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安康2019
我曾经问过我们班的宣传委员兼语文课代表,也就是坐我前面的郑丽,我玩起小时候玩过的那种游戏,我把语文书卷起来,当做喇叭一样,问她:“你真厉害,这一个星期,你的文章已经被雷老师读过两篇了,其中的一篇,雷老师在三天一连读了三遍,据说雷老师还将把你的文章往我们县里的杂志发表,请问你有什么心得体会,抑或是写作的方法,有什么值得我们这些在你们眼中的文盲和半文盲学习的地方?”
我用这种方法逗的前桌的马菲菲和郑丽嘻嘻而笑,她们说:“这是哪里派来的记者要探究我们成功的秘密?你是四一班派来的奸细吗?”
我举起手说:“孙立林可以为我作证,我不是奸细,我只是为了让雷老师在班上把我的文章当做范文读一次。”
马菲菲说:“郑丽,你就告诉他吧,你是怎么做到的,好让我也听听。”
郑丽把我那卷起的语文书推开,说:“其实这也很简单,我是在作文书上看到,然后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改头换面,用自己的语言去写,但不能完全一样。”
我不知道郑丽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她说的这种方法确实给我不少的启示。于是今天,我打算在《小学生天地》里面选取最适合的作文。有一篇题为《“牛”间新闻》的作文引起我的兴趣,讲的是一个小屁孩在他舅舅面前把午间新闻读成牛间新闻引起的笑话,于是我也顾不得我不知道我那三个舅舅到底有没有电视机,也顾不得自己根本就没看过什么午间新闻和牛间新闻,我把自己当成那个孩子,然后用自己的语言仿写了一篇。于是这个周日所有的作业都已大功告成。
当我完成作业时,我听到我家的东灿那条石子路上传来噼噼啪啪地吵闹声。我在窗户上一看,原来是我姐和白梅她们在学习骑自行车呢。我姐现在已经是小学六年级,下个学期就要升初中去读书了,虽然她的成绩不错,但是她想去城里上初中,那不大可能,谁叫她是个女孩呢。那时我们农村的人家有这种观念,女孩子读书读的再好对娘家来说也没什么重要作用,最后还是别人家的人。而且在城里上学可得花不少的钱,是在乡里上初中的二十倍还不止呢。
我看到她们两人学习骑自行车非常的卖力,一个人骑车,另一个人在后面扶着不让车倒向一侧,她们从前门一直踉踉跄跄地骑到李双兰家的前门,这大概有一百米的距离。我姐中间就倒下了十次,但是每次倒下,她们都嘿嘿笑着惊叫着给自己加油。在我和李双兰中间还有一排房子,那是我的叔叔郑耀银和郑耀铜的家,郑耀铜的老婆也就是我的婶婶给她们加油说:“哎,倒下没事,倒下没事,爬起来再来一次。”她们两当时一定是这样想的,你这话说和没说是一样的,白梅问她:“婶,你会骑自行车吗?”
婶尴尬地笑笑说:“不要说骑自行车,我走路都走不稳呢,不过我会骑三轮车。骑三轮车简单,你坐在坐垫上面,怎么骑都不会倒,你自己想呀,三轮车可有三个轮子,想侧翻都难。”
我猜白梅那话的语气是在挖苦婶婶,她的意思是:你不会骑自行车就少在这儿说这说那的,我们自己心里清楚。
婶婶似乎没有听出白梅的弦外之音,她继续像个老师一样教导她们:“你们可要记住了,不会骑自行车前一定不要先学会骑三轮车,不然就很难学会自行车,你瞧,我至今都不会骑自行车呢。”
我姐和表姐爬了起来,也不顾那个婶婶的自言自语,两个人又一前以后地弯弯扭扭地学习骑车了。婶婶说:“当你会骑自行车的时候,也就会骑三轮车,反过来就不行了。”
我那个时候兴奋的不行,心想:有这么好的事情,也不叫上我一起,好歹我也可以给你们扶稳呀。我飞快地从楼上跑了下来,那个时候,我姐在骑,表姐在左侧扶,我也不管她们同不同意,赶忙来扶右侧。我和白梅一起扶着,我姐一直从我家前门骑到了李双兰家的后面,如果不是后面有一条小河挡住,我们还可以扶着我姐骑个几千几万米。我们在李双兰家的后面停住。我姐回过头来看了看,有点不相信自己,哈哈地笑着说:“我居然能从头骑到尾,中间一次也没有倒下。”
白梅说:“你看看有几个人在给你扶车呀。”
姐姐看到了我,有点生气地说:“建业,你不要在这里瞎凑热闹,我和白梅两个刚刚好,等下我们学累了,你再学。”
