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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画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陈奀
初时识剑不知画,再看原是画中人。
唐谦从始至终都没有递出一剑,一直都是画中唐谦在出手。
天星没有经历过和唐谦对敌,甚至是第一次看到眼前景象——因为并不是天星的神通把唐谦的画笼罩在内,实则是相反的。
唐谦的行为不可被天星“记住”因为他不是唐谦,他的每时每刻变化都是由画外的唐谦持笔书写。
天星的眼神有些许的呆滞。
唐谦却已经把画卷卷起,放入怀中,而土台又变成了土台。
“只是谨慎起见,希望你不要介意。”唐谦拔出了破剑。
唐谦说话之时他身上百衲衣无风自动:“所以我要出剑了。”
这一瞬间,天星全身三百六十处毛孔都战栗起来,他想要发动神通逃掉,却已经来不及。
唐谦挥动了一剑,这明明只是一剑,可是这一剑中却如同有无数种变化,每一种变化都是针对天星使用神通的变招,不论天星出现在何处,这一剑都会命中他!
天星只有一处可以逃的地方。
土台外。
可是他没有逃,所以就被唐谦这一剑劈中了身体,明明只是一剑,天星的身体上却出现了不下百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最深的一剑甚至差点把天星的盔甲法宝连带他的人一分为二。
“画中自有真意。”唐谦的剑上一滴血都没有:“只可惜我不喜欢用朱砂作画。”
天星鲜血狂喷,染红了土台。
“这剑就叫留白吧。”
(本章完)





一剑画天 第二百一十七章 唐谦战天星(下)
天星并没有倒下。
因为那灵气团竟然突然放出光芒,然后有半数灵气猛地灌入天星的身体之中。
“啊,看来刚刚那一剑,似乎超出了天命的极限了?”唐谦挠了挠头:“是妖祖你把门槛调低,还是我不小心……飞得有些高?”
唐谦其实一直在看向木城方向。
他最先看到的是一个头上生角的男子,那或许就是化龙。
而此时他终于看到了一个坐在一张巨大木头椅子上的妖祖。
妖祖的确是比之前老了许多,此时正盯着唐谦,唐谦也在看着他。
妖祖轻声念叨:“你的成长的确是很快,不过你似乎把一个不能变成返虚的人变成了返虚。”
半步返虚也是返虚,这就是唐谦现在的境界,他的部分法术,招式都已经超出了天命境应该有的程度。
或许返虚也只是一次小的领悟便可须臾而成。
唐谦突然回过头。
天星腹间那最深的一处伤口竟然自行愈合,愈合速度之快完全不像是气血之力。
妖怪擅长气血之力,但是修士也早就有了应对措施,只要在使用法力的时候将一部分法力留在妖怪的身体内,就可以很好的阻止气血之力,妖怪的伤口就无法自愈。
唐谦自然是如此做的。
所以还是那个神通?
“我的本相天生无法到达返虚,这或许就是天地之间的平衡,我有能够同阶无敌的神通,却没有办法到达最高处。”天星说道,他身上法力鼓动:“我应该感谢你,让我到达了我或许无法到达的境界,有了这次的感受,或许我真的能够到达返虚境,而现在我的境界虽然是半步返虚,可是我的神通却又有了新的变化。”
也正是因为有了极限,所以他并不是月叶八妖之一。
唐谦略加思索:“我猜你之前已经能够回到‘经历过的记忆’,‘或许经历过的记忆’,那现在你的神通是不是可以是到达‘你即将经历的记忆’?”
