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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皇子闯天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叹清萧

    赌坊外的恩怨情仇,就这样在一瞬间爆发,又在一瞬间回归了平静。很多人会死在这一瞬间内,但终有一些人会明白,这一瞬间,终究只是一瞬间。

    正如内室里的殇沫,在郭明轩经历百感交集的感受时,殇沫也注定在某个一瞬间里,使一个陌生且熟悉的少女重获新生。

    “冷溶月…”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微云一抹遥峰,冷溶溶,恰与个人清晓画眉同。”殇沫口中喃喃默念着冷溶月的名字,脑中不断回荡着眼前少女最后的言语,“化整为零,化零为整,忘却所有,随心而动…”

    “她是冰弦吗”沉寂了片刻后的殇沫,又突然默问着自己,这世能说出‘化整为零、化零为整’这般言语的人本就不多,恰好这言语又与‘秋思阁’中的冰弦言过的丝毫不差,就算倒在他面前的少女不是冰弦,也毕竟是有些关联的。

    可,到底有什么关联一个柔情似水,举止脱俗;一个果决杀伐,坚毅狠辣。一个在遥远的‘秋思阁’;一个却近在咫尺。她们真的是一个人吗

    “她死了吗”

    “我想快了吧。”殇沫闻声望去,已苏醒的楚姗姗神情恍惚的望着他,虽说楚姗姗此刻的动作更像是慵懒的半卧在地板,但她身挺起,显然已经注视这里有些时间了。

    “你不打算救她”楚姗姗右手掌缓缓撑地,换成了坐姿,又优雅的站了起来,朝殇沫走来。

    “我的确应该救她,可我不知道如何救。”

    “她的身子很冷,如冰块一般的寒冷。”楚姗姗半蹲下,小心地拨动着冷溶月额前的发丝,道。

    “她的身子的确很冷,但是我也知道她这种情况,不是点燃一些干柴、火炭就能缓和的。”

    “就这样看着她死吗”楚姗姗,楚楚可怜的双眸中更透出无比的哀伤来,她逐渐抬眼,最终将目光移落在了殇沫的身。

    殇沫与楚姗姗对视了一眼,只觉心中一酸,便极快的瞥向了一旁,“我或许有办法,可是…”

    “什么”

    “可是,我不但没有十足的把握,还要…还要有些越轨的举动。”殇沫难掩心中的羞涩,又不敢再次与楚姗姗对视,因为他知道,哪怕再与楚姗姗对视一眼,都会让他觉得自己的天底下最坏,最无能的那个人。

    只因楚姗姗的眼中不单单只是恳求,还有非帮不可的怜惜,更有这天下间谁都无法抗拒的柔情。

    ‘御火真经’对殇沫而言的确早已烂熟于心,但是此功法终究未曾修习过,真的有用吗

    可面对楚姗姗的神情,他也只能去尝试一下了,至少‘御火真经’他的确烙刻在心中,而‘御火真经’也确实有救下冷溶月的可能。

    “我可以帮她解下衣带,若你所言的越轨举动是这些的话,我可以帮你,至少她有活命的机会,不是吗”楚姗姗想要扶起冷溶月,可已冻结沉重的躯体,又怎能轻易的抬起呢。

    “暂且一试吧。”殇沫凑冷溶月,接过了楚姗姗微微抬起的躯体,两人将冷溶月扶了起来,盘坐在地。

    “火由心生,故火发热,涌血引流,终落丹田,蓄力待发。”殇沫在冷溶月的背后盘坐,提气御火,身体逐渐炙热起来。

    “我已经解开了她的衣衫,为何你迟迟不替她驱寒呢”楚姗姗凝视着殇沫,始终未见他触碰到冷溶月的身体,她询问道。

    她的言语并无丝毫急促,且轻柔缓慢,这也使得殇沫面对赤背的冷溶月平静了不少。

    他缓缓的环抱住冷溶月,将双掌附在冷溶月的小腹,闭眼睛全神贯注的凝起气来。

    过了良久,冷溶月好似有了些许知觉,她开始眨动着早已覆盖厚厚一层冰霜的睫毛,眼中尽显无力,“殇沫…是你吗”

