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安康2019
郑丽和那个小女孩看到我们两个人这个样子,感到非常的搞笑,那个小女生说:“你们俩的脸怎么红彤彤的,像两个红苹果一样。”
郑丽说:“我怎么感觉他们两个人像是要拜堂成亲一样,羞羞答答的。”
她说出这句话时,我们俩不约而同的,害羞地把脸侧向一边。
郑丽又问那个小女生说:“坐在你后面的那个女孩子数学怎么样?”
那个小女生说:“你说的是何诗诗吗?她的数学可厉害了,语文也厉害,文理通吃。你不相信可以拿个数学难题考考她,分分钟给你马上解答出来。”
郑丽非常失望地摇头叹气,她说:“这就相当于去买了一张彩票,除了第一个数字,其它的数字和一等奖全部一样呀。”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第五十六章 光反射原理
正当三一班的学生走进我们的教室时,从楼梯口三三两两地走来一群身材比较高大五年级的学生,他们从我们教室外面走过,一直走到了四一班的教室里面。而四一班的很多同学也从他们教室走了出去。对面传来何老师沙哑细尖而略带磁性的声音。自从她来到我们虎盘小学担任四一班的班主任以来,我们很少看见她笑过,她那俊俏的脸庞看起来非常的冷若冰霜。我们觉得,像她这样一个女老师,能够让四一班的学生维持现状,而没有让他们向更加极端的方向发展,她已经做得不错。毕竟有很多教四一班副课的女老师,很多在走进他们班十分钟内就被气的仓皇而逃,布置一些作业然后就借口去办公室拿东西而一走了之。有几个女老师在走进四一班二十分后就眼睛红肿,脸上挂着打转的泪珠。
我们班上第一个捕捉到何老师微笑的是体育课代表高洪长同学,他是坐在第一组时,借用光反射原理,把玻璃窗当做镜子来用,他调整好玻璃窗的角度,刚好能从中看到办公室的走廊,放办公室前后门。刚开始是用来提供情报的,每当上下午的第二节课上课时,我们要做眼保健操,这是要进行全校评分的一个项目之一,其余还有卫生和早读。每当有带着红袖章的学生过来检查时,高洪长一定是第一个知道的,因为他随时盯着那个反射的玻璃,然后大喊:“检查的人来了,大家快把声音读高一点。”“检查的人来了,大家快做眼保健操。”我们几乎每个星期都能拿到循环红旗,这其中也有很大一部分归功于第一组像高洪长那样时刻盯着玻璃的同学。我们的雷老师后来也察觉到这个问题,但是他并没有说破也没有阻止。
后来,第一组那些坐在靠墙位置的同学把这个方法给应用到任课老师的身上,比如说:“大家快安静,语文老师雷公来了。”“大家快静下来,王一揪老师来了。”于是,班上那些还在教室跑的同学就赶紧往自己的位置跑去,全班同学都坐的毕恭毕敬。刚开始,第一组靠墙的同学实事求是,老师来了就是来了,没来就说没来。
可是后来,有些同学开始调皮起来。始作俑者就是李双轩,那是在一个上午的第二节课,大家正一边做眼保健操一边高声讲话,他也学高洪长的语调说:“大家快安静,王一揪来了。”那些大声说话的声音就低了七成。高洪长听到坐在第二组的李双轩也开始加入到情报员的行列来抢自己的饭碗,他熟练的调整玻璃窗的角度,可是没看到一个王老师的声音,视野里面空无一人。于是高洪长大声说:“王一揪还没来,李双轩在骗人。”
班上的同学听高洪长说王老师还没来,大家又开始高声说话,声音又恢复到原来的响度。这惹的李双轩很不高兴,他又学高洪长的语调说:“大家安静,检查眼保健操的学生来了。”同学们听到这个声音,大家又安静下来,把手放在眼睛周围做眼保健操。高洪长在玻璃窗上瞄了瞄,还是没有人影。高洪长又说:“李双轩又在骗人,检查学生还没有来。”班上很多的同学听到后终于忍不住有些愤怒,他们开始骂起李双轩和高洪长,说他们真是混球,捉弄自己。于是大家又开始高声说话,做小动作,偷偷地折那个东南西北你家有鬼的那种纸,有些还在悄悄地玩。
对于李双轩这种厚颜无耻的行为,高洪长非常的生气,他对李双轩说:“你这个下三烂的,干嘛骗同学,等下扣分了你负责吗?”
