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书网
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安康2019
当第一节课的铃声响起来时,我们班上的所有好学生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但还是坐回了自己的桌子,在使眼色交流。在走廊上还来回跑动着四一班的同学。这时,一个一米七左右的男老师也从我们走廊走过,透过窗户我们可以看到,这个男老师非常年轻,穿着白绿的衬衫,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下巴留着一些胡渣,满头的黑发非常的蓬松,显得非常的潇洒。当他从窗前走过时,他那身上仿佛透露着满脸的杀气,我们全班顿时悄无声息。当他从我们教室门口走向四一班时,全班的很多同学顿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有些女生说:“真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会到我们班里来呢。”
隔壁四一班的吵闹声渐渐地平息下来,之后竟然雅雀无声,非常的安静,接着又有学生嘻嘻哈哈手舞足蹈地从我们班门口走过,之后那吵闹声戛然而止。这时,我们看到一个短发的女老师从窗户走过,表情严肃,远远看去还以为是一个男老师,当她走进我们的教室,在讲台前站立时,我们知道,这个女老师将是我们的班主任。当时全班同学大都这样想:幸好不是那个满脸杀气的男老师,不然我们完了。
之后,这位新来的老师开始介绍起她自己,然后在黑板上用白色粉笔写下她的名字,又开始讲她的班规。正讲着呢,隔壁四一班也不知怎的,一个坐在最后面的癞子学生把脚翘到了桌上,那个新来的男老师大为光火,一下子把大巴掌拍了下去,那个学生也不是吃素的,用手臂去阻挡那个大巴掌。最后被老师用两只手给制服,罚他站在后面黑板前面壁思过。之后是棍棒与桌子的剧烈的敲击声,这一定是那个男老师乘势以儆效尤,说以后再有人敢把脚翘到桌上,下场只会更惨。
正当那个新来的女老师拿名册一个一个地点我们的名字时,但没有一个名字是属于我们班的。有同学听出来了说,那些名字大多是隔壁四一班的学生。这个时候,她意识到,那个男老师和她一样,都走错了教室。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第二十二章 雷力初显威
当那个自称是苏亚男的女老师发现点名册上的名字没有一个是我们班时,她意识到自己走错了教室。于是她收拾名册和桌上的一些资料,扫视了一下我们全班,然后转身离去。我们班的同学一阵惊愕一片惶恐,大家面面相觑,不敢相信那个一脸胡渣面带杀气的男老师将会是我们班的班主任,班上的同学交头接耳,小声地议论着。
过了一两分钟,对面班级传来了两个老师的解释和说抱歉的话语,还传来了他们尴尬的苦笑声。顿时,对面班级像火山一样,爆发出一阵呼喊声,有人吹起长长的口哨,有人高兴地在拍桌子,有人在高声说着耶耶耶。
当那个男老师离开四一班的教室,在我们班教室门口出现时,那些在下面窃窃私语的同学立即安静了下来。那个男老师走到讲桌的前面,把手头的资料啪——地一声放在讲桌上,拿起磨掉半截厚度的黑板擦擦掉了黑板上何亚男三个字,把那十条班规给擦掉。然后那个男老师拿起纸粉笔盒里最长的那个半截的白色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雷力两个字。那两个字确实写得不错,非常端庄,非常好看。有同学破口而出说:“是雷厉风行的雷厉吗。”
雷老师听到有人说出了这个四字成语,他感到有些高兴,他扫视了教室一周,他想找到那个提问题的人,可是那些学生的眼神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不敢和雷老师的眼睛直视。他说:“不对,雷厉风行的厉不是雷力的力,而是厉害的厉。雷力的力是力量的力,不是雷厉风行的厉。明白了没有?”
