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闺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楚容
流熏说,“原本这大慈悲禅寺已是京城最富贵的佛院,已非僧人苦修的所在。想是今年居士寮房没有修缮,显得颓废了些。好在你我姐妹就小住一日,忍忍吧。”
流熏说罢绕去跨院劝展颜,恰见庙里的老住持赶来,双手合十谦和地说“阿弥陀佛,想是小寺鄙陋,让女施主们受了委屈。方丈吩咐,将他的禅房让给小姐们居住。”
“这如何使得”流熏婉拒着,四下打量一眼四壁清光的寮房,又看看哭闹不止的谢展颜,想是谢府的金枝玉叶,自生下来就没受过这份清苦,倒也怪不得她。
流熏沉个脸儿寻到“人人都能守得,如何你不能”
谢舞雩也怯懦的凑来,拉住流熏的衣袖哭腔说“大姐姐,有老鼠在舞雩的炕头,怕”
金嬷嬷急得无奈,试探地提议,“这里离申府别院很近,不如小姐们夜间就去申府叨扰一夜,明儿一大早再过来诵经如何”
申府是老夫人的娘家,申侯爷手握重兵,朝廷里举足重轻的人物。谢申两家一气连枝,平日走动得近,就是去申府小住也没什么使不得。可是,她们姐妹是奉命连夜来为老夫人祈福诵经的
“好歹就是一夜,都说了去佛堂诵经燃长明灯的。若是去了,少不得母亲日后责怪。”流熏气恼道,“若是想去,金嬷嬷带了四妹妹去吧。我在这里诵经。”心里却在寻思,或是就此离开大慈悲禅院反是逃脱了沈孤桐的算计,避开了前世里糊里糊涂失身于他的那场大错。
毓宁郡主忽然欣喜的问“是去申爷爷府里吗”恍如看到流熏失望的神色,忙低声道,“姐姐,咱们一道去吧,总比在这个地方要强国百倍。谁知道夜里还有什么蛇虫鼠毒的出来吓咱们”
流熏心头一动,不知今夜这徐徐降临的夜幕后掩藏着如何骇人惊魂的玄机
若是留了姐妹们在禅院虽然人多能碍着那些恶人对她下毒手,可是,若是牵累了无辜却不好。她看一眼毓宁,决定说,“你们都去申府吧,明日一早天未亮就须回寺院诵经焚香为老祖宗祈福,可能应我”
“大姐姐,我留下来给祖母诵经。”谢舞雩懂事乖巧地说。流熏抚弄她的鬓发宽慰说“佛院清寒,怕你体弱守不住风寒的,再说,总要有人去陪展颜才好。”
金嬷嬷劝道“大小姐,这是何苦呢申府近在眼前,也不在乎这一夜。再说,即便一夜去了寺院外,咱们不提,大夫人如何知晓”
乳娘秋更是一脸紧张,煞白的面孔上一双眸子含了无限担忧望着流熏,扯扯她的袖子比划着,示意她一道离去。
乳娘平日谨慎,循规蹈矩,今儿都担心她独自留下,但她心里有个天大的谜团要解开,她堆出笑意摇摇头说,“邪不压正,我才不怕什么蛇虫鼠鳖的。”
金嬷嬷只好住口,带了几位小姐匆匆离开寺院。流熏心里此刻在掂量,她倒要看看前世里沈孤桐用什么手段占了她的身子,让她心甘情愿的随了他去。
“趁着天色未大黑,咱们先去佛堂诵经吧。”流熏提议着,带着绿婵和秋姨向前面佛殿去,转眼却不见了丹姝的身影。
正在找寻,恰见丹姝神神秘秘的迎来,凑去流熏耳边低语“小姐,你猜我见到了谁”
流熏心头一沉,略缓了步伐,她想说“莫不是沈孤桐来了3f”
“是喜家那位舅爷,在后院的伙房,贼眉鼠眼的从门里蹿出来。见到我,反唬得他惊得跳,手里一个蜜糖罐子都打翻了,也不去拣,掉头就跑。”
