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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王不过霸
何进闻言,诧异的看了袁绍一眼,这与那戏志才所说,不太一样呐!
“臣附议!”王允紧跟着上前一步躬身道。
“臣附议!”随着袁绍、王允相继表态,陆陆续续的有大臣站出来附议,其实以如今朝堂形势,谁做皇帝意义不大,无论是刘辩还是刘协,登基后都难逃被掌控的命运,区别只在于被谁掌控。
刘辩自不必说,一旦登基,何进的权势将膨胀到极致,没了刘宏制约,新帝又是他外甥,宫中还有何后从旁策应,在今后数年的时间里,何进的地位将无人可以撼动。
若是立刘协为帝,那就不痛了,刘协为了对抗何进,也会跟士人站在一起,形成分庭抗礼之势,许多人一开始都以为袁家会拥护刘协登基,只是抛开袁绍等少数几人之外,任谁都想不到袁家会在这件事情上妥协,也有反应快的想到之前何进所说收拢新军之事,如今这西园新军,已经落入何进手中,加上叶昭率部离开洛阳,这洛阳城兵马几乎都归何进一人掌握,袁绍等人显然是知道事不可为,所以倒了风向。
只是就如袁绍所虑一般,他终究不是袁隗,在这朝堂上,虽然可以代表袁家,却终究没有袁隗那种一呼百应的号召力,不少人没有盲目跟风,而是选择了沉默观望,不过即便如此,朝中大半人支持,拥立刘辩登基已经可以说是是众望所归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天子驾崩,自古以来就有一套流程,按部就班就行了,两日后,刘辩就在何后与何进的簇拥下,登基称帝,改元光熹。
“事情就是如此。”虎牢关,叶昭的临时府邸里,张月将这些时日以来发生的事情跟叶昭详细的说了一遍。
“这袁隗倒是果决,见势不妙,立刻调头。”叶昭示意张月退下之后,看向身旁的戏志才笑道:“如今这洛阳城中,已是何进一家独大,看来,我亦该抽身离去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主公如今想抽身,怕是那袁隗不会答应。”戏志才看着叶昭摇头笑道。
“嘿~”叶昭有些无奈摇头笑道:“公主已经被秘密送去河内,他们若想继续玩儿下去,本将军倒是不介意将这天下搅的更乱一些。”
戏志才沉默的点点头,眼下随着刘宏的倒下,汉室江山已经再难恢复,此时将局势搅乱,叶昭才好趁势而起:“天欲其亡,必令其狂,如今大将军已然权倾朝野,主公若在此时能够再添一把火,则何进败亡之日不远矣!”
“正有此意。”叶昭一拍手笑道。
何进蹦跶的也够久了,最重要的是,这货耳根子太软,戏志才两次帮他沉明厉害,但袁隗还是有办法将他再次说服,如今自己手中掌握着令何进忌惮的东西,怕是用不了多久,便会被人撺掇的再次对付自己。
之前刘宏在时,需要何进牵制各方势力,如今可没这个必要了,这么一个不安定因素留着,就有些碍眼了,是时候将其除去了,不过这动手之人,却不能是自己。
“志才,我想你再去一趟洛阳,告知何进,就说我偶感风寒,身体不适,不适合再领兵,请他派人接手这卫尉以及司隶校尉之职,准我回乡养病,这次,我却要看看那袁隗老儿如何接招。”叶昭笑道。
“属下这便去办。”戏志才微微一笑,躬身告退。
“主公,真的要将这卫尉还有司隶校尉都交出去?”看戏志才离开,立于叶昭身后的管亥终于忍不住问道,之前两人谈话听得他云里雾里,但最后的决定却是听明白了,有些担忧道:“如此一来,我们手中可就没有任何兵权了。”
“兵权我现在交出了吗?”叶昭回头看了管亥一眼,笑问道。
“还没,不过这戏先生一去,那何进肯定派人来接手虎牢,到时我等该如何自处?”管亥不解道。
“有人不愿意我叫出兵全,定会从中阻拦,这一来二去……”叶昭站起来拍了拍管亥的肩膀笑道:“何进的命,差不多也该到头了。”
管亥一脸茫然的看着叶昭离去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事实证明,有些人天生就不适合动脑子,叶昭如今已经放弃将自己这位老部下培养成文武双全的人物了,能在武将一途有所建树,就足够了,其他的,叶昭真不奢望了。
三日后,洛阳,嘉德殿,早朝。
