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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雪千城
她一进屋,冬娘和莲青忙忙的走过来服侍,冬娘指了指屋内小声道“小姐,那位刚刚才来了。”
如意脸上漾出个如花般的笑意,水光盈盈的眸子里流露出欣喜之意,冬娘和莲青自动将房门关好退到一边,如意刚一进屋,就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紧紧抱着她,将头轻轻送上她的发上,呢喃道“酒儿,你可回来了。”说着,他脸上露出淡淡不愉之色,亲昵的伸手刮了她的鼻子道,“一回来就去了鬼市,也不知我有多想你。”
“哦”如意调皮的笑了笑道,“快说说你是如何想我的”
玄洛脸上却露出无尽悲凉之色,连那琥珀色的眸子都隐了几分痛惜之意,他望着她的脸郑重道“酒儿,你在皇宫落水了是不是”
她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的”
“你出了那样大的事我岂能不知,我那时急得不得了就要入宫,只是”
“只是如何”
“只是”玄洛有些迟疑。
“只是你喝了夫人端来的一盏茶就睡了着是也不是”如意娇笑一声问道。
“咦”玄洛满是疑惑笑问道,“酒儿,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太让为夫伤心了,这以后为夫在你跟前连一点隐秘之事也不能有了。”
“你说我你我两不相欺,难道你还准备瞒我什么”如意嘟起嘴娇嗔道。
“比如为夫日后要备个私人小金库什么的,又比如为夫要给酒儿准备惊喜什么的”玄洛掰着指头数道。
“噗”如意轻笑一声道,“下午我派了阿日去你府上,是夫人告诉我的。”
“哦”玄洛恍然道,“原来如此,我这一睡醒就到三更天,母亲却还派人守着我,我一睁眼就听说你平安回府了,其他的也来不及问了,就连赶着来了,结果你却去了鬼市,我还没来得及去寻你,你就回来了”他顿了顿又疑惑道,“我不懂母亲为何会给我喝了带蒙汗药的茶”
如意心内感慨,清平侯夫人苦意隐瞒玄洛的身世,怎可能会轻易让他入宫,何况玄洛几次三番遭人追杀,焉知不是宫里什么下的手,她全凭着一颗爱子之心想护着玄洛,她自然明白清平侯夫人的苦心,可玄洛未必能明白,她也不知是否该将真相告之玄洛,只笑了笑调侃道“夫人必是怕你入宫会闯祸,所以才麻翻你的。”
“我又不是孩子,怎会闯祸”
“你可不就是个孩子。”她轻轻伸手点了一下他的鼻尖,打趣道,“男人不懂事的话,年龄再大也是个孩子。”
他伸手就呵了两口气,就要朝如意的胳肢窝两肋下挠去,忽看见如意的眼里布着几道血丝,脸色也有些憔悴,又心疼的放下了手,一把将如意抱起来直走向床边,如意带羞涩与娇弱的眼波,抬手捶了捶他的胸膛道“你抱我做什么”
他挑了挑好看的眉,戏谑道“睡觉。”
如意脸上微微一红“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睡”如意忽掩了口又道,“我自己会走。”
玄洛低首将红唇放到她耳边轻声道“为夫陪你睡如何”
“好”如意点头笑道。
“真的”他很是激动。
“你陪在床边看着我睡,哈哈”
玄洛将如意轻轻放到床上,指尖缓缓从如意脸上划过,温柔似轻羽,抬手替她抿去额上落下的几缕碎发,他轻轻问道“怎么摸你也不知道躲一躲”
如意镇定道“不就是被你的摸个一两把么过去又不是”没摸过三个字又吞回了肚子里。
