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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王不过霸
接下来的几日,洛阳城风平浪静,袁绍几次请何进诛除十常侍,然何进却总是举棋不定,下不了决心,让袁绍等人颇为焦急。
“这屠户莫非是看出了什么,不愿动手?”袁府,袁绍、王允跪坐在袁隗身前,袁绍皱眉思索着何进为何迟迟不肯动手。
其实主要还是士人想要借此机会,让何进再次闯宫,杀十常侍是顺带的,最重要的,还是兵权。
如今洛阳兵权,被何进看管的很严,士人无法插手,若何进将目光转移到十常侍身上,他们就可以从其他地方调集兵马来与何进抗衡。
“本初,你去探过叶昭,他真的病了?”袁隗看着袁绍,皱眉道。
“当是真的。”袁绍想了想前日前去探望叶昭的情形,脸色发白,双目无神,神色颓废,就如当初叶昭幕僚报的那样,至少袁绍看不出什么端倪来,有些不解的看向袁隗:“叔父为何有此一问?”
“你啊……”袁隗摇了摇头:“那叶昭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这个时候身染重病,若说是真的,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他这一病,我等想要用他与何进相争便不可能了。”
“叔父是说,他在装病?”袁绍眉头一挑,意外道。
“老夫不相信巧合。”袁隗微笑着摇了摇头,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道:“如此一来,却是白捧了他一把,我等如今,还得另做筹谋。”
“只是这洛阳兵权,那屠户看的颇紧,我等想要再插手其中,怕是万难!”袁绍苦笑着看向袁隗,他这些天也不是没想过将司隶校尉部重建起来,毕竟原本的司隶校尉部成了叶昭这个卫将军府下兵马,不再受司隶校尉掌控。
只是这一来要重建司隶校尉部需得许多钱粮,而何进显然不可能给,得他们自己来拿,二来这新军征募、训练也需要花时间,等到成军,都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这还是何进不足绕的情况下,若何进阻挠,更是难上加难。
“既然洛阳人马无望,那便调其他兵马。”袁隗思索片刻后,淡然道。
“叔父是说……”袁绍心中一动,看向袁隗。
“你可记得那并州刺史丁建阳?”袁隗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自然记得,若非叔父提拔,他如何能出任这并州刺史?”袁绍闻言不禁笑道。
“书信于他,让他率领并州骁勇南下洛阳……”袁隗抬头看着袁绍道:“清君侧!”
“喏!”袁绍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躬身领命道。





代汉 第七十七章 老谋深算
何进一直没有答应袁绍的要求,虽然如今再次跟士人重修旧好,但对于这帮士人,何进现在是十二分警惕。
士人要杀十常侍,何进总觉得有些多余,如今十常侍随着新帝登基,已经没了多大威胁,袁绍说十常侍爪牙遍布朝野,但在哪?
何进看遍朝堂,除了士人之外,真找不到十常侍的影子。
虽然不知道袁绍为什么非要让自己杀十常侍不可,但何进这一次却能够明确的发现,袁绍又在诓骗自己。
之前被士人耍了几次,这一次,何进总算有了些心机,是以这件事情一直拖着,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
光熹二年,何进建议刘辩改了年号,将年号改为昭宁,毕竟光熹多少还是带着几分中平的影子,将国号改了,也算是一个新的开始,实际上,这个时候,刘辩登基也不到四个月。
天下还是有些乱,不过至少这洛阳城里安稳下来了,何进此刻更不想去找十常侍的麻烦,有这些人在也好,对世家来说,也是个威胁和警告,他何进,堂堂大将军,天子的舅舅,可不是这帮人可以随意操纵当枪来使的。
“本初,莫要再劝了,那屠户显然对我等心存戒心。”袁府之中,从大将军府回来后,王允看着袁绍劝道。
“可恶!”袁绍狠狠地道:“如今丁原已经率军南下,眼看要过黄河,一旦丁原过了成皋,我等再想瞒住此事可就万难了!”
“本初说到此事,我却是想起另外一事,前几日长安令来信,董卓率领人马已过了渑池,说是受诏前来洛阳,不知可是本初请来的援军?”王允突然皱眉问道。
“董卓?”袁绍闻言皱了皱眉:“我与那良家子虽有些交情,却也不厚,再说董卓如今在西凉之地自领州牧,久不朝拜,早已没了联络,他怎会此时至此?”
“不是本初所招?”王允悚然一惊,看向袁绍道:“莫非是那屠户察觉到端倪?”
