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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的平凡生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门大哥





明朝的平凡生活 第二十节 功成雪藏
首次看到倭寇的明代江浙沿海居民,没有丝毫警惕性,就像第一次见到长鼻子牛妖大象一样。
弘治二十一年夏,与平常一样的早晨,浙江嘉兴盐邑县早起赶海的渔民惊奇地发现,一艘长丈的海船停泊在海滩,船有六十几个“髡头鸟音“的怪人,随身还携带着枪刀弓矢。
得了消息后,当地的巡海官军百余名围了去,问他们为何而来,无奈语言不通,幸好有个机灵人搬出一张小木桌铺纸,用笔交谈,船一个懂汉字的倭人写道:“我们是日本人,从日本国而来,停船是因为舵坏了,欲向贵国借点粮食,等修好舵马就走。我们不是坏人,不要逼迫我们,不然我们就和你们拼命。“
“海边来了好多外国人!”“快去看看呀!”“听说是琉球蛮夷。”“长得难看么?听说浑身是毛。”整个县城的人都轰动了,国人看热闹的天性被激发起来,扶老携幼地赶去看稀罕,当时承平已久,老百姓都指指点点嘻嘻哈哈,没有一个知道害怕。
到了黄昏,突然之间,船的日本人一起站起来,张弓射出燕尾利箭,把周围的官军全部射死。旁观者这才知道是海贼,发一声喊,哭爹喊娘地奔入城,赶紧关城门开始防御。
几日后,朝廷的旨意发到天津,命孙幼才带五百军士留守天津。李壹、刘洪率两千水军随郑王即刻南下平倭。不过令人不解的是,宣旨太监居然是太子身边的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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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壹!你也太不把我这个郑王放在眼里了!”朱厚炜咆哮道。
“李大人,你就让那些马匹船吧,毕竟只有三百匹,就别较真了。”刘洪劝道。
“刘大人!咱们是去打海战,火炮轰隆一响,战马受惊四处乱跑,到时候乱成一团,出了差子,谁也担不起呀!”李壹急道。
刘洪一听,说的也在理,只得回冲朱厚炜讪讪一笑,道:“王爷!李大人说得也在理,您看是不是……”
那料朱厚炜闻言,脖子一梗,一幅不管不顾的模样,说道:“战马受惊不受惊,本王管不着,今日这马,本王还就带定了!”
面对朱厚炜的混不吝,李壹、刘洪二人均束手无策。明知自已错了却硬着头皮胡来,这种人确实适合当领导。怎么办?好办!来个比他更胡搅蛮缠的主儿不就结了。
“殿下!既然这样,我也沒啥可说的。不如咱们找公主来商量商量?”李壹一脸坏笑问道。
“吓!就知你要来这套,本王早有防备!哈哈!永淳那丫头早被甩地沒影了。”朱厚炜得意地笑道。
不料这时朱厚炜的身后响起永淳熟悉地声音:“二哥!恁地高兴是因为什事呀?”
刘洪见状眼里一亮,脑子灵机一动,立马抢着道:“公主殿下!是这样的,刚才王爷想…………”
“闭嘴!”朱厚炜怒道,转脸又笑嘻嘻对妹妹说道:“别听他们胡说八道,刚才我正和李壹安置战马的事,既然马匹不能船,那就要找个妥善地所在安置好。李壹!你说是吧?”言罢朝李壹挤挤眼。
“殿下英明!”李壹朝朱厚炜一拱手赞道,即而转头吩咐身后的刘克忍道:“刘兄!既然王爷都吩咐下来了,还不赶紧把那些马匹安置到军营去。”
刘克忍闻言一抱拳,干脆地应道:“得令!”言罢便立刻转身便离开了。
朱厚炜吃了憋,心中不爽,悻悻地冲李壹哼了一声,独自举步船而去。李壹、刘洪、永淳三人互相对视一眼,会意地笑了。
永淳把李壹叫至一旁,悄悄地拿出来一面金色的令牌,道:“这是父皇给我的监军令牌,父皇担心二哥耍混,你治不住他,特命我来助你。嘻嘻!”