班上有的同学听得有些懵逼了,这雷老师是在绕口令还是咋的,什么厉害的厉,力量的力,什么雷厉风行的厉,雷力的力。雷老师以为是自己说的太快,班上的同学没有听清楚,于是放慢语速重复了一遍。有些同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有的同学脱口而出说:“懂了。”雷老师想了一想,犹豫了一下,用那半截白粉笔又写下了雷厉风行这四个字。这下我们非常清楚明白地把两个字的区别给看出来了。
雷老师看到那些学生疑惑的眼神慢慢变成领悟的眼神后,他知道班上一大半的学生已经懂了,他一开始在四一班上遗留的愤怒消减了不少。同时他发觉这个班的班风要比刚才那班温文尔雅许多,他觉得四一班的学生简直是一个坐镇山林的土匪,他觉得那个班上有的学生就像强盗一般。他现在还感到有些后怕,当他伸展着胳膊,挥舞着拳头,去揍那个把脚搁到桌上的混蛋时,他感觉到背后凉飕飕的,那些流氓一样的学生握着拳头,似乎要一哄而上去和我决斗一般。幸亏自己及时看到,顺势把那个男生拉到后面,让他面壁思过。否则四五个学生一起上来和我打,不是说自己打不过那四五个流氓学生,而是这样开学第一天就打起架来,对学校的影响不好。在庆幸的同时,他不免地为那个短发的女老师感到担忧。她那瘦削的身材,根本不是那些学生的对手,只希望着她能用她毕生所学的那些教育学心理学等一切可以用到的知识去以柔克刚。
雷老师站在讲桌前面,他感觉到右手有些疼痛,对,正是刚才不小心碰到了凳脚,他把紧握的拳头舒展开,他把大巴掌贴在讲台上面,用两只臂膀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他觉得,这样的姿势能够很好地减轻疼痛。这时,我们全班的同学都看到了雷老师那手臂就像是两只麒麟臂一样,青筋暴突。双臂上是黑乎乎的毛发,很难想象这居然是一个老师,是一个教语文的老师的手臂。
雷老师感觉到刚才揍那个混蛋学生的动静太大,不仅把四一班的学生给揍蒙了,把自己班的学生也给震慑住了,不禁有些得意起来,看来是一石双鸟,揍得值。为了缓和紧张的氛围,他说要告诉我们一个好消息,他说:“以后我们整个田坝乡所有的初中和小学都将取消留级的制度。”他以为接下来那些同学会非常的兴奋,至少会感到高兴地笑一笑。可是我们还是静悄悄地盯着他,好像那个好消息跟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一样。
雷老师想起新书还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面,挤得跟小山堆一样,于是,说:“班长呢,原来的班长是谁?”大家都指向坐在中间靠后的钱多多。
雷老师明白了,那个脸白白的有些俊秀的就是班长,于是他说:“你,指派几个高大些的男同学去我办公桌把新书都给搬到这里来。”
这种差使对我们这些男同学来说真是个肥差,还用的着钱多多去指派吗?那些高洪长高洪升罗翔李双轩胡永锋盯了盯雷老师,确认雷老师没有在逗我们后,就噼里啪啦地跑了出去,坐在前面的尤双百周云帆等人在确认安全后,也跑出了教室去办公室搬书了。
没多少工夫,这学期我们班所有用到的全部堆在了教室前面。雷老师让我按照次序从第一组到第四组,从第一排往最后一排,一个一个地上来领书。尤双百如中了彩票一般,面露喜色地上去一本一本拿书,然后周云帆也走上去领书。大家都往领书同学的脸上瞧,有些同学不往上面第一本拿,反而往中间的拿,引起一些同学的抱怨,那些最后面的同学唉声叹气地说:“我们领的书肯定是最差的。”
当第一组的同学领完书时,下课的铃声已经响了。雷老师说:“领到的同学在座位上可以看看书,没领到的按照顺序继续上讲台去领书。”
当第二组的同学领完了,第三组的同学领到一半时,突然“啪——”的一声,这响亮的声音把我们可吓了一跳。只见雷老师右手拿着一本书,正往尤双百的头上拍去。尤双百被雷老师这一拍拍的脑瓜子嗡嗡——地响个不停,像是有无数字苍蝇在他脑袋里飞一样。他看到原来是雷老师在拿书拍他,他感觉脸上火辣辣地发烫。尤双百此时正一页一页地撕着发下来的新书,把那些纸折成玩的那种纸卡。尤双百委屈地说了一声:“干嘛呀?”
这时,上课的铃声也响了。全班同学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尤双百和雷力老师的身上。雷老师生气地说:“你现在在干什么?”
尤双百说:“我撕我自己的书,关你什么事呀?”
