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式骗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幺傻
那个干瘦的人催着马快跑几步,追上了前面的金属声音。狐假虎威的金属声音高声喊道“太君问你们,到多伦的小道怎么走”
我担心金属声音认出我,深深地埋下头。我听到一个人说“前面有座山,从山中穿过去,就是去多伦的小路。”
金属声音问“还有多远”
那个人说“不远了,有四五十里。”
金属声音又问“山里有军队吗”
那个人说“有哩。”
金属声音问“多少人”
那个人说“好几百人。”
金属声音不再问了,他骑着马跑到了那个干瘦的人面前,那个干瘦的人又对着那个声音熟悉的人叽里咕噜了一番。我把头上的孝布拉下来,盖住了眉毛,斜着头看着那边的情形。声音熟悉的人转头过来,他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然后用手摸了摸鼻子。我突然看清楚了,他是老同,就是和我在监狱中认识的老同。
老同怎么会在这里,金属声音又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中国式骗局 第127章:钻天窗蟊贼
日军骑兵走过去了,我们也掉头上路了。走出了几十米,我还想着老同和金属声音,就转过头去,突然,我大吃一惊,那群日军调转马头,几个日军从马上跳下来,把一挺机枪架在地上。
日军要对我们下毒手了。我看到前面有一个深不可测的暗窟窿,就赶紧跳下去。我像一粒核桃一样滚进了暗窟窿里,头顶上传来了密集的机枪声。
暗窟窿很狭窄,我的身体卡在半空中,上不能上,下不能下。
上面的枪声响过后,传来了几声叽里咕噜的日本话,然后,外面陷入了静寂。
我抬头望去,只能看到上面巴掌大的一片天空,一片树叶从窟窿口落下来,飘飘荡荡,落在了我的脸上,接着,又有水滴一样的东西落下来,也落在了我的脸上。我用手抹一把,放在鼻子下闻,闻到一股腥味,那是血。
这群日本人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对我们下毒手金属声音为什么会和老同在一起老同好像还是这队日军骑兵的负责人。他们问去多伦的小路在哪里,又问山中是否有军队驻扎,那么,这队日军肯定是日军的前哨部队,或者侦察部队。他们是不是要攻打多伦
其实,当时多伦在谁手中,我都不知道。但是,日本人要去攻打多伦,我觉得应该让守卫多伦的人知道。可是,我一个流落江湖的人,怎么去通知他们,我说了,他们会信吗
我在暗窟窿里不知道呆了多久,也许两个时辰,也许半个时辰,我判断暗窟窿外的日军已经离开了,就像一只蚯蚓一样,弓着身体爬出了暗窟窿。
我一爬上地面,就感到深深的震惊,几十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像被撂倒的麦捆子一样。鲜血染红了白色的孝服,像雪地上一朵朵绽放的花朵,异常凄怆。天地之间,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站在空旷的草原上,感到极度的孤寂和恐惧。
这股日军为什么要枪杀送葬的人可能是担心送葬的人会告诉别人他们的行踪。既然他们的行踪不想让人知道,说明他们行踪诡秘,是去干见不得人的事情。既然他们不想让人知道,那么我偏偏就要让人知道。
我一步步走向河边,走过河水,走向乌藤齐格村。村庄里,那家正在办丧事的家人,还不知道日本人已经来到了这片土地上,还不知道他们家灾祸降临。
燕子这天没有去墓地,当地的风俗是,送葬的人群中,不能有女人,只能有男人,如果女人去了,会给死者后代带来灾难。他们没有想到,燕子没有去,而灾难却提前降临了。
在乌藤齐格村,我在帮厨的人中,找到了燕子,悄声告诉了她送葬路上遇到的一切。
燕子说“只要是和金属声音在一起的,肯定都不是好东西。”
我说“那群日本人的首领是老同。”
燕子问“谁是老同”
我说“就是和我在一座监狱中的那个日本人,他是为了盗取铜盔才来到草原。”
燕子说“这两个坏蛋怎么会勾搭在一起。”
我问“现在该怎么办”
