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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清若云
听了这话,李璟盯着尚知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合着这事上他尚知玄是一点错都没有,都是他和陆辰儿两人瞎掺和的,好一会儿,才厉色道:“或许你对你现在的生活不满意,认为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当初和桃夭私奔出来的错,但是你想过没有,当初,陆先生已经替桃夭相中的耕读之家的进士,你如果没有去惹陆桃夭,桃夭早就嫁给一位进士做平头夫妻,也不会落到今日这地步,没名没份的跟着你。”
说到这,李璟语气不由严肃了许多,“让桃夭未婚先孕的是谁,还有当初他来找我,说要纳桃夭为妾时,我是怎么劝你来着,我让你熄了这念头,你可以另纳个身家清白的女子,但桃夭不可以,你偏不听,还把这事闹到尚陆两家都知晓的地步,难道这也是我们唆使你做的不成,天下姑娘何其多,你怎么偏偏就要招惹桃夭,如今这日子过不下去的,你就想脖子一缩,什么事都没有,有你这么做事的吗?”
尚知玄梗着脖子,不为所动,眼睛睁着鼓鼓的,就是不说话。
李璟瞧着就气结,良久才重新开口,语气低沉了下来,“知玄,你都已经年过二十了,该有些担当了,既然你当时选择跟桃夭在一起,你就该对她负责任,你如果真把她这样扔在松林,你回了京,你就能心安?”
“我能,我现在看到她就厌烦,整日和我说没钱没关系,可以回乡间种地的鬼话,我们在乡间待过,你觉得我能下地干那些活吗?”
尚知玄眉毛都蹙成了一团。
李璟倒是惊讶,进城后,桃夭虽变了,但还是有从前的淳朴,至少,桃夭还没说,进京回陆府,她依旧可以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回乡间种地倒不必,你可以去休阳县衙谋份文书的职位,这院子的仆从装饰能减则减,解决一日三餐肯定没什么问题的。”
“你就别寒渗我了,这屋子里仆从,就这么二十来个人,还个个没人样,至于屋子里的陈设,没一个称得上古董的,已经特别简陋了,还怎么减,这日子没法过,我也过不下去了。”
李璟听着尚知玄这样数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那桃夭怎么说?”许久,李璟才开口问道。
“她还能怎么说,”尚知玄嗤地一声冷笑,“她倒是好养的狠,照她那种过活,十两银子够她花上大半年了,反正孩子掉了之后,她认为是我推了她的缘故,把我看成了凶手,我离开了,只怕她还巴不得呢,如今可都怨起我来,是我把她进士夫人的头衔给弄没了。”
李璟听到这,已经决定再不问他们什么事,“你想回京可以,不能让京中的人知道你回去了,更不能让陆姑娘在京中见到你,你也知道,她原就不待见你,自从桃夭跟你离京后,她一起在关心桃夭的现状,陆先生那头都瞒着她,我也没告诉她你们如今在休阳。”
“那我还偷偷摸摸的回去?”尚知玄不由挑眉,满不敢相信地望向李璟。
李璟看了尚知玄一眼,只觉得奇怪不已,“难不成,你还想光明正大让人放鞭炮宣告你回京不成,再说了,我记得我应该告诉过你,承恩侯已把你开除出了族籍,只怕到时候,你想进承恩侯府家的大门,都有几分困难。”
如果他高调回去,私奔一事,陆先生可不会这么轻松就放过,当时这事,到京中造成的影响有多大,事到如今,陆尚两家都不愿再提起。
这几年来,尚知玄怎么就不曾干过一件稍微靠谱一点的事。
“有我祖母在一日,我就不怕进不了承恩侯府的大门。”只听尚知玄悠悠道。
听这语气,李璟就知道,这事,只怕尚知玄已经想过无数遍了,这劝是不能够。
不管他这回来不来松林,尚知玄早就铁了心要回京了。
“你走,你赶紧给我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一声怒吼,紧接着就是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扔了过来,李璟当时就吓了一跳,紧接着就听到尚知玄的
