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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策之云谋天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行走的叶阿回

    云岫的衣袖下食指微微勾动,蒙络的食指也随着动了动,隔空触碰,庆贺合作愉快。

    “爷,我可以走了吗”店小二想要逃离这是非之地,再待下去,他恐怕也跟着这男人变成了傻乎乎的呆头鹅了。

    “把银钱还我。”历来抠门的蒙歌才不会便宜了谁。

    店小二没有丝毫犹豫,往蒙歌手掌里塞了一块银疙瘩。

    他不愿再耗着。

    蒙歌心满意足地将银子揣入怀中,拽着系在黑猫儿琥珀身子上的细绳,“这猫儿是自己跑来的,我还不知道是曾停的。”

    “咔嗒。”微弱的响声。

    云岫屏住呼吸。

    蒙歌拉扯着细绳,琥珀的前腿一会儿着地,一会儿悬于半空。

    “这猫儿像我家大人一样,爱龇牙咧嘴,挥动它的小爪子,用绳子绑上了,就安分了。”他的手收放着绳子,想象叶惊阑变作一只猫儿任他搓揉的模样。

    琥珀在这时间里闭了闭那双美丽的眸子。

    “喵呜……”它的小尖牙嗑上了绳子。

    响声愈来愈近。

    由远及近的还是软底布鞋因承受不住肥胖的身子被迫踩出了些微碎声。

    “咔嗒咔嗒。”有人在拨动金算盘。

    蒙歌掌心里有了黏腻的汗,他在蒙络的头顶一蹭,而后又在她的衣襟上擦了擦。甚至有一种错觉——这汗越是想拭去,便越是冒得更多。

    “这炎炎夏日竟让我生出寒意来,看来是身子骨受不住风了。”蒙歌抓了抓耳朵,“云姑娘,可愿赏口茶润润嗓子”

    云岫还没应下,蒙歌径直朝着她屋子里迈出了一大步。

    曾停吹起两撇小胡子,“贼丫头,不论我在这城中转悠多久,最后还是会回到你身边。”

    “曾老板这话说的,带了些有意无意的暗示,就像是你我之间有绵绵情意似的。”云岫说道。

    曾停的手指拨着算盘珠子,没有抬头,就那般随意地说着:“不过是主顾与卖货郎的关系,云姑娘莫要折煞小老儿。”

    “曾老板来此地有何贵干”

    “饭后消食。”曾停的眼皮往上提了提,还没看清楚云岫的脸,他又拧紧了眉拨弄算盘子儿,“奇了怪了。”

    蒙络在屋子里咂咂嘴,“这蜜果儿的味道不错。”

    她又嗑起了瓜子。

    “蒙芝芝,人就在你眼前,你倒是娶回去啊。”蒙络这话一出,蒙歌这个后知后觉地人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最后一句读了什么来着

    蒙芝芝,曾停,压寨夫人……

    这张破嘴,不过脑子就往外噜噜不该说的话。他轻轻地拍打了自己的脸,他才不会重重地扇自己一个大耳刮子,谁扇谁傻。

    曾停沉浸在自己的超然境界之中,没空搭理要带他回山寨的“蒙芝芝”。

    黑猫琥珀纵身一跃,攀上了曾停的肩。

    爪子伸出,勾挂住他的衣裳,晃荡着自己的小身子,猛然蜷缩,腿儿一蹬,稳稳地坐在了曾停的肩头上。

    曾停解了系着琥珀的绳子。

    “云姑娘,你今晚可是碰见了什么”曾停收好了自己的金算盘,“我特地来告诉你,切莫逞一时英雄气,误终生!”

    “撞了鬼。”云岫漫不经心地答着,“老板快要去做蒙大王的压寨夫人了,还有闲心思来操心我,真真是我的荣幸。”

    “我可不想过两日来收了你的尸。”曾停稍稍转头,看着蒙歌,“这




第一八六章 扒女帝的墙头
    “在瞧什么”有一言温温柔柔却有着势不可挡的力量,打了个旋儿,刺破了心上的那层隔膜,重重地凿进心坎。

    蒙络太过入神,竟没分辨是哪里飘来的言语,撇撇嘴答:“看戏。”

    那人又问:“什么戏”

    蒙络一甩辫子,“没长眼睛吗房中之戏啊!”

