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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安康2019
我:“吃什么肉?”
李双兰:“吃猫肉。”
我:“啊?吃什么肉?”
李双兰:“吃猫肉。”
我:“吃猫肉?”
李双兰:“对,是吃猫肉。我的天呢,怎么和你说话这么费劲?”
我惊奇地说:“猫肉都能吃吗?它可是吃老鼠的。”
李双兰:“猫肉能吃呀,连老鼠肉都有人吃。”
我说:“好的我知道了,我会传达给李双轩的。”
李双兰这时知道她的弟弟没在我家,不然他听到吃猫肉一定会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蹦出来的。她嬉笑着对我说:“你继续看书,继续看,我不打扰你看书了。”
她在楼梯口走下来时,不停地和郑建芬说:“和你弟弟说话真是费劲,说吃猫肉都说了五六遍,真是太费劲了。”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后,李双轩右手平拿着乒乓拍,把那只红双喜乒乓球一上一下地来回拍着,他一边拍着球一边对我的姐姐说:“那个,你回来了,我姐也回来了吧?”
我姐说:“对的,你姐刚回你自己家不久。”
他还是在上下来回拍乒乓球,然后慢慢地从楼梯口往上走。他嬉笑地说:“你说我厉害不厉害,我一直从我堂兄家这样上下拍着走到你家,又走上了楼梯,走到了你这里。”
郑建芬对他说:“你乒乓球是越来越厉害了。”
我说:“厉害是厉害,但那是因为风不够大,如果风稍稍大一些,那就不好说了。”
他说:“风大一些当然会难一些,不过能做到我这样,已经天下无敌了。”
我突然想起了他姐姐说要让我转告他的话,我说:“你姐姐让你回家吃------”
李双轩打断说:“不慌不慌,还早着呢,过个五六分钟来的及,现在过去太烫了。”
我说:“原来你知道的呀?”
李双轩说:“对呀,我当然知道。”
说完,李双轩仿佛感觉到自己已经饿了,他对我说:“你如果喜欢的话,也一起过来吃几块猫肉吧。”
他又招呼我的姐姐一起到他家吃猫肉,他说:“我们整个村,也许吃过猪肉羊肉牛肉兔肉鸡鸭肉的人非常多,但是吃过猫肉的人就很少了,如果说吃过老鼠肉的人,那就更少了。我打算以后还要抓几只老鼠吃吃。”
我觉得李双轩说的非常对。当李双轩从我家后门走过时,李双兰在她家门口叫我们了:“建芬快过来,建业你也快过来。”
这时她看见她的弟弟了,她又喊道:“双轩,快回家。”
李双兰的喊声惊动了我们前后的邻居,郑耀银的老婆,也就是我的婶婶,她说:“李双轩呀,你姐姐这么大声地叫你们干嘛呀?”
李双轩说:“叫我们吃猫肉呢。”
婶婶惊讶地说:“吃猫肉?这猫可是抓老鼠的,把猫吃了,谁来抓老鼠呀,你们可不能吃。”
李双轩说:“不是还有其它的猫来抓老鼠嘛。”
婶婶又问:“那你妈把这猫肉怎么炒的呀,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烹饪方法?”
李双轩说:“没什么特别的方法,鸡肉鸭肉怎么炒,这猫肉也怎么炒。”
由于对那猫肉非常的好奇,我的姐姐也走了过去,我从后面跟了上来。他们姐弟俩正在屋子里面围着那盆猫肉,尝着猫肉的味道呢。
李双兰说:“没想到整整一只猫,除去毛和内脏后还剩下一半,再这么一炒,又少了一半,真是没料。”
李双轩说:“可不是么,只剩下一小盆了,对了,这建业和建芬怎么还没有来?”
李双兰走到门口,这时我的姐姐也过来了,她问她:“这猫肉的味道怎么样?”
李双兰说:“你来尝尝不就知道了。”
建芬就走到那张餐桌旁,她接过双兰递给她的一双筷子,一副厌恶的表情,她把夹起一小块的猫肉,死死地盯着,像盯着一直苍蝇一样。而李双兰和李双轩俩死死盯着建芬,他们鼓励我姐说:“放进嘴巴里试试,用牙齿咬它。”
建芬像是把苍蝇塞进了嘴巴里一样,咀嚼了几口,最后闭着眼睛,鼓足勇气终于把那块猫肉吞进了肚子里面。
他们姐弟问她:“怎么样?好吃吗?”
