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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策之云谋天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行走的叶阿回

    “嘿,瞧这风把谁给吹来了,张公子里边请,木桃儿在楼上梳妆打扮呢。”龟公哈腰点头,将张公子送进门后,小碎步挪着,奔到墙边上。

    他左顾右盼,没人发现。

    漆黑的夜就适合……

    随处大小便。

    同狗撒泡尿占领地盘一个样,龟公挺直腰板对准了墙。

    云岫躲在繁茂的树冠中用手遮了眼。

    到云殊城后,诸事不顺。

    被晋南笙一吓,从茅厕壁上滑下,一脚踩了蛆虫。

    狗爷给她安排了一个收夜香,倒泔水的“家”。

    眼下还要蹲在花楼前的树上看龟公撒尿。

    她都遇上了些什么事!

    不对,她撒开手,定睛一瞧。

    这里正好瞧见一扇大开着的窗,在二楼。

    烛火昏黄,倒映着独酌之人的身影。

    那人就坐在窗边,手上翻着书页,偶尔拿起酒杯,抬头望月。

    倒影不算壮硕。

    这人能在花楼里看书,喝酒。想来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公子,云岫有把握一举放倒那人。

    她已经在估摸她到那扇窗的距离,在没人发现时达成目的,以手刀劈倒那个公子哥儿,要是不从,匕首伺候之。

    于是……

    龟公提着裤子往回跑,她瞅准没人,一跃而起。

    稳稳地伏在外墙上。

    倒悬身子,而后身子一卷,落在窗框上。

    蹲身。

    手举起。

    下一瞬便是落下,这个富家公子微敞着领口,露出的白皙的脖颈子诱人极了,可惜它将会承受它本不该承受的力道。

    云殊城的公子哥儿都这般放荡了吗

    她下意识地往上看,想要看清这人的脸。

    四目相对。

    “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

    叶惊阑没想到这女子不见面则罢,一见面就恨不得把他送到阎罗王那里。

    云岫收了手,跳进里屋。

    “早说是你,我便不会这么辛苦了。”云岫用脚尖勾过凳儿,顺势坐下,提起桌上的壶,往嘴里倒了一口解渴,“什么酒,寡淡无味。”

    “早说是你,我便不会放你进来了,姑娘家逛花楼,成何体统。”叶惊阑夺了她手里的壶,“掺了水的,云平郡主要是喝得醉醺醺回王府,岂不是摆明了她出过门”

    “她可有将虎符交予你”

     




第一四九章 找新鲜的小夫妻
    技多不压身的叶某人在她的要求下做好了一些家常菜。

    是适合饮酒之人随意夹两筷子的菜品。

    譬如油酥花生以及几碟简单的凉拌。

    照叶惊阑的说法:饭菜里下毒的招数太过老套。

    云岫也并没有给这些家常菜里放点额外的东西的想法。

    听墙角、使绊子,都是人生的乐趣。

    她的决定是——让他们不痛快。

    看敌人的痛苦,就是自己的快乐。

    至于叶惊阑快不快乐,那另当别论。

    她从叶惊阑那里顺了一角碎银子,招了刚把客人送进房内,路过她房门的龟公进屋子。

    碎银子丢出,嘱咐几句。

    龟公按她的吩咐送来了几壶小酒,心领神会地退下了。

    临走之时,还不忘感慨一句:“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哟……小夫妻揣着银子到花楼找新鲜啰!”

    云岫一口酒水喷出,什么小夫妻,什么找新鲜。她想一把抓住龟公的衣襟,将酒水喷到他脸上。

    叶惊阑扯扯嘴角,果然是世风日下。

    下一秒,她的匕首搁在叶惊阑的脖颈子上,“去,给爷叫两小妞。”

    明晃晃的刀尖随时可入肉。

    看来她趁着他做饭的时候又喝多了。

    “好的,云爷。”

    被唤作“爷”的云岫只觉自己飘飘然,美滋滋。

    头一遭被叶大人称作是“爷”,可得好好回味一下。

    然而在她看到叶惊阑叫来的两个花娘时,她仿若从温软的云端坠入一滩泥泞,再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一人满脸麻子,另一人双颊上的坑洼能让飞上去歇一阵的苍蝇崴脚。

