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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画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陈奀
“分身法术?”纪古轻道。
吕奉轻声道:“也有可能是神通。”他拧动那杆大戟,戟杆上纹路显现,机关变化它又变大了一圈。
“我保证守住这扇门,所以请公输先生为医馆周围设计机关陷阱,而纪大夫,你知道你应当做什么,你擅长的,我不行。”
纪古手头奇珍异兽极多,寻人之法也有不少,他看着坐在那里的吕奉,突然有些奇怪的感觉。
这吕奉,好像是坐在那里的唐谦。
吕奉抬头看向了纪古:“纪先生快些动身,城主潘正卿先是因为那天下大势蛊惑做出错事,如今又战死月叶州,我和这天下大势之仇有些难以化解,我怕我先动身,去做我不擅长的事,给公输城添乱。”
城外土台上。
付戾竟然很轻松的和只使用天命手段的钟天师打成了平手。
付戾周身的黑雾没有办法侵袭钟天师,可是钟天师的符剑也没有办法伤害付戾。
“还是太久没有使用天命手段了,反而在细节对敌上不如付戾。”北冥道人看出了端倪。
返虚修士之所以为返
虚,就是因为他们全身上下所有的根骨魂魄,法术神通都得到了一种升华,如今全不使用,如果让钟天师使用天命手段,战力便会骤降。
“还,不是时候。”钟天师却不着急,因为唐谦希望他不要着急。城中情况并不明朗。
四个返虚都在此处,城中竟然有人偷袭。
北冥道人知道此事之后心中暗叹,还是小觑了那“天下大势”。
之前北冥道人连续多次推演,并没有在城中找到那血海,甚至他们还进行了各个宗门的搜查,还有崖关兵士的名表对照,和城中人数是吻合的,只是有些修士到底是不是本人,因为一部分修士是来自中州各地,还恰好没有认识的人,就没办法确定。
可是这样的修士都被北冥道人安排专人盯梢。
有血海在暗中窥伺,北冥道人又何尝不是想要把血海从暗中抓出来?
除了抓到血海能够稳定公输城现状外,北冥道人其实还有一点争胜的心理在其中。
能够让唐谦毫无办法的人物,我若是把他抓出来……
北冥道人看向了身边的唐谦,唐谦正紧皱眉头,他此时身体周围的灵气盎然,尽显生机。
就如同是一个移动的妖族灵气汇聚法阵。
唐谦距离返虚已经很近了。
北冥道人又一想到唐谦能够从天堑崖上来,此时还能够和公输城内纪古制定对付“天下大势”的对策,心中又是暗自叹气,果然四方界已经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纪古在飞速奔跑,他的袖子里,怀中,甚至是衣领里都在不断飞出小虫,还有几只很大的飞鸟,也不知道他平时都藏在什么地方。
他攀爬上房檐,公输城并不是城镇,而是堡垒,所以这里所有房屋都是为了居住修士所用,修士很多都聚集城头,为了看今天的第二门之战。同时还有很大一部分修士是公输家的,他们是保证公输城机关运转的关键。
再就是在东城医馆的修士了。
所以此时此刻,房中修士应该很少,同时那些黑衣人能够藏身在阴影中,但是现在正午,能够藏身的街巷并不多,终究需要从阴影中出来。
不论是他的灵鸟被击杀,或者是小虫看到了行踪诡秘的修士,他都会第一时间知道。
一副公输城地形图在他头脑之中形成,而黑衣人的行踪正在被他确定。
“纪古小友,我已经让公输家的修士全体待命,低空有人飞行就会用机关击杀,你只需要搜寻街巷就可以。”公输般传音道。
纪古传音道:“帮大忙了!”他已经找到了黑衣人击中出现的一个位置,如果吕奉说得对,这些都是一个修士的分身法术,那他就会在那个区域附近。
在北城。
与此同时。
北城一处房屋
中,一个黑衣修士戴着一定兵士的头盔,这头盔来自他身边一个已经不能再戴头盔的人。
人若是死了,自然就不用戴头盔了。
旁边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几具修士的尸体。
“没想到北冥道人竟然盯得这么紧,弄了这么多尾巴,看来这次事成,我就要离开公输城了。”那修士自言自语,他的声音古怪,因为他并没有嘴巴。
事实上他的整张脸都被削去了,到底是一柄锋锐的剑,还是一把锋利的刀造就了这个没有脸的人?
