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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雪千城
忽然,他闻到一阵淡淡的杜若香气,他最喜欢这种香味,恰如如意身上那淡淡清香,萦满鼻尖,满带着相思意,过去他总喜欢薰杜若香,只可惜现在是不能了,他害怕这满屋子的药草气反弄坏了杜若的香味,“吱呀”一声,精巧而雕工细琢的木屋被打开,他缓缓的睁开眼,一滴水珠滴落在他长长的睫羽之上,他的视线有些模糊,可他闻得到,这明明是如意身上的香气,如意,是如意回来了么
他好似看见一抹淡蓝光影飘逸而来,那样的美,还有那双清眸,虽太过于清冽,却是世间最好看的清眸,霁雾下,她的身影飘然出尘,只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看见她很悲伤的样子,她的秀眉紧紧蹙在一处,小巧的脸颊上泪光点点,是谁惹她这般不开心了。
他情不自禁的唤了一声“如意”
那淡蓝身影微微一抖,接着就是幽幽一声长叹,却是无尽哀凉,她看着他迷蒙的蓝眸,眸子里盈着水光点点,于妖冶中又糅合了极纯净的颜色,她的心好像被刀割了一般,她的主子,心里想的永远都只有一个沈如意。
无名,你可知道,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亦或者是未来,我都想这般的唤你,而不是那冷冰冰的一句主子,我最怕看不到你,也最怕看到你。
看不到你,我日日夜夜都要忍受相思之苦,而看到你,我却又不得不面对你的美好,我到底是配不上你的,甚至于,我连说声喜欢你也不敢,那样是亵渎了你,我是卑微而渺小的,而你是公主,不其实你是应国皇子,虽然应国已灭,但你身体里生来就带着高贵的皇族血统,我呢我只是个轮落过风尘的女子,虽然我的身子是干净的,但却掩盖不了我的过往,雅妓却也是妓,其实就算她曾经没坠落风尘,她也无法走入他心里。
她知道他最喜欢杜若香,所以她特地擦了杜若香粉,她想着还是要回来,不管他又都憎厌她,她也要回来,哪怕她躲在离桃花屋不远的角落里守着他也好,她放不下心一个人离去,若是平常的骆无名,她不用害怕什么,可偏偏如今的骆无名已是伤痛满身,何况他强用的生息丸,万一他她再不敢想下去。
她眼睁睁的看着他身上的血色藤蔓开始往脸上延伸,她脸色一变,急步走了过去,跟着他时间久了,她也懂医术,只是她的医术远在他之下,但目前他的样子,不用想,她也知道,必是他身子早已亏败不堪,一时间根本无法压制住生息丸的毒性。
她的眼泪涌了出来,从前在他面前她从不敢哭,也不会哭,如今见他的样子,她的眼泪带抑止不住汹涌而去,他仿佛一口气提不上来,血,几乎从他的唇里狂涌而出,霎时间,一桶混合着草药的热水迅速被鲜血染色,她颤抖的手,不停的替他拭去嘴角边的唇,他的脸上已开始布满血痕,他整个人已近陷入昏迷,仿佛再承受不住这样的剧痛,他的身子在水里不停的痉挛抽搐,“主子”她唤着他,心神俱裂,满脸是泪,为今之计,她只有输入真气给他,或许这样他才有力量去克制蛊毒。
他湿热的掌心与她的掌心相对,烟雾腾地,她体内的真气缓缓输入他的体内,渐渐的,他脸上的血痕褪了下去,而她却开始力不能持,只觉得全身散了架似的虚无,她咬了咬牙,只坚持到无法再坚持。
第二日,却是阴冷冷的天气,一个面色苍白无华的人静静的闭着双目躺在那里,浓密的睫毛覆在眼睛之上,一头红发随意的飘散在丝滑而洁白的床单之上,他虽睡着,却不甚安稳,似乎正随受什么痛楚般,眉依旧皱着,眼眶处已是一片乌青之色,就连那红艳无双的唇也失了颜色。
一双温柔而修长的手淡淡扫过他的眉尖,如春风拂过,他甚至在睡梦中也能感觉那温柔的触感,鼻尖微微的能嗅到淡淡杜若香气,是如意,这是如意的味道,他紧锁的眉头渐渐松了下来。