袁绍摇了摇头,他脑子里有些乱,片刻后凝重道:“此事当告知叔父,请他来定夺。”
“善!”王允点点头,袁隗老谋深算,看事情比他们看的要更深远一些。
袁隗自从年关过后,便很少上朝,如今朝堂上何进一家独大,哪怕贵为三公,在朝堂上也很难发出自己的声音,这段时间都在家里修身养性,练练字,摆弄一下花鸟虫鱼什么的,日子过得倒也自在。
“不要将目光只局限于朝堂,屠户被我等几番算计,会对我等警惕也是人之常情。”袁隗伸手逗弄着隆重的鸟儿,听两人说完之后淡然道:“不过董卓来京,确是有些出乎意料,但不会是屠户的手段,他就算再蠢,如今洛阳兵权在握,也不可能招来董卓与他争锋。”
“至于消息泄露……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切莫自乱阵脚,如今能够左右这朝局的,可不只是何进与我等。”
“叔父是说……”袁绍目光一动,看向袁隗脱口道:“叶昭!?”
袁隗没有回答,只是淡然道:“董卓虽有雄兵十万,但他不可能将十万兵马带在身边,先去探听下他有多少人再做计较,另外派人传令建阳,令他加快行军,务必在那董卓来洛阳之前赶到,到时候,我等手握洛阳兵马,加上并州骁勇,便是董卓来了又能如何?”
“洛阳兵马?”王允疑惑的看向袁隗道:“袁公,如今这洛阳兵马皆在那屠户手中,我等如何能调动?”
“屠户死了,我等再取洛阳兵马自然易如反掌。”袁隗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
袁绍苦笑道:“只是这屠户如今对我等防备甚深,身边甲士从不离身,要杀他谈何容易?”
“杀人……自己动手乃下策!”袁隗回头,看着袁绍道:“既然屠户不愿杀十常侍,那便让十常侍去杀那屠户,这世上的事,永远不会只有一个解决的方法,适合的,就是好的,本处可能明白?”
十常侍杀何进?
袁绍一怔,随即恍然,对着袁隗拱手笑道:“还是叔父看的明白,绍不如也。”
“本初最近可有去探望那叶昭?”似乎想到了什么,袁隗看向袁绍道。
“年关时去过一次,气色好了许多,只是看起来还有些颓废。”袁绍皱眉道:“叔父,那叶昭当真是在装病?”
自袁隗让他重新交好叶昭之后,袁绍在开始的抵触之后,倒是常去虎牢与叶昭来往,关系比之年前,倒是缓和了一些,至少不再那么争锋相对,唯一让袁绍疑惑的是,叶昭就算装病,也不该这么一直装着,如今洛阳看似平静,实则何进在不断稳固自己的权势,叶昭怎会无动于衷,难道眼看着何进一步步将朝廷握在手中?
“是与不是,已然不重要了。”袁隗叹了口气:“到如今,老夫才明白过来,叶昭最担心的,不是屠户,或者说,他从未将屠户当做对手。”
“这……”袁绍皱眉看着袁隗,何进如今手握洛阳兵马,但以兵力而论,是叶昭的五倍之多,从未将何进当做对手,他究竟哪来的这种底气?
“老夫倦了!”袁隗摇了摇头,没再理会二人,径直往房间里走去。
袁绍还想再问,却被王允拉住:“本初不必问了。”
“叔父这是何意?”袁绍疑惑的看向王允。
“太傅已然说的很明白,叶昭没将屠户当做对手,是以哪怕屠户如今一步步权倾朝野,稳固权势,叶昭也一直是选择避让,这洛阳城中,除了那屠户,还有谁能让叶昭忌惮?”王允叹道。
“你是说……”袁绍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看向王允,这洛阳城里,要说能对叶昭产生威胁的,除了何进之外,就只剩下他们了。
只是……这不合理啊!
怎么看,如今这洛阳城中,都是何进更具威胁,不管怎么说,叶昭也应该是连弱抗强才对,为何反而要坐看他们的生存空间一步步被何进压榨却无动于衷?难道不知道这一旦士人被何进收拾了,下一步就轮到叶昭了吗?
“正是如此。”王允苦笑道。
“那何进强势,我等处于弱势,叶昭怎会如此不智?”袁绍皱眉道。
“不是不智,而是大智!”王允苦笑着看向袁绍道:“本初仔细想想,那何屠户纵使权势滔天,然其政令要出洛阳,依旧要通过我等,就如建阳南下,并州精骑翻山越岭而来,这般大的动静,那河图却迟迟未曾知晓,若是何屠户倒了,叶昭凭何与我等相争?”