“喜家的舅爷”流熏眼前出现了那张油光满面白胖的面颊,他如何来庙里了喜富恶名在外,依仗了是谢府的姻亲,才在衙门里挂了个闲差,日日也是游手好闲。
这边还在说着,廊子下跑来几名小丫鬟,叽叽喳喳的抱怨着“小姐,小姐佛堂去不得了”
“又是怎么了”方春旎嗔恼地问。
丫鬟鹦哥儿说“才我们去佛堂打扫,偏是前殿里几个乞丐赖着占了佛堂闹事,还说些不三不四的话,嚷着说谢府小姐纵狗行凶,咬死了他们的兄弟,不依不饶的要讨个说法呢。小沙弥们各个闭目双手合十的,一问三摇头。小姐你说恼人不恼人”
“可是去禀告了主持”流熏问,急得展颜虽然纵狗伤人,可是哈哈一只小狗,能把人咬死况且奇怪们四下奔逃时,跑得比狗还快。
“分明是来讹诈”丹姝气得骂着。
秋姨比划着说,“不如给几个钱打发了吧,莫耽搁正事。破财免灾。”
抬头看天色不早,若是再误过时辰,怕是长明灯燃不尽,就误了为祖母祈福的好兆头。
流熏提了裙襟,紧按了貂皮斗篷,踩了残雪一路赶去佛堂,一边吩咐丫鬟们说“咱们去寻主持,你们先去打发那些乞丐些银子,让他们速速给那伤着的兄弟们延医治病要紧。即便是出了人命,也要府里的管家来了才能处置。”她又吩咐说,“快怕人回府禀告母亲,多派下家丁来应付。”
“四小姐都是跑得干净,剩下一摊子腌臜让咱们来拾掇”丹姝不平道。
望族闺秀 第九十五章 夜奸1
进到佛堂,方丈已经安抚打发了乞丐们离去,佛殿里燃起缸里的长明灯,敲响木鱼,梵音飘渺,诵经声朗朗飘在夜幕清寒中。流熏默默诵了一本无量寿经,口中诵读经文,不觉心里满是感念,听那经文中说,“设我得佛,国中声闻有能计量,乃至三千大千世界众生悉成缘觉,于百千劫悉共计校,知其数者,不取正觉诸有众生闻其名号信心欢喜乃至一念,至心回向愿生彼国即得往生住不退转。”
一颗心似也随了这梵音香烟飘渺,虚空中看不清前生和今世,百感交集,不知不觉中泪眼濛濛。
待诵罢经文,老方丈离去,流熏才起身回房去安歇。
月色如水,星光粲然。月半偏,缺一隅,洒在雪地格外清凉。
谢流熏紧紧衣衫,信步自廊下行过。
忽然,她记起前世里来这大慈悲禅院,那夜,她寻了琴声向后园而去
她信步游荡,孤零零的身影被月色揉成单薄一片孤影投在地上。
渐渐的,那孤零零的影子成双,多了一道身影。
那夜,她讪讪的目光望着他颇是吃惊,愕然2c有些躲避不及。
他凝视她,面容颇是平静道“天寒地冻,师妹如何独立寒宵”
她一惊,倏然回身,见是他,竟然在庙里相逢,颇露几分惊愕,微微欠身服礼。庭院寂寂白雪皑皑,更显得她单薄娇小令人生怜。沈孤桐踱步向前,一袭元青色锦袍,淡色丝绦,依旧丰姿俊朗,更显俊逸。那深镌的眼睑,动人的眼眸,令人百看不厌,为之沉醉。
夜风拂过,谢流熏侧头拢了细碎的鬓发,她摇摇头,憾然道一声“惆怅东栏一株雪2c人生看得几清明。我自当是千树万树梨花开,原来到头来还是这凉薄透心的雪。”话音里带出几分矫情。
“师妹可还在生师父的气”他问。
她一副哀婉的模样,月色清辉柔和了面容,那玲珑精致的眉眼含怨带嗔,樱唇微翘羞恼的模样更是惹人怜。如此水一般动人的世外仙姝,他一声长叹,眼前的美人已经是侧目含泪,那眼里一泓清泉在月光中荡漾,徐徐的珠泪从粉雕玉琢的面颊滚落,看得沈孤桐心都要揉碎。
