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别寒
比起刚才见到容予时候还要紧张好些。
“剑祖,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少女的声音软软糯糯,很低也柔。
让人舍不得说一句重话。
“你进剑冢之后,一共上了几重?”
“六,六重。”
白羽然不知道容予觉察到了什么,她咬了咬唇,有些磕巴地回答。
“是吗……”
容予没有为难她,像是真的相信了白羽然的话似的。
“第六重花影,也该到第六重为止。”
白羽然猜不透容予在想些什么,只觉得站在他面前的时候自己宛若被泰山压着,连呼吸都变得极为困难。
“如果剑祖没有别的事要询问的话,可否让我先去里面将所取的剑记录了?”
容予没说话,只盯着她看。
看得白羽然脊背发凉。
谢远在一旁有点儿看不过去了。
“羽然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你先进去吧。”
得了允许后白羽然松了口气,连忙抱着剑离开了。
顾长庚原想着跟进去看着点儿,免得吃差错。
可刚走一步便被容予唤住了。
“顾师侄,你今日在剑冢外面可有发觉什么异常?”
“异常?”
他虽不知道容予为什么要这么问,却还是乖乖地顺着他的话仔细想了好一会儿。
“似乎并无什么异常。”
顾长庚在外面并未感觉到什么灵力波动,倒是想起了些什么。
“就是晌午时候我觉着头上阳光有些晃眼,于是抬头看了下。”
“好像是一颗白日流星,往小竹峰那边落去了。”
他并不知道自己偶然抬头看见的所谓什么流星的东西正是破了剑冢跑出来的斩魔剑。
“还有呢?”
马上就要到关键处了,容予引着顾长庚继续往后面想想。
顾长庚顿了顿,很努力地思考着。
“啊。”
“如何?可是想起什么了?”
容予见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以为有戏。
“我忘记许愿了。”
“……”
“……”
这下不仅是容予就连一旁从头开始便听得一头雾水的谢远也沉默了。
“师弟,你究竟想问什么,不妨直说。”
谢远对顾长庚的性子再清楚不过,他并非不够敏锐。
只是在青年眼里世间的一切事情都只分为两种。
一种是和修行有关的,一种便是其他。
要想顾长庚觉察到除了修行以外的事情,实在是要比登天还难。
容予也大致明白了,自己从一开始试图想要从顾长庚身上下手打听消息便是一个错误。
他见此时已没了旁人,这才沉声告知。
“斩魔剑从剑冢里出来了。”
“?!斩魔剑在第九重,这剑宗能动它的只有几人,它是如何出来的?!”
谢远惊得捋胡子的手一用力,没控制住力道给揪了几根下来。
他顾不得疼,咬牙忍着愕然问道。
“不知道。”
容予摇了摇头。
“近日只白羽然一人进了剑冢,且她刚进那斩魔剑也便出来了。”
“我怀疑可能是她去了第九重,唤醒了它。”
谢远对此并不赞同。
“羽然虽资质绝佳,可修为不够。她承受不住第九重的剑气,更别说唤醒斩魔剑了。”
“这也是我觉得疑惑之处。”
容予只是说这一点很怪,却并不觉得这件事与白羽然无关。
只不过他顾及谢远,也没有将话说的太过,点到即止。
“现在事情还未明朗,我再看看,有什么消息会与你说。”
“成,这件事先别声张。
过几日桃源的修者要上剑宗拜访,莫惊扰了她们。”
“对了,你说斩魔剑出来了。那现在斩魔剑在哪儿?”
“在我这儿。”
容予说着,伸手将息风从空间里取了出来。
剑身玄黑,剑气极重,光是看着就让人心头发颤。
顾长庚对这斩魔剑算是久闻大名了,当时他进剑宗的时候也想着上第九重看看,试一试运气。
哪怕与其无缘,看上一眼也极好。
不过到了第八重的时候便被惊寒给绊住了,冻了三日才从里面出来。
因为早就想要看看了,所以顾长庚瞧得很是仔细。
“剑祖,这剑尖处那点儿朱红是斩魔剑本身便有的吗?”
若不是顾长庚说,谢远都没发现。
他心下疑惑,顺着剑尖儿地方看去。
果然是一点儿朱红。
“这是什么?我记得斩魔剑浑身轩和,可没有什么红色才对啊。”
容予沉默了半晌,长睫之下那眸子有些森然。
“是绥汐的血。”
“当时斩魔剑出了剑冢便凌空直下,刺穿了她的心脏,强行认了主。”
顾长庚怔然,看着那剑上的殷红,心口也莫名得跟着抽搐了下。
有些疼。
自己被强行扎心的事情好几个人都知道了,而绥汐本人却不知道。
因为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也没任何不适,所以她还真以为是场梦。
隔天一大早起来的时候她洗漱好了刚准备去小竹峰继续挨打,结果瞥见尘渊不知为何先来了凌云峰。
尘渊也不客气,把这里当自己小竹峰似的径直去亭子那边坐下倒了杯茶水。
“醒了?”