他突然伏下身子,将唇印到她的唇上重重的吻了一口,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他突然抽离,她一怔,他嘻嘻一笑道,“不就亲了你一两口么,过去又不是没亲过。”
如意张口结舌,一个没留神,他的舌头又探入了她的嘴里,她睁大眼睛望着他的脸,他眼眸里翻腾着热烈的琥珀之色,荡着蒙蒙水雾却让她迷失了自己,或轻或重,辗转吮吸,她眼底浸出一抹泪意,只是差那么一点,她或者永远都见不到他的,她伸手勾了勾他脖子,他轻轻的又咬了咬她的唇,最后万分不舍的松开了,他伸手抹了抹她被他噬咬的娇嫩红唇,又看了看她清澈而略显疲倦的眸子,轻轻道“酒儿,闭上眼,睡吧”
她打了个哈欠,确实有些累了,闭了眼口里模糊道“玄洛,能再见到你真好真好”
他坐在她床边静静的看着她,又忍不住低下头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手轻轻碰了碰她浓密而卷翘的睫毛,又害怕惊醒她似的赶紧收回手,只重新落了一个吻在她眼皮之上,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他是如此满足。
可是美好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为了避嫌,他不得不赶紧离开侯府,他想娶她,想立刻就娶了她,他终究是个自私的人,在明知道自己或许给不了她一生的陪伴还想要强留她在自己身边。
她让阿日跟踪鬼市巫医,虽然阿日不明白她为何要如此做,但他明白,因为他听她提起过一个叫骆无名的男子,她的医术都来自于骆无名,骆无名是个怪异的人,竟然男扮女装,想来,她必是怀疑那鬼市巫医就是骆无名,不然她也不会花心思派人去跟踪一个陌生人。
一开始,他不敢肯定酒儿的想法,只是好奇酒儿为何要让阿日跟踪巫医,所以自己也悄然跟踪过,却发现那巫医褪下面具之后竟然是个绝美的女子,与酒儿口里形容的骆无名一般无二,只是骆无名时常出入瑶池舫,那瑶池舫却是个销金窟,不仅如此,还是个危险而神秘的地方,他绝不能让酒儿轻易涉险。
但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酒儿,因为酒儿是为了他才去寻找骆无名,她没有告诉自己鬼市巫医之事就是怕自己有所担忧,不如他趁着她熟睡之际自己先去探探情况,若他能找到骆无名,他的酒儿也无需再去瑶池舫了。
他出了侯府大门,天刚蒙蒙亮,万里苍穹之上还点缀的散落的几颗星星,刚转拐脚处却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闪过,他微怔了怔,忽地想起,那人的身影像极了宗政烨,只是他不在宁西好好待着跑到京城来做什么
他一个飞身就要追过去,又听到都穆伦朗朗说话的声音“喂你个死断袖,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干什么”
玄洛轻喝了一声“都穆伦,你怎么来了”
都穆伦叫了声“哪儿呢”再一回头却看见黑影之处有人飘然若仙的人走了过来漆黑的长发带着清晨的露水显得湿蒙蒙的,不是玄洛又是谁,玄洛呵呵傻笑一声,伸手挠了挠头道。“玄洛小子,早啊”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今儿你怎么起的这么早”玄洛疑惑道。
都穆伦长叹一声作无限惆怅之状道“还不都是因为那个死断袖,莫名其妙的从宁西跑来,又莫名其妙的找上我,我见他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可怜,才收留了他,谁知道一大早的他偷偷摸摸的竟然跑了,我一路追着就追到这里了。”