袁绍点了点头,何进至少还是刘辩的舅舅,在大将军之位上也待了数年,加上如今手中握有兵马,可以在洛阳将他们压制,但叶昭有什么?
虽然也是皇亲国戚,但这个含金量跟何进相比就差太远了,刘薇就算再得宠,那也是女儿,往前推上几十上百年,那都是拿来当和亲对象的政治筹码,而驸马都尉很多时候,都有吃软饭的嫌疑,虽然叶昭不在此列,但在大多数人看来,也差不了多少。
如果何进倒了,叶昭就算得了洛阳所有军权,控制了皇帝,但只要袁家登高一呼,天下反目,不说诸侯并起讨伐叶昭,单是断了朝贡,这个朝堂,叶昭便维持不下去。
北军五校、新军、城门守军、羽林军加上叶昭的兵马,加起来有近八万之众,单是养这些兵马,并非产粮之地的洛阳便能叫叶昭给头疼死,更何况,还有朝臣的俸禄,百姓的生计这方方面面的问题压下来,叶昭就算得了朝廷,也绝对没办法守住,只会将自己陷于绝地。
反观若是士人占据了朝堂,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这天下州郡,几乎都是世家掌控,以袁家的声势,可以轻易令天下各州郡归顺,到时候,朝堂尽归袁家掌握,叶昭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想清楚了个中关键,袁绍深吸了一口气,喃喃道:“难怪当初叶昭想要撤离洛阳,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如今叶昭放任何进坐大,便是打着想要让何进来打压世家,最后何进若赢了,叶昭可以号召天下讨伐,就算何进输了,叶昭此刻身在朝堂之外,大义上,他们也没有收拾叶昭的理由,叶昭可以从容退走,静观时变。
“好深的算计!”想明白这些,袁绍心中对叶昭却更加忌惮,这岂不是说,当初刘宏驾崩的时候,叶昭已经想到了这么多,甚至将自己的后路都想好了。
“如此说来,那董卓前来,极有可能是叶昭的手脚。”袁绍看向王允道:“只是那叶昭与董卓素无瓜葛,他是如何说动千里之外的董卓来洛阳掺和此事?”
“这些已经不重要。”王允苦笑道:“当务之急,是如何令那十常侍杀了何屠户?”
袁绍闻言点点头道:“不错,只要何屠户一死,这洛阳朝政尽归我手,那叶昭就算谋算再深,怕是也只能向我等屈服,只是此事,还需好好谋划,不可让那何进生疑。”




代汉 第七十八章 兵临城下
入了三月之后,天气开始转暖。
一场细雨过后,给这苍茫大地平添了几分生机,虎牢关前,一片枯黄中,隐隐现出丝丝绿意,虽然空气中还留着几分寒冬遗留的寒意,却已经没了那种彻骨的寒气。
能被称为天下雄关,虎牢关单是城墙就有近五丈,放在后世那个工业发达的年代,这样高度的建筑放在城市里都属于待拆迁的那种,但放在眼前这个基本以人力为主的年代,这样高的建筑,已经算得上当世顶尖了。
光是城墙的宽度,就有两丈,叶昭在北方戍过边,也曾在黄巾之乱时转战南北,见过各处城池,虎牢关是迄今为止,除了洛阳之外,最高的建筑,虽不及洛阳精巧,然论及雄浑之处,却又有过之。
如果算上城墙上的城楼的话,这个高度能够在拔高一丈多,寻常士兵,就是将箭簇射上来都有些困难,叶昭曾让人试验过,寻常军中将士用的强弓虽然能够射上城墙,但威力却是锐减,说软弱无力也不为过,杀伤力有限,只有一些将领或是专门训练出来能够拉动两石弓的将士,可以用铁胎弓之类的强弓将箭簇射上来的同时,还保持足够的杀伤力。
可惜,自己不准备在洛阳长留,若自己也能有董卓那样一个大后方的话,单是这一道关,只需一员知兵上将配合三千精锐,哪怕再多的人马都难以逾越,实是当之无愧的雄关。
站在虎牢关的城楼上方,低头俯视下去,虎牢关前十里之内的景物都能尽收眼底。
“主公怎总喜欢在此处?”戏志才小心翼翼的走上来,与叶昭并肩而立。
“惧高?”叶昭回头,看了一眼脸色明显有些不自然的戏志才,笑问道。
“主公不怕?”戏志才反问道,站在叶昭身边,虽然有着女墙阻隔,但一低头,便觉得双股战战,说话都有些不利索,戏志才很好奇叶昭是如何能如此从容淡漠的立于此处。
“怕啊。”叶昭双手扶在女墙之上,看着下方的景物笑道:“这个高度,一旦摔下去,怕是立时便要粉身碎骨了,只是就如我如今一般,既然已经立于此地,我该想的就不是摔下去会如何,人所处的高度不同,这看天下的想法也不一样。”
戏志才苦笑,叶昭伸手敏捷,有足够的自信驾驭身体,他一个人文弱士子,被这高出凛冽罡风一吹,便有往倒栽的迹象,哪还有心思探讨什么人生哲学。
“不过志才的身子骨却是比以前硬朗了不少。”叶昭突然回头,笑看着戏志才道:“若是往日,志才此刻恐怕已然头晕目眩了吧。”
感情你也知道我不适合待在这里啊?
