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三国骑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中更
裴潜从后方纵马赶来,面容悲戚:“长平侯,真要委汝南、义阳三郡于吴贼?”
“此国家方略之计,议定于庙堂,非我能更易。”
曹休自淝水一战以来,脸上已瘦了两圈,眼神也不复之前的明亮、有神采:“可是有难处?”
“是,自军令传至汝南以来,各营不分吏士,皆哭嚎悲戚,如今营中哭声相连……多有吏士弃军逃亡,各营军正也多视而不见,或思归心。”
裴潜神情哀怒:“国家弃三郡军民于贼,焉能指望三郡军民怀报国之心?”
豫州辅兵军团,已濒临崩解,已经到了执法军吏懈怠军法,不愿执法,放任麾下吏士逃亡的地步。
执法军吏家属多在谯沛,或在邺城,他们逃不了,他们逃了,他们的家属逃不了。
现在是不愿执行军法约束军心瓦解的吏士,也不敢执行军法。
执行军法的话,很有可能引发豫州辅兵军团哗变,甚至集体易帜。
这样的军队,如何还能调到许都一带布防参战?
调他们去许都一带,放任吴军进占义阳、汝南三郡……这让全军吏士怎可能安心开拔?
可能前脚走,后脚吴军就会执行孙权的命令,将三郡搬空,让这些军士与家人永久分别。
以关羽的人格魅力,尚且不能让军士抛弃家属,更别说此刻的魏军将领。
裴潜的悲伤无济于事,除了颍川郡、陈郡、梁、谯沛的辅兵还保留建制外,余下三郡籍贯的吏士在夜色里或一哄而散,或结伴出逃。
豫州辅兵军团两万余人,从邓艾出逃开始至今就此瓦解。
曹休有办法么?
没办法,这是曹操也没办法的事情,谁都知道军役幸苦,曹操本人更是清楚,哪怕很伤心,还是选择执行军法,惩戒逃军行为。
现在没时间惩戒,也没有精力追究逃军行为。
正所谓法不责众,执法成本太高,高的承担不起。
就这样,在魏军、汉军、吴军眼皮子底下,第一支成建制的军团瓦解了。
得悉此事,曹休、裴潜只能后撤,放弃等待。
等到天亮,也不见得有骑兵作战的机会,还不如早早后撤,接替曹仁布防于许都一带。
曹休只能多布置疑兵,让参战袭扰马超的阎圃等人大张旗鼓的向东撤离,即希望引马超追击,也希望早点结束这里的事情,把这片烂摊子甩给吴军。
吴军如果不接手,那汉军乘虚而入,顺着汝水上游往下打,吴军拿什么来顶?
之前吴军吃掉多少,都有可能被汉军打的吐出来。
这是汝水、淮水走势所决定的,也是汉军、吴军之间战斗力决定的事情。
说不好寿春、合肥,也会被打顺手的汉军夺走……汉军夺走好,这样汉军、吴军就要纠缠不清,吴军最少能拖住五万左右的汉军,这可是三分之一、四分之一的汉军野战部队。
丢弃三郡,换汉军分兵五万,正面战场上汉军减少三万、五万,会产生本质的变化。所以这件事情感情上很难接受,可算一算账目,怎么看都不亏。
另一边司马懿击溃吴懿营兵,但吴懿的尸首还是被汉军抢夺拿走。
但司马懿得到了吴懿大帐里来不及销毁的汉军军书,桌案上正摆着一团沾染酒气的帛书。
司马师随同参战,见了这份帛书,惊喜道:“父亲!快看!”
!--over--





三国骑砍 第二百九十一章 投滍水张俊义阻流
!--go--
“河内司马懿乃将门世家,今出督各军,才情远在曹洪之上。此公素不知我军厉害,初生牛犊不怕虎,恐督兵来袭,不可不慎。”
借助火光,司马懿双手捧着这卷田信手书细细审视,声音低沉:“他倒是知我所能……”
司马师这时候指着南边叶县所在,那里一条火龙缓缓压来:“父亲,关云长所发援军将至!”
