逍遥津之战,给孙权一支千余规模的近卫骑士,肯定不会输的那么凄惨,成为天下笑柄。
张辽略作考虑,道:“回洛阳后,务必告诫陛下提防孙权袭取青徐。”
“父亲,陛下不听,为之奈何?”
张虎脸垂着:“弃父亲而去,孩儿有何面目立世?陛下挑剔,恐不会见孩儿。今多说无益,孩儿只愿与父亲同死。”
“糊涂,如今正是国家用人之际,陛下怎会轻挑孟浪?”
张辽看一眼另两个儿子,他还有三个儿子留在洛阳担任曹丕的宿卫:“欲胜汉军,唯有车战而已。如今也就尔等十余人精擅车战,朝廷编训车兵,岂会不用?”
通过选拔,拿到新编车兵的指挥权,那就站稳了。
再往后的事情,张辽想不到,也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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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二百八十四章 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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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清晨小雨,曹丕彻夜未眠。
张辽败的太快,快到了洛阳方面还没做好准备。
能怨张辽作战不力?
不能怨,张辽已经尽力了,当众射杀持杏黄旗而来的虞翻之子虞世方,又将汉军俘虏摆在城头上……还有后续设计田信企图伏杀,种种出格行为已不容于汉军。
张辽的忠诚不容置疑,张辽的能力不容置疑。
可还是败了,所部前军集群虽没有全军覆没,但也名存实亡。
张辽败的不冤,田信、马超遭受夜袭后还能衔尾追击发动反攻,关羽、张飞更是亲自率军走古鸦路,出鲁阳关,一前一后完成了对张辽防线的瓦解。
别说张辽,就是曹操亲自在叶县指挥,也顶不住田信、关羽的猛攻、突击。
而现在郑浑、孙登及近万吏士被困昆阳城,亟需救援不可拖延,否则因缺粮、无援而降,会造成恶劣的影响。
到底救不救郑浑、孙登……这不需要讨论。
救是要救的,关键是怎么救援。
身边参赞军机的董昭、蒋济之间的分歧在于立刻组织救援,还是做好各方面准备,动员四周兵力吸引汉军主力,迫使汉军无法攻城。
特别是田信,要避免田信所部加入到攻城序列。
董昭认为昆阳城最少能坚守五到七天,这个时间内魏军各部与吴军可以做好相应的准备,从三个面压迫汉军,为昆阳守军制造突围机会。
可大军调动,离开营垒向汉军运动时,极有可能失控,提前爆发决战。
曹丕犹豫不决,漫步时见侍中刘晔顶替董昭轮值上班,就问:“卿素来多谋善断,可能教我解昆阳之围?”
刘晔正翻阅夜中的会议记录,微微俯首,说:“陛下,臣以为应先派遣骁骑,发箭书于昆阳,与城中吏士相约,使守昆阳十日。十日后若无援救护,许可昆阳守军降敌,如此不问吏士之罪,亦不问罪家属,此举可激发吏士死守之心,众志成城,敌军亦不敢攻。”
“嗯,可行。”
曹丕抬手捏着小胡须微微翘起的角,又问:“之后呢?”
刘晔低头看手中档案:“之后则依天时而动,有机则乘,无机主守。”
“秋霖断彼粮道归途,我军得鄢陵侯驰援,各部倾力猛攻,大胜则覆军杀将,小胜也可振奋朝野吏民。”
“破敌于一役,使贼军正视国家,数载不犯疆界。”
说着,他取出一叠关于吴军举动的推测、讨论文档,双手递给曹丕:“陛下,若秋霖断敌军粮道,应警惕吴军。”
三巴图流传于三国,仿佛天命一样,也像孙权的行动纲领。
如果天命在魏,在宛口有机会重创汉军……那吴军绝对会捣鬼,从背后拉一把魏军,将可以重创汉军的大胜,拖成小胜。
秋雨已起,就没短期能停下的说法,这是自然常理,历年如此。
肯定能阻止刘备所部增援,就是不好预测秋雨、山洪对汉军粮道的影响。
宛口一带,关羽、张飞、马超、田信合起来也就十万人,甲士不足四万,骑不满万。
而曹休收容阎圃败兵后,汇合裴潜所部,足有七万大军;吴军前部潘濬有兵六万;夏侯尚、苏则有兵五万;曹仁、赵俨合起来也有近三万人,曹洪也有三万余人。
就宛口周边,魏吴联军有二十万以上,甲兵六万,骑士两万余。
曹彰、张郃两支军团肯定会参战,这是四万余精兵,这四万余精兵里有骑士万人,甲兵两万,余下也是中装步兵。
就论装甲力量,联军两倍于汉军;骑兵力量,联军三倍于汉军。
联军有充足的轻装步兵,这是后备甲兵。
首战失利,可战果也算能接受,总好过张辽临阵反戈。
好在张辽忠贞报国,其部前军集群在曹休、夏侯尚、曹洪、曹仁的围观下瓦解、烟消云散。
张辽本就是一场豪赌,赌赢了就是大魏的关羽,可他赌输了。
愿赌就要服输,所部没有达成预定目标,就在汉军攻势摧折下崩溃瓦解。
这其实不算坏消息,曹丕已有心理准备,大家都有相关的心理准备。
只是有些不甘心,强如张辽都被汉军打崩,谁还敢单独跟汉军碰撞?
汉军不可战胜的嚣张气焰,依旧没有扑灭,曹丕怎能甘心?
叶县,雨水遮蔽视线,典满赤足踩在泥泞中瑟瑟发抖,跟着军吏进入温暖的大帐。
大帐里漏水,漏水处下方摆着铜盆,滴答滴咚的滴落声音连续响着。
帐中开挖火塘,邓艾坐在竹木小凳上翻阅竹简,这都是检验过的敌我荒废竹简,由他负责销毁。
典满入帐,第一时间就注意到大帐边缘立着的镜甲,这里田信正给镜甲涂抹朱漆。
打磨如镜的银白镜甲太过显眼,也不好解释自行修复的奇异现象。
难道要给众人解释、科普金属记忆?
感觉解释起来有些困难,田信只好给镜甲做一层朱漆,掩盖应该存在,却自行修复的裂纹。
田信戴着口罩继续刷漆,回头看典满一眼:“随意坐,也不要担心,我并非要劝降,也没想杀你,就是想问一些事情。”
典满黑眼圈浓浓,从夜袭至今,他就没睡过一觉,到现在眼睛还看不清东西,看什么都有一种朦胧感。
见邓艾边上有空着的竹木小凳,典满挪动冻僵的双腿到火塘边,缓缓落座,自己伸手去竹筐里取一支竹简,用竹简刮擦小腿、脚面,趾缝里的烂泥,可见是个爱干净的人。
好像哪里听过这么一句话,说爱干净的人都比较怕死。
田信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对,说得好像喜欢脏污的人就悍不畏死、视死如归一样。
不过现在也正常,如今人人都爱干净。
典满落座不久,就有书吏端来一杯新泡的热茶,典满双手接住道谢一声,才眯着眼去看田信:“我败军之将,平日不问营外事,所知军情有限,恐怕不能让足下满意。”
“我不问你军情,就问三件事。”
田信停下手头工作,擦手后走向火塘边,将挽起的袖子捋顺,坐在典满对面:“第一是叶县周边藏兵洞布置,我怀疑乐进之子乐綝就躲在某处。第二,我也怀疑叶县周围有地道,你可知情?”
典满摇头:“地道之事闻所未闻,只知几处藏兵洞,此事足下审问各军吏士不难得悉。今却来找我,为的应该是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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