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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陈贽敬脸色灰白,忙是拜倒,小心翼翼的提醒着小皇帝:“陛下,万万不可出此恶言。”
小皇帝一愣,似乎觉得有些不同,他突然发现,世界有点变了,以往自己说什么,大家不是说圣明,就是夸奖,即便有些时候,胡闹一些,也无人敢说什么,至多也只是带着谄媚式的干笑。
可今日完全变了,他一时惊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陈贽敬老泪纵横,朝太皇太后哀求道:“母后,娘娘,陛下今日……定是受了惊吓,陛下平时……”
终于……
一直沉默的慕太后目中掠过了寒芒,她拍案,厉声道:“谁是陛下身边进谗的奸贼?是谁?”
这一句话,恰到好处的打断了陈贽敬,却使许多人的心,跌入了深渊。





大文豪 第六百九十八章:意在沛公
问题的关键不在于陛下,正因为如此,所以陈凯之反反复复的念叨着陛下年幼。
一个孩子,你能奢求什么?
其实就算陛下不是孩子,可皇帝犯了错,哪里有皇帝受处罚的道理呢?
所以本质,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慕太后岂会不知陈凯之说了这么多,目的是什么?
所以,她一声厉喝,教所有人都心惊胆跳。
谁是奸佞!
其实何止是慕太后,这目光幽深的太皇太后,似乎一直都在不可置否,此时眼眸一张,亦是杀气腾腾。
皇帝都到了这个地步了。
不能再任这般下去了!
现在年幼便张开闭口就是杀人,完全是一副暴戾的样子。
再这样放任下去,陛下迟早会成为昏君。
此时,已有人开始惶恐了。
率先站出来的乃是翰林院詹的侍讲学士吴康,吴康战战兢兢,拜倒,他负责的是陛下莛讲之事,现如今算是倒了霉,因此他颤声道:“臣……万死!”
慕太后眯着眼,一双凤眸直直的看着吴康,嘴角轻轻一挑,竟是冷笑起来:“是你教陛下说的这些话吗?”
吴康大惊失色。
他固然乖乖站出来认错,可这个责任,他担不起啊,忙是矢口否认:“臣,臣绝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慕太后张口欲言。
这时,却见太皇太后猛地拍案。
这案牍啪的一响了,格外刺耳。
令所有人心惊肉跳了一下。
太皇太后豁然而起,一双眼眸直勾勾的瞪着吴康,厉声开口:“既不是你教的,还会是谁?刘宝?”
刘宝乃是陛下身边的宦官,此时已是魂不附体,闻声竟是颤抖起来,嘴角都在发搐,断断续续的道:“绝……绝不是奴才说的,奴才是何等人,怎么敢说这样的话,奴才……”
太皇太后意味深长的抬眸,目光从刘宝,吴康身上扫过,旋即才徐徐说道:“你看,你们哪,都矢口否认,看来,也不是你们,你们没有这样大的胆子!”
陈贽敬已听出了弦外之音,他知道兹事体大,一张唰得一下白了,忙是道:“儿臣……不是儿臣,绝不是儿臣……”
“这就怪了。”太皇太后笑的更冷:“既然不是身边人教的,那还能有谁?你们都矢口否认,难道还是皇帝自己天生下来,就暴戾如此吗?”
“不,不……”陈贽敬真是叫苦不迭,皇帝是自己儿子,自己怎么能承认是自己儿子有问题呢?
“儿臣,儿臣一定彻查到底。”
陈凯之上前,正色道:“不如锦衣卫来查吧。”
图穷匕见。
陈凯之的目的再明确不过了。
此事关系重大,谁来查,谁就掌握了最大的主动权。
若是当真让陈凯之来查,这还了得,到时这锦衣卫当真查出点什么,赵王怎么说?
陈贽敬和陈入进等人,是绝不肯让锦衣卫来查此事的,他们心里很是害怕,若是陈凯之借机报复怎么办,那他们还有活路吗?
