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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谷仙踪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曾诸

    钟离阜无奈:“不可胡言,你本




第一百零五章 归还神坠
    青漠庄外,湖中画舫,凌央郁郁寡欢,一杯接一杯豪饮。

    水下突然穿过什么,荡起不小的波纹,画舫轻晃使凌央杯中的酒撒了一些出来。

    他并不在意,又一口饮毕。

    熬吟化了半截人身,搭在船头看着凌央:“我到底不及她在你心里的位置。”

    凌央凄然而笑:“豆蔻枝头双蛱蝶,芙蓉花下两鸳鸯,我若当初能把她带出阴山……”他开始哽咽:“若能把她带出阴山……”

    熬吟化做人形走到凌央身侧坐下,提起酒壶替他斟满:“你和她都是求而不得,我心里反而觉得平衡了。”

    凌央迷蒙着双眼:“求而不得她求谁不得”

    “她在西海时曾与我说过,之所以对你无意是因为心里已经有了别人,本来这女子间的私房话我不该说与你听,可如今她已不在,说出来当是缅怀。”

    凌央又想到在禁阁公示那日见到的道人,不过即便是谁又有何意义,到底不是他。

    “是我负了你的心意。”

    “如果我在你心里连一个故去之人都比不上,也是我自己没本事,与你何干。”

    熬吟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下。

    不娇柔不造作,洒脱自如,如此性情真率,确是难得。凌央突然握住熬吟再次举杯的手,目光柔情:“你不用和任何人比,你的好足以让天下男子倾心。”

    此时见门楼上有人挥了挥旗子。

    熬吟欲言又止。

    凌央摇晃起身:“父亲有事唤我,我先回去了。”

    熬吟笑着点头,目送凌央飞身而去才颓然道:“即便如此,你我终究身份悬殊。”

    青漠庄前厅大堂内,凌肃芒一人独坐,眉头深锁。

    凌央匆匆进了来,夹着一身浓厚酒气,步伐歪斜地坐在了堂下。他忍不住打了个嗝,立马捂了嘴,而后朝父亲拱手低头窘迫道:“孩儿失礼了。”

    凌肃芒无奈,他这个儿子自小积极,勇于直面挫折,却不想如今为了一个女子这般颓废。原本是两全其美的姻缘,奈何麒麟主宁可做姑子也不愿嫁给凌央。

    情伤之痛,凌肃芒失去亡妻之时深有体会,故不愿责备也知无力劝解。

    他拿出麒麟坠放在桌上。

    “今日值守庄门的守卫说是一个女子送来的。”

    麒麟坠是随窦扣尸身一同失踪的。凌央讶异:“女子”

    凌肃芒点头:“说是着一身蓝色衣裙,十分大胆暴露,面相不过双十妙龄,她把麒麟坠交与后便化做光华消失了,不知是哪路妖仙。”

    “可有说什么”

    “只字未提。”

    凌央突然情绪激动:“父亲,你说有无可能窦扣没有死。”

    凌肃芒正色道:“绝无可能,麒麟既已归来,便证其主已亡,千万年如此,央儿莫再抱有幻想。其实她不愿意嫁你也好,省去了日后要你大义灭亲岂非更痛苦”

    “父亲何意”凌央不解。

    凌肃芒缓缓道来:“荒古石册之预言皆非同小可,上一次魔界为神石而战,致使两败俱伤,魔君陨落,天将死伤无数,阴山神尊钟离阜亦伤重昏迷。三界制衡已久,哪一方都不敢轻举妄动,凡界向来弱势,若天魔再起纷争,疏于管制必出妖邪为祸凡界。万不得已之时需麒麟主于红月之时,四方神兽之灵下,以其血献祭天地,方能



第一百零六章 有何不可
    “小扣子。”身后传来男声。

    桑虞浑身一僵,喉咙像被堵住似的,回不出一个字。

    “你当真不愿理季大哥了吗”声音靠近了一些。

    桑虞仍不动不语,她虽不再介怀,可心里却有了另一个结,一个再也回不去那层单纯兄妹的结,她并非不理,而是不知如何理。

    “母亲跟我说了你的事,还说了你心里不怨我,我知道也许晚了,但是季大哥还是想亲口跟你说声对不起。”

    季忘贴近,伸出手抚上桑虞的头发柔声继续说着:“记得在落孤城,季大哥帮你扎过好些日子的麻花辫,那时小扣子的头发没那么黑,没那么长。”

    桑虞躲开季忘的手,站起来转过身,随手化去吊床,二人面对而视。

    面前的男子一身墨绿锦袍,眉宇间煞气重重,周身散的灵力深沉浑浊,原来蓝姨所谓的错得无法回头便是指他已血沾满手,杀戮万千。

    想来魔人本也是如此。

    桑虞浮上一抹浅笑,轻唤了声:“季大哥。”