那个呀字还没说完,雷老师右手扯着尤双百的领子,把他给揪出了座位,揪出座位时,还顺势转了两圈。这时教室的门口来了一个五十左右的男老师,这个老师我们认识,他是我们学校的元老级人物了。他在门口看到雷老师和尤双百在拉扯,装作没有看见一样,走到走廊上,靠着栏杆,向外面眺望着。
雷老师两只眼睛盯着尤双百,喊了一句:“第四组没领书的继续领。”
第四组的同学就胆战心惊地,轻手蹑脚地上前去领书,还时不时地瞅一眼雷力。
这时,尤双百的两只眼睛流出了眼泪在抽泣。
这个给我们上第一次课就开宗明义,讲雷厉风行与雷力中两个厉与力字区别的雷老师,从此拉开了我们四二班第三任班主任时代的序幕。我们班有的同学对他恨得咬牙切齿,有的对他无可奈何,有的对他尊敬有加。如果不是他如火山般随时爆发的暴脾气,他不会在我们同学中留下如此深刻地印记,那种比朱老师严老师还要深刻的印记。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第二十三章 得名“王一揪”
当我们的班主任雷老师在和尤双百拉扯时,那个我们虎盘小学元老级的老师站在走廊上,靠着栏杆眺望着远方。他早已熟识眼前的一草一木,远方是一片原野,万亩良田,可以看到一条江水横亘东西,前面有青豆地、有桔地、有棉花地还有西瓜地,还能看到那块坟地。在那一块块不同的菜地之间是一条条泥泞的小路,还能看到弓起身体的石桥。一些农人手拿锄头在除草,有个和他一样老的老人赶着一头老牛在给土地翻犁,有个人在种满西瓜和甜瓜的瓜地里弯腰摘瓜。在最远处就是那一望无际的海洋,在海洋与蓝天之间偶尔能看到一两艘像蚂蚁一样大小的船只。镇田砖厂那四只大烟囱突突地冒着黑烟,在微风的吹拂下,慢慢地消散。天空的白云无拘无束地游荡。
那个老老师郑建业非常熟悉,他是我表姐白梅的数学老师,曾经到过我爷爷家做过家访。他骑着一辆非常大的自行车,每次郑建业远远地看到他,就做好了弯腰鞠躬的准备。当他从身边过去时,建业就非常礼貌的鞠躬说:“老师好。”他有时会对我笑笑,点点头,有时紧锁着眉头略有所思似得就过去了。
雷老师走出教室时,他对那个老老师微笑的点了点头,好像是在致歉一样。第二节课已经过去了十来分钟,但班上的同学还在座位上乖乖地坐着,因为雷老师还在门外。那个老老师走进教室,我们发现这个刚进来的老师似乎在偷笑,他用一种苍老而又坚定地嗓子说:“要撒尿的就去撒尿,三分钟内回教室。”
班上后面的同学哗——地一声,一个个像脱弦的箭一般跑下楼梯,跑向厕所。全班的同学从后往前跑掉了一大半,又从前往后地坐回了教室。
那个老老师看到班里的同学都坐在了位置上面,他在讲桌前面站立,说了一声:“上课。”
我们同学心想:是不是哪个同学还没到,互相看了看,大家都不是都坐着吗?
那个老老师环视四周,再次站立姿势说了一句:“上课。”
全班同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这老头是不是老年痴呆了还是啥的?痴呆了也不会来当老师吧。班上有些同学站起来,又坐了回去。
那个老老师又说了一句:“上课。”
这时班里闹起来了,有个比较大比较尖的声音,能听来是杨月月急促的声音:“哎呀,那个班长快站起来说起立呀。”
坐在另一边的钱多多也听到了,他在犹豫呀,是不是该轮到他说话了。这时班里一阵闹哄哄的。
那个老老师眨了眨眼,拿起讲桌上面的棍棒使劲地敲了敲,班级顿时安静下来。他说道:“这个上课的礼节你们都不懂吗?”
我们一个个摇摇头。
他继续说:“你们以前的那些老师都没有和你们说过吗?”
我们还是摇头。
那个老老师说道:“那我来和你们说吧,以后每次上数学课,对,特别是那公开课,我说上课,你们班长说起立,我说同学们好,然后全班同学说老师好,我说请坐,你们说谢谢老师,最后全班同学一齐坐下。明白没有?”
我们听明白了,其实就是上课前的一些客套话和一些客套的动作而已,有的同学在问:“什么是公开课呀,我们没有上过公开课这个科目啊。”引起大家在下面窃窃私笑。
这个时候,我的同桌孙立林坐的笔直笔直,而坐我后面的高洪升把脑袋侧着放在右臂上面。那个老师从扫帚里面折下一根篾子,拿着根部,用蔑尖抽了一下高洪升,高洪升吓地一抖,喊了一句:“谁,谁打我?”
