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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情诗与剑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长庆二年

    “我听夫子讲过许多过去与张公您结交的事,他最遗憾的,便是您远在长安,无法再与您最后再畅饮一回了!”陈成叙述着孟夫子口中的那些往事,吟道:

    “岘亭当此时,故人不同游。

    故人在长安,亦可将梦求!”

    张愿再也忍不住,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左右人都加劝慰,他也无法停歇,并不避及现场的陈成二人。

    等他哭够了,问道:“这么说来,夫子最后的日子,十一郎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了”

    “是。”陈成郑重地点点头,这是他一生中非常重要的经历:“夫子最后收了我做关门弟子。”

    张愿愣了片刻,然后破涕大笑,大笑之后他站起来道:“浩然兄有陈十一苌作传人,后继有人了!——我今日当浮一大白!”

    听到老友有这种天赋异禀的徒弟,内心格外舒爽。

    江森对于二公子进来跟张愿扯了一大堆有的没的东西,早就不耐烦了——你直接告诉他你是孟夫子的唯一传人不就行了

    陈成悄悄瞪了他一眼,心想江森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你进来之前,就能




第61章 50年陈酿竹叶青!(第三更)
    真实的历史,小陈不知道。

    但孟老师在他手里,的确已经康复了。

    背痛从起初的一天几发,到最后,已经很久没有犯过了。

    连续一个月,都过得很舒坦。

    说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喝,大多数时候也都是吓唬孟老汉而已。

    鱼是好东西,鳝也是好东西,低度酒确实不是好东西,但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可是长时间宽泛喝酒进食,纵情欢闹没有约束,就算是健康的年轻人,身体都吃不消!

    何况一个五十二岁、被疽痈发背折磨了两年,身体掏空处于恢复期的病人!

    也不要怪印度三哥了,也别怪孟老师自己不忌口了。

    反而要怪小陈你把他彻底给“禁欲”了,一旦没有人监视,便撒开丫子玩了。

    就算说,忍两天就过去了——可他不是忍得了的人。

    这么多年的朋友了,瘴疠之地遇到大赦回来了,能不好好庆祝下,畅叙离情吗

    孟夫子是不管分别以后怎么样,你在他眼前,他的命都能豁出去给你。

    否则,天下间怎会有这么多为他心折的英豪!

    估计临死前他也想通了,与其彻底禁欲,茹素戒酒,活到八十九,还不如就这么痛饮一场,快快乐乐地走了!

    过去写下的诗文,早足够他的大名照耀千古了!

    “夫子说了,他最后的日子很开心,很满足!”

    “没什么遗憾的!”

    “朋友去祭他,别的什么都不用——”陈成吟道:

    “丘坟在目衣冠藏,汉水连云草木荒。

    犹有旧人怀旧德,一壶清酒祭襄阳!”

    一壶清酒洒到汉水里就行了,王昌龄、王维、陈成自己等等,都是这么做的。

    “的确像他孟夫子说的话!”张愿点点头,思索片刻,命下人道:“取孟将公所藏竹叶青酒来!”

    下人吓了一跳,陈十一郎不过是随口一提,主人竟然要取当年汉阳王张柬之在世时所酿的珍品竹叶酒!

    竹叶酒也是此时的天下名酒,成都、陕州包括陈成如今所在的房州都有这种上好的浅绿色清酒。

    但最好的“竹叶青”,唐宋间公认是出产在襄州宜城!

    甚至到了宋代,竹叶酒都会被直接称为“宜城酒”!

    管你是从成都还是陕州来的。

    本就是杯中美酝,更是汉阳王仅留下的陈酿,一旦饮了,世上便再没有了!

    犹豫之间,张愿却是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快去!这酒我开了,责任在我!便是叔父、兄弟们回来了问起,也自有我去说理!”

    手下人听了,无可奈何,只能一咬牙去地窖中取去了。

    不多时,酒取来了,张愿命去了泥封,陈成隔了数步,却嗅到异香扑鼻!

    只闻酒香,便也醉了!