他看见绥汐从房间里出来后眼皮一掀,喝了口茶后漫不经心地说道。
绥汐没说话,就站在原地盯着青衣男子看。
尘渊喉结一滚,把嘴里的茶水咽下。
“你这么看我作甚?”
他眉头皱着,显然很是不愉。
“……尘长老,凌云峰去小竹峰用法阵也就半个时辰的事情。”
“你现在为了揍我连半个时辰都等不了了吗?”
“……”
尘渊还是头一次反思了下自己往日是不是真的下手太重,导致对方竟然如此怕他。
他不着痕迹地扫了一下绥汐,看她的确并无什么大碍后这才放下心来。
“我一向守信用,答应的事情也都定会做到。
你昨日既已经躲开了我的指风,之后便不用再来了。”
绥汐听后并没有表现出尘渊以为的欣喜若狂,而是整个人呆在了原地。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时半会儿都没什么反应。
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 第66节
“怎么?是被打上瘾了还想继续被我打?”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绥汐连忙否定,将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我就是在想……”
“原来昨天不是在做梦啊。”
她说着下意识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卧槽?!我真被横空飞来的一把剑给扎了?!”
“……”
你的反射弧可能过于长了。
都一天了,才反应过来。
尘渊感到心累,原以为她遇到了那样的事情肯定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想着过来看看。
不想对方根本没把这件事当真。
“看来倒是我白担心了。”
他扫了一眼周围,发现并不见容予的身影。
“你师父呢,怎么不见他身影?”
“师父去逍遥峰找宗主了,好像有什么事,估计要过一会儿才回来。”
得知今天不用修行的绥汐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她走过去坐在尘渊对面。
“对了尘长老,你可知昨天扎我那剑是怎么回事?为何无缘无故就落下来了?”
绥汐虽然没受什么伤,心下却还是对那剑很是好。
“剑冢里的剑不懂规矩,自己溜出来透透气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
“……这已经不是我放不放在心上的问题了,是它强行把我放在心上。”
绥汐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位置。
尘渊眼神闪了闪,避开了少女手指放着的地方。
他觉得口舌有些干燥,拿起茶喝了一口润了润。
“这事你师父之后自会与你说,你问我也没用。”
他之前答应了容予先不要将此事告知绥汐,等到她魂灯呈现出青峦之象时候再看看。
现在还早了些。
“好了,你身体既然已无大碍那我便先回去了。”
尘渊起身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这么吗?难道我们之间除了揍与被揍这件事之外就不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聊天吗尘长老?”
“……行,你想聊什么?”
尘渊忍住了想要给绥汐一记指风的冲动,沉声这么问道。
“聊聊尘长老你以前的事情吧?”
“以前?”
“就比如你还没入道前是干什么的,或者你入道这几百年来发生了什么趣事,这些都可以讲讲。嘿嘿,我都还挺想知道的。”
绥汐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笑得有些傻。
她虽没了大部分的七情六欲,可这好心却还保留着。
尘渊意外地挑了挑眉,没想到绥汐竟然会想知道自己以前的事情。
“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入道之前是个王城的皇子。那王城早就亡了,也不知道如今改朝换代了多少次了。”
对于尘渊是个皇子这件事绥汐并不意外,她从以前便隐约听说过。
“这个我知道,那你是为什么入道呢?是不是也像我一样遇到了仙人,得了指点便上青霄凌云了?”
他听到这里神情一顿,并没有立刻回话。
尘渊似乎在回忆什么,又像是只是单纯的沉默。
“不是。”
半晌,他才开口。
“当时我母妃去了,之后她娘家也跟着失了势。
我一个人在皇宫里待着也只是案上鱼肉任人宰割,便听从了国师的建议去了青霄凌云。”
“原只想着做个散修混个长生也不错。没想到我天赋异禀,直接入了内门,成了真传。”
尘渊说到这里后余光瞥了一眼绥汐,她双手撑着脸听得认真。
“都是陈年往事了,换些其他的问吧。”
“你母妃是个怎样的人?长得好看吗?脾气好吗?”
尘渊一顿,看向眼睛亮的出的少女。
“你问这些做什么?”
