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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策之云谋天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行走的叶阿回

    当时他还能说析墨是个狡黠无比的奸佞小人,现在他思来想去就只剩一个“坏”字概括了。

    “我瞧着叶大人也不像是个好人。”

    “本来就不是。”

    哪有人大剌剌地承认自己不是个好人的

    云岫怀疑这个躯壳里被换了个魂魄,“叶大人真是世间一股清流。”

    “承让。”

    “品过酒,唠过嗑,叶大人可以走了。”

    她一边下着逐客令,一边盘算着该如何去和小郡主一见如故。

    为何要一见如故

    哪有人会对一个陌生路人掏心窝子的!

    “你还未答应我的条件。”

    “如果不是他主动来见我,我定不会主动去寻他。”云岫向来都是一个被动的人,无人找她,她便不会去管顾别人。

    “你教我如何是好”答应的事和他想要的答案完全不同。

    “不如叶大人把匕首收回去,那就不用忧愁了。”

    叶惊阑摇头说道:“罢了,你留着防身吧。”

    入王府之前会有人搜身,刀剑都会被没收,这时候需要考虑携带称手的小巧易藏的武器。

    然而云岫在烦恼这么一把匕首该藏在哪里。

    叶惊阑猜到了令她伤脑筋的事,举杯,“最贴身的地方。”

    最贴身的地方……

    云岫的耳根子像染了合欢花的颜色。

    “在此我不多言及西平王了,近来听闻王爷的新欢是他的旧爱,那人心思极为缜密,望姑娘谨慎行事。”

    “我自然省得。”

    “云平郡主……”叶惊阑倒出了壶里最后一滴酒,“据我所知,应是和狗爷的性子相反。外界传闻或许不大属实,而我这消息约摸可靠的。”

    “相反……”

    狗爷是假君子真小人,那么云平郡主是假小人真君子了。

    她老早备足了功课,当这一手重要的情报递到她跟前,云岫更为了然。

    “多谢叶大人。”

    “不用这般客气,我帮你,也是在帮自己。”

    他们称得上是利益共同体,她的成功是为他和狗爷奠定坚实的基础。

    “大马露出了蹄,狐狸没藏住尾巴……”她用一方绣帕裹了琉璃小杯,这是樱之赠予她的绣帕,一瞧见,结的疙瘩就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

    他又怎会听不懂云岫的暗讽,可他直接把她的话荡了开去,径直说道:“狐狸最近在云殊城里蛰伏,他的尾巴还没人能逮住。”

    云岫心潮起伏,“他怎会如此容易进出云殊城”

    “出入皇宫仅在他一念之间。”

    天下间没有析墨到不了的地。

    “他为何会选了元清涧这个蠢货”她话锋一转,如析墨这样的人,不应该和暴戾恣睢的元**作。

    “天知道。”这个问题留待老天去解答吧。

    云岫想想,这个谜题真没人能解出。

    叶惊阑像来时那般,乘风离去。

    在她一恍惚间便不见了。

    ……

    云岫决定拾掇一番去西平王府里当差了,做小郡主的陪玩。

    听




第一四五章 狗爷的真名
    “洗耳恭听。”云岫一副温顺的模样倒是少见。

    如果叶惊阑在此,他定会暗骂一句:骗子。

    宫折柳继续和她咬耳朵:“你在想,西平王世子唤作宫二,而本郡主叫什么。”

    云岫听后笑了开来,这位云平郡主是个有趣的人。

    “虽说女子名讳不宜外传,但小女子有幸从别处得知了郡主闺名。”

    “那你就是在想为何宫二叫做宫二,本郡主叫宫折柳,毫无关联的两个名字,不像兄妹。”

    宫折柳拽住她的衣袖往棋桌边走。

    云岫装作什么都不知,顺着宫折柳的话茬子往下接:“郡主果真是神机妙算,竟把我的想法全数获悉了。”

    宫折柳将她往圆凳上一掼,气鼓鼓地坐到对面。

    高声喊道:“就没个活人端茶递水吗!”