唐谦正说着话,他突然在眼前闪过了一幕奇异的画面,如同在梦境般一样。
他看到了自己死掉了,头颅被天星抓着。
天星丝毫没有动弹,唐谦却突然后退了一步。
一种非常笃定的感觉让他感到不可思议,如果刚刚他还是站在那里,真的会头颅落地。
“并没有那么狭隘。”天星身上的伤口尽数恢复,甚至连破碎的盔甲也一片片的从各处返回,恢复如初,他声音中充满了自信:“应该是我想要经历的事情,都会变成真实。”
唐谦摸了摸脖子,这么说刚刚那一瞬间的不是错觉,至少在天星的法术范围内,他是可以改变一些事实的。
“真实可怕的玩意啊。”唐谦的剑突然抬起,毫无预兆的一股大力从剑上传
来,他的人也应声而飞。
天星指了指脑袋:“这是我刚刚在想如果我用法力轰击你会发生什么。”
“言出法随。”北冥道人叫出了这神通在修士之中的说法:“只是更加的可怕,因为他的想象是毫无预兆和道理的。”
唐谦神色只是很惊讶,却没有天星想象中的惊恐。
唐谦还能出剑。
剑气却被一股无形的法力挡在了天星身前。
“这一次,我试着想了一下‘一种能够挡住你的剑的物质’。”天星双目之中有一种奇异的光芒,原来这就是返虚修士:“这就是我新的游戏规则。”
“嗯……”唐谦突然停手,手中剑垂下:“所以说一切都基于你的法力极限和想象力极限是吧。”唐谦的眼中也有奇异的光芒,却更加的炽热。
“作为一个剑客,最喜欢的就是能够砍的东西,而最兴奋的,就是去砍一个别人认为我砍不动的东西。”唐谦摇了摇头:“大多数时候其实并非都如此,但是此刻我喜欢挑战。”
唐谦要出剑了。
天星的脑海中竟然浮现了自己被一分为二的样子。
莫非自己在做梦?
“我……明明已经是返虚才对。神通比修为更快到达返虚,为何——”天星愣住,因为唐谦还没有出剑,而刚刚的景象似乎也只是他做的一个噩梦。
梦到底是什么?弱者认为梦是一种预兆,而强者视之为心中的渴望。
天星突然感觉自己心中已经——
“已经想象到了你输掉的瞬间。”唐谦轻声说道。
天星又一次愣住。
唐谦没有出剑,他只是说道:“卫泽看的没错,小天师不愧是小天师,他才是第一个解出你神通奥妙的人。”
天星不解,小天师虽然尽可能的抵抗,死的却很惨,更别说知晓他神通的秘密。
“你的神通,不是一个人的神通,而是很多人一同使用的。”唐谦说道:“小天师留下了一句话,叫‘独一人而已’,或许可以分成两句,独一人的话,不过如此而已。”
天星瞳孔猛地缩小,因为他已经知道唐谦要说什么,一瞬间场外的人再次看不到场中真实情况。
唐谦却好像毫无察觉,也并不在意:“而且我还是认为我解对了,如果小天师真的想要告诉我们那个折得短一根箭却折不断一捆箭的故事,那么他想要表达的就是你有很强大的,我们无法战胜的帮手。”
“那些乌鸦。”唐谦伸出两根手指,指向的是旁边孤零零枯树上的乌鸦。
“才是构成你法术的关键,必须同时存在乌鸦和你,你的神通才能够有足够范围——或者说就连你的算力也依靠这些同为天命的乌鸦?”
唐谦沉思:“我听说过有一种鸟,非常聪明,能
够把数万松子埋藏在上千不同的地方,用来作为度过冬天的粮食,而它们完全可以记住这些藏粮食的地方。好像就是一种乌鸦——不得不说,不管是你赢卫泽,还是第一河洛,都不是很光彩,因为你所谓的同境界无敌,是必须由你的同类帮你才能够完成的。”
这种协助是很隐蔽的,几乎没有法力的波动,更多是算力的共享。
当时卫泽看到的断了的树枝也是因为有那些乌鸦在外帮忙,天星不论法术和神通都不可以作用在土台外。
付戾当时又不同,他的瘟疫之力是带有生命的,反而能够突破土台妖祖设下的障壁。
这就是天星的全部秘密。
当一个人的秘密被揭穿的时候,他大都会恼羞成怒。
所以天星已经冲向了唐谦,愤怒使得他的头脑运转更快,无形之中唐谦周围已经遍布杀招,都是天星头脑中所想的。
“其实是个很有趣的神通,可惜,我的手中只有剑。”
唐谦挥剑的时候,自信周围那些无形的手段没有办法伤到他,因为全部都被一剑分开。
包括天星的身体。
他的身体还在半空。
