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骑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中更
顿了顿,张辽嘱咐说:“先生博闻强记,可愿前往龙陂,向卫将军出谋献策?”
曹丕称帝前,曹操驻军的摩陂井中有黄龙现世,故年号黄初,改摩陂为龙陂。
就连雒阳,曹丕也下令恢复旧称,官方文书中称呼为洛阳。
郑浑是侍御史监军,更是反董卓联盟核心成员郑泰的弟弟,郑浑资历深影响大。
他闻言审视张辽,又看看汉军甲兵后撤休缓气力,接替上来的是只穿两裆铠的中装步兵。
这种轻便步兵在竹棚走廊下列队,以传递的方式,将后方扎好的竹木方凳传到前排,前排汉军丢入魏军堑壕中,进行填充。
速度极快,三四丈宽的堑壕被这种两尺见方的小方凳迅速填充。
又见后方汉军往前传递加固的长竹,三支长竹一排,已用竹钉加固,不易脱落、分离。
这类长竹由交替上来的汉军甲士肩抗运输到竹束盾阵隙缝处,从隙缝中探出,从后推着往前滑动。
就这样,竹木方凳填充堑壕作为支撑,成排固定的长竹推搡前进铺设在堑壕。
魏军引以为依仗的深、阔壕沟就此被汉军封堵。
郑浑已看明白汉军攻城战术,自然清楚这份情报的重要性,接受张辽好意,领着卫队从容撤退,朝东边乐綝中大营赶去,如同正常军务调动。
只要有青竹的地方,汉军就能摆脱对攻城器械的极大依赖!
这份情报必须要加快扩散,好早早研究出破解计策。
否则汉军不带攻城器械,就能以魏军难以预料的速度横扫中原!
郑浑离去,张辽望着城下汉军久久无言,目光深邃。
汉军也是有代价的,从始至终汉军弓弩手没有发箭,只是协助布置器械,现在已经就绪,但依旧没有还击,躲在竹束盾墙、竹棚之下休养精神。
没有遭受压制,魏军弓弩手给汉军布置攻城器械的甲士造成了太多阻挠。
当场阵亡的例子虽然少,可前前后后近乎一个多时辰的攒射,汉军最少往伤兵收容区域搬走三百人。
张辽听到了哽咽哭泣、干嚎的声音,是城头上被俘汉军吏士的痛苦、内疚声音。
“君侯善用竹,名不虚传!”
周仓在阵后观察,向途径此处的罗琼吹捧田信。
目前荡寇军、度辽军依旧在休整,吏士脱卸盔甲,喝热水,吃干粮。
北府兵布置攻城器械出现的伤亡……这很正常,北府兵能承认这种伤亡,荡寇军也能。
不仅能承受这样烈度的伤亡,也能保持行动力,不会懈怠、敷衍。
攻坚战就这样,前期准备时的伤亡难以避免。
如果攻坚时将校怜惜部伍,军吏不能以身作则,身先士卒,那么士卒肯定会敷衍、懈怠。
论攻坚能力……这没什么好论的,魏军、吴军就是不行。
周仓嘴上夸赞的,却将北府兵的这些呆板战术看的一清二楚,回去找军吏演练,自能成为荡寇军的战术。
而田信则盘坐在戎车前,膝前摆着方天戟,他正用绢布细细擦拭。
有一种预感,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使用方天戟作战。
骑战有日月双槊,步战的话……方天戟有些轻了。
现在也算称手,可北伐期间自己绝对能再升一级,到那时使用方天戟就有些浪费自己的战斗力。
方天戟必须抡圆使用,每一戟力求用尽所有力量,不是敌死就是己亡,没有取巧、中和的余地。
大开大合,最是消耗体能。
得换一种钝兵器,只要挥动敲击,就能产生绝对杀伤的钝兵器。
不追求力量、速度爆发带来的破甲、斩断伤害,只需要打中对方即可。
换成更重一些的钝兵器,反而会节省体力支出,让自己更耐战。
铜锤?
越长的铜锤,平衡性越不好掌握,锤类马战长杆兵器,怎么看都有些碍手碍脚。
棍棒?
定海神针?
如果再加一个螺旋纹安装的配件,组合起来变成……禹王槊?
