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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王不过霸
“叶侯放心,此事,在你我合作破裂之前,会烂在儒胸中。”李儒笑道。
“是与董卓合作,而非你。”叶昭看着李儒笑道:“另外,对主上有了无法言说的秘密,就是背叛的开始,我很期待,文优入我麾下那一天。”
“在下也很期待与叶侯共事之日!”李儒微笑道,两人说的似乎没什么区别,但却是两个意思。
叶昭与李儒会心一笑,各自离开。
当天,叶昭抵达虎牢关,汇合了守在此处的戏志才、赵云等人。
“恭喜主公。”戏志才微笑着将叶昭接入虎牢关。
“是福是祸暂且不论,关东诸侯,可有动静?”叶昭摇了摇头,带着赵云、典韦、管亥、纪灵、张辽等人与戏志才一同进了府邸。
“大动静没有,但关东诸侯,这段时间都在招兵买马,臣推算,最迟明年,会有大事发生,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戏志才的气色看起来比往日好了许多,此刻坐在叶昭身边,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段时日以来关东诸侯的动静,其中尤以袁绍、袁术两兄弟为重。
不管叶昭怎么看不上袁术,但如今的袁术,作为袁家嫡子,更虎踞南阳,手中掌握的资源能碾压袁绍,这个时期,是袁术的巅峰时期!
更重要的是,南阳距离汉中不远,也是日后叶昭一大劲敌。
至于袁绍,如今虽有名声,但渤海之地偏僻,袁绍在占据冀州之前,以此地为根基有些先天不足。
“满宠最近传来不少好消息,主公送去的匠人已经开始做出不少农具,另外还有一种……主公所说的肥料也在去年建了奇功,仅一年所得收成便是过往三年之和,若能年年如此,仅汉中一地,便足以为主公养活主公如今帐下的所有兵马。”戏志才笑道。
在考虑不破坏治下生态的情况下,仅凭汉中一地,能养三万兵马,在这个时代来说,已经是堪称奇迹了。
“不错。”叶昭点了点头。
戏志才有些好奇道:“只是属下比较好奇,那肥料究竟是何物,竟有如此神效?”
叶昭似笑非笑的看了戏志才一眼道:“还是不说的好,否则未来几日,你会吃不下饭。”
“主公不愿说,属下也不便多问,不过还是要恭喜主公,公主已于两月前为主公诞下一子,母子平安。”戏志才笑道。
“不是什么新鲜消息,吾早知矣!”叶昭笑道。
“主公可曾为公子想过名字?”戏志才问道。
“想了不少,难以决定,等回去再说。”说到自己的儿子,叶昭有种很奇特的感觉,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有了后代,那种感觉说不上来,有兴奋,但似乎并没有那么浓,更多的是一种归心似箭的感觉,想看看自己这第一个儿子究竟长什么模样。
“主公,虎牢关中将士,已按照主公吩咐,分批自敖仓渡河,抵达怀县,我等是否留些人马驻守此关?”纪灵问道。
“不必。”叶昭摆了摆手道:“尽数撤走。”
他可没兴趣给关东联军打前站。
次日一早,叶昭率领虎牢关中将士尽数撤往敖仓,几乎是同时,董卓派出帐下大将张苞迅速接管虎牢关,令原本准备看好戏的洛阳士人直接傻了眼,同时,关东诸侯也有无数士人唾骂叶昭此举,对此,叶昭也不以为意,虱子多了不痒,他走到今天的高位,是踩着士人的脑袋上来的,也从没指望过士人能温和待他,洛阳的利益已经被他拿够,接下来,就是静等时变了。





代汉 第一章 王匡的恐惧
永汉元年(公元189年)冬,卫将军叶昭率领部署脱离洛阳,以回乡祭祖之名,返回河内。
永汉,是刘协登基所用的年号,这无疑代表着对汉室江山永固的美好愿望,但这一年却并不太平,光是年号,便历经了中平、光熹、昭宁以及永汉四个年号。
随着叶昭离开,司隶一带,再无人能对董卓形成掣肘,董卓权势日重,行为也越发肆无忌惮,甚至夜宿龙床,秽乱宫闱。
但这些都只是坊间传言,以叶昭这段时间的观察,董卓或许会膨胀,但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说他张狂可能,但夜宿龙床、秽乱宫闱这种事情,别说以如今的局势董卓哪有心思去做这种事,就算有这个心,以董卓那肥胖外加日年近五十的身躯,也是有心无力。
以这个年代平均三十五岁到四十岁的寿命,年近五旬的董卓,的确已经算得上是步入老年了。
而随着这些消息的传播,似乎也给了关东诸侯讨伐董卓的借口,虽然还未打出诛董卓的口号,但朝廷政令已经难以再出洛阳,关东诸侯已经开始直接拒绝朝廷政令,天下乱象已现!