    而后她把装黑子的棋篓子推到云岫手边,“我喜欢白子。”

    “小女子不会下棋。”

    “本郡主又不要你下棋,只是我们要装作一块儿在修习大家闺秀的技艺,用以麻痹父王。”宫折柳望望天,摊手表示无奈。

    “琴棋书画四艺,为何郡主偏偏选中了‘棋’”天下之大,闺房之艺不止于琴棋书画,还有诗、酒、花、茶这些对养性子有帮助的雅艺,以及多数女儿家会学习的女红。

    宫折柳扒拉着手指,心不在焉地说:“琴、书、画,或是女红,皆非一日之功,每日都得费劲心力练习很久,从早到晚没一刻能歇的,我又是个懒到极致的人,父王一来瞧便知我有无进步。譬如弹奏一曲,指法乱糟糟,音律一窍不通,他准会翻脸大怒,乃至关我禁闭。唯有棋,他不懂,我一通乱摆,他分不清好坏,先生来看了不敢说真话,只能隐晦地道一句无解,父王还当我是天赋极佳。”

    看来这个郡主很清楚自己的短处。

    狗爷对他这个妹妹的评价是聪慧。

    云岫认为狗爷诚不欺她,宫折柳确实是个聪明的姑娘。

    “那小女子斗胆问一句,天赋极佳的小郡主为何会召我来府里”

    宫折柳吐了吐粉红的小舌头,梨涡深深,“你猜猜看”

    “小女子愚钝,不知小郡主的智慧之举是为何。”

    宫折柳仰天长叹,叽里咕噜地说了一串话,云岫听不懂她这云殊城本地的口音,根据她时不时地往云岫这里飘来的鄙夷眼色,再听得那抱怨的语气,云岫大概揣测出她话里的含义——贼老天怎让我遇到了一个愚蠢的凡人。

    然而秉着“不耻下问”原则的云岫起身恭敬地行礼。

    宫折柳摇头,止不住地叹气。

    “都是个什么人哪。”她犹豫了好一阵,一边翻白眼一边叹惋,“宫二修书一封告予我,他要娶一平民女子为妻,怕父王不允,教我在父王跟前多为那女子说些好话。”

    宫二……

    她竟然直呼兄长的名讳,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云平郡主。

    想来司晨说的不好相与便是由此得来。

    用那些老酸儒的话来说便是:目无尊长,空视礼教。

    云岫沉思半晌,试探着问道:“敢问世子爷可是提及了我姓名。”

    “无。”宫折柳很实诚地晃悠着脑袋。

    云岫高悬着的心稍微往下坠了些,正要稳稳落地之时,又听得宫折柳的一句补充。

    “我认为宫二既然想娶个平民女子,我便偏不让他称心如意,还不如让我为他寻个倒夜香的,和他相配至极,各自欢喜。”

    “……”

    宫折柳脑中有千沟万壑,曲折迂回的思考方式,无人能揣摩出她下一句会蹦出什么来。

    她见云岫不声不响,猜想云岫可能在生气,想着干脆转个话题,打破尴尬的气氛。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宫折柳搓着一颗白子,兴致勃勃地看着云岫。

    她指的是狗爷与她名字的由来。

    云岫敛起笑意,认真地答道:“很想知道。”

    宫折柳似乎很想让人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奈何一直没人正儿八经的来问她。

    云岫顺了她的意,她脸上浮现一抹古怪的笑容。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和半探出身子,手撑在桌上的她相称。

    宫折柳故作神秘地说道:“因为他本来没有名字。”

    “噢”云岫托腮,看上去很像一个求知若渴的人。

    宫折柳见有人迎合她,便开始卖关子了,她眨巴眨巴眼,说道:“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

    “本郡主渴了。”

    有人递上温热的茶水,她一拂袖,瓷杯碎裂在地。布衣小厮躬身拾着碎片。

    “早先便说过夏日里要送凉茶,这么大的日头,还送来腾热气的茶水,你们是想把本郡主给烫死吗”宫折柳的手指就快戳到小厮的额头,精致的蔻丹甲虚虚地画了一个不完整的圆圈,最后收回来了,因她发现小厮额头上有汗珠子。

