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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老茅
这次达奚长儒差点全军覆没,虽然杀死杀伤突厥上万人马,表面上看占了上风,事实则不然,达奚长儒统领的都是大隋最精锐的募兵,而突厥人损失的不过是普通牧民,相对于沙钵略的十五万大军,并没有伤到元气,没有了达奚长儒这支兵马神出鬼没的牵制,突厥人反而轻松了许多,又连下大隋数郡。
长孙晟在营帐中呆了十数天,差点急得要发疯时,处罗侯才来见他,一见到长孙晟,处罗侯呆了呆,不觉问道:“长孙使者,如何憔悴如此。”
长孙晟被外罗侯软禁,虽然每天都好酒好菜招待,无奈他即担心完不成使命,更担心的大隋不能抵挡住这次突厥人倾国的进攻,自然是寝食皆废,十余天下来已是形销骨立。
处罗侯脸上同样同样一片阴郁,长孙晟难予猜测战事到底如何,只得回道:“我一为君忧,二为两族百姓忧,三为叶护大人担忧,重重忧虑,能不见之于形?”
外罗侯勉强挤出几分笑意:“你是隋臣,为君忧,为百姓忧都可解释,我有何忧?”
长孙晟故作讶然:“叶护大人莫非不知自己隐忧,贵军南下,玉石俱焚,生灵涂炭,我之所忧也,然沙钵略可汗心中所忌者为谁,大人难道不明白?
突厥弟承兄业者多也,沙钵略若是有意传位于你倒也罢了,若是无意传位于你,眼下你对他还有用,所以才没有加害于你,一旦他得胜而归,声名远播,地位牢靠,叶护大人何以自持?你现在卖力为他稳守边疆,难道就是为了等他大胜而归再加害于你?”
一席话正说到外罗侯痛处,他这些天常接到沙钵略得胜的情报,突厥大军胜利的越多,外罗侯非但不高兴,反而更加忧虑。
他只所以将长孙晟软禁,又好酒好喝招待,一方面是害怕沙钵略得知他接触隋使会怪罪,一方面也是心中举棋不定,见长孙晟说得如此险恶,顿时更是没有主意:“长孙使者,你一箭双雕,不但武艺了得,谋略更是高明,可否代筹一安身良策?”
长孙晟暗中思付,眼下沙钵略势大,让他起兵肯定不愿,反而会惹起他的反感,以为故意让他送死,故意叹道:“叶护大人若起兵,一旦沙钵略挥师北还,叶护大人也非对手,若是不起兵,眼看着沙体略威望越来越高,再也用不着大人,大人也难逃性命之忧,这样,不若叶护大人自解兵权,做一普通牧民,本使想沙钵略大汗总能容下叶护大人。”
外罗侯自小养尊处忧,近几年又尝到了统领大军的滋味,要他去做一个普通牧民,那比杀了他还难,脑袋连忙摇得象拨浪鼓:“不妥,不妥,若是本汗自削兵权,大哥更是毫无顾忌。”
“难!难!难!起兵也不成,不起兵也不成,放权不行,抓权也不行。”见外罗侯上钩,长孙晟心下大定,嘴里却不肯将这些天苦思的计谋轻易说出。
尽管长孙晟比处罗侯还急,但所谓欲速则不达,处罗侯没有到慌不择路,饥不择食的地步,不会铤而走险吞掉大隋给他的鱼饵。
帐内顿时沉默了下来,唯有二人喘气的声音,他们时而彼此交换了一下眼色,时而又躲开,外罗侯想从长孙晟眼中找到化解办法,长孙晟却想观察处罗侯着急的程度,是否到了自己该说出计策的时候。
处罗侯突然大踏步的朝帐外走去,临行还吩咐士兵:“看住此人,不准他出营帐一步。”
看着处罗侯离去,长孙晟心中一惊,张口想叫,最后还是闭上嘴,若是他此时开口,明显着等于先前隐瞒了处罗侯,很容易引起他的疑心,只是处罗侯走后,长孙晟心中却忐忑不安,生怕处罗侯一凉他又是十几天。、
长孙晟白担心了,不到傍晚,处罗侯又来到了长孙晟帐中,脸色惶恐,情绪颓丧:“前方又打胜仗了,我军攻陷了金城、上郡、弘化、延安,现已全线越过长城,形成弧形包围圈,疾速向长安推进,过不了数十日,长安可能就要陷落。
就是长安不陷,现在沙钵略大汗已掠来大量子女、玉帛和牲畜正送来都斤镇,突厥上下齐声夸赞沙钵略汗的英明,等他回来,地位再也不可动摇。”
听到从处罗侯嘴中说的情报,长孙晟也是心惊肉跳,从前线传到这里的消息又要晚上几天,现在一天时间也不能耽搁,否则真有可能让突厥人攻破长安。只是越如此,长孙晟越沉得住气,一言不发。
处罗侯告诉长孙晟军情,就是想催促他快点为自己设法,没想到长孙晟好象丝毫无动于衷,反倒是自己沉不住气,连忙问道:“长孙使者,贵军节节败退,何以为计?”语气中,恨不得自己领兵帮隋军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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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隋 第五章形式逆转
面对处罗侯恳切的询问,长孙晟正要回答,营帐突然被掀开,两人都吓了一跳,处罗侯正想大骂掀帐入内之人,看到正是自己的一名心腹才强忍怒火道:“什么事?”
