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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有千千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范晓莲
没了衣服的遮掩,他瘦的身材和愈加暴怒的欲念,便形成了更奇特的对照。
与他的父亲福王不同。
福王身材笨短小,而朱由菘却高瘦如一棵枯松。
月娘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裸体,但这一次却感觉格外恶心,格外可怖。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茉莉今晚逃过了一劫。
可明天呢明天之后的那些个日子,茉莉仍能避免面对这瘦却欲念勃发的
身体吗
还有,她可以慷慨忘我地救了茉莉,可谁能来解救她
月娘悲观绝望地想到这些,用瘦弱的手臂去推攘着朱由菘压上来的身体。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许是豁出去了。
她知道此时自己应该百依百顺,千娇百媚地去讨好他,化解他的怒气。
可她真地做不到,看到朱由菘的身体,她没来由地一阵阵恶心。
似乎,比王春生的强奸更为恶心。
「贱货你是第一次被么还跟我支巴什么装什么烈女节妇还是说,
你就是个见不得好的贱骨头,非要人把你吊在树上干,你才舒服,嗯」
朱由菘看着月娘不情不愿的表情和肢体动作,想到初见月娘时,她就那么
光赤裸地,被王春生折磨着那处小小的菊。
若不是他的出现,或许她本就活不到今时今日。
可她现在在做什么,放了他要的美女,还咬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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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有千千劫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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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就是条养不熟的狗」朱由菘一面愤愤地骂着,一面将月娘的手拢在
一起,反绑在她身后。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也无需跟你客气了你放走了茉莉,我就用
你这贱的身子泻火。记住,这可都是你自找的」
朱由菘看着月娘闭着眼睛只是哭,似乎连看他一眼都有些不屑。
他心中的火便烧得更旺,哧啦一声,撕开了月娘原本就很单薄的纱织裙衫。
「不看我,好我就看看你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朱由菘三下五除二,就
把月娘的衣服撕成了碎片。
看着她恐惧的眼泪,看着她因紧张而剧烈起伏的脯,还有那双徒劳紧闭的
大腿。
朱由菘心底浮上一层快感,觉得这样的感觉似乎也很新鲜。
作为呼风唤雨的亲王子弟,他从不缺少女人,也没有哪个女人敢于违逆他。
除了皇上的女人,世间几乎没有他想要而得不到的女子。
眼前这副娇艳的躯体,第一次让他储了礁,但也是第一次,让他有了一种强
奸才有的刺激快意。
以为他总以为,把一个平常女子变成一介娃荡妇,是件很有趣的事;
可如今看到月娘即便是挣扎反抗,也能有这样惊心动魄的美感,
他才体会到,原来他以为的娃荡妇,猛然间又变成了节烈女子,也别有一
番风味。
他笑着,攥紧了月娘两只纤细的脚踝,又猛力向两旁一分。