    送茶水的小厮没有辩解这杯茶水是温热的,不会烫嘴。他默默地将碎片捡起,搁在托盘里。

    “怎没见人为本郡主撑伞”

    另一个小厮三步作两步地走到她身后为她撑起伞。

    “本郡主曾说过必须是单独立在地面的大伞,极不喜欢有人站在我身后,万一趁我不备摸一把刀子出来捅了我,我就只能在阎罗王那里哭闹了。”

    又有一人立了一顶遮阳大伞罩住了整个棋桌。

    “行了,你们退下吧。”

    宫折柳呷了一口刚送上来的凉茶,冲云岫挑挑眉,“在冰窖里放了一上午的解暑茶,你且试试”

    云岫拿过托盘里另一碗茶,抿了一点,赞道:“好茶。”

    “我使唤他们不过是为了让父王安心,他担心我又偷摸着出了王府,亦或是没好好学棋,以这种方式叫他们走近看看,父王便不会往院子里来。”

    她是个很会折腾他人的姑娘,云岫在对云平郡主的印象中再添一笔。

    “我还是与你说说宫二的名字吧。”她手中的茶碗见了底,话头又接上了方才的“下回分解”。

    云岫点点头。

    “宫二本该叫做狗剩儿。”

    “噗”云岫没兜住含在嘴里的那一口冰凉茶水,往一旁喷出,宫折柳递上了一张干净的绢子。

    “你这人情绪很不稳定,一惊一乍,我越发觉得你和他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云岫突然想到了晋南笙,那个扬言要用剪子剪去狗爷是非根的女子,要是晋南笙的小剪子戳进她的心窝……

    连连摇头。

    宫折柳没深究,继续说道:“狗剩儿没什么可笑的,名字起得贱,才能长得好,城里的古稀老人都这般说。”

    民间确实有给小孩子起贱名的风俗。

    一来是起个贱名来欺骗鬼怪。老人家常认为病痛,凶灾大多都是鬼怪在作祟,而且鬼怪偏好一些好名字的孩子,会与那些孩子纠缠不清,难以分离。因故起个丑陋的贱名会使得鬼怪厌恶,从而放过他们,这样的孩子便会少经受病痛凶灾,在成长过程中自然是磨难越少越好。

    二来是百姓希望子孙后代如狗、牛、羊这些牲口一般,不论吃喝用度如何,不论多苦多难,都能靠着一条贱命撑到最后,平安度日。

    不管狗爷的名字出于哪种说法,云岫唯有长叹息,狗剩儿都不能被称为牲口了,应该理解为狗吃剩下的。

    人见人嫌。

    原来狗爷是这么来的。

    “你是不是



第一四六章 扮猪吃虎
    宫折柳没有立即到前厅去一探究竟。

    她带着云岫在王府里溜达了好一阵子,脚下不停,嘴上也念念叨叨个不停。

    然后回到闺房给自己捯饬了一番。

    这个捯饬……

    真是不可恭维。

    云岫怀疑她刚才所说是否都为虚假。

    逛花楼……

    掌握了一手如何诱引男人的独门秘籍……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

    从头上用的哪种刨花头油到脚丫子上套的罗袜……

    连手上的蔻丹甲都能点出不一样的花儿来……

    如果宫折柳没有掰着手指头同她炫耀这些事儿,云岫此时不会如此震惊。

    瞧!

    宫折柳一回头,吓死田边一头牛。

    宫折柳二回头,金银江水倒着流。

    宫折柳三回头,飞沙走石鬼见愁。

    云岫抚着前心处,努力给自己顺气。

    这口气死活不能咽下去。

    脸蛋儿涂得煞白,跟个吊死鬼似的。

    鼻翼两旁用小细棍儿蘸着黛粉点了许多斑点。

    樱桃小嘴抹了艳红的口脂,和惨白的小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指尖沾着黛粉正往眼睑上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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