弄四个配件,指掌拳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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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二百七十七章 湿布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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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信进攻前,又爬上一座竹木搭建的四丈高瞭望塔。
可以越过魏军两丈高的土垒长城,看到城墙背后的布置。
城墙背后应该修筑了土屋,方便储放器械、士卒休整,现在应该有大量的魏军吏士躲在墙后的土屋里待战。
田信侧头对守在这里指挥全军的夏侯兰说:“老将军,我军只有一击之力,张辽必存留余力,以反冲我军。”
夏侯兰不做反驳,攻城计划已经制定,夏侯兰在这里唯一的作用就是按照计划发号施令,根据战场动态变化,将做好准备的各队投放出去。
各队进攻顺序不能乱,只有夏侯兰这里许可了,各部、各队才能按预定计划行动,前后响应,彼此照应,以打出配合。
田信眯眼:“原计划不改!”
也没改动的必要了,石灰弹也就这一战中能发挥奇效,若把张辽留下,那就不亏。
夏侯兰干咳几声,只是微微颔首。
只要他不慌,有序对各部下达攻击许可,那各部之间就能衔接发挥。
只要攻破西门,各部分批涌入,按着预定计划突击、再突击,就算夏侯兰完成使命。
田信顺着竹梯滑下,到一旁文书边上伸手抓笔,在一枚零散竹简上书写:“水晶镜,炭尘网。”
写了这六个字,将竹简递给凑上来的李衡:“贴身携带,战后给我。”
“是!”
田信这才拉下鹰嘴护面,伸出双手,由亲卫将锁子甲铁手套戴上,并扎紧皮带扣。
他拔起地上的方天戟,右臂高举横握,仰头看着正午湛蓝的苍穹,竭尽力气呐喊:“苍天在上!我军万岁!”
“万岁!”
“万岁!”
“万万岁!”
汉军阵列从中间至两翼,不分军吏还是军士,也不管是北府兵还是前军两部,无不竭声呐喊。
负责守卫伤兵营、器械的扬武军布置在中军阵列,孟达抽剑在手,振臂提剑带着周边吏士呐喊、狂呼、宣泄种种情绪。
他的思维在燃烧,这一刻纯粹而简单,因简单而满足,因满足而欢欣。
两万将士集结于此,这呼声如同山崩,也如海啸。
一轮接着一轮,连续山呼声中,汉军士气燃烧,以至于魏军弓弩手轮射压制也错乱起来。
乐綝、张虎分守东西两段城墙,西门处,张辽也是呼吸急促,挥臂:“擂鼓!擂鼓!”
山呼声中,田信阔步走在云车通道前,身后十三架云车依次排开,从竹束盾阵隙缝中缓缓前进,由甲士推着。
接二连三的弓弩箭矢叮叮当当射在田信胸腹、两腿、肩臂,或脸上,皆被打磨如镜的腰光铠弹开。
田信让开通道,立在竹束盾阵前,如同山岳一样钉在那里。
他看着张辽所在,正面的典满亲自抄起一具蹶张弩,瞄向田信扣发。
田信巍峨不动,典满这一箭落在田信身边的竹束大盾上,但更多的箭矢落在田信身上,皆崩断或弹开。
云梯攻城车抵近壕沟时,魏军弓弩手已顾不得田信,开始就近射击这十三辆云梯车。
“快!登城!”
城墙背后土屋里,涌出无数的魏军,沿着台阶登上城墙。
城墙上储备的草捆也在这一刻被点燃,一捆接着一捆投下,丢在云车进攻路线上。
张辽紧张观望汉军两个弩车方阵,夏侯兰也在观望城墙上越聚越多的魏军甲士,他露出笑容:“擂鼓!”
鼓声就是号令,弩车阵列最先还击,百辆弩车为一个攻击批次,轮番发射,随着弩矢破空向北,一包包的石灰也从魏军头顶散开,飘落。
“不可慌乱!妄动者斩!”
“水!湿巾遮脸!”