“师妹,莫哭,师父一时误会冤枉了师妹,定有水落石出的一日。”孤桐说罢拿出帕子为他掩泪,只是那淡青色绣了玉兰花的帕子,可不是她昔日所绣赠他的他却随身珍藏。
接过他手中帕子,她道谢掩泪,更是泪如雨下。
他轻轻拉起那双冰凉的手,看她惶然的神色,如小兔一般心噗通地跳,慌得无处逃脱。记得她那时年幼,金妆玉绕富贵乡中的千金小姐,被罚来寺院,满腹委屈正要寻人诉说。
她试着抽手,却是不能,垂个眸面颊发烫,
二人在廊下怅然而坐,仰望银汉迢迢。或是踩着雪,踏着苍白的月色,一路行着。
他送她到后院寮房庭院外止步,她行了几步回身,见他立在风雪地默默送她。
此后,似是回了房,她确定沈孤桐并未随她而来,而秋姨急恼的迎候她,满是责怪的推她回房去,此后沐浴更衣入睡,之后,她都不知道如何一觉醒来,竟然衣衫不整的躺在沈孤桐怀里
一阵寒风直灌脖颈,她猛的一个寒战惊回千里思绪。再看时,不见身旁那道前世里的身影。
隔世情景,前仇百感,尽在心头。她告诫自己镇定,此刻便是杀了那奸夫淫、妇,都不足已解心头只恨。
黑夜中杀机四伏,她又如何能忘记惨死腹中的孩子忘记以往的一切屈辱恨意。一时间心里好不怆然。她的手紧紧握起,指甲深陷入肉,那蚀骨的恨意渐渐升腾。
“小姐,有人”丹姝警惕地扯扯流熏的衣襟提醒,果然对面廊子下一男子对这边探头张望鬼鬼祟祟,一见她们眸光转来,倏然一闪避进了廊子上的洞门不见了踪迹。
如今步步谨慎提防的她,如何会没有留意那鬼鬼祟祟的人影,看身影像是喜府那位小舅爷,那个无恶不作的花花太岁喜富,见了女色就迈不动步的。流熏淡淡一笑说,“怕是只野猫大惊小怪的,八成是你看走了眼。”她声音柔柔的醉得人骨酥肉软,心里却有了几分掂量。
迈步入了寮房,只那门开启的片刻,迎面一股清幽淡淡的香气扑鼻,令流熏心头猛然一震。好熟悉的香气,前世里那一夜,也是这令人闻了骨酥气软的香气,似是她诵经疲倦回房歇息梳洗完毕,不知不觉就在这解乏的香气中浑浑噩噩的睡去,在众人的惊叫声中醒来时,她忽然发现赤身露、体的她竟然躺在沈孤桐的怀抱里。前世的一幕幕,在眼前惊现,她惊得牙关发抖,是了,她记起来,都记起来了,莫不是这香
流熏停在廊子下,仰头看着漫天的大雪,揉揉手掌,颇有些兴致盎然地说,“绿婵,走,随我去墙角那梅树下踩些梅花来,添在浴桶里沐浴解乏。”
她对丹姝低声耳语几句,丹姝心领神会的点头退下。
一盏茶的功夫,主仆二人捧了一大捧梅花瓣归来,那大敞门窗的寮房却显出几分清冷寒凉。
流熏连连打了几个喷嚏,恰是乳娘秋端来一碗热腾腾的汤小心翼翼地走来,身后还随了小丫鬟们捧着点心进来。
秋最喜欢煲汤,因她是岭南人氏,她清冷柔滑的面颊,恰同手中那青花瓷汤碗一般的纹理细腻。
秋用纯银小汤勺轻轻舀起乳白色的汤汁,凑去唇边小心的吹了又吹,自己先凑去唇边尝尝温度,才放心的递去流熏唇边。浓浓的清白色浆糊,飘着淡淡的香气。流熏说“秋姨的手艺果然无人能及的,一闻就是诱人的。”
“还有秋姨亲手烹的枣泥酥,酥软可口呢”小丫鬟在后面附和说。
谢流熏屋里的火烛熄了,一片沉寂,暗夜里只有霰雪敲打窗纱的声响。
墙角花树下躲避的喜富看看左右无人,又估摸了片刻,蹑手蹑脚地摸进谢流熏的房里。门推开,一道白光洒在地砖上,将他的身影拉得极长极长。他心头紧张又一阵窃喜,揉揉掌迫不及待地摸去绣榻。