“你还不如问问我之后是如何修行,如何突破瓶颈的,这可比什么都有用。”
“我母亲在我还没记事的时候就去了 ,我没见过她,想多听听你母亲的一些事情。”
绥汐前世她母亲在生她的时候去了,穿到这里时候原主的母亲也去得早,家里只剩下她和绥沉姐弟两相依为命。
说是没见过的确没有骗人。
尘渊眼眸闪了闪,看着一脸好并无其他情绪的少女。
心下一动,有什么东西变得柔软了起来。
“时间太久,很多事情都记不大清了。”
“我只记得她爱笑,爱吃糖,还喜欢些稀古怪的民间小玩意儿。”
“她听起来不怎么适合在皇宫里待着。”
绥汐歪了歪头,思索了下这么说道。
尘渊薄唇往下抿,回忆因绥次这不经意的一句话往晦暗方向走去。
“她的确不怎么喜欢待在皇宫里,她说四周都是高高的墙,她连呼吸都觉得压抑。”
绥汐看着尘渊突然情绪低落了下来,便知道刚才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她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你这不是她替出来了吗?”
“你替她呼吸,替她感受。
只要万物一日延续,你便能替她看这世间万物。”
尘渊瞳孔一缩,他还是有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都说人死如灯灭,便是在这个世间再没了痕迹,没了停留。
可到了绥汐这里,好似万物不死便都能绵延不绝。
“……这话你是听你师父说的?”
他喉结一滚,半晌这般问道。
“不是啊。是我自己悟出来的。”
绥汐笑了笑,弯着的眉眼依稀可见清澈的眸光。
“就像我和我弟弟,如果有一天我死了的话,他所见便是我所见,反之亦然。”
“呵,不过是安慰生者的话罢了,死去的人又不是真能看见。”
尘渊嗤笑了一声,显然绥汐这个例子并没有将他说服。
绥汐倒不在意尘渊的否定,她用指尖轻轻点了点茶盏里面飘浮在水面的茶叶。
“是看不见。只是世间一切,但凡物与物之间有联系,便成万物。”
茶叶未沉,水纹似湖面涟漪,缓缓荡漾开来。
“万物延续。
你便是万物。你便是延续。
你便是她的生生不息。”
话音刚落,自绥汐周身有灵光乍现。
魂灯阁,属于少女的那盏魂灯耀眼莫名。
灯火摇曳,与白羽然堪堪显露的微弱光亮不同。
整个逍遥峰都被其笼罩,呈现出了天青之色。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真的在悟道[捂脸]感谢在2019-12-30 19:12:35~2019-12-30 22:49: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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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尘渊从凌云峰的时候觉得越发玄乎, 其他人穷一生都难悟到的东西,竟然如此轻易被绥汐给悟到了。
也就是聊聊天的工夫, 整个逍遥峰那边的青峦之火便笼罩了整个青霄凌云。
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 第67节
他回去的时候还有些懵, 路上遇到了正往回赶的容予。
“尘渊,她……”
尘渊郁闷地揉了揉太阳穴,在容予还没有说完后半句的时候便头疼地打断了。
“这青峦之火不是被我揍出来的, 是您徒弟自个儿悟出来的。”
容予张了张嘴,在听到这话后想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最后却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字。
这件事显然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他一时半会儿实在不好组织语言。
“不只是您, 我现在都恍惚着。您有什么事情直接回去问您的徒弟成不,我想一个人回去静静。”
“……嗯。”
容予微微颔首,看着尘渊离开的背影好一会儿这才收回了视线。
他大概也明白为何尘渊会是这般反应。
入道修行的修者一般看三个东西,一是机缘, 二是天赋和三是勤勉。
其机缘最为难得, 以运气和悟性为主。
想当年尘渊为了突破瓶颈闭关在冰山之下静心近百年, 虽这一次绥汐魂灯所显露的只不过是一个青峦之象,却足以让他郁闷了。
大部分的剑修弟子魂灯呈现出青峦之象都是靠着修行积累达到取剑资格的, 像绥汐这样靠悟出来的的确极为罕见。
当然,容予是个例外。
他入剑宗当日便显露了青峦之象,不需要悟也不需要修行。
也怪不得尘渊这般模样了, 师徒两人都如此,足以把他气到自闭。
容予无奈地笑了笑,想到绥汐凭借自己突破了青峦之象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他步往凌云峰方向走去, 刚到便看到了不知为何又与白栎扭打在一起的绥汐。
“……”
刚想要夸赞她几句心性渐长,竟从悟道之突破的容予见此有些怀疑。
这莫非不是悟出来的,只不过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绥汐。”
“师父!”