    “啊,你醒了,太好了。”楚姗姗,望着冷溶月,微笑道。

    “是我,这‘御火真经’我也是第一次用,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殇沫,闭眼道。

    “感觉暖暖的。”冷溶月,微声道。

    “没有灼热感吗”殇沫,道。

    “没有,是一股很舒服的暖意。”冷溶月,羞涩道。

    “这样不行,我根本无法运用好‘御火真经’,我自己一个人也根本解不了你身的寒气。”殇沫,有些焦急道。

    “那我应该做些什么”冷溶月迟疑了一会儿,无力道。

    “我想,若你们俩个同时运用这一功法,内外合力的话,是否会有一线生机”楚姗姗,眉头微皱,眸中闪过一丝灵光,道。

    “嗯,好。我现将‘御火真经’的心法背与你听,我们俩内外合力,试一试。”殇沫,道。

    “嗯”

    “火曰“炎”,炎者,热也,者,向者。心脉乃火之源,火浆由心脉流至全身…”

    此时,赌坊内室里,也在这一瞬间宁静了下来,殇沫与冷溶月更如合体一般,同念‘御火真经’心法,同做提气姿态,而楚姗姗也犹如一只温顺的小猫,捧着脸颊,安安静静的守着二人,这画面仿佛是静止了一般,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

    ……………………

    “你和故遗名在同个屋檐下,那么久,丝毫不知道这个黑影人的存在吗”赌坊外,郭明轩拂袖背手,瞥了念顺夫人一眼,道。

    “若我说从未见过,你可信我”念顺夫人斜瞅着郭明轩,缓缓道。

    “你和故遗名到底什么关系”郭明轩没有正面回答‘信’与‘不信’,反倒又追问道。

    “什么关系…哎,这么多年了,我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哼哈哈”念顺夫人迟疑了片刻,苦笑道。

    郭明轩,道:“怎么你自己都无法确定”

    念顺夫人,道:“人啊,始终是有感情的,无论一开始多么的不顺眼,多么的不称心,这日子一久啊,总会有些不舍的。”

    郭明轩叹道:“的确,人与猫狗相处久了,都会产生怜爱,又何况是人与人之间呢。”

    念顺夫人,缓气道:“是啊,这世最怕的就是以诚相待,确定彼此无害后,便也就有了信任。若,始终都是面和心离,各有盘算,无法看透的话,又何来的当下的沮丧。”

    郭明轩闻言,停下了本欲走进‘问天赌坊’内的脚步,他侧脸淡淡一笑,“难道,故遗名被黑影人带走,你心里有些沮丧”

    念顺夫人,一声长叹,感慨道:“的确有些,我本是一个皇宫内多余的女子,为了我的安危与一些人的脸面,才进入故府的,想来在闻风丧胆的灭影门中度日,又有谁敢多问、多事呢谁知,一过这故府的门槛,转眼间,都这么多年了…”

    郭明轩转过身来,说道:“看来故遗名对你不错。”

    念顺夫人望向郭明轩,与其四目相对,道:“的确不错,且事事以我为先。也算是恩宠又加了吧。”

    郭明轩,笑道:“恩宠又加那故遗名还没那身份吧毕竟你是朱棣的…哈哈哈”

    念顺夫人,也笑了笑,“人啊,最重要的是知足,且有自知之明,在什么样的处境内,做什么样的事。若深陷沼泽,还放不下高贵的身份,整天想着重归宫墙,那终究是无妄的,更会使自己郁郁寡欢,不得善终的。对于故遗名,我只能说,我的确把他当成了故府的老爷,所以自然也用得‘恩宠又加’四个字。”

    郭明轩回头身去,进入了赌坊之中,“你也算是个聪明的女人,也难怪你能教出来素海棠那般的奇女子。”