那名附离连忙道:“叶护大人,又有紧急军情。”
“讲。”
那名附离看着长孙晟,咽了一下口水,有点不知所措:“叶护大人,是紧急军情,这……”言下之意自然是不能让外人听到。
外罗侯此时正要讨好长孙晟,见那名附离吞吞吐吐,连忙喝道:“长孙使者不是外人,快讲!”
附离不解的看了一眼长孙晟,这些天一直软禁的人什么时候又变得不是外人了,只是见到外罗侯生气,心中再疑惑也不敢耽搁,连忙道:“回大人,前方传来消息,达头可汗不愿随军南征,带着自家十万骑兵返回西方。”
“什么?”处罗侯大吃一惊,心中隐隐有几分高兴,达头可汗十万大军一去,隋军的压力应当会减轻不少,那名附离重新说了一遍,处罗侯才挥手让他退去。
长孙晟知道另一路使者已经起作用了,轻易让达头可汗撤军,达头与沙钵略本来就有裂隙,达头这一撤军,双方的决裂已必不可免,长孙晟可以预见,很快草原上就会燃起战火,离突厥人自相残杀的日子不远,眼下应当是他再加一把火的时候,让沙钵略也不得不撤军。
“叶护大人,达头深知养虎遗患的道理,这一釜底抽薪,颇有远见!”
处罗侯咀嚼长孙晟的话,达头这一举动让处罗侯感觉到暂时摆脱了危机,他当然不会为隋朝着想,巴不得沙钵略和隋军拼得越惨越好,神色轻松下来。
看到处罗侯的神色,长孙晟就知道他打着什么念头,呲笑了一声:“叶护大人难道就以为危机已经过去?”
“难道不是吗?”处罗侯反问道:“达头可汗带走十万大军,莫非你们隋军还抵挡不住?”
外罗侯这一反问凌厉之极,长孙晟即不能自承大隋太弱,也不能反驳,长孙晟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处罗侯摸不着头脑:“长孙大使,刚才本汗有说错?”
“叶护大人当然错了,达头突然撤军,沙钵略大汗肯定会恼羞成怒,他若胜了大隋,叶护大人的处境丝毫没有改变,若是他败了,恐怕头一个就是要拿叶护大人开刀。”
“长孙使此话差矣,沙钵略要恨也该恨达头才对,为何会拿本汗开刀?”
“叶护大人不信,那好,叶护大人与达头孰强孰弱?”
“本汗不如达头。”
“沙钵略与达头孰强孰弱?”
“沙钵略强!”
“那如果叶护大人与达头联合,再与沙钵略相比,孰强孰弱?”
“当然是本汗和达头合兵要强。”
长孙晟微笑起来:“这不就结了,若沙钵略失败,威望必定大跌,他必须将达头击败才能重拾威望,可是他若带兵与达头作战,又怕叶护大人会在后面捡便宜,必然会先害了叶护大人,将叶护大人的兵马吞并,他才能放心与达头交战,叶护大人的处境岂不更是危险?”
“他敢,若真如此,本汗就与达头联合。”
长孙晟摇了摇头,冷笑道:“真到了那时,恐怕叶护大人就没有与达头联合的机会,沙钵略岂不知各个击破的道理。”
处罗侯顿时慌神,对于沙钵略,处罗侯一直有一种畏惧心里,沙钵略无论是实力还是战略战术都不是他能相比:“那本汗该如何?”
长孙晟目光一亮,他所等待的正是处罗侯此言:“叶护大人,沙钵略之所以要你镇守这里,怕的就是铁勒人趁着突厥大军南下袭击,倘若你派人到前线告之沙体略,就说铁勒族和契丹人联合陈兵漠北,准备袭击都斤镇大本营……”
长孙晟还没有说完,处罗侯已经摇动:“那怎么行,铁勒人一点异动也没有,至于契丹人更是可笑,就凭契丹人也敢和我突厥为敌,沙钵略班师回来,发现没有敌情,一定把我砍了!”