月娘无论怎么努力,也拗不过他的力量,只能任由他大开自己的双腿,任由
他的一双眼睛,邪地看着自己的两腿之间。
「看来你对强奸,倒是情有独锺。看,这,竟然又湿了。月奴,你听
」朱由菘残酷地用言辞去摧毁月娘的自尊。
一面又腾出一只手,来来回回地抽弄着月娘的小。
月娘因高度紧张和恐惧而湿润的小,几下便被他得水声连连。
世子府的催情饮食和熏香,早已把府中的这些个男男女女,都调教出一身极
敏感的媚。
月娘深深痛恨这种不由自主的情欲,深深痛恨自己的身心不一。
就是为了能让茉莉逃脱这种命运,她才敢放手一搏,告诉她真相,并协助她
逃离世子府。
茉莉临走时还天真地问:「月姐姐,你跟我一起逃吧,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月娘只能苦笑着,让她走得越快越好,越远越好。
她能走到哪里她敢么
她留下,无论如何,朱由菘还有她的身体可以发泄。
如果她胆敢私逃,朱由菘也许就会把主意,打到卫子卿和卫子璇的身上。
她已经是这样了,又何必连累她最重视最亲爱的人
正如现在这样,朱由菘明明让她觉得恶心。
可他的手,还是把她可耻的身体,撩拨得越来越热。
听着那一声声叽咕不绝的水声,月娘别过脸去,恨不能立时死去,免得再被
他进一步羞辱。
朱由菘侮辱玩弄的,不止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灵魂,她的心。
他骨节明显的手指,亵玩的也不止是她的体。
那手指带着残酷的温度,用紧紧慢慢的频率,亵玩着她哀痛的心。
「怎样又发情了月奴,你还真是一只骚母狗,不狠狠地凌虐你,你就不
自在。」朱由菘继续用言语侮辱凌迟着月娘的身心,并且抬高她的一条腿,用月
娘身体上残余的布条,把那条腿紧紧捆缚在贵妃椅的镂空雕花椅背之上。
贵妃椅有着妖娆魅惑的弧度,月娘的那条腿,就被那弧度撑着,被迫高高地
抬起。
另外一只腿,则被朱由菘用力向上抬起,折到她的耳畔。
将她的身体,折成一个扭曲不堪的姿态。
双腿间羞人的风景,就这么一览无余。
「呃」月娘被这荡又生硬的姿态,弄得浑身酸痛。
她的两只手,还被反绑在背后。
可这一次,她却总也不肯低头求饶。
她只是默默忍受着折磨,既不多说一句软话,也不肯喊一声痛。
「浪蹄子,你还来劲了是吧。好,跟我倔,你有的是苦头可吃。」朱由菘冷
笑一声,将她的腿折得更低,膝盖几乎都贴在了椅面上。
他的身体更向前凑了凑,将硕大的头抵在她的口上,却只是一味研磨,
并不真地深入。
他一面观察着月娘痛苦的表情,一面看着她高抬的屁股,看到那羞涩惶恐的
菊。
他很少用自己的那龙阳,去玩弄她的那个小菊,是因为他有花奴。
他在这一方面,有着属于自己的固执。
他始终认为,女人该玩的地方,就是那处小。
而男宠,则以后庭见长。
因而既然有了花奴,他对月娘的玩弄,就仅止于那处紧窒的花径。
今天则不同,今天的月娘,让他简直有点刮目相看。
既然她敢于挑战他的权威,他也不妨给她一些格外的刺激。
抬眼又看看月娘紧闭的眼睛和唇角,朱由菘捉住那巨大的龙阳缓缓下移,移
到月娘的后庭口上。
「不」月娘终于开口说话了。
这刑罚比她想象的更难以忍受。那热烫的丑陋的龙阳,侵略地压在她的后
庭上,似乎只要他一用力,她就会被那熟知的疼痛所贯穿。
她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贯穿后庭了,她从心底惧怕那种痛楚。
每次看到花奴咬着牙,忍受着朱由菘在他身后的耸动,那额头上鬓角上,都
是细密的汗珠。
她不用亲身经历,也明白那种痛会让人痛不欲生。
更何况他现在正处于暴怒的状态,他会变本加厉地折磨她的。
「哼现在知道怕了晚了。月奴,用你贱的身体给我好好记住,背叛我
的下场」
朱由菘得意地冷笑着,与月娘惊惶的眼睛对视着,一只手握住了那古怪的阳
具,对准了那娇嫩的后庭,腰部狠狠向下一沈
月娘还来不及惊呼一声,就被那种似曾相识的疼痛穿透了。
