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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这样蠢的事,谁会做呢?
王正泰当他是傻逼,还是白痴?
陈凯之嘴角扬起了笑意,一双眼眸迎视着王正泰,一字一句的反驳道:“我若是说不呢?”
王正泰笑了:“那就是死。”
死字出口,带着肃杀!
陈凯之笑了的越发甚了。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说起来,陈凯之竟有了一丝丝的害怕。
不管如何,自己虽非是陈无极,却和宫中有所牵连。
自己的身份过于敏感,若是这家伙当真昭告天下,那么势必引起舆论大哗,赵王已经怀疑自己和皇子有关了,想必,很快,天下就要大乱,一旦如此,确实如这王正泰所说,只怕要天地变色,一场持续的动乱和浩劫就要发生。
甚至……连陈凯之都未必可以保障自己的安全。
因为他的嚣张跋扈,本身就建立在这秩序之上的,而一旦失去了秩序,就意味着,每一个人除了令对方死无葬身之地之外,没有任何选择,赵王会立即撕下一切伪装准备动手,京营会立即开始哗变,即便是禁卫,难道能保证完全彻底的忠心于宫中?各地的都督,各地的将军,还有那些节度使,势必会趁乱而起。
这绝不是陈凯之愿意看到的事。
他看着王正泰,王正泰似乎也看出了陈凯之的犹豫,他的面上,带着一副智珠在握的笑容,更像一个胜利者一样的看着陈凯之,就等着陈凯之乖乖求饶。
其实在来之前,他也不过是猜测而已,他想试探一下陈凯之的反应,而从陈凯之的总总迹象来看,显然,自己猜对了。
陈凯之长身而起,叹了口气:“看来,都督这是要非逼着我陈凯之做不愿意做的事啊。”
王正泰淡淡一笑:“哪里,合则两利而已。”
陈凯之上前,朝王正泰作揖行了个礼。
王正泰见陈凯之作揖,便也长身而起,胜利在握的样子:“殿下其实不必这般的客气,我说了,我们是在合作,只要殿下肯乖乖跟我合作,对我言听计从,就不必这样客气了。话又说回来,殿下与一个叫臻臻的女子,似乎相交莫逆,是吗?此女,老夫倒是颇有一些兴趣,什么时候,殿下寻个时间,请她来与老夫春宵一度如何?”
他色眯眯的样子。
可陈凯之很清楚,此人绝不是如此急色之人。
王正泰提到了臻臻,直接揭露了她和陈凯之的关系,这是在暗示陈凯之,你的所有事,他俱都知道,这是在展示王正泰的实力。与此同时,让臻臻陪侍他王正泰,更多的,像是横刀夺爱,可实际上,却是要测试陈凯之屈服到了何种地步,若是陈凯之乖乖就范,那就再好不过,可若是不肯,那么少不得要再敲打一番。
陈凯之行了礼,笑了:“其实有一句话,我想对你说。”
“嗯?”王正泰诡异的看着陈凯之。
陈凯之朝王正泰露出天真的笑容,像一个孩子一样的纯真,不过只是片刻时间而已,他便沉着一张脸,朝王正泰一字一句道:“王都督知道不知道,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威胁我!”





大文豪 第七百零三章:动手
每一个字,自陈凯之口中说出,都宛如重锤。
这异常轻柔又异常决绝的字自陈凯之嘴里说出,令王正泰微微一呆。
他是何等人,堂堂的明镜司都督,自是见识非凡。
在他眼里,陈凯之已成了瓮中之鳖,自己掌握了陈凯之最大的秘密,只要这个秘密还在自己手里,陈凯之就脱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所以他面带笑容,所以他智珠在握。
他虽没有露出得意非凡的样子,却是一副吃定了你的模样。
甚至,对于臻臻的处理,可谓是神来之笔。
臻臻这个人,和陈凯之关系自不必说,可绝大多数人,岂能知道这臻臻和陈凯之关系的来龙去脉,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告诉陈凯之,你陈凯之没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你陈凯之的一切都我都了如指掌,所以,乖乖的就范吧。
他将陈凯之视若是案板上的鱼肉,可是……陈凯之这一句话,击碎了他一切的想象。
陈凯之并不是他可以轻易拿捏的。
因此王正泰有些呆住了,一脸错愕的看着陈凯之。
此刻陈凯之抬眸,与他的目光触碰,四目相对,他看到,陈凯之的目光,竟带着一股无以伦比的锐利,还有……杀气!