长孙晟轻松起来,处罗侯已经完全钻进了他布置的罗网,如此重大之事,处罗侯考虑的不是对突厥是否有利,只是担心事情败露自己惹麻烦而已。
“这有何难,叶护大人只需派一个亲信组成的侦察小组远出北疆,然后回来当着都斤镇大本营所有特勒、伯克以及俟斤之面禀告铁勒犯边之事,各人得到禀报自然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叶护大人随后即可率师出境,摆出应敌姿态,铁勒人担心大人要入侵,自然也会调集兵马严阵以待。
至于契丹人,那更简单,契丹八部已接受我大隋领护东夷校尉统领,只要我回去一说,数万契丹大军真的冲到都斤镇大本营也是可能,沙钵略回师之后,看到两军对垒的情形,还能疑心你谎报敌情?有了铁勒和契丹大兵压境,沙钵略威望未失,他自然不会先挑起与达头的战争,大人的安全自然无忧。”
“契丹已投靠大隋?”处罗侯吃了一惊,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好,此策绝妙,就依大人所言。”
两人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若没有大隋在旁边挑拨离奸,长孙晟此话原也没错,但加入了大隋的因素,突厥人处处充满了变数,沙钵略再想维持突厥不分裂,简直是痴人说梦。
关陇大地,到处是一片烽火,突厥近四十万大军越过长城,一路上烧杀抢掠,无数的城镇在突厥人的铁蹄下化为一片灰咫,中原边境的民众在突厥铁蹄下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面对着突厥人四十万大军,隋军只能紧守城池,眼睁睁的看着突厥人在城外肆虐。
杨弘镇守灵州已经二十多天了,开始突厥大军毫无进攻的意思,不过,后来突厥人仿佛突然之间受到了什么刺激,发疯似的对灵州进行攻击,数天时间投入不下五万大军,死在城下的突厥人至少有万人以上,城中同样是损失惨重。
今天突厥人却停止了攻击,太仆元晖带着大批金银珠宝和丝绸进入突厥人的帐中,杨弘站在城上死死的盯着突厥人的大营,突厥人野蛮成性,不知礼仪,杨弘生怕一会儿太仆元晖的头颅就被挂到帐外,那至少一个保护钦差不利的罪名就要落到他头上,何况元晖还是朝中德高望重的大臣,折在他手中,此战过后,就是回到朝中恐怕也会有不少责难。
突厥人占尽优势,仗打到现在,杨弘可不相信单凭一点金银财宝就能收卖,突厥人随便攻下一座城池所取得的财物也远远超过这一点金银,只是太仆元晖说什么也不听,执意要到突厥人营中,杨弘无奈,心中只得恨恨咒骂,据说这个主意是长孙晟出的,若是太仆有事,长孙晟,我杨弘跟你没完。
杨弘只是杨坚的远亲,借着杨坚大封同宗的机会,也得到了一个河间王的封号,比起元晖这样的老臣来,他虽然贵为王爷,也不敢有所指责。
“王爷,快看,太仆大人回来了。”就在杨弘胡思乱想之时,他旁边的一名亲兵叫了起来。
杨弘睁大眼睛看去,元晖骑着马上,身边两名随众护着,他带去的数大车财物已经没了,杨弘心中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太仆总算还活着。
元晖进到城中,杨弘亲自到城门迎接,元晖满脸笑容,见到杨弘发出爽朗的大笑:“王爷,老臣幸不辱命,已说服达头可汗退兵。”
这大出杨弘意外,他有点不相信:“当真?”
