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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她在魏剑南的护送下出了军帐,往隔壁走。
远处传来士兵们夜晚操练的声音。
南宝衣挑开帐帘,背对着魏剑南,忽然唤道:“大叔。”
“小姐?”
“我曾在薛家别庄,见过薛定威。他暖阁里设了翡翠屏风,屏风后面,睡着一位很美的女子。二哥哥说,那是薛定威心仪的女子。”
南宝衣缓缓转身,直视魏剑南,“大叔曾说,你与妻子失散十年。我想,薛定威心仪的美人,就是你失散的妻子吧?”
魏剑南饮了一口酒,双眼含笑,不置可否。
“街边相遇,并非偶然,而是你一手策划。你想利用我进入南家,从而接近二哥哥。因为你知道,二哥哥是唯一能和薛定威分庭抗礼的人。今夜你杀那个老登徒子,也并非是因为我,而是为了逼迫二哥哥。逼迫二哥哥,用最直接残酷的方式,拿下十万兵权,激化他们矛盾,断绝他们握手言和的可能。”
少女字句清晰,丹凤眼清润干净。
长风过境,半夜微凉。
魏剑南又饮了一口酒。
他面色漠然,始终保持着不置可否的姿态。
只是眼圈,却悄然泛红。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245章 在我帐中睡
南宝衣递给他一块手帕。
她正色道:“大叔,不要再利用我了。我同情你的遭遇,但如果你再敢利用我和二哥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魏剑南接过手帕,撇嘴轻笑:“小姐聪慧,却太过心软。”
“因为尝过身边所有人都心硬如铁的滋味儿,所以我愿意心软,愿意对别人好一点。我始终相信,善有善报。”
南宝衣转身踏进小帐。
魏剑南立在帐门外。
“善有善报……”
他品着这个词,轻轻嗤笑。
虽然不屑,却还是拿出了忠诚守卫的姿态,带刀立在帐门外。
夜渐深。
南宝珠还没有回来,南宝衣独自睡在小榻上,很是辗转难眠。
有小公爷在,她倒是不担心珠珠出事。
只是第一次歇在军营,远处又隐隐传来士兵们的操练声,提醒着她这是一个有很多男人的地方,叫她心里不安。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钻进被窝似乎也无法带来安全感,反而闷出了一身细汗。
她轻轻叹息,干脆坐在榻上,拿出随身带来的史书,借着两盏如豆油灯翻看。
隔壁大帐。
萧弈把接手军营的事,吩咐了下去。
凡是军中效忠他的头目,皆都留了性命,不愿归降的,全部由暗卫诛杀殆尽,换上心腹顶替位置。
一场军权更迭,悄无声息地在黑夜中展开。
萧弈沐过身,换了一身黑绸寝衣。
他懒得系上系带,任由衣领敞开,悠闲地躺倒在软榻上。
不知道这个时候,南娇娇在干什么。
军营帐篷简陋,也不知她是否习惯,是否睡得着。
他淡淡道:“十苦,你去隔壁看看。”
十苦跑到隔壁帐篷,问魏剑南:“宝衣姑娘可睡着了?”
魏剑南看白痴般看他一眼:“你觉得,我能知道?”
他一直守在帐外,又不是贴身丫鬟,怎么可能知道小姐有没有睡着!
于是十苦颠颠儿地跑回去禀报:“主子,魏剑南说,不知道宝衣姑娘有没有睡着。”
屏风后安静了片刻。
半晌,萧弈又道:“十言,你去。”
十言跑到隔壁帐篷。
他立在帐外,低声道:“宝衣姑娘,我家主子问您是否睡得着。若是睡不着,可以去他帐中说说话。”
没过多久,南宝衣抱着枕头,噔噔噔地跑出来。
她穿着单薄的寝衣,外面系了一件淡粉色斗篷。
白嫩精致的小脸上,似乎还特意补了妆容。
她羞赧地蹭了蹭鼻尖,“珠珠还没有回来,我一个人睡,很是害怕,也想找二哥哥说说话呢。”
十言把南宝衣领到了大帐,得到了一锭黄金的赏钱。
十苦目瞪口呆。
说来也怪,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十言得的赏钱多。
今后怎么讨媳妇啊,好愁!
