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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中更
“对,易地而处,我也会开挖地道,以地道连接藏兵洞,做藏兵、运兵之用。”
田信也伸手接住一杯热茶,小饮一口滋润身心:“去年我与夏侯伯仁、曹文烈交锋时,就有有意开挖地道,以作调兵、运粮之用。我能想到的事情,张文远自然能想到。”
这里跟南阳、南郡不同,南方挖个深坑就出水,不存在远距离坑道作业的条件。
典满也饮一口茶,细细品味其中滋味:“足下第三事是何?”
“系于文则之事,我听降军说于文则谋反,畏罪服毒取死?”
田信说着眉头挑动:“我军未能策反于文则,他这谋反一事,何从谈起?”
典满沉默饮茶,不回答一句话。
“呵呵,当时于文则也是这样,入我军营垒以来,一言不发。”
田信取了一块面饼递给典满,并说:“有于文则前车之鉴,待雨停之后,此战俘虏降军将调往南阳协同治水。你若想吃饱穿暖,我举你做个百人督。”
典满犹豫片刻,双手接住这块饼,露出苦笑:“谢足下关怀,只是我确实不知地道所在。不过诚如足下所测,确有地道。”
田信微微颔首,侧头去看领典满而来的卫兵:“将我的钉齿木履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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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二百八十五章 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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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满穿了一双两寸钉齿长的木屐离开,脚踩在泥泞中利索了许多。
回到军吏安置区域,这里愁云惨淡。
作为军吏,他们在雨水里有干爽的军帐可以避雨;而普通降军则冒雨迁徙到方城一带安置。
这些军吏调查清楚隶属、籍贯、履历及部分魏国后方的情报后,才会迁往后方进行安置。
田信的从事周白见典满一言不发返回独享的小帐篷,对守卫此处的军吏说:“盯住他,外松内紧。他若出逃,缀在身后,查出地道便是有功。”
“那此人若逃亡?”
“君上放纵于禁如同放笼中鸽,还怕走脱一个典满?”
周白口吻随意,临走嘱咐:“搜索贼军地道,关系我军今后储粮安危,不可不慎。”
几个军吏纷纷答应下来,周白则披挂蓑衣,又领了一批被俘军吏去审问。
现在战斗停止不久,魏军绝大多数军吏处于懵懂状态,易于提审。
这样持续抽人审核,可不断施压,压迫藏在军吏里的中高级军吏,逼迫他们显露行迹,或主动承认。
另一边关羽又陷入焦虑状态,田信怀疑魏军开挖地道,并非无端猜测。
乐綝这么明显的一个将军,跟亲兵队消失在敌我视线中,要么躲在藏兵洞里,要么走地道已经突围。
别说张辽,换自己来经营宛口防线,也会开挖地道,为今后防守、反攻、袭击做伏笔。
如果真有这么一条或两条地道,无异于露出心口,让魏军短小的寸铁之物抵在心口,魏军做好准备后,就能从内发动致命一击。
偏偏已经开始降雨,乐綝逃亡的痕迹会被掩盖。
现在唯有击破张辽,俘获张辽亲近幕僚、军吏,就能获知地道情报;还有张辽的护军武周,打破昆阳城,也能审问得知地道相关的隐秘军情。
这么大范围的工程,哪怕耗费一年多时间,也是有迹象可寻的。
关羽这里也在举行一场会议,擅长土木的夏侯兰开口:“贼军开挖坑道会掘出大量土石,张辽为隐瞒、掩盖坑道施工,这些土石恐怕会就近处置,或板筑为营垒,或板筑土楼、矮墙。此前我还疑惑张辽大造土楼之目的,现在看来,应是乱人耳目之举。”
夏侯兰神色严肃:“末将以为,应放开昆阳之围,放纵贼军撤离。”
魏军有地道,兴许昆阳守军已跟魏军各部进行联系,不是一支消息隔绝不懂配合的孤军,而是一支有配合积极性的军队。
而受限于雨水,张飞所部行军劳顿,右军前后掉队过半,需要时间休整,也需要时间设立围城阵地。
所以时间上来说,昆阳之围形同虚设,张飞即没有自己的坚固营垒,也没有用工事隔绝昆阳。
这种状态下,张飞是危险的。
关羽细细思索,如果轻易以谈判的方式放纵昆阳守军后撤,肯定会惹张飞不高兴。
考虑再三,关羽顾虑颇多:“此举有损我军锐气,若再遣人与昆阳守军谈判,守军反倒会轻鄙我军,志气骄横,会生出坚守之心,不利于攻拔。”
舍不得昆阳城里那近万的魏军青壮吏士,也舍不得孙登这条大鱼出逃。
抓住孙登,就掐住了孙权的喉咙。
如田信策略布置的那样,抓着孙登,就能令江东、吴国分裂。
关羽见夏侯兰还有话要说,就侧头去看虞翻:“右军如何看?”