李壹从金牌收回光,定定地瞅着永淳,叹道:“哎!圣让你来当监军是怕二殿下犯浑,可是……”
“可是什么?”永淳问道。
“若你拎不清时,我又该找谁呢?哎………………”李壹一脸担忧道。
“吓!好你个大胆的家伙,竟敢取笑起本公主来了!”永淳笑着单手一指李壹斥道。
只见李壹连连摆手说不敢,一边后退,未几,便一转身向远处逃去。
“站住!你个死家伙,看我怎么收拾你!”永淳一跺脚,向李壹追去。
“哈哈哈!恶人自有恶人磨,李壹!想不到你也有今天。”朱厚炜开心地笑道。
简短截说,天津通夷官署的五艘战舰,扬起风帆,不一日便来至嘉兴的海面。桅杆的水手早早便发现六艘倭寇的战船。两军相遇后,倭寇战船摆开雁型阵,用两艘长丈大船领头冲锋,其余的小舰两边摆开,天津舰队则分成两队利用速度优势从倭寇正面绕行侧面展开攻击。天津炮舰口径较小但射速快,炮弹填装了马汉自行研制的火药,爆炸威力猛烈且燃烧力极强。战斗中倭寇六艘战船完全不堪一击,一轮炮轰过后,海面漂满了战船的木片和拚命挣扎地倭人。
“哇!这火炮恁地厉害,一轮就把所有敌船打沉了!”永淳兴奋地叫道。
“哎!早知这么容易,还不如让我来指挥。”朱厚炜嘟囔道。
“殿下!海里还有一千多倭人,看我怎么收拾这群杂碎!”李壹意气风发地叫道。
“各船!第一排枪手射击,第二二排准备第二排射击,第三排准备……”随着李壹的声音,海面响起噼里啪啦的枪声,倭人中枪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不一会战船四周的海水被血染红,海面飘着让人作呕地腥味。“呕……呕呕呕!”朱厚炜兄妹吐得一踏糊涂。过了好一会儿,朱厚炜觉得胃快吐空了,才强撑着抬头向海面望去,只见海面漂满了死尸,各种样子地都有,有断腿的、有肠子被打出来的、有脑袋破了露出脑浆的…………,“呕!”朱厚炜忍不住低头,又是一阵狂吐。
“刘大人,你带几个人照顾王爷和公主。除了留守军士,其他跟我下船,去解了盐邑城之围!”李壹拔出腰间钢刀,大声命令道。
“是!”两千水军齐声应道,“各船军士在岸边沙滩集合!”刘克忍大声命令道。
十几分钟后,两千军在沙滩整齐站好,“第一排,报数!”刘克忍说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报告!除船只留守军外!应到一千九百五十人,实到一千九百五十人。”
“好!入列!”刘克忍道:“请李大宣布作战任务。”
“弟兄们!目标,围困盐邑县城的倭寇,任务,杀光这群杂碎!”李壹振臂高呼道。
“杀光!杀光!杀光!”两千军士齐声叫道。
当两千天津水军出现盐邑城外时,城里城外的人都惊呆了,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整齐军队,整个方队如一块铁板一样矗立在那里,没有一丝响动,但能让人隐隐感觉到整个队伍带来的杀气。
“第一排预备,瞄准!”李壹缓缓举起刀命令。
倭寇首领见状心知不好,立刻向众倭大声叫道:“立刻回头打败这些城外的明军!杀啊!”只见一千多倭寇挥舞钢刀,面色疯狂地向天津水军冲来。
“放!”李壹命令道,随一排枪响后,倭人倒下一片,倭寇首领见状大急,道:“快冲!快啊!别给他们时间装弹药!”众倭寇闻言更疯狂了。
“放!”“放!”“放!”随着越来越多地喽啰被打死,倭寇首领慌了,大声召呼着幸存着逃跑。李壹见状大声道:“刘大哥!拿我的狙击枪来。”
“是!”刘克忍背着一把火枪跑了过来。
李壹接过枪,通过千里眼寻找着首领的髡头,终于看到了!手指轻轻一扣扳机,“啪!”那首领应声跌倒。其余众倭寇见状纷纷跪地投降。
“李大人,这些俘虏怎么办?”刘克忍问道。
“嗯……,这事应该去问二殿下,毕竟他才是主帅。”李壹道。
盐邑城的县令率领众军民,打开城门,一路迎了过来。见着李壹后一拱手,道:“敢问将军高姓大名,下官代全县父老谢过将军救命之恩。”
“大人言过了,在下愧不敢当。保家卫国乃我辈应做之本份。”顿了顿李壹继续道:“我乃天津李壹,郑王帐下听令。”
县令扭头一想,印象里没有李壹这个人,料他不过是个寻常武官。当下便存了轻慢之心,当即随口问道:“不知郑王殿下现在何处,下官好亲自去接。”
“呵呵!县令大人,那边走过来的一男一女便是王爷和公主殿下。”李壹淡淡地应道。
县令几步跑到朱厚炜、永淳面前,双膝扑嗵跪地道:“盐邑县令张金安叩见王爷、公主殿下!”