忽然,身后的门嘭的一声关闭。惊得喜富猛然回身,却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已架在他脖颈上,冷飕飕,煞气腾腾。喜富双腿一软,一个“救”字还未喊出口,娇厉的声音喝道“敢叫就割断你喉咙”
一时心急他也分辨不出是谁,只吓得他双腿一软跪地求告“女侠饶命,饶命。”
匕首抵着他咽喉,喜富不敢动弹半分,耳听了女子娇柔的声音问,“说,谁指使你来的”
“饶,饶命在下的一只鸟儿飞来着院子了,是红嘴儿鸟儿,百两银子买的”
忽然,那匕首松开,一下子顶去他胯下,惊得喜富一背冷汗淋漓而下,颤声哭求,“我招,我招”
喜富说罢,吓得魂飞魄散周身发抖瘫软在地,擒住他的人分明是个大汉,吩咐一声“前面去”
喜富唯唯诺诺爬起身,忽然嗖的扭头挣脱就扑奔去大门要夺门而逃,一个“救命”才喊出个“救”字,脑后被重重的挨了一记,身子瘫软在地。
望族闺秀 第九十六章 夜奸2
月色清幽,寒晖万里笼罩庭院。突然,腾的一树“钻天龙”烟花炸亮在夜空,如一条银色长龙拖了长长的尾巴直升天际,炸开无数亮白刺眼的繁星,洒落天际,在夜空徐徐散落。虽然无声,却霎时间映亮天宇,更照亮寺院殿庑上茫茫的积雪,格外刺目。
禅院庭院角落,一身玄色斗篷裹身,乌纱蒙面的女子正仰头望着天际那一抹炫彩,眸光里透出几分幸灾乐祸的笑意,潜伏了暗暗的杀机。
她紧敛斗篷低头疾行,趁着一地雪光,也不挑灯笼,匆匆向前院的寮房行去。雪地里留下一串清浅的脚印。
行到跨院夹道的门前,左右环顾无人,悄悄打开院门。
寮房,门半敞,烛光昏暗,依约看到窗纸上攒动的几条人影。
“呜呜不要,不要呀”女子的哭喊声嘤嘤传来,似是惊恐,却又惊羞的不敢大声声张。随后是一阵呜呜的呜咽,似被人堵住了嘴巴无法发声。
窗外的乌纱蒙面女子更是心满意足的一笑,蹑手蹑脚凑去窗前,轻轻沾了唇上的唾液将窗纸拉开一道洞,想凑去看个究竟。
就在她定睛望去屋内的瞬间,忽然,一只大手拍在她肩头,惊得她腿一软,还不及回身,一只手从身后一把捂住她的嘴,臭气扑面而来。
呵呵肆意的笑声,“我说那细皮嫩肉的小娘儿去了哪里原来在这里等了爷们呢”
谢晚晴惊得魂飞天外,始料未及眼前的突变。玄色面纱被一把扯落,露出一张惨白惊惶的小脸,月色下眉眼迷人。
眼前从暗处涌来几个身材魁梧面目狰狞的乞丐,阴邪的目光打量她笑了如品味捉到手的山鸡,垂涎三尺一般。
“快,进屋去慢慢来。”有人提议,晚晴就觉腋下一痛,堵住口她樱唇秀口的乞丐迫不及待的用肮脏泛了酸臭味道胳膊夹紧她在腋下拖进了寮房。昏黄的烛光下,她挣扎着,绣鞋甩落,被乞丐拾起,抱住她尖尖的菱足深深嗅着,她才惊见一张张丑陋的的嘴脸正笑了迎接她。
那肮脏衣衫褴褛的乞丐,身材高大魁梧如牛,哪里是乞丐,分明是山贼,谢晚晴立时毛骨悚然。那是她让喜富去花了大把银子请来装作乞丐来糟蹋大小姐流熏的山贼。原本她设计得天衣无缝,如何会出了这种疏漏谢流熏去了哪里怎么乞丐却齐齐的扑向了她
“错了错了我不是谢府大小姐”谢晚晴挣扎不停,终于被乞丐们扔在地上,她叫嚷着推搡着喊,“错了,看错了人,我不是谢府大小姐”
