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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策之云谋天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行走的叶阿回
    到达钦差大人的临时府邸后门。

    说起来,叶惊阑对这个庭院式的府邸挺满意的。

    这个府邸有山有水,有亭台轩榭,有天上飞的、湖里游的、地上跑的,四处景致别具一格。

    要是别人见了,定不会相信这是临时的,毕竟哪个暂时性居住的宅院能好成这副模样

    叶惊阑对这个问题的解释是——从别人那里夺来的,自然是好的。

    至于原主,他早就忘到大漠去了。

    扬城城主姓谁名谁来着

    张王孙李

    连姓都想不起,更别提这人了。

    饶是如此,还是不得不说一句,扬城城主确实是个会享受的,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为何这么说

    脑子好使的话,会把自己精心打造的院子拱手相让

    或许城主大人会憋屈地说:“这还不是你害得”

    叶惊阑可不会介意扬城城主在自己心中充满文化底蕴地问候叶家祖宗。

    他下了马车,屈指敲敲后院小门。

    “谁啊!”懒懒地问话,门后的人一定是才睡了个回笼觉,还未清醒。

    “叶惊阑。”

    “咿呀——”年久失修的小木门需要在转轴上抹油了。

    探了个满脑袋花花绿绿小辫子的脑袋。

    “大人。”蒙络吐掉嘴里叼着的杂草,抬起手扒拉着头上辫儿,想要在叶惊阑面前展现最好的模样。

    “近来可好”叶惊阑一指弹在她脑瓜上,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止于主仆,更像是兄妹。

    蒙络把院子门拉开,不屑地说道:“木偶人近来闲置箱底没有戏给他唱,我闲得无聊。”

    “如此甚好。”扬城城主不知是城府极深还是无脑子的人,这么久没来找过他一次麻烦,就连他的替身都没有真正出面过。

    蒙络咬咬唇,有些为难地说:“并不好。大花瓶从盛京运来了,在前厅里放着呢。”

    大花瓶……

    称她为大花瓶不是因为把她当个无用的摆设。

    而是没人可以承受住瓷瓶的打击。

    花瓶能一举砸死人,就算砸不死,碎了之后的瓷片割破肉身,还是会忍受极大的苦痛。

    况且,瓶里插的可是帝王花。

    这朵没有人能消受的招展恣意的花。

    叶惊阑觉着,走后门是十分明智的选择。

    至少不会撞上大花瓶。

    大花瓶是谁

    女王陛下最为称心、体贴的女官——卿萝。

    她可不得了哟,她是在朝元宫里活得最久的那个,还能在短时间内爬到这个位置得到女帝的信任。

    此人年纪……不知道大不大,总归是不可轻视。

    叶惊阑俯身,“你就不用去和你不喜欢的大花瓶玩了,你只需要负责把车上那与你年纪相仿的小姑娘安顿好。我等下去会会大花瓶。”

    “小姑娘”蒙络诧异道,大人从哪里带回来的小丫头,年纪大小不是重点,好玩与否才是值得考究的一件事,但她没忘自己的本职,细细嘱咐着,“大人你得小心,她已经砸了一片瓷器了。”

    看来脾气还挺大,不过不是砸的他的珍藏品,就随她去吧。

    待她发泄完了,没东西可以砸了,再去前厅见见老熟人。

    “你是怕她捏着碎瓷片来割我喉”

    蒙络小嘴儿一翘,割大人的喉咙就凭卿萝那个花架子算了吧!

    “那她得练个小半辈子的功夫才能近你身。”

    “有时候功夫再好比不过权势在握。”

    蒙络没理会叶惊阑的话,径直蹦跳着去马车边上掀帘子,“喂,你出来。”

    樱之露了半张脸,睁大黑幽幽的眼打量蒙络。

    “丫头,你下来。”蒙络叉腰命令道。

    樱之怯生生地摇头,看这架势,这个气势汹汹的小姑娘不好对付,她不想下去挨揍。

    “云姑娘,要赏脸同我一道去观光从他人手中夺来的庭院楼阁”叶惊阑往马车走来,敲了敲马车壁。

    他正大光明地提及这是抢来的东西……

    果然厚颜无耻。

    云岫应声道:“美时美景,和人共赏,算是一桩乐事。”

    有美时美景可赏鉴自然是乐呵了,人不怎么登对姑且可以忽略不计。

    叶惊阑伸出长臂,“迎姑娘下轿。”

    云岫才不会扶着他的手臂下马车,她用脚撩起帘子一角,闪身出了车厢。

    “免了。”云岫跳下,“我受不起叶大人这么大的礼。”

    蒙络脸一沉,这人周身散发着熟悉的气息,令人警惕,虽然脸好像有点对不上在心中那个扎了无数次小人的脸蛋儿……

    相信直觉。

    绝对没错!