    她甚至咬了一口果儿,晃荡着小腿儿,对答如流。

    她嚼着水分很足,甜度差了几分的果子,努努嘴,吐出了果皮。

    迟迟没听见下一个问题。

    蒙络猛地回头。

    正巧看进那一双泛着潋滟波光的桃花眼里。

    她手中的红果子掉了,小嘴张得老大。

    “大……大人。”她后悔了,为什么说话不过大脑

    看来,兄妹俩是真实的血亲,思考问题的方式一模一样。

    云岫打着呵欠,她看的累了。

    眼角有了一滴晶莹渗出,困乏的不行,“叶大人也来听墙角了”

    “这哪是什么墙角,分明是墙头,这墙头上生的草,偏偏喜欢两边倒。”叶惊阑意有所指的话,使得蒙络红了红脸。

    曾经蒙络表示如果有一天和云岫共处一处超一个时辰,就要自戳双眼,自废双耳,砍了这双没用的手,为何没用没有杀掉这个碍眼的人就是没用。

    可是她周身是完好无损的,头发丝一根未断。一直叫嚣着不喜欢云岫的人,如今和云岫就差头碰头,肩并肩的亲昵了。

    她硬着脖颈子,为自己辩解:“我……我只是担心大人。这不,大人常说靠山山要倒,靠人人会跑,蒙歌这个还没被靠上便能跑个无影踪的人,我是靠不住了。我就勉强靠靠云姑娘吧……对吧,云姑娘”

    她腆着脸求认同。

    云岫稍微别过头去,不置可否。

    “看来,明日我可以见着一只长鼻象。”

    蒙络埋下头,两只食指不住地绞着,她咬咬下唇,眼角发酸,怪自己不够坚定,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自己立的小誓言。

    “我……我真的很担心大人。”她还想着给自己洗脱“罪名”。

    其实蒙络解释与否都无关紧要了,她的慌张已经出卖了她的那点小心思。

    “多谢。”叶惊阑轻声说着。

    “云姑娘也在……也在……”蒙络觉着自己的脑子里好像被人剪断了一根弦,刚好那根弦的两端就系着她所看所想的事儿,她的话就哽在喉咙口,将说未说,憋着难受。

    “也在想我”叶惊阑随口一说。

    “对,也在想你。”蒙络疯狂点头,肯定了他的话。

    对于狂热支持自己的拥趸,他贴心地递上了一张干净的锦帕,“擦擦。”

    淡色偏红的汁水顺着嘴角往下坠,她以指腹按住,咧嘴笑时依稀能看见她牙齿缝子里的果肉残骸。

    蒙络摆摆手,“不用。”

    云岫探出手两指拈住锦帕,迅速往蒙络嘴边一送,手腕一转,给这只花了脸的小猫儿擦了个一干二净。

    “麻烦。”她看起来有些不耐烦。

    蒙络吐吐舌头,“待你啃果子的时候,我定会好好地给你擦脸。”

    云岫暗道:免了。没安好心的蒙络铁定要伸长手,等着她张嘴,朝她嘴里塞一团臭抹布。

    他的手一撑,跃上了墙。

    在四合的夜色里,三人并排坐着。

    不可谓是不胆大。

    光秃秃的墙头上两大一小,明目张胆地望着当朝天子。

    “帝王的墙头竟有人敢这么坐着。”云岫自嘲地笑笑,“我居然会有嫌命长的一天。”

    不知该说元清洄是胆大,还是傻大胆。

    在云岫看来,元清洄是一个极度矛盾的人。

    譬如她头上还压着一个皇太女之时,她爱着圣洁的莲,参拜着高高在上的佛,焚香、抄经文、祈福,事无巨细皆是亲力亲为。素净的衣裙,从里到外无一处出挑。她将自己藏在了一众皇家子女之中。

    但是熟悉她的人,会予她一个“披着兔子皮的狐狸”的评价。

    初到盛京城的宫折柳败了,她们的短暂交锋让宫折柳记上了巍巍宫城的鹅毛大雪,日夜念着那场大雪里,一滩红迹在纯白的雪地里弥漫。

    与她争帝位的每一个人都败了。有的人拼上了全部身家,输得很彻底,不仅丢了命,最后还落个草草下葬的结局。有的人让了她一步,她也就装模作样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如元十三,带着天家“恩宠”,做了她给忠臣的大礼。