城墙上鼓声立刻就散乱起来,鼓吏也是需要佩戴湿巾的。
好在城墙各处都有水缸,这些鼓吏交替擂鼓,与大多数吏士一样,火速取出布巾,打湿后遮住口鼻。
典满也不例外,脸上绑着一条厚厚细布湿巾,瞪大眼睛看着头顶一轮又一轮散开的粉包,看着白色烟尘渐渐落下。
而前排汉军推车甲士低头推车,脸上蒙着干布巾;后方渐次运动到竹束盾阵后的冲阵甲兵、竹棚下蓄势待发的弓弩手,此刻都低着头。
只有军吏紧张观察头顶,难免有意外掉落的粉包落在己方头顶。
魏军城墙高两丈,宽三丈……石灰粉是面杀伤,对线状布阵、防守的魏军有威力过剩,太多的石灰粉落在空地。
即便这样,可也挡不住五百架弩车连续投放,每个弩车投放五包,前后两千八百包,五千六百汉斤的石灰粉包被投放。
整个视线,已被白色粉尘遮蔽,己方鼓声突然一瞬间就盖过魏军,听不到魏军的鼓声、号声。
田信隐约听到前方嘈杂、密集的惨叫声,面前魏军接二连三从城头失足跌落,运气好摔伤,运气不好摔在魏军自己布置的木刺上,或跌在燃烧的草捆上。
草捆内部油脂四溅,顷刻间就成了火人,慌乱奔跑、打滚,踩中陷阱、木刺后更是惨呼不绝。
典满也没逃过去,石灰入眼略有灼蚀感,他下意识用湿巾去擦拭眼睑,将粘在眼睑周围的灰粉抹入眼中,更是灼烧疼痛不可收拾。
真正才能有多少石灰粉尘落在眼里?
还不是自己用手抹脸、擦眼时抹进去的?
越是擦脸,越是跑动,沾染的石灰粉尘就越多,越多的人跑动,军吏自顾不暇无从约束,更是瞬间炸锅,原本躲过一劫的人在混乱中也沾染石灰粉尘,下意识赶紧擦脸,也跟着中招。
周仓口半张着,隔着烟雾什么都看不清楚,可也知道魏军完蛋了。
似乎不需要北府兵,换任何一支部队来这里,都能乘势夺城!
汉军甲兵抬着竹束长盾缓缓前进,重甲叉手踩着竹板越过堑壕,用叉挑开草束,清理云梯通道。
这些甲兵干布裹脸,蒙头清障。
头顶上弩车阵列还在投放石灰,如同杀虫剂于蚊蝇,城墙上不想死的魏军纷纷向北溃退。
张辽也不例外,被虎贲郎充任的亲兵拖着、架着,抬着向北跑。
完了,耗时一年有余的宛口防线彻底完球。
张辽左眼灼烧,强忍着不适感用手捂着:“撤!传令各军后撤!”
已经认出石灰,张辽被扶着上马,他指着西门上空弥漫的白色烟雾:“下一战,必教敌军知晓此物厉害!快撤!”
田信默默数着己方鼓声律动,律动一致,说明左右并无魏军袭扰部队,进攻顺序如旧。
“呜!呜呜!”
悠长急转高亢的号声响起,田信轻轻抬头就见前往云车即将架好,后方冲阵的各营甲士欢呼着发起冲锋。
田信十几名亲兵抢冲在前,奋不顾身踩踏云梯斜坡冲到空荡荡的城墙上。
此时城墙仿佛笼罩在白雾里,只是这白雾有些呛人。
一些魏军还捂着眼睛在打滚,被俘绑在城头的汉军吏士也眼睛刺痛。
田信登城,可见淡淡烟尘之外魏军的逃跑轨迹,伸手从一名因踩踏而昏厥的魏军脸上摘下湿漉漉的布巾。
有点水,又不是眼睛里有水,怎么魏军突然就总崩溃了?
崩的比自己想象的,预料的还快,快的连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张辽还跑了,带着所部精锐跑了,自己还暴露了底牌,怎么看好像都是自己亏了。
必须追,哪怕张辽有陷阱,也要打断张辽一条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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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二百七十八章 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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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军西部防区各个营区里,魏军溃败临走之际纷纷纵火。
也只限于西门一带,西门两侧的张虎、乐綝连放火的时间都无,只来得及通知部伍,按着最近的接应地点后撤。
张虎向西,乐綝向北,张辽、典满混杂在一起的吏士只有不足四分之一纵火后逃离战场,也分成两股,一股向澧水支流北岸的昆阳城败退,一股沿着宛雒驰道向西边叶县撤退。
余下太多的吏士眼睛受创,别说是作战,此刻就是逃跑,都显得如同累赘。
盲人,在这个年代如同废人,几乎看不到价值所在。
西门吊桥缓缓坠落,三营骑士驰马奔入,城门两侧步军爬云梯登城,按着预定方位发起进攻。
这里石灰扬尘、烟火,已引发东面战场关注。
汉字战旗立在城头上时,当背挂夏侯旗帜北府后营骑士、无当旗帜的北府前营骑士灭火、抢救西大营、中大营物资时,东线战场的魏军瞬间崩溃。
马超眼睁睁看着城头上据守、舍命奋战的魏军哗啦啦逃遁,向着澧水东岸北部方向逃离。
当他登上城墙时,就看到隶属于征南军团的越骑校尉薛乔立阵于岸边,接应败退的阎圃、李绪、李祯后撤。
又见阎圃金盔金甲乘马走浮桥从容渡河,马超拔剑斩断墙边一杆魏军旗帜。
“痛煞我也!”