李双轩像个无赖似的说:“只许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高洪长生气地说:“他妈的,到底谁在放火,谁在点灯,等下扣分了,你担担的起吗?”
当高洪长发现检查的学生真的来时,他压低嗓子,低声喊着:“大家不要讲话快做眼保健操,检查的人来了。”可是班上的很多同学不相信了,有的干脆说:“又在骗人,鬼才相信。”于是那次眼保健操我们被足足扣了五分,幸亏那次有我们班的班干部担任学校的检查工作,在他们的斡旋谈判之下,最后捡回了三分,被扣了两分。
我们班上的很多同学觉的这真是太好玩了,一个个都向雷老师的申请坐第一组,可是雷老师没有答应。
何老师的笑脸其实就是高洪长用那样的方式发现的。她和雷老师拿着语文书从办公室走来,两个人眉来眼去地也不知在谈论什么,后来当雷老师说完一句话时,那句话一定是比较幽默充满笑料的一句话,否则不会让何老师突然之间会心一笑。然后雷老师又说说了一句,何老师这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她剧烈的笑了起来,笑的两个酒窝就像两朵绽放的粉色梅花一样,这一笑前后持续了十秒多钟。
这一幕被我们班的高级情报员高洪长给发现了,他盯着那张玻璃,两只眼睛一动不动,他的同桌罗瑞杰发现高洪长向被点了死穴一样给定住了,他就摇了摇高洪长。高洪长说:“快看呢,我们的雷老师和何老师走在一起了。那个何老师还在发笑呢,你看她,笑的多么开心多么幸福。”
罗瑞杰听到高洪长说那个经常铁着脸的何老师笑了,他忙不迭地伸手去调整那个玻璃窗,说:“让我也看看,何老师居然也会笑。”他们两人就开始虐待起那扇玻璃窗,互不相让,争夺那扇窗的控制权。他们的争夺惊动了他们的前桌,一直从后往前惊动到了第一桌,那些坐在第一组的同学就开始调整他们前面的玻璃窗,说要看看何老师是怎么笑的,为什么笑,笑得怎么样。
第一组同学反常的行为很快被第二三四组的同学发现,他们觉得这个时刻非常的宝贵,稍纵即逝。有些胆大的同学,有些好奇心极为强烈的同学,竟然冒着被雷老师转圈圈,被雷老师罚面壁站马步的危险,弯腰屈膝快步走到前门的门口,他们在门框前,露出一只左眼,在他们的后面和上面,叠起了更多想看何老师微笑的同学。他们也像高洪长一样,好像被哪个武林高手点了死穴一样一动不动。有的同学说:“真的呀,原来是真的,何老师真的笑了,我一直以为她不会笑的呢。”“你看看,她笑起来也是很温柔的,一点也不比那个白老师差。”
雷老师和何老师说说走走,走走笑笑地从办公室走来,他们似乎有很多的话要说,当他们在我们教室的前门分别时,他们还聊了一两分钟,然后何老师依依不舍地离去,在离去时,她脸上又慢慢变得铁青起来。雷老师也从门口走了进来,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微笑后留下的余笑。当他看到我们全班同学都用一种非常钦佩的非常好奇的非常羡慕眼神,看着他时,他立即察觉到我们为什么这样看着他了。他立即把笑脸收敛起来,摆出和往常一样的神情,这才把我们从那种充满想象的世界拉回到了现实之中。
