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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帝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妖妖
多么美好的心愿,温苏心听了却只是心痛。
她这一生相信了太多人,也相信了太多次,但被辜负了更多次。她已经没有力气再相信任何人,是的,温苏心不再相信任何人她只相信她自己
所以她弯起眉眼笑了,眼里有泪光闪烁,“翊哲,我最后一次信你,这是最后一次你要守住你的诺言,只要冥狱不先动手,你就绝不能伤害冥狱的任何人”
“嗯,我会的”
“你发誓”
“我以我母后的性命起誓,只要冥狱不先动手,我绝不会先对冥狱下手”
温苏心看着那样干脆利落得起誓的男子,他竟然以他的母后起誓他看着她的眼神也是那样温柔,那样真挚,像是窜动的火苗,有灼然人的热度。
那样的目光叫温苏心无力承受,所以,她微微别开了脸,眉睫颤曳如风中的蝶翼,“翊哲,但愿,但愿你我是能有一个善终的。”
“苏心”公冶翊哲握住了温苏心的手,放在自己唇边细细吻了下,近乎贪婪,“会的,只要你愿意相信我这一次,我们一定是会幸福的”
这以后,宫人都清楚得感觉到了,皇上去天璇宫去得似乎有些多。一时间,宫里各种流言蜚语四起,不过叶皇后手段凌厉,但凡查到有人谈及此事,必然寻了罪名杖毙了。
所以,倒是没什么人敢说了,但私底下心里却似乎更加清晰了起来。
而温苏心伤好后,登上城墙,遥遥望着温家祖坟的方向,一杯清酒祭拜,却是只能如此了。
银杏疑惑地看着她,这个女子一日比一日清瘦,也一日比一日艳丽绝色,那一双眸子有吸引人飞蛾扑火的引力,仿佛耀世灼耀的牡丹花,艳丽逼人叫人简直不敢直视。
温苏心倒了一杯酒祭拜,“徽寒,我知道,人只要离开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便再也不会有你的存在,你也根本不会再知道这个世界的任何。谁想念你,谁在为你痛苦,谁在怀念你,你都根本不会再知道。”
生离死别,从来都是最苦。
“可到今日,我却又盼着另一个世界是真的存在的,盼我终有一日能与你在另一个世界相遇,盼你什么都知道,这样,你就能明白我一些了吧。”
银杏看着有些不忍心,她一直以为自家的小姐已经放下了温徽寒了,却不知原来那个男人在她心里还有这样重要的地位,一时间五味杂陈。
“徽寒,我在同你说话,你知道吗”温苏心凄然笑了笑,像极了开到极致反填凄绝的红牡丹,“你不知道,你再也不知道了”
温苏心手伏在墙砖上,触手一片冰凉,凉得彻骨,叫她心底生寒。
“娘娘”银杏心疼地喊了一声。
“徽寒,这也没关系,人固有一死,不过迟早,你活着也不幸福,从不幸福,早点解脱也是好的。”温苏心低低继续说着,嘴角有一丝淡到近乎没有的笑意,“而我却还活着,所以,我要好好活着,若是真有在天之灵,你便保佑我,叫那些伤害温家伤害你的人都不得好死。”
银杏看着这样的温苏心,觉得心里发毛,“娘娘,我们回去吧”
温苏心缓缓抬起头,目光对上了银杏。
银杏在她的目光里看见了一种她不熟悉的东西,那是一种果决,像是万劫不复绝望,又像是这绝望里又开出了希望的花朵,炽热,强大,也可怕。
“娘娘”





凰帝赋 第二百七十二章 为了未来幸福
远处,一行人正朝着这边走过来。为首的是一身明黄的男子,身后浩浩汤汤一群人,御驾威仪赫赫,代表着他是这天下至尊,天下唯他独尊。
那是大殷的天子啊这世上最尊贵最伟大的人
银杏松了一口气,对温苏心道“娘娘,皇上来了。”
温苏心转头也看向了远处,嘴角一弯是温柔的笑。而公冶翊哲显然也看到她了,也是一笑,温柔而旖旎。
这样遥遥相望的两个人,看起来像是最甜蜜的恋人。
但只有银杏听到了温苏心的话,最轻柔却也是最坚决的。
温苏心看着公冶翊哲温柔地笑着,字字清楚地道“那些你们曾经不愿为我放弃的东西,我会一一拿来,毁灭给你们看。好叫你们知道,这天下是我的。”
然后公冶翊哲拾阶而上,快步走了过来,“你在这里我找了你许久。”
“躺得有些累了,所以出来走走。”
