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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皇子闯天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叹清萧

    王璞闻言惊道:“还真不知,这城内有没有仵作,我这就去衙门里看看。”

     




第四十六章 神秘势力 中篇
    带着种种疑虑的萧左,忽感心头一沉。隐隐感觉到,这次也许将是他有生以来最大的考验。

    又想到:这考验如此诡异,丝毫没有一丝头绪,又只能使人无奈的等待。而在这种情况下,恰恰是最让人焦虑不安的,因为连如何提防、该如何避免、又该做些什么准备都成了让人无从下手的难题。

    很多时候,真相并不令人惧怕,而令人不寒而栗的永远则是未知的、不可掌控的东西……

    “王璞,命人把这十一位弟兄的尸身抬至宿州衙门一空置的房中,暂不安葬。”萧左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声音有些无力,道。

    “大人,留下尸身是为了进一步查明原因吗我这就去办。”王璞,忙道。

    “嗯。”

    十一名锦衣卫的死,到底是不是与调查‘蓝玉案’有关,萧左不得而知。但眼下,他已然不敢让手下之人继续查找下去了,如果再有人被杀,面对未知的敌人,依旧是无从下手的,又岂能安心让手下之人一个个离奇的死去呢,“其余等人,在城中待命吧,手上的所有事宜暂且作罢。”

    随着,身后众锦衣卫的应喝声,萧左低下头,又望了望案发现场周围的情景,两眼无神的朝宿州城内走去….

    ......................

    此时,在宿州悦来客栈的天字号上房中,刚刚苏醒过来的素海棠,甚感后脑勺沉痛无比,她用手拍了两下,丝毫没有缓解的迹象。

    一时,口干舌燥的她踉跄下床,忽觉头晕目眩,酒意未消,她急忙扶到桌角边,无力得支撑着身体,举起右手背,触在额头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过了良久,她仿佛有些好转,慢慢的拿起茶壶,给自己倒满了一杯茶水,缓缓饮下。望着刺眼的窗外,急迫想知道时辰的她,走向房门处,欲找人询问。

    当客房门打开后,赫然发现我就立在门外,正对着她微笑,“我们的‘玉面公子’终于醒了,哈哈。”

    素海棠身体猛得一惊,下意识的整理下头发,瞬间醉意全消,极不自然的神情中略显慌乱,“你…你一直在门外吗”

    “是的,我一直在门外守着海棠姑娘。”我道。

    “我….你大可不必如此….难道,你不怕少主知道了,有所误会吗”素海棠,迟疑道。

    “她能误会也好。可如今,若锦根本不想与我再相见。”我微笑收起,道。

    “你守在门外,是怕我有什么不测吗还是…想要再提醒我点什么关于凉国公蓝玉,又有新的消息了吗”素海棠,思索道。

    “我只是怕你会被恶人有机可乘,仅此而已。”我,平静道。

    “我…我这就去….去寻找对蓝玉有利的证据,顺便让母亲帮忙打探宫中的消息。海棠….海棠告辞。”素海棠甚是匆忙,匆忙的言语,匆忙的离去。

    但在匆忙间,她的嘴角好像泛起了一抹笑意,而这不经意的笑意却被我完完全全的收在眼底,只因她从看到我在客房门外的那一刻开始,神情就极其怪异,不得不使我格外关注。

    可直到她离去后,我依然没能找出她今日神情异常的原因来….

    我来不及多想。忽觉,我也是时候该动身了,已下狱的蓝玉,也许剩下的时日并不多了……

    宿州并不大,片刻间,便走到了城门口,却远远望到有些心神不宁的萧左,带着数名锦衣卫无精打采的朝这里走来。

    我大步向前,高声道:“萧兄弟,怎么了如此模样,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吗”

    萧左抬头看到我后,用一种极为期盼的眼神凝视着我,仿佛快要放出光来。他疾步奔向我面前,道:“大哥,我正准备找你。你先随我到宿州衙门,我的确遇到了难解之事。”

    “噢….”

    没等我进一步询问,便被萧左拉起右手,步履如飞得向宿州衙门走去….

    宿州衙门与他处的衙门并无太大的不同,只是衙门前的衙役对萧左甚是恭敬,拱手齐声拜道:“萧大人!”