我们班上的男同学看到雷老师和何老师的关系越来越亲密,越来越有说不完的话,越来越多的一起从办公室走过来上课,都觉得他们俩应该很快就要订婚结婚了,都替雷老师感到高兴。而班上的女同学心想:“坏了,我们温柔贤淑的白老师看来是当不成我们的师母了,我真替他们感到可惜,这是多么好的一段姻缘呢。”
当雷老师在我们班给新上来的学生安排位置时,何老师也在给那些新上来的五年级学生安排位置,他们两个老师像是有非常大的默契一样,安排好位置让学生们记住自己的位置,然后说你们回家抓住这个难得的周末,在家好好复习,好好看书,好好看以往做过的错题。还告诉我们说,明天也就是星期六上午的第二课堂也不用上课了,全天休息。
这个消息在我们刚听到时,同学们是高兴地拍手掌拍桌子,可是这次我们都已经知晓了,所以下面没有激起一丁点的波澜。他们说:“那就放学吧,祝愿大家能够发出自己最佳的水平,取得最好的成绩,祝愿大家新年快乐。”说完,他们就离开教室,非常巧妙地又在我们教室门口相遇,他们的四只眼睛就像火线和零线碰在一起一样火星四溅。然后亲密地走向办公室,非常刻意地保持二十公分的距离。
当郑丽说她买了只差一个数字就能获得一等奖五百万的彩票时,她的同桌感到略微的失落。郑丽也觉得自己话说错了,她对那个新同桌说:“你不会介意吧,我刚把话说过头了。”
那个小女孩大方地说:“不会不会,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能改之善莫大焉。这句话说,即使是圣人贤人都会犯错,更何况我们不是圣人贤人呢,只要能错而改之就行。”
那个女孩子拉起何诗诗的手说:“新娘子,我们回娘家省亲去吧。”
何诗诗嫌弃地说:“不要和我拉拉扯扯的,我自己会走路。”
她们两个小女孩就赌气似地走出了我们四一班的教室。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第五十七章 考前搞突击
郑建业的远房表妹赌气似的走出了教室,那个小女孩在后面喊着何诗诗的名字,说:“别生气呀,这么生气干嘛,我在和你开玩笑呢。”
郑丽转过头来,对我说:“恭喜你呀,你中了双色球一等奖了,和一个才貌兼备的女孩坐在一起了。”
这时,我正红着脸,仿佛全班同学的眼睛都在注视着我,可实际上,班上的同学已经稀稀落落地走了一半的学生了。我回过神来,听见郑丽在和我说话,我说:“她是我表妹呢,你们在开什么国际玩笑呀。”
郑丽有点不相信,可她盯着我看了两秒后,她觉的我没有在和她说谎,毕竟我郑建业和孙立林的老实在全班是有口皆碑的,她嘻嘻笑着说:“你们俩是表兄妹还那么害羞,害羞的脸蛋红彤彤的,你们俩是不是------”郑丽盯着我的眼睛,继续把那句剩下的话说完:“是不是互相喜欢对方了?”