外围还在厮杀,应对吴懿营兵反扑。
张虎、文钦也都一身血腥凑上来,张虎拱手请战:“督军,我军援兵即将破滍水桥。夜中我军熟悉地利,关云长发兵助战是为接应吴懿,其所遣之兵必然寡少。我军联合援兵,不下七千之众,乘其军势散乱,我军有一战之力。”
从这里看西北滍水西桥,那里也在交战,火光向南移动,可见守桥汉军正在后退,从鲁阳后发的援兵正稳步推进,即将踏上南岸。
这支援军携带大量的弓弩,可以弥补夜袭队缺乏弓弩的短板。
文钦不愿意在这里跟关羽碰撞,他指着东北昆阳方面:“我军应按计划前往昆阳配合左将军,一同接应昆阳之军撤离!”
司马师也跟着开口:“昆阳战事胶着,若拖到天明,北府兵出营追击……孩儿恐左将军有失。”
右将军徐晃就是前车之鉴,前将军张辽也差点被田信追上一槊扎死。
张虎看着外围反扑、攻势越发迅猛的吴懿部汉军,张口欲言,文钦粗声反问:“少君侯,我军若在此酣战至天明,不能击退关云长部,又该如何是好?”
有接应军队么?
没有,鲁阳能打的军队都在这里,到那时昆阳厮杀的张郃自身难保,谁还能接应这里?
司马懿微微颔首,将田信的手书塞入怀里贴身收好,手书入怀,司马懿军事信心倍增,也不在意四周反扑的吴懿部残兵,准备亲自驱散、击溃这股残兵。
故语气不容置疑:“文将军接应后继之兵,张将军为前驱,向北接应左将军!”
文钦昂声领命,张虎不情不愿也应一声,深深望一眼东南尧山所在,提刀在手转身向北。
见这两人率领部伍离去,司马懿也松一口气,对司马师说:“汉军军书关系重大,你速速运送过河,径直送往鲁阳!抄录后,速速发往洛阳,不得延误!”
司马师面容稚嫩,冻得青红,扭头看一眼背后的滍水:“父亲?”
“军书要紧,速去!”
司马懿喝斥一声,给了个眼色,自有亲卫拖着司马师离去,现在河边还有己方残留的草筏,能勉强泅渡渡河。
到了下游,桥就那么一座,如果被汉军攻夺,大伙只能跳水逃命。
关羽依旧在叶县城头观战,此刻无从知晓更远处的消息,只能通过视线内的火把队伍猜测敌我,分析局势。
汉军、魏军相互追逐厮杀,不一定后退的人吃亏,往往追击时吃亏,又会演变成后退方,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也有可能追击者在追击途中因为前方传来一声吼叫,就会变成后退者。
此刻因为夜色笼罩,双方反倒爆发出汉军北伐以来最为残酷的绞杀战。
汉军军吏不想战后被处理,激励部伍舍命酣战,魏军又急于脱身,不给汉军重创,那他们就无力脱身。
偏偏又打不出强有力的一击,甚至打出了,也因为夜色遮蔽,战果无法传播,导致汉军士气稳定不变。
这一刻司马懿面容苦涩,再高超的计谋,也是需要士兵去执行。
谁能想象,关羽援兵还没靠近,自己就被吴懿残兵打的连连后退?
吴懿是突然战死,各营营督还没死,正因为吴懿战死,各营营督反倒积极反攻,死死咬住司马懿。
关羽就在身后,张飞在身侧,不远处又是田信、马超,汉军军吏阶层战意旺盛……只要拖到天亮,来的魏军一个都别想跑!
以至于张虎带着前队向北出发后,文钦不仅没有打通滍水桥,反倒司马懿本队也被纠缠,即无法走西边滍水桥退回鲁阳,也无力甩开汉军向北靠拢张郃所部。
汉军的基础士气太高了,高的让司马懿咬不动。
反复厮杀,司马懿向北脱身无望,只能汇合文钦向滍水西桥杀去,准备退回鲁阳,一个开路,一个断后。
再不突围,等到天亮,就走不了。
昆阳城,张虎抵达这里是正好与乐綝遭遇,两人合力猛攻,配合昆阳守军击破张飞南营,也仅仅是打破简陋的营垒墙壁,汉军依旧在营垒中守御、厮杀。
不管张虎还是乐綝,都是行军四十余里参战,气力先后衰竭。
张虎见无力驱散,击溃当面汉军,指着己方控制的滍水东桥,恼怒愤懑:“撤吧!司马仲达言而无信!”
乐綝气喘吁吁,脸颊被流矢划伤,皮肉翻卷渗血,模样惨烈:“就此后撤,地道必为汉军所知!伯父经年心血,就此荒废!”
“再不撤,你我谁都难走!”
张虎左手抓着乐綝后背往后拖:“退回洛阳,再做计较不迟!”
