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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诺言,我的沧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苏格兰折耳猫
打住,打住打住!她想多了!严真捂住脸,让自己赶快收回了思绪。
又在草原上转了一会儿,严真和小朋友打道回府。
回到驻训场时,正逢顾淮越换好衣服走出来。那身笔挺的制服让严真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席司令走了?”
“刚走。”席司令此行比较匆忙,而且d师那边还有更多的工作要做。也难怪赵岐山赵少将走之前对他们说了这样一句话:“你们可给添了一项重要的思想工作。”顾淮越回过神,对上小家伙一双明亮亮的眼睛:“顾珈铭同学,吃饱了也睡饱了?”
小朋友拽了拽严真的手,小脑袋撇到了一边,没搭理他。顾淮越哼一声,用手中的腰带敲了敲小家伙的脑袋,力度不大,可是顾珈铭小朋友还是团了一张包子脸出来,怒目瞪了他一眼。
刘向东见状忙走过来,拍了拍顾淮越的肩膀:“差不多了行了啊,可别大训,指不定这小家伙得哭鼻子。”
顾淮越可没好气儿,这小崽子没别的特点,就是脸皮厚,俯下身,替他正了正戴歪的帽子:“训皮实了都,我倒想看他哭一回。”说完,指头立马被抓住咬了一下。松开后,顾珈铭小朋友笑得得意洋洋,看得在场的三位大人顿时忍俊不禁。
吃过早饭高政委要去一趟霍致远所在的一团,演习虽然结束了,可还有许多工作得他们这帮师里的领导来安排。几个人忙得不可开交,可就算这样顾淮越还是抽出了时间亲自开车送他们去机场。
一路上,顾珈铭小朋友都是蔫蔫的。严真坐在前排,透过后视镜看到小家伙耷拉着脑袋,提不起兴趣的模样,有些心疼。他也许是累了,昨天为了见爸爸,把劲头都透支了。
“珈铭,冷不冷?”严真柔声问他。
“不冷。”小家伙低头摆弄着他那把折损的旧枪,语气闷闷地回答。
收回视线时,恰巧碰上后视镜里顾淮越的视线。只见他淡笑了下,摇了摇头。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离别。只是严真忽然有些想问他,看到他们,或者是看到顾珈铭的那一刻,有没有一点喜悦的感觉?恐怕更多的是惊吧,她苦笑。
抵达市的市中心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顾珈铭小朋友小睡一觉醒了过来,第一个感觉就是饿,肚子的咕咕叫声应景响起。小朋友难得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一双眼睛在看到近在咫尺的肯德基爷爷时顿时亮了起来。
“爸爸,我要吃这个!”
“不行。”顾淮越果断否定,将车子停在了一家风味酒店前。打开车门,看见小家伙撅着的嘴巴就势弹了下他的小脑袋瓜:“垃圾食品,成何体统。”
顾珈铭瞬间怒目相视了。
严真为了安抚了小家伙的怒意,点了几道他平时爱吃的菜。她胃口不是很好,只是因为待会儿要坐飞机,稍稍吃了一点。顾淮越停好车子跟严真打了个招呼就向对面的商场走去,说是去买些东西。小朋友是真的饿了,一边吃炸香jī一边吮手指头,还不忘问:“爸爸呢?”
严真揉揉他的脑袋:“你爸爸说出去一趟,等下就回来。”
果然,刚吃完饭,顾淮越就回来了,一身军绿常服,分外扎眼。
“吃饱没,顾珈铭同学?”
顾珈铭揉揉肚子,瞪了此刻分外讨厌的爸爸一眼。顾淮越摸摸他的小脑瓜,嘴角微微翘起着。严真明白,在这离别的时候,他也不忍再教训这个爱捣乱的小崽子了,她看着他:“你不吃点东西吗?”
