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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王不过霸
原本,叶昭以为自己的心已经足够冷硬,但今天,当看到地上那些姑娘们致死还保持着战斗状态,没有一人退缩的时候,叶昭心中某些柔软的地方,不可抑制的被触动了,情绪……第一次开始不受控制,他现在……想杀人!
“某也没想过要与你说话!”吕布看向叶昭,森然道,几次三番的被叶昭以一张利嘴给忽悠,让他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面对叶昭,多动手,少说话!
话音落下,赤兔马一声长嘶,已经朝着叶昭狂奔而去,短短数数十步的距离,在赤兔马的马蹄下,转瞬即至,哪怕是典韦、管亥也没想到吕布会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有些反应不及,准备救援时,吕布已经冲到叶昭身前。
方天画戟在空中划过一道惨白的匹练,犹如一道闪电,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出现扭曲,仿佛四周的天地都要被撕裂成两半一般。
“吟~”
寒光乍现,龙渊剑在吕布近身的瞬间刺出,一点寒星印日,在吕布方天画戟气势最盛同时也是即将落下的那一刻刺出,精准的点在方天画戟的戟刃之上。
“正好,本侯现在心情也很不爽!”叶昭抬头,迎着吕布的目光中,带着一股令吕布都感到心悸的危险气息,这还是第一次,吕布从叶昭身上感受到足矣配得上他名声的气息,但这股气息,在此刻却让他非常难受,就如同吃东西突然被噎住了一般,戟杆上传来的力道并不强,却让吕布生出一股无处使力的感觉,收不回又劈不下去!
“哼!”叶昭一拍马头,身体腾空而起,犹如雄鹰展翅,飞跃吕布头顶,手中龙渊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光弧,电光石火间锣响吕布后颈。
吕布来不及细想,连忙一招苏秦背剑,将方天画戟往背后一背,堪堪挡住自己的要害。
“铛~”
一声脆响,吕布背后发力,本就不适,加上叶昭这一剑还加上了自身的重力,其力道可想而知,饶是吕布天赋异禀,接下这一剑也觉得手臂发颤,方天画戟几乎拿捏不稳,在起身的瞬间一换手,方天画戟倒抡上去,却见叶昭已然借力避开,身形在空中诡异一扭,灵巧的避开吕布的斩击,顺着戟杆一滑,便一剑往吕布咽喉削去。
吕布纵横沙场半生,尚是首次见到有人如此战斗,三尺青峰,明明在战场上是十分吃亏的兵器,但在叶昭手中,却将那一寸短一寸险的优势发挥到淋漓尽致,足尖轻点,或是在马背上,或是在他身上,甚至直接踩着戟杆,总能借道力气,却绝不脱开他周身五尺巨力。
就像大炮打蚊子,虽然此时还没有大炮,但叶昭给吕布的就是这种感觉,空有一身力气,但在叶昭面前,却半点发挥不出来,反倒是叶昭总能在吕布抖出的戟云之中找到缝隙钻进来。
叶昭一会儿腾空,一会儿在马背上乱窜,手中龙渊宝剑片刻不离吕布周身要害,周围众人也是首次见到这种打法,不禁看的呆了。
若是常人,面对这种打法,恐怕早就败下阵来,吕布却也了得,那方天画戟戟杆都是金属铸就,分量决然不轻,在他手中却是当剑来使,虽被叶昭占尽上风,却总能护住自己周身要害。
如此电光石火之间,两人斗了十来合,叶昭在吕布肩膀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吕布也用戟杆击在叶昭的腹部,将叶昭震的吐血倒飞而出,乌云踏雪通灵,见叶昭飞出,四蹄翻飞,在叶昭落地之前,将叶昭接住。
叶昭一抓马缰,翻身而起,狠狠地朝地上吐出一口鲜血,看向吕布的眼神中,带着一股野性的和狂傲,与以往文质彬彬智珠在握的气质完全不符。
“好!”叶昭还剑归鞘,自马背上将银枪一摘,遥指吕布道:“本侯出仕十年,也算纵横沙场,却鲜少出手,今日既然动手了,便叫我看看并州飞将的手段!”