“启禀陛下,虢亭侯听闻先帝驾崩,这几日忧思成疾,加上偶感了风寒,已然病倒,无法再担负朝廷重任,是以派臣前来向陛下请辞,请陛下收回卫尉、司隶校尉以及河南尹之职,准许回乡养病。”戏志才立于朝堂之上,对着刘辩躬身道。
“叶卿病了!?”刘辩闻言,忍不住惊呼道:“朕可派太医前往问诊。”
“陛下放心,已经请过名医问诊,此乃心病,因忧思成疾,药石无效,需得静养才是。”戏志才躬身道。
“叶卿乃父皇身前之忠臣,颇得父皇倚重,于朕也颇有恩义,如今父皇去了,已令朕悲痛万分,若叶卿也……朕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刘辩有些难过道,虽然未真的拜叶昭为师,但若非叶昭,他此时恐怕就算坐在这里都会战战兢兢,从叶昭那里,当真学会不少,是以对叶昭也颇为亲近,甚至亲过他的舅舅何进。
何进皱了皱眉,躬身道:“陛下,既然虢亭侯病重,不如就依他所请,收回虢亭侯官职,加封其爵位令他回乡修养,待他病好,再招他回朝不迟。”
叶昭识相,交回兵权,何进是十分满意的,至于戏志才说叶昭因先皇驾崩忧思成疾,在见识过袁隗那日在朝堂之上的表演之后,何进却是一个字都不信。
“这……”刘辩有些不舍,却也觉得何进所言有理,毕竟这也是叶昭自己的意思。
“陛下!”袁隗站出来,躬身道:“虢亭侯乃国之栋梁,其在位之日,无论为洛阳令还是为卫尉,都有不俗建树,如今贸然收回其官职,一来虢亭侯乃因思念陛下,此时收回其官职,未免令天下人心寒,二来一时间,何处去找虢亭侯这等文武双全之士,臣以为……可收回河/南尹之职,至于其他官职,可依旧令虢亭侯担任,令其在虎牢关养病,洛阳有太医院在侧,若虢亭侯病情有恶化,也可及时派人前去救治。”
“太傅所言,亦有道理。”刘辩闻言,不禁赞同道,他对叶昭颇有亲近,再加上叶昭还是他的姐夫,在刘辩心里,叶昭自然也算是自家人。
“卫尉,司隶校尉,皆乃洛阳要职,如今虢亭侯不知何时才能痊愈,这二部人马岂非荒废?”何进皱眉道。
“大将军此言差矣……”
虽然在新帝的问题上,袁隗等人做出了妥协,但此刻一旦叶昭退走,司隶兵马将尽数归入何进手中,这一步却绝不能让,一时间,原本该算是仇敌,几日前还恨不得杀死对方的袁隗,此刻却是极力要保住叶昭官位,与何进据理力争,一时间也争不出个所以然来,让朝堂上一众知道双方关系的人看的目瞪口呆,这不是应该调过来才对吗?





代汉 第七十五章 封赏
朝堂上,为了是否接受叶昭卸去兵权回乡修养的事情,一直吵了三天也没个结果,最终还是刘辩拍板决定让叶昭留在虎牢关安心养病,兵权由叶昭安排人暂时管理。
内心里,刘辩显然是不希望叶昭离开的,倒不是有什么谋算,毕竟也不过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没有太多想法,只是单纯觉得叶昭是个忠臣,忠臣留在身边,总是没错的。
对于刘辩登基后的第一个决定,袁隗为首的士大夫无条件赞成,他们现在是最需要叶昭留下来牵制叶昭,如今叶昭想要抽身而退,自然不答应。
而何进,对于叶昭的态度是十分满意的,至于兵权,如今洛阳内外兵权都集于他一身,如今叶昭又以这样的方式向他表达了不会争权的意思,再说这是刘辩上位之后的第一个决定,他这做舅舅的也不好拒绝。
只是随后袁隗等人上表加封叶昭为卫将军,宁乡侯的事情,让何进心中有些疙瘩。
乡侯倒是没什么,以叶昭如今的地位功绩,晋封乡侯也合情合理,但这卫将军位仅在大将军以及三公之下,且有开府建衙之权,麾下官职任免,无需通过朝廷,可直接封赏,事后只需向朝廷报备即可,这也将代表着叶昭有高度自主权,哪怕是何进这个大将军位高于叶昭,也无权插手叶昭卫将军府的事情,虽然如今说来只能算个虚职,但叶昭手下有兵有将,有了这卫将军之名,叶昭更可以名正言顺的招贤纳士,这地位却是实打实的提高了。
只是如今事已至此,眼看着袁隗等人火急火燎的捧叶昭,何进觉得,自己也该拉拢一下叶昭,只是这心里面,多少有些疙瘩。
五日后,虎牢关。
接过天子诏书,叶昭一脸病态的道谢之后,将前来传诏的小黄门送走。
“恭喜主公,荣升卫将军!”管亥等人欣喜的开始向叶昭道喜,所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如今叶昭晋升卫将军,他们这些一直追随叶昭的亲信自然也到了出头的时候。