“王爷若不信,何妨再登城一看。”
在城下已经可以看到前面突厥大营有烟尘飞起,只是看不清突厥人的具体动作,杨弘顾不得客套,甩下元晖,噔,噔,噔的重新上了城墙,放眼一望,果然见到突厥大军正在拨营。
这样的事在宁州又发生了一遍,有了高颖的援军,宁州城同样坚固无比,在死伤惨重下,阿波可汗大逻便同样接受了隋军一笔金银,将军队撤走。
沙钵略自领大军正在与虞庆则交战,达奚长儒受创太重,已送到后方休养,虞庆则背靠着六盘山,虽然没有城池,却硬是将沙钵略十几万大军挡住,虞庆则手上有十万大军,虽然精锐募兵不过万余人,其余都是临时召集的州府兵,但是依靠坚固的营寨,突厥人始终对虞庆则的大营无可奈何。
不能打破虞庆则的大营,沙钵略就不能与达头和阿波两路大军汇合,共同向长安进攻,沙钵略已派出信使催促达头和阿波两人数次,让他们一起出兵攻破隋军大营,可惜两人都以种种借口推迟。
对于达头和阿波两人来讲,此番出兵只得为了劫掠,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灭亡大隋,当然如果有机会攻破长安,他们还是乐意效力,毕竟长安是大隋京城,里面的富裕不是其他城市能比,但要他们进攻一座兵营,对不起,他们没有兴趣,他们现在已经抢够了,巴不得沙钵略在隋军面前损兵折将,当然是能推就推。
对于两人的阴奉阳违,沙钵略也是无法,不过,只要两人肯继续攻大隋就会牵制隋朝的军力,沙钵略只得强忍,自己**承担着攻破大隋军营的任务。
这天,沙钵略正指挥着大军攻打隋军大营,双方在营口前激战成一团,突厥人仗着骑兵优势,不时对军营发出轮番冲击,隋军的军营虽然坚固,只是经过一个多月的战斗,营寨许多地方都是漏洞,陷井被突厥人填平,木桩被突厥人拨除,只得凭借着士兵组成的血肉之躯来抵抗突厥人的进攻。
正当沙钵略看到自己的队伍一步步突入隋军军营时,一个声音在沙钵略身边响起:“报,大可汗,达头可汗已经停止进攻隋军,率军返回草原了。”
“当真?”沙钵略睁大着眼睛,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达头没有自己的命令公然撤军,这和造反无异。
“回可汗,此事千真万确。”
“知道了,你下去吧?”
旁边几名心腹连忙问道:“大汗,是不是要停止进攻?”
“继续进攻,待本汗攻破长安,会让我那亲爱的叔叔后悔的。”沙钵略恶狠狠的道。
“杀!杀!”在沙钵略的严厉下,突厥人对隋军大营的进攻更加疯狂起来,每时每刻都有无数的人命倒下去。
“报,大可汗,阿波可汗已经收兵,向草原回军。”
“什么?”沙钵略再也没有第一次听到达头可汗撤军时的从容,翻身下马,将跪在地上的信使提了起来:“你若敢说谎,本可汗砍了你的脑袋。”
“小的不敢欺骗大可汗,阿波可汗大军已撤走一天了,小的奉可汗之命到阿波可汗营帐传达命令,才发现阿波可汗已经不在,小人差点被隋军捉住,好不容易才回来给可汗报信。”
沙钵略颓然的放下信使,哈哈大笑:“好,好的很,这就是本汗的叔叔和堂兄,鼠目寸光,一点也不顾及大突厥的利益,若是当初让他们做了大可汗,我突厥早晚要衰弱的不堪一击。”
“大汗,是否要停止进攻?”
沙钵略恶狠狠的道:“不,先击破隋军大营,然后回师找这两个笨蛋算帐。”眼下隋军大营攻破在即,若是退兵,前番努力等于白费,还会让他的威望大挫,他已不去想攻打长安之事了,只要攻破眼下隋军大营,他挟得胜之师回去,突厥人依然会视他会英雄,将失掉攻破长安机会的责任推到达头与阿波两人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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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隋 第六章胜负难定
隋军的营盘看似摇摇欲坠,随时都会被突厥大军淹没,其实却顽强的很,突厥人几次攻入大营还是被隋军赶了出来,每次只是徒增大量伤亡。
沙钵略却是仿如未觉,每日只是拼命督促部下对隋军军营进攻,面对隋军的强韧,突厥人士气越来越低,其他两路大军已经返回草原的消息传开,更是无人愿意进攻,沙钵略顿时处于进退两难之间。
为了进攻隋军军营,他的部下死伤最重,而且抢掠的物质最少,若是就这么带着大军灰溜溜的回去,等于自承失败,许多士卒都有怨言,对达头和阿波两人的行为也无力约束,最多口头指责一下,若是不回去,眼前的隋营就象一块难啃的硬骨头,不知还要填进去多少人命。
这其实还不是令沙钵略最为难之处,达头和阿波两人一退,抵挡他们的隋军得以腾手出来,已经在突厥大营的外围渐渐形成包围,隋军不能合围,是因为身后的平高郡还在沙钵略手中,再耽搁下去,一旦隋军绕过平高郡,形成合围,他就是想走也不成,是否到了该决断的时候?沙钵略自己也摇摆不定。
“报,大可汗,叶护大人有信使过来。”
“快,带他上来。”
沙钵略心中一惊,心中有一种不详的感觉,大营是不是又要出事?