朱厚炜根本没低头看他一眼,只是随口应付道:“罢了罢了。”绕过县令直奔李壹而去。
“好家伙!这么会功夫你又杀了这么多倭寇,行!你真行!”朱厚炜叹道。
“还有一百来个俘虏怎生处置,请王爷示下。”李壹拱手问道。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都杀了吧!”朱厚炜不耐地摆摆手道。
不料这时,一旁的张县令插嘴道:“王爷!古人云:杀俘不详。还请王爷三思。”
张县令这番话一出口,便惹得在场众人均对他怒目相视。
“张县令是吧?”朱厚炜冷冷地问道:“你家有没有人让倭人杀死?回答我!”
张金安吓得扑嗵一声跪倒,嘴里喃喃说不出话来。
“说!有没有?”朱厚炜催问道。
“没……没有。”张县令声如蚊蝇。
“没有??!!”朱厚炜怒道:“怪不得你挺身而出为倭寇求情!”言罢朱厚炜回首问在场的众军民道:“乡亲们!像这种吃里扑外、迂腐无能的夯货,大家说!该怎么办?”
“打死他!”“罢他的官,让他回家种地去!”“把他发配到琉球去,和倭人住一起!”…………众军民七嘴八舌地骂了起来。
这时,李壹悄悄在朱厚炜耳边提醒道:“殿下,毕竟这厮还是官身,肆意处置恐伤了朝廷的脸面。”
“呸!”朱厚炜狠狠地唾了一口吐沬,手指张县令骂道:“若不顾及朝廷脸面,今日便让你好看。还赖在那儿作甚,看见你便心烦!滚你妈地臭鸭蛋吧!”




明朝的平凡生活 第二十一节 张母的心计
盐邑军民围观斩杀倭寇的欢呼声,让张金安在现场再也呆不住了,他狼狈地带着衙役们掩面而去。二十多年的寒窗苦读,才换来今日的七品官服,人是有气节的,郑王朱厚炜的当众呵斥,无情地击垮了他心中的自尊。哼!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命好罢了,生在帝王之家。想起家中的老母和小妹,张金安不禁悲从心起,原指望凭着官身让老母安享晚年、给妹子找个体面的人家,可这一切随着几个时辰前郑王的当众羞辱,都化作了泡影。他眼前浮现出一家人遭人嘲笑、指责的画面,不由地更加惊慌失措。
张金安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楠木椅子,再也站不起来。就连丫鬟前来奉茶,也未发觉。
张母在后堂得了奉茶丫鬟的禀告,心生担忧。便携了女儿金凤,前来看看儿子。
“我儿面有忧色,却是为何?”张母一进门,便轻声问道。
“哥!倭人不是刚被打败,为何如此愁眉不展?”漂亮动人的金凤问道,声音好似出谷的黄莺。
“哎!”张县令重重地叹了口气,道:“若是倭患,倒还好些!”
张氏母女闻言,顿时心生疑惑,齐声问道:“这却是为何?”
张县令声音低沉地说道:“母亲,小妹!事情是这样的,”当下把午间出城迎接郑王、又在城外遭呵斥的情形说了一遍。
哪料张母闻言轻轻一笑,道:“原以是多大的变故,不料却是此等小事!”
张县令闻言大为惊讶,道:“儿子被王爷当众训斥,眼看就要被夺职罢官,母亲何言是小事一桩?”
张母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看了儿子一眼,道:“官场原本凶险,若你连这样的小变故也应付不了,依我看!这官不当也罢。”
见母亲一幅成竹在胸的模样,张县令眼前一亮,立刻双膝一屈,跪倒张母面亲,道:“儿子愚钝,请母亲教我。”
张母扶起儿子,将他按在身边的椅子坐下,和声道:“儿啊!为娘问你,王爷罢了你的官职没有?”
“这倒没有!”张县令答道。
“既然你还是盐邑县令,那你最当紧做什么?”张母问。
“难不成是,向王爷负荆请罪?”张县令道。
“不对!最当紧地是安排王爷的行辕和出城劳军同时你须派人知会巡抚大人,禀报盐邑大捷!要把王爷对你的不满降低到最低程度!”张母道。
“谢母亲教诲!儿子定按母亲的意思,把这两件事办得妥妥贴贴。”张县令一拱手,立刻转身出门忙去了。
“来来来!弟兄们辛苦了,下官代城中百姓,谢谢诸位了!”张县令对城外的天津援兵笑呵呵地说道,转身朝后面的衙役们一招手,高声道:“快把犒劳弟兄们的酒肉抬过来!”众官兵高声叫好。只见张县令象燕子一样在人群里穿来穿去,对众军士更是一脸堆笑,任谁他都连竖拇指。
远处郑王的营帐中,朱厚炜、李壹、刘洪三人围桌而坐,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想不到这家伙倒是宠辱不惊,在其位还能谋其政,倒也不是一无是处。”朱厚炜道。
李壹也点头道:“王爷所言极是,张县令为人虽然迂腐了点,倒也能恪尽职守。”
刘洪看着远处忙碌地张金安,不由连皱眉头,对朱厚炜和李壹的话语充耳不闻,只顾凝神想着心思。
朱厚炜见状好奇地问道:“刘大人!对这位张县令,你怎么看?”