    念顺夫人抬头看了看空中的星辰,也抬脚踏入了赌坊内,她示意郭明轩坐下,“人,终究是要生活的,年轻时该争得我也争过了,该得的我也得过了,虽说到头来什么都没有,但也无憾了,所以,我也愿意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当然,我也的确喜欢了故府,不然故府也留不下我这么久。”

    郭明轩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嗯,看来过些时日,事情有了了结,我也该回‘天翱门’了,只是我要带海棠一起,把她安放在‘天岚观微阁’中,好好的用余生陪伴她。”

    念顺夫人,摇头道:“你真的放得下毕竟你刚得知溶月的身份,你的徒弟殇沫尚且年幼,你如今可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啊。”

    郭明轩沉吟片刻,暗道:“放不放得下,在心,而不在你是什么身份,什么处境。”

    念顺夫人望向赌坊外的星宿,微声道:“是啊,在于心,心若止了,路便会停,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再次打开进入内室的机关了。”

    “你做好准备了吗”郭明轩,望着欲站起的念顺夫人,突然道。

    “你呢若打开内室,溶月…”念顺夫人本想反问郭明轩,但若冷溶月真的死在了内室中,这般结局连她自己都想象不到,将要如何去面对,更别说身为父亲的郭明轩了,她欲言又止了起来。

    “信天命吗不,我不信,纵使溶月没了气息,我也会耗尽毕生功力,拼一拼的。”郭明轩,沉声道。

    “即使,石沉大海,溶月的身体没有丝毫复苏的反应,你也要这般做吗”

    “是的,唯有这般,才能无愧于‘父亲’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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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八章 是她吗?(二)
    内室中的寂静有些使人沉醉,冷溶月的脸逐渐泛起绯红,这丝丝红润显得娇滴欲坠。

    她不敢睁开眼来,确切地说,是不敢让人发现她已经完全恢复了意识。

    ‘御火真经’的真气在殇沫身体中窜动,身子却无强烈的灼热感,那双附在冷溶月小腹的手,没有丝毫移动,反倒感觉很舒服,不温不冷刚刚适中。

    “我们进去吧。”内室外一道烛光透了进来,脚步声起,说话的则是念顺夫人,只是这话音刚落,脚步声就突然间消失了。

    楚姗姗听闻声响,来不及将懒腰伸完,双眼便紧紧凝视着那道内室铁门的方向,目瞪口呆了起来。

    “这…”

    “嘘”

    念顺夫人欲言又止,紧接着传来了楚姗姗微嘘声,只见她轻轻的站起,缓缓的来到念顺夫人与郭明轩的身旁,她的动作格外的小心翼翼,好似在提醒着念顺夫人与郭明轩不要再发出任何言语一般。

    “楚姗姗,见过俩位前辈。”一弓腿拜礼间,楚姗姗,微声道。

    郭明轩瞅了一眼楚姗姗后,点头还礼;念顺夫人反倒显得有些不自然起来,面对赤身的冷溶月,这个做了十多年娘亲的女人,此刻真不知该言些什么,她又瞠目结舌道:“这…”

    “我们出去说吧。”楚姗姗微俯身子,展开右臂,欲将郭明轩与念顺夫人请出内室。

    想来,她虽与殇沫在长安府‘忘素秋’的酒楼里见过一次,虽说当时有些纷扰,殇沫也欲为她解围,但终究也只是一面之缘、萍水相逢罢了。

    然而,这冷溶月却是真真切切与她第一次相见。

    想到殇沫与冷溶月如今的处境,楚姗姗觉得她有必要替二人解释一下什么,自身不会任何功法的她,在瞥了一眼殇沫与冷溶月后,她还是毅然的来到了郭明轩与念顺夫人的身前,那举止是那么得淡雅,那么得得体…

    郭明轩与念顺夫人面对如此的姿态的楚姗姗,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于是,脚步声在这一刻又响了起来,而这次的脚步声不但是三个人的,且是越离越远的声响。