“回去吧,昭儿在找你了。”
“好。”
帝后二人一同启步走了,公冶翊哲侧首看温苏心,他的脸上都是满满的笑意,那笑像是宠溺开出的花,如此缱绻而温柔。
温苏心也侧首仰望着他,亦是眉眼都是温柔的笑意。
只是银杏看着温苏心的背影,心一点一点往下沉,她总觉得这些年的温苏心很奇怪,总觉得她似乎一点都不像瑞孙家的小姐。
是不是坐得太高的女子,都是这个样子的呢
一行人才走到天璇宫门口,便有个小人儿飞扑了过来,“母后”
“阿昭”温苏心立马扶住他。
“母后”公冶昭努力踮着脚尖,想要更靠近温苏心。
温苏心看着使劲吃奶的力气的小孩儿,他额头还有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发着亮光。她再想起瑞孙怀靖的话,心一软,便顺手想要将他抱起来。
公冶翊哲却是一把抓住了公冶昭,将他抱了起来,“你母后身子不舒服,你不要莽莽撞撞的。”
公冶昭被公冶翊哲一抱,整个人浑身僵硬,偷偷打量了下公冶翊哲,又可怜巴巴地看向温苏心,一双小手绞啊绞啊
“怎么了”公冶翊哲瞥他一眼。
温苏心也看向了公冶昭,一双明眸温柔地看着他。
许是这样的氛围感染了公冶昭,他鼓起勇气,却还是轻声道“这是皇上第一次抱昭儿,昭儿,昭儿有点紧张”
他这话一出,温苏心和公冶翊哲两人心都是一酸。
他们冷战,他们作对,却让这个四岁的孩子承受这样的痛苦。为人父母,他们真是很失败的。
“昭儿,从前是朕不对,以后朕一定不会再这样了。”公冶翊哲温柔地道。
如此,公冶昭却像是见了鬼一样瞪大了眼睛,慌忙看向了温苏心。
“母后以后也会陪在你身边的,若是皇上欺负你,你便来找母后,母后自会给你做主的。”温苏心笑吟吟地道。
公冶昭却是用力地摇了下头,很是大人气地道“皇上没有欺负昭儿,皇上只是希望昭儿能早日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皇上说成为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可以保护母后了”
温苏心看着像个小大人一般的小人儿,心里一暖。这孩子满心都是她,懂事得过头,叫她又感动又心酸。
“你做得很好,”公冶翊哲摸摸公冶昭的头,“你是最厉害的男子汉”
“真的吗真的吗”
“嗯”
公冶昭欢呼一声,然后小嘴一凑吧唧在公冶翊哲脸上亲了一下,“皇上称赞昭儿了昭儿是男子汉”
温苏心便看到公冶翊哲一脸僵硬,他正看着手舞足蹈的公冶昭,目光是宠溺的,但是又分明有被自己的孩子陡然亲了一下的不自然。
公冶翊哲,从来都不习惯这样与人亲近,即使是他的儿子,从前也是规规矩矩的皇储,如今也是第一次这样像寻常百姓家一样。
看公冶翊哲有些呆呆的样子,温苏心忍俊不禁,笑了。
闻得笑声,公冶翊哲回头,看到了温苏心近些日子来最真实的笑容,不禁也笑了。
公冶昭目光在两个人脸上来回扫了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满是狡黠的光芒。他伸出胖乎乎的手小心地圈住了公冶翊哲的脖子,见他没有不高兴,才紧紧抱住了他,眼睛里那狡黠的光芒更盛了。
到天璇宫后,让银杏抱走了公冶昭,公冶翊哲牵着温苏心的手,两人慢悠悠地走在花廊下。他紧紧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不留一点缝隙。
“从前朕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昭儿,所以不敢与他太亲近,也是害怕没能教好昭儿对不住你,所以对他太过严厉了。”公冶翊哲说着苦笑了下。
他拿这个女子没办法,于是也拿这个孩子没办法,看见这个孩子,就让他的心疯狂得疼,于是很害怕在这个孩子面前露出什么破绽来,他不愿这些事叫他知道得太早。
温苏心眉眼一弯笑了,像是新月弯弯,有别样的光华流溢在眉目间,“你将他教的很好,说起来他更像你,我小的时候顽皮得很,一点也不懂事。”
“像你才好。”