白梅也这样说:“两个人一起扶,学得慢,费时间,你看你姐下个学期就要上初中了,在上初中前,你姐必须得学会这个。”
李双兰和她的妈妈在门口看着我们三个呵呵地在笑,说:“你看,建芬不是学的很快吗?从头到尾一次也没有倒下。”
我姐建芬瞟了一眼李双兰,她觉得李双兰那是在取笑她。
我看到了姐姐和白梅那坚定的表情,我知道她们不愿意让我扶车,姐姐让步说:“这样,我和白梅在前面学,你就在我们后面保持两米的距离,当车翻的比较剧烈的时候,你再出手,这样可以吧。”
我说:“行行行,我就在后面跟着。”
她们说:“好嘞。”
姐说:“白梅,来,我们换换。”
那个下午,她们俩人这样一直练了快三个小时才觉得有些疲倦了。她们把自行车靠着墙角停下,自己在家里坐下来歇息。我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从墙角推着自行车到前面,倒了个车身,双手握住车把,两只脚跨着两边,我左脚着地,右脚踩着踏板,稍稍的用力,车就没有稳住,往右侧倾倒,我赶紧双脚着地,稳住了车身。这次我换了个姿势,右脚着地,左脚踩踏板,也稍稍地用力,当车身不稳快侧倒时,我又赶紧双脚着地,这样又稳住不至于摔倒在地。就这样,我从我家的前门一直骑到了李双兰家的后门,中间差不多停了有十多次,但由于我骑得慢,双脚着地迅速,所以一次也没有摔倒。
最严重的那次,是我自信心膨胀时的那次,我嘲笑我那两个姐姐:“真没用,学个自行车都要有人扶,花了大半天都还没学会,你看我,一口气骑了三十米。”这时,我发现前面有一块大石头,前轮刚好压在了大石头上面,滑了过去,我噗通一声摔倒了,我想,大概要磕出一块伤口来,血肉模糊,这也就罢了,待会被两个姐姐看到,一定会被嘲笑挖苦的。
她们俩看到了,那个只会骑三轮车的婶婶看到了,罗郑松的外婆也看到了。
我重重地摔倒,我说:“我是不是流血过多,壮烈牺牲了?”
她们四人哈哈大笑,说:“你倒在阿婆家的稻草垛上了,快爬起来,上面脏,茅草刺人,有虫子。”
说来也巧,那个车把子刚好磕在了我右手上面的一小块凸起的肉肉,当时我才十岁,小孩子不知道,以为是一个瘤,我还因此独自去一个小诊所问过,里面的医生说用左手经常去挤压,它就会消散掉。我从稻草垛爬起来时,发现那块凸起的肉已经消散不见了。我当时感到非常的高兴,这正应了古人说的那句话: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后来,我姐和白梅继续相互扶着学习,而我只在她们疲倦休息时拿那辆自行车学习。没到两星期,我们三人都勉强学会了,那辆自行车正是从郑耀亮叔叔家借过来的,当我们学会时,那辆自行车就像一个心事重重的中年妇女受到什么惊吓一般,突然之间苍老了许多。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第三十三章 学校奖象棋
那个星期一的早上,我们每个同学进教室时,发现那个戴着一副厚眼镜的雷老师正坐在讲台前面。他那满脸的胡渣被剃的干干净净,这让我们惊愕了一下才认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些微的喜色,这反而让我们以为是哪里冒出来的新的老师。他让我们每个同学进教室时,立即交上上周末布置的语文作业。很多同学或者立即从书包里面搜出来,有些同学说书包太乱了一时找不到,请求坐到课桌上仔细寻找,雷老师也同意了。
也有些同学说:“老师我忘在家里了。”当那个同学立即回家时,他大概是真的忘在家里了。当那个同学说:“老师,我好像带了,我再仔细找找。”雷老师也说:“那你坐到座位上去找吧。”那这个同学可就在使鬼主意了。当他回到座位上,就会立即写起周末的额作业来。
对于那些没有完成作业的同学,雷老师会根据布置的作业量和完成作业的比例以及那些作业完成的质量,他会有不同的惩罚办法。对于那些平时比较乖的同学,当然特别是女同学,雷老师会比较的宽容。而对于那些老油条,表现比较差的同学,那他们的下场可就不那么简单了。首先,雷老师会给你转个一圈两圈,然后把他从座位上拉到教室后面的黑板前,拿着那个空本子,敲他的脑袋瓜子,严厉斥责:“你作业就这个样子交上来,你在家干什么,完成这点作业有这么难吗?”