    两人甫一说话,云岫感觉见到了真实的血盆大口。

    “奴家请公子爷好。”齐刷刷地行礼。

    “云爷,可还满意否”叶惊阑勾起一抹笑,她想要的肯定不是这类歪瓜裂枣,可惜他只能为云岫提供如此劣等的“小妞”。

    若要问他何故这般折腾

    看云岫偶尔不快乐,就是自己的快乐。

    她的情绪因他有了少许波动,哪怕不是好的方面,那也是迈出的极为重要的第一步。

    这是从狗爷那里学来的招数,狗爷原话是:衣裳随时换,姑娘天天有。可我偏就想要那一件衣裳和那一个姑娘。思来想去,要如何征服一个桀骜难训的姑娘只有一个办法——留下深刻的印象。怎么留好的坏的不都可以深深地镂刻在她心上吗人常言强扭的瓜不甜,我不在乎甜不甜,我一心只想扭下来瞧瞧。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达成了除无名岛上的约定之外的不可告人的交易。

    云岫抿唇不言,她想的是叫两个花娘来教教自己一些基本功。没想到叶惊阑会错意了,尽管不知是他无意还是故意……

    “云爷”叶惊阑张开五指在云岫眼前晃了晃。

    “满……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两个字,要怪只能怪她没同他说个明白,刚才应该加一句“仪态万千的花魁”。

    表面满意的云爷顿时失了兴致。

    她卸了一半精气神,懒懒地说道:“把衣裙褪了。”

    “姑娘……这可不大好吧。”麻子脸姑娘娇羞地绞着手绢儿,第一次见客人这般猴急,竟还是个女子,旁边的公子哥都未说半句,想来是默认了。看样子是一对小夫妻来花楼找新鲜的,果然富贵人家的癖好不是平常人能理解的,比如说公子哥那张骇人的脸,要落到自己头上,铁定是无法接受的。再次感慨,富家子弟的事儿向来不是平头百姓能想明白的。

    云岫一臂支着头,眼见着“嘴上含羞婉拒,身体诚实迎合”的麻子脸姑娘一边脱披在肩上的纱衣,一边抛着眼儿媚。

    另一人迟疑片刻,随着麻子脸姑娘脱衣。

    纱衣飘下。

    有着简单刺绣的小衣落下。

    麻子脸姑娘的手已然背在身后。

    云岫怔住,“你在做什么”

    “姑娘不是要奴家脱衣吗就剩一件肚兜兜了……”

    “……”

    叶惊阑背对着三人继续在书页上圈圈点点,噙着一丝笑意。

    他本是想将壶中的酒饮尽便离去,他一向是不喜浪费任何一滴酒水的。

    云岫突然落到窗上是在他意料之外的。

    当时她蹲在窗框上,有意避开了窗边的烛火,清亮的眼眸里漾着快要得逞的得意。

    疏星夜幕作背景,她正正地嵌进这幅画里。

    这样的偶遇,是值得怀念的。

    他望了望窗外,月色正好。

    屋内春色飘摇。

    云岫的酒劲差不多过了,要走了两个姑娘的外衫。

    她挑了麻子脸姑娘的纱衣,坑洼脸姑娘的小衣。

    再讨来了些脂粉,为自己捯饬一番。

    “花枝招展”的梦娘好不妖艳地登场了。

    “奴家……”云岫故意捏着嗓子试了试腔调。

    麻子脸姑娘严肃地说道:“不成,得再娇媚点儿。”

    “奴家……”云岫再度挑战了自我。

    “姑娘,还请投入些。手绢要用在适当的地方,不可时时在意,又不可不在意。”脸上坑坑洼洼的姑娘拧着眉头指导云岫。

    “……”

    叶惊阑悠悠地回过头,轻声问道:“可是忽然刮了阵大风”

    两个姑娘无奈地摇头,指了指房门。

    叶惊阑若有所思,送上两角碎银子,“多谢二位姑娘,小小薄礼,不成敬意。”