这样的目光非常可怕。
王正泰一怔,竟是生生的打了一个冷颤。
陈凯之看着王正泰不由笑了,他笑得很好看,整个人如沐春风,让人感觉到舒服,可是他嘴里一字一句顿出来的话,却让人深深的感到寒意。
“王都督,你最愚蠢之处就在于,用你的思维,来想象所有的人;你自以为是的所谓痴心妄想,自以为是的所谓威胁,在我陈凯之眼里,一钱不值,你是什么东西,何德何能,凭着你所谓的秘密,就想要操控我陈凯之,你也配吗?”
你也配吗?
王正泰虽是假装自己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可这四个字,却仿佛是在戳他的心窝子。
这个世上,还有明镜司都督不配的事?
明镜司无孔不入,天子亲军,控制着无数人们永远无法察觉的人,掌握着天下无数的秘密,甚至于,只要他们愿意,完全可以对内阁大学士谋划着将其剪除。
这四个字,彻底的刺伤了王正泰。
王正泰面色微微一抽,咬了咬唇角,冷笑的看着陈凯之,不甘示弱的反驳道:“那么,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陈凯之笑的比他更冷:“不需要拭目以待了。”
“什么?”王正泰下意识的一愣。
陈凯之目中杀气重重:“现在就可以了。”
他挥拳,一拳直中王正泰的面门。
王正泰还未反应,整个人直接摔倒在地,陈凯之快行一步,直接踩着他,令正想翻身而起的王正泰一下子动弹不得,陈凯之居高临下的看他,脚踩在他的脖上,朝他扬唇一笑,笑得温润如风。
“我说过,不需等到日后拭目以待,现在就可以开始,你以为你掌控了一切是吗?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陈凯之!”王正泰竟发现,这个家伙竟是力大如牛。这王正泰好歹也是武人出身,还会一些拳脚,虽然自成了都督之后,这一手早就荒废了,可若是寻常人,想要拿住他,还真不容易。
只是现在,陈凯之这一脚踏在他的身上,却是令他动弹不得,完全无法逃脱了,顿时他感到一丝怕意,一双眼眸气鼓鼓的睁大,瞪着陈凯之,从牙齿缝里挤出话来。
“你疯了吗?你忘了太祖高皇帝的遗训?”
陈凯之面色发冷,一字一句的道:“当然记得,记得很清楚,再清楚不过了,太祖高皇帝在驾崩之前,曾有遗训,明镜司乃天子亲军,掌直驾侍卫、巡查缉捕、代天巡守,凡有抗拒明镜司者,形同谋逆,我没记错吧。”
王正泰万万料不到,这家伙记得如此的清楚,他咬牙切齿,拼命想要挣扎,此时他面目已经狰狞了,一股无以伦比的羞辱感传遍他的全身,他深吸一口气:“那么你就该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是知法犯法,你这是谋逆大罪!”
谋逆大罪。
理论而言,陈凯之现在做的,确实是谋逆大罪。
可陈凯之面无所动。
像是一丁点都不在乎,从王正泰威胁陈凯之开始,陈凯之就很明白,自己只有两条路可走了。
要嘛,就是受这个人的威胁,成为他的棋子。
自己能够甘愿受他摆布吗?甘愿成为此人的工具。
不甘愿。
很好!