如果那个同学敢反抗,敢顶嘴,那么你只会更惨,这次他大概会把他从后面的黑板前,一转给转到教室的外面走廊上,让他站在那里。这时,那个同学的脸上一般都会挂着两行眼泪。如果在走廊上还不服,还敢顶嘴,这次,雷老师一定会把他给一拽给拽到办公室。很多的时候,那些没有很好完成作业的同学一般会被雷老师附加一个惩罚,那就是站马步。我们班很多的男生都站过马步,站得我们双脚发软,抖个不停,当然也包括我郑建业。在我的记忆里,似乎没看到过一个女生被罚过站马步。所以我们都说雷老师和古代的思想刚刚相反,是重女轻男。
我们雷老师的拖堂在全校都是有目共睹的,很多时候,他能把课间休息一直拖到下节课,还能把放学的那节课拖个二三十分钟,还能把做广播操的时间用来考试或者讲课。很多时候,我们班的那些副课都被他用来上语文课。我们也慢慢的习惯,慢慢的磨合了。
对于那个早上雷老师一反常态,面露喜色,我们班所有的同学都不能理解,他那时脸上的微笑就是达芬奇所画的那副世界闻名的蒙娜丽莎的微笑一样神秘莫测。对此,郑建业曾想琢磨出个一二来,于是他悄悄地问过孙立林:“立林呀,那个早上你是第几个到我们学校的?”
他说:“我到的时候,校门已经打开了,而且从一楼到二楼楼梯口的那个滑动的铁门也打开了。我还看到雷老师的自行车停在了一旁,他来的好早啊。”
我又问道:“你进教室的时候,是第几个到的?”
孙立林说:“我们班的教室都是雷老师自己开的,我到的时候已经有四个女生先到了,雷老师是在班里的同学快有二十个时,坐在讲台前的。”
其实我并没有从孙立林的回答中,得出任何关于雷力脸上那蒙娜丽莎一般神秘的微笑任何值得信服的解释。
当学校播放起《运动员进行曲》时,我们班在走廊上按照男女两支队伍从前往后一直排到了教室里面。而那隔壁的四一班,一个个生龙活虎的,孩子教室里面大喊大叫,跑来跑去。这时从办公室走来的那个班的班主任何老师从我们的队伍里面经过,我们看到两个老师微微的点头致意。我们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当何老师走到四一班的后门时,她班上的那些流氓一般的男生丝毫没有收敛,还在教室里面跑动。她班上有个体育非常厉害的女同学,那个女同学大喊一声:“班主任来了,快到走廊上面排队。”
那些同学似乎反而有点怕那个女生,当他们班在走廊上排起队伍时,也是一支非常混乱的队伍。我们看到四一班那个一头干练短发的何老师似乎已经对他们班失去了信心。鲁迅先生曾经说过:“哀莫大于心死”,而何老师大概已经死心了,她觉得她毕生所学的教育学心理学教育心理学已经不足以制服这些妖魔鬼怪,她大概也有退避三舍的想法了。
当我们从楼梯口走下去时,四一班就跟着了我们班的后面,我们学校唯一有两个班的四年级就这样形成了非常明显的对比。一支队伍整整齐齐,鸦雀无声,而另一支队伍弯弯扭扭,交头接耳,前后插队,一个说他站错了,一个说他本来就是站在这个位置的。
当全校的师生在国旗台前的操场上站立时,六年级的男同学组成的国旗护卫队就在国旗前面走过,在国旗台肃立,两位旗手接过五星红旗,在《义勇军进行曲》的播放下,五星红旗冉冉升起,这是最考验两位旗手的时候,由于旗杆上的绳子上方与旗杆缠绕,红旗慢了两拍,最后冲刺一样加速升到了顶部,引起下面同学的一阵唏嘘。然后,一个高年级的女生在国旗下摇动起双手,指挥着全校同学齐唱国歌。国歌完毕后,是上周值日老师的发言,然后是颁发全校的一二三等的循环红旗。我们班在全校名列第二名,雷老师让我们班的班长上去领奖。我们班的同学当然是非常的高兴。只见许多多从校长那里领来了红色的循环红旗,手里还拿着一副象棋,这就是二等循环红旗的奖品。
许多多本来就站在队伍较为后面的位置,后面那些同学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要摸摸那副象棋,女同学要摸摸那个循环红旗,迎来了很多四一班同学的嫉妒,他们说:“不就一副象棋,便宜的很。”雷老师看到我们班前面的同学往后面张望,一个个想见识见识,而后面的同学吵吵嚷嚷,他就往队伍后面走去,后面的同学才安静下来。校长那边发完了奖品后,说道:“希望那些获奖的班级继续保持,那些没有获奖的班级好好努力。”于是在《运动员进行曲》的播放下,我们一个班一个班地往自己的教室走去,大概走到教学楼下面时,队伍就分散开了。
接下来的那节课是班会课,在班会课上,雷老师问我们:“你们以前应该也得过这个奖吧?”
