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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皇子闯天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叹清萧

    “那你就要独自一人生活了。”暮云烟,道。

    “若,若锦舍不下女儿,日后自然也舍不下我,她本就难以决绝,心神不稳,只是需要些时日,想得更透彻罢了。”我,缓言道。

    “倘若真如此,那云烟就要恭喜尊上了。”暮云烟,会心一笑,道。

    “不管韵锦回与留,都是一件好事。回,我自当尽心抚养;留,我也自当欣慰,她还是放不下。”我道。

    “看来这又是一件另嫂嫂难以抉择的事情了…”暮云烟,缓了一口气道。

    “是啊,明日,最多到明日,一切都会有结果的。”我拿起杯盏,皱眉道。

    “来,尊上。云烟敬您,先饮下此杯。”暮云烟似乎察觉出,若再往下言,必又会勾起我的伤怀,则故意不再接着说下去了,只好以敬酒的方式去结束我与他的对话……

    …………………………………..

    又一日。

    清晨,依旧微凉。

    我早早起身,依然依靠在船帮之上,注视着江岸便稀疏过往的人流。

    “尊上,起得好早,来披上披风吧,以免感染了风寒。”暮云烟,将貂皮披风递在我的手中,道。

    “云烟,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若我离去,你定要一如既往的做好自己,照看好门中的众位弟兄。”我披上披风,迟疑道。

    “尊上,要走”暮云烟,惊道。

    “是的,韵锦回来后,我便离去。”我缓缓道。

    “为何尊上。您与云烟在一起,不开心吗”暮云烟,忙道。

    “不,你我兄弟二人在一起,乃人生之快事。”我注视着他道。




第四十一章 再遇萧左
    微凉江风刺心头,

    愁目冷容未敢收。

    欲劝饮尽离别酒,

    举杯无声难回首。

    ………………………………………………

    目送走了素海棠,我的余光停留在了暮云烟的身上,他的脸色逐渐变得苦涩,我不敢与他有丝毫的言语,只是静静的向船端走去。

    微凉的寒风卷带起层层江涌,分离是那么的让人不舍,伤感的情绪隐藏在冷漠的脸下,使与要分别之人不敢有丝毫的对视,唯怕覆水难收,难以割舍。

    晚风拂过我的脸庞,我望着未知的前路,身后却是暮云烟无息的守望。他屹立船头独饮佳液,埋头悲怀。我每远离一步,他手中的酒壶则高举一次,步步远离,次次高举,直接身影消失,酒壶空空…

    我紧喂着怀中的女儿,漫步在空旷的道路上,路边稀疏的行人嬉笑微语,偶尔经过的马车甚是匆忙,而这一切对我来言,都是陌生的。也许陌生意味着从新开始,开始真正属于我的生活….

    此时,走与停,东与西,南与北,都显得无关紧要。漫漫路途,只管前行,不问归处,因为根本就没有归处,而没有归处恰恰也意味着哪里都是归处。我的内心空空的,没有任何思绪,异常的平静。

    不知走了多久,被女儿的哭泣声,阻下了脚步。没曾想女儿醒来的这一刻,并不是对着我笑,而是嗷嗷大哭。

    难道她饿了吗我缓缓蹲下,细细得打量着她,手触碰到她臀部下面的裹布时,才发现粘稠无比,这也许就是女儿哭泣的原因。

    可是要如何换洗呢不能让女儿体内排出的浊物一直附在她的身上啊…

    我偏离了主路,向身侧的林中走去,若能寻到水流,是再好不过的了。

    可事事并非人愿,越往林中走,树木越紧凑,道路却凄凉,除了时时传来的鸟鸣声,便是沙沙得风吹树叶的声响,尽管树干上的枝叶还不是那么茂盛,因为晴朗的天空依稀可见。

    女儿的哭声越来越大,我慌乱的摇摆着身子,还是无法阻止这让人有些烦恼的嗷嗷声。

    她流淌的泪水,可怜至极,好似在抱怨着我这毫无经验的父亲。这时,我才意识到素海棠为我留下奶娘的重要性,倘若女儿在若锦身边,也不至于这般让人怜惜。

    穿过丛丛密林,我的眼前出现了一条小道,小道的尽头,缕缕炊烟升起,望着炊烟,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向逐渐清晰的茅草屋走去….