没人知道。
可是他身前不断出现的黑衣人有脸,各个都很寻常,似乎什么样子都靠他心中想法来揉捏。
这个修士名字叫无面,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就和他的脸一样,他做的事情见不得光,所以他这个很随意的名字也当不得真。
这次别人给他的要求只有两点,第一,今日正午动手,全力破坏东城医馆法阵,第二,所有的人脸都要弄成最寻常的样子。
无面擅长隐藏,所以他自然知道那些最平常的脸是什么样子。
他露出了笑容,这笑容因为他既没有鼻子也没有嘴唇,所以务必的可怕,一口雪白的牙齿尽数显露:“只是破坏那阵法有什么意思?”
纪古已经赶到北城,他已经确定所有黑衣修士都是从一间屋子之中出现,他收起附近最后一只监视这屋子的鸟,然后就直奔那屋子而去,屋中似乎被设下了阵法,并不能看到其中情况。
所以纪古就做了一个最常见的决定。
冲了进去。
他身边飞舞着三种毒虫,一种专门吃人脑髓的怪鸟,还有一股他自行调配的烟气,能够防御大多数的毒杀,可是他进入其中还是会愣住。
因为这里的的确确是一个阵法,却只有一个阵法。
阵法旁边蹲着一个黑影修士,看着纪古,笑道:“哦?原来是你。你找错地方了。”
无面本体口中喃喃自语:“杀人也没有意思。”
纪古看着眼前这个阵法,很简单,很基础,可是却让他汗毛直立,他的脚下也显现出阵法的光芒,还有更大的阵法在其外!
“内层是隐匿法阵,外面这一层却只是一个向上鼓动空气的法阵而已,风的法术,小道尔。”无面的分身说道。
纪古却已经明白即将发生什么,却已经来不及。
一股巨大的风把他冲到了天空。
公输家的机关早已对准——问题是为什么这人能够如此早的知道这件事?明明刚刚发生。
纪古的头脑在思考,可是他此时此刻不应该思考。
城中所有的机关都在这个瞬间瞄准了纪古。
无面笑道:“用对方的手杀对方的人才有意思。”
公输城上轰鸣声不断。带有符箓的箭,长梭
,还有用法力凝聚的充能阵法,一股脑的都打在了纪古所在的位置。
纪古在被机关轰击的时候想的却是别的事情。
白衣在做什么?
“所以说下一步就应该是全力进攻医馆,让修士首尾难顾……”无面独自念叨着,他手上法诀一变,身前突然出现了上百黑衣身影:“只需要到达他们顾及不过来的人数就行了,拔掉阵眼,然后我就可以走了。”
然后那些他的分身修士又融入黑暗。
看来是赶往了医馆。
可是正中还留着一个人。并没有走,而且他也没有穿着黑衣,反而一身白衣,甚至还有在自言自语。
“钟天师的情况似乎更加的糟糕……这付戾不止可以吸食人血,甚至还能吸食法力,两边此消彼长,钟天师已经很难只使用天命境的手段了。”然后他才抬起头来,似乎刚刚想起这里还有一个无面。
无面没有脸,眼皮也被削平了,两颗圆滚滚的眼珠眼白多眼仁少,转了转之后说道:“你是唐谦的身外身?”
白衣说道:“我更喜欢叫白衣。”
无面想了想,你是来阻止我的?
白衣说道:“我其实是来观战的。”
无面奇怪:“观战?”
白衣指了指旁边的房门:“他是来阻止你的。”
房门被一脚踢开,纪古浑身是血的站在门口,他只有一只手臂,而这只手也无力的耸着,似乎已经断掉。
无面似笑非笑:“就他?”他手上掐诀道:“你们其实已经失去了抓住我的最好时机。”
白衣却也似笑非笑:“你是说影子?”