同学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同学说:“我们得过这个奖吗?”有的说:“好像没有吧。”这时,钱多多说:“我记得得过一次,是三等奖,不过没有奖品。”
雷老师提了一提眼镜的两支脚说道:“你们好好努力,这个奖品是在变化的,有时奖这个,有时奖那个,有时没有奖品,不过这次,一等奖奖了一副乒乓球拍。以后表现的好,学校会奖励篮球羽毛球乒乓球,这都是有可能的。即使如果凑巧没有奖品的话,我那班会费来给你们买奖品。”
下面同学是一片欢呼声,都说好。
然后,雷老师摆摆手说:“下面我们来上语文课,对了,上个星期,也就是前两天周六周日,有些同学写的周记,我感觉非常好,我在这里给大家读一读。”
下面坐后面的同学一片唉声叹气,都说得了二等奖还要拿班会课来上语文课,而前面的同学一个个很高兴,大概是受到了获得校二等奖转移效应,把高兴转移到了语文课上,当然她们主要是因为自己的周记又将受到雷老师的表扬,将在全班当做范文来朗读了。我看到我的前桌郑丽和马菲菲把语文书张开埋着自己的脑袋,而马菲菲和贾雯则伸长脖子看着雷老师在讲台上面挑着作文本。她们估摸着说:“老师已经选定了四个练习本,有四个同学的作文将被老师表扬。”
雷老师先拿了一本作文本,他抬起头,看了看全班的同学,这个瞬间,教室一片寂静,因为那家想猜被读的那个作文是谁写的,以前总会有同学给猜出来,可是这次,雷老师读题目后,还读了快三分之二了,全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用表情说:“这不是我的,这时你的吗?”“不,这也不是我的。”
郑建业在雷老师读出题目的那个瞬间,就知道雷老师还真把自己那篇《“牛”间新闻》给读出来了。有些同学说:“我不知道这时谁写的,但是我知道这是作文书上抄的。”我听到了很不是滋味,又是高兴又是愧疚的。
这时郑丽瞧出我的神色不对劲,和往常不一样,用手指指着我的鼻子说:“这是,你写的——?”
这时,我两只手放在课桌上,把脑袋埋在了两只手臂之间。于是郑丽和马菲菲都知道了,雷老师在读的作文正是我写的。
孙立林也知道了,他非常高兴地说:“哎呀,我的同桌厉害起来了。”
我听到坐在后面的一些男同学在抱怨说:“我们班的同学都不行,一个个都只会从作文里面抄,这算什么,抄写作文谁不会呀?”
还有的说:“就是嘛,现在班上抄作文的人是越来越多,好同学抄,差的同学也抄,班主任还表扬他们。”
当下课的铃声响起来时,雷老师正在读第三篇作文,当四篇全部读完时,上课的铃声“铃铃--------”地响了起来。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第三十四章 乒乓球对决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兄弟班级四一班那些小流氓爱上了打乒乓球,每次下课的铃声刚刚响起,他们班坐后面的那些小流氓就会给我们学校的铃声喊倒计时,就像是我们国家的西昌卫星发射中心给火箭发射那般的准确无误。他们在铃声响起时,也不管老师有没有说下课,就冲锋般往外跑,我还记得,有个老师阻止他们,喝道:“你们几个混蛋,给我滚回来。”那些同学边跑边喊:“滚犊子,已经下课了。”
自从隔壁那个班级爱上了打乒乓球以后,学校东南角那仅有的两个石板铺起来的乒乓球桌至少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学校的五年级同学对四一班也是无可奈何,只有学校的六年级能够震慑住他们,但是,六年级也有很多的同学和四一班的同学是同一个村庄的,所以他们两个班其实是一路的货色,四一班是六年级的小弟或者说是盟友。
每当那些小流氓从他们后门逃出来时,那个脚劲真是力大无穷,震的地板嘚嘚直响,如果那些小混混的脚步一致,形成共振的话,我感觉这个教学楼就玩完了,就像发生七级地震一般,非得崩塌不可。他们脸上那兴奋而刺激的神情很是让我们班的同学羡慕,我们也空有羡鱼之情。这时如果是雷老师给我们上课的话,他一定一手拿着,一手去关门,然后继续讲他的课。