分为两半的天星上半身又生出了两只手臂,下半身却长出了两只翅膀,都依然活着,这也是他想象的力量。
手臂再次生出手臂,翅膀变成更多翅膀。
天星的两个部分瞬间占据了半座土台,遮天蔽日,他的面具破碎,露出了一只有些尖利的嘴巴。
鸟嘴。
而那些手臂各个都有可怕利爪,一层层好像是乌龟壳一样的坚硬质地在他的那些手背上浮现,手掌之中也都生出眼睛,千目乱转。
根根羽毛也都如同钢铁,其上轻微震颤,似乎每一根羽毛都是世间最锋锐的利刃。
这是他最为可怕的想象。
天星的想法是:
短兵相接,唐谦只有一柄剑,未必能够赢我。
“若是杀了你,说不定妖祖赏识,奇宝灵药都用在我身上,或许我真的可以迈入返虚——”天星双目之中已经尽是疯狂,宛如妖魔。
唐谦却已经把破剑回归手中剑鞘。
“我刚刚瞬间突破了妖祖对于这土台的限制,所以你虽然活着,你身后的那些乌鸦却已经死了。”
天星回过头,身后亮起了一层绿色的光幕,光幕上有一道巨大的开口,透过开口,树上那几只乌鸦已经完全死掉。
可是他手上的眼睛还看着唐谦,他来不及伤心自己的族人。那些利爪羽翼,已经冲向了唐谦。
天星曾经只是一只很小的乌鸦,是付戾在一处大妖口下救了他,培养了他,却也让他感觉惧怕。
付戾曾经很淡漠的说了这样一句话:“天星啊,你一定要成长的再慢些,若是你比我修行更快,
或许你我就无法如此正常相处了。”
无法如此相处有很多意思,比如天星真的会被付戾杀掉。
付戾的阴影,就如同现在天星头脑之中想象出的这手臂羽翼,一直遮盖了他的天。
此时他的羽翼也遮盖了唐谦的天。
付戾的声音却已经传入到了天星耳中:“还不快退!收了神通!”
付戾在担心天星,天星突然感觉自己曾经被遮盖的天空,也有几分阳光透了下来。
“若是没有算力,你又是什么?我进入了你的游戏规则,你现在才刚刚走入我的思考领域……”
唐谦轻声说道,他收剑之后,转身就走,站到了土台旁边。
算力就是天星神通的源泉,没有算力,想象便无法成型,而他现在失去了那些乌鸦的支持,算力大不如前,刚刚完成的手臂爪子,在碰到唐谦之前就片片瓦解,化为了血水和法力。
他用来遮盖唐谦的天空的乌云,也转眼消散。
天星已经趴在了地上,分为两段,不断抽搐。
付戾赶忙喊道:“是我月叶州输了。”
唐谦便跳下了土台。
ps:简单说一下天星的本相,大概是一种不适合在仙侠中出现的名字,学名叫克拉克星鸦,但是它们的记忆力的确惊人,不大也是以记忆为触发,构建了这个神通。
(本章完)




一剑画天 第二百一十八章 城中
唐谦下来的时候,北冥道人叹气:“你应该杀了他的。”
天星已经杀了两位中州天才,小天师卫泽,北冥道人高徒第二河洛。
可是唐谦却没哟杀他。
“我们毕竟是中州不是……”唐谦刚刚说完就跌倒在地,一生和尚连忙上来要扶住他。
唐谦叹气:“出了两次不应该我现在出的剑,所以有些法力不稳定,倒是有些狼狈。”
唐谦不是不想杀天星,天星的神通太过玄妙,如今又体会到了返虚修士的境界,若是能够突破到返虚,甚至不需要使用其他乌鸦就可以完成神通,而唐谦又不是一生和尚这种对敌人也很仁慈的人。
可是他已经没有办法继续出剑,毕竟妖祖的法力一直紧盯着他。
“妖祖对于这七门的掌控力比想象中的要强得多。”唐谦毫不避讳,说道;“所以之后的几门他应该还有很多小手段。”
土台上付戾将天星断掉的两处身体拼合在一起,然后又给他吃了几株灵药。之后就把不能动弹的天星抛给了那蒙面女子。
“带他回木城。”
天星还想说什么,付戾却摇了摇头。
土台轮转,第三座土台已经就位。
付戾脚踩黑雾,到了第三座土台上。
钟天师却开口道:“阶。”他说完之后,妖祖那法力障壁再次出现,碧绿色的光幕被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撕扯开了一道门户,土台明明只是土台,却自行下压,出现了一道阶梯。
让钟天师走上去的阶梯。
付戾微微一笑:“你一直在妖怪面前假装自己不会这微言大义的神通,现在为何如此随意的就用了出来?”