一只萤火虫飞到了无面面前。
一只萤火虫能做什么?它尾部的光亮远不如窗外的阳光。
可是这只萤火虫炸开了,如同一个小太阳,一瞬间整个屋子所有的阴影都被照亮,他隐藏在阴影中的分身都被迫现身,而白衣手中并没有持剑,拿的是一根毛笔,一笔挥过,那些分身就都消失不见,然后他已经向袖中放了一卷画卷。
无面见势不对,趁着萤火虫光芒熄灭,他就把自己变成了一团阴影,向着房门冲去。
纪古嘴巴鼓起,向着那黑影中又吐了一只萤火虫,屋内再次被照亮,无面也被弹出了法术。
可是他手中已经多了两柄弯刀:“就你一个残废——”
纪古叹了口气:“我其实很喜欢高雅的斗法,比如用虫子,用法术,不过为了防止我再失去一只胳膊,我现在的打法……”他的那只手臂猛然抬起,而无面手中的弯刀也猛地切入他那只手臂。
手臂不动,毫发无损,上面的血迹都是纪古身上的血迹,而那手臂宛如精钢炼制。
是机关手臂。
纪古笑道:“……或许会有些野蛮。”
无面的
脑袋被按住,猛地掼到地上,却变成了一弹黑水,白衣从袖中拿出一张画卷,扔到地上,黑水就被汇聚到一起。
纪古的机关手臂一拳打穿了刚刚凝聚出的人形。
没有鲜血四溅。
却是一个笔墨分身。
墨被打散之后又一次汇聚成了人形,看起来摇摇欲坠,似乎随便再穿透一次就会消失,这是法力耗尽的样子。
“没想到还是个同道中人。”白衣皱着眉头。
只是一个笔墨构成的画中人,竟然能够同时用出如此多的法术神通,这个修士也不简单。
“我们的后手还有很多。”那墨迹构成的无面笑道。
(本章完)





一剑画天 第二百一十九章 第一类型算计
后手?
看着眼前的这个笔墨人形消失不见,纪古和白衣同时沉默不语,许久,唐谦才说道:“大概是医馆之内吧。”
纪古只是点了点头。
因为两个人心中想的都是同一件事,这“天下大势”做事,真的让人捉摸不透,真的看清他们的计划,又会不禁后怕。
因为太过精密,而且难以知道他的真正目的。
现在这无面动手早晚都会被城中修士制止,可是似乎还有其行动的深意,莫非是扰敌,莫非是要表现他血海在公输城中,到底能够弄出多大的动静?
亦或是……
为了让我们见识一下,钟天师到底会有多狼狈?
从刚刚开始,钟天师就只听唐谦传音,并没有回一句。
付戾的手爪上已然带血。
自然是钟天师的血。
“你竟然还想用几招都不算熟练的剑招,还有都已经腐朽的天命,和我对敌?”付戾在笑,因为他从没有看到过一个返虚如此狼狈。
天命就是天命境修士的最大的特点,天命就是本心,是法力结晶的又一表现,是元婴的升华,很多人从中悟道,也有一些人把自己的天命变成了身外化身。元婴可成身外化身,天命亦能成。
区别就是元婴是由一种生机的状态变成完整的“活”的身外化身,而天命则是以天命创造一个新的“活”的身外化身。两者之间对于道的理解,不可以道理记。
年岁越大,天命就越加的腐朽破败,这是不可逆的,所谓知天命,就是这个境界的修士能够很清晰的知道自己寿命几何,它是一个修士天命修为的源泉。
所以越加的年迈,天命越破旧,修士的战力也就会相应变低。
钟天师平日里法力的核心并不是天命,而是突破了天命的返虚之力,可是此时再用天命战斗,才发现,自己终究是老了。
他的胳膊上有三道抓痕,伤口流出的血并不是红色,而是惨碧色的,就连钟天师的脸色也开始变得惨碧。
但是他的表情依然镇定自若,仿佛这用天命修为难以抵挡的剧毒从来都不存在一般。
这就是血海的第一步,付戾略有所知,却并不知道算计全貌,但是可以从现在的情况推断出许多。
公输城已经乱了,他们需要全力在城中把混乱的根源去除,去除之后他们就会自认为准备完全,可以抵挡自己的瘟疫之力,再看到钟天师如此惨象,必定会让钟天师全力出手。
也就是终于动用返虚之力。
既然已经经过了城中之乱,有人要破坏阵法,就说明这个阻挡阵法是有用的,这便是人之常情。
然后等到他获得半刻返虚,这阵法形同虚设的时候,他还是想要看看钟天师的表情,是否还能如此镇定。
就像是修士们对于钟天师出手瞬间必定能赢充满自信一样。
付戾对自己能够在半刻返虚的时候活下来,然后重创修士也同样自信。
纪古对自己的阵法也很自信。
血海对自己的谋算同样自信。
给人以希望,然后再绝望。
攻心之计。
看着钟天师身上惨碧色更加的深沉,唐谦的眉头更紧,医馆一定要赶快把血海的后手找出来。
“门外那人好生厉害。”夏语冰不禁感叹。