顾淮越摇摇头:“走吧。”
顾淮越把车停在了机场外面,领好了登机牌,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袋子向等在候机大厅的严真和顾珈铭走来。他将机票交给严真,然后俯下身,表情严肃地看着顾珈铭。
正在喝饮料的小朋友顿时打了一个冷战,向严真靠了靠。严真有些不明所以,可是从顾淮越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出,他此刻应该处于柔和的模式,不会找小朋友什么碴。他眼中的笑意很明显:“顾珈铭同学,下次可不准这样提前不打招呼地跑来了。”
“想给你个惊喜呗。”小家伙撅嘴。
顾淮越沉默几秒,哼了一声:“是有喜,但更多的是惊。”
顾珈铭小朋友又耷拉下脑袋,眼前就忽然出现了一份意外的惊喜——是一把崭新的玩具枪,跟之前那把一模一样!顿时,两只眼睛就笑得眯起来了。
顾淮越微勾chún角,早在小家伙在车后座折腾那把破杆子枪的时候他就看见了,那是他买给他的生日礼物,被小朋友弄坏了还跟人家打了一架。这些他都知道,他也知道,这些事情都是严真帮他粉饰了太平。
他抬头看了严真一眼,她正柔和地笑着,脸颊边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爸爸,你为什么送我礼物?”小朋友一边组装枪一边问。
顾淮越接过来,三下五除二给他装好了,递给他的时候说:“生日礼物。”
“咦?”小朋友抬头,瞬间想起来了,捂起了嘴巴。
严真看了眼对峙着的父子,笑了笑,捏了捏珈铭的脸说:“顾珈铭小朋友,喜欢这份礼物吗?”
小朋友刷地一下,脸红了。
“回去之后要乖乖地听话,要是又闯祸了,关你禁闭。”
“知道啦。”小朋友这次答得很乖,笑眯眯的样子很讨喜。
顾淮越轻笑出声,与严真视线相遇时,眼角有来不及遮掩倾泻而出的柔和光芒。严真一怔,亦是缓缓一笑。





你的诺言,我的沧海 第7章 陪你去西藏
飞机落地时,严真心里忽然有些忐忑。
她料想顾家二老可能已经知道了,所以在送珈铭回家的时候,她格外小心翼翼。
下午的顾园一片宁静,严真轻轻敲了敲门,就听见有人来应门,是张嫂,看见她和珈铭,笑得两只眼睛都眯起来了。
“过来了?”
“嗯。”
严真淡淡一笑,把小家伙的行李递给了张嫂。张嫂刚转身离开,就看见顾老太太李琬从楼上走了下来。严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可某个不懂事的小家伙却撒开她的手,跑上前去抱住李琬的腿蹭啊蹭的:“nǎinǎi!”
撒娇攻势对李琬绝对管用。只见她揉揉小朋友的脑袋瓜,笑着看了严真一眼,又低头问小朋友:“玩儿得开心吗?”
小朋友转转眼珠,想装傻,而严真却听出老太太的话外音了,尴尬地低下了头。
老太太登时哈哈大笑。
其实顾淮越已经给老太太打电话报告过了,要说老太太之前还有些担心,那么现在也就剩下高兴了。能带着珈铭走这么一趟,就说明严真心里是有顾淮越的,你说这么一想老太太不就高兴了嘛。
“辛苦你啦。”老太太看着严真,表情很是和蔼,“小家伙就是难逗,也难为你带他跑这么一趟。”
严真摇摇头,嘴角微微翘起。辛苦这么一趟,只要有一人感到高兴,那都是值得的。
十二月中旬,c市终于完全冷了下来。
顾老太太近来身体不算好,入冬了就不怎么爱出门,在家是一天一天数着过日子;顾老爷子这段时间比以前清闲,严真能经常看见他在家练毛笔字。严真一边替他研墨一边看老爷子摇头,写了几个字搁下笔不写了。
“爸,怎么了?”严真问,顺手递上了一杯茶。
“后悔了?”李琬从她身后飘过,轻飘飘地丢下一句,“两个儿子都弄去当了兵,看谁在家陪你。”
顾长志看她一眼,沉声说:“当兵怎么了?”
“一年到头见不到人,你说怎么了?”李琬毫不惧怕,横他一眼,“我这辈子可是吃够这苦了,等谁谁都不见人影。”话中埋怨意味十足。
严真小心翼翼地看了顾长志一眼,老爷子倒是没生气,眉头皱了几下,又展开了:“行了,再过两年我也退下来了,到时候搁家陪你,你可别嫌烦。”
“稀罕!”甩下一句话,李琬向厨房走去。
老爷子向严真缓缓一笑,提起笔又写了几个字,嘴里不紧不慢地说:“都老了,年轻的时候看着这群孩子嫌折腾,到老了想享儿孙福了,却又找不着人了。”
严真笑了笑,将老爷子写好的字放到一边晾干:“那您,后悔吗?”