刘洪闻言一愣,哦了一声,道:“殿下!我看不透这个人。”
“哦?”朱厚炜奇道:“那你说说,怎么个看不透法儿?”
刘洪低头想了一阵,道:“这张县令早间被王爷一顿训斥,吓得失魂落魄,狼狈离去及至晚间却又意气风发地来劳军。如此应变之才,很少见。所以我说看不透这个人。”
“哦,刘大人这样想,倒也无可厚非,不过他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料他也无如此心机吧?”朱厚炜道。
“但愿如此!”刘洪无奈地说道。
刘洪的一番言论,提醒了李壹。看着一脸笑意、忙碌地张县令,李壹不由地想起了前世欺下瞒下的那位副镇长,那家伙见人也是一团和气,整起人来便翻脸无情。还是老话说得好,事出反常即为妖!嗯,这个张县令怎么越看越让人担心呢?
“报!”一名军士跑了进来,单膝跪地,道:“启禀王爷!浙江巡抚
王璿求见。”
“快快有请!”朱厚炜吩咐军士,又看了李壹、刘洪二人一眼,道:“你们随本王去迎一下王大人。”
朱厚炜三人走出营帐没几步,便看见一群官员急步走来,只见中间为首一名身着三品朝服的老者,远远便高声道:“王爷奉旨不远千里,带兵解我浙江倭患,臣王璿在这里代浙江军民叩谢天恩!”双膝一屈,便欲跪下。
朱厚炜连忙快步上前扶住王璿,笑道:“王大人乃我朝东南柱石,劳苦功高。小王受不起老大人如此大礼!”
“呵呵!王爷杀伐果断,胸怀宽广,又体恤老臣,王璿不胜感佩!”王璿拱手道。
朱厚炜笑着牵住王璿的右手,道:“老大人!让他们都起来吧!咱们帐内叙话。”
“都起来吧!”王璿朝身后跪倒的七八名官员说道。
“谢王爷!”众官员道。
营帐内,双方互相介绍认识之后,王璿拉着李壹的双臂,赞道:“没想到李大人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手段,天津水军两三个时辰便剿灭了浙江的两千倭寇,如此战绩真令老夫汗颜!佩服佩服!”
“呵呵呵!老大人谬赞了,此役全仗王爷居中指挥调度,才获大胜。晚辈不敢贪天之功。”李壹低头拱手道。
“嗯!胜不骄,低调谦虚!不亏是王越王大人的弟子,老夫都有些嫉妒王大人了!哈哈哈!”王璿道。
李壹连忙低头,拱手连称不敢。众人寒喧客套之后,朱厚炜、永淳便随王璿进城中行辕去了。李壹、刘洪则留下管理城外的兵马。
朱厚炜的行辕被张县令安排在自己的府第,张县令则全家搬去城中客栈暂住。朱厚炜得知后,心中顿觉过意不去,便执意要向张母当面致谢。众人拗不过,便从客栈请来张母与朱厚炜相见。当金凤搀着母亲走入客厅的瞬间,一屋人顿觉客厅的灯火都亮了,尤其是朱厚炜望向金凤火辣辣地目光,连身边的永淳都觉得不自然。
“咳咳!”张母领着女儿朝朱厚炜盈盈一拜,道:“贱妾张氏携女金凤,见过王爷!”
“噢!”朱厚炜闻言一怔,旋即上前扶住张氏母女,道:“老夫人免礼!小王不请自来,打扰了老夫人和小姐,还请见谅!”
张母大方地一笑,道:“王爷言重了,王爷解了盐邑的倭患,是我们的大恩人。若在平时,请都请不到。何来打扰之说!”顿了顿,转头对女儿道:“金凤!还不快见过王爷殿下。”
“小女金凤,见过王爷!”只见金凤一双玉手轻轻一握,双膝微屈盈盈一福说道。
黄莺般地声音传入朱厚炜的耳朵,这厮顿觉浑身骨头都轻了几两。只见朱厚炜连忙伸手搀起金凤,慌乱中却握住姑娘的玉手。金凤羞得面红耳赤,急忙抽回手。朱厚炜却似傻了一般,呆立不动。这一切却被精明的张母看在眼中。
一边作陪的王璿也觉尴尬,当下便起身打了个圆场,道:“老嫂子多日不见,更觉精神好了许多。”
张母和金凤连忙福了福,道:“见过王大人!”