他又一次梦到了她,那一年,他上山采药被毒蛇咬了一口,其实那蛇毒对于他来说根本没什么,可他偏偏装作中毒快亡的样子,他喜欢看她着急的样子,曾经的她也温柔坐在他的床边,轻轻的为他上药,为他解毒,他只觉得好笑,又觉得欢喜,因为她为他流了泪,在她以为他快死的时候,她的泪滴落到他的眉心,那泪滴早化作他心头的一粒朱砂痣,再除不掉了。
他不想醒来,如果这是一场梦,如果在梦里他才能与她相知相守,他愿意一辈子都不要再醒来了,他都有好久好久没有感受到这温柔的触摸了,他就这样沉沉睡着。
如果这个世间有能为人编造美梦,让人一辈子都活在美梦中的东西该有多好,那样,他就不会再痛了,不过,这样的东西或许真的有,他曾听师父提起过教宗,天禹教教宗正是传闻中的应国太子,那个无心于皇位的太子,也就是他的伯父骆灏,师父说过,伯父在死时留下来一枚沾着他心头血的追魂镜,而那一面追魂镜就能让人沉沦美梦之中,他曾不至一次的想要找寻那追魂镜,而哪里有什么追魂镜,就连师父他老人家也只听说过,并从未见过,何况就算他想去找师父,他也没脸再见师父了,他是练过降术吸食过阴魂的人,这一辈子,哪怕是死了,也不得再踏入天禹山一步,更不可能见到师父了。
从小,他便不能按自己的意愿活着,他是应国最富盛名的妖魅公主,他的美足以令应国男子为之神魂颠倒,他向来也是自负美貌的,可他就算再自负美貌,也不愿让自己做个女人,他明明是个男子,却在生下来的那一刻起便刻意的被人当女子养着,或许正因为如此,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如意都拿他当姐姐来看待吧多么可悲,姐姐他才不要做什么鬼姐姐。
在应国几乎无人不知妖魅公主,不仅因为他的赤发蓝眸妖冶的美,还因为他的残冷乖张的性子,他性格变幻无常,生杀予夺不过是他一念之间,或许仅仅因为服侍他的人长得不美,亦或长得太美都会招致祸患,是以,即使他再美,却没有一个男子敢娶他,当然,他也不会看上任何一个男子,因为他本就是个男子。
可笑的是,他是个男子,还是堂堂应国十三皇子,却不能以真面目视人,即使他可以恣意的放纵,即使他手中掌握生杀大权,他依旧不快乐,也没有感情,不管是对母妃,还是对父皇,他一样的冷漠到几乎是冰冷如千年不化的雪山似的,他从来就不知道感情二字是何意思,若不是碰到如意,他怕是永远也不会懂得什么是感情,可感情却是如此让叫人痛,但他从未后悔过遇到如意,因为在痛苦之中,他感受到了快乐,与如意的朝夕相处,他是痛苦的,也是快乐的,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自己还活着。
后来,应国灭了,应国终究还是灭了,他终于可恢复男儿之身,可是这却是一件很讽刺的事,若他的男人之身需要拿一国之力来陪葬,需要母妃和父皇活活被烧死在应国皇宫,他宁愿着女装一辈子,再说,这么多年,他早已习惯了,男装女装于他来说不过是就蔽体的物件。
在小的时候,他就曾经以为任何人的死活都与他无关,哪怕那个人是他的亲生爹娘,因为人一生下来便注定要死,既是注定的事又何必要痛苦,后来他入了天禹教成为师父名下的子弟,因他心无旁骛,只专心研究自己喜欢的东西,所以他进步的格外的快,他的进步的神速几乎让师父瞠目结舌,而他也不以为傲,他只是平静的看待一切,他只觉得凭他自己的能力理应如此。
待他离开天禹教,自建了桃花林和桃花屋,他过了逍遥的几年,直到如意来找他,那个满怀着对丈夫的爱恋而赶来风尘仆仆的女子从此走入他的生活。