夏侯兰是军正官出身的将军,平日重威仪,说出什么话,就一定会负责、坚持。
关羽不想跟他起争执,越老的将军,也就越顽固,都珍惜时间、机会,都不愿主动退让。
右军能有什么看法?
张飞跑这么远参加战斗,自然不可能轻易放弃昆阳城里的魏吴联军;魏军破坏规矩,将虞忠射成重伤,虞翻自然是支持张飞的,恨不得跟随张飞一起冲阵,为儿子出气。
夏侯兰见虞翻为右军请战,噎在喉咙里的话语艰难吞咽到肚子里,脸色不是很好看。
不解决地道问题,那汉军各部始终有隐患。
可张飞、虞翻有信心排查驻屯区域内;关羽也有,估计马超也有,对此夏侯兰无话可说了。
如今已经有成熟的地道开挖技术,武帝时期关中地区修建水渠引洛水时水流会冲溃、浸榻黄土河堤。
就采用多点开挖竖井,竖井下再横向开挖暗渠,以暗渠引洛水穿过黄土层施行灌溉。
这一项技术随着汉军西征,又普遍适用于凉州、西域,车师的坎儿井,就是这类技术的应用体现。
只要确定张辽各军的营垒、据点变迁、转移信息,按图索骥,自然能找出地道的线索。
这需要时间,也需要等天气晴朗。
进攻张辽或昆阳,都需要等雨停后才能动手。
而现在最稳妥的就是聚拢军队提高警惕,预防魏军袭击、分割战场,否则魏军以多击少,逐个消灭零散困守的汉军,进而引发对汉军劣势的决战。
雨季结束前,刘备中军集团抵达前,没有破坏魏军地道之前,这种事情很可能发生。
会随着时间延伸,魏军各部主将发动袭击、侵攻的概率就越大。
地道是真的存在,这是乐綝失踪引发的田信预判,也是夏侯兰的直觉,每一个了解魏军的人都应该清楚这一点。
魏军擅长土木作业,各军、各营本就会配备一支少则四五十人,多则百人的专业工程队。
汉军也有专业的工兵队配置,而魏军更专业,有摸金校尉、发丘中郎将这样高技术含量的职位。
而很不巧,张辽追随吕布时,那时候的吕布负责帮董卓挖北邙山公卿贵戚的坟茔。
对于土木作业,张辽不仅不陌生,还非常顺手。
掘墓,跟挖地道,其实是一回事,从器械、技术上来说,一脉相承。
夏侯兰见无法说服关羽,他更无力劝说张飞、虞翻后撤……张飞、虞翻本就是性情相投的两个人,典型的不听劝。
跟关羽还能讲道理,你跟张飞、虞翻就没法讲道理。
怀着忧虑,夏侯兰散会后来到城外的北府兵营地。
雨水浸透他的涂漆防雨的粗帛斗篷,夏侯兰在田信军帐里烤火:“君侯,如今宋公、魏公皆非言语所能劝,若是再劝,恐惹怒二公。”
田信听了也只是干干嘿嘿做笑,关羽性格本就有所收敛,现在跟张飞搅合到一起,开始跟着张飞犯浑。
都说张飞粗中有细,是个明察分毫的人……但也说明平时张飞作风粗暴,不到逆风时,是不会觉醒洞察能力的。
自己已经得罪马超、马良,很难通过马良这里劝说关羽。
现在也不能劝关羽,关羽是要面子的人,本就因自己遇伏险些战死而愧疚,你再去劝导关羽这场仗不能这么打,要那么打才行……关羽怎可能会听?明知道你是正确的,可依旧会心存侥幸,搏一搏机会。
张飞感到愧疚,可能会跟你一本正经认错,其实也就一句话道歉的事情;可关羽不会,顶多扭扭捏捏云淡风轻不痛不痒说一句,不会深入讨论这个事情,会强撑到底。
已经把关羽、张飞看透了,此刻田信很是无奈,心绪里更多的是荒唐。
性格决定命运,现在若跟着夏侯兰一起再劝关羽……这在老头子看来是质疑他的统军威信,这就很要命了。
多少人为了证明一句‘我行我可以’,进而一意孤行,结果输的倾家荡产?