    萧左疾步未停



第四十七章 神秘势力 下篇
    迷雾寻路多折返,逆水而流不得前。

    翘首以盼待前路,江郎才尽三人寒。

    ……………………

    萧左有些郁郁寡欢的走出了衙门,我紧随其后,不知该如何安慰。也许,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素海棠身上。是的,眼下只有素海棠的这份寄托,是值得欣慰的。

    “大哥,此事你是如何看的”萧左停下急促的脚步,转身道。

    望着他迫切的眼神,我道:“参差不齐的血洞,可能意味着是某种活物进入了人的身体中,逐渐侵入心脏的,而现场我们并没有查找出尸身的心脏处有另外的东西存在。可见,这种活物到心脏处既会消失,又对人的心脏特别敏感,所以没有来回走动,直向心脏爬去。”

    “难道,是一种细小的虫子可我从未听闻过有此类东西的存在啊….”萧左,似乎有些明了,但又疑虑道。

    我紧绷着脸,缓了一口气,道:“兄弟,此事迷雾重重,一时难以决断。如若,这十一人真是为调查蓝玉案而亡,那么,他们的死法暂时并不重要…当务之急,还是在解救蓝玉身上。”

    “大哥的意思是……死因…为次,为何事而死则是重中之重”萧左,赫然醒觉,道。

    “嗯。你这几日与你手下的锦衣卫一同行动,寸步不离,方便互相照应;我则独自前往应天府一趟。”我,道。

    “也好,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不能顾虑太多。若惧怕了,就只能坐以待毙了。”萧左,回道。

    “大哥,我刚思虑了一下,我与你一起回应天府,若素海棠请她‘母亲’相助,定然也会到应天府中的灭影门的,到时我们三人也可一同商议对策。可如何知会她…..若不知会她,她再回到宿州找我们,岂不是徒劳”萧左,又道。

    我看着略带迟疑的萧左,道:“萧兄弟不必担忧,我自有方法联络到素海棠。还有,你率众多锦衣卫出入太过惹眼,我先行一步到应天府,我们分头行动。”

    “既然如此,小弟就此与大哥别过。还请大哥,万分珍重才是啊。”萧左,神情关切道。

    “兄弟放心,大哥定然无事。”我,道。

    ……………………

    别了萧左,在宿州城内我择一匹快马,一路飞驰,赶往应天府。马背颠簸之际,使我思念起了女儿柳韵锦来…

    也许,很多时候人都有不得已之时,卷入这场纷争,此刻又怎能用一个“义”字来概括呢…事到如今,已不得不置身其中了…

    应天府,这座让自己曾经甚是骄傲的地方,而今,却连踏入都觉得有些抗拒。那灯火通明的街道,热闹非凡的高台酒楼,更让我难以驻足。可现下的我,已然不是在那十里秦淮之上,闲听饭后余聊的少年;又与朝内官员断绝来往多时,无一推心置腹的朋友…想到这里,我瞬间寂落无助起来…

    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思虑了良久,我决定直奔皇宫,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来到宫墙外,我弃马而入,轻盈的跃过层层屋墙,凭借着小时的记忆,入了午门,飞至奉天殿顶,遥望殿前左右文楼、武楼,唯独文楼尚有灯火,便纵身之下,欲想打探点有用的消息来…

    我坐在文楼之巅,整理下有些乱的衣角,注视着楼前的守卫,共八人分四站开,甚是威武严肃,一盏灯侍女有些唯唯诺诺的探身站立,好似在等待着什么。我翻身下跃,至阁楼一角,透过木窗上细微的缝隙,向里望去,仿佛听到文楼内有细微的交谈之声…

    “陛下,您可曾想过,蓝玉一死,与已故皇太子朱标亲近的人,还剩下谁您既视皇太孙朱允炆为后继之人,又怎忍心日后他孤立无援”

    “标儿….标儿的离故,朕甚是心痛。若不是病疾,他将来定是一位好皇帝。”

    “妾身深知陛下宠爱皇太子,也正是因此,您才欲传位给炆儿,可…炆儿毕竟年少,日后又怎能坐稳朝堂呢”

    “炆儿甚是仁慈,必能善待他身为藩王的几位皇叔的。善待之下,炆儿的皇位又岂会不稳”

    “蓝玉一死,军中威望最高的当属燕王朱棣,燕王此人野心勃勃且做事不择手段,又岂能容许自己的侄儿对自己指手画脚呢

    “燕王就算是日后造反,也要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若炆儿对他毫无威胁,且敬重有加,他又有何理由造反呢而蓝玉不同,标儿已死,蓝玉也必须死。”

    “陛下,此话怎讲”

    “蓝玉手握天下兵马,标儿一死,他又怎会尽忠他日后会把炆儿当成君主吗燕王,毕竟是朕的孩子啊,如果你是我,你是留下蓝玉还是更愿意去相信燕王呢”

    “可皇太孙朱允炆毕竟是皇太子朱标的孩子啊,那蓝玉又岂会谋反呢”

    “手握重兵,有何不敢一朝天子一朝臣,难道我要为你的一句话,去赌炆儿的将来吗去赌我大明的江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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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初闻天翱寨
    夜间的十里秦淮,依稀的画舫盏灯。朦胧的高台处,断断续续地传来‘柳永’《雨霖铃》的诗词选段: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虽未至凉秋,但言语间的凄凉之情却显得的淋淋尽致,这女子柔弱的悲鸣,好似经历了一世的沧桑,使得最后一句“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更意味深远起来…

    漫步水榭,感叹良多。我回想刚刚朱元璋的神情,虽有弑杀的威严,却也有惧怕的惊恐。形貌怪异、高额细眼,凹鼻阔唇,耳虽小廓却厚,颊虽突而颏硕;身长而背弓,腿长而膝弓,腰粗而肩窄,手阔而指细;行动如虾在水,声音则鹰鸣而猿啼的他,是如何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天子宝座上的,也许只有他额间的缕缕白发能够诉说出一二来….