“她还能怎么说,”尚知玄嗤地一声冷笑,“她倒是好养的狠,照她那种过活,十两银子够她花上大半年了,反正孩子掉了之后,她认为是我推了她的缘故,把我看成了凶手,我离开了,只怕她还巴不得呢,如今可都怨起我来,是我把她进士夫人的头衔给弄没了。”
李璟听到这,已经决定再不问他们什么事,“你想回京可以,不能让京中的人知道你回去了,更不能让陆姑娘在京中见到你,你也知道,她原就不待见你,自从桃夭跟你离京后,她一起在关心桃夭的现状,陆先生那头都瞒着她,我也没告诉她你们如今在休阳。”
“那我还偷偷摸摸的回去?”尚知玄不由挑眉,满不敢相信地望向李璟。
李璟看了尚知玄一眼,只觉得奇怪不已,“难不成,你还想光明正大让人放鞭炮宣告你回京不成,再说了,我记得我应该告诉过你,承恩侯已把你开除出了族籍,只怕到时候,你想进承恩侯府家的大门,都有几分困难。”
如果他高调回去,私奔一事,陆先生可不会这么轻松就放过,当时这事,到京中造成的影响有多大,事到如今,陆尚两家都不愿再提起。
这几年来,尚知玄怎么就不曾干过一件稍微靠谱一点的事。
“有我祖母在一日,我就不怕进不了承恩侯府的大门。”只听尚知玄悠悠道。
听这语气,李璟就知道,这事,只怕尚知玄已经想过无数遍了,这劝是不能够。
不管他这回来不来松林,尚知玄早就铁了心要回京了。
“你走,你赶紧给我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一声怒吼,紧接着就





觅嫁 第三百二十九回:回不去了
第三百二十九回:回不去了
出了院子,桃夭没有追出来,走到屋前的大樟树底下,尚知玄一把甩开李璟的手,气咻咻地道:“我干嘛要避着她做什么?”
说着转身又要回院子。
“你冷静点。”李璟上前拦住尚知玄,一眼就瞧着尚知玄的手让什么尖锐的东西给划破,还正在滴血,甚至于手上还有几道已经结痂的伤痕,“瞧着方才的场面,你们俩不是头一次动手打架,难不成你就想这么一直和她打下去。”
尚知玄满心气愤化作一拳捶到树干上,终究怕痛,最后力道轻了许久,变成了扶在树干上,后来,又整个人后背倚靠在粗壮的树干上,仰头,头顶上是一树翠树的樟叶。
“不管你有什么样的主意或是想法,你都和她心平气和的谈一谈,既然你们已经在一起了,就不能弃她不顾。”
“老六,我后悔了。”许久,才听到尚知玄干涩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不断重复,“我是真后悔了……”
世上难寻后悔药,后悔又有什么用。
既然来了松林,李璟还是上了一趟松林书院拜访了一下匡山长,又在松林镇多逗留了几日,住在平步街尚知玄住的宅子里,期间,又亲历过两次尚知玄和桃夭的争吵,也正因为亲历,两人间的争吵已经看不见半丝往昔的情分,对于尚知玄的执意离去,李璟没有再多劝半句。
桃夭,他问起桃夭有什么打算,桃夭是两眼茫然,尔后,却是又笑又哭,“他说他后悔了。我想说,我也后悔了,只是他还能回去,我却回不去了。”说到这,又仰头望向李璟,“匡府我不敢去,我写了好些信让驿站寄过去,寄给辰儿姐姐,但都是没有一点音讯传回,我让淡之哥哥帮我写信告诉辰儿姐姐。他也同样没有收到辰儿姐姐的回信,璟哥哥你能帮我让我回去,再回去陆府吗?”
再回去陆府?
李璟心头一惊。面对桃夭的满眼期盼,脸庞上还挂着一大颗泪珠,他艰难的移开眼,他做不到,这件事。甚至于陆辰儿也做不到,听着桃夭的呜咽低泣,好一会儿,李璟才道:“别再写信了,陆姑娘她收不到你的信。”估计李皓白写过去的信,也让程夫人给拦住了。
桃夭不停地抽气哽咽。“想来也是这样吧,要不然,依着辰儿姐姐的性子。她肯定惦记着我。”
李璟默然,无论是从京城出来,还是这两次的通信,陆辰儿总少不得问他一句,有没有桃夭的消息。而他每回都只附带着一句,没有。他会慢慢打听。
“桃夭,当日在蓝田乡,是你救了我们七人,这份恩情,我们几个都不会忘记,就如同当日出来时,我曾说过,会保证你这辈子衣食无忧,今日我找你,还是这句话,而且除了京师和宣城,你想去哪都可以。”
桃夭听了这话,低垂着头许久不曾应答,“如果,如果我想留住他,你能让他留下来吗?”
李璟一怔,他没料到,两人都决裂到这一步了,桃夭竟然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确定你要留下他?每天都这样的吵吵闹闹地过日子?”