“既然大家都在,便将此事说上一说,如今我已有开府之权,麾下官职,诸位追随叶昭多年,无论叶某富贵还是落魄,都不曾相弃,如今叶昭也算辉煌,诸位按照能力高地,功劳大小,一并封赏。”叶昭笑着看向众人,既然晋级了,自然该分封官职,免得寒了人心。
当下,叶昭先拜戏志才为军师祭酒,参议卫将军府下诸事,典韦、何曼为亲卫营正副统帅,负责叶昭安全,赵云、方悦、纪灵、管亥、孟虎、高升则领兵曹之职,叶昭如今麾下兵马将重新打散,分为五营,赵云、方悦、纪灵、管亥、孟虎各领一营,高升不领兵马,其人能力不高,若非跟随叶昭较早,也分不到这个官职。
丁力如今远在汉中,受都尉之职,无需再封,此外还有黄劭被叶昭聘为主簿,夏侯兰主管军纪。
一干老部下皆有封赏,还有一些能力优秀的部下也被叶昭提拔了一番,封赏完毕之后,叶昭肃容看向众人,沉声道:“有些话,必须讲在前头,本官治军、理政,依法行事,无论何人,触法必究,这一点上,还望诸位能够牢记,否则,若真触了法,莫怪本官不讲情面!”
“主公放心!”众人闻言,连忙肃容答道。
自叶昭出任马城长开始,便一直是依法治军、理政,众人久在叶昭麾下,自然也清楚叶昭的规矩,此刻倒无多少抵触,纷纷躬身答应。
一番封赏、免礼加上告诫之后,叶昭命人摆开宴席,与众将饮宴。
酒过三巡之后,众人也都放开了,哪怕是平日里颇有几分儒将风采的赵云,在管亥、典韦等一帮粗汉的带领下,也不禁多了几分不羁。
看着众人表现,戏志才微笑着看着叶昭道:“主公如今晋升卫将军,也是时候招募一些人才为己用了。”
戏志才所说的人才,可不是指武将,如今叶昭麾下武将并不缺,加上叶昭善于治军,军中一些小将也颇有些手段,戏志才所说的,还是管理方面的人才。
叶昭如今属于那种一只腿走路的人物,虽然位高权重,但帐下却是以武将为主,谋士幕僚都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戏志才、邱迟、黄劭,加上满宠如今还未完全投效,只能算半个。
就算戏志才和满宠都是顶尖人才,而叶昭在这么多年的磨练加上前世积累的经验,在谋略、内政上都可算是一流,但这样的阵容,配上叶昭卫将军的身份,仍旧显得单薄,很单薄。
毕竟在接下来,叶昭要做的就不只是朝堂之争,而是要放眼天下了,他需要能征善战之将,更需要的,还是能够帮助自己打理内政,管理和稳定地方的人才。
叶昭也知道自己的短板,闻言不禁苦笑道:“放眼洛阳,几人肯为我所用?”
“总是有一些的,洛阳虽是士子遍地,但终究还是有些落魄士人,或是如主公此前所说一般,德行有亏之人。”戏志才笑道:“以主公如今名望、地位,若肯见容,定会有人来投。”
“也好。”叶昭闻言点了点头,招贤令他本是准备等安定下来再发,不过如今放着眼前洛阳这么大的人才库不用,着实有些可惜了,他准备过几天,就派人去洛阳城张贴榜文,眼下来说,世家大族的那些顶尖人才不会来投奔自己,哪怕叶昭放下身段去三顾、四顾、五顾也一样,至于戏志才所说的那些人才,则用不着叶昭费力去请,只要放出这个意向,自然会有人来投。
就在叶昭这边开始为日后准备招募人才的时候,洛阳城中,何进却是聚集了袁绍等人议事,没错,因为袁隗等人的‘识趣’,何进顺理成章的选择了原谅他们,如今袁绍等人重新归入何进门下,地位不低。
灯火通明的议事厅中,淡淡的茶香弥漫在室内,何进靠在虎皮座椅上,皱眉思索着事情,一旁的袁绍却是慷慨激昂的说着什么。
简单来说,就是关于十常侍的问题。
刘宏在世的时候,无疑是十常侍最辉煌的时候,因为天子的宠信,十常侍在刘宏在世期间,可说是权倾朝野,甚至一度逼得何进与士人联手都显得势弱。
但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刘宏尸骨未寒,新天子刘辩显然对十常侍并不像刘宏那般宠信,虽然还未对十常侍动手,但显然属于十常侍的时代,已然一去不返,如今十常侍缩在宫中,低调无比,自刘宏驾崩之后,几乎很少露面,不过对于何进和士人来说,显然并没有因此而将其淡忘。
“如今张让等人已然失势,本初何必如此郑重,来,莫要失了酒兴。”何进举起酒觞,对着袁绍笑道。
现在的他,还真没怎么将张让等人放在眼里,如今整个洛阳都在他掌握,区区十常侍,几个阉宦,没了刘宏照应,当真屁都不是,有什么资格来跟他抗衡?