我姐张开眼睛说:“好硬啊,像是嚼着皮筋一样,有点咸。”
李双兰说:“猫肉就是要咸一点的。”
他们又招呼我也去尝尝,我看到我姐那种痛不欲生的表情,对于老鼠有种天然恐惧的我说:“不,我不敢吃,我就是来看看的。”
他们说:“来尝尝嘛,尝一点点,这样以后有人问你吃过猫肉没有,你就可以信心十足地说吃过。你一点也不吃,那别人这样问,你只能说你看过但是没有吃过了。”
我决绝地摇头说:“我不吃,我不吃。”
李双轩鄙夷地说:“真是个胆小鬼。”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第五十九章 桔地棉花地
据李双轩的姐姐李双兰和他们的妈妈所说,那一盆猫肉几乎七成被那个王八蛋李双轩所吃,他那种吃相甚至让他的姐姐和妈妈都感到害怕,她们不知道在吃猫肉上有没有什么禁忌之类,她们也不好张嘴巴去问那些老年人,看见李双轩吃了那七成的猫肉后也没有发生什么异样的地方,才感觉到些许放心下来。
周日那天,我又把那张桌子和凳子搬到阳台上,把复习资料搬到桌子上,然后认真地翻弄着那些资料。我的脸上挂着一丝神秘的笑容,因为当时我正想象着星期一考试时的情景,那个情景是这样子的,何诗诗正对着那个数学压轴题冥思苦想,百思不得其解,她把试卷偷偷地递给我,她在试卷上面用铅笔写着“尊敬的表哥,这道题目怎么解答?”我看到后,在我的试卷上用铅笔写上“把试卷往我这边挪一挪。”她把试卷放在了中间,我斜着眼睛,仔细地看了看,发现那道题目并不是特别的难,我把前面写的铅笔字擦掉,重新写上“让我思考三分钟”。在过了一分半后,我居然就把解答过程和最终结果一并写在了试卷上。何诗诗看到后,愁眉不展立即烟消云散,她在试卷上写着“表哥你真厉害,我明白了”。
当我正面带微笑想象着何诗诗语文数学双双得了一百分,站在国旗下被全校表扬的时候。一本作业本拍打在了我的后脑勺上,这一拍把我从九霄云外拉了回来,我看了看四周,恍然大悟,原来刚刚自己已经在神游天外了。不知是哪个混球居然敢如此大胆,一下子把我从天堂拉回到了人间,我想:“除了胡永锋和李双轩,没有人还有这么重的力量。”我生气地骂道:“他妈的,是不是想暗害我,是不是想把我拍倒爬不起来。”当我在骂这句话时,我抓起语文书就往前面的人影的头部拍回去。
只听见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说:“呦,长脾气喽,还敢还手?”
这时我听出来了,原来那是表姐白梅在拍我,心想:这白梅来了肯定没什么好事情,一定是奶奶那边有什么“懿旨”下来了。我还是很生气地说:“白梅,你拍那么重干嘛,你要是把我脑袋拍歪了,你负担的起吗?”
白梅说:“那也是没办法了,我大声喊你你在傻笑,我用手摇你,你还是在愣愣地傻笑,我以为你中邪了,把我吓住了,一着急就出此下策,拍的有些用力了。你现在没事不疼吧?”
白梅的话让我又回忆起刚刚自己英雄救美的情景,心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白日梦吧。我把书桌上面的资料稍稍整理一下,我问她:“白梅,你这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来找我?”当时我猜一定是奶奶那边有什么活要让我去出力,自从帮奶奶把那两亩的桔地收拾干净后,她觉得我是一个非常好的帮手,她经常会差白梅来叫我下地帮她们打农药,除杂草之类的。
白梅说:“外婆让你一起去摘棉花,天气预报说马上就要下雨了,我们要在下雨前把棉花给全部摘掉,不然一下雨就会影响棉花的质量和收成了。”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想:爷爷的脚得了风湿,这症状是越来越严重了,以前他把锄头当作拐杖使用,还勉强能够拄着锄头走个三四里的路,可现在,他只能拄着锄头在村里的自留地上勉强干点农活,独自上下楼梯还得拄着一条长凳,走两步歇一歇,走两步歇一歇。有时我到了奶奶家,奶奶就会说:“建业,去搀扶一下爷爷。”
我还知道,那些种着四五亩地的庄稼人一般都是像胡永锋的爸爸胡启明那样,身强力壮的人,即使胡启明也还有一个同样坚实的老婆一起下地干活。即使是一个人种有四五亩地的人也都是那些年长的男人。而我的奶奶一个人种着那么多的桔子棉花青豆甜瓜也实属不易。所以每次白梅来叫我,我都会说:“我马上就来。”
当我来到爷爷家,他们都对我赞不绝口,他们说:“我家建业真是个懂事勤劳能干的小伙子。”
同样这次白梅来叫我,而且是在期末考的前一天来叫我,看来一定是遇到真的比较紧急的情况了。于是我对白梅说:“我——我马上就来。”
白梅说:“那你快些,外婆还在家等着你呢。”说完,白梅就转身走下楼梯。
我把整个桌子从阳台搬回屋子,因为我担心东灿刮来的东风会把我的试卷吹走。然后我快步往爷爷家走去。
当我走到爷爷家门口时,我大声地喊了一声:“爷爷——奶奶——”我听到楼上爷爷高兴地说:“我家建业来了。”然后又应了一声说:“哎。”
这时奶奶正在屋里的角落里搜农药,奶奶说:“哪有这么快,白梅也刚从他家回来,你听错了吧?”