本来他是不愿见她的,她与他而言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妇人,除了长得比较标致以外无任何特别之处,再者,她有腿疾,或许是走的时间太长了,他第一眼看见她走过来的时候却是一瘸一拐的,他嫌恶万分的盯着她,只想将她赶走,可不知为何,当她那一双清澈的眸子盈盈的望着他时,他的心抖了抖。
他还是不想理会她,因为她求他去救她的夫君,他可没那份闲心去管她夫君的死活,而她却不分昼夜跪在桃花屋外三天三夜,他熟视无睹,甚至于想拿个大扫把将这个傻子似的女人扫走,可或许是太过无聊,他有了想捉弄她的想法,他只轻蔑的对她说“你若真想救你的夫君,便要一命换一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痴情若你肯为你夫君去死,我便成全你的心志。”
他只是想试试一个人爱另一个人是否真的会舍却生命,因为于他而言,他根本不可能会为任何一个人舍却生命,别说生命了,也怕是一根头发丝,他也懒的舍,他救人只凭喜好,能入他的眼他一高兴便会救,不入他的眼,即使搬一座金山来,他也无动于衷,而这个女人,这个苍白到灰败的女人,这个头发散乱,嘴唇干裂的女人却激起了他的一丝兴致。
当时的他不懂,这女人都憔悴如斯了,为何那双眸子还是那样动人,仿佛能吸引人不断的探索下去,他自认为自己的美已鲜少有人能及,可这个女人,抛弃她的腿疾之外,她的美与他相比毫无逊色,向来能与他比美的,他一并都杀了,而她,还没等到他杀,她已经毫不犹豫的持着匕首穿心而过了,他永远也忘不掉那时的她,她握住刀柄的手沾满了鲜血对他道“我已已做到你要求的事你你要信守承诺”
他怔在那里,竟真有这样傻的女人,她可以毫不迟疑的为她所爱的人死,他不是没有一点儿震动的,在他的手扶向她的那一刻,他忽然闻到一股好味的杜若香气,那香气萦回曲折飘荡拂入他的心,这样执着而痴迷的女子,他从未见过。





嫡女毒医 008流水落花春去也(骆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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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救了她,又让她留下来陪自己待在桃花林内,他向来行事不按常理,总是想一出是一出,凡事单凭随心所愿,他可不想这样轻易的答应了她的要求,那一段时间,他与她整日相处在一起,开始,他总是对她冷言冷语,一天也只略看她两眼,还时常派些粗活给她做,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对她开始渐渐温柔,他的眼光也时不时的围着她转,但他还是派粗活给她做,到最后,他宁愿自己做粗活,也不愿让她做了。
他对她的捉弄,对她的试探到最后都化作无尽温柔,而她却当他是个女子,因他痴长她两岁,她便唤他姐姐,他也未加辩驳,任由着她叫了,其实他好想听她唤他一声无名,当然,如果,她能唤他夫君就更好了。
她是他见过的最痴情亦是最坚强的女子,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没能忘掉她的三郎,哪怕是在那个大雪的夜里,他与她去了苗疆雪山上采药,二人遇到雪山崩,一起被埋进了雪洞里,雪洞里那样冷,连呼吸出来的水气都立时结成了冰,当时的他还在想如果他与她一起冻死在那里,也算是死能同穴了,她生不能成为他的妻子,那和她死在一起也是好的,所以他放弃了一切努力,而她却不肯放弃,她伸出手来紧紧握住他的手,虽然他们都说不了话,可他能感觉到她在努力的想要寻找生机。