乐綝指着东北方向:“不若走地道退回征南将军麾下!”
“夏侯征南怎敌夏侯征北?”
张虎反问,指着北边洛阳:“我有破夏侯征北之策,正缺兄长一同去洛阳督练这支奇兵!”
张飞本阵两千余人金鼓齐鸣,明火执仗向滍水东桥行进,从昆阳城中涌出的魏军皆不敢阻挡,或眼睁睁看着张飞本阵列队移动,或调头就往滍水桥跑。
只要跑的比汉军快,那肯定就能跑回家乡去。
人生路不熟,又有极大口音差距的孙登部吴军只能乱糟糟跟着昆阳魏军向滍水桥撤离。
各路魏军配属不同,籍贯不同,口音也不同,此刻目标是一致,偏偏又混进来服色、口音更奇怪的吴军。
宽不过三丈的滍水桥,已不知是谁第一个挥刀,为抢夺一条生路,无人能稳定秩序,就混杀起来。
张虎、乐綝领着疲兵撤到这里时,身后还追着汉兵,哪里还有心思、力气去桥头喋血杀一条生路?
两人带着部众就往汹涌的滍水跑,在岸边丢盔卸甲,密密麻麻跳入冰冷、湍急滍水中。
同样鸣鼓而进的张郃即等不来夏侯尚伏兵的奇袭,也等不来司马懿接应,此刻也只能向滍水桥移动。
好巧不巧,与张飞撞在一起。
几乎一瞬间,双方通过火把认出对方旗号,就齐齐冲撞,彼此精锐亲兵就冲撞在一起。
张郃持矛死死盯着火把下金甲的张飞,张飞也是瞪着眼睛,两人之间重甲冲击步兵酣战厮杀,黑暗之中并无弓弩滋扰,杀的难舍难分,不分上下。
张飞不着急,咧嘴笑着,已经把张郃咬住,高声激励左右:“擂鼓!狠狠擂鼓!”
恨不得亲自擂鼓,张飞却盯着张郃所在,生怕自己一眨眼,张郃就跑的不见影子。
三四里外,天色将明之际,虞翻正火速增援张飞。
“嘿!不该来呀!”
张飞见到虞翻从侧翼杀来欲夹击张郃,恼怒长噫一声,仿佛将要套中的鸦雀受惊要飞。
果然,张郃及身边人齐齐朝张飞这里投掷火把,余者一哄而散,转身就往滍水边跑。
滍水东桥已无秩序可言,就连郑浑也是靠卫兵厮杀,才杀出一条血路。
桥下游,皆是从桥上栽落的魏军士卒,人头攒动,滍水为之不流。
!--over--




三国骑砍 第二百九十二章 趋利害宗德艳力劝吴王
!--go--
定陵城北,夏侯尚也率骑士三千,在此观战,等待作战机会。
随着天色渐亮,司马懿、张郃接应昆阳守军后先后遁走撤离战场,夏侯尚则断后,掩护夏侯霸向后撤离。
遗弃昆阳,汉军将初步建立防御圈,接下来汉军主攻据点无非西北鲁阳、东北定陵、郾县以及正东舞阳。
田信聚集前后两营骑士正欲追击,外围斥候侦查来报,庞林亲自劝阻:“已然探明,曹休部正向许都行军,此刻其中军正在郾县之郊!”
他换一口气,又说:“据斥候侦察,贼虏裴潜所部军心瓦解,四散回归乡里。斥候遭遇许多豫州逃军,多愿随我军返回汝南、义阳。”
亏了。
田信顿时觉得亏大了,颇有些不相信:“裴潜所部已然崩解?”
“是,各队斥候都有所报,不似作假。”
庞林也觉得亏了……裴潜的豫州军团是一支屯田客为主的辅兵军团,战斗力并不高,可这终究是两万多人的编制、番号。
也是一笔军功,从小方面来说,这支军团意味着俘斩两万的军功。
田信已经不缺,可庞林以下的将校、吏士,哪个不缺?
从大的方面来说,包围、迫降这支军团,就能按着俘虏改造的政策进行……压榨。
压榨不奇怪,随于禁投降的那批军吏里,依旧有近两千人待在临沮军屯;田信手里还始终握着万余人的降军在昭阳邑军屯。
现在这支军团崩溃瓦解,跑到汉军营前投效,那就是大汉义军、义士,自然要给与较高的待遇。
哪怕溃逃回乡里,汉军打回汝南,这些人又将恢复大汉百姓的身份。
到时候再征集这些人的力量,会付出更大的代价,还要考虑民心。
何止是亏了,简直亏大了!