钟天师并没有说话,只是在想,那公输城中的细作的确厉害,自己的神通名字其实只有少数人知道,大多是修为高强之人……
在钟天师沉思的时候,卢不为和正道禅师已经动身,付戾身后已经无人,卢不为冲到了木城方向那边,从随身的空间法宝之中取出一杆长枪,猛地插入土地。
而正道禅师也是同样动作,却是在公输城这边,用的是一杆降魔杵,安插好后他就开始念念有词。
卢不为也是一样。
一道梭形的光幕从长枪与降魔杵为两端,把整个土台笼罩在内,看起来无比凝实,两名返虚同时使用的法术,自然是坚固无比。
“这是为了什么?防止我再用瘟疫?”付戾笑道。
钟天师却已经拔剑。
付戾眼中喜色稍纵即逝,他隐藏的很好,他就是需要返虚的力量,半刻返虚也是返虚,而返虚的一些力量,就算是同为返虚,一样无法阻挡。
比如瘟疫之力的晋升。
今日一役,付戾已经不求赢,因为他定然不可能以新晋返虚赢钟天师这种老牌返虚。
可是那些天命修士还有金丹筑基的低阶修士,也不可能赢他已经到达返虚境界的瘟疫之力——
从头至尾,这第二门的作用就不是阻挡修士,而是要消耗修士的力量,那瘟疫之力已经让整个公输城四分之一的修士失去战力,如今他晋升半刻返虚,就可以让这四分之一的修士直接死亡!
同时付戾对于瘟疫之力的使用已经精准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
越是强大的瘟疫之力,在他的感受中就越加明显,所以他知道有至少六名强大的天命境修士都在死命抵抗瘟疫之力的侵蚀,如果他成了返虚,六名天命也可以等同公输城四分之一战力。
他一人,半刻,就可灭杀公输城半数战力!
这便是他全部的布局,拖得越久,瘟疫之力在公输城中传播越多,然后在恰当时候,对上对方一名返虚。
利用规则,其实并不难。
论杀力,瘟疫之力其实远强于世间大多数法术。
论智计,付戾也一直认为自己的聪明才智不下于中州那些自称为人的修士。
一切都在算计之中,卢不为和正道禅师布下的这阵法最多隔绝他身上的瘟疫之力,却不能隔绝公输城中的瘟疫之力变强。
他已经准备好迎接灵气团的洗礼。
灵气团毫无动静。
付戾愣住。
明明他面前站立的就是钟天师,钟天师手中也有一柄符剑,为何……
钟天师却说到:“我只是试一试,刚刚受到了唐谦小友启发,如果我不用返虚层次的力量,妖祖那灵气团也就不会有什么动静。”
付戾突然发现自己内心出现了一丝恐惧,如果,钟天师只是使用天命境的力量,还能赢我,这布局岂不完全失算?
而且……那后手也会暴露。
他看到唐谦的嘴唇微动。
唐谦在传音!
公输城中。
吕奉已经来到了公输城,他听说城东医馆收治病患,就赶了过来。
因为公输城不太平,作为天命,他自然是知道前几日有人要破坏水源之事。
当他大步流星走在街上,一个巷子里突然飞出一道黑影,是一个身穿黑衣的蒙面男子,他手中有一柄分水刺,直取吕奉咽喉,吕奉双目一瞪,看来是为了守住东城,方便里面的人行事。
吕奉手中有一杆大戟,他猛地将长戟插向地面,整条街巷的地面都在颤抖,那人脚下不稳,眼中却依然冷静,吕奉能够看到他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
很平常的一双眼睛,似乎其中看透世情,看穿了一切。
吕奉突然感觉脖子一紧,同时全身汗毛直立,他身后不知何时还有一个同样打扮的人,而这人手中拿着一根细线,天下会用天蚕丝的,绝对不止纪古一人。
吕奉脖子受
力,整个人被迫后翻,他身后用天蚕丝那人说道:“脖子已断。”
用分水刺的蒙面人却依然揉身上前:“这可是崖关吕奉,只是脖子断了还不够。”
吕奉的手已经抓住了他的脑袋:“的确,我身上这可是金背如意甲,天下防御法宝之中也算是有名有号。”吕奉的手只是一用力,那人的头颅就如同瓜果,一捏就碎,而他又转而抓着这已死刺客的肩膀,扔向了另一人。
那人呆愣之下被这人形暗器打倒,他才想通,这人不愧是吕奉!
