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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嗯。
这种感觉陈凯之舒服多了,陈凯之轻轻眯起眼眸,淡淡开口:“公子,还要状告吗?”
“不……”当屈膝跪下的时候,怀义公子一切的自尊便已荡然无存,人就是如此,当他适应了某种环境,自然而然的会自觉地调试好自己的心态,他开口艰难,可比之方才,却是从容了一些:“不……不敢。”
陈凯之嘴角微微一挑,很是不屑的冷笑起来:“这可未必。”
怀义公子心跳加快到了极点,脑袋差点磕着了陈凯之的鞋上,方才已经受到了惊吓,现在最担心的,恰是陈凯之这脚什么时候踹过来,此时恐惧更甚,忙道:“我绝不敢,我若是状告,岂……岂不是贻笑大方。”
陈凯之笑了。
是啊,这等丑事,怀义公子作为衍圣公世子,怎么敢说出去呢,难道说他跪在陈凯之的脚下像猪狗一般?他若是敢,明日就成为衍圣公府的耻辱,怒气冲冲的衍圣公,立即虢夺掉他的圣公世子之位。
衍圣公世系,乃是神主牌,他们被人供奉,恰恰因为他们是某种精神的化身,而一旦他们失去了这层神圣感,便什么都不是了。
这样的人,衍圣公一定觉得恶心,所以怀义公子现在吃了自己的亏,也不敢嚣张了,也不敢声张。
陈凯之不屑的看了怀义公子一眼,他没有一丁点兴趣,去痛打这等落水狗,随即,他旋身,看向了赵王和梁王,目光里满是挑衅之意。
赵王和梁王俱都惊呆了。
他们看着怀义公子依旧还匍匐在陈凯之脚下,而陈凯之理所应当的样子,面带笑容。
此人……乱臣贼子啊。
他这丑恶的面目若是昭示天下……
不,这是不可能昭示天下的。
因为就算是陈贽敬昭示天下,怀义公子会认吗?会认自己被陈凯之随意殴打,会认自己像狗一般跪在陈凯之的脚下乞尾摇头吗?
事主尚且不认,陈凯之就更不会认了,到时候,反而是惹来一身骚。
陈凯之目光看着赵王,梁王两人,嘴角微微挑了起来,笑吟吟道:“赵王殿下,方才殿下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
问题……
赵王这才想起,自己确实问了一个问题,赵王说的是,若是陈凯之肯赔礼,便和陈凯之握手言和,自此之后,化干戈为玉帛。
陈凯之方才是沉默。
而现在,陈贽敬终究知道了陈凯之的答案。
陈凯之笑容可掬的样子,朝陈贽敬行了个礼:“我不知道什么叫握手言和,更不懂,凭什么给人赔礼,却只知道,谁若是让我不舒服,我会捏碎他的每一根骨头,教他这辈子恨自己投胎做了人,下辈子不幸成了鬼,殿下,你我俱都是大陈宗室,都是太祖高皇帝之后,同宗同姓,本该同气连枝,所以,我给殿下最后一个忠告,不要自误。”
陈凯之说罢,长身作揖,默默然的行了一个礼之后,旋身,一步步,朝着如钩的月儿方向去。
这里……除了昏暗的灯影,瞬间,陷入了死寂。
陈贽敬的脸色,不断变化,阴晴不定,那眼眸,犹如自地狱一般,掺杂了无数的情绪。
陈入进觉得后襟有些发凉,良久,等陈凯之走远了,他方才道:“公子,快起来,起来吧。”
怀义公子长舒了一口气,莫名的感受到了无尽的屈辱涌入心头,更是感觉自己无脸见人了。
他跌跌撞撞的起来,浑浑噩噩的样子,这时,他面上的颧骨已经高肿了,世公子的潇洒尊贵荡然无存,完全是一狼狈样,哪里公子的风范,和高贵,简直和丧家犬没什么两样了。
“王兄,你看……”陈入进支支吾吾的开口,可话到了嘴边,又无法说完全。
陈贽敬背着手,他眯着眼:“他到底是谁……不像是无极,王叔……王叔分明……分明……”
猛地,陈贽敬意识到了什么,他忙是缄口。
陈凯之骑着马,心情愉悦的打道回府。
次日一早,便有人来:“公爷,公爷,明镜司都督求见。”
陈凯之刚刚洗漱,用过了早饭,坐在这公房里。
此时,他微微笑起来。
明镜司都督,很不一般啊。