他手上无力弃剑欲地,觉得胸闷难捱,抬手压着胸口,总是差那么一分!
与曹操决战就差那么一点,在凉州屡屡相争总是差那么一点点翻盘,眼睁睁看着宗族被杀,看着妻儿被杨阜等人斩杀于城头!
此刻更是如此,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全歼阎圃,了却妻子之仇!
什么都差一点点,昨夜也差那么一点点!
西边,这时候庞林领着营中留守军士休养一早上,已经离营出发。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新的夜晚将继续由他们值夜。
田信已骑乘蒙多之上,持日月长槊向西追击张辽。
蒙多冲奔疾驰,目标十分明显,张辽身边一名虎贲中郎见状高呼:“君侯先行,众人随我断后!”
周围的虎贲都是当年参加逍遥津一战的勇士,被曹丕挖掘,征募改编为虎贲。
当即三十多名虎贲一跃下马,持戟站成三个小团,肩并肩企图吓退蒙多。
也有配合娴熟的虎贲、骁骑两人一组,持着皮索向田信冲来,企图以皮索绊倒或限制蒙多冲锋速度。
十几个逃命弓弩手也是稍稍站立,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朝田信射击。
他们从未见过冲锋如此快的骑士,更没有经历过相关训练,又站在两侧,属于交叉射击……所以箭矢多远远地与田信错开。
一轮射击后,这帮弓弩手哪里还敢上弦,转身大跨步就跑。
田信不会追击他们,可跟在田信身后的千余骑如潮水压来,绝对能淹没他们。
“拉!”
三组六名骑士拖着十几丈长的皮索即将遭遇时,他们极有默契,齐齐拉高皮索,皮索就缠在他们手臂,牢牢绑死。
“跳!”
田信控制下蒙多一跃而起,但三条皮索还是挂在蒙多胸前,仅仅一瞬间,六名骑士惨呼一声,齐齐从马上跌落,摔的极重。
他们手臂缠死皮索,以至于此刻蒙多拖着六个人在跑,速度徒降。
“进击!刺!”
断后的三个虎贲小阵见成功迟滞蒙多,俱是齐声大呼,一个个悍不畏死,神色激动。
逍遥津这等传奇战役都打过,对田信的骇人战绩、名声……并不感冒。
难道避开这些人去走道路边的荒野……荒野中普遍会设置陷阱,蒙多承载这么重,稍稍一个土坑就能让蒙多成为瘸子,就能让自己与蒙多承受惯性的制裁。
甚至,蒙多的体重,也会制裁到自己身上。
“再跳!”
而这种时刻更没有迟疑、犹豫的机会,双方撞在一起。
田信口中低喝,两腿脚后跟齐齐碰撞蒙多腹部,蒙多即将遭遇时跨步一跃,堪堪躲过了七八杆斩向马腿的刀戟。
当即两名虎贲被长槊扎破面门头颅炸裂,而也有铁戟刺击在蒙多胸甲上,田信两腿胫甲同一时间遭受攻击,以至于无法数清。
瞬间交错而过,田信也不回头,就听到身后一片惨呼声。
蒙多依旧拖着六名敢死骁骑奔跑,这六名骁骑拖在马后,又将十几名虎贲撞翻。
更有虎贲悍不畏死,丢弃武器扑到袍泽身上,也有扑向皮索的,仅仅一瞬间,蒙多冲锋速度又是一降,后面挂了最少十二三人。
田信回头瞥一眼,右手月槊挂在得胜钩,抬手从肩上拔出青釭剑,轻易切断三条皮索。
剑插回肩上豁口,探手抄起月槊,就见张辽身边亲骑已丢弃战旗,从马上张弓扭身回射。
日槊、月槊在前,左右轻轻抖动,将一切田信观察到的箭矢残影拨挡隔开。
张辽紧闭左眼,扭头去看,见田信冲锋势不可挡,更是不发一言打马加速。
很快他身边又有数骑勒马断后,刚刚调转马头,田信就冲奔而来,双槊左右刺击,连续刺破五颗头颅。
抖动长槊,甩去扎穿的一枚头盔。
“张辽休走!”
