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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画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陈奀
白衣也点了点头道:“很难从这个故事之中找出和天星有关的信息。”
医馆门外突然吵闹了起来。
几人走出,却是几个宗门的宗主,他们对面是一个道士打扮,仙风道骨,头发花白,身后背着一柄长剑的老者。
钟天师。
那宗门为首宗主连连说道:“钟天师,您千万不要去和那付戾对战,您自然是可以赢的,但是如果杀他不死,光是那返虚程度的瘟疫之力就够杀光我们城中所有人了!”
另一个宗主双眼通红,已经不顾及那所谓长幼尊卑,大声道:“你是返虚,是前辈,但是前辈也要讲道理,你的徒弟已经死了,我们的徒弟徒孙,师弟师侄都还活着,凭什么你去报仇让他们担风险?”
钟天师嘴巴闭紧,只是站在医馆门口,他不发一言。
他是在等北冥道人他们,今日出战三人其实已经确定,一生和尚,钟天师,还有卢不为。
外人只以为出战返虚只有一人,如果只是钟天师,那钟天师自然是要对战付戾,毕竟这才是兵对兵将对将,可是真正要出动的却是两名返虚,一生和尚如果遇到了天星,可以让出一场,然后卢不为杀力足够,可击杀付戾,钟天师道法玄妙,应付第三场不成问题。
三取其二,便是胜了。
两边一直在互相算计,钟天师沐浴焚香并不避讳旁人就是要月叶州知道他要出战。
也是如此。
他们已经做好了让付戾提前感受返虚境界的准备,也做好了让现在的瘟疫之力猛地增强的准备,这的确是把这些病重
修士的性命拿来赌的策略。
这些修士如今应该和月叶州一样,只知道返虚中只有钟天师出战。
突然一个患病修士猛地咳嗽,口中鲜血连连喷出。
这似乎是击破了那些宗门长辈的最后一丝理智,他们大声说道;“钟天师,你不配为一返虚,进入老夫就算是死,也要留住你,进入我们就和你斗法!”
“老夫不才,也愿意与钟天师一战,若败,便死!”
“留住你,才是留住我们宗门香火,那付戾成了半刻返虚,我们的宗门也就绝后了!”
人生吵嚷,白衣一声轻叹:“若战,就是内讧,若不战,妖祖拖延的目的即日可成,算计人心,这也是付戾算计之中的一部分?”
纪古摇头:“我到现在也只是听说那月叶第二天命化龙能文能武,聪明绝顶,现在看来,我只叹月叶州藏得太深,付戾绝对不应该只有数字,寂寂无名!”
(本章完)





一剑画天 第二百一十六章 所谓大义(下)
这是算计,是阳谋。
如今钟天师已经进退两难,如果不发一言,那些各个宗门的长辈就会直接祭出法宝,动用法术。
现在钟天师甚至没有机会说什么。
太吵嚷了。
如果北冥道人他们用法力直接禁锢这些宗门的宗主长老,反而会起到反效果,让这个修士联军在此瓦解。
北冥道人已经想到了这种最糟糕的可能。
钟天师却已经开口,他之说了一个字:“静!”