    就是那个人!

    她的不痛快源自她很清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嫌恶。

    云岫稍稍低头,正好看进她充满怨念的眼中,“我们是不是认识”

    “何止认识。”蒙络咬牙切齿地说道,“简直熟得不能再熟了。你别用这种方式来套近乎,大人瞧不上你的。”

    “甚好。”按照蒙络所说,正好可以免去被人叨扰的烦恼,叶惊阑之于她,目前就是一只只会“嗡嗡”闹腾的苍蝇。

    蒙络发了愣,疑惑道:“好什么好,你都不问问为什么吗”

    云岫摸摸蒙络的头,弯腰对她耳语道:“我们这么熟,还需要问为什么我可以对你解释什么叫‘好’,就是我入不了你家大人的眼,他早些离我远一点。”

    “……”蒙络的牙根子都被磨得痒痒,“这可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福气,你这是想玩欲擒故纵之法”

    “小小年纪还能懂的兵法。那我如你所愿,定要累其气力,消其斗志,散而后擒,兵不血刃。最后完败叶大人,如此更好。”云岫脸上一直挂着微笑,尽管犯不着和一个孩子置气,蒙络的话没有实质性的杀伤力,可和她斗两句嘴的感觉还真不错。

    “你敢!”

    “行了,蒙络,你做好分内之事。”叶惊阑及时将两人分开,“云姑娘,请。”

    一阵旋风般狂奔来的蒙歌,扯着喉咙大嚎:“大人,你好狠的心,你把哥哥丢在码头上,难道心中就没有一丝丝愧疚吗明明我比金不换这老小子还要跟你久一些。”

    金不换不大满意这个说辞,“你,年老,一事无成,比起我,年轻,勤奋肯做之人,差远了。还有什么资格让他人愧疚”

    “你……”

    蒙络拽拽他的衣袖,蒙歌一把甩开蒙络的小手。

    “作甚想哥哥了”

    “你嗓子太大了……”蒙络一拳打开蒙歌腰上。

    她故意张开手掌,来回翻开,像和蒙歌炫宝一般。

    可是这不是什么宝贝,它只是蒙络研制出的收放自如带刺戒指。

    “我现在不和你谈。”蒙歌捂住腰,被蒙络闹这一下,使得他得休养好几日了。咳嗽几下,“你快去捉奸吧,府中之事你休得过问。”

    蒙歌张嘴胡说时是不留情面的。

    金不换刚想说什么,却发现正主儿都走了。

    “你的仆人一等一的有趣。”

    “这一点,我承认。”

    踏过门槛,又是别种风景。

    后院里骏马在马厩里嚼着槽中料,偏头看他们,喷出的稀薄热气吹起细碎草料。

    穿过小院,是按照风水种植梧桐树。

    窸窣的风没能截断透过树叶缝隙落下的斑驳日光。

    往前走,攀墙而生的蔷薇、爬山虎,交织缠绵。

    飞檐琉璃瓦的藏书楼。

    走过之后是一排排独立院落。

    叶惊阑把她安顿在和他一墙之隔的小院。

    方便爬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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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六章 三读圣旨
    快要到前厅。

    云岫数着这一路的花有多少种,其中大多她是叫不上名字的。

    到达前厅的时候,云岫只觉得这一段花路走得太容易了。

    如果可以,她想要时光倒流,回到刚才便好,直接把爬墙的人赶出去。避免因好奇到了这里。

    叶惊阑将她安置在前厅暗室,不慌不忙地为她沏了一壶茶。

    她躲在暗室中,提壶斟满。

    先轻嗅缥缈的茶香,再呷一口茶。

    有一处一块砖大小的空洞,她透过空洞瞧见了满地碎片。

    盛开的花被撕扯得再也不能拼凑完整。

    再往远处看,着绀青色衣袍的女子嘴角噙着笑意,行走在碎瓷片里,厚底靴子抬起,簌簌落下碾得更碎的瓷瓶渣子。

    “叶大人,接旨吧。”