陈入进吓得忙是起身,拜下:“儿臣以为,该让明镜司来查。”
陈凯之心里长长松了口气。
他似乎早料到陈入进会如此,他笑了笑:“明镜司也是效忠宫中,乃天子亲军,彻查此事,亦是理所应当,既然梁王殿下认为明镜司来查为好,臣没有异议。”
他这么一说,却将整件事变得复杂了。
原本只是要彻查。
锦衣卫这边想要插手,可梁王和赵王选择了明镜司。
明镜司上一次,就牵涉进了六司会审之事,惹来了宫中的怀疑。
而现在……
一下子,陈贽敬突然反应了过来,卧槽,这陈凯之……绝了。
一开始,以为陈凯之所针对的是天子,后来,才知道他没有这个胆子,目的乃是赵王、梁王。
可现在方才知道,人家真正的目的,是明镜司!
明镜司接过了这个烫手山芋,才是最可怕的。
彻查,查出点了什么眉目,难道让他们效仿锦衣卫,炮打赵王府不成?可不敢深查,随便找个人来做替罪羊呢?
一直默不作声,冷眼旁观的明镜司都督王正泰历来是个不起眼的人物。
无论任何重要的场合,似乎都有他的身影,可偏偏,他总是能做到让人遗忘他的存在。
对于陈凯之和锦衣卫的崛起,他看上去,似乎并没有触动,明镜司这些时日,也都安静的很。
只是……当让明镜司来彻查此案的时候,王正泰眸子猛地一张,这急速收缩的瞳孔似乎预示着他感受到了阴谋的气息。
太皇太后却已经没有耐心了,一甩手,冷冷道:“那就彻查到底,明镜司十日之内,拿出结果来。”
王正泰出班,冷静的道:“遵旨。”
一场酒宴,到了如今,突然变得索然无味。
小皇帝已经被人抱走,太皇太后拂袖而起,自是去了。
慕太后临别时,深看了陈凯之一眼,亦是疾步而去。
殿中一下子变得很安静,那位怀义公子,此时灰头土脸,却是冷冷的看了陈凯之一眼,而陈凯之的身后,几个先生闪闪生辉。
赵王和梁王已回到了座位,却是相互对视,他们觉得事情有些不太简单,陈贽敬眼角的余光,落向明镜司都督王正泰身上。
王正泰则是一副老僧坐定的模样,似乎已忘了有这个差事。
曲终人散。
陈凯之不急着走,赵王和梁王已疾步而行,那怀义公子亦是对此没了丝毫的兴致,也是离席,匆匆便走。
其他人觉得没什么意思,纷纷动身。
等陈凯之出了宫,天色已是暗淡,只有如钩月儿当空高挂,那清辉散落下来,辉映着宫灯,照得四周人影幢幢的。
陈凯之先让晏先生等人上了车。
正预备骑马而行,这时,一个宦官快步行来,恭敬的朝陈凯之开口说道:“护国公,殿下有请。”
“哪个殿下。”陈凯之正色道。
这宦官道:“乃是赵王和梁王殿下。”
陈凯之笑吟吟的道:“请……引路吧。”
赵王和梁王,显然是气不过,他们出了宫,心里实在忐忑,他们很想摸一摸陈凯之的底细,想知道,陈凯之到底打什么主意。
于是他们就在宫门的折角处,这里偏僻,唯有一个老宦官提着一盏灯笼,陈贽敬和陈入进面带疑虑,负手伫立,不远处,便是宫中的护城河,流水湍湍,怀义公子也跟着来了,他咬牙切齿,低声道:“这陈凯之,显是故意而为之,他竟连衍圣公府都不放在眼里,此人有反骨,将来祸乱天下者,必定是此人。”
“若不是看在晏先生面上,今日,吾绝不会教他……”
怀义公子感觉自己丢脸丢大发了,现在必须得找回点颜面,不然他还怎么在赵王,梁王面前抬起头来做人。
梁王和赵王只冷着脸听着,默不作声,此时也实在没有心思,说这些话,尤其对陈贽敬而言,晏先生等人竟屈尊去了护国公府做了长史,这才是最可怕的,晏先生已很可怕,再加上那杨彪,还有自己的兄弟靖王……
他不禁心里在想,陈凯之何德何能,可以招揽这些人,别人不知道,自己的兄弟靖王,也就是那老七是什么人,难道自己不知道吗?他闲置了这么久,当初自己招揽他,他也不肯,可如今……
事情,似乎已经再往最可怕的地方发展了。
就在这时,远处一盏小灯笼徐徐而来,陈凯之的脚步也已传来,陈贽敬朝老宦官使了个眼色,那老宦官忙是将灯笼架在城墙根上,随即碎步告退而去。
陈凯之走来,那引路的小宦官也退了出去。
这护城河旁,极是幽静,陈凯之侧耳听着河水哗啦,在黑暗中,看着梁王、赵王以及怀义公子,他道:“二位殿下,不知有什么事?”