“大将军此言差矣!”王允适时的站起来,躬身道:“十常侍如今虽然失了圣宠,然其在位期间,党羽、爪牙何其多也,而且其蛊惑圣听,使得天下民不聊生,天下百姓人人恨不得将其得而诛之,若大将军能为天下百姓除此一害,必受天下百姓拥戴!”
何进闻言,心中莫名一跳,他如今已经是位极人臣,手中权势之大,甚至盖过天子,这人一旦没了束缚,野心就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尤其是何进并不是一个懂得控制自己野心的人。
有些想法,刘宏在世的时候,他不敢生出来,因为他的地位是刘宏给的,但如今刘宏死了,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是自己的外甥,自己距离那个位子,看起来似乎只有一步之遥,如今他缺的,就是声望,王允那看似无意的话,却让何进一颗心热络起来,若自己诛杀十常侍,为天下百姓、士人除了一口恶气,自己的名声自然也就有了,又有这么多士人拥护,到时候想要再进一步,岂非易如反掌?
“这……”何进有些犹豫道:“十常侍久居宫中,本将军虽掌天下兵马,但未得召见,也不得擅自入宫。”
心里面,还是有些谨慎的,毕竟这个事情,何进就算想做,也必须做的圆满,不能落人口实,上次他带兵闯宫,差点背上了弑君之名,也让何进长了一智,在最初的心动之后,最终还是摇摇头道:“此事事关重大,我等还是容后再议不迟。”
袁绍与王允对视一眼,二人都看出何进已然心动,是以也不再继续劝,只需不断煽风点火,将何进心头那把火给煽起来。。
一旁的曹操皱眉看了袁绍与王允一眼,心中有些不快,见何进并未答应,也不好劝说什么,只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默默地喝茶,如今他的兵权已经被何进收走,如今再次恢复了幕僚身份,在这种场合,话语权还真没人家袁绍等人大。




代汉 第七十六章 各有筹谋
北宫,张让居住的宫殿中,此时十常侍几乎尽数聚集在此。
“让公,深夜传唤我等来此,究竟有何要事?”赵忠睡眼惺忪的看着张让,这段时间十常侍所有人都十分小心,莫说插手朝政,就算是宫中的事情都很少过问。
董太后被何进送出宫,何太后……说实话,虽说昔日何太后上位少不了十常侍的帮忙,但因为跟何进的关系,十常侍与何太后关系并不融洽,如今刘辩登基,何太后便是这北宫之主,十常侍自然不敢经常跑出来碍眼,谁知道何太后会不会一个不高兴将他们给料理了?
如今何太后要收拾他们真的不难,所以十常侍这段日子,一直都是处于混吃等死的状态,这个时间点儿上,以往早就入睡了。
“如今我们这些先帝宠臣已然失势,若非必要,让也不想劳烦诸位。”张让看着众人,沉声道:“然此时已到了我等生死存亡之时,让不想死,我想诸位也不会想死,是以将各位招来。”
“让公,究竟何事?”见张让面色严肃,不似作伪,赵忠也不由得神色肃重起来。
“今夜,何进于府中设宴,宴请满朝公卿。”张让看着众人,沉声道。
没有人说话,何进作为大将军,宴请满朝公卿,其实并没什么好奇怪的,张让的话,想必还有下文。
果然,张让沉默片刻后道:“我于何府之中,还是有些门路,是以探到消息,何进今夜,正与士人商议除掉我等。”
“让公,此事可非同小可,你可确定消息可靠?”赵忠皱眉道。
“千真万确。”张让叹了口气:“若非如此,我又何必惊动诸位。”
高望有些慌急道:“那屠户如今手握洛阳兵马,天下军权独揽一身,他要杀我等,我等如何与之抗衡?”