朱由菘在没有给她任何准备的情况下,用他的身体恶毒地伤害了她。
身体,原来也是一种武器。
月娘睁大了眼睛,盯着黑森森的屋顶。
那上面有一条壮的横梁,似乎在悄悄地移动。
她明知这是剧痛产生的错觉,可她多希望,那横梁可以真地砸下来。
砸碎了她劫数丛生的身体,砸碎她苦厄多难的生命,砸碎男人们对她身体的
贪婪需索,
也砸碎朱由菘的头颅,让那个将会跟她一样的小茉莉逃出生天。
可那横梁只是在她眼前虚晃,并没有掉下来的迹象。
月娘的身体痛到极致,反而失去了叫喊的力气。
这种痛,让她又想到了之前的梦魇春生的手,糙的,骨节嶙峋的手。
她叫不出那有多痛,因为所有的痛,就积聚在她的心尖上,她的脾肺中。
不,是深藏在身体里的每一只毛孔里。
在这剧痛中,月娘的眸子终于从横梁,转移到朱由菘狰狞涨红的脸孔上。
他扭曲的表情很模糊,但他身下的动作却无比清楚。
月娘的身体,在随着他的律动而飘摇。
就像凶涛骇浪中的一支孤帆,只能任由浪头把她推上岸,又卷入风暴中。
月娘才知道,原来移动的不是横梁,而是自己可怜的身体。
那横梁不断,砸不死她,朱由菘也不会死。
她无法与之同归于尽,这真相让她的心尖痛得更深重。
「茉莉只是个孩子。」月娘颤抖着,盯着朱由菘模糊的脸孔说道。
朱由菘的额头也浮上一层汗。
他尽力拓伐着月娘的后庭,他明白她会痛,可他要的,就是她痛。
他为那久未开发过的后庭所迷醉,他为月娘身体的每一处所迷醉。
但这种迷醉,仅限于欲。
好在他需要的,也只是欲。
可他实在想不到,月娘明明之前已经涕泣哀求,明明已经痛得脸色发白,她
怎么还要与自己唱反调
她茫然地看着他,居然还在为茉莉说情
她真地不怕死,还是她本就是个山狐鬼
「哼,孩子是吗等她回来之后,她就不是了。还有,她回来,最多变成像
你一样的荡妇。可如果她不回来,她就会变成一具死尸。月奴你,还是先
心你自己吧。」
朱由菘说完,咬着牙又再次在月娘体内猛送。
月娘能够感觉到,自己最后的,模糊的那个希望也破碎了。
那个自己的替身,自己纯净的希望,破灭了。
朱由菘用什么手段,她不清楚。
但她清楚的是,茉莉在劫难逃。
就像他说的或是臣服,或是死。
可她呢甚至比茉莉更可悲。
她的心不愿继续对着冷血的朱由菘摇尾乞怜;可她的身体,也不能随心所欲
地选择去死。
她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像如画一样,在这只有体的世子府中,还可以找到
向上爬一步的欲望;
她恨自己,为什么要爱上卫子卿和卫子璇,为什么她的爱情,会这样的畸形
和无奈
如果她不爱他们,她或者也可以心无挂碍地去自尽。
为了这畸形的无可奈何的爱,她像个行尸走般,在这世子府中偷偷痴盼了
几回,又痛苦过多少个夜。
「求你让我死吧。」月娘闭上眼睛,像是在说一桩最平常的事。
她有些累了。她不想继续盼望,她现在已经完全绝望。
朱由菘停了一下,让自己古怪峥嵘的龙阳,停在她的身体内。
低头看了一眼,两人身体的交合处,已是鲜血涟涟。
他的暴虐,他的贪婪,他的只求一快,让月娘的后庭饱受折磨。
「死好,让我先弄废了你,你才能死」朱由菘接着继续他的暴虐,看
到月娘的眼泪,一串串地从脸颊滑落到贵妃椅的椅面上。
「主子,主子」花奴的声音,怯怯地从殿门口飘进来。
里面的情形,他在外面都已经听到了。
他不知道,原来月娘,比他想象中的更勇敢。
私放茉莉,这个念头他不敢有,更不用说实行。
可月娘都做了,这让花奴除了惭愧,还生出一种对月娘的,模糊的敬仰。
这种惭愧和敬仰,再一次催动着他,生出一种类似英雄救美的情愫。
尤其是当他听到月娘的那句求死的话,他更加难以忍耐。
谁都可以死,但月娘不能死。
月娘是他晦涩生命中最后的那盏灯光。
因此他要解救月娘,可他拥有的,也只是自己的身体。
于是他试着推了推沉重的朱红色殿门,发出一声微弱的「吱呀」声。
然后他跪下,跪着进入那间情欲和腐气息交缠的殿堂。
他不是个真的英雄,他没有本事可以挥舞着刀枪剑戟,把心爱的女人从凶兽