戏志才对于叶昭这种恶趣味腹诽不已,摇了摇头道:“有典韦那蛮汉在侧,每日进补,更将寒食散尽数销毁,臣近日确是感觉身体比之以往健硕许多,主公是否让典韦回主公身边效力。”
典韦这段时间可是将他给坑苦了,每天一起床,第一件事要想的不是为叶昭谋划,而是思考怎的去躲那典韦,莫看典韦一副莽汉的样子,但真的找起人来那可是令戏志才都感觉脑子不够用,再加上那头白虎嗅觉敏锐,真的让他无处躲藏。
“有时候,聪明人缺乏自律,他们总能为自己找到足够的借口。”叶昭拍了拍戏志才的肩膀笑道:“日子还长,时间久了,你会发现典韦还是不错的。”
“报~”
一道拖长的喊声自城关下传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便见一员斥候自城楼下飞奔而来,见到叶昭和戏志才在此,直接上来,跪倒在两人身前的时候,那声报才止息。
军中斥候,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得了的,单是这份肺活量就不是一般人能做的,而且还要武艺精湛,头脑灵活,跑得快,手疾眼快,马上马下皆能与人撕斗,还要懂旗语,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大致判断出敌军的数量,未必顶尖,但一定全能,一般能在军中担任斥候的,都算得上是精锐之士。
叶昭军中,对于斥候更是有着严格的要求,试想若是两军交战,斥候报敌军有五千,以为能打,结果跑过去人家来了五万,那还打个屁啊。
限于资源,叶昭不可能将所有兵马都当成特种兵来练,那样光是每日的肉食供应,就能把叶昭吃的底裤都没了,但军中的斥候可都是按照最高标准来挑选和训练的,不但武艺、马术、旗语,还要教识字,一些简单的数术和阵型知识,这些斥候,在需要的时候,都能立刻出任武将的职位,也因此,叶昭军中探查来的军情,相对寻常军队都会准确许多,误差范围不会太大。
“何事?”
叶昭低头,看着跪在城楼下的斥候问道。
“启禀主公,敖仓方向来了一支兵马,未打明旗号,正在向此逼近,约有三千骑军,八千步卒,军容颇为整齐,当属精锐,按行程,半个时辰之后,当能抵达关下。”斥候一口气便将探得的情报说完。
“知道了,再探!”叶昭闻言,挑了挑眉,挥手道。
“喏!”斥候躬身答应一声,转身便走。
叶昭回头看向戏志才,皱眉道:“一万多兵马,洛阳附近,可找不出有人能够募得这么多人马,而且听起来,似是精锐之士。”
“袁家在洛阳无力与那何进抗衡,引来外兵也不难理解。”戏志才笑道:“不是冀州,便是并州兵马。”
如果是将袁术招来的话,可以直接从伊阙关入洛阳,那伊阙关守将乃袁家门生,绝不会阻拦,没理由绕道虎牢关,除非想要在这种时候跟叶昭发生冲突。
冀州……并州……
“丁原?”叶昭突然想起了什么,笃定道:“定然是他!”
“丁建阳昔日落魄之时,曾受袁隗恩惠,后迁为并州刺史,颇有勇略,帐下并州兵马也常年与鲜卑、匈奴作战,皆是骁勇之士,袁隗的确多半会请他来。”戏志才不知叶昭想法,闻言思索片刻后,点头道。
冀州因为牧野之事,刘宏生前对冀州看的很严,短时间内,很难聚集起这么多人精锐兵马,是以冀州的可能性不大。
丁原如何,叶昭其实并不在意,毕竟如今的丁原已经年近半百,已是一老朽,或许比以往年少时老练,但要说威胁,叶昭真不怎么在意,真正让叶昭在意的,是丁原麾下的人马。
吕布、张辽,这两个一个勇贯天下,叶昭当年在幽州戍边时,便常听其大名,另一个则有名将之资,哪怕是在将星璀璨的三国时期,这两个人的名字都足够耀眼。
惧怕,不至于,但叶昭很好奇这二人的本事究竟如何?