爷爷说:“建业来了,我还能听不出来吗?”
我走进去时,奶奶看到了,她也欣喜地说:“建业来了呀。你爷爷的耳朵还真灵,在楼上都能听到,我就在旁边,还一点也没听到呢。”
爷爷嘿嘿笑着说:“我家建业真乖呀,邻居的那个王奶奶说,她叫她的孙子干活,他立即走得远远的,叫他去吃东西时,他跑得比兔子还要快。而建业刚好相反,我们叫他来吃东西,总是要让白梅去请好几趟,可叫他去干活时,只要跑一趟。建业真是个好孩子呀。”
奶奶也称赞说:“可不是嘛。”
我听到爷爷和奶奶在赞扬我,我心里也是很高兴,立即把干活时遇到的辛苦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时白梅正在搜摘棉花用到的箩子和白色的草丝袋,白梅对爷爷和奶奶对我的夸奖早已经习惯,丝毫没有嫉妒的意思,毕竟我是过来帮忙的。爷爷这时正坐在床沿上,他咀嚼着嘴巴,一动不动,安静地倾听着楼下的响动。
奶奶把那些农药放在一个篮子里面,把篮子放在一个空的木桶里面,把三十多米长的橡胶管和铜喷枪用绳子系在一起。然后用扁担一头一个,挑着下地。当我说要去担那个扁担时,爷爷和奶奶是哈哈大笑说:“你还小,没有那么大的力量。”
但是我不服,我说:“我能担的起来。”
爷爷奶奶见我执意要担那个重担,爷爷在楼上说:“好,那就让建业试试。”
于是我就站到扁担的下面。奶奶特意把前后两个绳子缩短。我刚好能把那个木桶担起来脱离地面,我自信满满地笑着说:“你们看,我能担起来。”
爷爷说:“那让建业走两步,走两步试试。”
我就走了几步,没走出七步,我的肩膀就疼的受不了,“啪——”的一声,我把木桶和橡胶管放倒在了地面上。奶奶连忙把扁担给提起来稳住。我喘着气说:“好重啊。”
爷爷在楼上听到了声音,他笑着说:“建业你现在还小,再过个五六年,你就有这个力气了。”
白梅提着两个竹篓,我扛着一个长长的水瓢,奶奶担着那个扁担,我们三人一前一后地往桔地走去。白梅告诉我说:“昨天她和奶奶已经把地里八成的桔树打了农药,还有二成的桔地,大概一下子就会打完,然后就去棉花地摘棉花。”
我们走进那片桔地,桔树上面的桔子已经全部摘光,这次大概是今年最后一次给桔树打农药了。我和白梅用长长的水瓢给水桶舀水,奶奶从篮子里面挑农药瓶,对于那些颜色比较相像的农药,她要让我们看上面的字,说是不是叫做什么什么的农药,我们仔细看了看,然后说是或者不是,说不是时,奶奶会拿出另外一瓶继续问我们。
调好农药后,我们往里面把水桶舀满,然后用打药的泵子在水桶里面搅拌几圈,使农药充分地溶化进水里面,我和白梅就交换着压那个泵子,奶奶拿着那个喷枪,穿梭在桔树和桔树之间,给桔树打上药水。
给剩下的那二成的桔树打上农药后,奶奶让我和白梅先去不远处的棉花地摘棉花,而她自己在桔地整理那些打农药的器具。
我和白梅走在荒芜的小路上,那些茂密的野草现在变的干枯起来,被我们踩在脚下,桔树的叶子稀稀落落,桔树的枝干强劲有力,就像动物身上的血管一样伸展。有时桔树的枝干过低,会阻碍我们前进的步伐,我们只得弯下腰来,不让它们碰到我们的身体。
白梅带我走出桔地时,视野立即变得开阔起来,眼前是一大片的棉花地,放眼看去,这一大片的棉花地就像是整个银河系,而一朵朵的棉花就像是那些发光的恒星。我还看到了远处的堤坝,在棉花地上已经有很多的农人在背着竹篓摘棉花。
奶奶家的棉花地靠着一条比较宽大的沟渠,棉花地比桔地要小一些,白梅告诉我说:“给棉花地打农药要比给桔地打农药轻松很多。”她还告诉我说:“这一大片的棉花就是我给它们洒上的种子,是我亲眼看着它们发芽,给那些歪倒的身体扶正,给它们除去虫子,给它们把脑袋摘掉,看着它们开出白色的黄色的花,看着它们结出种子,看着那些种子裂成一片一片,变成了现在白茫茫的棉花。”
白梅那骄傲的神情,仿佛她不是看着那些棉花长大结果,而是看着她自己未来的孩子长大一样。