田信盯着前方伏在马背疾驰的张辽,他高声呼喊,突然见一伙魏军探骑从前方斜刺杀来,这伙探骑一分为二,六七个持矛来战,余下的调转马头护卫张辽后撤。
只是后撤的时候,这些探骑从马具里取出铁蒺藜朝身后抛,让田信不由发急。
挥动长槊逼退这些探骑,田信观察对方抛掷的铁蒺藜轨迹,操纵蒙多稍稍偏转,躲过这些堪称致命的寸铁之物。
此时已追逐越过叶县,叶县守军见田信追逐张辽,身后还有汉军拉成一条长线的骑军,哪里还敢开启城门?
张辽不入叶县,沿着宛雒驰道继续狂奔,手中马鞭奋力敲打。
田信这一刻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刻苦钻研骑射技艺,否则引弓搭箭,早就放翻张辽!
太史慈他们的射术也是日积月累训练出来的,比之常人不过有更好的天赋,更多的训练时间。
自己不缺天赋,也不缺时间……只是偷懒了,以为骑着马,什么人都能砍伐,用不着弓箭。
此刻大脑里仿佛有两个核心处理器,一个冷静控马躲避前方丢出的铁蒺藜,一个念头则在懊悔。
可能擒斩张辽后,这个念头会消散,被遗忘,仿佛没存在过。
当护卫张辽的探骑丢完铁蒺藜,马力又不如张辽,见田信追得紧,也就朝两翼散开,纷纷张弓回身射击,一个个骑射技艺精湛。
无视这些箭矢骚扰,田信见张辽已过澧水支流,更是奋力追赶。
而张辽到对岸驱驰不到百步,突然勒马调头,扭身转头来看田信,紧闭着左眼,泪水沾染泥尘糊脏脸颊,嘴却张开,露出一种得意笑容。
田信察觉不对,刚刚冲过木桥控制蒙多调头时,就见前方地面接二连三出现一丛又一丛的……长矛。
“杀!”
木桥前后喊杀声四起,一个个藏兵洞拆毁伪装,潜伏其中的轻兵锐士持矛冲奔而来。
而蒙多惯性极重,只来得及一跃跳过第一道地刺,没跑几步第二道地刺扎中蒙多腹部,顿时血液滋滋涌着。
蒙多前蹄扬起堪堪避过扎向前躯的五六根刺矛,它载着田信后蹄往后挪动三四步,找回平衡朝侧面落下前蹄。
而扎中它后躯的矛杆已被折断,蒙多腿脚发颤站不稳,田信一跃而下,蒙多腿软噗通侧翻倒在地,摇晃着脑袋,好像还不清楚自己状况。
“杀田信!”
“封侯拜将!”
“杀!”
四面八方都是呼喝声,都是冲奔而来的持矛轻兵,田信转手将月槊钉在蒙多身边,一把扯下背后罩袍披在蒙多身上,以双手握持日槊警惕四周,就听远近魏军锐士头目呼喊,三四尺长的投矛朝他飞来,皆势大力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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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二百七十九章 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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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支张辽精心训练的精锐,他们放弃了护身的铠甲,放弃了刀剑,各提一杆长矛……应该是步槊才对。
一轮别有用心的投矛,或许有破甲的用意,更多的是为了封锁田信的行动范围,也可能仅仅是为了杀伤蒙多,防止田信接住马力突围。
张辽此刻心跳加速,抬手捂着左眼,右目死死盯着田信,想不明白世上怎么还有这种喜欢突阵的将军。
徐晃就是前车之鉴,自己岂能无备?
自己有备,田信必然会防范……好在,还是将这个年轻人引来了。
他的目光下,田信踏步环绕蒙多,手中长槊左右拨挡,一杆杆正面投矛皆被田信拨开。
而背后的投矛接二连三擦着他的身体飞过,钉在周围半径五丈范围内,也有些投矛撞在田信背上、胫甲上,往往只能让田信身形轻晃,无法贯穿那光洁宛若铜镜的腰光铠。
一枚投矛划出优美、充满力量感的轨迹朝着田信颅后脖颈扎去,还未击中头盔,先被护颈立板挡住。
这块立板与背部板甲一体锻造而成,以朝外翻卷的方式护住颈部、颅后,这几乎是田信搏杀时最脆弱的部位。
外翻卷的立板本就有一定弹性,可以抵御重击;这块立板内侧,则是一体铆接而成的鹰脸战盔。
战盔也是田信一锤锤敲出来的,护颈盔帘是细密锁子甲。
这层锁子甲外蒙漆皮,内重叠粗帛、细布,以铜钉铆接,坚韧而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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