庞林看田信模样就猜个七七八八,这种事情有默契就好,另说:“曹休弃义阳、汝南诸郡,恐怕已与孙权达成协议,吴军即将北上参战。我料宋公必有布置,孝先不可轻动。”
魏军不可能平白无故放弃义阳、汝南诸郡,或许割让给了孙权,或许吴军已经参战,正增援宛口。
吴军再不济,也能守住汝南,牵制三五万汉军。
或许吴军已经抵达汝南,正逐步接收防御阵地。
两个问题立刻摆在面前,第一是曹休向东转移,汇合夏侯尚及苏则的兖州军团,那么就会形成一支规模过十万的野战军团,骑军约在一万五千左右。
面对这支战略力量,不做好情报调查和战前布置,是不能贸然撞上去的。
所以,追击夏侯霸、夏侯尚一事只能作罢,再等待战机。
第二个问题,是精熟中原地利的魏军好打,还是远道而来,极有可能水土不服的吴军好打?
算清楚这笔账,谁来打汝南的吴军,就成了接下来的重头戏。
如果秉着公正公平这一原则,以投票的方式来决定……这一票投给张飞就行了。
另一边,鲁阳、摩陂的魏军正在庆功,摆宴欢迎孙登这支大魏虎牙军助战。
虽然被汉军俘斩五千余,可司马懿阵斩汉军关中都督、汉皇后之兄、右军副将吴懿;张郃也顺利将被围的昆阳近万守军接应出来。
尽管过程有些狼狈,但也证明汉军并非不可战胜!
至于救回来的军队质量,跟折进去的军队质量之间的区别……现在不是计较这种事情的时候。
要以人为本,五千换一万,斩敌大将,这不是大胜是什么?
司马懿、曹洪、张郃联合上奏报功,这种级别的大胜,肯定要下诏书通报天下郡县的。
得益于赵俨去年开的好头,魏军发扬以一当十的光荣传统……司马懿等人问心无愧,纷纷在这份‘斩贼甲首三千余级而归,贼烟熏火燎溺水踩踏而亡不可计数’的奏表上署名。
曹休离奇东移的举动,令汉军疑惑,等待刘备分兵命令时,消息也在中午传到孙权所在的颖口。
孙权距离战场最远,也就六百多里路,沿途换马不换人,孙权时时刻刻都能获悉宛口战场的军情变化。
曹丕则是三百多里路,刘备是二百里路程,战争走势虽决定于前线将校,但也受控于后方。
张辽是江东的噩梦,这个噩梦却被另一个梦魇凶兽击碎,现在吴军分屯于颖口、汝口,盘踞在淮水干流静静等待,孙权是真的不敢动。
这里跟长江、合肥、寿春不一样,长江那么宽,又没盖子,打不过撤了就撤了;合肥、寿春时,他又在巢湖屯军,后路始终是稳妥的。
淮河水网密布,可适合大军乘船移动的水道来回就那么几条,只要被汉军或魏军卡住,那大吴水师立刻就会姓魏、姓汉。
现在就这种情况,孙权真的不敢动。
他屯军颖口,与寿春距离五十里路,死死守着全军退路。
生怕自己上前线参战,然后曹植、臧霸领着青徐兵将自己后路截断。
而现在,曹休没等吴军回复,就擅自向东撤离,将汝水以西的广袤区域让出,让潘濬直面汉军兵锋……这种危急情况下,孙权不得不思考汉军的提议。
如果现在调头去打青徐,夏侯尚、曹休、曹仁这些身经百战的军队绝对不敢增援青徐战场。
青徐军团最能打的臧霸部已经被打残,天下名将、青徐守护者、大魏开阳侯臧霸已经老了,很好欺负。
曹植就更不用说,几乎就没单独带过军队,又跟曹丕有冲突,彼此猜疑。
这样的青徐军团,有什么好怕的?
可自己向东攻掠青徐,汉军若在正面战场以绝对优势打崩魏军,传檄而定中原,那自己岂不是进退无路?
孙权不敢动,又想动,对汉军使者宗预很是为难的表示:“奈何太子委质于北,此骨肉之情,焉能不顾?”