白梅还告诉我说:“等我们把这些毛绒绒的棉花摘掉后,我们还要把那些没有开花的种子摘下来,放在太阳底下晒,等到它晒裂后,里面的棉花就能取出来了。我们还要把棉花杆一棵棵拔出来,然后晒它个十天半月的,就能拿来当柴火烧了。”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第六十章 考前纠题目
那天上午,我和奶奶还有白梅三人把那两块地的棉花摘完时已经到了中午,那太阳就在我们的头:“不要再夹了,吃不完,碗里剩下的就给你奶奶吃。”我和白梅好像没有听见似的,夹了大概三分之一的糯米圆,才非常有信心地说:“这下差不多,我能吃完了。”
当我吃完了碗里面的糯米圆,觉得肚子好像还能塞下一点,爷爷早就在反复地问我:“建业,吃完了没有,吃完了往锅里再夹一碗。”我就揭开锅盖,又夹了一些糯米圆,这下,我的肚子已经饱了,我抚摸着自己圆圆的肚子说:“我真的吃饱了,塞不下了。”
爷爷说:“再夹几个。”
这时,我非常响亮地打了一个饱嗝,爷爷笑着说:“看来是真的饱了,那建业你就回家继续看书吧,明天还要考试的吧?考完试后,就经常到爷爷家来玩。”
我被爷爷这句话给突然惊醒了,对了,明天还要期末考呢。于是我说:“那我回家了。”
当我离开爷爷家时,奶奶正在把棉花从一个个的草丝袋里面倒出来。
我回到家里时,家里空无一人,我的妈妈大概去邻居家编织帽子了,我的姐姐大概和李双兰在一起。我本打算把语文和数学从头到尾复习两遍,可是到现在,数学还没有开始复习,语文还只看了一半,我就继续去复习语文剩下的一半。复习完时,太阳就下山了。
星期一的早上的早读还是和以往一样,同学们有的在看语文有的在看数学,虽然依旧是雷老师在坐班,但是他没有强迫我们必须看语文。教室里面一种紧张的氛围。郑丽和马菲菲不时地在复习那些雷老师要求背诵的那些诗歌和段落。一个人背诵,一个人给她看着书纠正,说背错了一个字,漏掉了一个词。那个背诵的人听到自己出现错误时,非常尴尬地笑着说:“对对,我知道的,我背得太快了才出的错。”
她们俩的复习方法立即被班上很多的女生效仿,杨月月和她的同桌也开始互相对背课本上的重点段落和诗歌。由于杨月月的声音非常的尖细,立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们俩的风头盖过了原创的郑丽和马菲菲。
我的同桌孙立林也在焦急地翻语文书,他扯着我的衣袖说:“建业,我背给你听,你来给我纠正。”
我手里拿着语文试卷,在看那些错掉的题目,见憨厚老实的孙立林要让我纠正他背书出现的错误,我非常不忍地拒绝了他的请求,我非常内疚地对他说:“我还要看试卷呢,你找别人吧。”
孙立林见我正认真地看试卷,他也不好强人所难。虽然后桌是两个男生,但是孙立林不敢回过头来,让后桌高洪升来配合检查。所以他合上,自己背诵一遍,然后翻开书,检查自己有没有哪里被错了。前桌两个女生越背越起劲,她们的劲头反而让孙立林急得快要掉下眼泪来。
那个早读,大概是班上那些同学看书或者读书最认真最用功的一节早读课。甚至坐在教室最后那几排的男同学都装模作样的把立在桌子上,他们漫无目的地一页一页翻弄着课本,有的男同学把脑袋埋在翻开的里面,他们呼吸时从鼻子里面呼出的热气触碰到木桌时遇冷而变成了点点滴滴的水珠,有的男同学还流出了清鼻涕,清涕快掉在木桌上时,他又哧——地一声吸回了鼻孔里面。
教室后面一再有同学在抱怨说:“妈的,这学校的铃声是不是坏掉了,还不打铃。”我总感觉冬天的早读课要比夏天的早读课长很多,当有同学说:“再过五分钟就要下课了。”
这时,已经有很多的三年级的同学从一楼走了上来,他们在我们的窗户上张望,看我们在认真地复习,就倚靠这栏杆,四处眺望。隔壁的同学发现已经有很多的同学走了上来,他们当然知道还没有到下课的时间,但是他们却厚颜无耻地对他们的班主任说:“老师,已经下课了,学校的铃声坏了。不信你看看后面,那些考试的同学都上来了。”
他们的班主任从前门走了出来,她看到阳台上站了很多上来考试的学生,于是说:“那,同学们就下课吧。”