陈贽敬并没及时回话,而是沉吟很久,才徐徐笑道:“护国公,本王已经不能称呼你为凯之了,遥想当年,不,也不算远,不过是这一两年的功夫,今日之你,已与昨日之你,大不相同,实是令人感慨啊。”
他的语气低沉,带着自嘲。
黑暗中他们看不见陈凯之的神色,只听得陈凯之谦虚的道:“哪里,不过是效忠朝廷,而朝廷赏罚有度的缘故,多蒙了宫中的垂爱而已。”
这句话,是绝不会有错的。
陈贽敬只稍稍沉吟了一下:“本王现在待罪之身,说来也是可笑,本王年岁大了,今日请你来此,是想问一件事。”
陈凯之淡淡道:“还请赐教。”
陈贽敬突然眼眸里掠过了精芒,即便是黑暗,也无法掩饰这股寒意:“本王想问,你到底是谁?”
“陈凯之。”陈凯之这样的回答。
陈贽敬目光却是发冷,显然他是不相信的,因此他勾了勾唇角,再一次笑道:“你应当很清楚,本王要问的,不只是如此?”
陈凯之见赵王怕了,不由笑了,凝视着黑暗中的赵王,嘲讽的开口:“以殿下之能,是不会来问我的,殿下想必,早已将我的底细,仔仔细细的查过了,又何必来问?”




大文豪 第六百九十九章:你是皇太子
陈凯之这句话,确实很有道理。
陈凯之早就引起了你赵王的警觉。
你赵王难道还没有去摸清底细吗?
陈凯之相信,自己在金陵的一切,俱都被赵王给摸透了。
你赵王都已经摸透了我陈凯之的事情,你还来问,不觉得很可笑吗?
陈贽敬闻言,不由显出了几分焦虑和不耐烦,他要的答案,显然不是这个。
事实上,陈凯之这几年的事,确实他摸得很详细,从在金陵江宁县的县学开始,甚至陈凯之紧邻着青楼的住处,包括了陈凯之的许许多多事,他再清楚不过。
可惜,在此之前的事,却是一片空白。
一切的调查,到了山上下来之前,便都戛然而止。
陈贽敬道:“你是皇太子,你是陈无极!”
他突然厉声一问。
在这黑暗中,他说话的同时,面上的肌肉抽了抽,这突如其来的大喝,令梁王陈入进心儿一颤,至于那怀义公子,则是一头雾水。
陈凯之在黑暗中,面无表情,从赵王的声音之中,他听到了一丝惊恐。
陈凯之并没表现出任何情绪,只是沉吟了一会,旋即便抿嘴,笑了:“我叫陈凯之。”
我叫陈凯之,不是什么陈无极!
陈贽敬原本是想诈一诈陈凯之,可他能感受到,陈凯之几乎没有的波动,一下子,他又疑惑了。
陈贽敬突的冷笑:“你到底想做什么?陈凯之,你想做什么?陛下乃是本王的儿子,你以为你今日行的手段,即便能猖狂一时,可是能猖狂一世吗?你可知道,你得罪了多少人,他日,等到陛下年长,便是你死无葬身之地的时候。太皇太后,已是垂垂老矣,能活几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陈凯之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陈凯之沉默,没有说话。
陈贽敬声色俱厉:“本王奉劝你,不要玩火自焚!”
这样威胁的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每一次都是咬牙切齿的说,如今也已经格外气势汹汹。
陈凯之却笑了,这幽暗的天色之下,只有那一盏小小的灯笼在风中摇曳,陈凯之朝赵王笑道:“多谢指教。”
陈贽敬感觉自己的拳头,面对陈凯之,永远都打在棉花上,这家伙,油盐不进,永远是一副悠然自若,好似天崩在陈凯之面前,他依旧能做到面不改色。
陈贽敬捋须,尽力使自己镇定:“护国公,若是今日,你我握手言和,或许,你的未来,还有转圜的余地,你……如何看?你给本王赔个礼,从此之后,本王再不为难你。”
陈凯之依旧沉默。
一旁的怀义公子,心里勃然大怒。
此番来洛阳,作为世公子,他本该受到无数的礼遇,只是……今日,他却感觉面上无光,陈凯之是学候,自己是未来的衍圣公,他忍不住道:“陈学候,赵王的话,你也敢不听从……你太放肆了,上下尊卑有别,这句话你知道不知道?你还是不是读书人,你的书读到了哪里去?”