“小娘子是不是谢府大小姐都无妨,老子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保证伺候得小娘子今夜舒舒服服欲仙欲死,马不停蹄小美人,来吧哥哥们对你温柔些。”嬉皮笑脸的无赖们一哄而上,七手八脚的撕扯谢晚晴的衣衫。
谢晚晴惊叫着踢踹挣扎,紧紧拉住胸口衣衽,慌得眼泪惊落,“错了,错了,你们弄错了人,拿不到钱财的。”
“财色双收,钱已落袋,若是弄错了美娇娘,再来一次这种买卖倒也不蚀本,还解馋,哥哥们不嫌累的。”嬉皮笑脸无赖的言语凑去晚晴粉嫩的雪塞边亲吻着,舌头霸道的挺入谢晚晴的樱唇,恶心得谢晚晴几乎呕吐。
她越是挣扎,无赖们越是兴致勃勃。
忽然撕拉一声响,裂帛刺耳的声音,她胸前一凉,跳出那温柔乡,馋得无赖们垂涎三尺去蹂躏。晚晴惊急去护上体,却冷不防身下更是被人趁虚而入,就听一大汉喊“兄弟先尝鲜了”
几把扯去她的底衣,一把将她的双腿提起架去肩头。
“大小姐勿怪,若要怪,就怪那花钱买我们来为你、开、苞的人。”
“呜呜呜”晚晴哭喊着,极力挣扎,身上更是被无赖们戏耍拍打戏弄着,只在那刹那,一物巨硕直捣黄龙,疼得她周身冷气倒抽,魂魄出窍一般。
大汉兴致勃勃的抽送玩弄,谢晚晴呜呜的哭着,挣扎无力,已是心灰意冷。她的高贵,她苦心在谢府经营强出头混到今日得来的一切,如今都被轻易的践踏在驴蹄子下,她的底线彻底崩溃,眸光茫然,一波波的剧痛更令她痛不欲生,口中哭求,“饶了我吧,住手呀不要呀,错了人,我不是谢府大小姐,你们搞错了人”
但那群无赖丝毫不管不顾,上下凌虐着谢晚晴。
“这小娘子一定是个风、骚、货色,看她身上还有鞭痕,怕是被男人打得吧”淫、声、浪、语不断,如孤羊落入一群饿狼爪下。
“啧啧,细皮嫩肉的,弹指欲破,香喷喷的尤物呀。”
谢晚晴被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阵阵恶臭和污秽洒满她的脸和周身,她后悔得就恨不得咬舌根儿自尽,可是口中也被那些大汉无赖占满。
两行孤寂的泪从腮边无奈滚落,这莫不是天意分明这圈套是她巧妙安排给谢流熏的。先让舅舅喜富占了流熏的身子,再让这些早就安排好的乔装做乞丐的无赖糟蹋了流熏,明日一早引了众人来捉奸在床
可是如今,明日谢晚晴不敢再想,只有哭求那些人放过她。
夜半三更,喜姨娘在房里焦急的等待兄弟喜富。
原本是说好,一旦喜富得手作践过谢流熏,就放烟花为号,冒充乞丐的无赖们就按事先探好的路摸去流熏居住的寮房,将早已被喜富拿下的谢流熏和那些被迷香熏倒的丫鬟们一一拿下。将个谢流熏折磨得生不如死,如个人人唾弃的小娼妇,出现在光天化日下的众人面前。
她在房里等喜富同她汇合,好去安排明早捉奸的大戏,可是见那烟花腾起后,足足一炷香的功夫,也不见喜富回转。喜姨娘心里暗骂这个色胆包天的兄弟,平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这些偷鸡摸狗的营生他最是擅长,不定花了多少心思从青楼花街柳巷寻来多少见不得人的物事去折磨谢流熏呢。喜姨娘起先心里暗笑,但等了许久,耐不住心性也摸去了流熏的院子。她约摸着无赖们该是得手。
望族闺秀 第九十七章 将错就错
果然,来到窗下,就听到屋内女子呜呜无助的哭声,邪恶放肆的声音不堪入耳,喜姨娘心想,该不是兄弟喜富也在其内