    眼前的屋子,虽然有些简陋,但周围圈起了木制围栏,围院里种着一行行的蔬菜,几棵细细的小树依次排开,树下几只家禽悠闲地摇晃着身子,时不时地啄下地面,处处生机勃勃,温馨不已。

    我望着用绳草简单绑住的围门,迟疑了一会儿,我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是否呼喊几声主人,会好一些吧。

    “谁外面是孩子在哭泣吗”一位妇人张望着走出了屋外,来到围院中,上下环视了一下我,又道:“你的孩子应该是饿了,若不嫌弃,就进来吧。如今啊时有战乱,我和孩子他爹也是找了许久,才在此处定居,只求安稳度日。”

    “我一个居无定所之人,又岂会嫌弃呢对了,大姐,如今,是何年”我走进围院内,缓缓道。

    妇人道:“何年…..嗯…..我和孩子他爹在这里已经生活四年了,逃到这里时好像是洪武二十二年,对,是洪武二是二年没错。”

    “哈哈,是啊。那一年,朝廷再次出征云南、东川蛮、越州阿姿、湖广九溪蛮等地,纷争不断,我才和孩子他娘隐居至此的。”一中年男子肩搭着竹竿,竹竿的两头分别悬挂着一只野兔和一只野禽,满带笑容得走到围院中,道。

    “那如今应该是洪武二十六年….”我神情略显恍惚道。

    “好了,这位….”妇人看到我满头银发,面容却又异常年轻,她欲言又止,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我。

    “唤我明轩即可,二位都比我的年龄要略大些。我要尊称两位为大哥、嫂嫂呢…”我坦言道。

    “什么大哥、嫂嫂啊,我们是普通百姓,没那么多礼数。快把孩子给我,我看看怎么回事,不能让孩子一直哭着啊…”妇人挥了一下手,忙道。

    “嫂嫂真有一手,我这女儿一到您手上,立马就不哭了,哈哈。”我看着韵锦在那妇人的怀中不但停止了哭啼,还逐渐露出了笑脸,我欢喜道。

    “嫂嫂是过来人,肯定是要比你多懂些的。呦,孩子他爹,找片干布了,这孩子要换洗一下。那谁…明轩,对吗你也别闲着,去我们的屋后,把那头奶羊给牵过来,一会让孩子喝点羊奶,再喂点稀粥,这孩子定然舒舒服服的,绝对不会在哭了,哈哈。”那妇人显得格外热情,只是短短的几句交谈,便待我如熟人一般。

    我朗声道:“好,好,好。我这就去。”

    …………………………………………..

    几日融洽的相处,日子过得十分安逸。每日清晨,我与茅草屋的男主人一起到林中打猎、砍柴,女儿韵锦也被那妇人照顾的甚是安好。

    得知,男主人姓王,我便尊称他为王大哥,唤那妇人为王大嫂,他们也从未询问过我的身世和来历,甚至连韵锦的母亲都甚少提及,我自然也不会过问他们的过往。

    大明虽然建国数年,但历年的战乱,也许已经让百姓习惯了这一切,生怕询问到彼此的悲伤往事,而王大哥和王大嫂的孩子,我也一直未曾见过….

    ………………………………….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转眼间,半年过去了,日子一如既往的平静。

    直到暑月的一个夜晚,我终于见到了王大哥和王大嫂的孩子:王璞。随着王璞的出现,也逐渐解开了他们隐居至此的原因….