顾长志摇了摇头,送了她四个字:“人各有命。”
有的人,一生下来骨子里就带着一股热血,身体里蕴着军魂,不是想阻挡就阻挡得了的。
回过神,严真去帮张嫂布置餐桌。自打从市回来之后,严真每周固定一天会来顾园陪顾家二老,留下来吃饭也是常有的事。nǎinǎi不是很介意,相反又嘱咐她,做了别人的媳妇,尽尽孝道也是应该的,更何况小顾不在家,她肩上的责任更重。
饭桌上,李琬忽然想起一件事,夹了一筷子菜给埋头苦吃的珈铭之后,看向严真:“小真,你nǎinǎi是不是回乡下了?”
“嗯。”严真点点头。这是他们家的习惯,每到十二月初的时候,大伯都会来市里接nǎinǎi回乡下。因为要过冬了,尽管市里的房子有暖气,可nǎinǎi还是习惯睡家里的大土炕,那才暖和。
李琬点点头,转而又问:“那淮越把他那套房子的钥匙给你了吧,你准备啥时候搬过去住?”
严真愣了一下,良久,才说:“我觉得,暂时还是不搬过去了。”
“为什么?”
“只是我怕珈铭跟您二老待得时间长了,住过去不习惯。”
其实,更不习惯的是她自己。她还尚未适应从一个关系既亲密又有些疏远的人手中得到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一直未发话的老爷子这时也放下了筷子,严真眼疾手快地去接空碗。
“不吃了。”顾长志笑了下,“上了年纪,胃口也不如以前了。”老爷子站起身缓步向楼上走去,不一会儿,又偏了偏身子,看着严真说:“还是搬过去住。不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得慢慢适应,以后都是一个家里的了,不要存在隔膜。”
老爷子亲自出马了,李琬自然是高兴无比:“好了,这个问题就这么定了。”
严真坐在椅子上,有些哭笑不得。顾珈铭小朋友倒是乐得自在,一边剥虾一边开导严老师:“老师,爷爷昨晚都问过我了。”
“问你啥?”严真戒备地看着他。
小朋友哼哼两声:“爷爷问,我愿不愿意跟你一起住。”
“你怎么说的?”
小朋友说:“我当然说愿意啦,嘿嘿。”
严真沉默,低头反思。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事事都被这个小朋友给吃得死死的,真是丢人!
顾淮越的那套两居室的房子买了很久,因为一直没什么人住所以就没怎么打理。老太太李琬这几天抽空去视察了一下,当即决定要重新装修一番。所以,在房子装好之前,严真跟珈铭一起住在顾园。
严真想了想,决定这样也好。nǎinǎi回乡下后,她一个人住在那套老房子里也是十分寂寞。她住在这边,既能照顾到两位老人,还能跟小朋友做伴。
“珈铭是喜欢你才愿意跟你去淮越那套房子里住的,换了别人,这小家伙是理都不理。”
清晨的菜市场里,顾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选着新鲜的蔬菜。每天早起跟儿媳妇一起去菜市场,这是严真住进顾园之后老太太养成的一个新习惯,并且乐此不疲。
严真听了,则低头一笑,她忽然就想起来那天从c市回来小朋友说的一句话了。
那天晚上她留在顾园里陪着他,晚上给他讲睡前故事,讲着讲着她都困了。就在她半睡半醒间,小朋友捏捏她的脸,说:“严老师,你通过组织的考验了!”
严真听了,睡意全无,只剩下哭笑不得了。要让这小家伙喜欢,可真不容易。
叹一口气,严真忽然听见放在包里的手机在响。一按接听键,竟然是冯湛的告急电话:“嫂子,珈铭外婆那边打电话了,说中午要把珈铭接过去,在那边住一段时间。”
严真怔了一下,看了李琬一眼,才说:“珈铭今天不是还在上课吗?”
“嗯。那边就是告诉咱们一声,说晚上不用去接了。”
“哦。”
挂了电话,严真看着手里提的一大堆小朋友爱吃的菜,有些缓不过神。这副模样李琬看了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其实珈铭从小跟那边没多大感情,人家那边除了珈铭之外还有两个小孩子,哪顾得上照顾他呀。我当初就跟你爸提过了,可你爸说,这孩子毕竟还是两家的,人家要看你也不能反对不是?”
这点严真也明白,她拢了拢头发,对李琬说:“我知道了,没事的。”
李琬为她的通情达理感到欣慰:“哎,要说这小家伙走了也好,在家里闹闹腾腾的没一分钟能让人安生。”
严真笑了。
她知道,老太太这是安慰她,知道她没了小家伙的陪伴,一定会感到寂寞。严真也告诉自己,得打起jīng神来,免得被小家伙知道了,回来笑话她。
于是就这样挨过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家里忽然来了一位让严真有些意外的小朋友——班里的班长,林小小。
严真回到家里时,这位小姑娘一脸沮丧和失望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嘴巴撅得老高。
严真看她这幅小模样忍不住笑了:“小小,怎么了?”