吕奉一个人,一杆戟,已经挡住了整整二百三十一个无面的分身,这些分身每一个都是天命初期的修为,而且互有配合,吕奉就如同一个人面对了千军万马,可是他却一个人挡住了如此多的分身,公输般本想要帮忙,他却只有一句话。
“公输先生是第二道门户。”
所以公输般在他身前,医馆只有一扇门,吕奉一个人都没有放过来。
地上都是那些无面分身的血迹,已经在吕奉戟外留下了一整圈血线。
这就是他大戟的长度。
修士拼斗,在于细微之间,吕奉一杆长戟竟然用得比那些黑衣蒙面修士手中的匕首分水刺还要灵动,还要快!
“不知道还有多少。”吕奉有些累了,每一次和这些刺客拼斗,都像是在比拼思维,他们只为了带走自己身上的一块肉,甚至是创造一道伤口。
这些人都是一个修士,他们其实就是无面的手和脚,是无面的兵器,而无面就是这些人的头脑,他们的打法只是为了突破这吕奉的防线。
吕奉自然懂,所以当第一个刺客手中匕首接近他的身体的时候,他终于抽出了腰间的一柄剑。
吕奉也用剑,据说这是为了杀妖,所以他有两柄兵器。
可是这么多年,除了崖关附近有过几次妖怪动乱,全部由他镇压之外,其实崖关所谓的对垒月叶都是一句笑话。
月叶州从未在这个时代进攻过中州,所以崖关的所有修士有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存在。
或许只是为了一个念想?
为了一个所谓忠义?又或者是为了崖关守护中州的名号?
吕奉有的时候不懂自己为何要带两柄兵器,可是此时他懂了。
所以他身前多出来了第二道血线。
“吕先生!白衣传音,那主使已经被消灭,不过分出这些东西的也是他的分身,所以就算是消灭了那具大一点的分身,这些也不会消失,可是失去了源头,就会有一个极限!”公输般连声说道,他已经把医馆周围都布下机关,所有从窗户等地方冲进来的无面分身都被他用机关杀掉,机关布置多时,而且公输般在医馆之内也没有闲着,不断的布下阵法机关,所以真正容易冲进来的地方还是吕奉站立的门
户。
吕奉手中的大戟砸碎了一个刺客的头颅,他能够看到这些黑衣蒙面修士那双平凡眼神中不平凡的光芒。
凌厉,嗜血,好像要吃掉自己。
吕奉笑了,这些人真的如同野兽一般,不,野兽太弱了,这些家伙就如同妖兽!
对付妖兽,似乎自己应该很擅长,毕竟他是崖关督军。
果然自己应该做自己擅长的事情。
“这是好消息,公输先生。”吕奉一手持戟一手持剑,一个人就像是天下最坚固的墙壁,抵挡那些无面分身凌厉的攻势。
有吕奉在的地方。
事情总会进行的很顺利。
周生也同样被吕奉如同鬼神之姿震撼,他正在给一个病人换药,那瘟疫之力除了侵袭修士的肺,还会腐蚀皮肤,这人的皮肤已经完全溃烂。
周生把这人身上的白布换下,上面满是刺鼻的黄色液体,而这人的伤口黄中带黑。
“多谢你了……小兄弟。”那人虚弱的说道,他的全部法力都用来压制瘟疫之力,气若游丝。
现在整个医馆中都是这样的修士,公输家抽调了很多操纵机关的公输家修士来帮忙照顾,可是还是来不及,而医馆正中间有一块阵盘,这就是纪古布阵的重点所在,一块阵盘之中蕴含了纪古这段时间对瘟疫之力全部的钻研,若是当时有这块阵盘,他自信能够在土台之上困住付戾那绿色毒雾。
无面的那些分身也是为了这阵盘,只要破坏阵盘,付戾的法力到达此处,这些修士大多都会死。
周生却突然说道:“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明明突破不了这位吕先生的攻击范围,却还在继续进攻。”
周生正在照顾的那个病人愣住。
周生淡然的看着他:“你叫做谭居义对吧。”然后周生叹了口气:“你大概是灵宝宗一代天才了,之后百年之内,你或许就能够真的站到整个四方界的舞台上,如今千万不要一步错步步错,所以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把你喉咙中那柄口中刺拿出来。”周生周身已经血气环绕,旁人以为这是他在接触瘟疫之力的防护,事实上这是他已经准备动手。
如果眼前这个谭居义动手,他就会动手。
有的时候劝说是一回事,可是准不准备动手又是另一回事。
周生曾经在云州见过很多次唐谦和司马的博弈,但是真的设身处地在这漩涡中央,他突然感觉有些可怕。
曾经唐谦都是在面对这些东西吗?