他知道她一心想回去见她的那个三郎,那个该死的三郎,想想就让人恨的牙痒痒,终究他还是不忍心带着她死,毕竟她在自救的时候从来不曾忘了他,甚至于她把他的生命看得无比重要,当发生第二次雪崩的时候,山上滚落下一块大石头,而她以她纤弱的身躯挡在他前面护住了她,他怎么还能再装死装的下去。
如意,你曾说过,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最妩媚的姐姐,也是待你最真最好的姐姐,只是这个姐姐有性子不大好,喜欢随心所欲,可你就是喜欢这样随心所欲的姐姐,因为在你生活的皇宫之中,一个人想要随心所欲太难太难,一个人想要活的真实也太难太难,可你不知道,你以为活着真实的姐姐从小便活的不真实,因为我不是你的姐姐,而是你的无名,你就算叫无名哥哥也会比无名姐姐好听些。
如意,你还记得你无意中打翻了阴阳两欢香么其实不是你无意,而是我有意的,我承认我邪恶,我也承认想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得到你的人,我更想得到你的心,连忘川水我都为你准备好了,我相信凭我这般的美貌无双又事事对你温柔体贴,在你忘却一切之后会爱上我的。
可是,这终归只是我自欺欺人的想像,你中了阴阳两欢香,我抱着你,我那样的想将自己融入你的身子,情欲这样的东西,我从前从来都是不屑的,那不过是男人和女人解决身体需求罢了,那只是一种最原始的欲念,而如今我日夜面对,你不知我的身份,所以在我面对从来不懂得的避讳。
你不知道,那一次从雪山回来之后,你我都受了寒,而桃花林后山的温泉池最有助于驱寒,你叫我一起去沐浴,当时我有多么的想去,可我只能拒绝你,因为你那样信任我,我不能让你知道我骗了你,我虽然没能与你共浴,其实我是去了的,你永远也不会知道,那时月色正柔,我站在桃花树下看到你的身子莹白如玉,我本想再多看两眼的,只是太过激动,我竟然流了鼻血,我从未如此无耻和狼狈的偷看过一个女人洗澡,于是我捂着鼻子跑了。
我虽然跑了,可心却未跑,我想着阴阳两欢香就能让人的欲念无法把持,我要与你在欲念里沉沦,在欲念里欢好,什么狗屁的道德我从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东西存在,我喜欢你,我想拥有你,这便是我最真的想法,我抱着你温软而发烫的身子,你身上的杜若香几乎令我全军崩溃,我要你,此时此刻便要了你,可你却狠狠的将我推入水里,我的身子一冷,听到你口口声声喊的是三郎,我的心,在那一刻,便醒了,在那时我以为我醒了,其实我从未醒过,我愿一辈子做着同一个梦,梦里有你,有我,我不再是你的姐姐,而你是的无名。
朝朝暮暮,点点滴滴,你的笑,你的泪,你的痛,你的悲,我全都看的清清楚楚,前世,我与你在桃花林度过了两百四十九天零一个时辰,那是我有生以来最幸福的两百四十九天零一个时辰,亦是你最痛苦的两百四十九天零一个时辰,因为你每天都会在墙上刻着日子,若不是度日如年,你如何会刻下一道道的深纹。
我原想着让你天长地久留下来的,可忘川水我终究还是没能给你喝下,因为你是如意,你是唯一的沈如意,我希望得到的是最真的你,我要的是你的真心,纵使我永远都得不到你的真心,我也不愿再骗自己再骗你,在你知道我是男人的那一刻起,我便打算要离开了,因为我知道,即使我不离开,你永远也不可能如从前一般的待我,我跟你回了天纵救了你的三郎,其实我最想杀他的,可我不能,我若杀了他,你一辈子也不会原谅我的。
你真傻,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傻的女子,你为之能付出生命的男人却是如此的不堪,他不仅不珍惜你的爱,还阴你害你,你终究还是死在了他的手上。