“你追他做什么”
“奶奶的那个死断袖肯定是打探好了你的消息,不然怎巴巴儿的从宁西跑过来,真”
“傻瓜,真你个头”宗政烨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和都穆伦又是一番斗嘴,三人方一道去了都穆伦所住的地方。
刚一进屋宗政烨就斜着眼瞪着都穆伦道,“要不是爷拿了最美味的酒和最鲜嫩的羊腿贿赂你,你小子还肯收留我,若不是我想从你口中打探如意姑娘的消息,我还犯不着找上你呢”
都穆伦气怔道“死断袖,你怎么敢打上如意的主意。”说完,他将玄洛一拉道,“如意就算不能跟着小爷我,也得跟着玄洛小子,难轮得到你。”
玄洛摇了摇头道“我劝你们莫要打扰酒儿,她”
“她什么”宗政烨打断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肯定是怕我接近如意,抢了你的心上人。”说着,他伸手往额前的落发上一撩笑道,“瞧瞧,看到我有没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玄洛和都穆伦齐齐摇头。
宗政烨撇了撇嘴道“我也不是想来打扰如意的,只是听都穆伦那傻小子说这府里有个什么大夫人作死的想要对付如意,我就想着来探探路子,到时侯找个夜深人静的时侯,爷潜到他府里将那个大夫人削成个人彘,爷倒要看看她还敢不敢作怪。”
“你你你”都穆伦伸手指着宗政烨道,“你不是断袖你还喜欢如意”
宗政烨眼眸闪了闪,抬手托住下巴,食指上的一枚墨色玉戒闪着幽幽光芒,他沉沉道“当然不是。”
“哦”都穆伦点了点头,“原来你不仅有龙阳之性,还是好女色之人啊你也太哪什么了吧我呸”
玄洛微微蹙眉,只一本正经的问宗政烨道“你果真只是为了如意来京城的”
宗政烨一怔,半晌道“也为着这个也不为这个。”
玄洛又问道“你与南寂北影里的宗政无影是何关系”
宗政烨脸霍然一变,他此次入京正是为着宗政无影来的,只是这件事也无人知道,怎的这玄洛问忽喇喇的问他此话,他摸了摸食指上的墨玉戒指,目光与玄洛对上,神情里带着几分探究,旋即问道“你问此话是何意思”
“我只是好奇罢了,若说你和他是同一个姓也就罢了,偏偏长得还有几分相似。”玄洛直接了当道,“你若不想说只当我没问罢了。”
“奶奶的,什么无影有影的,说的小爷头疼,小爷睡觉去了。”都穆伦腿一抬就走了,然后又回头伸手指着宗政烨道,“别趁着小爷我不在打我家玄洛小子的主意。”
“滚你的”宗政烨白了白眼,又转头对着玄洛道,“既然你问的直接,咱明人面前也不说暗话了,宗政无影正是家兄。”
玄洛虽早猜到了几分,但听闻宗政烨亲口承认却也有些错愕,在宁西的时候他就完全知道了酒儿的身世,酒儿之生父乃景朝战神宗政煦,其母是景朝的汐晚公主,当时他就有疑惑,他曾经见过宗政无影一面,那人是个反朝廷的,也是朝廷镇压的对象。
北影不像南寂,寂凭阑至少没有公然走到反朝廷之路,充其量也只是江湖英雄,而宗政无影却不同,宗政无影似乎对朝廷中人有深切的仇恨,当年自己的父亲清平侯被宗政无影所劫持,自己与他有过交锋,只是那时他身子不好,根本不是宗政无影的对手,后来也不知母亲跟宗政无影说了什么,宗政无影竟然乖乖将父亲放了。
当时他怎么也想不透,及至知道了酒儿的身世才有些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感觉,母亲与汐晚公主交情颇深,而汐晚公主与宗政煦是情侣,兴许宗政无影与宗政煦有什么关系,宗政无影放人焉知不是为了这一层错综复杂的关系,母亲对过去之事似乎不愿提起,他也不敢问,只能暗自揣度。