屏风后。
南宝衣趿拉着软绒布鞋,小心翼翼踏进来。
即便是靖西侯居住的大帐,也依旧简陋,屏风后面只简单摆着一座黄铜枝形灯盏,一张软榻,一副桌椅。
权臣大人坐在圈椅上,正翻看兵书。
“二哥哥……”
少女声音甜濡。
萧弈侧颜冷峻而高深莫测,正儿八经地翻了一页书,淡淡道:“第一次在军营过夜,睡不着吧?”
“心中颇有些害怕,确实难以成眠。”
南宝衣乖巧回答。
萧弈展开了兄长般的关怀:“在我帐中睡。”
南宝衣抱着枕头,望一眼他的软榻。
萧弈抿了抿薄唇,低声道:“今日才换的褥子,不脏的。”
“我没有嫌弃二哥哥的意思……”南宝衣躺进被窝,揪住被角,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只是我占了你的软榻,你今夜睡哪里呢?”
“今夜军中大权更迭,我不能睡。”萧弈翻了一页书,“你不必在意我。”
南宝衣没再说什么。
灯火跳跃。
她注视着角落,那里挂着权臣大人的盔甲,玄铁打造,精致而沉重,盔甲缝隙间还残留着难以擦洗掉的乌黑血渍。
她又望向桌边的青年。
他眉目深邃英俊、气度从容沉稳,很容易让人忽视他才十九岁,他甚至还没有行冠礼。
别家公子,十九岁的时候还在斗鸡走狗、调戏小妾,靠着祖宗荫庇混个小官,可他已经立下赫赫军功,坐上了靖西侯之位。
南宝衣体谅着他的不容易,于是往小榻里侧挪了挪。
她刻意留出大半床位,足够萧弈躺下休息。
长夜漫漫。
萧弈翻了一页书,却没心思阅览。
他抬眸瞥向小姑娘。
她睡姿端正,只占据小小一点床位,连被子都特意留出大半。
虽然知道她是心疼他,但深夜看来,更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
睡,或者不睡,这是一个深刻的问题。
他翻了几页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
半晌,他放下兵书,在榻边坐下。
替南宝衣掖被子时,却注意到小姑娘来时涂了口脂,口脂红痕都蹭到雪白的棉被上去了。
指尖抚了抚那道红痕。
他薄唇轻勾,微微俯身,在红痕上落了一吻。
另一边。
南宝珠带着宁晚舟,做贼似的潜入一顶大帐。
她手里端着烛台,红烛燃了半截,正缓缓淌着殷红蜡泪。
“这是什么地方啊?”
南宝珠探头探脑,瞧见帐中摆了好多大箱子。
宁晚舟掀开一只木箱。
箱子里整齐地摞着无数银元宝,他拿起一只,银锭底部带有官印,是从盛京城运出来的。
他正色道:“是盛京朝堂拨下来的赈灾银。”
“赈灾银?”南宝珠吃惊地凑过来,“这么多箱子,得有上百万两吧?!竟也不派人在外面看守,就不怕被偷?”
她看得出神,没提防烛台倾斜。
一行厚重的红烛蜡泪,尽数滴落在银元宝上。
“呀!”
南宝珠轻呼一声,还没来得及清理掉那些红蜡泪,帐外远远传来巡逻士兵们的脚步声。
“快走。”
宁晚舟盖上木箱,拽着南宝珠逃离营帐。
两人跑回休息的帐篷,从魏剑南那里得知,南宝衣今晚宿在隔壁。
南宝珠放下红烛台,忍不住嘟囔:“娇娇和二哥关系也太好了,真叫人羡慕。”
宁晚舟站在她背后。
双手穿过她的软腰,淡然地抚上她系在胸前的襦裙系带。
他的下颌搁在她的肩上,眉眼如狐狸,温柔道:“晚晚和小姐,关系也很好啊……”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246章 温柔地按在她的腰窝上
系带散开。
少女莲青色的绣宝相花襦裙,轻盈跌落在地。
一缕夜风透着微凉,穿帐而入,轻轻吹拂着少女的牙白绸裤,勾勒出笔直的腿部线条,和若隐若现的起伏。
南宝珠微怔。
背后小丫鬟的声音,透着些许低哑,今夜听来,竟仿佛格外诱人。
她迟疑:“晚,晚晚——”
宁晚舟随手将花糕塞她嘴里,“小姐尝尝。”
花糕甘甜,令南宝珠很有安全感。
她弯起眉眼,“还是你懂我!其实深更半夜才是吃东西的好时候,最好是来一碗热乎乎辣腾腾的牛肉面,那叫一个美味!但寻常人,是领略不了深夜进食的乐趣的!”