天地为之清静。
所有修士都把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嘴巴,一言不发,似乎是自然而然的一件事,他们的嘴巴比他们的头脑更加迅速的遵从了钟天师的话语。
然后就连他们的头脑都一同安静了下来。
钟天师的嘴巴又闭上了,他似乎在思索,看着这些不得不闭嘴的修士,甚至有几个修为深厚的宗主脸红脖子粗,就要硬用法力冲破钟天师的微言大义。
钟天师却猛地躬身。
他的微言大义持续效果并没有多久,现在眼前这些修士都可以说话,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因为作为整个四方界修为最高的一人,太乙山钟天师,向着他们鞠躬了。
然后钟天师站直身子,就如同一颗笔挺的古松,开口说道:“我只是希望诸位想一想,这并不是第七门。”他这一次并没有用微言大义,而是正常的说道:“这里只是第二门,我们拖得越久,中州就越有可能生灵涂炭,月叶州没有错,我们也不是对,可是此时此刻我们都是为了自己所在的一方净土而战。”
“修士修行有诸多牵挂,师徒,亲人,法宝,法诀,可是此时此刻,钟某只能想一想中州,我们来此不是为了灭妖,不是为了平月,更不是为了徒增杀戮,大义并非如此,大义乃是以小杀止大杀,两州倾轧,我们只能希望人族昌盛。”钟天师一声长叹:“钟某刚刚那一躬,是请诸位,尽可能的活下去,你们的确是各自宗门的希望,所以为了防止我们提前结束两州大战的打算破灭,请诸位尽可能的活下去!因为你们活着,才能够继续很好的保护中州,此时此刻,则是由钟某,先去战场。”
“诸位,该上路了。”钟天师转身,北冥道人他们跟上。
纪古单膝跪地,伸出他仅剩的一只手放在地上:“诸位门派长老,宗门宗主,如果不想要去看一看第二门月叶州和修士的最后一战,就在此祝我一臂之力。”
一道阵法从他的手中蔓延出现,阵纹铭刻在地上,纪古接着说道:“我会把这里的瘟疫之力和付戾尽可能隔开,而诸位若是有时间和钟天师生气,不如帮助我把医馆之外的各派修士搬进来,或者帮我提供法力,支撑阵法运转。”
付戾早已等候多时。
他一点都不着急,更不会做出什么高声叫喊,法力叫阵的蠢事,公输城内不声不响越久,就说明自己这第二门守得越稳。
因为公输城早就乱了,只不过自己的安静会让公输城乱的更加彻底一点。
时间多得很。
因为是北冥道人来得更加着急。
三座土台,几颗歪树,还有树上几只乌鸦。
除此之外,月叶州这边依然只有三人,天星,黑雾中的付戾,以及一个和之前那本相河豚,已然死亡的女子同样身形,同样身材凸凹,同样蒙着面。
几乎和那天一模一样。
可是北冥道人身后,跟着整整四人。
着急的人,从来都不是付戾。
付戾依然是一句嘴寻常的问候:“见过北冥前辈,今日比斗,请你先选一人。”这句话说完付戾略微沉思,说道:“似乎之前第一场是我们先上的人,那今天也是如此。”
他挥了挥手,那个蒙着脸的女子走了上去。
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如果是此人……”北冥道人突然发现,如果是这个女子上场,那么一切打算就都乱了。
本相河豚的女子死士,没想到月叶州竟然不止一个。
正常来说,此刻让一个返虚上场,最是保准,可是没人知道让返虚上场之后,这女子当得到了半刻返虚,能够造成多大杀伤。
因为她是死士,一声的作用只为了那一击,一击出,一往无前,她是天命,她就可以杀天命,若是以返虚法力激发那神通,是不是能杀返虚?
没人知道。
所以没有办法去赌。
可是反过来,如果是一生和尚去呢?
一生和尚挡不挡得住?
北冥道人精通推演,却还是没法预测这件事,因为之前见过上一只河豚妖怪的威力后,北冥道人真的说不准,如果一生和尚刚刚上场就直接使用金身法相,然后再用达摩咒加固法相稳固,外面再用他刚刚领悟的僧衣法术,能否抵挡?
还是未知。
未知就是要试一试,一生和尚看得比北冥道人更加透彻,他是天命,所以冒险的事情应该由他来,四个返虚一个都折损不得,对付这种不要命的敌人更是如此。
返虚的作用远比自己大,所以他这一步就要迈出。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木城之上,妖祖已经多日不见人。
化龙站在一处窗边,俯瞰那三座土台。
“一生和尚今日过后便不足为虑,河豚与毒河豚还不一样,所以返虚之下,必定会死。”
“且慢。”一个声音道,而且他的手比他的声音更先一步按住了一生和尚肩膀。
是唐谦,唐谦的到来似乎就宛如一阵风,等他已经站定,他身后那道墨迹路线才缓缓的显现。
从公输城城头直跨到这三座土台。
一身百衲衣,腰间藏剑鞘,手中已经悠悠然的提着破剑。
他的另一只手还是没有从一生和尚的肩膀上离开,似乎生怕他一跃而上,到那土台。
“哦?阁下是?”付戾很感兴趣的看着唐谦,身法,法力凝实程度,似乎都已经临近返虚,中州还有这等人物?而且他站在那里,似乎天地之中已经没有了他的存在。
唐谦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付戾心道,这样的人最可怕。
付戾只好问道:“一生大师是什么意思?”