嫡女毒医 111密谋杀人,无耻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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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洛想着又问道“既然宗政无影是你兄长,你为会还会跟着寂凭阑”
宗政烨一双桃花眼细媚如丝,他微沉了沉眼睑,忽光淡笑一声道“你若将如意拱手相让,爷就告诉你如何”
“那你还是别说好了。”玄洛只丢下这一句话便拂袖而去,只留下宗政烨张着嘴巴,瞪着眼睛一脸无奈的立在那里,上前又叫了一声道,“喂,别介呀爷开个玩笑都不行么”
玄洛回头笑道“我还有事,没空陪你开玩笑。”说着,就走远了,只留下一个淡白的遥遥身姿,宗政烨撇了撇嘴冷哼一句,“奶奶的,真无趣。”
他回身一屁股坐下来端起桌上的一个酒壶咕噜咕噜灌了几口酒,又想着要如何入候府去偷香窃玉才好,他一颗心自是躁动不已,美人于他是最大的软肋,这几天为着如意,他都没有碰过其他女人,想想就觉得憋闷。
他这边已经将如意在心里想了无数回了,如意却安睡在晚晴阁根本是一无所知,清晨,晨曦微露,却又很快隐了下去,天际间飘来一阵铅灰色的云层,云层沉重而缓慢的移动,刚刚明亮的天空霎时间又变得黑暗起来。
一大早的大夫人就坐着小轿去了慕容府,自打她残了之后,她再不愿见人更不愿出去,但近日慕容府不甚安宁,慕容雨死在了宁西,整个慕容府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她不能不去,这几天她几乎每天都会去一趟,她的母亲差点不曾哭瞎了眼,躺在床上哀嚎了着,她心里却始终恨意难消,若不是为了去捉拿沈如意那个妖星,慕容雨怎会枉送了性命,不杀沈如意,她难以解气。
从跨进慕容府的大门起,她的心情就倍感压抑,去了正房梢里间去探望了慕容老夫人,慕容老夫人还躺在床上,面色蜡黄,头发却梳的纹丝不动,见大夫人来了,只侧过身子看了看她,眼里带着怨毒的怒气指着大夫人道“都是些不中用的东西,那个小贱人整日在你眼皮子底下待着,你竟拿她没半点法子,自己还成”
慕容老夫人越说越气,见大夫人颓着一张脸,肿着三角眼,她看了看她残缺的胳膊却说不下去了,屋里落针可闻,慕容老夫人因气愤颧骨处泛着森然的红色,大夫人也不能说话,听她骂自己也只得生受了。
“老太太,这事也不能怪姑姑,都怨那个沈如意,害得大表姐毁了容远嫁平南,听说现在大表姐的日子很不好过”慕容思说着,那眼里就有了泪花,她拿眼微觑了觑大夫人,又叹道,“每每想起大表姐我就心如刀割,那会子咱们多有好,现就连想见她一面都难了。”
慕容思拿帕子拭了泪,心里恨得几乎要咬要切齿了,她一心倾慕七皇子,却听说沈如意在皇宫落水竟然被七皇子救了起来,鄂贵人还传了话来,太后竟然将鲛人红泪赏赐给了沈如意,这岂不是明摆着想将沈如意许配给七皇子,想着,她就恨的牙痒痒不不忿,“那个沈如意如今可得意,见着她咱们都得行礼,什么福瑞公主,我瞧着竟是个扫把星狐狸精,专管害人勾引人。”
大夫人闻言,那眼圈也不住的红了几圈,只伸出左手摇了摇头,并说不出话来,服侍她的慧晴倒能明白她的手势,如今她深得大夫人的器重,那小丫头是个不中用的,近日里时常犯错,已经被大夫人罚的关进了柴房,赖嬷嬷又不是从慕容府出去的人,唯有慧晴自小跟着她,也是算是她从娘家带过去的陪嫁丫头,况且慧晴行事得她心意,她格外看重了几分,慧晴跪了来解释道“老夫人,大夫人心里有苦也说不出来,沈如意那样厉害,几次三番都对付不了她,可叫她如何是好呢”