    一直望着大厅门,见叶惊阑来了,她的脚尖点在某一片碎瓷上,硬生生地压成了齑粉。

    “功夫不错。”叶惊阑似没听见卿萝说接旨,径自夸赞她的功夫。

    卿萝掩面一笑,“不及大人万分之一,我这种不入流的花招子,愧对大人的赞美。”

    “卿大人莫谦虚,事实如此。”叶惊阑拱拱手,“方才你说到哪里了”

    “叶大人跪下接旨吧。”卿萝郑重地取出圣旨。

    明黄色的戏龙攀凤图案。

    货真价实的女帝旨意。

    “我这胳膊又疼到钻心了……”

    龙椅上坐着的女人做的每一件事都试图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

    历代皇帝的圣旨都是祥云瑞鹤,唯有她的绫罗织品上是张牙舞爪的龙凤。

    还会在某处落下她的专属印记,标榜她的莲台圣洁之心。

    清心寡欲的居士因天下人祈盼接过了江山皇图,多么可歌可泣的一件事,需要被载入史册,最终镂刻在墓碑上,作为她下辈子的转生通行证。

    话又说回来,绫罗织品上面以笔墨书写的内容定是此间事了,速速归京。

    按照他对她的熟悉程度,她的东西都不用思考就能得出结论。

    叶惊阑并不想跪她给出的催促令,更不想跪这个借题发挥,狐假虎威的女人。

    每逢她离开女帝,便原形毕露。

    果真如云岫所说——“物似主人形”。

    遮掩不住的锋芒,主仆二人均是如此。

    “大人的胳膊怎么了”卿萝听了他倒吸凉气的呼痛,只好将宣旨的事搁置,先关心上了他的胳膊。

    一想到他之前被女帝召进宫中,在女帝提及削藩王、振朝纲时突然捧腹喊痛,折腾了一整夜太医院里行将就木的老太医,他一病,女帝就乱了阵脚,迎合他的戏码,演尽了角儿……卿萝的太阳穴在突突地弹跳。

    “好像又无事了。”他一下子就恢复了正形儿,掸掸衣袖,“方才你说到哪里了”

    这人又想要搞什么幺蛾子一会儿说钻心般的疼,一会儿说什么无事。卿萝的思绪乱如麻,更觉得叶惊阑就是一个找事精。可是不得不仔细应对了,惹不得这个曾经有很大概率可以上位做王夫的叶惊阑。

    “那叶大人接旨吧。”卿萝再度展开明黄的绫罗。

    “哎怎么又痛起来了。”叶惊阑的伤手自然而然地垂下,他的另一只手搁在臂膀上,似在感受自伤口淌出的滚滚热血。

    “……”卿萝不得不再次放弃宣旨,耐心地问道,“大人这是因何而伤陛下应该也很担心你。”

    “前些日子被暴徒伤了罢了,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他无所顾忌地答着。刚在后门外时,从蒙络的话里,他得知了他的替身一次也没出来过,城主没有福分见,那卿萝更不可能见着。

    若是见着了,砸碎在地上的恐怕就不是这些古董瓷瓶儿了,指不定就是那人的脑袋瓜。

    因故,蒙络做得极对,替身只能应付寻常事,碰上位高权重的大花瓶和皇位上端坐的女王陛下就得藏好了,离得远可蒙混过关,离得近估计未询先招。

    他口口声声说是不足挂齿的小事,偏偏知会了她,还故意漏给她看。卿萝暗自不悦。

    “一般人怎能伤到叶大人”卿萝不解,据她所知叶惊阑的武功深不可测,平常之人近不了他身周三尺。

    于是叶惊阑一面扯着包扎伤口的细布想要将几乎见骨的深口子展现给她看,一面声泪俱下地控诉偷盗军饷的歹徒是多么凶险狡诈,他在和他们斗智斗勇的过程中英勇负伤,险些连小命都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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