刚刚落座,他便来了。
若不是正好碰到了一个正着的话,唯一的可能就是,明镜司的人,早就将自己的行踪打探了个清楚,什么时候起,什么时候用餐,什么时候洗漱,什么时候会出现在这公房里。
明镜司数百年的经营,早已无孔不入,甚至,在这锦衣卫里,怕也有他们的人吧。
陈凯之淡淡道:“有请。”
他没有亲自去迎,而是高高坐在这里,耐心等候。
过不多时,王正泰徐步进来。
这个人,生的平庸,便连举止也都平庸,若不是今日穿着绯红色的蟒袍,陈凯之几乎无法从王正泰的身上,寻到一丝半点的闪亮之处。
他左右四顾,目光最后落在陈凯之的身上。
这一双眼睛,显得很黯淡,难有什么光彩,他和陈凯之完全是两个极端,一个是闪亮,一个是普通,他似乎对于陈凯之的‘怠慢’,并不以为意,所以他朝陈凯之一笑,竟是朝陈凯之作揖:“护国公,你好。”
只这一点,陈凯之对此人便戒备起来。
堂堂的明镜司都督,甚至敢于构陷内阁大学士的存在,这种人,朴实无华,没有半分的架子,居然还可以厚着脸皮给自己行礼。
要知道,他无需对陈凯之行礼的。
而他却表现的如此谨慎,这人很不一般哪。
陈凯之便欠了欠身,朝他淡淡一笑:“不敢,请。”
王正泰落座,陈凯之正要命人斟茶,王正泰压压手:“不必。”
陈凯之便莞尔一笑,便道:“敢问王都督来此,所为何事。”
“道歉。”王正泰徐徐道:“前几日,有个明镜司的佥事,不懂规矩,竟是冒犯了护国公,这个人,如今已经伏诛了,不过无论如何,他毕竟是明镜司的佥事,明镜司也是责无旁贷,幸赖,护国公自有天佑,总算没有被他所害,老夫也算是松了口气,今日来此,专程是为了负荆请罪,还请护国公海涵。”
负荆请罪。
陈凯之真是服了这个人。
不过能做到这样位置的人,自然不是一般人人。
满朝的文武,包括了昨日那个什么怀义公子,无不是将自己的脸面看做是天大的东西,一个个矜持,又高高在上。
可这位掌控着大陈无数秘密,位高权重的人,居然将脸一点都不当一回事,仿佛这张脸从不存在一般。
陈凯之心里思忖了片刻,才笑了起来,很是温和的说道:“不必,他是他,都督是都督。”
王正泰颔首:“护国公宽宏大量,我也就放心了。”
陈凯之却是一笑:“不过,有一个疑问,还请王都督解惑。明镜司的佥事,为何会和六司的人厮混一起呢?”
这个问题,叫明知故问。
其实陈凯之主要是想试一试王正泰的底。
打交道的过程,本质上就是相互试探对方的过程,摸清楚了对方,心里才能有数。
………………
睡了,要早睡,以后我早点写,争取下午更新。





大文豪 第七百零一章:皇子
明镜司和其他各部不一样,他们乃是天子亲军,是完全不可能被人利用的。
能利用明镜司的人,只有明镜司自己。
当然,陈凯之有些话没有说透,明镜司的出手,本质上,就是为了自己,锦衣卫的声名鹊起,已严重的妨碍了明镜司的利益,这才是明镜司的真实目的,借着那个机会,彻底的铲除锦衣卫,不让锦衣卫影响到明镜司。
陈凯之现在提出这个问题,本质上,就是揭露出了这位明镜司都督王正泰和他之间的本质。
同行是冤家。
所以,也就不要和我陈凯之客套、寒暄了,这没有任何的意义,你既然来,那就说点实在的东西。
在他面前打哈哈没一点意思,他陈凯之什么看不透呢。
何必浪费彼此的时间。
王正泰不露声色,闻言,笑了。
他不由道:“久闻护国公历来得理不饶人,今日看来,果然是如此。好吧,明人不说暗话。”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陈凯之莞尔一笑。
因为明镜司绝不是明人,这些躲在阴暗之中的人,哪里和明人有丝毫的关系。
王正泰看着陈凯之,继续认真的说道:“明镜司从来不屑于与刑部、大理寺这些衙署厮混,天底下,除了宫中,也没有人能够制衡明镜司,明镜司只为宫中,只为自己而存在。”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霸气侧漏,旋即,他冷笑:“实话实说,明镜司之所以如此,只因为一件事,那便是锦衣卫成了明镜司的绊脚石,为了防患未然,明镜司不得不将锦衣卫扼杀于摇篮。”