一生和尚道:“小僧不敢妄称大师,我朋友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唐谦说道:“那他朋友的意思就是他放弃了这一场。”
北冥道人低声说道:“唐谦!”
这一场放弃,就意味着他们必须面对不想面对的天星。
虽然付戾是主将,可是现在看来,完全不知道底细的天星更为棘手。
唐谦还不忘记重复道:“他朋友的意思的的确确就是放弃第一场,然后是不是两边轮流派人,第二场我来。”唐谦的剑早就已经出鞘。
而他的手已经放开了一生和尚,三座土台轮转,等到停止,他的人也在土台之上。
“唐谦!”北冥道人又说道。
就连付戾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个人是唐谦,这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决定很快,付戾计算过整个修士联军所有修士来比斗的可能性,还有一整套应对的措施,万万没想到唐谦——他甚至算到了白衣。
“所以说你到底敢不敢来啊?”唐谦双目似乎没有定点,并不是在看付戾或者是天星,却是在看着木城:“我可以告诉你,白衣和我是同一人,在一起的时候我会更强,但是现在他还在公输城呢,我大意了,所以要来试试吗?”唐谦这时候才把目光看向了付戾:“主将?或者说,一只蝙蝠妖怪?”
付戾的神通,那吸血重生的能耐被看到,所以对于他的本相推测很是准确,甚至他常年隐藏在黑雾中,发而是对他本相的不隐藏。
唐谦的激将明显,但是有效。
付戾从黑雾中露出面容:“可笑,你却想错了,我真正需要的是和钟天师对敌,用那半刻返虚,成就我的大道,所以——”
天星已经跳上了台子,天星面甲之下传来笑声:“所以我来对付你,大名鼎鼎的唐谦。”
唐谦却说道:“我真正需要的也是如此,钟天师,你虽然不能亲手报仇,可是我会让你能够下场一战的。”
钟天师说道:“多谢。”
天星奇怪道:“你肯定你能赢?”
唐谦笑道:“不然我为何要先走上来?”
唐谦转头看了看,场外的人似乎对自己的行为完全没有反
应,他们都在聚精会神的看着……一场不存在唐谦记忆中的战斗。
唐谦道:“所以你大概是那种很复杂很麻烦的神通吧,甚至是可以改变现存事像的那种?”唐谦的剑在手,却站在原地不动。天星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唐谦的剑已经挡在了他的铁爪之前,火星四溅。
“正是如此,告诉你的话我们才对等。”天星说道:“我可以随便更改我的记忆,我还可以随便进入我将要记忆的可能之中,而我记住的东西就会变成真实——比如我忘记了自己的双手被你挡住了这件事——”
唐谦剑前的天星突然不见,而那双铁爪已经插入到了唐谦的胸膛,鲜血四溅,如点点梅花,唐谦的手已经握住了天星的爪子,而他的剑已经横挥——
天星又一次消失不见,出现在了不远处。
唐谦的眼神有些呆滞。
天星叹气:“所谓大名鼎鼎也不过如此,你会比卫泽多活一会吗?反应还不如他吧——只希望你的身子骨硬朗一些——”
“哦……所以你可以让任何人看到你记忆中的任何一段事情,还可以同时经历其余时间在我身上的各种可能,这就同时包含了幻象法术,领域法术和接近天地大道的神通法术。”唐谦的声音突然响起,那溅落的鲜血真的变成了梅花,那手捂怀中胸口的唐谦也化成了墨汁,落在了地上。
另一个唐谦身上一滩滩墨汁滑落,上面画的却是身后的众人,是周围土台,是公输城。
唐谦这身体似乎和景象融为一体,那些笔墨形成的人物还是动着的。
“怎么?眼神如此吓人,没见过人画画?”唐谦笑道:“还是说,你也没有记下我能够画画这件事?”