想了想按照事先约定,她在窗根下学了三声猫叫,召唤兄弟喜富不可恋战,速速鸣金收兵。
不多时,屋内声音渐歇,门吱呀呀开了一条缝,掠身闪出一条大汉,面目狰狞衣不遮体,一把擒住喜暖香如拎小鸡一样扯拉进寮房,叫着“娘的,没有说的那水嫩嫩的小丫鬟们,来了个半老徐娘,兄弟们将就将就吧”
喜暖香吓得魂飞魄散,张张嘴不容开口,就被铺天盖地的恶臭熏晕过去。
天色微透,大慈悲禅院后门停了一辆马车,封氏大夫人同管家匆匆赶到,听说展颜在禅院山门外闹出人命,封氏忧心忡忡。
车马停在山门外,封氏被丫鬟仆人们前呼后拥的迎去寺院内,疾步向后院香客寮房而去。忽然北风翻雪中传来一阵惊叫声声“来人,来人,抓淫贼”
封氏惊得一愕,后退了两步,脚下一滑,幸好被一旁的嬷嬷们扶住。
她同管家忽视一眼,暗念不妙,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儿,管家忙说,“夫人,莫慌,我去看看”疾步奔了去。
众人寻声奔去香客寮房,谢流熏的小院。院内涌满了人,门窗大敞,无数人向内探头探脑地张望。哭声嚷声骂声杂沓一片,封氏心头一惊,忙拦住一名婆子问“出了什么事儿”
婆子们惊得面色惨白,张张口,半晌说不出一句整话。
“姑娘姨娘乞丐糟蹋了”
封氏摸不到头绪,管家已经闪身闯入房里,忽然惊得退出,脸色惨白道“夫人,这乞丐都死了”
乞丐奸淫良家妇女,被女子奋起反抗所杀。竟然八名魁武高大的乞丐一无所活。封氏惊得目瞪口呆,周身发颤。喜暖香哭天喊地捶胸闹喊,“天煞的,我这老脸可往哪里摆呀”
错愕中,封氏嘶声问“这,倒是是怎么一回事晚晴和喜姨娘,怎么被”那几个字她羞于开口,但眼下看,喜暖香母女是生不如死了。
封氏摇头叹息,吩咐说,“还嫌看热闹的人不多谢家的颜面要紧,怕是老夫人若是得知,就要逼你一死以全名节了。”
如惊雷轰顶,喜暖香立时不哭了。
封氏频频摇头叹气“你母女留在庙里,也不必回府了,或许还有条活路。”
“太太太,不,不要”喜暖香上前哭求。封氏忽然惊得问众人,“大小姐和郡主,人在何处”
禅房,雪意薄寒。
清晨天光未亮透,沈孤桐已听着鸡鸣报晓声在山谷萦绕而起身,他推门出来,忽听一阵惊慌的脚步声,丹姝跌跌撞撞的扑来“沈先生,沈先生,救救小姐吧小姐她”
“小姐如何了”沈孤桐惊得问,故作糊涂,一面匆匆系上腋下棉袍的襟衽。
“小姐,小姐被一群乞丐哎,先生去看看就知了,小姐她,她被一群乞丐,生生作践了。大夫人来了,说大小姐破了身,要逼她去殉节一死,或是出家当姑子呢,沈先生快去求情呀”
丹姝不容分说拉起沈孤桐向后院寮房冲去。
才行至寮房外,就听一阵哭号声从院里传来。
“太太开恩呀,不要呀”
“太太,太太”
“沈先生,快,快去呀”丹姝紧张着,“小姐哭着要寻短见呢。”
沈孤桐不顾一切分开众人,如事先设定的局,直奔去立在庭院一脸惨白惊怒的大夫人封氏面前,撩衣跪在雪地里。
“师母,求师母饶过师妹。师恩似海,孤桐无以为报,愿意娶师妹为妻,将此事大事化小,保全师门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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