吕布见叶昭取了长兵器,反而舒了口气,他不知道叶昭在那么打下去,自己还能不能应付得了,殊不知那种战斗方法对叶昭来说,也是极大地负荷,一口气憋着打上十几合不换气,饶是以他的体质,也有些吃不消,再来几次,恐怕身体也得缺氧。
吕布见叶昭一反常态的再度冲上来,自然不惧,大喝一声,挺戟纵马,再次与叶昭战在一处,方天画戟与银枪相争,叶昭枪法虽不似剑法那般限,却狠辣无比,而且力气也丝毫不在吕布之下,真不知道那并不魁梧的身上,哪来这么大的力气,吕布虽强,但却被叶昭这股狠劲儿给镇住了,一时间竟拿他不下。
“主公这是怎么了?”典韦看着叶昭与吕布争锋,深恐叶昭有失,提着双戟上前,问管亥道,若是平日,叶昭就算有这个本事,也绝对是能不打就不打,此刻跟吕布一战,虽看的精彩,但却也险象环生,毕竟叶昭身边的人都知道,枪法上,叶昭更多的是当剑来使,对付寻常武将还行,真到了吕布这等层次,这股狠劲儿过去可支撑不了太久。
“我哪知晓?”管亥唾了口唾沫,咬牙道:“还不帮忙!”
典韦点点头,策马便往上冲,离得近了,猛地一踩马镫,径自马上站起来,双戟一抡,对着吕布兜头便打。
吕布原本见典韦杀来还没怎么在意,正要将典韦和管亥圈进来,却突然见典韦自马背上站了起来,不由被吓了一跳,这一站,招式套路自然也就跟着变了,来不及细想,连忙举起方天画戟招架!
“咣~”
一次毫无花俏的对碰,吕布和典韦同时感觉脑子一懵,大脑被对方的力道震得出现短暂的空白。
管亥却在这时杀到,虽不如典韦悍勇,但这么多年磨练却也不差,趁着吕布发懵的时候,一刀削向吕布的脑袋,叶昭也趁机挺枪刺来。
吕布暴喝一声,方天画戟一荡,直接将管亥的方天画戟荡飞,肩膀上的伤口却是瞬间涌出一滩血,叶昭趁机抢上,当胸便刺,吕布只能放弃顺手击杀管亥的机会,侧身闪避,另一边典韦却再次上来。
三人走马斗了数十合,吕布脸色有些发白,肩膀上的伤口已经麻木,手臂却已经有些难以聚力,自知再打下去也讨不到便宜,突然发狠,拼着硬挨叶昭一记横扫,将方天画戟一抖,逼退典韦,调转马头倒拖画戟便跑。
“休走!”典韦哪里肯让,拍马便追。
却见那赤兔马竟是越跑越慢,叶昭心觉不对,连忙喝道:“典韦莫追!”
几乎在同时,原本埋头奔逃的吕布突然一个翻身,方天画戟自地上腾起,一招白猿拖刀,斩向典韦。
也幸好叶昭叫了一声,令典韦顿了一下,有了反应的机会,连忙将双戟往胸前一插,挡住了吕布这一戟,若是再慢一步,这一戟就算不杀他,也能叫他脱层皮。
叶昭和捡回大刀的管亥再度抢上,准备与典韦合力将吕布趁机击杀,却见远处突然杀出一支人马,竟是董卓到了,叶昭心中一叹,随即摆手示意众人后退,拉开距离,一旁的北宫卫与叶昭的亲卫自发上前结阵,迎向来人。





代汉 第一百一十三章 合作
烈日当空,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午时,北宫外的战斗,随着董卓的到来,也渐渐停止,双方将士各自回归本阵,隔着十几步的距离对峙。
事情从叶昭得知有人谋害弘农王开始,这北宫禁地便再次成了角逐之地。
叶昭势压羽林军,而后羽林军找北宫卫的晦气反而被北宫卫的姑娘们打的抱头鼠窜,再到吕布的到来北宫卫式微到最后叶昭出现暴揍吕布,若是以旁观者的身份来看,无疑是精彩纷呈,然而若身在局中,就不是那么美秒了。
吕布来说,今日叶昭虽然一反常态的与他硬杠,但结果却并非吕布所想像的那般摧枯拉朽,甚至一度陷入苦战,至于之前力压北宫卫三将,无论对吕布还是对他人来说,打赢三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总之今日虽然如愿以偿的跟叶昭打了一场,不但没能让他心情舒畅,反而郁结之气更重。
至于叶昭,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说,无论怎样精彩,他亲自上场与吕布交手都有些自降身价,很多人想不通以叶昭的精明和冷静为何会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事情?