我没好气地对她说:“法律规定表兄妹是不能结婚的,这不是你自己亲口告诉马菲菲的吗?”但是当我说出这句话时就后悔了。
郑丽愣了一下,假装很生气的样子说:“好啊,你竟敢偷听我们说话。”但她很快又回到了正题,她神秘地问我:“如果没有这样的法律,那么--------”
我不知道郑丽为什么突然之间有这么多的问题要问我,感觉她这一问接一问的,有些咄咄逼人。这时,去三一班试座位的马菲菲回来了,当她来到郑丽旁边时,郑丽开始和马菲菲说起悄悄话一样,把嘴巴凑到她的耳朵上,笑嘻嘻地小声说话,说的马菲菲也露出狡黠的笑脸。
一个郑丽说的话就这么让我难以招架,更别说现在来了一个马菲菲,我慌慌张张地整理好书包,把书包扛在肩上,像落荒而逃的老鼠一样逃之夭夭。留下她们两人在后面抚掌大笑。
郑丽说我和何诗诗两人互相喜欢对方,这有点过于言重,我们两人最恰当的说法应该是用“好感”这个词。很多次上学和放学,我和何诗诗总会不期而遇,有时候我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走,有时候她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走,但是无论是谁在前面,谁在后面,我们从没有主动走到一起,更别说走在一起说说话什么的。甚至整个小学时代都是如此,没有说过一句话,像两个陌生人一样。
我们两人的性格非常相似,属于那种内向腼腆的那种。好几次我的姑婆对我说:“建业呀,在我家坐坐,和我娃诗诗一起上学。”我总会说:“不坐了,我还急着去学校。”好几次姑婆对我说:“建业呀,我娃诗诗就在前面,她一个人走,我不放心,你快跟上和她一起走。”姑婆说这句话是因为当时传言有歹人专门拐卖儿童小孩,但是我最多也就跟在何诗诗的后面,保持大约一百米的距离,只是在一些拐角处,我会快步走,走过拐角能看到她的身影后,又开始放慢脚步。这其实已经成为了我们俩小孩之间的默契。
我早就知道,何诗诗的学习成绩就属于现今的学霸级人物,再加上她的脸蛋圆圆的,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看起来非常的惹人喜欢。是她们班上那些男孩子开玩笑的重点对象。这在那次期末考试换座位之前我就早有耳闻的。
何继湖何继海萧勇强和罗郑松都是何诗诗的同班同学,每次他们几个同学在玩玻璃弹珠和打纸卡还有砸啤酒盖时,萧勇强总能赢很多的战利品,每次他赢后,何继湖合集海就会要挟萧勇强说:“你给我自觉一点,快把从我们手里赢过去的啤酒盖和玻璃弹珠还给我,否则-------嘿嘿嘿。”
萧勇强一脸不愉快的表情说:“你妈的,这是我赢的,愿赌服输,你还想咋的?”
何继湖何继海非常狡诈的说:“嘿嘿嘿,嘿嘿嘿------”
他们俩一连说了九个嘿嘿嘿。把萧勇强整傻了,他气愤地说:“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这是我赢来的。”
他们说:“你要是不把赢过去的还给我们,我们就去拿剪刀把何诗诗的长头发给剪喽,就去何诗诗的脸上画墨水,就朝何诗诗的头发衣服上扔苍耳,还要去------”
这时萧勇强暴跳如雷说:“你们敢?”
他们俩铁青着脸,拉起罗郑松说:“我们当然敢,走,罗郑松,你别在一边看热闹了,咱们三人立即去找何诗诗去。”
萧勇强看他们三个人正要朝何诗诗的方向走去,他马上投降似地说:“你们几个混蛋给我回来,不就是几个啤酒盖吗,不就是几粒玻璃弹珠吗?来,我把从你们手上赢的全还给你们。”
他们三人见已经产生效果了,于是就停止脚步,往回走,边走边说:“这就对了,何诗诗可是你的梦中情人呢,几个玻璃弹珠和啤酒盖能比得上他吗?你现在用玻璃弹珠和啤酒盖好好拉拢我们,以后班上有哪个混蛋敢靠近诗诗十厘米,我们就把他给斩喽,把他给剁喽。”
当萧勇强听到他们说要充当他和何诗诗爱情的守护使者时,他非常的感动,他的感动和那朦胧的爱情让他失去了理智,他说:“真是我的好兄弟,你们如果能够这样做,我把我在家里藏着的两罐玻璃弹珠,一罐啤酒盖,全部分给你们,这可都是我从别人手里赢过来的。”
那三人是大喜过望,都发誓说:“我们立下誓言,绝不让任何混蛋靠近诗诗半步,绝不让任何人欺负诗诗。”