只听桃夭声音低缓道:“我已经习惯了,已经习惯和他在一起了,你既然能给我们钱财,他不为钱财发愁了,或许就不会和我吵架了。”
或许起因是身边没有余钱,但是两人吵成这样,绝不是单单因为钱财,尚知玄自小在京师公侯府第长大,桃夭在乡间长到十四岁,才被带进城,就注定了两人的之间鸿沟有多大。
“我强制留下他,他也是人在心不在,如果你真想留下他,你和尚知玄说吧,不管怎么说,你们到底还曾有过感情,或许能够打动他。”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李璟只觉得那不过是宽慰桃夭的话,尚知玄如今已经是一门心思想回京了。
话说没过几日,尚知玄就要回京,桃夭留在了松林镇,李璟原想着让桃夭换个地方住,只是桃夭不愿意,宅子里的仆从辞退了一大半,李璟让龙家庄园送了一对中年夫妇过来松林照顾桃夭,以后每隔几个月,他会让余丙秋送些银钱过来,保证桃夭的日常生活。
尚知玄走后,李璟便也准备着要回龙家庄园,天气将冷了起来,他也不适合在外面待着。
写了封信给陆先生,信中把尚知玄和桃夭的事简单地说了一下,通过驿站发了出去,尔后回了趟仁方堂。
刚到门口,就听到有人唤了他一声,转头望去,不是别人,正是李皓白,只瞧着李皓白穿着件石青杭绸直缀,旁边的两个书僮手中提着药包,从仁方堂药铺走了出来,应该是来抓药的。
只瞧着李皓白近前来,笑道:“果然是你,我瞧着侧影觉得熟悉,什么时候来松林的,怎么也不去书院找我?”
“我刚从京中过来不久,在尚知玄府里待了几日,你在书院,我也不方便去打扰你。”李璟说完,又随口问了一句,“这是谁病了?”
李皓白听了目光一闪,尔后道:“同窗中有个人身体不是很好,他家境不好,平日很节俭,我就替他抓了几副补药,让他补补身体。”
这倒像是李皓白会做的事,李璟看了李皓白一眼,“你急着回书院吗?”
“不急,今日是休息日。”李皓白说完,看了眼四周,又道:“既然碰上了,要不我们找个地方一起吃顿午饭。”
“也好。”李璟没有拒绝。
李皓白便让进学和折桂两人把药包放进停靠在一旁的马车内,邀请李璟上了马车,一起去街东头的酒肆。
如今离晌午还差一段时间,但是酒肆里已经热闹不已了,进来吃饭的客人已经有不少了,两人让伙计给挑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坐下来点了酒菜,一起说说话。
尚知玄和桃夭来松林的事,李皓白是知道的,不过这会儿听李璟说起,尚知玄已经回京了,李皓白还是很惊讶,回过神来,不由有些惋惜,“当时我听说他们是私奔逃出来的,还吓了大跳,我们一向把桃夭当妹妹看待,大约从来没想到,最后尚知玄会带着桃夭私奔,只是不说当初的举动怎么样惊竦,可如今,他这般把桃夭扔在松林,做得着实不好,他该替桃夭想想,桃夭无父无母,名声也已经坏了,以后终身该如何,他想回京,也该把桃夭带去才是。”
“桃夭不能回京。”李璟摇了摇头,“你不在京中,大约不知道当初这事出来后,京中的谣言是如何诋毁陆尚两家的,要不是因为陆姑娘,陆先生绝不会让桃夭出京的,自桃夭出京后,陆先生和程夫人就已经不让陆姑娘知道桃夭的一切消息了,往后,若你再给陆姑娘写信,就别再提桃夭的事了,那信递不到陆姑娘手中。”
李皓白握着酒杯的手,陡然间有些许僵硬,李璟看得分明,只瞧着李皓白掩袖喝着杯中的酒,修长的指节如白玉般透明,尔后,李皓白勉强一笑,“还有这样的事,我从前不知道,所以桃夭央求我的时候,我应了她一回,大约那信也让……陆老爷和程夫人给截住了。”
“柳姑娘当时是和尚知玄他们一起来松林的,这次过来,却并没有见到她,我问尚知玄,尚知玄的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他们刚到松林的时候,我见过束兮表妹一面,后来,瞧着尚知玄他们安定了下来,她便要离开松林,她说,她想去蜀中逛逛。”
“一个姑娘家到处跑,终究不是个事,你怎么不留下她?”