隔壁的班级立即闹哄哄起来,他们搬动凳子和桌子时发出了非常响亮且刺耳的声音,有些男同学扛着他们的书包,在我们教室门口故意大喊大叫,有的唱着电视剧《水浒传》的歌曲《好汉歌》“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说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州哇。”有的同学还在唱着伴奏:“嘿嘿,嘿嘿呦嘿呀。嘿嘿,嘿嘿呦嘿呀。”
那些唱歌的学生像是要奔赴沙场的将士一样慷慨激昂,引得那些站在阳台上的三年级同学抿嘴而笑,我们班上的一些同学也是嘻嘻地笑,有的在轻声附和着唱:“嘿嘿,嘿嘿呦嘿呀。嘿嘿,嘿嘿呦嘿呀。”
雷老师皱着眉头,看了看他手上那块大大的手表,又看了看在阳台上站着的三年级学生,和那些走出教室的四一班的学生,然后又走到阳台上,朝操场的各个方向张望,他觉得应该还没有下课。我们班上的同学看到雷老师走出去了,都在议论着,到底有没有下课,学校的响铃是不是坏掉了。有同学说:“决定是否下课的权利不在于响铃,而在于那个雷老师。”
雷老师从阳台走回教室时,顺便把前门给关上,然后用手指了指后门和玻璃窗,示意边上的同学关上门和窗户。于是教室立即安静了不少。
这时,从窗外走过一个比较高大的人影,有人看出是数学王老师,他先去四一班的教室看了看,说:“班上的同学都走掉了?我还想给他们讲个题目呢。”他失望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在我们教室的前门敲了又敲。
雷老师以为又是那些四一班的同学在捣乱,没去搭理他,坐前面的同学提醒雷老师说:“数学老师在敲门,数学老师来了。”
坐在前门旁边的郑丽上去把门给打开,高大而略显苍老的王老师走进教室,他让我安静下来,他和雷老师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他开始讲:“上课,有个题目讲错了,我现在纠正一下。”随后,王老师就开始在黑板上用粉笔写了起来。
为了不影响王老师的讲课,雷老师悄悄地从前门走了出去。班上有不少的同学在低声问王老师:“老师,这个题目是不是会考到?”有的说:“一定会考到,考不到,王老师没必要在这个时候给我们讲。”还有的说:“如果考不到,我就不看了。”
当王老师听到下面的同学在这样小声议论时,他一脸严肃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那些提问的同学,那些同学非常识趣地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第六十一章 谁敢先交卷
王老师拿着一支白色的粉笔,在黑板上面把上节课的一个错题纠正过来,我们班上的大部分同学,尤其是那些学习比较好的同学看的非常的认真,有的还偷偷地抄到了数学书上。王老师写完了那道题的正确解答步骤和答案后,转过头来看了看我们,然后告诉我们说:“这就是那个题目的正确解答步骤。”他咳了咳后,补充道:“我也没看过试卷,不知道会不会考到这个题目,我是觉得这个题目比较典型,是历届四年级学生的重点和难点,所以我要赶在你们期末考试前纠正过来,不然考到的话,你们就会出现错误,一丢分就是五六分,所以你们如果碰到这样类似的题目时,就按照我现在的步骤解答。”
这时,下课的铃声已经响了起来,我们都说知道了。王老师扫视了一下整个教室,把粉笔头扔进粉笔盒,他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但最后还是没有说,然后就转身离开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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