绥汐勒紧着白栎的脖子,听到了容予的声音猛地顺着那边看了过去。
“您回来啦!”
她松开白栎,生怕对方反扑迅速往容予方向跑去。
确认了它根本没有上前的打算后这才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
“这次是白栎先扒拉我的,我发誓。”
“……它一个人无聊,和你闹着玩的。”
尽管绥汐去招惹白栎的可能性更高些,但容予也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语气无奈地这么说道。
白栎早就知道容予偏心,它听后冷哼了一声,甩了甩尾巴背对着他们谁也不想搭理。
“我刚才瞧着魂灯有青峦之象便立刻回来看看,回来途遇到了尘渊,他说你悟道得了突破。”
绥汐听后一愣。
“悟道?突破?”
“您是指刚才我身上冒金光那回事吗?”
她还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看到尘渊惊愕了好一会儿,而后沉着脸色甩袖离开了。
“嗯,那是你心境突破的迹象。”
“逍遥魂灯阁里你的青峦之象已显露,你也同那白羽然一样,有了进剑冢取剑的资格了。”
绥汐前些日子还在羡慕白羽然进步神速,想着自己这修行可能得要过个小半年才有机会进去。
不想现在便可了。
“真的吗?”
见容予微笑着点头,绥汐心里越发高兴。
“没想到和尘长老聊了会儿天就悟道了,看来以后我得多与他说说话,没准就一个不小心突破瓶颈了。”
容予看绥汐捧着脸心情极好的样子,也没有打断她的喃喃自语。
直到她情绪差不多稳定下来后这才装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对了,你可以给我说说当时和尘渊聊了什么吗?”
“我有些好。”
“也没什么,就是聊了下他入道之前在凡尘的一些事情。”
绥汐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白栎,手痒痒上去揉了一把它的脑袋,在它生气之前速收回了手。
“怪不得平日里我见他所穿所用都十分讲究,不像是修行的倒像是来游山玩水的。”
她以前只是觉得尘渊矜贵高傲,又毒舌,便已猜到可能是个贵族。
结果不想竟是个皇子。
容予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听到这里下意识顺着绥汐的话想了想。
“的确,我记得他刚入青霄凌云时候就一身华服,身后跟着十几个侍卫,排场比剑宗的长老还大。”
他眉眼柔和,脑海里浮现出尘渊当时稚嫩娇纵的样子。
莫名有些怀念。
“你知道当时他是如何学会辟谷的吗?”
绥汐摇了摇头,好地问道。
“这里头难不成还有什么故事?”
容予对以前的事情记得不算清楚,但有几件却印象深刻很难忘记。
其便包括了尘渊如何学会辟谷这件。
他抬起手稍微遮掩了下忍不住上扬的唇角。
“他在皇宫里被养护的精贵,什么都要求极高,尤其是在吃穿上。”
“山下请来的厨子手艺自然比不得宫廷御厨,他吃不惯便撂了筷子,忍着饿死活不愿将就。”
“就这样不过七日,他成了当时剑宗最早学会辟谷的弟子。”
“……”
绥汐总觉得这莫名反讽了自己。
想到自己都三月了还没管住自己的嘴。
她叹了口气,不自觉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容予垂眸瞧见了,眼神更柔软,如水泽一般。
“不要着急。修者有的是时间,十年百年总有一天能学会的。”
“那如果一直学不会呢?”
绥汐知道容予是在安抚自己,她故意反问想要逗弄下,看看他还能怎么说。
“那便不学了。”
“??这么轻易就放弃了吗?师父您对我有些信心吧,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容予微微低头,凑近了些与绥汐平视。
他如墨的发滑落下了一两缕,将他的脸遮掩了些。
“你学不会并不是你资质问题,是你潜意识不想而已。”
“既然你不想,我便也不愿你去做。”
绥汐稍微抬眸便能够看见对方眼眸里清晰映照着自己疑惑的模样。
她眨了眨眼睛,而后弯着眉眼笑了。
“师父明明都已经是一千多岁的人了不想还这么孩子气。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事情不想便可以不用去做了。”
“可以。”
容予直勾勾地注视着绥汐,有点儿固执地这么说道。
“有我在,你可以不用勉强自己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
绥汐看着对方不似开玩笑的神情。
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有一瞬间被卡住了。
“……这话我听着耳熟。”
半晌,她闷闷地这么说了一句。
“什么?”
绥汐深吸了一口气,心头没什么感觉,就是莫名的不大舒服。
好像原本清晰的视线突然被蒙上了一层雾霭,阴沉沉的压抑。
“他也说过。”
绥汐直视着容予的眼睛,没有迷惘没有留恋,也没有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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