燕子说“你去找匹马,我想办法告诉主家一声。”主家已经失去了一个人,如果贸然告诉他们全家的男性都死在送葬的路上,满屋的女人成了寡妇,他们又怎么能够接受得了。
我在乌藤齐格村溜达着,寻找能够下手的马匹,迎面走来了一个人,他在偷偷打量着我,我也在偷偷打量着他,我们彼此心照不宣,但都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
他是老荣,我也是老荣。老荣很好认,眼睛神态,都和常人不一样。常人很难辨别老荣,但是老荣认老荣,一认一个准。
江湖黑话中,老荣是小偷。
我对他笑着,他也对我笑着。我向他招招手,他向着走过来。我看到他又瘦又小,像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少年,可是额头上却有了一层密密的皱纹,脸上也有了一种成年男人才有的那种昏黄的气色。
我想探听他的底细,看他是不是老荣,就故意问道“兄弟是做金点的,还是戗盘的”
他很不屑地笑了,说“兄弟我是采生折割的。”
我心中一惊,难道他和金属声音他们是一伙的。我真是看走了眼。我问道,他是算卦的,还是相面的。没想到他觉得我也是江湖中人,就直接说自己是采生折割。手段极为残忍的采生折割,江湖之外的人闻之色变,而江湖中人却不把它当一回事儿。
我问“兄弟怎么称呼”
他说“你叫我捻子。”
这个称呼还真的很形象。捻子是过去农村人经常会使用和会看到的一种东西。捻子分好几种,有花捻子,有灯捻子。花捻子是用棉花搓成的,纺线所用,摇动纺车,就能够从花捻子里抽出绵绵不绝的细细的棉线;灯捻子是用细细的棉绳剪成,一寸左右长,一端浸在菜油里,一端搭在灯盏外,点着之后,就会看到一灯如豆。
我说“我在江湖上也听过采生折割,只是不知道你具体做什么”
捻子说“兄弟你是老荣”
我故意说“大哥你眼神太厉害了,我是钻天窗的。”钻天窗的意思就是,我是爬墙入院进行盗窃的。
捻子很自负地说“三百六十五行,采生折割最强。你听过吗”
我摇摇头。
捻子洋洋得意地说“你们老荣这一行,饥一顿饱一顿,谁也说不上来哪一天会断顿,我们采生折割这一行,只要做成一单生意,旱涝保收,衣食无忧。”
此前,我听过采生折割,知道他说的生意是什么,我就故意装糊涂问“做什么生意做采生折割还需要识字算账”
捻子撇撇嘴唇,双手背在身后,摇头晃脑地说“我说的生意,不是拨拉算盘珠子的生意,而是找个不省事的娃子,做成我们需要的样子,放出去乞讨要钱,要到的每一分钱都是我们的。”
采生折割,是一种让所有有良知的人愤恨的勾当,而捻子说起它来,却眉飞色舞,沾沾自喜。我故意继续问“找什么娃子做成什么样子”
捻子说“找大人不在身边的娃子。没有大人看管的娃子很好骗,几句好话就跟着你来了。你带走了他,想把他做成什么样子,都随你。把他的手关节折向外,以后长成的骨头就向外;把他的脚腕割断,他的两条腿就一长一短。有时候,为了做成我们更希望看到的样子,还得把他的伤口残骨放在火上烤,放在风中吹,放在雪中冰。反正是他经过采生折割后,样子越奇怪,越容易讨到钱。”
我听得毛骨悚然,我实在想不到,面前这个又瘦又小的男子,居然如此心狠手辣,我看看左右无人,突然不寒而栗。我没有见过那些经过了采生折割后的孩子,但是我能够知道他们的悲惨命运,他们比我更为悲惨。
我问道“你一个人出来朋友们呢”
捻子说“我只是出来踩点的,找到能下手的,就带走。那些个小娃子,最好哄了,你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你说你是他家亲戚,带他去找他爹他娘,他就相信了;你说他爹他娘受伤了,要接他去瞧瞧,他也相信了。”
我暗暗咬紧了牙关,对这个瘦小的男人暗起杀心。当年的我,就是被这样的男人骗走的,而且他们的说辞都是一样的。这么多年来,我想找骗我的那个人贩子,却总是找不到。我今天杀了这个采生折割的,就等于杀了当年骗走我的人贩子。
采生折割,是丐帮中的人。丐帮平日把自己打扮得极为可怜,实际上背地里比谁都心狠。民间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憎之处,真是这样的。
我问“你找到下手的对象了”
他说“找到了,就是今日办丧事的那家。男人都死在了外面,女人还不知情,忙着帮厨。他家一堆孩子在外面耍,我随便找一个,就能带走。”