    那晚,我早早把已安睡的女儿放在床榻之上,盖了层薄薄的布衫,我听着窗外虫子的鸣叫声,又回想起与柳若锦相依相伴的日子,想要饮酒,却只得饮下几碗凉水,以慰寂寞。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听到窗外有朦胧的声响,我本担心是故遗名派灭影门的人前来寻我,便无声无息的跃出了窗外,来到了茅草屋的一角,细细观察,却发现一位身着锦衣卫衣裳的少年与王大哥夫妇在小声言语….

    “儿,你此次回来,所谓何事啊”

    “母亲,这是我这段时日



第四十二章 神话落幕 只得叹息
    萧左要请之人,并不难猜到。至于他们口中的蓝玉,则是一位比父亲郭兴还要名震天下的开国将领。可如今蓝玉已经是大将军、太子太傅、凉国公,又是何缘故能够撼动的了他呢

    也许,开国功臣自古都难逃一死,只因功高盖主,甚有威名。遥想当年,常遇春将军率领蓝玉与父亲郭兴攻打锦州,击败元江文清和元朝丞相,是何等的快哉。

    那时,他们只为心中的理想,推翻暴政,还百姓一片青天…而今,天下归心,朝堂已稳,却又要面对尔虞我诈,人心难侧….

    虽无亲身经历,但很多事情却**裸的发生在眼前,怎让人不叹,世间纷扰,功名虚幻呢。也许,柳若锦的选择是对的;修身尊道,藏名清修也将是我的归处…

    王璞拜别了萧左,我顺势而下,从窗口而入,萧左一怔,渐渐脸上露出了喜悦之情,“只闻喜鹊夜幕鸣,不晓大哥已途经。”

    我与他相视而笑,“我也不曾想会在此处与你相遇,只是偶然间听到那王璞提及到你,就随之而来了。”

    “噢郭大哥真是武功卓绝,想必刚才我与王璞的谈话,你都听到了吧”萧左,再次惊讶道。

    “是的。”我道。

    “凉国公蓝玉,我想大哥是认识的,此事,你怎么看”萧左道。

    “蓝玉恩怨分明,有勇用谋,乃国之栋梁。只是不懂得内敛罢了。”我道。

    “如此大事,郭大哥只用内敛二字概括,未免有些轻率吧。”萧左道。

    我微微一笑,坐在客房的靠椅之上,饮了口茶水,“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若君无心,就算有些蜚语,又能何用”

    萧左望着我,神情有些失落,他拿起长桌上的酒壶和两只杯盏,缓缓来到我身边,坐了下来,“皇太子已故,皇太孙年幼。如今,原在皇太子身边的根基大臣,一个又一个的倒下,就算皇太孙朱允炆继位,又能留下多少可用之人呢…”

    “贤弟,有些事情,不是你可以左右的,关键在于人心。你如此年轻有为,却整日皱眉不展,可知为何”我拿起酒壶,斟上酒水道。

    “不知…只觉朝堂无情,多有不平。”萧左道。

    “初见你时如此,今日你亦如此。执念太重,又持有立场,心境如何能平”我端起一杯酒,递向萧左道。

    “初见之时,小弟并非只为素海棠而忧心。则是为病入膏肓的皇太子而伤神,当时只叹全身才能,再无施展之处罢了…”萧左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道。

    “凡事有可为,有可不为。既然贤弟有重托在身,自当尽心辅佐。”我端起酒杯,放在嘴边,双眼迷离,道。

    “大哥,这偌大的朝堂,如今开国将领还有几人鄂国公常遇春,暴疾卒;卫国公邓愈,病薨;西平侯沫英闻皇太子故,吐血身亡;韩国公李善长,满门抄斩;忠勤伯汪广洋,被诛;诚意伯刘基,被毒死;德庆侯廖永忠,被赐死;还有您的父亲陕国公郭兴,死后追其罪。如今,所剩下的无不谨小慎微,大多已交出兵权,只求相安无事….”萧左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连连颤音道。