不过这一切,暂时于叶昭而言,并没有太大关系。
怀县,太守府。
“叶昭此时屯兵怀县,意欲何为?”王匡神色有些慌乱的看向府中一众幕僚。
也难怪,昔日王匡曾在何进帐下听用,一开始叶昭入洛阳时,因为年轻时与蔡邕亲善,加上叶昭与袁绍当时处于蜜月期,王匡对叶昭也颇有照顾。
只是后来,随着叶昭跟袁家的矛盾逐渐加深,王匡自然是站在袁绍这边排斥叶昭,这也使得两人关系大不如前,再往后,双方自是彻底决裂,当初袁隗表王匡为河内太守,也有断叶昭退路的意思,在当时,叶昭本已有了退意,正是袁隗这一步,让叶昭不得不留在洛阳。
如今时移世易,何进死了,王匡虽是河内太守,但河内丁壮几乎都被叶家招走,或是为叶家私兵,或是跟着叶家商队行商天下,王匡上任之后,虽然积极发展军事,却已经被叶昭抢了先机,到如今,河内官军还不足四千,甚至没有叶昭的私兵多,更别说如今叶昭在怀县外屯兵三万,日夜操练。
不说战力如何,光是叶昭如今在河内能够调动的兵马,加上叶家私兵便有近四万之众,兵力是他的十倍,更何况论打仗,十个王匡绑在一块儿都未必是叶昭的对手,虽然叶昭渡河归来之后,并没有为难王匡,但就如悬于头上的一把利剑一般令王匡惶惶不可终日。
自叶昭回来之后,他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每次一闭上眼睛,就仿佛看到叶昭破门而入,砍下他脑袋的画面,这比直接上来砍了他都要煎熬,终于忍不住召集府中幕僚,商议叶昭之事。
“府君与那渤海太守亲善,何不请他为中介,请动那冀州刺史韩馥来杀叶昭?”一名幕僚躬身道:“所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那叶昭屯重兵于河内,那韩馥岂能安心?不如联合韩馥、袁渤海除之!”
“那韩馥胆薄,听闻叶昭渡河而来,早在牧野一带布下重兵。”王匡苦笑道:“况且那韩馥此时正死盯着本初,防他起兵,岂肯相助?”
“未必不能!”幕僚笑道:“所谓此一时彼一时,那韩馥虽忌惮袁渤海,然渤海之地地广人稀,袁渤海帐下兵马不过万人,而叶昭麾下,却有精兵数万,何重何轻,就算那韩馥不知,但冀州人杰地灵,贤士辈出,岂能不知此理?”
王匡闻言,有些踌躇,世家的圈子就这么大,韩馥什么德行,他早就看透了,以他那瞻前顾后的性子,就算答应了对付叶昭,恐怕不是临时变卦,就是说说而已,不过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叶昭在侧,实在让他辗转难眠,当下点头道:“那便书信两封,递给本初和那韩馥。”
实在没办法就撤吧,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可没想过要跟叶昭硬杠,当地豪族世家,恐怕也没人会支持他,毕竟这河内算是叶昭的故土,以这个时代的乡土情结,哪怕是河内世家看不惯叶昭,也断不会帮自己来对付叶昭,论及影响力,他还真比不上叶昭,更别说在人家老巢了。
相比于王匡的惶惶不可终日,叶昭这段日子就自在多了,虽是冬季,但却每日与戏志才谈古论今,便是与一干将士操练兵马,或是陪刘薇、馨儿散心。
刘薇产后虚弱,加上怀孩子的那段时间,叶昭大半不在身边,整日提心吊胆,而且洛阳传来的消息,虽然家里人都尽量不谈这些,但还是不免有些消息传入她耳中,若非馨儿每日在侧悉心侍奉,恐怕都走不出那段阴影,也因此,诞下麟儿之后,刘薇跟馨儿倒是感情越见亲密,如今更是连床笫之间都不舍分离,也让叶昭尝了一把齐人之福。
叶昭长子,最终被叶昭取名为叶征,生在这烽烟四起的年代里,日后很可能还是叶昭的继承人,注定这一生会与戎马相伴。
小家伙长得秀气,继承了父母的基因,很是惹人怜爱。
“夫君欲如何处置那王匡?”这日大雪刚过,刘薇知道叶昭喜欢这样的天气,主动央叶昭出来赏雪,与馨儿一左一右靠着叶昭,出言询问道。
“怎么?”叶昭笑道:“那帮蛮汉见说我不成,将主意打到你身上了?”