出乎田信预料,夏侯兰口风一转:“为今之计,还请君侯移镇向东,为宋公遮蔽夏侯尚、曹仁、曹休之军。君侯与赵公拱卫大军侧翼,宋公、卫公围昆阳即便有失,也不损根本。”
北府兵向东北转移,那张飞、关羽要面对的只有一个残军张辽,昆阳近万被围魏军,还有西北的曹洪。
曹洪好对付,曹仁是铁壁名将,那曹洪就是铁卫名将……野战能力平庸,缺乏统御力,远不如曹休、夏侯尚、曹彰、曹真嗅觉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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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二百八十六章 要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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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霁放晴之际,张虎三兄弟领二十余人钻出山洞。
这座山洞贴近水潭,与张辽山寨相通,内部蜿蜒曲折不下七八里路程,内中险阻,狭隘处仅够一人通行。
张虎钻出水潭周围的灌木,就见水潭边立着两个木牌,分别写着:污染水源者问罪,以及‘饮用生水者杖刑’,都是简体字。
此刻水潭蓄水增多,险些淹没这两块木牌,张虎一众人沿着潭水溪流步行离去。
走两里地后,山涧溪流汇成浑浊河流,张虎等人跋涉泥泞,向北鲁阳城艰难行进。
另一边,乐綝已出现在夏侯尚大营,夏侯尚立阵在定陵东边的郾县,控扼淮水上游端点,阻遏汉军东进通道。
南阳地区暴雨倾盆,郾县周围降雨稀薄。
乐綝奔来时夏侯尚正策划接应昆阳守军,询问汉军相关情报。
乐綝谨慎推论,讲述当日一战的前后经过,以及自己出逃时依赖的地道,依旧有不小的信心表示:“末将猜测田孝先已然受伤,或轻或重而已……晋阳侯筹划经年,必能一举建功,应有七成机会重伤此人。”
夏侯尚与苏则、贾逵、夏侯霸互看一眼,贾逵微微颔首:“却有相关军情传来,难辨真伪。此人力敌万人,我已加派人手详细探查。”
苏则不发表意见,夏侯尚盯着地图沉吟,眉宇间多有振奋之色:“今彼受困秋霖,合该我军乘势而进。我欲集合各军,三面齐攻,破汉军于宛口。”
“不妥,应等鄢陵侯所部助战。”
苏则急忙反对,帐下参与会议的满宠也开口:“今地利天时不利敌军,我军若大举侵攻,吴军或生反复之心,此肘腋之患。末将以为当督促吴军参战,待潘濬率军抵达,我军与长平侯两相夹迫,可使吴军为前驱,此驱狼吞虎也。”
贾逵也颔首:“正该如此,吴军作壁上观,欲得渔翁之利,焉能使之得逞?”
脾气本就刚直的贾逵表示:“孙登被困昆阳,于情于理吴军本该救援。若潘濬推脱敷衍,就知吴军另有打算,我军不可不防。”
夏侯尚是想打决战的,见贾逵、满宠反对,他又看苏则。
苏则态度依旧:“应等待鄢陵侯所部参战,期间应强迫吴军入援参战。吴军若推脱,可使临淄侯、开阳侯分率青徐兵马依淮水扎营,以示告诫。吴军见我青徐有备,自会熄灭贼心。”
仅靠曹休、夏侯尚两支野战军团,再加上裴俊、苏则两个二线军团,终究缺一点底蕴。
要么等吴军参战,要么等曹植带着青徐军团参战。
显然,孙权心怀鬼胎,吴军主力没有到达战场前,曹植是不能动的。
如果曹植动了,失去唯一反制孙权的后手,那主动权就落在孙权手里,到时候漫天要价之余,孙权极有可能不告而取,恣意蚕食关东之地,扩张领土。
这个道理夏侯尚理解,可还是有些不甘心,又不能强迫苏则这些人屈服。
他略作思考,问乐綝:“我若以三千锐士袭扰敌营,前军所修地道可能遮蔽踪迹?”