    “贤弟,躲得过战场上的刀枪,躲不过朝堂上的权争。逝者已逝,多提无益。”我无力道。

    “可怜了皇太孙朱允炆,15岁的年纪,又如何懂得维护下其父的基业,若蓝玉再倒下,跟随皇太子朱标的一流武将、能臣,几乎被屠戮干净。皇太孙就算能够顺利登基,又如何与燕王抗衡毕竟,暗流涌动下,燕王的势力已压过所有人。”萧左连连饮下数杯酒水,黯然无神,道。

    “我可以帮你找到素海棠…..贤弟,也许有些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拿过他手中的酒壶,想去安慰他几句,可我又迟疑了,因为我知道,任何事情不到最后,都尚有变数。也许,萧左真能凭借身边的力量,力挽狂澜呢。

    萧左侧脸看了看我,收起了些许悲伤,道:“大哥,知道我要找素海棠”

    我将手放在他的肩头,缓言道:“是的,如今,你除了找素海棠,还能找谁我曾在灭影门中见过素海棠称之为母亲的妇人,想必她能够帮到你。”

    “的确,那位妇人的来历极为神秘,想必和当今圣上有些关系,但具体是什么关系,小弟也尚不知晓。只知灭影门能在应天府屹立不倒,皆是因为她。”萧左,思索道。

    我从怀中掏出了素海棠离别时,送与我的木制海棠花。又想起了她与我分别时的神情,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一时之间,也不知该不该把它交给萧左….

    思虑了良久,我道:“我去见下蓝玉,素海棠我也替你找寻。你在此继续命手下的锦衣卫收集证据便是。”

    “你去见蓝玉他已下狱,牢狱之中有重兵把守,你又怎能见到”萧左,呆愣道。

    “只要有人出入的地方,我就能进去。难道狱中不换防吗难道狱中没有送饭之人吗贤弟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我面无表情,只是望着客房内的地板,缓缓道。

    因为我知道,进入牢狱之中,对我而言,再简单不过了。只是进入之后,又能如何呢劫狱吗就算劫狱,蓝玉若失去手中的权利,和死又有什么区别依然帮不到年幼的皇太孙。此次,进入狱中,也不过是简单的寒暄,询问点与案情相关的细节罢了…

    “好,就依大哥所言,我们分头行事。”萧左,再无疑虑,道。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事,要让贤弟立即去办”我道。

    “何事大哥还请直言。”萧左道。

    “我女儿柳韵锦,尚在你手下王璞的家中。你这就命他,回到家中,护其周全,再嘱咐他的父母好生照看,不得有失。”我的语气略显严肃道。

    “韵锦怎么会在他家中….好,大哥。小弟一切照办就是了,我这就去找王璞。”话落,萧左向门外走去….

    ………………………………..

    诏狱,坐落在应天府镇抚司的最深处,由锦衣卫守卫值宿,锦衣旗校负责看押,里外密不透风。狱中,所关押之人皆是由皇帝亲自下诏书定罪的,蓝玉就被关在此处。

    不难看出,看守这里的人,都是千挑万选的高手,各个步伐矫健,身形挺拔,挎在腰间的刀,更是令人心生寒意。如此情形,我只能等待换防时的空当了。可换防和查狱的时辰又是否一致呢倘若,不一致,进得了狱门,进不了内狱,又该如何呢

    事已至此,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被人发现我其实倒也没什么,只是担心再次牵连到蓝玉,若被有心之人再大肆渲染,乱做文章,蓝玉更是有口难辩了。

    急于见到蓝玉的我,藏匿在角落里显得格外焦急,直到子时三刻才等到了狱外守卫之人换防,我顺势跃入,如一道黑影一般攀附在狱顶,继续等待着内狱之门的打开,倘若运气不好,内狱中不再进行巡视,那么想要进去,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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