处罗侯派遣的信使奔波了上千里,已是疲惫不堪,被带到沙钵略身边时,差点摔倒在地,他定了定神才道:“禀大可汗,铁勒人和契丹人联合起兵,正要进犯都斤镇大营,叶护派人紧急向大可汗求援。”
“什么?”沙钵略顿时大惊失色,半响作声不得,回过神后有气无力的对身边的从将道:“传令,退兵。”
看着突厥人缓缓退去,隋军都欢呼起来,十万大军死守营垒二月之久,将十五万突厥人死死拖住,死伤数万人,如今终于胜利了。
“大人,要不要追击?”史万岁跃跃于试,他自从押着冬衣来到虞庆则的大营就没有回去,先是救了达奚长儒,在守营时死在他枪下的突厥人已经满百,立下颇多功劳。
营中隋军虽然还有八万之众,但骑兵不过一万,真正可以用来追击的精锐也不超过此数,虞庆则嘱咐道:“不可逼之太近,伺机夺回他们掠去的百姓即可。”
得到虞庆则允许,史万岁大喜,长枪向前一指:“弟兄们,突厥人烧杀抢掠,如今报仇的时候到了,杀突厥狗!”
“杀突厥狗!杀突厥狗!”这些天隋军苦于机动兵力不足,只能任由突厥人压着打,所有的将士肚子里都憋着一团火气,史万岁稍一拨动,这团怒火便发了出来,嗷嗷大叫着向突厥人的后面追击而去。
突厥人心急火燎的撤退,都斤镇大营有突厥人所有的妇孺,有他们抢来的财物,有大批过冬的牲畜,若是老营有失,他们不但妻子儿女会成为别人的奴隶,就是自己也有可能在冬天饿死。
面对着隋军的追击,没有人愿意留下来抵挡,很快突厥人的后队就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听到后队被袭击,沙钵略大为恼火,只是明白自己没有时间留下来和隋军纠缠,只得命令自己身边的一位特勤领兵断后,自己率着大军一路仓皇逃走。
史万岁只有不到一万兵力,为防止突厥人狗急跳墙,并不敢对突厥太过压迫,在突厥人的后路组织起来后,史万岁带着大军只是一沾即走,从突厥人身上小口小口咬下一点肉来,突厥人毫无办法,只得且战且走。
数日后,杨弘和高颖两人也各带大军赶了过来,将突厥人留下断后的一万多尾巴割了下来,其余人马继续向突厥大军追击,直到突厥人退出长城,隋军才停止追赶。
被隋军如此一追,突厥人在后面可以说是吃了大亏,白白丢下二万多人马,来不及运走的财物也重新落到隋军手中。
沙钵略赶回都斤镇大营时,见到铁勒人果然正在和老营留守的兵力对持,而契丹人却已经冲到他们老营附近时,暗自庆幸自己回来的及时。对于后面损失的二万人马虽然心痛,却也只能不在意。
这次两国交锋,可以说是互有胜败,大隋边境被突厥人攻破十余郡城,数十万军民被突厥人抢掠,杀害,可以说是损失惨重,而突厥达头,阿波两路大军受损不多,反而是抢得盆满钵满,唯有沙钵略一路受损很大,十五万大军安然回到草原的不过十一万人,四万突厥人也留在长城内。
表面上看大隋似乎很吃亏,但吃亏最大的应是沙钵略,他强行发起对大隋的进攻,好处却都让达头和阿波两人得去,自己反而损兵拆将,只是过上几年就会发现,突厥人在这一次进攻中都没有沾到便宜,他们在大隋吃进去的东西很快就会吐出来。
突厥人完全退走后,已是开皇二年的元月,长孙晟也返回长安,这次面对突厥四十万大军,隋军虽然没有完全取胜,但至少维持了一个不败局面,立功的将士自然会有不少赏赐,杨坚并没有吝啬,从府库中拿出数百万贯铜钱和数万十匹布帛对归来的将士赏赐,战死的将士也得到了很好抚恤,得到奖赏的战士都欢声雷动,临时召聚的州府兵兴高采烈的解散。
而在此战中立功的史万岁、虞庆则、高颖、杨弘都有赏赐,其中以达奚长儒的赏赐最重,不但封为上柱国,并命余勋国授一子,而立功最大的长孙晟回来数天后却是未见赏赐,许多人都大惑不解。
长孙晟自己并没有着急,杨勇却是忍不住,在一天早朝后,杨勇直接向杨坚问道:“父皇,长孙晟一语退三十万突厥大军,长安街头小儿都在传颂,为何父亲迟迟不加以赏赐,如此岂不寒了功臣之心?”
杨坚意味深长的看了杨勇一眼:“睍地伐,你还小,许多事看得不是太清楚,此事朕自有考量,你不必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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