“三千人过多,地道自定陵修至昆阳、宛口中军大营,中军营与昆阳之间有也有连接。”
乐綝抿抿口唇:“地道由末将督率发丘营开凿,发丘营事毕后调归洛阳修筑宫室,今宛口周边地道十七座入口,只有末将与晋阳侯知晓。”
夏侯尚做了个邀请首饰,乐綝走到一边帐壁悬挂地图边用手比划大致的地道走向。
为了节省开挖工程量,地道自然不是三角形布局,而是一个‘丫’型,西北是昆阳城,东北是定陵城,南端是田信去年设立的大营所在,也是荆豫驰道、宛雒驰道的交汇点。
这条地道最南边要穿过澧水支流,所以河流附近无法开凿,需要淌水过渡。
以现在伏牛山、尧山一带的降雨量,澧水支流水量暴涨,没有浮桥的话,是无法泅渡的,也就无法利用这一段地道。
地道拖的时间越久,越容易暴露。
这是个不用就作废的东西,谁也无法保证地道会始终隐秘存在,凡事都要往险恶的方向预测。
这也是这两年的形势走向,几乎什么事情都朝着各自预料的最坏方向发展,如意、顺风顺水的没几个人。
夏侯尚盯着地图,目光炯炯有光,侧头看最边上抱着头盔旁听的儿子夏侯玄:“持我私印去见司马仲达,邀他自西佯攻,我将遣精兵袭击张飞本阵。”
汉军阵营在培养关羽、张飞的儿子,魏军这里也加紧了步伐。
夏侯尚已经把话说出口,还给儿子下达命令,这让贾逵、苏则互看一眼,不好再劝阻。
这关系夏侯尚作为一个军团主帅的权威,也关系夏侯尚身为人父的尊严。
如果连几千人的调动都拒绝,那会引发更严重的问题,这个问题可能会比折损几千人更为严重。
面对不可预估的麻烦,他们选择承担一个可以预估的损失。
夏侯尚见这两个人不反对,就说:“我将上奏陛下,请调各军骑士虚张声势,我若能建功,汉军自乱,各军骑士乘势而进,自能破其一阵。”
贾逵、苏则依旧不反对,这只是一个计划,一个需要曹丕批准的计划。
如果夏侯尚连给曹丕申报计划的权力遭受到质疑、阻碍,那夏侯尚直接解甲归田就好,没必要再受钳制。
夏侯尚目光落在潘濬所部集结驻屯的汝口一带,又看看驻屯颖口的孙权:“满伯宁,可愿出使孙权,促使吴军参战?”
满宠拱手:“恐吴军以镇南将军所部阻路为由,拒绝发兵。”
“那就告诉孙权,我军许昌空虚,大将军陈侯染病,欲调长平侯、裴文行二军移防许都。”
夏侯尚口吻平静,不带情绪:“若吴军不来,致使义阳、汝南二郡陷落,以汉军兵锋,又据汝颖上游,我深深为吴军安危而忧虑。”
见此,满宠深深作揖,这就是魏军底线。
义阳郡、汝南郡不要了,战前都已许给孙权,也就没必要再帮吴军守御。
之前是不放心吴军,为了接应张辽后撤,才让曹休继续驻屯舞阳、汝南防线。现在曹仁咳血病重,曹休调入许都充当中原战场的总预备队,也属于安排之内的事情。
曹仁留下的军队,也只有曹家人可以接手。
不管孙权怎么想,曹休放弃舞阳防线是必须的。
现在汉军受秋霖困扰,正适合曹休撤军,错过这个时间,曹休就很难顺利撤离。
做些这些布置,夏侯尚目光落向乐綝:“可愿做我军先锋?”
乐綝的军队已经打散了,要么被汉军俘虏,要么逃入昆阳城,再要么跑到澧水东岸被曹休收容。
只要还想讨回军队,乐綝就得在军中站稳脚。
他没得选,脸上展露喜悦之色:“末将愿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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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二百八十七章 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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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难得的晴天里北府兵开始转移营垒,向昆阳与定陵之间的魏军废弃营垒转移。
一辆戎车里装载蒙多,足有八头牛拉着,车轱辘勉强在泥泞中前进,还有跟车卫士,不时就要在泥泞中推搡车轱辘。
田信也在戎车里行进,他研究着地图。
二十五日北府兵急行军抵达前线,为左军支撑西面防线;当夜魏军发动夜袭,关羽、张飞走古鸦路从侧面战场反袭击魏军楚郁关、鲁阳关。
二十六日迫降鲁阳关,关羽向北取鲁阳城失利,张飞向东破犨县后围郑浑、孙登于昆阳,当夜落雨。
二十七日昼夜落雨,军中以寒食、干粮充饥。
整个伊阙关以南都在降水,这意味着魏军张郃部中军集团无法快速参战,从雒阳至昆阳四百里路。
因地处前线,张郃正常行军需要五天时间,急行军三天。所以保守估计,张郃最快会在五天后参战,这五天时间里伊阙关以南若再下大雨,张郃行军会中止,继续延长。
曹彰军团从蓝田绕潼关、函谷关,出伊阙关至昆阳,行军距离一千四百里。
如果没有降雨干扰,曹彰只率骑兵参战的话,十天内可以抵达;若是步骑协同前进,则需要半个月。
如果曹彰抛弃所有铠甲,全军轻装行军赶路,到雒阳接受二次武装,那么行军时间还能压缩三天、四天。
如果是曹操镇守雒阳,曹彰可以干出千里急行军的事情,可蹲在雒阳的是曹丕。
所以五天之内,汉军西北方向不需要担忧,唯一需要警惕的是驻屯摩陂、郏县的曹洪卫军。
心中忧虑,田信在颠簸戎车里提笔书写:“河内司马懿乃将门世家,今出督各军,才情远在曹洪之上。此公素不知我军厉害,初生牛犊不怕虎,恐督兵来袭,不可不慎。”
“河内将门司马氏?”