自叶昭回到河内之后,夏侯兰、纪灵、徐荣、管亥都相继表达过类似的意思,毕竟这河内是叶昭的地盘,如今要养军,怎能没有地盘?
“夫君生气了?”刘薇小心的看着叶昭,婚前,因为那一夜在蔡府的邂逅,对叶昭就带着些恐惧,婚后虽然叶昭百般疼爱,那股恐惧淡了许多,平日里偶尔也会撒撒公主刁蛮任性的小脾气,但只要叶昭严肃下来,刘薇都会不自觉的小心翼翼起来。
“那倒不至于。”叶昭笑道:“若是以前,女人干涉军政,为夫也会不满,但如今……”
涅凡营的事情,对叶昭触动很大,哪怕是在这个时代,女人也未必就真的全是男人的附庸,她们一样可以上马杀敌,参政议事,有时候,或许比男儿都管用。
“那王匡为人势利,在洛阳时便多次为难夫君,夫君如今军权在握,又何必与他客气?”刘薇不爽道。
“站在你我这个位置,就不能再以私人恩怨来左右行为,你我一举一动,牵涉太广。”叶昭轻抚着刘薇的脊背,将她揽在怀里笑道:“夫人欲管这些,为夫不会阻拦,但夫人可知,有句话叫师出有名?”
“这个妾身自然知道。”刘薇疑惑的看向叶昭。
“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是不知也。”叶昭看着远方叹道:“一个王匡,是生是死,皆在我一念之间,然杀王匡易,但若动他,却会引来整个北方诸侯的敌视甚至攻击,如今天下大势,关东群雄讨董在即,而王匡乃袁绍心腹挚友,若此时杀他,我们便被认为是董卓阵营,董卓有虎牢关天险,我可没有,若诸侯借此刁难,要来拿我祭旗,我等恐怕又要仓皇奔逃了,而你夫君我对于跑去董卓麾下听调任人摆布没有任何兴趣,所以,此时绝非夺取河内之机。”
看着刘薇似懂非懂的表情,叶昭笑道:“一者牵一发而动全身;二者师出无名,强行为之,只会迎来关东诸侯的敌视与排斥,智者不取。”
“夫人想与我议事也可,但需先通读兵法、政略,否则,有时候,好心也会办了坏事。”叶昭笑道,他有生以来,大概第一次这么耐心的给人讲解这些东西。
“夫君,大汉……当真……”刘薇的情绪突然有些低落下来,有些失神的道。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汉亦然!为夫不想骗你。”叶昭拦着刘薇的肩膀笑道:“夫人放心,为夫答应过先帝,我在一日,保汉家血脉不绝!”
“国家大事,果非女子可参。”刘薇失神道。
“夫人开心就好,想要参政也罢,想要快乐度日也罢,为夫都应你。”叶昭摸着刘薇的秀发笑道:“既然入我叶家之门,为夫有责任许你一世繁华无忧。”
“嗯~”刘薇哪听过这些情话,只感觉心都有些发酸,靠在叶昭怀里,久久不愿出来。
“主公……呃……”典韦飞奔而来,看到眼前一幕,声音戛然而止。
“不是放你假让你去跟刘氏亲热了吗?”叶昭没好气的看着典韦道。
“呃……婆娘怀了身孕,将我撵出来做事,我无处可去,就回了军营操演,然后就被徐荣那厮给骗出来,正碰上有斥候截获了两封书信,就顺手带来给主公看。”典韦尴尬的挠头道。
“这才回来几天?你的经历倒是蛮丰富的。”叶昭被典韦给逗笑了,松开一脸不情愿的刘薇,从典韦手中接过两封书信道:“既然没事做,明天就随我去涅凡营,跟姑娘们一起训练。”
“这……不好吧?”典韦有些为难道。
“又不是只你一个人去,明天军中操演,各军都会在涅凡营集结,你若不去,就滚回家陪媳妇,子龙陪我便可。”叶昭展开书信笑骂道。
“去。”典韦连忙道。
叶昭将两封书信看完,嘴角不禁咧过一抹嘲讽:“王匡,就这点儿出息。”
“发生了何事?”刘薇好奇道。
“名来了,典韦,替我送一份请帖去王匡府上,明日校场演兵,将他给我‘请’来。”叶昭在请字上咬字极重。
“喏!”典韦会意,答应一声便走。
“等等,请帖还没拿!”