陈凯之颔首点头,却对王正泰的话没到丝毫恼怒,而是勾起唇角笑了:“可是很不幸,似乎都督并没有如愿。”
王正泰却只抿抿嘴,并没有露出遗憾的样子:“是啊,非但没有扼杀,反而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是令锦衣卫如日中天起来,说起来,老夫倒是真正佩服护国公的手段。”
这样奉承的话陈凯之听出讽刺的意味,不过他只是抬了抬眼眸,看了王正泰一眼,面无表情的开口:“哪里,不过是雕虫小技,登不上大雅之堂。那么接下来,都督不知还有什么指教。”
王正泰淡淡道:“指教谈不上,明镜司和锦衣卫的矛盾,是绝不可能弥合的,锦衣卫在一日,明镜司就不得不如鲠在喉。”
他的声音非常冷,冷得令人打颤,然而陈凯之并没反驳,而是格外认真的听着,似乎在故事一般,神色淡淡,并没露出一丝怒意。
王正泰观察着陈凯之的面色,不禁笑了起来。
“不过,老夫今日来此,不是为了这个,而是为了一件事,天子身边的小人,如今彻查的事落在了明镜司的手里,护国公认为宫中的意下是如何?”
陈凯之不露声色,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眸,微眯着眼看着王正泰:“这是大事,自要彻查,而且这是明镜司的职责,既如此,与我何干,又与宫中的意下有什么干系。”
王正泰笑了,深深的看了陈凯之一眼:“天子亲军是什么,莫非护国公不知吗?”
“愿闻其详。”
王正泰道:“所谓的天子亲军,就该是宫中的蛔虫,宫中在想什么,才最是重要,事情的本身,反而一点儿也不要紧。就如此案,它的真相如何,又有什么关系呢?又有谁会关心呢?而今,太皇太后震怒,自然作为明镜司,最重要的是拿出一个太皇太后所想要的答案,这与真相无关。”
陈凯之淡淡道;“那么,都督认为,太皇太后想要的答案是什么?”
王正泰道:“若老夫猜的不错,太皇太后既想要彻查,可是呢,却又不能彻查到底。”
陈凯之默不作声。
王正泰继续道:“所谓彻查,是总得敲山震虎,将天子身边的某些人,好好的收拾一番,令他们不敢张狂,也不至于让陛下说出那些不该说的话。”
“什么是不能彻查到底呢?”
“不能彻查到底,是不能查出皇族与此事有关系,否则,一旦昭告天下,难免使皇族的声誉受损。这也是为何,太皇太后没有让锦衣卫,而是让明镜司来彻查的原因,这其中,有个度,什么人该死,什么人不该死,死的人,不能只是小宦官,得起到杀一儆百的效果,可也不能追查的太深,太深,这宫中的矛盾天下皆知了,得懂得适可而止,只要掌握了这个度,事情,就成了一半。”
陈凯之不得不佩服王正泰这个家伙简在帝心,不过,说是简在帝心又不对,因为而今皇帝可做不了主。
这些明镜司的人,就如宫中人肚中的蛔虫,每日揣测的就是这些。
陈凯之抿唇一笑:“既然如此,那么和我有什么关系?都督难道是好为人师,特意来此,就是为了让我开开窍。”
王正泰说着,目露一丝凌厉,道:“我来此,是要告诫护国公,此案,明镜司来彻查就好,锦衣卫最好不要从中作梗,如今,明镜司是亲军,锦衣卫也是亲军,大家职责相同,本该同舟共济,可若是锦衣卫妄想踩着明镜司爬上去,实不相瞒,明镜司历经数百年而不倒,绝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原来,这是来警告的。
王正泰现在最担心的,怕是陈凯之在背后打黑枪吧。
面对王正泰的警告,威胁,陈凯之嘴角的笑意越发甚了:“在王都督心里,原来我陈凯之是这样的人。”
王正泰不置可否,随即道:“还有一事,护国公,你可知道庄王?”