“你自己小时候过得太辛苦,你知道宫里多危险,所以教着他强大是对的,终究我们不可能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他自己能保护自己才是好的。”
公冶翊哲停下了脚步,目光颇有深意地看着温苏心,“你知道”
温苏心也看着他,“我自然是明白的,帝王家自然有帝王家的不得已,阿昭要有能力保护自己,也要有能力承担起大殷的未来,他是大殷的皇储,自然是要负起属于他的责任。他现在这么好,都是你教得好,这些年,我都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多亏有你。”
只有提到孩子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温馨,叫公冶翊哲心里一暖。
“苏心”公冶翊哲轻轻将温苏心拢入怀里,“昭儿是你和我的孩子,为了昭儿,我们一起努力,为了我们三个人的幸福,我们一起努力好吗”
“嗯,为了阿昭,也为了我们,翊哲,这是我最后一次,也是最努力的一次,为了我们三个人的幸福”温苏心紧紧抱住了公冶翊哲,将头紧紧埋在他胸口,有要窒息的感觉。




凰帝赋 第二百七十三章 父子湖边对峙
日子一下子变得悠然,所有人都能看得出近来圣上心情十分好。对公冶昭十分宠爱,常常亲自教导,一有空基本上都是陪这孩子了。
而公冶昭爱去天璇宫跑,常常的便见公冶翊哲追着公冶昭去了天璇宫。
这宫里惯常就是会见风使舵的,一见皇上这么宠着皇储殿下,连带整个天璇宫都得到了特殊待遇,所有的一切供给给的都是最好的。
满朝文武,见皇上这样喜爱皇储,倒是都长长松了口气。
从前都只当皇上为了应付支持公冶烨胤的人,才不得已立公冶昭作皇储的。
这三年,虽然皇上对公冶昭很好,找了最好的人教他,让云太后亲自抚养,很用心地栽培他。而公冶昭也不负圣恩,聪慧过人,明明还只是一个孩子,却已经表现出
一切看起来很好,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如今才明白过来,皇上对那孩子虽好,却从不亲近这孩子,只怕是从未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子,叫人提心吊胆。
瑞孙皇后深居天璇宫不问世事,生怕皇储殿下一个小孩子一人独在深宫无人可依有个好歹。
如今看皇上对殿下的宠爱劲,真是叫所有人都欢喜。毕竟,谁也不愿意再起波澜,这日子平平安安过下去总是最好的。
这日批完奏疏,公冶翊哲合上最后一本奏疏,随口便问道“昭儿呢”
“回皇上,殿下在天璇宫。”魏公公面无表情地回道。
“摆驾天璇宫”
魏公公略微迟疑了下,道“遵旨”
于是圣驾往天璇宫去了,御辇仪仗浩浩汤汤而来,宫人纷纷远远便跪拜在地。公冶翊哲闲闲坐在御辇上,嘴角含了三分笑意,目光落在沿途的风景上。
初夏来临了,韵致的荷花开得娉婷出尘,硕大的荷叶亭亭玉立,衬着清澈的水,有极致的美感。那清水粼粼的湖边,公冶昭蹲在湖边,正撅着屁股不知道在看什么。
小小的人儿左看看又看看,像是在找什么。
公冶翊哲伸手一罢手,魏公公便立时示意仪仗队停辇,然后公冶翊哲下了辇,独自一人朝湖边走了过去。
魏公公顺着公冶翊哲走去的方向,看到了大殷的皇储公冶昭。他身后的一群的宫人和侍卫,只是全都远远站在一边,个个紧张地盯着他。
那孩子正一个人忙得起劲,他摘了一片荷叶递放在身边的篮子里。
公冶翊哲踱步走过去,宫人侍卫见了正要行礼,被公冶翊哲一个眼神制止了。于是,所有人都只是默默地行了礼,没出声。并且十分知趣的,全都后退了十步,方便他们说话。
公冶翊哲在公冶昭身边蹲下,那孩子却全神贯注地继续掠拨着荷叶找着,一张小脸上挂了豆大的汗滴,短手呼啦呼啦拨弄着荷叶。
“你这是在做什么”公冶翊哲轻声问道。
“摘荷叶。”
“摘什么荷叶”
“摘荷叶就是摘荷叶”
公冶翊哲心里忽地一堵,这孩子竟是连头都不抬看他一眼,但又一想,觉得自己又何必跟一个孩子计较,从前总是他太刻意跟他保持距离了。
所以,公冶翊哲放柔了声音,“朕是问你摘了荷叶要拿去做什么”
“母后说要给我做荷叶粥”
公冶翊哲听到他提到温苏心,脸上的表情瞬间温柔了下来,嘴角弯起有浅淡但舒心的笑意,“你母后说要做荷叶粥吗”