    坐上了龙椅,黄袍加身的她,还要用莲花来标榜自己。

    似乎这些假仁假义已成了渗入骨,融于血的习惯。习惯使然,她便顺道做了。

    朝元宫外的石阶上早洒满了宫人的血。

    她从不以仁义道德来约束自己,但想以这类看不见摸不着的标准来强求别人。

    在她这里,散漫和严谨并存。

    “这是她的一贯作风。”叶惊阑指着元清洄的案几,“这是秦大人为她定的位置,她的每一处居所都必须按这种摆位,一丝不差。”

    “秦知年……”云岫呢喃出声。

    蒙络听到这三字,立即偏过头来。

    “正是。”叶惊阑的神情凝重,他捏了捏鼻根,给自己提了提神。

    云岫有些讶异,“她竟信了那神棍。”

    “不得不信。”

    秦知年为元清洄卜过一卦,这才使得她做了一个偌大的梦。江山尽入囊中的梦,如何不美那位置本不该是元清洄的,然而秦知年笃定地告诉她,只要你想,你就能成。

    “他确实是个奇才。”

    “我原以为你会说这人神神叨叨,不足为虑。”

    云岫沉吟半晌,说道:“他的斑斑劣迹在前,引得众人予他的风评极差,可评判一个人能力高低并不能以他的曾经作为定数。且元七非等闲之辈,这样全心交托于一人,着实少见。”

    “原来你是以她的好恶来定论一人的好坏。”

    “并不是,只不过没真本事的人,是走不到她的跟前的。”

    “说的也是。”叶惊阑的目光落于几个角落,“她本就不需要巡逻侍卫,她认为养着那些没用的饭桶,在关键时刻除了拼人多之外,别无作用。在她的身边有暗卫存在,寻常人还没走到她的窗前,就会丢了小命。”

    “看来叶大人并非寻常之人。”云岫有意地对着他的那张脸笑笑,意味不明的笑,姑且可以认定为不怀好意。

    “何止。”叶惊阑扯起一边嘴角。

    “是我小看了你。”

    “我们在这里聊得够多了。她的那些暗卫不会管顾这些爬墙头的事,而她只会对站在她眼前的人上心,你与我,不够资格。”叶惊阑扬手点了蒙络的睡穴,“把她带回去,不然蒙歌该担心了。”

    “她可是来救你出水火的。”她接住了叶惊阑丢过来的蒙络。

    “她可能会推我入水深火热之中。”

    云岫捏了捏蒙络的小脸儿,手感挺好,软糯如糕,“真不知该说那人是自信还是自大。”

    “我想,各占一半。”叶惊阑跳下了墙头。

    她觉得这里的风景并不好。

    透过窗格子,昏黄的光里,她看见了那人在浅笑。

    她抱着蒙络在这里吹凉风。

    而元清洄在热茶氤氲出的雾气里,就着烛火的光晕,落下寥寥几笔,悉数绕过了那朵不真切的花。

    浓绿见着叶惊阑来了,悄然抚上了胸口,念叨着:“老天爷保佑。”

    差一点就没了项上人头。

    幸好叶惊阑及时赶到了。

    香炉里斜插的香正燃到了一半。

    叶惊阑行了一个简单的礼,元清洄没有抬头,反倒是拿起纸,啜着嘴吹了吹未干的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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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七章 用你的直觉猜猜
    七月中旬。

    燕南渝已在沙城买下一处小院。

    跟着他混日子的人不少。

    譬如现在正热到光膀子啃瓜的蒙歌。

    一枚石子贴在弹弓的皮筋上,对准了他的臂膀。

    蒙络眯起一只眼,两只手指将放未放。

    “络络。”

    这般亲昵的叫喊不用多想,也知道是来自燕南渝。

    蒙络手指上的劲儿一松,一头尖的石子儿弹中了蒙歌光溜溜的手膀子。

    蒙歌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因正在咀嚼,一下咬中了自己的舌头。他咧着嘴,瓜瓤掉了出来。

    “狗嘴里包不住瓜。”蒙络一拉下眼睑,做了个鬼脸,“啃一口掉一口。”

    蒙歌忍不住大着舌头撂狠话:“你个小屁娃子,给我等着。”

    实际上,含糊不清的话语让别人好一阵辨认。

    待蒙络听清楚之后,手下不留情地再度弹了一颗大石子儿到蒙歌的手臂上。

    蒙歌随手抓过一根竹竿子,追着蒙络从屋前到屋后,绕出了小院,在院外打着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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