李璟话一说完,就知道说错话了,只瞧着原本神态自然的李皓白,脸上有一瞬间的尴尬,李璟正想着说点什么补救一二,却听李皓白开了口,一脸无奈,“我是想留下她,去年十月份的时候,我刚回松林,她也来了松林,在这待了一个多月,可惜……我们都回不去了,她想走,我怎么也不会去拦住她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皓白满心不自在,放下酒杯,又觉得两手无处可放,又重新倒了酒,手紧紧握住酒杯,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一时无言。
良久,李璟才开口和李皓白说起程常棣的事来了。
三元及第的荣耀,让整个松林书院大放光彩,身为松林书院的学生,自是听过无数遍。
况且,李皓白偶尔也和程常棣通信,只是知道的不如李璟详细,因而,说起话来,也不至于冷场,场面又恢复了正常。
李璟也松了口气。
待酒足饭饱后,两人出了酒肆,分别时,临上马车,李皓白犹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你在京中,也常去陆府?”虽不知道李璟家里的情况,但李皓白曾听程常棣来信时提过,李璟家和陆家,两家似有些渊源。
“偶尔会去见陆先生。”
“那她还好吗?”
李璟微微一怔,他当然明白李皓白说的这个她是谁,恍过神来,点头嗯了一声,“有陆先生和程夫人在,她过得挺好。”
“好……好就好。”李皓白淡淡一笑,目光有些迷离,转身上了马车。
李璟望着李皓白的背影,心头有一团异样的情绪窜过,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是可惜,抑或是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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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嫁 第三百三十回:东窗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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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嫁 第三百三十一回:大哭
第三百三十一回:大哭
大热天的,午后的院子里,静得一丝风都没有,树上蝉鸣声不绝,听起来很是聒噪,陆辰儿抱膝坐在廊庑下的美人靠上,茫然的目光有些随意,不知道在瞧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没有看入眼中。
云锦拿着大蒲扇替陆辰儿扇着风,瞧着陆辰儿呆滞的神情,心里担心不已,自从昨天下午,从柳夫人口中得知桃夭难产而亡的消息后,姑娘经历了最初的惊骇之后,是怎么也不愿相信那个消息,晚上的时候,陆老爷请了尚家小公子过来,姑娘听了尚公子的亲口确认后,情绪曾一度失控,幸而陆老爷和程夫人在一旁劝住了,之后,整个人情绪就低落了起来,从昨晚到此刻,坐着就是坐着,站着就是站着,很少开口说话。
最多的就是发呆,神情不知游离到何方了?
刚才午睡时,陆辰儿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似还有哭过的痕迹,尔后就不言不语地出了屋子,坐到了廊庑下。
这一坐便是一下午,怎么劝都不愿意回屋子里,云锦和玉翠红袖几个轮流给她打扇,后背还是湿漉漉的一片,更别提云锦她们几个,额头上汗粒渗出。
夕阳西下,最后一抹斜阳隐去,华灯初上,繁星从天际冒出了头。
“姑娘,天黑了,别在这儿坐了,回屋吧。”云锦和陆辰儿说完这话,又动手拉了一下陆辰儿,陆辰儿才给予一点回应,目光转过来,看了一眼围在身边的云锦和玉翠几个。
云锦扶着陆辰儿起身,“进屋吧,换身衣裳。去正房那边陪老爷和夫人用晚饭。”
“不去了,我晚上不想吃。”陆辰儿开了口,声音有些干涩,回屋子的时候,云锦赶紧端了碗白开水,递给陆辰儿润喉。
陆辰儿喝完水后,把茶碗递给云锦,去了趟净室,红袖和绿衫替她换了衣裳,再出来时。人就仰躺到大迎枕上了。
云锦见了,上前道:“姑娘,您多少吃点。免得老爷和夫人担心,中午也没吃什么东西。”
陆辰儿没有说话,直接转了一下身体,用后背对着云锦。
云锦无法,只招呼着春雨进来给陆辰儿打扇。
到了外间。玉翠看了眼云锦,“夫人见姑娘还没过去,打发的人婆子在廊下候着呢。”
云锦一脸苦笑,“你跟着婆子去一趟,向夫人禀明一下吧。”
听了云锦这话,玉翠遂应着出了门。
没过多久。玉翠回来,同来的还有程氏,一脸的着急。进了屋子,三步并作两步行至榻前。
大约是觉察到软榻突然下沉,陆辰儿转过了身,瞧着坐在榻边的程氏,不由忙出了声。“娘亲,您怎么来了?”
“我能不能来吗?你都要不吃东西了。我怎么能不来,今儿上午劝你的那些话全白劝了,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你明明答应得好好的,怎么回了趟屋子又这样了,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这是存心想让我和你父亲着急是不是?”