代汉 第二章 杀人
次日一早,怀县城外,叶昭演兵的地方,就设在怀县北门外,那一片宽敞的平原上,站在城墙上,一眼望去,但见刀枪林立,杀气盈野,还未开始,只是一支支部队来回走动带来的气势,便叫守城的那些郡兵脸色发白,两股战战,哪怕叶昭带着亲卫将北门城楼占据当做观战台,一帮子郡兵也没一个敢上前说个不字,甚至还得配合叶昭的人马维护四周秩序,安抚百姓情绪。
叶家三代在怀县扎根,自回怀县这些天,也按照家乡的规矩拜访了不少人,百姓对于叶昭驻扎在此,除了一开始的不适应之外,渐渐地也习惯了,甚至此刻还有不少大胆的人前来围观,想看一看这河内出的名将是如何治军的。
北门城楼之上,叶昭命人在这里摆了几张宽大的胡床,城中的一些望族都有邀请,来或不来,全是自便,叶昭也没有强求。
不过以他如今的地位,至少在这河内之地,不给面子的不多。
“你说这叶将军是何意?”叶昭高坐在帅位之上,俯视着城下排列整齐的队列,两旁的一个个家主见叶昭没有太多表示之后,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看样子不像是与我等示威。”
“示什么威,卫将军的威势还需要跟我等示?况且要是示威的话,那上门投贴的人,也不会跟你我那般客气。”被问道的人有些没好气的道:“人家这只是寻常军演,邀请我们来,也不过是安我等之心,此处乃是卫将军故乡,怎会为难我等?”
“说的也是,昔日那卫贤为难卫将军之时,我等虽未挺身而出,暗地里也帮了些忙的。”
“不过都说卫将军治军有方,如今看来确实如此,那王匡手下的人马,若有卫将军帐下一半气势,也能算得上精锐了,你看看那帮郡兵,连卫将军帐下的那些女兵都不如。”
“只是不知为何卫将军要收女兵?女人也能打仗?”
“谁知道?不过听闻这些女兵当初先帝在世时,曾在牧野救驾,而且还是卫将军一手训练出来的,听说便是比之洛阳禁军都丝毫不差。”
“说实话,十年前看那卫将军,可真看不出他竟有这般大的本事,叶家如今也算是在卫将军手中光耀了门楣了。”
“快看,那不是王匡吗,他怎的……”
“主公,太守王匡带到。”众人说话间,却见典韦带着两名亲卫,押着王匡走上城楼,径直来到叶昭身前。
“卫将军这是何意!?”王匡愤怒的看着叶昭:“匡就算往日在洛阳与卫将军有些过节,但自卫将军回乡后,可一直未曾有过半点怠慢,如今不问缘由,便派这莽汉将我拿来,卫将军这是在向这河内父老示威吗?”
叶昭的请帖昨天就送到,但王匡自然不可能来,谁知道今天一早,典韦就直接破门而入,二话不说,直接抓人,他好歹也是一郡太守,虽然位在叶昭之下,但论起职位,也不比叶昭低太多,叶昭这般直接强行请人,未免有些辱人之嫌。
其他人闻言不禁有些微微变色,若他们不来,叶昭是否会用同样的手段来‘请’他们?
“公节,你我也有好久未见了,这一见面就这般尖锐,不太好吧?”叶昭举起茶碗,却没有让王匡起来的意思,不咸不淡的道:“另外,就算是示威,我也只是朝你一人来示,不要拖上河内父老,我河内乡亲还轮不到你来代表。”
“我乃河内太守,为何不能?”王匡怒道。
“很快就不是了。”叶昭放下茶盏,看向四周看过来的一众河内乡绅,微笑道:“诸位莫要惊异,今日之事,乃我与这王匡私人恩怨,诸位若是害怕,离开便是,叶昭不会将自己的刀对向自己的乡亲,若是诸位叔伯兄弟信得过叶某,便留下来做个见证,看看叶某今日,是不是胡作非为?”
“叶侯说笑了,您是在这怀县长大的,断不是那等无故欺人之辈,只是不知这王太守究竟如何惹怒了叶侯?”赵家家主赵申微笑着向叶昭一礼,疑惑道。
“叶某此番回乡,一来是不满那董卓所为,不愿与他同流合污,二者也是离乡多年,想要回来看看故乡,祭奠宗庙,本无他意。”叶昭看着王匡道:“王太守昔日与我却有政见不和,但那是公事,叶某行事,一向公私分明,不会公报私仇,此乃德也!”
从怀中取出两封信笺,顺手递给赵申道:“只是不知王太守究竟对叶某有多少成见?竟欲联合冀州诛灭于我?”