“是啊是啊我这忙着呢,没时间陪你玩,你自己一边玩去吧。”公冶昭像个大人不耐烦小孩子缠着一般,口气是忍耐的感觉。
一句话,把公冶翊哲给堵的,想着这臭小子也是在帮温苏心,他便不跟他计较了。只是公冶翊哲才站起来,又蹲了下来。
公冶翊哲一时觉得似乎有那儿不对,这些天总有这样的感觉,他想了下终于明白过来,这孩子从前见了他规规矩矩地行礼的,如今却是头也懒得抬起来看他一眼了。
“公冶昭”
“嗯”
“公冶昭”
“嗯”
公冶翊哲伸手将他的小脸掰了过来,逼着他跟自己对视,“你见了朕为什么不行礼你的礼仪都学那去了”
“您不要欺负我”公冶昭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公冶翊哲。
“朕就是欺负你,怎么了”
公冶昭眼睛眨了下,瓮声瓮气地道“您不喜欢我母后吗您不需要我帮您在我母后面前说好话吗如果我以后都不去天璇宫了你还有借口去找我母后吗”
“公冶昭”
“皇上”
公冶翊哲唇角一动,扯出一个坏笑,捏着他脸颊两边王外扯,“你以为朕会怕吗朕是天子,朕就是现在册封了你母后做朕的皇后,谁敢拿朕怎样朕还不是顾着你这个臭小子的脸面,你不要不知好歹”
公冶昭忽然眼睛一红,低下头,拿个手指在地上画圈圈,“生了我又不管我,不管我也就算了,还让我做别人的儿子,现在还欺负我我要去告诉我母后我要父皇父皇啊”
他扯开嗓子就开始嘶吼,像是哭得肝肠寸断,可眼角却又分明一滴泪水都没有。
“你知道”公冶翊哲的笑瞬间凝住了。
“哼”公冶昭别开了脸。
“公冶昭你这个样子特别像个姑娘你知道吗你母后都比你豪爽”
公冶昭猛地转过头,气势汹汹地看着公冶翊哲,“我怎么像个姑娘了”
“那,女孩子才这样闹别扭,男子汉就要豪豪爽爽地说出来”
“您以为我那么笨嘛,所有都只喊我殿下,您封我做皇储,又没说是太子还是皇孙我喊云阳不喊姑姑,喊太后也喊太后,也只能喊您皇上最最重要的是您和我母后,一看就是有奸情”
公冶翊哲眼睛眯了眯,不知道内情的大人都没猜到,这孩子才四岁就这样敏锐,眼光未免太恶毒了,倒是很有他的风范啊
“这件事你跟你母后说过没”
“没,母后不告诉我,我就装不知道好了。”




凰帝赋 第二百七十四章 儿子貌似欠揍
公冶翊哲欣赏地看了一眼公冶昭,只是很快就眸子沉静了下来,一脸的高深莫测,“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了”
“您,您想干嘛”公冶昭挪动小腿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看着公冶翊哲,“我,我就是刚知道的,真的,我肯定是刚知道的”
说着,公冶昭又后退了一步。
公冶翊哲伸手去戳他的两个鼓鼓的脸颊,笑眯眯地道“你一早就知道,前儿朕说你两句,你还跟朕哭爹死得早你不就是成心的吗”
“没有”公冶昭立时矢口否认。
皇帝多危险啊,打死他也不会承认的好嘛虽然人家还小,但人家还是很清楚谁能招惹谁不能招惹的好嘛
“你确定”公冶翊哲勾起一点点笑意再问了一遍。
公冶昭笑得比哭得还难看,“那是母后教我的,她说要这样说的,我很听母后的话,您要是不高兴找母后去不敢欺负母后就知道欺负我母后啊救命啊有人欺负您儿子啊”
于是,公冶昭扯开嗓子就开始哭天抢地了
公冶翊哲一把抱起公冶昭,把他夹在胳肢窝下,大步走了,“你既然敢做这样的事,就要敢承担这样的事的后果,朕倒是要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朕这玩小聪明。”
“您想干什么”公冶昭悬空,他的胳膊腿都在空中晃悠,一时间被晃得头晕,“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你外祖父很想你,所以朕特地恩准你去他那学几天,要知道你外祖父学问那真是一个好啊”公冶翊哲心情十分愉快地道。
公冶昭一下子小脸就垮了下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瑞孙大人虽然对他好,但做学问上却是半点也不马虎的,别说是公冶昭了,以他的牛脾气,那便是公冶翊哲也是同样的