宁晚舟微笑,狐狸眼弯如月牙。
指尖解开她的上襦系带,少女配合地褪下。
已是暮春四月,她襦裙里面,只穿着简单的主腰和绸裤。
宁晚舟的指腹,恰似不经意地拂拭过她的后背。
烛火光影黯淡,她肌肤嫩滑吹弹可破,背后两扇蝴蝶骨纤细精致,恰似莹白美玉雕琢而成。
真好看……
十三岁的少年,眼眸深邃,嘴角上扬。
南宝珠已经吃完花糕。
她转身,很是嫌弃:“晚晚,你老盯着我做什么?”
她发现了,她这丫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不大好,有事没事儿就爱盯着她出神,还往往流露出各种意味深长的目光,怪瘆人的。
宁晚舟微笑:“小姐美貌,不自觉就看呆了。”
“那是自然!”南宝珠得意,随即又友好地牵起他的小手,“你今日的发髻很是复杂,我先替你解开钗饰,你再帮我梳头。”
主仆俩盘膝坐在小榻上。
南宝珠认真地为宁晚舟梳理长发。
红烛葳蕤,青丝垂落。
少年面庞精致,雌雄莫辩唇红齿白,最妙的是那一双狐狸眼,眼尾恰似桃花,勾人得很。
“晚晚也是极好看的……”
南宝珠忍不住称赞。
宁晚舟弯起粉唇,“小姐喜欢吗?”
“自是喜欢的。”南宝珠亲热地搂住他的肩膀,“晚晚,既然咱们是好姐妹,那以后就嫁给一个人吧!”
宁晚舟:“……”
“我都想好了,我做大,你做小!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叫你被别的小妾欺负。你生的宝宝,我也会视如己出。晚晚,你是不是很高兴?”
宁晚舟:“……”
抱歉,他并没有生孩子的功能。
而且给人做小妾,他一点儿也不高兴。
夜色如泼墨。
星辰斗转,长夜将尽。
隔壁帐篷,软榻很是简陋,南宝衣睡得并不安稳。
她迷迷糊糊醒来时,瞧见权臣大人躺在小榻外侧,姿态很是规矩。
许是昨夜休息得不好,眉目间隐隐藏着疲惫。
她伸出手,欲要为他抚平眉间疲惫,指尖刚触上去,忽然被男人握住手臂,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别闹……”
他嗓音低哑深沉,呼吸略有些重。
闭着眼睛,熟稔又自然地吻了吻她的脸蛋。
带着薄茧的大掌,甚至还探进被褥,温柔地按在她的腰窝上。
一系列动作,宛如是在安抚娇妻。
南宝衣惊呆了。
权臣大人,是在睡梦里把她当成了通房侍女吗?
她身体绷得很直,整个人宛如一张拉紧的弓弦,连指尖都不敢动。
过了良久,她听着上方传来的绵长呼吸,才轻手轻脚地爬出被窝,捡起丢在床尾的斗篷,连滚带爬地跑出屏风。
她靠在屏风上。
丹凤眼尾晕染着桃花红,瞳珠水润懵懂,抚着胸口,紧张喘气。
屏风后。
萧弈睁开眼。
他回味般舔了舔唇角,眼睛里藏着星星点点的笑,宛如得逞的狼。
他翻过身,斜睨向屏风。
丝织屏风半透,小姑娘的身影倒映在上,犹如仕女图。
他瞳眸渐渐晦暗深邃。
若能每日清晨,都能亲亲抱抱小姑娘,该有多好。
再有一年半,南娇娇就该及笄成人。
她及笄那日,他要当场提亲,赶在所有人之前提亲。
这年轻的萧家侯爷,已经开始思索提亲时礼单上的内容了。
屏风外。
南宝衣终于平复了心跳,系上斗篷正要出去,正撞上沈议潮进来。
两人对视,彼此一愣。
沈议潮拢着宽袖,问道:“他醒了没有?”