的身体下救出来。
因为他见过真正的英雄,那些连死都不怕的东林党人。
可他们现在,已经真地死了,无一例外地死了。
一具具无头的尸体,栽倒在西四牌楼下。
他想活着,就不能充当英雄。
他无意也无力去救国救民,他想救的,只是眼前这个哀戚戚悲凉凉的月娘。
用他的身体去替代她的,这样,很卑微吗他想。
也许是,可他要她活着,她必须活着。
趁着朱由菘现在还没有真地,对月娘起了杀心。
他一路跪着过去,一面向前,一面剥去自己轻薄的外袍。
「主子求您,宠幸我花奴的身体,难道比不过月奴么」花奴听到
自己的声音也觉得恶心,就像一个真地失了宠的小妾。
朱由菘第一次看到花奴这样主动,看到他白色衣服随地散落,露出细削如女
子般的肩臂,又展现出腰肢和臀部的美好线条。
朱由菘此时也不得不惊叹,难怪自古以来,那么多帝王都偏好男色。
原来这男色的美,竟也可以这般令人动心。
只可惜,他只是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花奴为什么这么反常。
「花奴,你这奴才,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要我宠幸你,好,等我
收拾完她,再说」
朱由菘冷笑着,眼睛看着花奴,身下却依然冲击着月娘。
月娘也明白花奴的用意,可她也只能用沉默去表达感谢。
如果她把事情挑明了,就等于是害了花奴。
「不主子,我,花奴没有其它意思。我只是,想念主子习惯了
被主子宠幸主子,您不想要我吗」
花奴一面说着,一面解开头顶上的发髻,将发簪扔在一旁。
让一头黑发披散在腰间,为白皙的肌肤,增添一抹勾人的颜色。
看着朱由菘眼中的瞳孔突然大了一圈,花奴赶忙继续凑上去,一双手抚上朱
由菘的大腿,轻柔地抚着。
用他小小的头和结实的膛,去磨蹭朱由菘腿毛浓密的小腿肚。
「你」朱由菘对着这样的一个花奴,再看看越可怜就越觉得想欺凌她的
月娘,觉得实在难以取舍。
可花奴的唇已经吻上了他的大腿,他的舌甚至在沿着他的大腿,在继续向上
攀升,蜿蜒地向他的小腹处侵略。
「既然你这么想好。」朱由菘终于狠狠心推开了月娘,将他没有释放的
欲望,塞入花奴的口中。
「花奴,你很聪明,也很贱。不过你要知道,我不喜欢你的聪明我只要
你够贱明白吗」朱由菘一只手抓住花奴的头发,龙阳就开始在他口中耸
动起来。
花奴费力地眨眨眼睛,口中的血腥味道和剧烈的冲击感,让他几欲呕吐。
可他强忍着,眨着被刺激得泪光潋滟的双眼,哀哀地看着朱由菘。
他明白朱由菘喜欢什么,他只能勉强自己去讨好他,换来月娘暂时的安宁。
月娘痛苦地躺在贵妃椅上,紧闭了眼睛只是一个劲地流泪。
她听得到花奴隐忍的呻吟声,听得到朱由菘的龙阳在他口中造成的水声。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间
这到底是大明的世子府,还是他们身体的炼狱
月娘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这炼狱,何时才有尽头
花奴使出浑身解数,去讨好着朱由菘。
他偷偷打量着朱由菘越来越沈醉的表情,就更加卖力殷勤。
他的唇舌在服侍着他似乎永无止境的欲念,就连他的心,也一并蜷缩在他权
势的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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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有千千劫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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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菘眼下玩弄的,何止是他一个人。