“你……说话啊。”怀义公子觉得自己的威信,受到了严重的挑衅。
他冷笑:“赵王乃是大陈皇帝陛下的父亲,将来会如何,你自己清楚。吾乃世公子,未来的衍圣公,莫非我们,你都不放在眼里吗?你真是胆大包……”
他还想显自己的威风,今日,已经让他足够颜面扫地了,他毕竟年轻,总是希望利用自己的身份来压住陈凯之。想用这种方式找回自己的尊严。
可陈凯之笑了。
面对此等幼稚的人,陈凯之心里大乐,可他心里笑的同时,目中突然掠过了杀机。
啪!
手掌抬起,在这黑暗之中,快如迅雷,最后,狠狠的落在怀义公子的脸上。
这一巴掌,下手重到了极点。
不等怀义公子反应,怀义公子便觉得自己的下颚遭受了重击。
他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腮帮子,几颗牙已混着血水喷出来,他有点发懵,更多的却是这突如其来的巨大疼痛。
这疼痛,令他的头皮也开始发麻起来,因为疼痛,他身子忍不住抽搐一下。
一下子。
世界清净了。
有的,只是怀义公子粗重的呼吸。
陈贽敬大惊失色,陈入进更是身子一颤。
好大的胆子。
“呜呜呜……”怀义公子只发出呜呜的声音,他已张口难言,身子后退,靠着墙根,再无此前的潇洒,身子蜷着,像一只大虾,瑟瑟发抖。
“陈凯之……”陈入进也是瑟瑟发抖,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暴怒的朝陈凯之吼了起来:“你疯了,你敢打怀义公子,你……你……你疯了。”
是啊,这家伙一定是疯了。
这世上,是没有人敢打怀义公子的,就算是当今皇帝,只怕也未必敢如此。
这绝不是玩笑的事,此人,乃是衍圣公的继承人啊,这是何其严重的事。
可陈凯之打了。
在这昏暗的灯笼影下,陈凯之依旧含笑。
只是这笑容,却带着森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陈凯之慢悠悠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掌,而后笑吟吟的背着手,他轻描淡写道:“现在……公子可以住嘴了吗?”
当然可以住嘴了。
若是再敢放屁,这剧痛中的怀义公子,都怀疑陈凯之敢杀人。
陈贽敬已经差一点要开始喊人了。
不过,他随即大怒:“陈凯之,你死到临头了,你不知道后果?”
陈凯之抿嘴一笑:“不会有任何的后果!”
“你说什么?”陈贽敬厉声喝问。
陈凯之叹了口气:“怀义公子若是不服气,那就尽管去状告,去朝廷,去衍圣公府,都可以,我……无所谓。”
赵王,梁王已经气疯了,朝着陈凯之大吼起来。
“你不怕死。”
陈凯之却耸了耸肩,一脸得意的开口。
“谁能证明,我对怀义公子动了手呢?是赵王,还是梁王殿下?”
陈凯之笑了笑,摇头:“赵王和梁王,和我早就旧恨,这是天下皆知的事,单凭两位殿下,只怕未必能证明吧。”
“至于怀义公子,呵……据我所知,衍圣公并不喜欢他,此番命他来洛阳,不过是为了抗胡之事,只是胡人已经退出了关,他也不过是来此走一遭罢了,方才在殿中,大家亲眼所见,公子对我赞誉有加,说我陈凯之是什么呢?对了,说我乃是大陈的贤达,有古之大臣之风,礼贤下士、辅佐圣主、大治天下者,非我不可。如此之高的赞誉,可是世公子亲口说的吧。那么,世公子对我陈凯之评价如此之高,我陈凯之,为何要打他?理由?莫非是因为我陈凯之是疯子?”
陈凯之又笑:“可若是世公子非要去状告,那也无妨,这也只能说,世公子瞎了眼,他的评断,一钱不值,我若是一个连世公子都敢打的人,又如何称的上是礼贤下士、辅佐圣主、大治天下呢?”