那就别无选择了。
陈凯之笑了,脚抬起,王正泰一看这脚的力道松懈,自以为陈凯之要放过他,他心里发冷,又是暴怒,显然,这个陈凯之是恼羞成怒,被自己所威胁之后,想要杀人灭口,可是很快,他便又冷静下来,似乎也觉得后怕。
这虽令王正泰有些猝然无备,其实却是可以理解的,任何人在被威胁,暴怒之下,都可能发生过激的举动。
他心里冷笑:“终于,你陈凯之还是冷静清醒了,很好,那么……就看你如何成为我是玩物吧……”
这念头一晃而过。
突的,他发现,那收在半空的脚又宛如磐石一般,生生的狠狠踩下来。
陈凯之压根就没有冷静。
收脚的目的,原来只是为了踩下而已。
王正泰瞳孔一缩,这么多年的明镜卫生涯,见过疯子,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发疯的。
而这一脚比先前的一脚重很多,这一脚,宛如泰山压顶,带着劲风,旋即,狠狠的踏在他的胸口。
咔……
王正泰绝望了,因为他微微的感受到了那肋骨折断的微微脆响,他胸口一闷,整个人像是拉风箱一样,拼命的呼吸,那xiong口火辣辣的剧痛传来,令他他头皮发麻,他发出嚎叫:“呃……啊……”
旋即,整个人便是一滩烂泥,径直昏厥了过去。
陈凯之默默的收了脚,显得异常的冷静。
而此刻外头的人,早就听到了动静,许多的武官,一个个面如土色,在外探头探脑。
他们亲眼见到这一幕,一个个魂不附体。
卧槽……明镜司的都督……竟像死狗一般……
他们打着冷颤,其实,他们一直都知道,护国公是个狠人,护国公做过许许多多狠事,这是京里,也是锦衣卫上下出了名的狠。
他们心里早就清楚,谁都可以得罪,但是绝对不能得罪护国公,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只是……传闻是一回事,可任何人亲眼看到这一幕,看到陈凯之冷静异常的收脚,见他随即气定神闲的样子又坐下,看都不看地上的王正泰一眼,然后好整以暇的端起案头上的那一副旧茶,接着呷了一口,随即眼眸一张。
这眼眸,竟好似是可以洞悉一切,使人无处可藏。
于是,那些猫着身子,露出眼睛的人俱都打了个寒颤,感觉自己自阎王殿里走了一遭。
陈凯之只是淡淡开口道:“进来!”
七八个武官、文吏感觉自己被这声音的魔力所感染了一般,虽然心里百般不情愿,可每一个人,身子都不由自主的出现在门前,随即乖乖蹑手蹑脚进来。
明明说进来的时候,陈凯之显得很和气,没有半分的怒色,更谈不上什么严厉了。
可在他们眼里,真比一个再凶残不过的汪洋大盗,露着黄牙,将刀架在他们脖上,口里嚎叫着杀你全家之类时,更加令他们觉得恐怖。
他们一个个到了堂中,行礼:“卑下见过护国公,护国公有什么吩咐?”
时间,像是凝固。
每一分每一秒,都犹如过去了无数的岁月,每一个人都觉得时间过的很长很长,他们屏着呼吸,没有人敢抬头,甚至纹丝不动,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而眼前倒地的王正泰,在护国公的眼里就好像如同不存在的人一样的,完全只字不提。
陈凯之又呷了口茶,接着手指头,慢慢的搭在了案牍上,手指轻轻的磕了磕,眼睛闭上,待磕了第七下,似乎是在冥想或是深思,可这时间并不长,这眼眸猛地一张,环视了众人一眼,才淡淡说道。
“传令下去,南北镇抚司,以及下设的每一个千户所,每一个百户所,每一个总旗、小旗,乃至是每一个力士,从现在开始,全数集结,所有人,要齐备刀剑,半个时辰之后,我需要有两千五百人,出现在街面上,堤防一切宵小,我还需要一千人,出现在北钟鼓楼,一个都不能少。”
前面的命令,可以理解。
显然,这是有大行动的讯号,锦衣卫早有几次这样的经验,所以,这不算什么。
可后面的命令,却令所有人心底一颤。
北钟鼓楼。
北钟鼓楼乃是洛阳城里,所有人都闻之色变的存在,谁都清楚,那儿,乃是明镜司总署重地,乃是明镜司的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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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送到,今天去复查了一下,确定一下那啥,然后再开药,更新依旧稳定,请放心,老虎争取把作息改一改,改好了,就可以加更了。




大文豪 第七百零四章:一山二虎
在所有人眼里,陈凯之这一次真的有点疯了。
纯属是胡闹啊。
锦衣卫是亲军没有错,可明镜司也不是吃素的。
锦衣卫去了北钟鼓楼,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
生生的是找死!
任何人敢下这命令,不说其他,锦衣卫早就哗变了。
不会有人敢跟着去折腾。
可这命令,自陈凯之的嘴里轻描淡写的说出来,所有人却是心中一凛,有个千户踏前一步:“卑下敢问,去北钟鼓楼做什么?”