    但无论听到怎样的诉说,眼前所见的朱元璋,这个统治着大明江山之人,如今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一位老人,一位有儿有孙的老者罢了…

    在这市井街头,好似每一个地方,都有一间‘悦来客栈’一般,也难怪素海棠特意点到寻她就到这里来。不经意间的行走,也恰恰使我鬼使神差般的来到了这家客栈门前,我抬头凝望着门匾,轻轻的敲了早已竖起门板的大门,在丝毫没有回应下,我只得高喝了几声。

    随着门板的间缝发出越来越清晰的光亮,毫无神采的店小二,轻柔着朦胧睡眼,逐渐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客官,这么晚了,是要投宿吗”

    也许,无论朝堂之上发生怎样的剧变,都无法扰乱一位普通百姓的安详。我望着他,微微一笑,“我并非投宿,但我却会给你很多银两,绝对会比客人投宿一夜要多得多。”

    “客官,所言何意本店就是一间客栈,你非投宿之人,却又要给我很多银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店小二,惊道。

    “绝不是玩笑。给你很多银子,是因为你是这悦来客栈的伙计,既然是这客栈的伙计,你就一定会得到这些银子。”我,道。

    “客官,倘若有什么事需要小的效劳,还请直言相告吧。”店小二,道。

    在宿州之时,素海棠虽离去的匆忙,却偷偷的将木制海棠花,又塞到了我的衣衫里。她可能以为我全然不知,但我至始至终是知晓的,之所以没做声响,则是那时她异常的神情更值得我关注罢了。

    “这是一朵木制海棠花,你将它放置在客栈门前的方桌之上即可,会有人寻来的。”我低下头,掏出木制海棠花,轻声道。

    “那….若来寻之人询问到您的所在,小的又该如何回答”店小二,微微一怔,道。

    “不知你这客栈中是否有美酒至从我方才喝到了极美的玉液后,就对美酒甚是感兴趣。”我缓缓道。

    “美酒客官算是来对地方了。要问这应天府中的美酒,我悦来客栈还是有拿得出手的玉液的。”店小二,有些得意道。

    “哈哈,那就好。这是一锭银子,除了我所言的事外,明日再给我备出一间上房和数坛美酒来,如果不够,这就当做定金吧。”我笑道。

    “够,够,足够了。客官明日无论喝多少坛酒,都是够的。可…客官为何今夜不住下却要等到明日”店小二,舒展的容颜又异常惊讶起来,道。

    “哈哈。今晚我可能会在这应天府中的屋顶之上度过…”我,淡然的笑道。

    “什么屋顶….客官既有银子,却不住客栈,去睡屋顶”店小二,一脸迷茫道。

    “是的,屋顶。不但是屋顶,还是这应天府内最高的屋顶之上。”我道。

    “………..”

    “哈哈,我今晚有些喜欢开阔的地方,且能让自己足够冷静的地方。”望着哑口无言的店小二,我笑着转身离去了…

    ………………….

    翌日,清晨。

    素海棠急促的来到应天府中的悦来客栈前,端看着从方桌上拿起的木制海棠花,“使你放此物的人,现在何处”

    “小的不知,昨夜那客官只言要去应天府中最高的屋顶过夜…小的,从未见过如此怪人…”

    “对了,那客官还让我为他备下一间上房和数坛美酒,想必他今日是要来此的。”店小二,望着素海棠俊美的容颜,迟疑道。

    “那客官可是一银发男子”素海棠,道。

    “正是。”店小二,道。

    “好,我知道了。我在房中等他。”素海棠,缓了一口气,向楼上的客房中走去。

    闻名遐耳的‘玉面公子’素海棠,素来以冷静自若,飘逸脱俗著称,可接连二次的木制海棠花之约,她却都是一副慌乱的神情,显然不是她以往的做派。

    而我又从店小二口中得知,她因未能立刻见到我,一脸失落的走向了客房,更使我有些疑惑,隐隐觉得这素海棠已然对我有了些别的情愫…

    “好,我知道了。这是另一锭银子,若你见到,一高大健硕之人带着数名锦衣卫途经这里,告知他,我在这里即可。”我对着店小二道。

    其实,我今日来到这悦来客栈的时辰并不算晚,也可以说是甚早的。原本是想先到备好的客房中换身衣衫,静候素海棠的到来,却不曾想,她反倒先到了。而眼下,闻言着店小二短短的述说,我的脑中出现的则是萧左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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