“可是殷王司马昂、征西将军司马钧后裔?”
犨县,吴懿口吻嘲讽,笑问前来做客的从弟吴班,出示这份手书。
犨县,音仇,模拟牛叫声的一个字,春秋时期就是重要产粮地。
吴懿以关中都督充任右军副将,此刻就在犨县驻防,说是驻防,正带着人检索城中各处,搜寻可疑的藏兵洞、地道痕迹。
此行无所收获,踩踏烂泥地又多翻开、挖掘城中污秽,让吴懿恶心难受。
可防区就在这里,不查清楚的话,自己睡觉都不安稳,更别说因地道而战败引发的问责。
田信发手书前来提醒,吴懿一肚子火正好有了宣泄地,抓着这份帛书埋怨:“若非北府兵违背宋公将令猛攻张辽,怎会有如今这些事端?”
从弟吴班传达军令,顺路来聚一聚,难得遇到手足兄弟,吴懿口出怨言:“元雄你是不知,那日北府兵若依大将军教令佯攻张辽,那我军将围张辽于叶县,届时不难迫降此人,宛口各军皆为我军羽翼,自能万事顺畅。”
“可夏侯有争功之心,先是坐观贼军攻赵公而不动,后又违令强攻张辽,即暴露石灰,也惊走张辽,让宋公、卫公百里急袭功亏一篑。”
“张辽设计险些伏杀夏侯,宋公爱护,故不计较北府抗令冒进抢功之罪。可夏侯倒好,哼哼,如今越过卫公,竟然来指教愚兄该如何如何,实在可笑。”
吴懿忿忿不平,毫不掩饰:“此人不过匹夫之勇而已,所战皆赖众人之力,反倒被他据为己功,实乃欺世盗名之徒!”
顿了顿,见吴班垂头饮茶,吴懿举例追问:“就如《千字文》、《简字》、《十二策》一样,皆是先贤之物,俱被引为己物,恬不知耻,实乃文贼、名贼!元雄,你怎么看?”
“兄长所言极是,弟也多有听闻夏侯常有刚愎独断之事。”
吴班说着露笑:“听闻陈孝起等人曾结伴前往丹阳聚拜谒,此人愿在匠坊锻铁,也不愿应酬陈孝起一行人。后太子遣舍人董休昭、费文伟前往丹阳聚请教夏历之事,夏侯更是无礼,竟然握拳展示,让董、费二人猜度,已传笑成都。”
董允、费祎是刘备指定的太子洗马、中庶子,是太子辅翼重臣,是今后的公卿栋梁。
刘禅派董允费祎来襄阳接受刘备的询问,询问刘禅平时的起居、学业进展;没有刘禅的许可,这两个未来的大佬怎么敢去拜见田信?
田信倒好,没有好好招待这两个人,反倒让他们看了看拳头,这不是故意给人难堪又是什么?
关羽不跟其他官员打交道,田信也是有样学样,只跟昔年袍泽,及北府系统内的将校、官吏走动。
根本就不认本系统之外的人,除了给张飞、赵云、糜竺这些老人面子外,几乎无视其他人的请求,简直目中无人。
吴懿忿忿不满,为家族未来感到深深的忧虑。
吴班察言观色,斟酌语气小心翼翼说:“兄长,弟听闻夏侯知晓当年秘闻。”
“秘闻?什么秘闻?”
“乃大将军何进、车骑将军何苗、骠骑将军董重接连被杀之秘闻。”
吴班缓缓开口,停停顿顿,仿佛面临着极大压力:“我父……多遭夏侯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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