陈凯之用拇指扣着自己的中指,微微用劲,向下一掰,指节处发出一声微乎其微的脆响。
这千户似乎也觉得自己大胆,竟敢多问,又见陈凯之不发一言,心里便战战兢兢起来。
陈凯之用余光看了那千户一眼,便淡淡的一字一句吐出话来。
“搜查。”
搜查……
五百年来。
只有明镜司去搜查别人,从来没有人胆敢跑进明镜司,搜查到他们的头上。
毕竟,相比于新生的锦衣卫,这明镜司才是搜查别人的祖宗。
而且明镜司乃天子亲军,掌直驾侍卫、巡查缉捕、代天巡守,凡有抗拒明镜司者,形同谋逆,现在好了,这陈凯之一句话就搜查。
这似乎太不合理了,于是众人面面相觑的,你看我,我看你,完全不明白陈凯之的意思。
陈凯之磕了磕案牍,厉声发令:“立即行动!”
一声号令,再没有人有疑虑了。
他们的生死荣辱,俱都维系在陈凯之一人身上。
他们甚至不像是那些明镜司中的上下武官,这些人,或许可能违抗王正泰的命令,或是敷衍了事,因为明镜司早已是庞然大物,里头的关系可谓是错综复杂,各有派系,即便是王正泰,也未必能做到令行禁止。
只是在这锦衣卫,却是全然不同,锦衣卫上下的所有武官,包括了最低等的力士,他们俱都是陈凯之的附庸,从前的他们,一文不名,正是靠着陈凯之,方才风生水起,他们能有今日,靠的俱是陈凯之,若失去了陈凯之这样的靠山,他们依旧会打回原形。
正因如此,无论是任何事,绝大多数的锦衣卫上下武官,都会毫不犹豫且坚决的站在陈凯之的一边,没有任何的迟疑,不会有拖泥带水,既然护国公主意已定,他们要做的,就是不折不扣的执行,思前想后,不是他们可以考虑的事。
用不了多久,各个千户所、百户所已经得到了命令,到处都是竹哨响起,这是知会集结的讯号,所有的百户所上空,纷纷飞起了孔明灯。
各处巡视的锦衣卫总旗、小旗、力士也纷纷开始朝着所在的百户所涌去。
经历司早已根据陈凯之的命令下达了具体的方案,各个百户所,俱都得到了自己的指令。
在内东城五马百户所,四十多个力士已经集结完毕。
而百户赵虎此刻捏着的乃是自经历司送来的命令,他很快心里就有了数:“陈阳、王建。”
“在。”两个总旗站出来。
“带人巡视,提防宵小,警戒!”
警戒的意思,便意味着,在警戒解除之前,街面上的巡视将会更加严厉,任何敢于作乱的宵小,从前可能还会再三进行警告,而一旦在警戒的时间范围之内,他们便有了直接格杀的资本。
“其余人等,随我去千户所。”
十几个百户所,已带着人汇聚至千户所,千户所的千户亦是开始亲自出马,带人出动。
一切都井然有序,外城的千户所,开始带人出现在街道上较为重要的骨干位置,不过大多数的布置,却分明是冲着明镜司千户所去的,显然,这是要切断明镜司千户所、百户所对明镜司总署的联系。
而内城千户所,立即开始汇聚了数百力士,纷纷出现在北钟鼓楼附近。
浩浩荡荡的人招摇过市,令洛阳城陡然之间,多了一些紧张的气氛。
紧接随后,坐镇在明镜司总署的明镜司同知赵韫便收到了一份驾贴。
没错,是驾贴,一份来自于锦衣卫的驾贴。
所谓的驾贴,大抵和衙门里的牌票差不多,无非就是说,某年某月某日某时,锦衣卫某某官即将大驾。
看上去,似乎很客气。
当然,这只是表面客气而已,毕竟锦衣卫已不再是管理治安的群体了,他们更多时候,是奉命去查抄官员,而官员,毕竟是讲道理的群体,并非是目不识丁的百姓,官员和士大夫之间相互拜访,都要下一个名帖,算是礼仪。
而锦衣卫,也有这样的礼仪,一封驾贴送到,接着便是登门踏户了。
只是……这赵韫看着手里的驾贴,其实对于这份驾贴,他没有丝毫的兴趣,或者说,一张纸片是吓不倒明镜司的,明镜司是什么地方,是什么人都敢来闹事的吗?