“更何况,一旦状告,势必引来风波,世公子此番,是奉父命来此,却引来巨大的风波,使天下人无不议论纷纷,必定会使衍圣公府面上无光,那么,来猜猜看,衍圣公会如何去想世公子呢?”
陈凯之目中带着冷意,旋即很不客气的提醒怀义公子:“我想,衍圣公一定很高兴,因为他还有一个疼爱的幼子,而这嫡长子,如此的不成器,成为天下的笑柄,正好借机废黜掉,也未尝不可以。”
“再有,晏先生便是我陈凯之的长史,若是世公子想要去状告,那么……就请尽快吧,晏先生一定很乐意为我陈凯之辩护,到了那时,世公子可要和你的师公,来论个长短了。”
“所以……”陈凯之笑了笑:“世公子不服气,就请来告我!”
陈凯之说着,一步步走向靠着墙根的怀义公子,死死的盯着他,昏黄的光线下,陈凯之虽还是那衣冠楚楚,温润如玉的模样,可在怀义公子眼底,这个人,却如死神一般可怕。
他下意识的用背抵着墙根,捂着自己腮帮子,惊恐的看着陈凯之。
他真的没想到,陈凯之居然敢动手打他,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疼痛也提醒着他,自己今日简直是丢光了所有的脸面。
此刻,这怀义公子心里勃然大怒,觉得自己的一切尊严连同他体内那高贵的血统,俱都被陈凯之这一巴掌,打了个粉碎。
他感到羞辱,心里越发怒了,一双目光狠狠的瞪着陈凯之,他真的恨不得立即将陈凯之置之死地。
可随即袭来的,却是一种莫名的恐惧,这等恐惧感,随着陈凯之的一步步靠近,更是瞬间蔓延全身,他一面扶着墙,一面咬牙切齿的从牙齿缝里挤出话来:“我……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他一面说,一面口里喷出血水。
巨大的愤怒,已经蒙蔽了他的一切理智,他想报复,想要将陈凯之碎尸万段。
陈凯之目光,依旧落在他的身上,他嘴角微微的,还是带着一缕笑意:“世公子,你再说一遍看看。”
语气轻柔,如若春风拂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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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 第七百章:跪下
这轻柔的声音,对于怀义公子而言,不啻是晴天霹雳。
他竟下意识的打了个颤。
恐惧感已经弥漫在他心里头,陈凯之一巴掌,打掉了他最后一点自尊,而这如沐春风的声音,恰又使他打了个激灵。
他最后一点仅存的自尊迫使他想要张口说什么,可话到嘴边,牵扯到了脸上热辣辣的伤口,竟一下子回到了现实,他竟发现自己不敢说话,低垂着头,狼狈到了极点。
陈凯之借着那摇曳的小烛火,凝视着怀义公子,突得目光严厉起来:“跪下!”
跪下……
这一句跪下,似乎完全忘了,怀义公子乃是衍圣公的世子,完完全全的将他当做是这世上最下贱的贱奴,一点都没将他当成高贵的人来看。
灯笼的光影,透入陈凯之眼里,这眼里折射出来的,是难以言喻的凶光。
陈贽敬和陈入进一呆,忍不住暴怒。
大胆,大胆,太放肆了。
当着自己的面,欺人太甚,他们想要斥责,可发现,开不了口。
现在的陈凯之,实在过于可怕,他们固然想摆出亲王的架子,却鬼使神差一般,竟也是缄口不言。
怀义公子小心翼翼的抬眸。
他触到了陈凯之的目光。
这目光清澈,只是……却给他一种无以伦比的恐怖感,他不禁打了一个冷战,陡然觉得陈凯之就是魔鬼。
他发怔之际,陈凯之再次厉声道:“我最后说一遍,跪下!”
跪下……
宛如惊雷在怀义公子耳畔回荡。
怀义公子吓得一颤,顺势,竟是跪在了陈凯之的脚下,他涕泪直流,泣不成声。
此时的怀义公子才惊觉,剥除了自己世公子的外衣,自己竟什么都不是。
陈凯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看着这犹如丧家之犬的怀义公子,这怀义公子个头蛮高的,他站着和自己说话,总让自己有点不太舒服,现在这种感觉一下子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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