“我没有……”陆辰儿突然哇的一声,趴在程氏怀里,就大声哭了起来。
程氏登时吓了一大跳,手足无措起来,伸手轻轻拍着陆辰儿的后背,“姐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突然哭了起来……是不是为娘话说重了,为娘不说就是了,不说了,快别哭了。”
只听程氏越劝,陆辰儿的哭声没有收敛,反而更大了些,眼泪如水一般倾注而出,程氏心里着急,伸手掰过陆辰儿的脸,哄道:“姐儿到底怎么了?你和为娘说说好不好?别闷在心里。”
陆辰儿却是抱住程氏怎么也不愿意露出脸,一边哭,还一边抽气道:“我就是……就是想哭。”
程氏听着陆辰儿的哭声,只觉得心都碎了, “好,好,你想哭就哭出来,哭出来就没事。”抱着陆辰儿,手不停地摸着陆辰儿的头。
陆辰儿中午午睡的时候,迷糊中又梦到了前世的事,这已好久不曾有过了,后来,又看到桃夭了,之后,又换了画面,却是上一世父亲的葬礼,她瞧着父亲走进了棺材里,望着她笑,说他要走了,她眼睁睁看着父亲躺好后,接着旁边就有仆从要盖棺盖,她明明看着父亲还睁着眼对她笑,可仆从还是把棺盖给盖,她阻拦,周围全是参加葬礼的陌生面孔,没有一个人听她的,她怎么也无法靠近棺材去揭盖子……惊急之下,一下子就从梦中醒了过来。
陆辰儿正哭声慢慢小了下来,听到丫头们一声通报,说是老爷过来,人还未进屋,声音就先进来了,“丫头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我一进院子,远远就听到了。”
陆辰儿从娘亲怀里抬起了头,两眼已经有些微红,只瞧着陆老爷一脸笑意走了进来,脸上的笑与梦中一模一样,瞬息之间,陆辰儿只觉得一颗心似让什么东西给紧紧掐住了,密密麻麻的透不过气了。
陆老爷行至榻前,在榻沿边上坐下,瞧着陆辰儿笑道:“都多大的人,还哭鼻子,也不嫌害臊……”
陆辰儿哽咽地唤了声父亲,瞧着陆老爷,眼泪一大滴一大滴地就往下掉,尔后却抱住陆老爷又号啕大哭了起来,陆老爷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除了陆辰儿十三岁那年,生了场大病的缘故,自从陆辰儿满十周岁后,陆老爷就没有再抱过她了,何况陆辰儿如今都这样大了,就更不合适了,不过这些,很快让陆辰儿的哭声给移开了,陆老爷瞧着怀里哭得厉害的女儿,满心的心疼,哪还记得要推开她,伸手轻轻拍着陆辰儿的肩头,一边劝慰道:“要哭就这会子全部哭出来,明儿可不许再哭了。”
陆老爷一边哄着女儿,一边把目光望向程氏,仿佛在问发生了什么事?
程氏从惊诧中回过神来,却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程氏心里同样疑惑丛生,姐儿刚才明明已经停了下来,怎么陆老爷一进来,又哭得更厉害了?
陆老爷和程氏两人在旁边不停的劝着,但陆辰儿好似要把这一世的眼泪都哭尽才好,久久不曾停止,直到后来,喉咙都有些嘶哑地发不出声了,还不停的哽咽抽气。
最后,还是程氏伸手把陆辰儿抱进怀里,陆老爷身上的衣裳都湿了一大片。
只瞧着陆辰儿两眼通红一片,脸上更是湿粘粘的全是眼泪水,程氏吩咐着丫头打水,亲自用湿手帕替陆辰儿洗了把脸。
一番收拾,陆老爷也没回去换衣裳,待陆辰儿情绪稳定了些,程氏便吩咐着婆子把晚饭摆到漪兰堂,云锦端了碗水过来,程氏接过,喂着陆辰儿喝完,想着她刚才掉了这么多眼泪,出了一身的汗,便又吩咐着云锦再要了一碗。
尔后瞧着怀里的陆辰儿,低声哄道:“多少吃点东西,当是陪我和你父亲吃饭好不好?”
陆辰儿哽咽地嗯了一声,靠在程氏怀里,目光盯着陆老爷,似生怕陆老爷一下子消失一般。
如今虽是夜里,但依旧很热,程氏瞧着陆辰儿粘着她不放,遂也没有推开她,等婆子们摆好饭,下了榻,陆辰儿才从程氏怀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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