我恨自己当初救了他,如果我不救他,便不会有你后来凄惨的结局,我想扭转乾坤,想利用我毕生所学为你求一个重生的机会,因为我知道,你死的是不甘心的,你带着滔天的怨恨而愤怒而死,就算你到了阴间,你的灵魂也无法安息,我想许一个重生,不仅为你,也为了我自己,因为重生之后,我与你至少还有机会,或许重生之后,你遇到了我便会发现我的好。
当初我救了莫离云并没有立刻离开天纵,也就是那一段停驻在天纵京城的时候,我发现还有一个男人总是默默的保护着你,那个人就是七皇子莫离忧。
若不是他,我也无法为你求一个重生,他竟然肯拿前世今生各三十年的寿命来换你一个重生,而这个人本该是我,本该是我拿前世今生各三十年的寿命来换你一个重生,可我做不到,不是不愿,而是不能,因为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我的寿命都没有三十年,我利用奇门遁术打开阴府大门,莫离忧独自走入阴府大门,与阴府神之子作了一个生命的交易。
我本以为凭我的奇门遁术之法至少可以为自己保留住记忆,那样在你重生之后,我便可以近水楼如先得月的先接近了你,可我错了,我逆天而行,强行奇术不仅是莫离忧,就连我自己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期许了一个美好的结局,我与你美好的结局,可我争不过宿命,即使你重生了,我与你依旧还是重复着前世的有缘无份,你我之间那道鸿沟,原来是永远也跨不过去的,因为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不管是我女人还是男人,你心里的那个人始终都不是我。
他不知睡了多久,又梦了多久,天明又天暗,风来又风吹,桃花林的桃花早已落尽了,只单留下一颗颗枯了的树枝蟠虬,梦到最后,他拥着如意站在桃花林下,他正想吻她,而她的脸却越来越透明,粉色桃花眨眼间全都凋零,而她的脸已随着桃花落而湮灭了,不他大喊了一声“如意”身上已是汗涔涔一片。
他醒了,他还是醒了。
他突然坐了起来,身子一阵发软,一个温柔的声音立时传来“主子”
他抬眸一看,她已经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走到他身边要为他拭汗,他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道“是你”原来都是他的幻觉,那双温柔抚他眉心的手不是如意的,却是她的。
她的眼睛红红肿肿,脸颊两边粉光融滑,看样子是哭过的,她看着他全身都要被汗浸湿了,犹豫着几次想要再替他拭汗还是缩了回来,她回来只是想照顾他的,而不是惹他不快,他叹息了一声又问道“你为何还要回来”
“主子,轻烟求求你,就让轻烟留下来吧”她又跪了下来,一字一句道。“轻烟已无处可去。”
“你可以回瑶池舫,只要我将令牌交给你,你便可以成为瑶池舫舫主。”他的面色过于苍白,说话的时候,更是冷冰冰的无半点温度。
“不轻烟不要做瑶池舫舫主,轻烟只要做主子的丫头,只要能留在主子身边,轻烟做什么都愿意。”
“既如此,就随你。”他淡淡道,“不过你若想留下,就先去一趟天禹山,我想见我师父。”
“可主子你说过此生再也不能见凤苍师父了。”
“你只告诉我师父我快死了,他来与不来只凭他意愿吧”
他还是带着一丁点希望,本来应该他亲自去见师父,可他无法再踏入天禹山一步,从他练降术那一刻起,他便也无法回头,可师父,即使他没脸面对他,他还是想见他,因为他不信师父会不知道追魂镜的下落。




嫡女毒医 009流水落花春去也(骆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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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秋十一月,萧瑟草木摇落变衰。