他玩弄的,是他和月娘两个人的,所谓尊严和命运。
尊严,他和月娘早已丧失;而命运,则完全是一片漆黑的渺茫。
「主子主子,九千岁驾到,正在前殿候着您呢。」如画急匆匆地跑来,
跪在开着一条缝隙的殿门外禀告道。
从那缝隙里,如画的一双杏核眼,看到了殿里的情形。
朱由菘已经到了最关键最紧要的时刻,他加紧了抽送的频率,让花奴更加痛
苦难耐。
那些要命的珠子,让他的唇和舌,都痛得要滴出血来。
朱由菘想尽快结束,他不想带着一身的欲望,去见那个满脸诡计的老权阉。
于是他两手抓住花奴头顶和耳侧的头发,开始了最后的也是最猛烈的冲击。
花奴阵阵作呕,口腔不断地挤压着他的龙阳。
这种不适的反应,反而让朱由菘得到了最大的享受。
终于在花奴口中,他散发了他的欲念。
花奴认命而无奈地接纳了他浑浊的,又用唇舌去清理着他的龙阳。
趁着当,朱由菘大喘着气问道:「来了多少人,什么情形」
如画低头答道:「回主子,来得人不多,有几十个,穿得也是便服。九千岁
看起来,心情尚可。」
朱由菘点点头,示意花奴为他穿好衣服。
花奴巴不得他赶快离开,第一次对这九千岁有了点好感。
若不是魏忠贤,他和月娘,还不知道要被朱由菘折腾到什么时候。
「主子她放她回去吧。她的伤」花奴看着朱由菘走到殿门口,
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求道。
「找大夫。」朱由菘头也没回,不耐烦地摆摆手。
这节骨眼上,魏忠贤来干什么了
这老权阉的出现,必定不会只是来跟他闲话家常。
为了这桩烦心的事,他也懒得与月娘多做计较。
只是他头一遭有种感觉,月娘这玩物,似乎不再完全属于他了。
她的心,反了。
「未知九千岁驾到,有失远迎」,朱由菘面上堆着笑,不及进门,便高声寒
暄着。
一脚刚踏进会客厅,便忙对着负手背立的魏忠贤拱拳致意。
只是脸上虽笑的毫无破绽,心底里却恨透了这老阉货。
自己才是正儿八经的龙子龙孙,却要奉迎这没了男人物件的老妖怪。
无奈形势比人强,即便先皇驾崩了,这老阉货仍是高高在上的九千岁。
据闻新皇帝对这老家伙也算是礼敬有加,所以朱由菘也不准这老货还能猖
狂多久。
魏忠贤正负手对着客厅内的一副徐渭的梅花蕉叶图沈吟,此时也不过略
转过身看看满脸笑容的朱由菘,略微点点头算是答礼。
他也不是不想笑,只是多年来杀伐决断出自他一人之口,早已习惯了周遭人
们对他的谄媚奉承。
如今先皇一去,他便转变态度,倒容易令人心疑他魏忠贤失了势。
这种未败先怯的表现,在这新旧交替的时刻,尤其要不得。
于是他牵动着麻痹的嘴角,要笑不笑的,只是直直地看着朱由菘。
朱由菘心里没底,忙做了个请的手势,请魏忠贤上座,又忙不迭地试探:
「您老今儿怎么这么有空您能来我这,好歹先说一声儿,我好叫奴才们准备迎
您的驾。早就想请您过府一叙,无奈您贵人事忙。前一段儿先皇大丧,尤其离不
得您老持。虽然是国丧,但您老还需多多保重,否则又岂是国家之福」
魏忠贤眼见这亲王世子也需对自己毕恭毕敬,更体会到权力一物的可贵。
他在小宦官的搀扶下坐稳了,方冷笑一声,用他尖刻刺耳如垂死鸭子般的声
音说道:「世子这般说,倒是抬举杂家了。杂家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虽然先皇
念我忠谨,杂家虚称了这九千岁的名号,也不过是大明之臣。头顶的是大明的天,
脚下踩的也是大明的土地。说到底,杂家也还是为朱姓大明的江山心使力。因
此,今日前来,正是为我大明的新皇而来,向世子借样东西。」
朱由菘在一旁小心陪坐着,看着不不阳的魏忠贤,听着他不咸不淡的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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