慕容老夫人冷冷的瞧了慧晴一眼,沉声问道“那沈如意回来了,可有什么动静”
慧晴只摇了摇头道“也没见她有什么动静。”
慕容思将手里的绢子绞的死死的,她从来没有那样迫切过想要沈如意死,她绝不愿沈如意嫁给七皇子,哪怕她得不到七皇子,也不能让沈如意那个贱人得到,若不是她哥哥怎会好好的就死了,宁西那么多得了瘟疫的人都治好了,怎么偏生哥哥就死了,必是那个沈如意故意为之的,她恨恨道“依孙女的主意,不如直接派人去杀了她,还费这些劳什么子心思做什么,又是下毒,又是妖星的,结果没一样能治死她的,我就不信找个武功高强的人去杀了她有这么难”
慕容老夫人似乎有些疲倦似的,耷拉着厚厚的眼皮,只闭目沉思,屋中站着几个下人只低着头并无一点声息,偌大的屋子用一道紫檀木雕山水嵌玉石宝屏风隔断开来,幽深的深紫檀色将整件屋子笼罩的更加黑暗,虽是白天,但屋内还有明亮烛火在闪动,火光微微却驱不散凝滞如浓胶般的冷寂,老太太微动了动身子,就有近身服侍的嬷嬷赶紧将她扶靠在软枕之上,软枕和棉被是清一色的乌沉沉的墨蓝点腥红大花图案,那点点腥红却像凶恶的毒蛇吐出来的鲜红信子,随着老太太的身体里如波浪般动着。
老太太挥了挥手,屋内一干下人全都退了下去,就边慧晴也只得起身离开,老太太冰着一张阴暗的脸孔,沉声道“他们府上的那位老太太何尝没派高手劫杀过沈如意,结果呢结果还不是无功而返,如今那老东西人不人鬼不鬼的整日疯癫,依我想还不如死了得好,活着也是白遭罪。”
大夫人偏着身子坐在那里,烛火掩映下,她的脸色愈加难看,慕容思了一声道“难道咱们竟拿她没办法,她不过就是个手无缚鸡力的弱女子罢了,顶多也就是心眼多,只是她心眼再多难道能敌得过刀剑无眼有时候那简单的法子反比那些个曲曲绕绕费心思量的法子更管用,沈府的老太太也不知是花钱从外面找来的什么牛鬼蛇神,这些个人能抵什么用,说不定沈如意花花钱就能收买了她们,不然单凭她一个贱蹄子能打得过那些个壮男人那狐狸精必是使了什么狐媚法子勾引了那些男人也说不定。”她眉色愈暗,从牙里又挤出来一句话,“估摸着那贱人八层早就给人占了便宜了。”
慕容老夫人沉思良久,看了看慕容思,又对着大夫人道“兴许思儿的法子管用,咱们费尽周折都是一场空,就连鄂贵人布置的那样天衣无缝,不也白忙活了一场,我就不信那沈如意是铁打的铜铸的人儿,怎么弄都弄不死,本来我还不想多费心思的治死沈如意,只是一想到雨儿,我就恨,她沈如意早就与咱们慕容家结下了梁子,又岂会真心救雨儿,说不定她不仅不救,还给雨儿服了一剂催命符,最重要的是太后和皇上竟然那样看中那小贱人,尤其是太后,竟然将鲛人红泪赏给那小贱人,虽然那小贱人是个无福的弄没了鲛人红泪,但太后也未为此事而看轻了她,反而越加喜欢了,到时候她如果要反扑咱们慕容家,咱们再花心思治她才真迟了呢。”
“老太太说的是,孙女想想就有气,别人跟那小贱人好也就罢了,偏明欣那个死鱼眼珠子的不分亲疏的也跟她好,她也不想想日后到底是谁家的人,三哥也是的,也不多劝点着明欣郡主,让她离着那小贱人远点。”
大夫人一听到此,心里气更盛了,那个明欣郡主和世子爷每每跟她作对,那一晚若不是这两个人护着沈如意,自己怎么可能断了手臂,想到此,她眼中不觉得滴下来泪,心也灰了几分,她终究是残了,只是她到现在也不明白,那侍卫究竟为何突然就拿刀砍了她,这当中必有她想不到的原因,兴许就是莫尘希搞得鬼,她咬了牙,牙齿相撞发出咯吱吱的声音,明欣那个小贱蹄子不懂人事,逸儿该早点将她娶回来治治她,让她知道什么叫三纲五常。