来到这个时代,叶昭已经见过太多的名人,曹操、袁绍、刘备、孙坚,关羽、张飞这些活跃在三国中后期的君主猛将,如今只是吕布、张辽,自然难给叶昭太多惊讶甚至惊恐的感觉,毕竟如今的他,可是实打实的名将。
但遇上这两个以战闻名的大将,叶昭也不禁生出几分手痒,想要称一称这两人的斤两。
“关闭城门,驱散百姓!”叶昭对着城下下令道。
既然是袁家请来的救兵,董卓入京之前,叶昭可不准备让他们过去,否则士人与董卓还怎么斗?
“主公何以如此慎重?”戏志才有些诧异的看向叶昭,以往叶昭对敌,可都是讲究心术,一步步摧毁敌人的心理防线,而后驱兵破之,摧枯拉朽,深合兵家攻心之道。
“这并州兵马可不似中原那些久不经战事的军队那般孱弱。”叶昭摇了摇头:“我于幽州戍边之时,便常听并州骁勇之名,令鲜卑、匈奴不敢南下,实乃我大汉精锐,这可是鲜血浇灌出来的精锐,若非不得已,尽量避免与之交战。”
如今叶昭功成名就,只待身退,此时此刻,他可不想自己麾下的兵马有所损伤。
戏志才闻言点了点头,看着远方皱眉道:“只是自这州牧重启之后,朝廷对各州郡制约越见薄弱,并州乃苦寒之地,又临边塞,民生疲惫,一州刺史竟能轻易调动上万兵马,放之数年前,实难想象。”
要知道叶昭当年在军都山戍边,帐下也不过三校,便已经是幽州大半的兵力,偌大幽州十个郡加起来,也不过一万兵马,而且当时的幽州刺史,可无权调动叶昭的兵马,并州跟幽州条件差不多,甚至还有所不如,如今丁原却能轻易将并州这么多兵马调出来,足见朝廷对各州郡的掌控力弱到什么程度。
“并州常临胡患,边境人人皆兵,要募集军队倒是不难,难得是他有何能力豢养如此多的的兵马?”叶昭叹了口气道:“世家底蕴,实让人难以猜测。”
董卓在西凉自立,不上贡朝廷,也不过号称十万大军,而且这十万大军中,有不少都是羌胡兵马,属于战时临时征兆的那种,常驻兵马能有一半就不错了,要来洛阳,还要留下兵马驻守老巢,能带来八千就不错了,这还是董卓对西凉有着绝对自主权的情况下。
像丁原这样无法掌握并州财权,还能这么轻易调来一万多精锐,若说背后没人支持,叶昭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




代汉 第七十九章 吕布
虎牢关外,满是枯草的大地之上,突然剧烈的震颤起来,隐隐间,似有闷雷之声远远传来,惊起了不少在从中觅食的小动物。
滚滚烟尘,席卷了清晨的薄雾,犹如巨浪排空一般扑面而来。
极目远眺,一匹匹矫健的战马奔腾而来,大队兵马顺着并不清晰的官道朝着虎牢关的方向疾驰而去。
这是一支骑兵,而且在疾奔之中犹能保持随时可以进入战斗状态的阵型来看,这是一支精锐的骑军,在这个没有马鞍、马镫的年月,骑兵想要练成精锐可不容易,对骑士的要求更高,双腿必须能够紧紧地夹住马腹,又必须考虑战马的负担,保持战马的力量,对骑士双腿的力量以及力量的控制力要求很高,单是这一点,便足以刷掉大半将士。
也就是说并州这等苦寒之地,常年与胡人交锋,才能在血与火之中,磨练出这样一支骑兵。
人数不多,官其阵势只有三千人左右,然其气势之恢弘,杀气之充盈,却犹如千军万马一般。
当头一将,身披重甲,头上不似普通武将一般带着头盔,而是将头发盘成一个发髻,倒插着两根稚鸡翎,随着战马的疾驰,在空中不断飘荡,马背上挂着一根长达两丈的方天画戟,戟刃倒拖,戟杆处在一个随手可以摘下的位置,那有些夸张的戟锋不似寻常方天画戟那般轻巧,两面开刃,犹如两杆月牙戟合并而成一般,看上去颇有分量,能将这种兵器使顺的人,力量绝对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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