王璿笑呵呵地说道:“好说!好说!”
朱厚炜这才晃过神来,脸色微红地回主座坐好。
“王爷和各位大人白天忙于战事,应该是倦了。贱妾和小女就不便再打扰了。我等告退!”张母福了一福道。
“既如此,张夫人你们就歇息去吧!恕不远送了。”永淳见状立刻出声道,这个没出息地二哥,见着美女便走不动道。
朱厚炜不满地瞅了妹妹一眼,转头无奈地说道:“张夫人!张小姐!恕小王不远送了!”
盐邑城一家客栈内,张氏一家围桌而坐,昏黄地灯光照在张母脸上,只听她道:“儿啊!你的大好前程就要来了,哎”言罢张母低头伤心不语。
金凤见状连忙问道:“娘!兄长既然有了大好前程,你为何伤心呢?”
张母怔怔地看着女儿,过了好一会,才道:“凤儿,你哥哥的前程可都全指着你呀!”
金凤何等冰雪聪慧,把今日所发生之事,前后连起来一想便明白了大概。她目光坚定地看着母亲,道:“娘!你别担心!女儿知道该怎么做。”
这时,一旁迷惑地张金安却突然插嘴道:“娘!你和妹妹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张母瞪了儿子一眼,怒道:“你闭嘴!给我回屋歇着去,别碍着我们娘俩说话。”




明朝的平凡生活 第二十二节 知彼不知己
接下来的几天里,张金安马不停蹄地带着衙役和民团肃清了境内残留的倭寇。他又会同县丞统计了县里因战事伤亡的军民,按照朝廷的规定一一加以抚恤。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还亲自搬砖和泥,帮着被倭寇烧毁房舍的老乡盖新屋。张县令的一举一动全落在巡抚王璿眼里,王巡抚在心里暗自为盐邑的百姓庆幸,有这么一个务实、亲民的父母官。朝廷缺的就是这样地好官!
王璿是个急性子,有好苗子必须立刻向朝廷推荐,否则晚上睡不好觉。不过,他听说破倭当天下午,郑王曾当众训斥过张金安,心中不解,便亲自过府来问个究竟。待行至行辕大门口,却与前来禀报军营事务的李壹、刘洪不期而遇。
“晚辈李壹刘洪见过巡抚大人!”
“呵呵呵!真巧啊!原来是李贤侄和刘贤侄。怎么?你们也来找郑王吗?”
“是啊!真巧啊!原打算过些时日去看望老大人,不想今日却在这里碰见了!”刘洪老练地应道。
王璿闻言亲热地拍拍刘洪的肩膀,打了个哈哈,道:“你父亲这几年身体还好吧?我们老哥俩,自打五年前京城一别。便再也没见过面,心中好生惦念。”
“回老大人的话,家父身子尚健。晚辈在家时常听父亲提起老大人,说老大人为人刚正不阿、勤政爱民,实为朝中大臣之楷模。”刘洪笑道。
王璿闻言大乐,一捋胡须,道:“贤侄莫要诓我!你父亲的为人我还是了解的,他不会随便夸人的!”言罢伸手分别抓住两人手臂笑道:“得了!咱们莫扯这些闲篇,快进府去拜见郑王殿下吧!”
王璿带着李壹、刘洪进了大门,走过天井,穿过游廊,来至二堂大厅门口,朱厚炜得了门子通报,正欲亲自出门迎候。不想四人却在大厅门口相遇。
“参见王爷!”王璿、李壹、刘洪三人拱手行礼道。
“哎哟!都不是外人,来这些虚礼干什么!”朱厚炜连忙笑呵呵地扶住王璿,又道:“快到里面说话!”
四人进了客厅,分宾主落座。待下人端上茶水,躬身退了出去后。朱厚炜看了一眼王璿,笑问:“王大人亲自过府,必有要事。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小王无不应允。”
王璿放下茶杯,连忙拱手道:“王爷言重了,在王爷面前焉敢提吩咐二字!我是个直肠子,不会拐弯。若所言之事冲撞了殿下,还望勿要怪罪。”
“巧了!小王也是个直肠子。老大人!有什么事你只管说。”朱厚炜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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