    倒入碗中,晶莹剔透,宛若翡翠!

    “这是祖父昔日所酿也,于今怕有五十年了,”张愿笑道:“他想告老回乡之日来喝,终究客死异乡,没有喝上。”

    “你夫子在日,知我有此好酒,也屡次怂恿我开封来饮。”

    “我虽然很想品品这陈年美酒是何滋味,终究没有舍得!被他怪我吝啬。”

    “既然你夫子别的都不要,只要一壶酒,那我便将孟将公这壶酒祭于他吧!”

    说话间,便把这五十年的美酒洒在地上,看得下人们一阵肉疼!

    陈成见他眼睛不眨一下,也是心中疾呼:

    这特么就是五十年茅台啊!

    而且还是大会堂上二把手没舍得喝的那一瓶!

    说是宝物、文物,也不为过啊!

    张愿却毫不介意的笑笑:“我不日回京,怕是不能再去岘山坟前祭拜,你夫子若是闻到酒香,便到我这海园来饮就是了!”

    “晚上在梦里,也正好听听他是否还有些话要与我说哩!”

    说着,抱起酒坛,就往阶下泼洒,这下连小陈都替他肉疼了。

    “唔,还留了一点,”张愿看了看坛底:“刚好两盏——我俩一人一盏。”

    “要是没有人陪着喝的话,你夫子会说不热闹。”

    取了酒盏,倒下去,还真的与他说的一样——

    刚好两盏!

    不多不少!

    看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张郎中也和孟夫子一样都是酒鬼……

    一盏送到小陈面前,小陈接过,看着盏中绿汪汪的颜色,其实不大敢喝——

    古代的密封技术不佳,指不定有什么细菌毒素,或者这酒早就变质了呢!

    “来,请!”张愿沥干了酒坛中最后一滴酒到自己酒盏中,笑着向陈成举杯道——若不是先等客人喝,他自己早就忍不住了。

    搞不好就是他自己想喝,才说什么是“祭孟夫子”的……

    陈成见对方如此好意,也不忍拂了,咬牙闭眼心一狠,尝了一口——

    出乎意料的是,并没有他想象中酒水变质后的酸腐



第62章 一事无成浪费我八首诗!(第一更)
    “一、二、三、四、五、六、七……”走出张氏海园之后,江森口中念念有词。

    “你在干什么呢”陈成不解地问。

    “哦!我统计一下,刚刚二公子你在里面一共作了多少首诗呢!”江森喜滋滋道:“五年不作诗,一作便是八首!果然不负二公子你‘陈八叉’之名啊!”

    陈成:“……”

    我特么又不是温庭筠,什么“陈八叉”、“温八叉”的!

    “八叉”的意思是叉八次手就能作诗一首,又不是说一口气作八首诗……

    “张家人,哪怕自诩见多识广,恐怕也没见过如二公子这样,如此会作诗的人!”江森洋洋得意道:“不过——”

    “虽然作了八首诗,可是什么事情也没办成!”

    陈成:“……”

    “可以说,‘一事无成’!”江森引用陈成自己的话补刀道。

    陈成:“……”

    你小子非要把话说得这么绝吗!

    好歹这个“一事无成”本身还是个成语呢,出自白居易《除夜寄微之》诗:“鬓毛不觉白毵毵,一事无成百不堪”。

    当然,以后这个词就是他陈十一郎发明的了,与他的名字搭配,还有种莫名喜感的讽刺味道。

    “神特么‘一事无成’!”陈成翻翻白眼:“张郎中给的这么多东西,不值钱啊”

    “江森你小子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咱俩此去吴越,不知凡几千里!不吃不喝不住店啊!”陈成没好气地白了江森一眼。

    出来“玩”很花钱的好不好!

    你不要看盛唐诗人今天这里写诗,明天那里写诗,能有钱有闲全国到处乱逛的诗人是很少的——

    李白一生中大多数时候都全国绕着圈圈跑,那是因为他前期继承家产,超级有钱,中期娶了(倒插门了)好两个前宰相的孙女,后期名声太大,无论走到哪里都有小迷弟和亲戚接待他!