原因,怕也只有叶昭清楚了。
董卓带着人马赶到,皱眉看向叶昭道:“叶侯,这又是何故?劫持弘农王,可是重罪。”
“那你可知道,若非叶某及时赶到,此刻弘农王与太后或许已是两具尸体。”叶昭看着董卓,情绪随着之前在吕布身上的发泄,此刻已然冷静了许多,看着董卓沉声道。
“叶侯此言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董卓皱眉道。
“岳父……”李儒凑到董卓耳边耳语几句,之前他伏于宫中的暗间已经送来了消息,宫中事情始末也清楚了。
“竟有此事!?何人如此大胆?”董卓闻言不禁惊呼道。
“看来董相已然知道发生了何事。”叶昭看了李儒一眼,微笑道:“至于是何人有此胆量,我想并不难查,只是董相怕是办不了此人。”
董卓闻言,不禁陷入了沉默,李儒一说,他也大概能够猜到是谁,但就如叶昭所说,就算知道,他也办不了,否则天下定会大乱,这个结果,便是他董卓也承受不了。
“弘农王不能继续留在洛阳,否则早晚为人所害。”叶昭看着董卓,沉声道:“若无要事,还请董相让开,本侯要护送弘农王出城。”
董卓闻言,皱眉看着叶昭,片刻后,缓缓点了点头:“那本相便不送了。”
“义父,不能放他离开,叶昭不除,必有后患!”吕布闻言不禁皱眉道。
以前,他觉得叶昭只会耍些小聪明,若论统兵打仗,绝非自己敌手。
但今日一战,无论是北宫卫这群女人的悍勇,还是叶昭本身的实力都让吕布无比忌惮。
更何况,叶昭还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猛将随行,更难对付。
董卓等人无语的看了吕布一眼,叶昭不好对付又不是今天才知道,用得着你来提醒?但今天若要强留叶昭,必是一场波及整个洛阳的大仗,叶昭能不能杀还两说,但此战之后,这洛阳城恐怕得彻底废了。
“奉先莫要莽撞。”董卓心情不好,摆了摆手道:“且退下!”
“喏!”吕布死死的瞪了叶昭一眼,不甘的退到董卓身后。
“还望叶侯能够信守承诺!”董卓看向叶昭,沉声道。
他说的,自然就是之前叶昭所说,他将弘农王交给叶昭,叶昭退出虎牢关。
原本董卓没想这么轻易放弘农王离开,但如今看来,就如李儒所言一般,将弘农王继续留在这里,弊大于利,而且如今弘农王已经落在叶昭手上,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顺便将叶昭赶出洛阳。
“放心,叶某说话,一言九鼎!”叶昭淡然道。
“命华雄退兵。”董卓深深地看了叶昭一眼,挥手道。
“将阵亡姑娘们的尸体一起带走,昭未能在她们身前护她们周全,死后却不能让她们暴尸荒野!”叶昭回头,看了一眼北宫卫,对着身边的管亥道。
“喏!”管亥肃然一礼,带着亲卫将阵亡北宫卫的尸体装车,往城外运去。
叶昭对着董卓抱拳道:“劳烦董相代本侯向陛下辞行!”
此时叶昭自然不可能孤身入宫,给董卓收拾自己的机会,但这礼节上,他这种大将离朝,还是必须要跟刘协报备的。
“放心,本相自会与陛下说。”董卓点点头,原以为一个小皇帝易于控制,如今看来,这小家伙年纪虽小,这小心思和手腕却是不少,自己也该让他清醒一些了。
“告辞!”叶昭见管亥已经收拾完毕,当即朝着董卓告辞,带着人马往城外而去。
“岳父,我去送送叶侯,或许我双方有结盟机会。”李儒心中一动,对着董卓一拜,带了几名护卫,顺着叶昭离开的方向赶去。
“入宫!”看着叶昭离开的方向,董卓深吸了一口气,满是横肉的脸上闪过一抹狰狞的杀机,带着吕布径往宫中走去。
长乐宫中,刘协有些忐忑不安的看着宫外,他不知道他的计划是否会成功,但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只是毕竟此事就算成了,对自己名声也不好,若是成功了,当设法将此事推到那董卓身上。
从小耳濡目染,刘协对于名声还是很看重的。
“陛下,快走!”正自刘协患得患失,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走时,却见士瑞孙跌跌撞撞冲进来,面色慌急道。
“究竟如何,弘农王可否……”刘协一把抓住士瑞孙,急迫的询问道。
士瑞孙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心说都到了什么时候,还想着害自家兄长?
“弘农王已被叶昭救走,周毖被那叶昭杀了,如今董卓正率人前来,陛下快去避一避吧!”士瑞孙沉声道。
“又是他!”刘协闻言,不禁大怒,正要说什么,却见宫门外出现大批甲士,董卓那肥胖的身躯大步走入大殿。
“陛下,听闻有宵小之辈蛊惑陛下,令陛下手足相残,臣特来为陛下清理宵小之徒!”董卓来到殿下,对着刘协一拱手道。
刘协稚嫩的小脸抽搐了几下,干笑道:“董相这话是何意?朕何时与皇兄手足相残了?再说朕身边皆是贤士,何来宵小?”