全班一阵哄堂大笑。高洪升发现是原来是老师在抽他,他哭笑了一下,嘴巴轻轻地咒了一句:“这个老不死的。”
我和同桌孙立林,还有高洪升的同桌周传言都忍不住在偷笑。
接下来,那个老老师让我们全班操练这个上课的礼节操练了足足有三十多遍,我们全班的同学,先是全班一起练,一起起立,一起说老师好,一起说谢谢老师,最后一起坐下。然后是四个小组一组一组练。
那次课,我们一起起立一起坐下的动作已经惊动了隔壁四一班,四一班坐后面的有些同学甚至偷偷走出后门,非常好奇地偷看我们,互相做了个鬼脸,又鬼鬼祟祟地走回教室。那次课还惊动了办公室的老师,有老师走出教室,走到走廊上眺望远方,也瞥了我们这一眼,其中包括班主任雷老师,他看到是那个老老师在给我们操练上课的礼节,于是安心地走回了办公桌。那次课的动静影响最大的莫过于在我们班下面的那个教室,下面的同学以为是地震了,跑出教室发现一切安好,于是又坐了回去,说是楼上的学生在打架发出的声音。
那个老老师见训练的差不多了,就让我们坐下说:“这下还行,但是到了公开课还得再练。”他右手拿起白色粉笔头在黑板上写下一个“王”字。他刚写下王字的时候,罗翔就喊道:“我知道,你叫王一鼎,我奶奶认识你。”
那个王老师听到了,转过身来,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罗翔,似乎像要把他吃掉一样。王老师看到了,马上紧闭嘴巴不敢再说话。
王老师说:“同学们,我姓王,你们就叫我王老师,以后我教你们班数学。正如刚才那个同学说的一样,他的奶奶认识我,我告诉你们,不仅他的奶奶认识我,在座的所有同学的奶奶爷爷都认识我。即使不认识我,你把我的名字报上去,肯定都知道。所以,你们自己自觉一点,不要给我搞小动作。”
那个王老师刚把话说完,突然飞一般地往教室后面迈着大步走去,右手还举着那个蔑子。全班同学不知道王老师这么快要去干嘛,但全班的注意力都聚集到了王老师身上。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坐最后一桌的高洪长的双手缴出了一大叠的纸卡,然后用粘有粉笔末的右手,往上揪着高洪长的左耳朵和耳朵根的鬓发。那个高洪长被揪的是嗷嗷——直叫,最后站起身来。王老师还从高洪长的课桌里面搜出了大把大把的纸卡还搜出了一大罐的玻璃弹珠。他毫不犹豫地把那些东西全部扔出窗外。
全班的男同学无不为之叹息,这么多的纸卡和玻璃弹珠都是高洪长从其他人那里赢过来的。
王老师用篾子指着高洪升和高洪长说:“这两个叔伯兄弟,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爸叫什么,你妈叫什么,甚至你爷爷叫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爷爷见到我还得递香烟叫我哥呢。好的不学,尽学坏的。这些纸是,是用来看的。这些练习本是用来写作业的,一个个的还说学校不发练习本,都是你们这样的学生。没有我允许,你给我一直站着。”
后来王老师说的一段话让我开始对学习产生了非常大的信心。
王老师咳了咳说:“你们班的数学成绩怎么样我也知道,数学这个东西,越到高年级越难,而且环环相扣。前面基础没打牢,房子就造不高。以我的教学经历来看,年级越往上升,男同学的数学成绩排名会跟着上升,而女同学的数学成绩反而会下降。这和语文这个科目是不一样的。正如以前老师们总结的,男生更擅长理科,女生更擅长文科。当然例外的也有,我说的是大体上。而你们四年级正是这个两级分化的分水岭。”
王老师这句话一定给我们班上那些只以为是的女同学们一个非常大的打击,也给我们男同学非常大的鼓舞。我们班数学成绩也开始从阴盛阳衰慢慢转变成阴阳平衡,最后变成了阴衰阳盛。但是女同学们的语文成绩却一直独领风骚至小学毕业。
当上午的第二节数学课下课时,班上的男同学赶紧下楼,去我们教室北边那块种有翠柏还有杂草的花坛寻找玻璃弹珠和纸卡。但是什么也没有找到。坐在第四组的同学说,那王老师用劲太大,把纸卡和玻璃弹珠扔出了围墙。于是大家就盼着第三节课下课。罗翔对高洪长说:“那个,我们捡到纸卡和玻璃弹珠可归我们自己了,我们可不会给你的。”
而高洪长像是中了邪一样说:“这个王一揪,揪我的耳朵,揪我的头发,此仇不报非君子。”
罗翔说:“王一揪?他叫王一鼎呀。王一揪?啊哈哈哈,也对。”
从此以后,全校的学生都知道了王一鼎的绰号叫王一揪。他那种揪法在过去的同学中早就有所传闻。王一揪几乎揪遍了我们班上所有的男同学。有同学把王一揪的揪称之为“两指揪”,还有同学把“两指揪”与金庸笔下的绝世武功“一阳指”相提并论。但是“一阳指”太过虚无缥缈,而“两指揪”是我们亲身体验过,所以我们对“两指揪”的威力是心服口服外加佩服。
当第三节下课时,班上的男同学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冲出教室,冲出校门,冲到了围栏外面的那块杂草丛生的稻田上,他们像寻找黄金一样寻找那些被王老师扔出去的纸卡和玻璃弹珠。
罗翔对高洪升高洪中李双轩他们说:“大家使了劲找,我问过高洪长,他已经默许了,找到就是我们自己的。”
李双轩说:“问个屁,就是不默许,找到也不给他。”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第二十四章 雷力二显威
第二十四章
第二天的早上,李双轩和胡永锋早早地吃完饭一脚前一脚后地来到了我的家里。这时我姐建芬一样都在刷牙。我的妈妈周冬梅早上五点钟,天还没亮就拿着一个板凳和一把雨伞下地去给邻居家摘豆角。
我看到他们俩来的这么早,感到有些奇怪,平时他们俩通常是卡着迟到那个点到达学校的。当我问他们:“今天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那么早就去上学?”