在他那,必须要规规矩矩坐好,勤勤恳恳念书,而且什么二十八星宿啊,什么二十四气节啊,什么周易,什么素书,全是一些长篇大论不好记的东西,错一点都会被罚。
他这个外祖父为人最是严谨,偏又深受遵旨,连温苏心都十分敬重她这个父亲,栽在他手里是真的谁也救不了他的。
所以啊,公冶昭最是怕见他的。
公冶翊哲嘴角满是笑意,将公冶昭塞给了一个侍卫,“将殿下送到太史局去,告诉安国公,殿下想要学会所有星辰的名字。”
“遵旨”侍卫兢兢战战地接了公冶昭,小心地抱着他。
公冶昭整个脸都扭成苦瓜了,“可不可以不去”
“你说呢”公冶翊哲挑了挑眉。
“可以商量下嘛”公冶昭抱着最后的希望问道,“我发誓我再也不在母后面前说您不好了”
公冶翊哲眉眼轻轻抬了一下,“你还在背后说朕的坏话了”
“没没”公冶昭将头摇得更拨浪鼓一样。
公冶翊哲看着公冶昭,却是对那侍卫说的话,“告诉安国公,殿下不但对星辰感兴趣,天文历法,想必天文历法听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公冶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幽怨地看了一眼公冶翊哲,然后就在公冶翊哲的眼神示意下被侍卫给抱走了。
魏公公看着此刻嘴角勾着笑的公冶翊哲,内心有一瞬间的黯然,三年了,他侍奉在这个帝王身边,看尽了他这三年的孤寂。
每一年花开的春天也好,落雪的冬天也罢,他总是一个人面无表情地走在御道上,冗长的身影孤寂地落在地上。
即便是在朝堂上,百官俯首叩拜,他一个人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俯瞰天下,也是一脸的冷凉,刚毅英俊的脸上永远都不起任何波澜。
他一个人,像是孤寂了一千年一样,明明君临天下拥有了一切,却给人孑然一身的感觉。像是,他失去了一切。
看着大殷一天比一天昌盛,一天比一天繁荣,这个男子的的背影就一天比一天落寂,他的身影就一天比一天凝重。
魏公公曾经以为时间能改变一切,时光会让这个圣明的帝王忘记那个不该爱上的女人,帝王的荣耀和特权会让他沉迷。
可这三年,绝色美人送进来一批又一批,公冶翊哲从未多看一眼。宫里有分位的也都是几个重臣的女儿,作为帝王,这是他必须要做的一件事,尽管每个人他都临幸得很少。
就在魏公公沉思的时候,公冶翊哲却是抬步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拎了公冶昭摘的荷叶,径直朝着天璇宫走了过去。
“孽缘啊”魏公公面色沉痛。
这世上公冶翊哲可以爱上任何女人,独独不能是那个绝色倾城又聪慧过人的女子,因为,她要对公冶皇家不利,他知道的,那个女人居心叵测。
看着公冶翊哲启步,魏公公便也只得跟了上去。
到了天璇宫,银杏远远瞧见了,立时就跪下请安了,并接过了装了荷叶的篮子,默默退下了,顺手将门关上了。
公冶翊哲走过去,看到温苏心正倚在湘妃榻上看书,他在湘妃榻上坐下。
“阿昭去摘荷叶,怎的是你拎回来的”温苏心说这话的时候却是一直没有抬头。
“哦,安国公说很想念昭儿,刚巧昭儿也很想学天文历法,所以朕就恩准昭儿去太史局了,给了他充分自由的时间,等学好了再回来。”公冶翊哲怡然笑着道。
温苏心终于抬起了头,唇边含着浅笑,“他这又是哪里惹到你了”
“朕是觉得昭儿真是奇才啊天资聪慧精力过剩”公冶翊哲头头是道地道,“他这样的年纪就要好好学学自己感兴趣的,将来可就没这机会了,要学很多为君之道啊”
“哦。”温苏心低低应了一声,不与他纠缠,复又低头看书了。
公冶翊哲却是将温苏心手里的书给抽走了,“你成日不是看书就是抄佛经,你这是要出家还是怎的”
温苏心也不恼,笑吟吟地道“我惯了,这天璇宫也没什么好玩的,阿昭不来,我还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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