“看来……”董卓闻言看向面色变得苍白的士瑞孙,微笑道:“陛下是被人蒙蔽了,今日有人私传陛下诏书,欲在宫中毒杀弘农王,如此看来,那诏书定是矫诏无疑了!”
“定是如此!”刘协忙不迭的点头道。
“如此,臣也可以放心了!”董卓冷战的看向士瑞孙,面色一厉,森然道:“来人,给我将这欺上瞒下,霍乱宫闱的乱臣贼子拿下!”
“喏!”吕布听的,直接带人上前,一脚将士瑞孙踹倒在地。
“陛下救我!”士瑞孙面色大变,对着刘协哀声道。
“董相为何如此,这……这其中,是否有些误会?”刘协有些颤抖的看着董卓道。
“陛下,正是这佞臣先前假借陛下名义,与那周毖狼狈为奸,入宫欲谋害弘农王,幸亏宁乡侯叶昭及时赶到,救下弘农王,使得这奸贼奸计未能得逞。”董卓看着刘协笑道:“陛下说,此等奸佞是否该杀?”
“竟有此事!!”刘协闻言,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随后看向士瑞孙道:“可有此事?”
“陛下!”董卓一脚踩住士瑞孙道:“此事乃臣亲眼所见,证据确凿,陛下何故偏袒与他?莫非陛下是认为臣所言有假?还是说,此事根本就是陛下指使?”
“不……董相误会了,朕……”刘协对上董卓那凶狠的目光,心中一怯,糯糯道:“朕只是……只是不想错杀忠臣。”
“那陛下就是说,臣是奸臣了!?”董卓双目一眯,只剩下一条缝隙,眸子里闪过一抹凶光看向刘协。
“不,朕绝无此意!”刘协慌忙摇头:“就依董相之言,杀……杀了他吧。”
说到最后,刘协不敢去看士瑞孙的目光。
士瑞孙微微一怔,不敢置信的看向刘协,突然惨笑一声,仰天长叹道:“真天亡我大汉也!莫要碰我!”
一把甩开上来的甲士,士瑞孙唉声一叹:“我自己来!”
说完,拔出宝剑,挥剑自刎。
“董相若无其他事情,就请董相退下吧,朕累了。”刘协有些疲惫的挥手道。
“臣怀疑,陛下身边,还有共谋。”董卓却并未离开,看着周围的宦官道:“未免陛下再受欺瞒,臣建议将宫中宦官尽数换掉,彻查此事。”
“董……”刘协闻言大怒,便要呵斥,却正对上董卓冰冷的目光,到嘴的话生生的卡在喉咙里,强笑道:“董相未免太过谨慎了些。”
“陛下身负天下社稷重担,受先皇所托,必不能叫陛下有任何一步行差踏错,不得不慎,望陛下谅解!”
在刘协僵硬的笑容下,宫中一名名小黄门被董卓派人一个个抓走,偌大长乐宫,在半个时辰之后,只剩下刘协孤零零一人,茫然的看着这空旷的大殿。




代汉 第一百一十四章 涅凡
北邙山,昔日叶昭曾在此处训练出第一批北宫卫,对于北宫卫的姑娘们来说,这里有着特殊的意义。
昔日训练的营寨,此刻已经被挖开一道大坑,被调集过来的工匠们忙碌的将一口口连夜赶制出来的棺材整齐的摆放在那挖开的大型坟墓当中,而后命人盖土。
在李儒有些惊讶的目光中,一些泥瓦匠将白色的泥膏灌上去,一层层的往外敷,最后形成一个巨大的白蛋。
白蛋面前立起了一块高达两丈的墓碑,不知为何,李儒总觉得,那白色的半球形巨蛋似乎在一点点变得僵硬,但此刻,他也不好上去触摸,毕竟这样有些亵渎死者。
虽然这样的年岁里,别说亵渎死者,吃人他都见过,但那些连吕布都不由称赞的彪悍女人就站在距离他不足二十步远的距离,李儒不确定自己若是真这么做了,是否会将这些女人给激怒。
叶昭离开的三天时间里,都在这里召集工匠打造这个墓穴,到现在,总算完工了,三百北宫卫将士被埋于此地,李儒不知道叶昭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但周围那些女兵们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肃穆感来看,这地方对于这些女兵来说,想必有着独特的意义。
“四年前,就是在此处,我,叶昭将你们这些本该在宫中过着无忧无虑生活的宫女,带入了军旅。”叶昭走到三军面前,上万将士汇聚在四周,默默地看着叶昭。
“军旅生涯,在这个烽烟四起的年代,并不是一条好归宿,对女人来说,更是如此,男儿可以获取功勋和荣耀,但对女人来说,却很难,时代对女人有着太多的不公,似乎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女人就是拿来成为男人的附庸,想要获得世人的认可,就算付出比男人多十倍的努力都未必能做到。”
“似乎女人生来的意义便是为男人繁衍后代!”叶昭看着一众沉默不语的女兵,深吸了一口气:“这是很多男人的想法,当然,也包括我!”