我感到很奇怪,办丧事的这家男人,死在了路上,消息还没有传到村子里,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个瘦小的男人,有什么样的背景
我说“这家男人怎么会死呢他们都去墓地了,过一会儿就回来。”
捻子说“回来个屁,都被枪子打死了,一个都回不来了。”
我问“你咋知道的”
捻子说“那我不能告诉你,这是我们这个行业的秘密,我们不说这个了。”
捻子是个碎嘴子,他的嘴巴像个漏斗一样,什么都会说出来,而且捻子又特别自负,他说话的时候,总是斜睨着你,歪着头,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这样的人,民间叫装洋蒜,现在的说法叫装逼。
捻子嘴巴里有很多我想知道的东西,想要让他全部倒出来,需要采取计谋。黑白乞丐给我说过丐帮里的很多秘密,但没有说过不能说死亡。捻子不愿意说那些送葬的人,那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中国式骗局 第128章:听到说师祖
我要从他的嘴巴里套出话来。这个捻子的身上肯定有很多我需要的东西。
我对捻子说“兄弟,我从小卖蒸馍,啥事都经过。我是老荣不假,但你不知道我还做过戗盘的。”
捻子嗤了一声,说“江湖上这些做相的,不就是骗两钱而已,蒙得了别人,可蒙不了我,我捻子行走江湖多少年了,从没被人骗过。”
我看着他说“你今天就会遇到一个骗子,而且还会上当受骗。”
捻子梗着脖子说“不可能。我在江湖上早就练出了火眼金睛,什么样的人,我看一眼就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我听了暗自好笑,决定将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装进口袋里,然后一锤砸死。我问捻子“你认识我吗”
他说“不认识。”
我问“我认识你吗”
他摇头说“也不认识。”
我说“可是我知道你的过去,也知道你的现在,还知道你的以后。”
他嗤之以鼻说“最烦你们这些做相的,要骗人也要找准对象,我是那么容易受骗的吗”
我说“我不说你的父母,也不说你的家庭,我只说你今天发生的事情。”
他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说“你说,你说。”
我说“请伸出手来。”
捻子懒洋洋地伸出手来,我闭着眼睛,右手两根手指在他的手掌上指指点点,然后慢悠悠地说“你今天遇到了一个个子很高的人,他给你说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捻子的手掌明显抖动了一下,他说“好的,我就是遇到了,你说说我遇到的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我的手指继续在他的手掌上指指点点,然后故作高深地说“此人诡计多端,无法看清他的容貌,但是我听到他的声音了。他的声音就像金属声音一样,有些刺耳。”
捻子说“三怪的声音就是很刺耳。”
我记住了,金属声音的名字叫三怪。
我继续把他往口袋里装,我说“你的手掌纹路很清晰,就像麦穗一样,对了,你们丐帮的帮助姓麦,是蓝杆子。”
捻子惊讶地说“真的姓麦,真的是蓝杆子。可是,你怎么知道”
为了继续从他的口中套话出来,我故作高深地说“人的命,天注定,胡思乱想不顶用,你的手掌纹路和气象透露了你的秘密。”
捻子问“什么是气象气象就这么灵验。”
我差点笑出来,气象是我随口说出来的一个词,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气象。
我继续说“你们丐帮麦帮主,不是本地人。”
捻子说“是的。”
我接着说“三怪和你都是麦帮主的手下,你们从事的是采生折割的活路,你踩点,三怪下手,是不是”
捻子像葵花朵朵向太阳一样地望着我,他说“你还真神了,确实是这样的。”
我听了,心中不是滋味。难道师祖真的容忍这些恶棍胡作非为吗麦帮主真的就是我的师祖吗
我决定继续试探。