    已恢复意识的冷溶月眉头紧锁,含苞待放的容颜下,她将下嘴唇咬得死死的,左眼慢慢微睁,又甚是紧张的微移了下脸颊,从余光中望着三人走出了内室,内心却极为忐忑,如锅的蚂蚁一般。

    “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二人怎会如此”

    “郭明轩,你没看到吗怎么不敢说话了你那徒弟可是欺负的你的亲生女儿!”念顺夫人在踏出内室铁门的那一瞬间,终于绷不住了,她先看了一眼楚姗姗,又瞪视着郭明轩,道。

    “我知道里面一个是我徒弟,一个是我女儿…”郭明轩缓了一口气,脸毫无表情的又微声道:“看来,溶月没事了。”

    “你这做父亲的…”

    “两位前辈,莫急,还请听楚姗姗一言。”楚姗姗望着念顺夫人焦急的神情,淡淡一笑,又是弓腿一礼,打断了念顺夫人的话。

    她这一礼过后,又紧接着道:“两位前辈都应该是知道‘御火真经’这门功法的,我在内室里苏醒时,冷溶月已然失去了神智,且全身如冰块一般冰冷。当时,殇沫也正顾及着男女授受不亲的事,所以也就没有想到用‘御火真经’去救下冷溶月,但我总觉得,生命最可贵,既然有方法可试,就该全力一搏。殇沫思量了,才决定现学现用‘御火真经’的,也是我解下了冷溶月的衣带。”

    念顺夫人出神的望着楚姗姗,从楚姗姗口中吐出的言语,不畏不亢,且细声柔绵,而楚姗姗的眼中更是透出着真诚与坦荡,还有那纯挚的善良。

    念顺夫人闻言,再未有任何询问与责怪,也因她压根没理由责怪什么,一个身为旁人的楚姗姗都如此说了,她又能说些什么呢

    “这就有些奇怪了,殇沫的确将‘御火真经’的心法牢记在了心中,但他从来都没修行过,只因修习之时的灼热之气根本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我也是因修习‘御火真经’时,难以掌控心脉的气血翻涌与体内的灼热,才白了头发的。我刚见到的殇沫好似根本没有一丝被灼烧的痛楚,反倒极为平静。”郭明轩眉头微皱,若有所思间不禁喃喃着。

    “殇沫在施展‘御火真经’前期,不但没有言过有被灼烧的痛苦,反倒言出,光靠他自己提气御火是不够的。我左思右想后,便建议殇沫与冷溶月一同修习‘御火真经’。冷溶月一有苏醒的迹象,殇沫便将‘御火真经’的心法默念给了冷溶月听,至于她在朦胧的意识中修习了没,我就不得而知了。”楚姗姗,回忆道。

    “‘冰魄寒光’…极寒体质…‘御火真经’…二人同修…”

    “莫非…殇沫手触冷溶月的腹部,将寒气引出,从而使得殇沫在提气御火之时,没有一丝气血翻涌的感觉,而冷溶月本就是极寒体质,她虽未完全恢复神识,但也一定是照样殇沫的口述,一同修习了‘御火真经’,那么,的确就达到了‘内外皆温’的状态…”郭明轩连续思索着,他没有想到殇沫会阴差阳错的救活了自己的女儿冷溶月,而他也深知冷溶月便是殇沫念念不忘的冰弦,这…这难道真的是此二人的缘分吗

    ……………………

    此时,内室中,早已恢复全部意识的冷溶月开始燥热起来,她体内的血液如涌浆一般逐渐开始沸腾,同时,她的每一次肌肤从内到外,都好似在重塑一般的剧痛着。

    她的眉头越皱越紧,她的肩膀也紧缩了起来,她的身逐渐下弯,脸的红晕却丝毫未减,汗珠渗透了丝发,还在慢慢渗透着薄薄的衣裤…

    “啊”冷溶月在一瞬间捂住了自己的嘴,在她这一举动下,自然也断了功法。

    她本意是不想自己发出的叫喊声,被内室外的念顺夫人、郭明轩与楚姗姗听到,却没想,这一一声尖叫,使得自己陷入了更难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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