他出生在这万木凋零的季节,这样的季节本不该会有桃花盛开,而他在出生的时却是桃花盛开的奇景,合宫里人人诧异,都争着去看桃花,连应国太后和皇上都一起轰动了都去瞧桃花,人人都道这是祥瑞之兆,有人道草木应着时景,世乱则萎,世治则荣,千百年来,还未见十一月桃花盛开,可见小公主非是凡人,乃天上的桃花仙子降临人世。
人们纷纷赞叹这个的人间奇景,他们不过是想在太后和皇上面前博一个好儿,其实很多人是未必真心认为是吉兆,太凡顺者昌,逆者亡,草木知运,不时而发,必是妖孽。
太后更是心里打鼓,因为在一年多前,也就是应国昭和十五年,那一年正是春光明媚,桃花烂漫之时,一个身着道袍的男子高立在应国皇城的宫墙之上,他手执拂尘,白衣飘然,尤如羽化登仙,他留下一句惊世预言“篡权亡国者灵雅拉氏。”就在人们听着莫名其妙却又惊恐无比的时候,法师一飞冲天,遁入云宵,再无踪影。
没有人知道灵雅拉氏是何意思,唯有皇帝心中明白,因为在一月余前,他曾遇见过一红发蓝眸的西域女子,那女子的姓氏便是灵雅拉,全名叫灵雅拉曼清,她本是西域光明教的圣女,圣女者,一生须保持清白,不得与任何男人有染,一旦被沾污了清白必要受火刑焚烧,为了得到她,他甚至已秘密派了杀手去了西域暗杀光明教教主,以绝后患。
他害怕这样的谶言会给她招来祸患,亦会让他不能顺利娶她,他重新赐名给她曼素衣,取其名为姓,取其义“素衣染尽天香,玉酒添成国色”,这样的女子当得起国色天香四个字。
在他将她纳为妃的第二年,就有谣谶再次传来,应国的丽贵妃乃西域圣女灵雅拉曼清,宫里再次掀起轩然大波,上至太后下至大臣都被曾经的谶言敲的惴惴然,就连民间百姓也纷然动摇,更有甚者,谣谶里断定灵雅拉曼清会诞下男胎,而这男胎便是灵雅拉氏篡权的垫脚石,她必会以色惑君,令自己的儿子成为太子,以待它朝她垂帘听政,成为应国实际的统治者,除非杀母保子。
这些说法虽有些牵强,但却冒犯了皇家最不可触及的底限,朝代更替,女子执权,乃至到最后被女子亡了整个国家,这都隐藏着神秘莫测的未来。
人人都在等,等丽贵妃诞下男胎,而那一天,一声婴儿涕哭,宫人兴奋的跑来跟皇上道喜,说丽贵妃诞下一名女婴,彼此桃花开,便有人借势应景说这名女婴乃桃花仙子降临人世。
但凡花总是形容女子,所有人都信了,而谣谶也不攻而破,除了皇帝和丽贵妃,知道诞下的乃皇子并非公主的人全都在一夜之间被灭了口,就连太后也被瞒住了。
皇帝甚至已经准备好的一个调换的女婴,如果丽贵妃诞下男胎便调换了孩子,可丽贵妃终究还是舍不得让自己的孩子离开自己,她别无选择,只能让自己的儿子变成女儿。
没有人会怀疑新生的孩子是皇子,而非公主,因为天下哪有这样好看的似女孩子般的皇子,他的发如燃烧着的火焰,他的眸子如荡漾着的海水,他的脸如阳春三月开得最粉的桃花,而他的唇就如那艳色牡丹,红润润的让人忍不住就想亲一口。
他长得实在太美,比起他的母妃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只消一笑,便可令万物生辉,偏偏宫人们最害怕他的笑,他是冷戾的,乖张的,甚至是残忍的,若是他喜欢的,哪怕是一张纸也珍惜如无价之宝,若是他不喜欢的,就算是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他也弃之如敝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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