方圆几百里,只有多伦这一座城市,丐帮一定会生活在热闹的地方,因为热闹的地方才会要到钱,穷乡僻壤,是难觅丐帮的踪迹的。我判断,师祖一定是在多伦城中。
多伦在南面,我们在北面,我故意左走右转,摇头晃脑,然后告诉捻子说“麦帮主的方位,在南方。”
捻子说“你猜得很对。”
我严肃地说“不是猜的,是算的。”
捻子赶紧纠正说“是的,是的,不是猜的,是算的。”
我说“帮主年约六十,身材精瘦,瘸了一条腿。”
捻子说“还真是这样的。你是神仙啊,算的真准。”
我听了后,心中暗暗吃惊,师祖是何等样的一条好汉,被人挑断脚筋,就愤而离开,忍辱含垢,东山再起,创建了丐帮,他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怎么能够容忍手下的三怪和捻子干采生折割这个丧尽天良的坏事,而且,师祖又怎能够派人去给日本人送信
哦,对了,师祖一定不知道捻子和三怪在干采生折割,也一定不知道日本人烧杀抢掠。师祖被这些坏蛋利用了,我一定要找到师祖,告诉他真相。
我说“帮主家在多伦城中,门前有一棵树。”
捻子说“没有树啊。”
我自知失口,赶紧说“有树的,只是树被人挖了。”
捻子说“是的,前年夏天,多伦城中进来了一支军队,修建操场,修盖房子,没有木料,就把南街的树木都挖了,搭建房子。”
我记住了南街这个地方。师祖一定就住在南街。
我想继续听他说采生折割的事情,就故意说“采生折割是个好生意,你挣了不少钱吧。”
捻子说“当然好了。我们丐帮的人分工明确,谁踩点,谁拐骗,谁动手,谁止血,都分得清清楚楚。采生折割,采生折割,有折有割,折的时候不流血,割的时候流血。我们有两扇木板,一边两个半圆,合在一起就是一个圆圈。我们用两扇木板卡住娃子的手肘或者膝盖,使劲向外一折,咔嚓一声,他的胳膊腿就断了,但没有一滴血流出来。这个叫做折。我们还有一把斧头,把娃子的手臂或者腿脚放在石头上,一斧头下去,他的半截胳膊和半截腿就蹦出了很远,伤口的血喷出来,负责止血的人,拿起一把草药,按在断口上,用布片包上,就不流血了。这个叫做割。”
我听得毛骨悚然,头发倒竖,偷偷看捻子一眼,看到他眉飞色舞,唾沫乱喷。这是一个丧尽天良的邪恶之徒,他已经没有人类的任何怜悯和慈悲。
捻子接着说“采生折割后,过一段时间,骨头长好了,伤口长住了,我们就带娃子出去乞讨。天还没亮,我们就将娃子装上车,拉到路口,一个路口放一个。天亮后,街道上有了行人,看到这么奇形怪状的娃子,就会把钱丢给他。天快黑了,我们又把他们装上车,拉回来。这一天下来,每个娃子都不少挣钱。”
我咬紧牙关,才没有让牙齿嗒嗒作响。一个人需要多么残忍,多么丧心病狂,才能够做出这样恐惧的事情。
为了能够轻松干掉他,我让他背过身去,在他的脊背上点点戳戳,江相派对这种动作有个说法,叫揣骨法。而且还传说,凡是当了皇帝的,都有龙骨。其实都是瞎扯淡。任何人的骨头结构都是一样的,即使放在显微镜下也是一样的结构,难道江相派那双指甲里藏着污垢的脏手指,比显微镜还要灵验
我在他的脊背上摸索了一番后说“你三日内必有血光之灾。”
捻子吓得脸色都变了,他问“真的吗你怎么知道”
我故作神秘地说“天机不可泄露。”
捻子问“那怎么办”
我说“只有一种方法可以破解,速速离开这里,去往多伦城中,在帮主身边避难。”其实,我想的是让他在前面带路,我跟着他就能够找到师祖。
捻子为难地说“从这里到多伦,要走十天,我三天怎么能赶到”
我又失口了。如果知道这里距离多伦有十天路程,我就说成十天,而刚才说了三天内必有血光之灾,现在该怎么圆谎
我正在想的时候,捻子自作聪明地说“我骑马去多伦,两天就到了。”
骑马两天就能到多伦那么这里距离多伦就不远了。那群日本人在三怪的带领了,早就去往了多伦,他们此行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偷袭多伦,所以一路上见人杀人,不想让他们的阴谋被发现。我需要赶紧赶往多伦,通知守军说日本人来了,让他们做好准备。
我决定先除掉这个给采生折割踩点的恶徒,然后骑马飞奔去多伦报信。
我慢条斯理地对捻子说“如果三天内赶不到帮主身边也行,你要面向帮主的方向,跪在地上,连说三遍帮主的地址,然后向北走,不能回头,行走一个时辰后,再坐下来歇息。”
我接着又说“为了表达我们的诚心,我会跟着你一起去。”