李儒扭头看了叶昭一眼,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但你们不同!”叶昭看着任红昌等人,声音陡然拔高:“你们曾有无数次放弃的机会,可以过上比现在更安稳更优渥的生活,但你们却用你们的鲜血和力量,告诉我,告诉世人,女人,同样可以走另外一条路,哪怕这条路遍布荆棘与坎坷,你们依旧可以做到比男人更好。”
“这座坟,祭奠死去的姑娘们,也葬送你们的过去。”叶昭指了指身后那高达两丈,刻满了名字的墓碑,朗声道:“就算有一天它不在了,我也希望你们记住,这里,有你们用鲜血和生命铸就的军魂,自今日起,您们将不再是北宫卫,我叶昭,以吾之血,赋尔涅凡!”
叶昭说完,自腰间拔出腰间的龙渊,在掌心一划,一道横贯掌心的血线,鲜血涌出,不断滴落在墓碑之上,看着一众女兵沉声道:“望尔等不负此名。”
五百女兵,齐刷刷跪了一地,高呼涅凡。
一股莫名的沸腾感在李儒体内流窜,他不知道在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但眼前这五百余名女兵身上,却在这一刻,有了一股难言的神圣感,这是一支有着军魂和信仰的军队,哪怕她们人数不多,而且皆由女子组成,但却不妨碍她们的强大。
“收兵!”叶昭一挥手,苍凉的号角声中,叶昭带来的上万大军迅速组成一个个方阵,朝着虎牢关方向而去。
“我希望,董相在洛阳之日,莫要让这座墓碑倒下。”叶昭看着眼前的墓碑,对着身旁的李儒道。
“这点,儒可以保证。”李儒点头道:“叶侯准备何往?”
“先回河内!”叶昭将龙渊剑归鞘,自有军医上前,帮他包扎伤口。
“河内太守王匡,乃袁绍至交,叶侯带着这么多人马前去,恐怕王匡心有不安。”李儒笑道,叶昭驻扎在虎牢关的兵马加上叶昭自洛阳带去的人马,有两万七千之众,这么多人,放在谁的治下,恐怕没人会放心。
“这点,便不劳文优操心了。”叶昭看了看包扎好的手掌,扭头看着李儒笑道:“文优跟在我身边三天,应该不会只是担忧叶某前程吧?”
“若叶侯愿意放弃兵权,以叶侯之能,董相必不会快带与你!”李儒肃容道。
“我说过,我只会站在赢家那边!”叶昭笑道。
“叶侯就认定我主会输?”李儒不解道。
“不会输,但也绝不会赢,告诉他早做准备吧,那袁绍离开了,一个老迈的袁隗,就算握在手中,也无法阻碍关东联军形成,若我是董卓,此刻当先杀袁隗,震慑一些人,或者以那袁隗为饵,引一些人从暗中出来,而后杀之。”叶昭随口道。
“看来,叶侯志不在此。”李儒叹息道,把话说到这个地步,显然叶昭根本没有跟董卓的心思。
“确实不在,不过不妨碍你我合作。”叶昭笑道。
“如何合作?”李儒闻言,看向叶昭。
“若关东诸侯并起,我会加入,内中情报、兵力部署,我会透露于你。”叶昭笑道。
“条件。”李儒可不认为叶昭会无缘无故这么做。
“借道。”叶昭淡然道。
“借道?”李儒心中一动,看向叶昭道:“何道?”
“到时候,你自会知晓,此时告知于你,董卓会有一些不好的想法。”叶昭笑道。
“看来叶侯已谋划好立身之地,会从洛阳借道,关中、益州皆不可能,如此一来,便只剩汉中与南阳了。”李儒看着叶昭笑道:“南阳有袁术坐镇,如此看来,便是汉中了,龙兴之地,却也不错。”
“聪明是好事,但自作聪明就不对了,莫要让我与董卓的合作胎死腹中。”叶昭对于李儒能够猜出这些并不意外,只是扭头看向李儒道:“不要逼我全力帮助关东诸侯,虎牢关号称天下第一关,但我在此经营许久,要破之,并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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