慕容老夫人听慕容思提到明欣,脸上愈添了不悦之色,沉声道“说起明欣郡主和逸儿的婚事,我心就悬着,前儿个去提亲,竟被瑞亲王妃拒了回来,她只说王爷不在家,她不得作主,如今我看瑞亲王府里的人倒好像同沈如意一国的,明欣又跟沈如意好,早就被沈如意撺掇的变了心思。”
大夫人用力的点了头,脸挣的通红,瑞亲王府的人一直与她作对,她早就咽不下那口气了,她刚想找纸笔来写,慕容思却接口道“这倒不会,孙女看明欣喜欢三哥喜欢的紧,坏就坏在瑞亲王和王妃若不同意这事就死了。”
大夫人想说不如生米煮成了熟饭,到时倒要看看瑞亲王府守着一个失了贞节的女儿作什么,可也得急得说不出来,咿咿呀呀的乱叫着,满头是汗,又起身出屋抬手叫了慧晴,打了手势让她拿纸笔送给来。
如今能看懂她的手势的,也只有赖嬷嬷和慧晴了,不过一会,慕容府里的下人就端来了笔墨纸砚好好的放在案上,然后又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大夫人提了笔又左手写了歪歪倒倒的几个字,慕容思一看脸红了红,自然明白那生米煮成熟饭是什么意思,不过她没有慕容老夫人想的深远,老太太想着慕容逸若能跟瑞亲王府联姻,这绝对是有大大益处,如今瑞亲王跟慕容府不大对付,宁西暴乱事件,瑞亲王正在查,若查出点头绪必要牵联到慕容府,到时慕容府岂不要遭灾,这时候如果明欣能嫁入慕容府,那瑞亲王就算看在女儿的面子上也该仔细斟酌三分,必不会把事情做的那样绝。
退一万步说,若事情真的败露,到时侯万一要联合平南王行谋反之事,但事情不到绝路,她慕容世家也不会行大逆不道之事,将明欣留在手上也是个人质,明欣不仅深得王爷夫妇的喜爱,更是平阳公主宠在手掌心里宝贝,这样的人不入她慕容府岂不可惜了,何况她慕容世家乃京城名门旺族,也能配得起她明欣郡主了。
现如今王妃拒绝婚事,这当中兴许就因为瑞亲王已经怀疑到她慕容家,这是个很危险的信号,湘兰写的话虽粗但理不粗,女子名节便如最干净的白纸,稍有瑕疵便是堕入万劫不复之地,虽然明欣郡主身份尊贵,但若在名节上有了瑕点,也难保能安然而退,何况明欣对逸儿有情,她又是少不经事的单纯少女,倘若一时情难自禁的与逸儿有了什么,也在情理之中,到时她要嫁,瑞亲王夫妇还能说些什么,总不能棒打鸳鸯吧说不定到那时,她瑞亲王府上赶着倒贴过来。
大夫人和慕容思见老太太不语,二人心里也没个底,慕容思是个姑娘家也不好提这些个令人羞愧的事,大夫人倒是想问又说不出来,又提笔要写,慕容老夫人微咳了一声缓缓道“这饭要怎么煮还值得商榷,煮得好软糯生香,煮得不好就是夹生饭,让人难以吞咽下肚,反糟蹋了米。”说着,又挥了挥手对着慕容思道,“思儿,这些话也不是你一个清清白白女孩儿家该听的,你先出去,我与你姑姑再仔细商量商量。”
“是”慕容思福了福身子,扭着腰肢退了出去。
屋内单留下慕容老夫人母女二人,慕容老夫人脸上崩的紧紧,眉稍微微向下垂着,沉沉问道“你是有了煮好饭的法子”
大夫人提笔写了两个字,她本就不善书法,如今用左手写,歪扭的几乎令人辨不出来,模糊的一片,老太太眼神不好,慕容思又不在,她觑着眼,瞧了半天,念道“媚药。”
大夫人面上肌肉微微松驰下来,老太太有一瞬间的沉思,双唇紧紧抿着窝起一道道重叠的纹路,半晌她自言自语道“这法子好是好,但却易露了形迹,万一成事之后明欣郡主知道了逸儿向她下了媚药”她抬头年看着大夫人,又问道,“只是不知有什么媚药无色无味,完事之后找不到半点形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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