捻子感动得眼泪差点掉下来,他对着我连连鞠躬“哥,哥,兄弟我躲过了这场血光之灾,一定好好报答你。”
捻子跪在地上,虔诚地连说了三遍帮主的位置,我牢牢记在心中。捻子起身向北方走去,我跟在他的身后,大约走了几百米,前面有一个窟窿,我看到捻子像军训一样挺胸抬头,满脸肃穆,就从后面突然推了一把,捻子地跌撞撞地掉进了暗窟窿里。
窟窿并不深,大约有十几米。捻子在下面懵懵不懂地看着我,他问“哥,你咋个掀我呢快找根绳索拉我上来。”
我说“谁是你的哥”我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地向下砸去,手头挟裹着呼啸的风声,砸在捻子的肩膀上,捻子一跤坐到。我说“这一块石头,砸的是拐骗我的人贩子。”
捻子一声不吭,这一块石头把他砸蒙了。我又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地砸下去,砸得捻子脑浆迸裂,我说“这一石头,砸的是追杀我的三怪。”
捻子死了,我又捡起石头,一块又一块地砸在他的尸体上。我想起了自己这些天遭受的屈辱和颠簸的生活,我发誓一定要找到三怪,亲手宰了他。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我站在草原上,看到远处残阳如血,舒畅地吼了一声。原来杀人有一种痛快淋漓的感觉。
中国式骗局 第129章:日本人得手
这些天,我经历了很多事情,直到现在,我才理出点头绪来。
我和燕子带着大钻石来塞北草原投奔师祖老乞丐,却在客栈里被以日本特务的名义,抓进了监狱。监狱里确实有日本特务,这就是断了一条腿的老同,他的日本名字叫本田次一郎。本田次一郎潜入草原的目的是,偷取藏在赤峰寺庙的成吉思汗的铜盔,因为铜盔对百万草原人具有无可抗拒的号召力。老同行动不便,就培训我开锁技术,让我替他盗取。我在寻找赤峰寺庙的时候,遇到了盗马贼原木,草原就像大海,马匹就像船只,没有马几乎难以行动。我们在去往赤峰寺庙的途中,意外听到了日本人和一个帮派也想盗取铜盔,铜盔成为了大家争夺的目标。我把听到的消息告诉了老同,老同让我替他跟日本人的交通站联络,告诉他自己的状况,然后让日本人营救他。可是,就在我寻找日本人的交通站时,意外看到了燕子留下的标记,她已经从女子监狱中逃走了,却遇到了意外,被一股土匪追杀。
与燕子一起逃走的,还有一名南京来的特派员,她的目标也是铜盔。就在她们面临死亡的时候,我和原木出现了,救走了她们。
然后,我们四个人夜盗铜盔,趁着帮派互殴的时机,从赤峰寺庙的地下室里偷走了铜盔。
可是,铜盔被我们偷到手了,赤峰却沦陷了,大钻石也下落不明。我们在寻找大钻石的途中,遇到了黑白乞丐,我们万不得已,跟着黑白乞丐向西流浪,寻找师祖老乞丐,西边尚未被日军占领。
黑白乞丐告诉了我们丐帮中的很多秘密和帮规,也告诉了我们丐帮中有一个极端邪恶的组织叫做采生折割。
一路上,我们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陷坑、绊马索、扎马钉但是,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这是谁布置的。看起来这些民间特殊的装置,都是对付日军的,日军也着了道儿。
路上,我们意外遭遇日军,黑白乞丐掩护我们逃走,而他们故意将日军引入了陷阱中。日军有了伤亡,而他们却下落不明。
有一天夜晚,我们靠着敖包休息,遇到了三怪这群采生折割的恶徒。偷听他们的谈话,才知道师祖就在南面的多伦城中。后来,我们遭到追杀,逃入了羊圈里。我为了保护燕子,差点被杀死。
我在额吉家中养伤,和燕子都学会了骑马,但是,额吉却被穿皮鞋的人杀害。穿皮鞋的人是谁我到现在还不知道。
继续向着多伦的方向行走,在一个村庄里加入了灰窝,我从灰窝这里了解到,师祖确实在多伦城中,是这里的丐帮帮主。灰窝依靠红白喜事乞讨挣钱,没想到半路上遇到一支日军骑兵,将送丧的人全部打死,我因为有所察觉,才逃过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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