“我找不到顾珈铭了!我还等着跟他一起上街给小伙伴买圣诞礼物呢!”
严真笑着解释:“珈铭去他外婆家了,你要找他呀,得去那儿才行。”
林小小撅着嘴说:“那就更不能玩儿了。”
“为什么呀?”她递给小姑娘一杯牛nǎi,问道。
小姑娘低头:“顾珈铭外婆不喜欢他总是玩儿,她喜欢让他看书学习。”
难怪小朋友不喜欢去外婆家。严真看着林小小说:“小小愿意的话,老师陪你一起去怎么样?”
小姑娘盯着她看了半晌,撅嘴同意了。
林小小虽然年纪小,可也懂得心情不好要靠购物发泄,从商店里抱了好几个洋娃娃回家。严真主动替她分担了一部分。小姑娘一边走一边问严真:“严老师,你是不是顾珈铭的新妈妈呀?”
新妈妈?这个名字,严真听着觉得好新鲜:“珈铭这么说的?”
林小小摇摇头:“昨天顾珈铭又跟我哥吵架啦,因为我哥有一篇作文被老师评为范文当众念了。”
“这就吵起来了?”
“作文的题目是《我的妈妈》。”林小小叹了口气,“谁让我哥那厚脸皮猴子忍不住跟人炫耀了,可不就把我们司令给bī急了呗。”
“那后来战事怎么平息的?”严真忍不住笑道。
林小小晃晃羊角辫,说:“我们司令后来说了一句话,他说:‘我是没有妈妈,可是我有严老师,所以你们这帮孬兵不准嘲笑我!’”林小小一本正经地学着红军司令顾珈铭的语气。而严真听到这一句却沉默下来,良久才轻笑着哼了一声:“这小家伙,就知道赌气。”
林小小耷拉下脑袋:“才不是,说完那句话,我们司令就哭啦。哭得惨兮兮的,这让一向吃硬不吃软的林梓都没辙了。所以事情发展到最后,竟然是两个小司令握手言和了,严老师,我认识他那么长时间,从没见他哭得这么伤心过。他说的明明是件好事呀!”
严真忽然艰难地哽咽了一下。因为她长久不出声,林小小抬头,好奇地瞅着她:“严老师,你眼眶怎么红了?”
严真笑了笑,抹了抹眼角:“没事,风太大,进沙了。”
圣诞节前夕,c市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这场雪下得又密又急,一片银白色似乎顷刻间就覆盖了整个城市。
严真冒雪来到学校,冻得浑身上下直打哆嗦。正在往图书馆的墙上挂标语的常主任看见她这副样子禁不住就笑了:“冒着雪走来的?”
“嗯。”雪实在是大,顾老太太就想让冯湛送她来上班。严真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仍旧骑着电动车。
“快去喝杯热水去。”
常主任把她往屋里撵,严真笑笑,一边向办公室走一边听常老在后面念叨他贴在墙上的五个大字:瑞雪兆丰年。
她还记得自己当老师的时候曾给班里的小朋友讲解过这个谚语,她说,冬天里下几场大雪,就预示着庄稼来年能有好收成。可小朋友们哪管这些,下了大雪,他们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打雪仗。
从图书馆的窗户向外望去,已经可以看见cào场上有许多小朋友在欢乐地奔跑着。严真望着人群有些出神,她料想顾珈铭小朋友也会在这里面。本就是一个爱玩的小家伙,这样大的雪,他还不得大干一场雪仗才能过瘾啊。
想着想着严真嘴角牵出一丝苦笑:“小祸害。”
她看着窗外,轻轻说道。
由于大雪的缘故,计划新到的书要延后几天了。下午无所事事,常主任干脆宣布大家可以提前下班。
严真听到消息后高兴不已。她已经有好多天没见到顾珈铭了,林家有专门的人来接他回家,而她下班又晚,每次等她赶到教学楼的时候,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了。现在终于有了时间,严真换了衣服就直奔教学区。
可等她刚打开图书馆的门,她就愣在那里了。
一个雪娃娃站在那里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她还没看清那是谁呢,这个雪娃娃扑过来抱住她的大腿就开始哭了起来:“你个没良心的,司令我都被拐走几天了,你都不去看看我,呜呜,呜呜——”
这人是——顾珈铭?严真几乎有些不敢相信。
可是这脑袋在腿上蹭的感觉却是那般真实,她低下头,拍去他的身上的雪花:“十天。”
“呜呜——”小家伙伤心不已地蹭蹭她的腿。
“他们把你拐走十天了。”严真不知道他站在这里等了多久,傻孩子一个,都不知道敲门进来。她轻轻拂去他身上的雪花,见顾珈铭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她便说:“所以还有四天!”