“还睡着。”南宝衣压低声音,“是有什么事吗?”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从盛京来的那个户部侍郎,已经押送赈灾银离开。”
南宝衣点点头。
她回眸望了眼屏风,想着萧弈疲惫的睡颜,叮嘱道:“既然不是急事,等二哥哥醒了再与他说吧。他昨夜睡得很晚,累了一宿呢。”
累了一宿?
沈议潮细细打量南宝衣。
半晌,他面无表情道:“劝他节制些。”
节制?
南宝衣想了想,暗道,许是沈议潮也不希望二哥哥太过操劳。
她小脸严肃,认真应下:“我会的。”
南宝衣走后,沈议潮来到屏风后。
他看着萧弈,“昨夜,效忠薛定威的头目已经被屠戮殆尽。十万大军,尽在掌控。”
萧弈盘膝而坐,低低哂笑:“你猜,薛定威会如何做?”
“报复。”沈议潮沉声,“昨夜,你操之过急了。”
萧弈只是哂笑。
他起身更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十万军队,再加上我的两万私兵,纵便他薛定威坐拥四十万大军,我又何惧?”
他语调漫不经心,透着浓浓的嚣张和狂妄。
沈议潮拢着宽袖,面色淡漠。
不知怎的,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令人信服的魅力。
旁人做不到以少胜多,但他觉得,萧弈就是能做到。
午后,南宝衣要离开军营了。
南宝珠要学骑马,和宁晚舟骑着两匹马,先往锦官城而去。
南宝衣和萧弈在辕门处告别。
长风过境,将少女的嫩青色轻纱襦裙吹得翻飞扬起。
她登上马车,回首望向萧弈,“沈公子托我告诉二哥哥,夜里须得节制些。”
萧弈微笑:“娇娇在榻,恐难节制。”
南宝衣微怔。
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她迟疑半晌,又道:“二哥哥,我回府了。”
“路上小心。”
南宝衣沉默。
这并非是她想听见的话。
她深深凝了一眼萧弈,眸中满是欲语还休的情意。
萧弈挑了挑眉,总觉得小姑娘似乎是在暗示什么。
他看着小姑娘弯腰往车厢里去,试探道:“还不曾带你逛过军营,不如再歇一夜,明日再走?”
南宝衣回眸,笑容甜濡,声音清脆:“好的呀!”
爽快地应着,又后知后觉地红了脸。
她似乎,太不矜持了……
萧弈薄唇抿着轻笑,伸手将她扶下马车,还未说话,一骑快马飞奔而来:
“侯爷,出事了!”

二狗:娇娇的腰窝,软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247章 当个贵妾,也值得她这般骄傲
那小卒翻身滚下马背,满脸焦急:
“侯爷,张侍郎押送赈灾银前往广柔县,途径都安堰时,被山匪劫持!可怜全队人马,除了张侍郎,竟无一生还!”
赈灾银被山匪劫走?
南宝衣怔住。
那可是上百万两雪花纹银,是朝廷拨给受灾百姓的,被山匪劫走,算怎么回事?!
青天白日的,那些山匪胆子也太大了!
不等她说什么,又有快马飞奔而来。
马背上坐着的少年,穿天青色锦袍,戴细纱小冠,容色温润如玉。
竟是程德语。
他勒住缰绳,居高临下:“靖西侯,我父亲听说赈灾银被劫,大为震怒。他要你三天之内找到赈灾银,上交官府。否则,就上报朝廷,治你办事不利之罪!”
南宝衣眉尖轻锁。
程诲是蜀郡太守,再加上是二哥哥负责接待钦差,按照惯例,他确实有权要求二哥哥调查赈灾银的下落。
只是三天时间,未免太过苛刻,摆明了是在报复二哥哥!