每当我们下狮盘村的小孩子聚在萧勇强家前面的洗衣板上较量乒乓球时,他们经常拿诗诗和萧勇强开玩笑,于是我就察觉到了异样,但那种热烈的程度有点超乎了我的想象。
那个双休日,李双轩说要和我下象棋。我说:“没空。”他说要和我打乒乓。我说:“不想玩。”他说要和我玩玻璃弹珠。我说:“没兴趣。”他说:“那你想玩什么?”我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玩。”李双轩拿着他那个自制的乒乓拍和红双喜乒乓球,愤愤地朝他那杀猪的堂兄家走去。
胡永锋被他的老爸抓到田地里除草,抓棉花去了,他们要赶在下雨前把那两亩棉花全部摘掉。
我把凳子和桌子搬到二楼阳台上,桌子靠在东边灿头的窗户旁,那个时候没有一丝的风,冬日的太阳在天上挂着,向大地撒去光明和温暖,烤着我的脑袋,烤着我的肩膀,烤着我的后背,把冬日寒冷的空气都靠的非常的温和。我的鼻子呼吸着那带有阳光味道的空气,堵塞的鼻子变得通畅起来,我感到异常的舒服,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冬天,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年人如此喜欢坐在太阳底下晒太阳,敢情他们是在阳光浴呢。
我把书包放在桌子上面,我把从书包里面抽出来,我把铅笔盒放在桌上一角,我把铅笔圆珠笔橡皮擦从铅笔盒里面拿出来,放在桌上一角。我把语文书和数学书分放在桌子的两侧,然后把语文数学作业本分开放,我把那一沓沓皱的像尿布一样的试卷也从书包里面拿出来。将它们按照先后顺序排列。我已经规定好了时间,周六把数学和语文从头到尾复习一遍,在周日把数学和语文继续从头到尾复习一遍。我已经和我的妈妈说过,这个周日我哪也不去,我在家有大事要干。我的妈妈说:“这次随你,只有这次,下不为例。”
看着那些试卷上面的红色笔迹,我发现我的语文成绩慢慢地在稳步提升,比较稳定,都是七十多分八十多分,也就是八十分正负十分的范围。我的数学成绩波动较大,有时六十多,有时七十多,有时八十多。看到这样的成绩,我觉得已经进步了不少。
门前的那个广播在不停地播放着新闻流行歌曲和一些听众和主持人互动的节目,只有在九点到十点半,下午一点到四点五十分,广播是停止播放,但是这么多的时间已经足够我拿来复习了。
在我家东灿的路上有人走动的声音,可不一会就消失不见,有时我在复习语文试卷时,看到一些古诗和段落的填空题时,我竟不知不觉地读出声音,当我发觉自己读出声音时,立即朝窗外和路上张望,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察觉。
我远远地看到,萧聪的奶奶拿着一把扫帚正在打扫前院,陈学兵的妈妈正在她家的洗衣板上用杵子敲打洗衣服,郑耀亮的爸爸也就是我的二爷,正担着两大袋的芹菜去河边洗掉上面粘着的泥土。远处据说是我们村的首富的老娘正坐在她家西灿晒太阳,村首富的弟弟是个窝囊废,他刚喝了半斤白酒,借着酒劲摇摇晃晃地朝他晒太阳的老娘走去,说要去揍他的老娘,他的老爸手里拿着一根棒槌,大声骂着:“你这个逆子,我既然生出了你,我也能斩了你。”那个老娘耳朵聋了,眼睛花了,像天上的月亮一样,安静地坐着晒太阳。那个醉鬼看到他的老爹拿着圆滚滚棒槌来揍他,他指着自己的脑瓜子,迷迷糊糊地说:“来,来,来揍我,往我这里揍,不往这里揍,你就不是个人。”刚说完,他磕到一块石头,摔倒在了他家的稻草堆上。惹得陈学兵的妈妈和萧聪的外婆哈哈大笑。
我还从栏杆上花盆中间的空隙中,看到了我的姑婆正站在她家楼梯口的窗台上张望,她似乎在努力听出谁在外面大喊大叫,然后一无所获地走下了楼梯。她家的四只猪从猪圈的缝隙钻出脑袋,似乎厌倦了牢狱般的生活,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第五十八章 吃不吃猫肉
那个周末,我规定自己要把语文和数学从头到尾复习两遍。可在周六的下午,太阳晒着大地,把我晒的昏昏欲睡。不知不觉中,我就趴在了桌子上面,当我醒来时,当我醒来时,太阳正渐渐西沉,把西边的晚霞照的是一片通红。我的姐姐和李双兰也从她们同学家走了回来。
她们看到我在阳台,偷偷议论着:“你的弟弟在阳台上干啥呢?以前不是经常在这个时辰去打乒乓的吗?”