宗预很是理解,口吻轻缓:“正因如此,我为大王深深的忧虑。大王有争雄之心,已不容于汉魏。今天下已到三方争雄之际,而大王势弱,若不能得青徐之地以自壮,迟早必遭兼并。”
孙权听了神色黯然跟着一叹:“悔听吕子明误国之言!”
“大王,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宗预耐心规劝,询问:“大王,中原乃系魏国心腹之地,魏之君臣岂会留力?”
孙权默然,宗预就说:“此魏之君臣竭力抗争之际,两虎相争,势必一死一伤。今外臣出使大王处,规劝大王东取青徐,本意就在于此,改一死一伤为两伤,一轻伤,一重伤。”
“大王若取青徐,则与汉并雄于世,唯独魏弱。此两强一弱之格局,利在汉吴。”
见孙权思索,宗预又问:“大王可听闻赵公夜中遇袭,夏侯作壁上观一事?”
听到这话,孙权脸上露出笑容:“早有耳闻,难辨其真假。本欲询问德艳,又恐惹德艳不快……难道真有此事不成?”
宗预缓缓点头,面容沉重:“确有此事,赵公险些覆没。”
孙权眼睛放光期待口吻:“那关云长如何处置……不不不,此汉军机密家丑,德艳何故宣扬?”
“为使命而已。”
宗预一本正经:“我为汉吴联合两利之事奔走,促成此事,既能为国家分忧,亦能达成使命一展所长。再者,此事已然发生,为三国将士皆知,外臣隐瞒大王,大王也早晚知晓内情,外臣又何必掩饰?不妨坦荡论之。”
“大王且深思,中原我军即便大胜,以如今之内争,又如何能更进一步?”
“若大王裹足不前,踌躇不定,必为人所图。”
!--over--




三国骑砍 第二百九十三章 谋进退潘承明细说虎狼
!--go--
宗预离去,孙权踌躇良久。
汉军阵营出现矛盾,实属自己预料之中的事情,自古以来,兄弟、父子之间宣扬孝悌美德……之所以宣扬,不就是因为这种品质宝贵?
父子兄弟之间尚且有争执、矛盾,更别说一起共事的形形色色的人物。
大家能心平气和坐下来吃顿饭,谁都不给谁难堪,已经是极大的和睦。
彼此终究是潜在的竞争对手,上升通道永远是固定、狭窄的。
生命只有一次,如果能争取机会,谁又愿意吃剩饭,去做绿叶?
诸葛瑾、吴范相继得到孙权传见,孙权询问诸葛瑾:“子瑜,我军若顺沿泗水而进,可会有进展?”
“至尊,青徐二州郡县之间近来流传乡偐,左右两句。一者是‘降大不降小’之语,青徐士民小觑我军由来已久,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者是青徐互保,御敌于州界之外。臣以为,青徐二州士民已生背离之心。”
青州军不好说,徐州军素来看不上江东军,这是孙策时期就埋下的深刻印象。
诸葛瑾斟酌语气:“我军不动,曹植尚能守御青徐。我军若动,青徐二州恐生变故,此有利于汉军,不利于魏吴。”
泰山压顶一样的中原决战,稍稍处理不好,吴军极有可能遭遇汉魏联合绞杀。
以现在吴国内部的……稳定情况来说,如果再吃一场败仗,孙权真的没必要再回江东。
江东目前稳定度大概是负二,这还是淝水之战胜利后增幅的综合评估。
诸葛瑾不看好此事,打回徐州去,作为徐州人都没这个信心。
孙权又召见吴范,请吴范占卜算一卦。
吴范略有手抖,兢兢业业抛出最新制作的算卦道具,是六对食指长短的铜勾,一面涂黑漆,一面涂白漆。
叮叮当当脆响之后,十二枚铜勾坠落在地。
吴范拨动、收拢、整理这十二枚蝌蚪、阴阳鱼一样的铜勾,形成一组卦象。
上卦为震,震为雷;下卦为艮,艮为山,组合形成雷山卦象。
打雷天你走山路,是个什么状态?
有惊无险,还是拿命在冒险?
孙权也认识卦象,心中松一口气神色释然,天意如此,不能逞强。
吴范见状,也是默默松一口气,庄重解卦:“雷山小过,此中上之卦,适可而止乃吉。”
“且容孤深思之。”
孙权挥退吴范,盯着卦象陷入反思。
首先有一点必须确认,宗预始终是汉臣,首先考虑的是汉朝廷得失,其次考虑的是宗预本人的得失,第三才是宗预的亲友。
自己是宗预的亲友?
1...9495969798...12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