毕竟几个月以前,程德晋被马车拖拽至死,虽然调查出来是疯马所为,但马车的主人却没有查出来。
而整座锦官城,敢杀程德晋的人,对程德晋有杀心的人,唯有二哥哥。
所以程太守,这是在借着赈灾银,报复二哥哥!
她不悦:“都安堰一带,山匪众多,散落在不同的山寨里。如果真的是他们所为,三天时间,是不可能剿灭他们,拿回赈灾银的。”
程德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数月未见,他曾经的未婚妻,身形犹如抽条的嫩柳,又长高了些。
梳着精致的发髻,小脸白嫩淡粉,很是娇美。
他眼眸微动,“这里是军营重地,娇娇怎么在这里?”
南宝衣听不得他唤自己小字。
她正色道:“我与程公子不熟,还请你不要随意唤我的小字,听着膈应。”
程德语噎了噎。
随即,他冷笑:“你姐姐如今是我的贵妾,我也算是你姐夫。唤你小字又如何?便是与你同屋共食,也是使得的。”
他没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只冷冷盯着萧弈:“靖西侯,我父亲的命令,你已经知道了。我如今在官衙担任主簿,这三天里负责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三天时间,务必剿灭山匪,拿回赈灾银。否则,朝廷派人问责,蜀郡只能拿你顶罪。”
南宝衣满脸担忧。
弄丢上百万两赈灾银,朝廷肯定是要问责地方官的。
程太守和薛都督,摆明了要拿二哥哥顶包……
她脸上的担忧,令程德语很是不悦。
他道:“靖西侯要办事,娇娇在这里,未免要妨碍他。姑娘就该有姑娘家的样子,我派人送你回府。”
“我在哪里,与你何干?”南宝衣讨厌极了他,“你少管我的事!”
她亲昵地挽住萧弈的手,“二哥哥,我与你一道去都安堰。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她打算飞鸽传书给玉楼春,拜托寒烟凉帮她调查赈灾银的下落。
如此,也算是帮到了二哥哥。
萧弈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小脸,“娇娇喜欢,那就跟着。”
南宝衣也是会骑马的。
往都安堰走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不止权臣大人带了家眷,程德语自己都带着一辆马车。
车帘晃动,露出烟粉色襦裙。
透过竹帘,隐约可见里面的少女身姿纤细窈窕,侧颜妩媚诱人。
她看着看着,一只雪嫩的手轻轻挑开竹帘。
四目相对。
南胭扶了扶鬓间金钗,微笑:“小半年未见,娇娇别来无恙。”
是南胭!
南宝衣挑眉,来了兴致。
看南胭这模样,在程家应当过得还不错。
她温声:“姐姐别来无恙啊。”
“程哥哥很宠我,我在程家过得极好,比在南家时好多了。”南胭漫不经心地抚了抚襦裙,“这种丝织料子,我从前是穿不起的,可现在,我想裁几件儿就裁几件儿,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
南宝衣歪头。
当个贵妾,也值得她骄傲成这般模样……
可见眼界这种东西,实在太重要了。
她笑容甜甜:“恭喜姐姐得偿所愿。”
南胭一眼洞穿她的想法,嘴角上扬:“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可是于我而言,宁为官家妾,不做贫家妻。如今程哥哥在官衙历练,虽是小小主簿,却也有很多人走后门,妄图通过我贿赂他。我收到了很多贵重的礼物,这是嫁给平常人家,所没有的好处。”
南宝衣轻笑。
把收受贿赂,当成炫耀的资本,南胭还真是叫人鄙夷。
她不以为意,径直策马往前。
南胭注视着她的背影,笑容里多了些得意。
南宝衣必定是羡慕妒忌,因此才不愿意跟她说话。
她轻摇团扇,胸中多了些扬眉吐气的畅快。
她注视着官道风景,眼睛里是苦尽甘来的得意。
她能在程家站稳脚跟,花了很大的力气。
黄氏不喜欢她,于是她每日晨昏定省,亲自下厨为黄氏做菜,时时小心地伺候她,比贴身丫鬟还要周到。
可这些并不能打动黄氏。
于是她买来毒药,毒死了两个深受程太守喜爱的小妾,帮黄氏固宠争宠,这才令黄氏另眼相待,对她好了许多。
程德语是个看重母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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