(本章完)




一剑画天 第二百一十七章 唐谦战天星(上)
天星在思考。
他很少思考。
因为他的法术本身就充满了天马行空的想象。
但是如今他也有了想不通的事情。
为什么我没有经历过他能够使用书画法术躲掉我进攻这件事?
为什么他还是如此淡然,如果我这个时候再用爪子刺入他的身体,他是不是还会像是刚刚一样,再次变化为一个墨汁幻化的傀儡?
他并没有着急进攻,这是对我无声的嘲笑?
而我,在踟蹰不前?
“哈。”天星很爱笑,因为他从来都是嘲笑对手的那个人,可是如今他在笑自己。
唐谦微微一愣:“你在笑什么?”
天星道:“我刚刚在想,是不是每次和我对敌的修士都是这样想的:再试一次就好了。”
唐谦点了点头:“我的确还没有想到能够砍到你的办法,毕竟你能够经历过我砍到你,然后找到让我砍不到你的那种可能性,对吧。”
天星道:“很聪明,看来你已经进入到我的游戏规则中了。”
然后他的身形再次消失,这一次出现在了唐谦身侧,爪出,却还是被唐谦的剑挡住,这一次唐谦的剑回转很快。
所以天星想道:“这是本体吧。”
然后他的人突然出现在了唐谦的头顶。这一爪若是抓中,唐谦的头颅就会和夏天的西瓜没有什么两样。
会被粉碎。
但是唐谦就如同不需要经过“看到天星”,“反应”再到“出招”这一系列过程一样,而是直接出剑。
天星的移动是基于两个层面,第一个层面是“自己记忆过的时间”,也就是可以回到曾经自己所在的位置,刚刚走过的,甚至他如果想要逃掉,可以回到他最开始站立的土台之下,第二个层面则是他在天命境才把神通提升到的一种程度。
“自己或许经历过的时间”。
两人出剑搏杀,对方到底是出剑向左,还是挥剑向右?
而看到对方出剑向左,天星又要如何应对?就地一滚?还是用用爪抵挡?
其实他在事情已经发生后,已经经历过那些没有在现实中出现的情况了。
也就是说当对方出剑向左,他出爪回挡,这个时候他是能够回到对方挥剑向右的时候他所在的位置,空间和时间上都可以如此切换,所以就会突然出现在对方进攻空当,弱点所在,一击毙命。
只要他的头脑能够承受,算力足够,他可以有无数种之前经历过的可能,就算是他绕着整个土台跑一圈,也算是他经历过的地方。
——他的确是这样做的,所以他会出现在任何位置,只要他计算无误,他所在的位置对进攻唐谦有利,就算是计算成功。
所以他移动的速度是完全无法用眼睛或者法力来感知的,他甚至可
以在另一次记忆里自己爪子到达唐谦头部的一瞬间,发动神通,然后到达马上抓破唐谦头部的瞬间。
这也就是他的进攻速度防不胜防的原因。
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
但是唐谦的剑还是挡住了他的爪子,这一剑的速度已经超越了天星见过的任何一剑,因为瞬息即至这个词本身还是有时间的。
天星一击不中,立刻远退。
为什么?
天星发现今天自己思考的时间特别的多,自己的时间已经拿捏的很好了,莫非是唐谦对自己的行动提前预判?唐谦自己知道自己下一刻的弱点所在,所以先卖一个破绽,之后再挡在这个破绽上?
天星眯起眼睛。如果真是这样唐谦的算力太过可怕。
“所以你对我的打法有了些许猜测?”唐谦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天星所在的方向,他手中剑的姿势很奇怪,只是把剑垂下,整个人松松散散的,但是他全身上下都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当台上两人静止,天星的神通极具迷惑性的那部分——可以随意给法术外的人展现不同战况的效果也不复存在,北冥道人他们能够看到唐谦现在的姿势。
“好久没有看到如此洒脱的持剑了。”北冥道人不禁感叹:“不愧是自成一派的唐谦。”
“唐谦不愧是唐谦。”天星如此说道。
唐谦道:“这话我爱听。”
天星却说道:“所以我如果杀了唐谦,或许此生返虚有望。”
他的人这一次没有消失,而是直挺挺的向着唐谦冲来,唐谦的剑自然迎上了天星的爪,可是天星的人已经出现在了唐谦的身侧,唐谦的剑果然回转迅速,可是天星又一次消失,这次是出现在了唐谦身后。
他的神通使用速度一下翻了数倍!