陈凯之摇头:“不知。”
王正泰哂然一笑:“你当然未必知道,因为这个人,几乎已经被抹除了。”
陈凯之皱眉:“那又如何?”
“当初大陈,庄王才是辅政,我说的是先帝在的时候,那时候庄王总揽大政,控制了军政大事,而先帝因为年幼,事事都为庄王所控制,可却不知什么原因,太皇太后突然连夜动手,诛尽诸王,唯独这个庄王,下落不明。”
陈凯之没想到王正泰突然提起这些旧事,因此一脸疑惑的扬起了眉宇,淡淡问道:“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王正泰朝陈凯之笑了笑,旋即便一字一句道:“可现在,听说他还活着,只是,谁也不清楚,他到底是谁,变成了什么身份。只知道,许多年前,有个叫无极的皇子,曾和他有关系。”
陈凯之眯着眼:“然后呢。”
王正泰道:“无极皇子的失踪,与他息息相关,可是……据闻,现在已经有人知道了无极皇子的踪迹。”
“什么?”
无极皇子……
那个被误认为是皇太子的人。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若是论起来,理应是诸子余孽之后,失踪之后,再无音讯。
没想到,王正泰竟寻到了他的踪迹。
陈凯之笑了:“既然如此,那么王都督何不将皇子殿下迎回京师,如此,岂不是大功一件。”
王正泰却是神秘莫测的样子:“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陈凯之心里微微一愣。
王正泰冷冷盯着陈凯之,目光尖锐而有锋利:“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那个无极皇子。”
陈凯之不露声色:“王都督太会说笑了。”
王正泰笑的更冷,看着陈凯之的目光变得越发犀利,声音也是提了几个分贝:“你当然自以为自己隐藏了踪迹,可是你却忘了一件事,明镜司无孔不入,只要明镜司想要打探的事,就没有人可以隐匿自己的一切踪迹。”
他斩钉截铁:“你就是无极,你的发迹,来源于太后娘娘身边的宦官张敬,张敬去了金陵,名为招婿,实则,却是为了寻觅无极皇子的踪迹,而你的出现,虽看上去没什么动静,可是此后,太后在洛阳,却变得全然不同了,譬如,张敬开始常侍宫中,不再外出,张敬乃是太后身边最信任的人,他不再外出,说明,无极皇子已经有了眉目,此后,你高中状元,随即,便开始平步青云,一直以来,我都在暗中观察慕太后,慕太后近来,屡屡变得‘儿女情长’,从前本是杀伐果断,而如今,却处处变得犹豫,当然,这些只是猜测而已,不过明镜司会根据无数的猜测,最后形成一个有十足把握的真相。这个真相就是,你……陈凯之就是陈无极,你便是当初的无极皇子,你的身份,我已命人调查过,绝不会有错。”
“陈无极!”王正泰朝陈凯之厉声喊了一句,旋即沉着一张脸,正色道:“想必,这个身份,你也已经清楚,可是……你不敢揭露,便是慕太后,也不敢揭露出来,我自然清楚,你们是不愿意冒这个风险,这个风险实在太大,而今,皇帝已经登基,你即便是昭告了你的身份,你也不过是个皇子,如此而已,可你这个皇子,却成了皇帝陛下最大的心腹大患,历朝历代,这样身份的人,会是什么下场呢?”




大文豪 第七百零二章:真相大白
王正泰一面说着,一面观察着陈凯之的神色,见陈凯之淡定从容,不由扬了扬唇角,冷笑起来。
“世上的事,没有一件,是可以瞒得过明镜司的,你陈凯之便是陈无极,你和太后,害怕事情泄露,所以才假装一切不知,可事实上,你们早已在暗中谋划,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你陈凯之能够养精蓄锐,到了那一日,再将你的身世公布于世,夺回你们母子二人所要的一切,是吗?”
他每一个字,都如刀一般。
一张朴实的脸上,此刻显露出了重重的杀机,那看着陈凯之的目光里更透着戾气。
“那么,你来猜一猜看,陈凯之,若是我将此事昭告天下了呢?你可知道,你会是什么下场?”