谭居义轻声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周生叹气:“灵觉,至少唐谦是这么说的,或者又有更加好的解释,但是他还没有告诉我,我便叫它灵觉,你加速的心跳,心中的紧张和恐惧,还有你和寻常人不同的咳血数量。你的想法,在我这
里,如雷贯耳。”周生手下用力,把这谭居义身上新换的药压得更紧,甚至让谭居义痛出声。
周生轻声道:“我不是一生大师,也不是唐谦,在我们云州,人和人之间的争斗,都是会吃人的。”周生在微笑,他笑起来很像是一生和尚,可是口中话语却一点都不像是一生和尚:“我感觉你还想动手,千万小心,现在是瘟疫横行,各门各派谁还不死个人?”
他露出一口牙齿,似乎真的要吃人一般。
谭居义本来略微紧绷的手松开了。
周生微微一笑。
谭居义轻声道:“我不动手,只是因为我很吃惊有你这样奇怪的人在这里,不过还好你似乎对你这所谓灵觉不是很敏感,所以你并没有发现……”周生的瞳孔骤缩。
因为已经同时有五道身影向着那阵盘冲去。
都是前一刻还如同残废,痛苦呻吟的病人。
谭居义轻声道:“我真正不动手的原因,是时候未到。”谭居义伸出两个手指,扣住了周生的命门。
“而且按住你,比去打破阵盘更重要,阵盘并不需要我来打破,现在时候到了,不是吗?”
周生眼睛眯起,自己似乎还是太过天真了——
这就是医馆中的后手。
这些后手动手了,只会因为一件事。
钟天师动手了。
钟天师轻声说道:“时候到了。”付戾那双血红色的眼睛猛然睁大,然后快速后退,远离钟天师。
“返虚之体,是为无垢。”钟天师轻声说道。他身上的惨绿色法力本来已经氤氲仿佛一重毒雾,如今却在他说完之后尽数消失,似乎从未存在过。
而钟天师使用返虚之力后,那旁边悬浮的灵气团竟然有一半猛然灌入了付戾体内。
“返虚法力,是为无尽。”钟天师向前又迈一步。那整个灵气团都没入到了付戾身体之内,他的人都悬空飘起,似乎全身都受到了洗涤。
“返虚法术,是为无敌。”等钟天师念完这最后一句,他浑身的气势到达巅峰,却丝毫没有异象,付戾则恰恰相反,旁边被天星吸收一半,还有一个完全没有吸收的灵气团都进入了他的身体,他双目本就血红,现在似乎能够流出血来,冒着诡秘红光,身上血脉贲张,青筋暴露,而他的那些黑雾似乎都很害怕他,不断的远离,同时期身后张开了两只蝠翼。一边便有丈许长,两翼展开,就好像遮盖了天空,漆黑无比,轻轻一动,就让整个土台之上旋风阵阵。
这就是付戾返虚时候的模样。
“虽是半刻,但是杀你这老道,似乎已经足够。”付戾伸出一只手,他的手变得很纤细,纤细却充满了法力,手指细而长,漆黑,他身上的衣服寸寸裂开,露出了惨白色的胸膛,可是
他的手臂却是漆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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