    季忘感觉到了两人之间从未有过的生疏,也感觉到了面前的女子已然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小丫头。

    他亦笑道:“你愿意理我就好。”

    “季大哥不必介怀,属于窦扣的所有已沉入竹山厚土之中,现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是桑虞,你没有对不起桑虞什么,而窦扣在死之前也说过原谅了你。”

    不知道这么说可不可以缓和一下紧绷的气氛和关系,桑虞面上的笑容都快僵了。

    季忘要的似乎不止于此,他目光越发柔情,又走近一步:“自那之后我亦想了很久。”

    桑虞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她眼神躲闪:“你想说什么”

    季忘目光紧锁着她:“我们本不是亲兄妹,我喜欢你,想娶你,想要你,有何不可”

    桑虞被这话问得惑了,是啊,本不是亲的,有何不可

    眼前的季忘已不再是当年少年模样,如今的他身形健硕,面容俊秀,放眼幽谷也找不出几个男蝶如此出众的,在凡界时对她亦是极好。

    若嫁了他,总不至于被欺负,再说她活到那么大岁数了,总该是要找个伴了吧。

    桑虞支吾:“话虽如此……”

    季忘追问:“你喜欢或是可曾喜欢过我”

    “是喜欢的。”桑虞对此倒是回答得干脆。

    因为这种喜欢就像喜欢蓝姨,喜欢嗜鬯,喜欢桓奕,小五,红鹤……

    季忘有些不可置信,他大跨两步走到桑虞面前,握住她的双肩,欣喜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可不能骗我。”

    桑虞脑中茫然,她总觉得两人说的不在同一线上,还有一种被人牵着鼻子的无奈感。她看了看肩上的手,迟疑道:“不过……”

    季忘不想再听什么否定的话,他情不自禁一把拥桑虞入怀,打断她的话激动道:“都不重要,你喜欢我就好,不急,我们慢慢来,季大哥再也不会伤害你,勉强你。”

    好久没有靠近这个怀抱了,唤起了桑虞久违的眷恋,她亦伸手轻轻抱住了季忘,怡然闭眼。

    竟不想能得到桑虞的回应,这让季忘更是喜不胜收,他加重了双手的力道,把桑虞紧紧圈在衣袍里,生怕她飞走了。

    “姐姐,谷口那支血色玉兰……”看到眼前之景,朦胧猛的禁了声,赶忙转过身去。

    来日方长,季忘依依不舍松开双臂,柔声道别后隐去。

    桑虞心里十分越发不踏实,却又理不出头绪。

    “朦胧,过来。”

    朦胧得令,转身三步两小跑到桑虞面前,眨巴眨巴眼睛问道:“刚那人是……”

    “你不是见过吗,蓝姨的儿子,之前我为凡人的时候,有一段时日,他和蓝姨经常来幽谷与我相见。”

    朦胧想了想:“那时只有荼青在您身边,我不过偶尔窥见过几次,不过他那时的神态气质与今日真是判若两人。”

    桑虞叹道:“也不知是好是坏。”



第一百零七章 我不是她
    南华宫的夜空中从来不缺星月,入夜无需燃灯,银辉撒满宫闱,景甚怡人。

    所以才不止她想出来逛一逛,那山楂树下已有人捷足先登。

    长衫曳地的男子披一身星辉背对着桑虞站在树下,身型高挑修长,散在身后的长发被风吹斜去一边。

    惊觉冒失,桑虞悄悄朝后挪步。

    钟离阜转过身,手中捏一颗红果,朝桑榆柔声道:“很甜,快过来尝尝。”

    桑虞讶异:“怎是你”

    钟离阜闪身至桑虞面前,递上红果:“我为你挑的,这颗果大色泽也好。”

    桑虞看着那颗确是又大又红的山楂,犹豫了小会儿还是伸出手去接了过来,而后回以一礼:“我就不打扰仙君了,告辞。”

    就上次总结的经验,这人功法高,脑袋傻,见人就亲,亲了就跑,实在不是什么正经神仙,虽不知南华何故与这人有了交集,反正她是不想与此人再有交集。

    钟离阜一挥袖,设下法障拦住了桑虞的去路:“我有话同你说。”

    桑虞心中一把火提了起来,好歹她也是神族之尊,连天帝都要以礼相待,这人毫无章程礼数罢了还三番两次拦她去路,实在气人。

    “仙君此举怕是不妥,我老人家年纪大了,万一被你吓出个什么毛病,回头你对南华可不好交代。”桑虞不掩怒意,横眉冷对。

    钟离阜却笑了:“你如今的性子和之前比起来真是判若两人,不过这样的你也挺好。”

    “这就是仙君要同我说的话”桑虞对凡界的过往无特别执着,即便是真的忘了什么人什么事,不过短短数年光阴,这人都位居神尊了,到底有什么看不透放不下的,连她重化新生了都还要来纠缠。

    钟离阜突然蹙起了眉,目光灼灼:“为何与其他男子亲近你说过只对我如此。”

    “其他男子……”桑虞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后忽然斥道:“你窥视我!”