如果唐谦能够用奇怪的方式制造漏洞然后填补漏洞,那他也可以用更快的方式寻找新的一击必杀的位置!
天星的全部算力和神通都用在了进攻唐谦,所以此时此刻天星的动作和土台下所有人看到的动作已经相同。
“太快了。”正道禅师很少失态,但是他此时由衷感叹一句:“若非我是返虚,遇到这天星,必定会死。”
“如果想要如此防御,必定要提前预判。可是这种预判简直不可思议。”北冥道人道。
唐谦到现在没有一次失手,他的剑似乎固若金汤。
“莫非这天星有什么攻击习惯?可是我也算看了好几次那水幕战斗,可是为什么没有任何的收获?”卢不为不明白。
天星不是有攻击的习惯,而是在强行的变化自己的习惯,可是不论他如何变化,唐谦都能够挡住,就如同那柄剑沾上了天星的爪,爪到之处就有剑。
“他的剑,太快了。”付戾台下轻声道。
快的不正常。
每座土台旁边都有一个灵气团,那是为了公平,如果一方出战的是返虚修士,那灵气团可以让另一方天命修士获得半刻返虚。
因为月叶州只有妖祖一个返虚,还绝不会出战,所以这个灵气团其实是为了月叶州对付人族修士的返虚准备的。
刚刚那灵气团动了一下。
这让付戾的脸色更糟。
“你似乎还没有发现。”唐谦突然道:“你的打法有一个致命的问题。”
天星充耳不闻,他现在全部心思都在把自己的神通使用的更快。
可是唐谦刚刚回挡一记爪子,然后反身就把天星闪身出现的爪子一剑钉在了地上。
“如果有人算力比你高,你就没有办法完成突袭了。”唐谦看着天星:“而且你一直没有把你的手直接插入到我的身体里,那到底是因为你没有完成过这件事?还是因为你不能够直接改变不是你以外的东西?又或者是……两者兼而有之?”
天星瞳孔一缩,猛地向后退去,甚至都不顾手被唐谦破剑钉住,他硬是把自己的手拉出,手掌被唐谦的剑分开。气血涌动,那手掌快速合在一起,但是破碎的铁爪却不能变回去了。
“不攻了?”唐谦道:“那就轮到我了!”他突然一挥剑。在天星闪避的到他身后的时候又是一剑。
出剑之快,依然还是能够如同未卜先知。
“他到底是如何知道的!”天星心中在呐喊,但是却毫无办法,本来他还想要利用神通到达唐谦身边,可是现在他疲于闪躲,连反击都做不到。
一剑接着一剑,宛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同疾风骤雨,每一剑都是杀招,似乎每一剑都能够致人死命。
天星完全被压制,因为不论他去什么方向,都会在使用神通再次现身的一瞬间被唐谦一剑跟上。
所以他每一次出现,都是在双手架在身前,防御,阻挡,继续防御。
等他再用神通改变位置,唐谦的剑气还会继续向前,撞击到土台周围一层不可见的障壁上。
这是第二门的范围,也是一种防护,法术出不去,修士可以出去,出了土台便是输了。
唐谦的剑,似乎永远都不会停。
天星似乎有一种错觉,唐谦的剑似乎越来越大。
亦或是他自己在唐谦剑前已经变得越来越小?
“所以说这神通我看的已经差不多了。”唐谦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土台的一角。
骤雨初晴,那好像永远不会停下的剑已经停下。
天星满面大汗,双臂有些许无力的下垂,铁爪上尽是被剑劈碎的凹痕。他看向了声音都大来源。
唐谦的人也在那里,盘膝而坐。
同样的情况,一层墨汁从他身上流下,破剑也还
插在身旁地上,唐谦手中持笔,膝盖上平铺了一张画。
而刚刚把天星几乎逼到走投无路的那个唐谦,却还是画。
甚至等那个唐谦变成了墨迹,印在地上后,土台土黄色的地面也变白,成了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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