每次去外婆家,小朋友都要住够两个星期才回来。所以现在小朋友听严真这么一说,嘴一瘪又要哭了。
看着小家伙惯常的耍赖模样,严真终于笑了,笑得内心一阵温暖。她用手暖着小家伙的脸颊,问:“真不乐意待在那儿了?”
那是绝对不乐意!顾珈铭猛摇头。
严真见状,只好假装无奈地叹一口气:“那好吧,我带你回家。”
小朋友登时欢呼雀跃起来。严真看着他,微哂着摇了摇头。
带这个小家伙回家绝对是个麻烦,因为她得一边小心翼翼地在雪地里骑着车子一边思索待会儿讲给顾家二老听的借口,只可惜她借口还没想好就已经到了家门口。
顾园门口停了两辆车,一辆是曾经在家里出现的猎豹,另一辆车她不认识。快要过年了,这几天家里总是来人,严真也见怪不怪了。
她略略扫了一眼面前的人,便偏过头嘱咐小朋友:“下车慢点,别又滑倒了。”
小朋友撅撅嘴:“我才没那么笨呢。”
说着小家伙慢慢地从电动车上爬了下来,一转身,看见前面的那辆车,愣住了。
严真奇怪地看着小家伙,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眼睛也猛地睁大,显得有些难以置信。
两人愣怔怔地站了一会儿,小家伙先反应过来了。面前那辆车的车门一打开,便兴奋地向那个刚刚弯腰从车子里出来的人扑过去,一边扑还一边大喊:“爸爸!”
是顾淮越,他回来了。
顾淮越刚刚下车,还未站稳,就见一个包裹得圆滚滚的小家伙向自己扑来。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接住,抱起来一看,有些意外,竟然是珈铭。
“今天不是应该在外婆家吗?怎么回来了?”
顾珈铭小朋友死命抱住爸爸的脖子:“爸爸,别把我送走,我保证乖乖的!”
顾淮越失笑。伸手揉了揉小家伙戴着针织帽子的脑袋瓜,看向严真。她穿着一件厚厚的大衣,一条天蓝色的围巾只让她露出两只眼睛,那两只清洌的眼眸,此刻正呆呆地望着他。想了想,他放下儿子向严真走去。
脱缰的小野马顾珈铭同学比他走得还快,他高兴地奔到严真面前:“严老师,我爸爸回来了。”
严真也终于从在这漫天雪地里见到他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低笑一声抱了抱小家伙:“知道了,看你高兴的。”
这样亲昵的场景出乎顾淮越的意料,他微微一挑眉,内心却忽然柔软了下来。他一抬头,对上了严真的视线。她看着他柔声说道:“你回来了。”
顾淮越嗯了一声:“外面太冷,进去吧。”
“好。”
她拉着小家伙的手,跟在他后面,向屋里走去。
今天绝对是顾家最热闹的一天,原本偌大空旷的一楼大厅此刻坐了不少人。顾老太太李琬手里正抱着一个小宝宝,一旁的张嫂手里也抱了一个,两人时不时凑到一起高兴地谈论几句。
而这两个宝宝的母亲——梁和同学则坐在一边,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时不时扭过头对身边的丈夫说几句话。
不知她是说了什么,顾淮宁的表情瞬间变得哭笑不得。梁和见状,瘪了瘪嘴,恰巧看见他们进门,表情立马又丰富起来:“二嫂!”
严真被这个“二嫂”给震了一下,她嗔怪道:“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
梁和吐吐舌头,将双胞胎其中一个递给她抱,严真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一张嫩嫩的小脸可爱极了,还吐着小舌头。严真抱的是双胞胎中的妹妹,这小丫头还真能睡,这么多人围观还睡得不亦乐乎。
“小丫头好乖。”
严真真心地感叹一句,梁和听了立马皱起了眉头:“别提了,小坏蛋都是白天睡觉夜里jīng神。我可是被她折腾够了,二嫂你看看我这黑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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