所以他就要逃跑,只是跳起一个动作他的人似乎就已经委身黑暗,明明身后巷子中的阴影距离他还有三步,可是那阴影竟然变长,他就要进入阴影之中套盾,吕奉却已经拿起手中大戟。
“我一直感觉我的手下是在诓骗我,但是我现在感觉,他们说的有一定道理。”大戟脱手,伴随一阵电光,把那刺客钉在地上,大戟之上电光又凭空引来一段雷电,把那刺客劈成焦炭。
“有吕奉的地方,一切都会很顺利。”这句话并不是吕奉说的,而是一个把手按在吕奉肩头的人说的。
他只有一只手,他叫纪古,纪古手上有一些微微浮动的尘埃,是蛊虫。
“你是纪古,我抓到过你,那个时候你叫一生。”吕奉说道:“我可以认为你是来帮我的吗?”
纪古身后还有人。
是两个明面的刺客,刺客手上符箓阵盘,却已经不能动了,更多的蛊虫从他们身上爬出来,等全部爬完,这两个人就气绝身亡。
纪古说道:“我大概可以认为你是来帮我们的。”刺客身后就是医馆,医馆中一层朦朦胧胧的光幕,是纪古布下希望能够隔绝付戾瘟疫之力晋升的阵法。
而街巷上只剩下一些用来收敛病人的铺盖,人都进了医馆,可是这里的血腥气太浓了。
街上除了铺盖,还有很多黑衣蒙面人的尸体。
公输般手边数具傀儡,上面满是剑劈斧凿的痕迹,他自己也身上负伤。
“来了多少?”吕奉不禁问道。
纪古说道:“不知道,而且不知道有多少甘愿感染瘟疫,藏在人中的,我们人手不够。”
付戾的后手实在可怕。
不知不觉中,竟然有如此出多的修士是那神秘组织“天下大势”中的人。制造混乱,破阵杀人,若是在付戾成为半刻返虚的瞬间,有瘟疫之力夹攻,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为什么两边的时间没有对上?
并非是钟天师突然的奇思妙想起了作用,因为这些黑衣人已经出现半刻钟了,还在陆陆续续的出现。
现在阵法之内肯定可以信任的人只有三个,周生,夏语冰,还有一个纪古都感觉不可思议的人。
华素问。
纪古
的手放开。
吕奉一抬手,那杆大戟自然回来,他走到了医馆前,看到了医馆之中那些因为瘟疫之力委顿的修士。
还看到了华素问。
吕奉并不认识华素问,所以没有在意,他用大戟上面的尖挑开了一个黑衣男子的面巾。
这张脸平平无奇。
吕奉面色古怪,又挑开了一个人的脸,依然是平平无奇。
“我们看过很多了,唐谦曾经说过,有一个组织,都是这样长相普通的人,每一个放在人堆里都让人认不出来。”纪古说道。
吕奉手中大戟转了一圈,然后插入旁边青砖,铁甲铮铮作响,盘坐在了医馆门前:“应该还会有更多。”
纪古皱眉:“这是不可能的,再多,整个公输城之中的修士也是有数的……”
他已经发现问题,现在的数量已经太多,甚至多过了纪古头脑中的那修士名册。
纪古的头脑之中有太多知识,不论是养蛊种药,还有饲养奇珍异兽,都需要大量的杂学知识,他也用这种本事把各家修士的名册都弄了一份,记了下来,不知相貌的人不应该有这么多才对。
所以本身就已经有很多,有更多岂不很是正常?
吕奉轻声道:“纪先生……不,现在我应当叫你纪大夫,我给你讲述崖关一件曾经发生的事情,三十年前,有一大盗,四处劫掠,崖关之中空间重重叠叠,他又善于隐匿身形,我们耗了四个月的时间才终于把他抓获,可是第二天他又出现犯案,有了经验,第二次我们只用了七天,把两个大盗关在一起,第三天又有人来,而第一个抓到那人已经法力枯竭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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