面对王正泰的话,陈凯之无动于衷,而是依旧神色淡淡的坐着,好似他说的一切都和自己无关。
“你不知道?那好,我来告诉你。”
王正泰再次冷笑起来。
“天下人都认为当今皇上,乃是天下之主,你可知道,这数年来,有多少边镇上的将军,有多少的宗室,有多少的大臣,无论是手握重兵的节度使,又或者是多少独当一面手握大权之人,他们为了未来的前途,巴结赵王吗?京师,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出了京师,多少人,将赵王视若自己的未来的希望所在,正因为如此,所以每日无数的书信,自赵王府抵达天下各处,又有无数的礼物和言辞恳切的书信,送进赵王府里。”
“更不知有多少人,为了巴结赵王,为赵王做了无数的事,他们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等天子亲政的这一天。”
“只有天子亲政,他们就成了自己人,他们的富贵荣华,才可以延续。”
“这就是赵王党,朝中六成的文武,俱是赵王党,出了朝廷,到了各处藩镇、州县,便足有七八成的人,以赵王马首是瞻。他们……已经回不去了,倘若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皇子,他们会如何?”
“他们会和赵王一样,开始变得惶恐不安,任何事,都会有蛛丝马迹,他们已经是赵王党,洗不清了;你想想,到时候有多少人,会巴不得你去死,又有多少人,要将你除之而后快。”
“当今天下,无论是宗室,还是将军,是大臣,他们所求的,从来不是富贵,因为绝大多数人,要嘛已经位极人臣,要嘛早已是富贵无比,他们求的,乃是身后事,十年之后,他们是否还可以延续他们今日的权势和富贵,十年之后,即便自己死了,自己的家族,是否还可以继承这个富贵。陛下和赵王,可以给他们这些,因为他们就是赵王党。”
“可若是,这天下突然出了一个变数,使得赵王和陛下的地位动摇,他们便会惶恐,会不安,会开始变得敏感,他们会疯了似得,想要将这个隐患,彻底的消弭,他们如此,赵王和陛下,也是如此,无数的宗室,更是如此。他们害怕的是,有朝一日,变数发生,而一个失踪多年的人成为天子,这是何其可怕的事啊,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个道理,谁不懂呢?一旦让这个人坐稳了江山,无论他们到时如何乞求,如何巴结,也已经迟了。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止这个人,阻止你陈凯之!”
王正泰笑的愈来愈冷:“人心,这就是人心,天下权贵和文武大臣的人心,便是如此。这一点,你陈凯之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你不敢揭露自己的身世,这一点,慕太后也十分清楚,所以她也装聋作哑,可是我知道,你们在等,等这个机会,等你羽翼丰满,到时,就是彻底摊牌的时候了。”
“可是……”王正泰的面色开始变得诡异起来:“你们还等的了吗?当明镜司掌握了这些的时候,敢问护国公,你还有机会吗?”
陈凯之一直像在听一个故事一般,从容的听着王正泰颐指气使的揭露一切,可淡定的看着王正泰越来越激动,到现在的失态。
他心里觉得好笑,这家伙,倒是当真知道点了什么,只可惜,他将自己误认为是陈无极,这……就有点错的离谱了。
陈凯之好笑的看着他,眉宇微微一挑,淡淡的问道:“意思是,都督要揭发出去?”
“这要看你。”王正泰眯着眼与陈凯之对视,声音里透着威胁:“我不知道,那位庄王,到底在打什么盘算,这才使你能够重见天日,可是有一件事,我却很清楚,只要你揭开了你的身份,你便死无葬身之地了,到了那时,势必天下大乱,赵王和天子,还有那些宗室,必定要铤而走险,与你鱼死网破,各地都督、将军、节度使,也将起兵以勤王的名义,诛杀你们母子,陈凯之,你意下如何?”
陈凯之不禁笑了:“意思是,都督想要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合作。”王正泰目光发冷:“若是我为你谋划,或许,你就有了机会,当然一切前提是,你必须听我吩咐。”
“做你的傀儡?”陈凯之微微皱眉,嘴角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王正泰面无表情,冷笑着,一字一句的吐出话来:“你还有选择吗?”
“你就不怕有朝一日,我做了天子,取你的性命?”陈凯之似笑非笑的看着王正泰。
王正泰摇摇头:“我自有防范。”
陈凯之不由感慨,这个王正泰,竟是想让自己来做汉献帝。
此人,看来倒也有野心。
若陈凯之是寻常人,只怕,便要受他的要挟,任他的摆布,甚至被这个家伙吃干抹净,不得不被他彻底吞并掉锦衣卫、勇士营,甚至可能自己暗中的买卖,也被他彻底的侵占,换来的,不过是一个所谓的‘皇帝’名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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