赵忠神色一动,看向张让道:“让公,驸马如今屯兵于虎牢,若他愿意回朝,我等未尝没有与那何进一争之机会!”
宋典摇了摇头苦笑道:“昔日我等势盛,他自然要巴结我等,如今我等势穷力孤,他如今却是位高权重,为何还要顾我等死活。”
“让公?”高望有些不甘的看向张让。
“此前,我已派人联络过驸马,不过驸马如今忧思成疾,不良于行,怕是难以来解救我等。”张让摇了摇头道。
众人闻言,不禁大失所望。
“不过……”张让话锋一转道:“驸马倒是给了我们一条计策,只是此计甚险,嘱咐我等慎用。”
“究竟是何计策,让公你倒是快说啊。”赵忠等人闻言,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焦急的看向张让。
“诸位且看此物!”张让从怀中取出一卷诏书,递给赵忠道:“此乃先帝临终之前所留遗诏,传位于协王子,后经硕公转交给驸马,只可惜,何进势大,驸马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众人看着张让手中的诏书,却并无欣喜之色,赵忠苦笑道:“便是有这诏书又如何?我等又无兵权,便是手握大义,如何能与那屠夫抗衡?”
“洛阳虽然无兵,但并非代表我等便真的无兵可调,汝等可还记得那董仲颖?”张让收回诏书,微笑着看向众人道。
“董卓?”赵忠等人闻言一怔,皱眉道:“此人麾下倒是兵精将猛,然自他自立凉州牧以来,已与朝廷断了往来,如今虽然称臣,但不上贡,不朝拜,我等如何调的动他?”
“董卓此人,狼子野心,如今手握西凉十万骁勇之士,又岂会只做一凉州牧?”张让冷笑道:“若将此诏给他,无需我等劝说,他自然会率军前来。”
“但如何保证他会听我等调遣?”高望皱眉道。
“调遣?”张让摇了摇头:“昔日他冀州作战失利,曾使钱物于我,我也帮他渡过难关,不过先帝已去,这份也算不得什么人情,以此人心性,想要调动他谈何容易?不过我等只是为求自保,董卓率兵前来,何进自然会率兵迎敌,如此,我等方有回旋之地。”
“让公所言甚是。”宋典闻言点头道,现在最关键的是,他们连命都保不住了,想什么调动兵马,未免太过可笑。
赵忠有些迟疑道:“只是如此一来,恐怕洛阳将再陷战火,先帝一生对我等信赖有加,我等如此做法未免有些……”
张让等人闻言,也不禁默然,十常侍虽然声名狼藉,但究其原因,有不少是帮刘宏背的锅,但不管怎么说,他们能有今日之富贵、权势,全赖刘宏,此刻这诏书一送出去,几乎就是将大汉的江山给断送了,无论最终胜出的是何进还是董卓,这汉室威严,恐怕都得荡然无存。
“只是我等如今,别无选择。”宋典叹了口气,摇头道:“陛下待我等不薄,然而如今已是生死存亡之际,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况且就算没有此事,大汉江山,怕是也长不了了。”
“让公,你说吧,如何做,我等都听你的!”高望看着张让,刘宏对他们再好,人死如灯灭,活着的人,还要为未来考虑,至于忠诚……他们也已经算是对得起刘宏了,接下来这天下会如何,实在不是他们所能管的,如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想活!”张让看着众人苦笑道:“如今我等已无别路可走,连驸马都不愿意回洛阳来掺和如今朝政,想必也是看出大汉江山不保,我等如今,为求自保,也只能对不起先帝了。”
“一切听凭让公吩咐。”众人连忙躬身道。
“好,此事事关我等生死,需得派心腹之人将这遗诏送到董卓手中。”张让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森然道:“非我不信诸位,只是此事,关乎我等性命,绝不能草率,是以这送信之人,需得我等众人都同意之人前去。”
否则如果送信之人半路上直接跑了怎么办,再说,以十常侍如今人人喊打的名声,莫说去西凉,恐怕刚刚出了洛阳城,便会死无全尸。
众人闻言,也不自觉的点点头,张让的担忧,大家也都能理解,十常侍虽说一体,但毕竟人心隔肚皮,他们往日也不过是利益结合,如今众人为自己谋算,自然难以相信他人。
众人一番筛选,而后派人带着诏书前去西凉传诏,众人则商议这段时间尽量避免与何进冲突,同时将宫中侍卫禁军紧抓在手,若有一日真的大势难挽,也能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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