如果是王一揪在给我们上数学课,由于王老师也是刘王庄村的人,那些同学会稍稍有些忌惮,但是还是皮的很,做个鬼脸,张起嘴巴吁吁——地逃之夭夭。有一次,王老师见隔壁班确实吵得不像话,一手拿着数学本,然后打开前门,在四一班的后面站立,他喊道:“班里还有一半的同学都去哪里了?”那些学生说:“老师罚他们去操场上跑步了。”从此也可以看出,四一班的同学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很多的老师对他们班感到非常的头疼,干脆罚他们去操场跑步,这样反而落个清静。
四一班同学打乒乓的热情感染了我们班上很多的同学,我们看到那些同学的兴奋的神情,神采奕奕光彩照人。我们班上很多的人只有在上体育课时,才能在体育老师的允许之下,去球桌打乒乓,但是快要下课时,就必须把乒乓球乒乓拍交还给老师。其实,那个石板的乒乓球桌也就在去年或者前年才建造起来的,中间的那个挡板是用红砖砌起来的,没过多久,那个挡板就四分五裂。
有一天,李双轩从我家的后门进来,他右手举着球拍,往上拍打乒乓球,而乒乓球在重力的作用下,又掉下来,他再往上打球,他左手把我家后门推开,而乒乓球在球拍上面一上一下地跳,没有落地。我和我姐建芬都看呆了,心想:这李双轩是哪里来的这本事,只有在杂技团表演的那些猴子有这般本领。我看到我姐在说:“李双轩,你真厉害。”
我看到我姐又表扬起李双轩了,心里不服,我在李双轩前面挥舞手臂,李双轩左闪右闪,有点不高兴说:“你不要捣乱,我要拍到一千下,现在已经四百八十一了。”但是那个乒乓球还是在我的影响下掉了下来,李双轩自鸣得意地说:“你看到没有,我一直从我家一路边走边拍到了你家。”
我问他:“中间乒乓球掉地几次了?”
李双轩说:“荒唐,可笑,愚蠢至极,以我的能耐,能掉地吗?如果不是你在我面前瞎捣乱,我能一直拍到晚上睡觉为止。”
当李双轩看到我脸上有些不相信时,他说:“这次你不要捣乱,我给你表演我的另一个绝技。”
李双轩还没问我同意不同意,就往我家前院走去,他右手握着球拍,然后左手把乒乓球放在球拍前,当乒乓掉在球拍上时,他就用球拍把球拍到墙壁上,乒乓从墙壁弹了回来,那个乒乓就在墙壁和球拍间来来回回,两者相距大概三十公分,碰撞时发出嗒嗒嗒嗒的声音。我听见李双轩嘴巴像是在念经一样数着:“一百零一一百零二。”果然,那个乒乓球就像着了魔一般,没有掉下来。
这时我已经相信了李双轩的话,他真的是从家里一直这样拍着球过来,他真的能够拍着球,从黄昏拍到深夜,中间乒乓不掉地上。我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厉害了,你把球拍给我,让我摸摸。”
李双轩停了下来,他把球拍给我,又把乒乓给我,他说:“这个乒乓是我自己买的,但是这个球拍可是我舅舅做起来送给我的。”
那个球拍比较的厚,还比较的重,上面没有贴那种增加弹性用的橡胶,拍柄和拍身是一样的厚度,上面还涂上了红色的漆。我说:“让我试试,我能在墙上拍几下,你在旁边给我数着,拍到十下你就喊停。”
李双轩说:“好,你来拍,不过不要太重,太重乒乓容易破。”
我拿着球拍照着他的样子拍了起来,可是拍到第四回合,那个球就掉了。我说:“我继续,你数着。”这次还是只拍了四个回合。我说:“你继续数。”
李双轩不干了说:“这不行,这样我要等到什么时候,还给我,我手痒了。”
我拿着球拍和乒乓就是不还给他,他说:“这样这样,我拍一次,你拍三次。”
我说:“不,你已经很厉害了,你拍一次,我拍五次,我先来。”
李双轩说:“好好好,你先来,就按你说的来,然后把你拍五次的加在一起,和我拍一次的比,谁拍的回合多,算谁赢。”
我说:“对,就这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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