“我……”王匡看到那两封信笺之后,面色便开始发白。
“你可知道,若这韩冀州和袁本初真的应你之邀,大战一起,我河内将会如何?”叶昭低头,鄙视着王匡,语气逐渐转厉:“你这不但是要致我于死地,更是要连累这河内百姓遭受刀兵之苦,你说你为河内太守,可曾真的想要为这河内百姓做过任何事情?”
“这……”赵申看着两份信笺,眼中闪过一抹震惊,随即看向王匡,沉声道:“太守是否给我等解释一二?”
“我……”王匡看着叶昭,沉声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你叶家私兵加上卫将军府部众,足有四万兵马,太守府却只有不足四千,你让我如何安心?”
“这便是你勾结他人的理由?”叶昭站起身来,从赵申手中接过竹笺,随手打在王匡脸上:“为此不惜将我河内百万父老卷入战火,只为求一心安?”
“诸位!”叶昭看向一众士绅,肃容道:“今日之事,本不想劳烦诸位叔伯兄弟,然实乃人无伤虎意,虎却有害人心,既然诸位叔伯兄弟来了,便请为叶某做个见证,非昭不顾朝廷法令,实乃此人包藏祸心,以下犯上,意图将我河内乡亲卷入战火,今日杀此人,非为私怨,实乃此人心性歹毒,昭实不放心,将我河内沃土交由此人之手!”
“叶侯放心,此人死不足惜!”几名士绅站起身来,对着叶昭抱拳道。
“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叶侯放心,此事我等定不能让叶侯受到半点冤枉,岂可让此无德之辈,在握河内之地肆意妄为?”
“对,杀了他!杀了他!”
周围,也有不少人跟着叫嚣起来。
叶昭伸手一压,现场的声音迅速小事,叶昭看向王匡道:“公节兄,你我恩怨,就至此吧。”
“叶昭,你敢说你没半点杀我之心!?”王匡愤怒的咆哮道。
“以前没有,但现在有了。”叶昭扭头,示意典韦将人给拖下去。




代汉 第三章 威慑
怀县北门上,王匡以及其几位幕僚的人头就这么高悬于城门上,触目惊心,多少也有些震慑的意思,不是震慑这河内乡绅,对叶昭来说,震慑这些人没有任何用处,而且这些人如今也算是他的乡党,是一份助力,叶昭要震慑的,是远在邺城的韩馥。
王匡的书信虽然没有送出去便被拦截了回来,但打着这样心思的,恐怕不止王匡一个,如今在这河内周边,能够对叶昭产生威胁的,一个是董卓,另一个就是手握冀州军政的韩馥了。
董卓这个时候拉拢自己都来不及,是不可能跟自己对立的,至少在解决诸侯的问题之前,董卓不可能如此无脑的跑来对付自己,而韩馥却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可能来对付叶昭。
毕竟当年牧野救驾,明面上虽然只是王芬、许攸、周旌等人筹谋,但事实上,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却是冀州世家,而且事败之后,刘宏可没少找他们的麻烦,也因此,叶昭在冀州世家这个圈子里,可绝对不是什么受待见的人物。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撺掇,让韩馥来找自己的麻烦,未必不可能。
所以,叶昭要杀鸡儆猴。
一来他目前需要河内这块地方,无论是养兵还是向汉中输送自己的各种人才、家眷,王匡在侧都能给自己形成掣肘;
二来也是掩人耳目,这世上能人多不胜数,若无河内这块明面上的地方打掩护,李儒能够猜出他的目的,旁人也一样可以通过蛛丝马迹猜测到叶昭真正的目的,至少在叶昭将大半人才、物资送入汉中之前,他不希望自己的目的被太多人猜出来;
第三就是震慑韩馥,韩馥虽然手握冀州军政大权,论战争潜力,肯定不是这一块河内之地能比的,如果真打起来,叶昭就算能胜,也是惨胜,而且没有任何好处,冀州世家对他排斥太重,这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化解的,此刻自己若入冀州,恐怕所有的精力都要用在跟世家斗智斗勇之上,想要真正主宰冀州,将冀州理顺,在没有外部干扰的情况下,没有十年都做不到,更别说周围还有诸侯虎视,此刻自己就算打败了韩馥,也只是便宜了其他人。
杀王匡,或许无法真的震慑冀州那些世家,但对韩馥绝对有效,此人虽是名士,但性格暗弱,只要叶昭表现出足够的强势,他相信以韩馥的性格是很难在短时间内做出绝断来跟自己翻脸的。
包括这一次军演,虽然也有校验各军战力的缘故,但最主要的,也是配合震慑韩馥,令韩馥不敢轻易来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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