    杜甫青年时期漫游吴越,那是当时父亲还在,又是官宦世家,等到垂老时候,再次“顺江”东去,也写了很多诗,却已经不是“旅游”,只能凄苦地坐在小船上顺江漂流,终究也没能回到洛阳,客死异乡。

    大多数诗人,要么是出去走亲访友,要么去哪里做官,要么是替朝廷出巡,要么是被贬谪,否则没事的话,都是窝在家里不出去的。

    陈成现在,就被逼着出去“旅游”,还要找冒充他师兄弟的那个人“决战”。

    陈成很是下了一番功夫请求张愿帮助自己辟谣,哪怕只是舆论上帮自己撑一下腰呢!

    张愿却不答应,他的脑回路也确实很是奇葩:

    现在假的徒弟借着孟浩然的诗句,在江左四处招敌,四处挑战,在三大诗榜上“打榜”——

    虽然对他自己有好处不假,但在客观上,也是重新把孟夫子的声望抬上去了不是吗

    人死灯灭,孟夫子以后也不可能写诗了。

    借此人之手,提高一下孟诗的传唱度也不错。

    “十一郎怕歹人得了好处,影响了你夫子的清誉,这也不难——”

    “只要你找到他,当着大众的面将其击败,并请来三大诗榜的公证人前来佐证,通告天下——不是再次提高了你夫子的地位,并显示了你这个嫡传门生的大才吗!”

    “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张愿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陈成只能在心里说一句“呵呵”!

    当面将对方“击败”——

    张郎中说得轻巧!

    我要是有这种作诗的实力,还用得着躲在深山数年,不敢出来驰骋江湖吗!

    我的存货都是越用越少,而且越来越难满足群众那过高的期待啊!

    应付应付这种私人场合,也不是考试,装装b还成;

    真要拉小陈他上阵去跟别人一对一挑战,还真没有底气呢!

    一想到此,陈成也有点后悔,见了一个区区“从四品下”的王府司马,竟然拿了足足八首诗出来!



第63章 北望楼诗林大会!(第二更)
    陈成以前管理过酒店酒吧,白的红的,什么国酒洋酒没喝过

    他倒是对酒精兴趣缺缺,喝也能喝一点,跟朋友在一起喝得兴高采烈时,也是一醉方休,但谈不上爱喝;

    偏偏江森像是一个“假老外”,对中国白酒格外钟情,你看他腰间总是挂着皮酒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带着给主人陈十一郎喝的呢!

    嗯,江森的确是一个假老外,他生于唐,长于唐,说唐话,住唐家,除了一身来自非洲的黑皮肤,说是大唐子民,才合理。

    “这酒啊——”陈成又一次拉长调子。

    “怎么样”江森搓着双手。

    “时间放太久,”陈成一脸遗憾的样子,在嘴边扇风:“已经坏掉,臭了!”

    “啊”江森瞪大眼睛,白眼珠格外分明:“臭了”

    错愕之后,江森仰天大笑:“坏掉了!跟我想得一点不差!”

    “幸亏没让我喝!哈哈哈哈!”

    陈成无语:别说这酒事实上香得很——

    特么就算真臭掉了,你这么高兴搞什么!

    就不怕本少爷被毒死咩!

    看到他兴高采烈的样子,陈成也忍不住笑了。

    自己可能是天底下最为手下人着想的主人。

    哪怕是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也一样。

    “给你!”江森解下腰间的酒囊。

    “干嘛”

    “漱漱口吧!”

    陈成也笑了,接过来仰天倒了一口:“你这‘私人用品’,不是一直舍不得我用么。”

    “嗨,反正这酒囊也是当初圣人赐给二公子你的。”

    ……

    两人当即乘船,沿汉水南下。

    汉水在武汉汇入长江,之后便可以顺着长江继续东去了。

    沿江夏(武昌)、黄石一路抵达江州(九江),从九江之后,便折往东北方,安庆、池州走过去,到了后世芜湖地界,很快就要抵达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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