    “你和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相拥,谈何窥视。”

    “我竟不知尊位之神连非礼勿视的道理都不懂!”桑虞怒火攻心,一招破了法障,转身就走,她怕再呆下去,就要在别人家里动粗了。

    钟离阜闪至桑虞身前,又伸手拦住,神情严肃:“我说过你已是我的妻。”

    “你住口!”桑虞风度尽失,退后一步化出长剑,口吻生冷:“让开!”

    钟离阜未曾想玄云宫里那个在他跟前温顺乖张的小丫头有一天竟会对他怒言相向,白刃相对。

    如今的扣儿记不得他,心里也没有他,他以为至少可以重来,一如幽谷崖上的一见倾心,或如玄云宫内的久伴生情,他都可以和她重新走一遍。

    又想起那日扣儿在于府死去之时,眼神里满是悲怨,也许是潜意识里不想再与他有纠葛,致使重生后对他格外排斥。

    但是不管多难,不管是崖上的蝶音还是玄云宫里的窦扣,亦或是此时站在身前的桑虞,他都会找回来。

    “扣儿。”钟离阜不顾桑虞怒火,又靠近几步。

    桑虞把没来由的心悸抛诸脑后,对着那伸过来准备触她的手打了一功法出去,连着身子把钟离阜震退去数尺。

    只听她冷冷道:“我喜欢亲近谁就亲近谁,何时轮到你管束,我虽不记得凡界的窦扣与你有何纠葛,但窦扣已死,我桑虞清清白白的身子怎能让你口头玷污,劝仙君也莫要纠缠,我已心有所屬。”

    钟离阜袖下的手臂生疼,却不及桑虞此番话扎在他心里的疼。

    见钟离阜脸色瞬间阴冷下来,桑虞吞了吞口水,底气瞬间少去一半。

    紧接着钟离阜朝她快步走来,桑虞又凝聚功法再次出击,不想被钟离阜一招反制,生生压下了她的灵力,还把她紧紧困在怀里。

    桑虞气急败坏:“你放开我,这里再怎么说也是天界,容不得你胡来。”

    “若我执意胡来,谁能耐我何”

    话音还未落桑虞就被人打横抱进了卧房,放在了榻上。

    “你要干什么!”她眼睁睁看着钟离阜欺身而下,奈何灵力被压制,毫无反抗之力。

    然钟离阜只是埋头在她耳畔低喃:“师傅从小教导我,情爱为修行中的大忌,最易衍生心魔恶念,我便自小苦修寡淡心境,连师傅逝去时也未心痛动容,自掌管阴山以来,玄云宫万年如一日,我甚至不记得上一个住客是妖是仙,是男是女,直至有一日南



第一百零八章 多管闲事




第一百零九章 偶遇解围




第一百一十章 双生魔伶




第一百一十一章 禁池之难




第一百一十一章 禁池之难
    敖聪命人在勾乾殿院里修了一个高大露台,用以用膳,饮酒,小憩,四方金丝帷幔垂挂,五六随从婢女伺候。



    这哪是来阴山上任,根本就是在游乐!



    即便如此,过场还是要走的,红鹤站在高台下向敖聪简略汇报了新人拜访之事后便转身退下,至于收的东西,本就不是给敖聪的,红鹤自是没有提及。



    敖聪接过婢女递上的酒杯,小抿一口问管夫已道:“如何”



    管夫已从袖中拿出一木偶,与红鹤收的那尊诡异木偶一般无二,他在其跟前放了一颗瓜子,只见刚走到院门口的红鹤突然绊到什么,一个踉跄差点扑摔。



    管夫已满意道:“果然是鹿先生,从未让我失望。”



    敖聪挑眉:“你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随从”



    “鹿先生是父王的好友,每次我远行,他都会随形相护,我对他了解不多,只知他擅使一些障眼法,却是极为管用的。”



    “那接下来要如何做”敖聪看着管夫已手里的木偶又道:“看你刚才的举动,想是这小座童已控在你手里了。”



    管夫已点点头:“今晚待他入睡,你想问什么,他都会知无不言。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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