    她们俩心满意足地接过,同他道谢后快速离去。

    而此时,化身“梦娘”的云岫一手托举着小酒和小菜,另一只手举起,想要敲开析墨和元清涧的房门。

    最终的选择是——借着残存的醉意,飞起一脚。

    房门乍开。

    坐在桌前欣赏独舞的男子猛然回头。

    云岫装作失了稳心,踉踉跄跄地往房内蹿了好几步。

    抬头,扬起她最为虚假的笑容,“公子……”

    “这位姑娘是”

    她瞪大双眼,从龟公那里打探来的消息居然是错的!

    这里边的人分明都是生面孔。

    环视后,她没找到她处心积虑想要制造偶遇的两人。

    瞧了瞧衣袍的料子,这几名男子非富即贵。

    “朗哥儿,可是你唤的侍儿”

    有一人答话:“想来是走错房的新丫头。”

    “没大没小的,花姨也不知调教好了再放出来。”说话之人人年纪不大,十分骄躁。

    被唤作朗哥儿的那个公子哥笑眯眯地说道:“许是近来楼里热闹了,还没来得及教导侍儿楼中规矩。既来之则安之,若是将这个侍儿赶出去训斥一通,花姨的规矩你们也知晓,她的月钱想必是结不成了,不如让她留下伺候吧。”

    “朗哥儿素来心善,要不是天下易了主,你与她怎会落得两地分隔,她成了别人的新嫁娘”那人收敛了几分骄纵之气,惋惜道。

    “莫要议论皇家之事。过去了,休得再提。”朗哥儿竖起一只手指,表噤声之意,“我们在此等了三日,公子还没到。”

    “眼下入城困难,他兴许在想入城之法。”另一人应了声。

    云岫双手捧着方盘,用余光打量在座的三人。

    “今夜是最后期限,他不守约,我们也不再等待了。”朗哥儿做了决定。

    骄躁少年剑眉微蹙,“云殊城不太平,我们仨尽可能远离纷争。”

    朗哥儿笑笑,“塔木族三光圣使之一的你,也会害怕”

    “巨石临头,不躲,粉身碎骨。躲,还有一线生机。”

    云岫眯起眼,塔木族三光圣使之一……

    她在脑中印下了骄躁少年的模样。

    “我以为三光圣使皆是世间的天纵奇才,哪怕巨石临头都会反踏其上。”朗哥儿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嘲讽之意,“我一直不知另外两位圣使的真实身份……”

    “莫要说你不知,连我都不知。当年大神通命我来保护一个贵人,生死都



第一五零章 相由心生
    没人有异议。

    或者说没人敢提出异议。

    元清涧睨着在场的几人,他很满意这种噤若寒蝉的局面。

    他哂笑道:“看来诸位满意得紧呢,那么,暮公子可以起手了。”

    风离不动声色地压下了孔宿微微上抬的手,使了个眼色。

    今日耻辱,来日必当百倍奉还。

    “私以为不妥。”析墨拱手说道。

    暮朗的唇抿成一线,没有任何言语。

    “扶疏,你有何见解”元清涧将眼睛眯成一道缝,从缝里透出精光,有着虎狼的凶狠。

    “公子请看,这名侍儿的手指未点蔻丹。”析墨隔着一张锦帕捏住云岫的指甲,“指甲缝里还有少许泥垢。”

    云岫暗喜。这应该是在叶惊阑做饭时,她觉着无趣,使劲儿掐一块老菜梆子给弄上的。想不到这还成了一个“呈堂证供”。

    “再看她不通脂粉之道,脸蛋上青白粉紫各色汇杂,衣物更不是成套的,这侍儿定是从各房的莺莺燕燕丢弃的衣裳里随意拣了几件搭上的。身份至多即是楼里打杂的丫鬟,不会是红窗里共剪烛火的美娇娘。六公子要她随琴音起舞,无异于是让天上飞的去水里游。”析墨由她的手、脸、衣衫入手,找到突破口证实她根本不会跳舞,暗示元清涧莫要扫众人的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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