我姐郑建芬说:“大概趴着太阳底下睡觉吧,多会享受呀。”
李双兰说:“我上去看看,也许我弟也在楼上。”
我非常清晰地听到我家木制楼梯“咚咚——”在响,我经常能够根据这咚咚——的声音听出是谁的脚步声。命中率最高的胡永锋,他走的较快,有时一脚连爬两级,声音比较轻。如果声音是那种非常响亮的咚咚声,那肯定是李双轩的,他的脚步声踏的我家的楼梯像是在经历四级的地震一样。我妈踩楼梯的声音非常轻,走的比较慢。而我姐姐和李双兰上下楼的声音非常不好辨别,经常会搞混掉。
我听到有人正在走来,心想:“不好,如果有人发现我在期末复习,但最后考试成绩却不甚了了,那不丢脸丢大了。”我手忙脚乱的收拾桌上的那些散乱的书籍试卷作业本,又手忙脚乱地收拾起铅笔圆珠笔三角板橡皮圆规。我打算一股脑地往自己的床上扔,然后用被子盖住。
当我把和作业本扔在了床上时,从楼梯口传来了女孩子的声音:“你们在干嘛,怎么闹哄哄的,李双轩你这小兔崽子,不要藏起来作弄你姐姐。”
我一听就听出是李双兰的声音,以前一个傍晚,她和我姐从郑耀银家看完当时非常受欢迎的武打片回来时,李双轩故意藏在了一个转角处突然大喊一声:“嗨——快拿钱来”。李双兰和郑建芬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说自己的心脏吓的都快跳出来了。她对她弟弟大骂不止,说李双轩是个混球,是个恶魔。李双轩却觉得非常好玩,偷偷地笑个不停。
当李双兰和郑建芬从李双轩那一声大喝中慢慢舒缓过来时,她们忘了李双轩还有个同伙没有现身。当她们认真讨论电视上的男女主角时,我从一根电话柱后面突然大喝一声:“站住,拿命来。”李双兰和郑建芬顿时又吓了一大跳,不过没有第一次吓的那么严重,她们两人对我和李双轩大骂不止,我的姐姐抡起拳头要打我,她把拳头打在了我的后背上,由于我当时笑的太厉害,已经忘乎所以了,所以我姐的拳头没有让我感到丝毫的疼痛,反而像是在给我挠痒痒。
李双兰也对她弟弟拳打脚踢,最后还脱下布鞋,握着布鞋的鞋跟要去拍李双轩,可是李双轩逃出两米有余,没能拍到。她举起布鞋打算往李双轩头上砸,砸在李双轩的屁股上,被他一弯腰捡了起来。李双轩说:“砸呀,快来砸呀,你左脚还不是有一只鞋吗?我站着不动,你来砸我。”李双兰气愤不过,冲动让她失去了理智,她脱下左脚上的布鞋,狠狠地朝李双轩砸过去,可是没砸到他,鞋从他的头:“你说什么,不不对,你说让他回家吃什么?”
李双兰:“吃猫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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