不过,明镜司反应极快,锦衣卫那儿有了动作,俱都会以最快的速度,将消息送到当值的武官这里来。
现在,赵韫一面拿着驾贴,一面听着明镜司校尉的禀告,心思就全然不同了。
“锦衣卫已经开始集结,异常的迅速,许多重要的路口,直接截断,他们主要盯梢的是明镜司的各卫所。”
“东城千户所的陈千户被人截了,正在对峙。”
“北钟鼓楼附近,各处的街道已被封锁。”
“陈凯之……带着人……来了……”
“西城放出了警讯,用的是孔明灯,大人,出事了,西城和锦衣卫发生了冲突,他们放出讯号……”
“够了!”啪的一下,赵韫狠狠拍案,打断了这些禀告。
在他看来,这些禀告显然是多余的,至少从前几个禀告里,就能管中窥豹,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
身为同知,都督的副手,赵韫竟有了点儿不安。
平时作威作福惯了,谁也没放在眼里,京中谁都得礼敬着,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啊。
锦衣卫的出现,确实令明镜司的地位虽不至一落千丈,可也开始有所回落,毕竟从前天下只有一个明镜司,而如今,却多了一群莫名其妙的同行。
而且现在锦衣卫竟是跟明镜司对着干,这陈凯之是翻了天不成?
赵韫心里很烦躁,他从来不曾想到,今日,竟会有人找到这儿来,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他越发不安了。
缓缓闭了闭眼眸,打开眼眸瞬间,他竟是深吸一口气:“都督何在?”
“都督去了北镇抚司。”
赵韫这时才意识到事态严重起来。他眯着眼,咬牙切齿,不禁道:“传令,召集一切可以召集的校尉,所有人,明镜司,绝不容许有人轻侮,告诉大家伙儿,明镜司五百年,从不曾被人羞辱,这脸面比底子值钱,不得放任何一个锦衣卫进来!”
他显得极清醒。
若是明镜司当真犯了宫中的忌讳,倘若要对明镜司动手,何以只有一个锦衣卫出动?
既然和宫中的好恶无关,想来,就是锦衣卫的擅自行动了。
锦衣卫有天大胆,有本事将这明镜司的人俱都死了。
现在看来,这就是脸面之争了。
明镜司这么多年,也得罪了不少人,今日若有人可以侵门踏户,到时,不知多少人看笑话。
明镜司的恐怖来源于时间的积累,这五百年来,无数人用历史证明了明镜司绝非是可以轻易照惹的,可一旦被锦衣卫肆无忌惮的欺辱,那么,还有谁肯将你放在眼里?
现在锦衣卫欺负到他们头山了,若是狠狠制服他们,估计明镜司以后没脸见人了。
仔细的想了一番,深吸一口气,赵韫狠狠握拳头,砸在了案牍上,一双犀利的眼眸环视了身遭的一众人,才正色道:“所有人都将刀剑配齐,随我来。”
都督不在,他便是明镜司的一号人物,此时出了任何一点差池,都不是他可以担待的。
今日无论怎么样都要将面子给保住了。
他的一声令下,众人便纷纷集结起来。
这明镜司上下,目空一切惯了,此时也早已是怒不可遏,总署现在的人不多,加上文吏也不过两三百而已。
可一下子,许多人集结起来。
他们身上可是有使命的,不管怎么样,都要保住这份尊严。
赵韫命人开了中门,带着浩浩荡荡的人流出了总署。
远处的街巷,空无一人,唯有极眼尖,方能看到在那巷尾处有人影幢幢,显然,锦衣卫果然将这一带俱都封锁起来了。
赵韫铁青着脸,迎着阴冷的昏黄夕阳,他背着手,面无表情,长身伫立,一双目光往远处晃动的人影看去,此刻他整个人显得极其的冷静,就像是静待食物的猎豹一般,露出凶恶之色。
身后武官将他围住,外围则是一个个如临大敌的校尉。
每一个人都红着眼睛,显然锦衣卫的冒犯,令他们义愤填膺,什么时候,在这京师,轮到锦衣卫这个不知名的东西如此放肆了。
猛地,有人道:“来了。”
来了……
此话一出,赵韫眼眸猛张,眼眸里掠过了冷厉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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