李双轩用手指了指东边那个火红的太阳说:“今天太阳还是从东边出来的,只不过出来的太早,阳光从窗户照射到我的脸上和眼睛上,照的我闭不上眼睛,于是就早早地起床了。”
然后,我问胡永锋:“胡永锋,你也是太阳照到你眼睛上,闭不上眼睛,于是早早地起了床吗?”
胡永锋点点头说:“可不是嘛,这太阳照得可刺眼了。”
一路上,我们沿着虎盘河河边的小路走去,一路上我们会合了罗翔徐胜和钱多多。当我们到达了学校,从那扇铁门进来时,李双轩说:“钱多多,你看一下手表,我现在去门口小店买点东西还来得及吗?”
钱多多看了看手表说:“来的及,来的急还早着呢。”
那个时候,我们的校门口是没有老师和学生看守,甚至连一个保安都没有。学校铁门在第一节上课铃响才会关闭。正当李双轩和罗翔想跑去买东西时,胡永锋拉住了他们的书包,然后用脑袋和眼神向我们的教室指去。李双轩知道胡永锋不是一个开玩笑的人,他朝那个方向看去,看到了我们班那个杀气腾腾的雷老师正站在我们教室门口的栏杆前,望着我们。于是李双轩罗翔就止步和我们一起快步走向教室。大家互相安慰说:“没事没事,我们没有迟到。再说,班长钱多多和我们一起,那个雷老师不会把我们怎么样。”我们几个人一致要求钱多多走在后面断后,以确保整个部队的安全。最后钱多多也同意了。
当我们走上楼梯,我们都想从后门进,以减少与雷力的目光接触,胡永锋和李双轩走在最前面,由于我们走的太快,钱多多一个趔趄撞向了徐胜,徐胜撞向了罗翔,罗翔撞向我,我撞向李双轩。李双轩和胡永锋撞在了后门的门板上。李双轩和胡永锋几乎同时骂了一句:“哪个狗日的混蛋把后门给关了。”
这时我们想起了那个雷力老师正站在走廊上,一个个憋着不敢笑,然后一前一后地非常有秩序地从前门走进。胡永锋和李双轩用愤怒的眼神,还用手指了指第一排最后一桌的高洪长,高洪长用手指了指走廊上的雷老师。于是我们都明白,是雷老师让他们把后门关上的。
这时,教室里所有的同学几乎全部到了,这是大概是我们班很多同学第一次来的这么早。教室里的同学桌上平摊着一本语文书,有的同学把眼睛看到上,有的同学把脸朝向,但是时不时地做些小动作,比如和邻桌偷偷摸摸地递纸条。只有极少数的同学真正地在早读,读出了一点声音,其中以杨月月的声音最突出。坐我前面的两个女同学互相都说杨月月是故意引起班主任雷老师的注意。
雷老师估摸着班上绝大部分的同学已经到校,于是从走廊走到了门口,他是一脸的凶相。班上本来就不高的读书的声音就变得越来越低,而杨月月的读书声似乎并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这样一对比,同学们反而觉得杨月月提高了读书的声音。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前桌说她矫揉造作是个妖孽,很多女同学都在这样说她,后来很多的男同学也这样说。
雷老师挥了挥手,示意我们安静,大声说道:“我昨天要求背诵第一课第二段的,有几个同学会背了,会背的同学举手。”
1...7891011...3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