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媚授魂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九月轻歌
叶昔昭听到清清楚楚。
翡翠的事,使得吴妈妈警觉起来,她警觉的后果是人前人后都对叶昔昭恭敬有加,往日丢掉的规矩,一个不落地捡了起来。
叶昔昭暗自叹息,其实她更希望吴妈妈乱了阵脚忙中出错。私下里,她吩咐芷兰新竹,留意吴妈妈日常行径。
芷兰揣测出叶昔昭的用意,嘀咕道:“夫人若是不再信任吴妈妈,一句话不就打发掉了?”
叶昔昭有些无奈,“刚走了一个大丫鬟,再三两句话打发掉吴妈妈,不是太显眼了么?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房里出了什么事呢,少不得猜忌。”
芷兰不好意思地笑了,“奴婢明白,只是一向与吴妈妈不睦,巴不得当即眼不见为净。夫人放心,奴婢不会乱说话,一切照旧。”
叶昔昭笑意柔和,“你倒是说实话。”
午间,虞绍衡去了太夫人房里用饭,饭后,兵部侍郎有要事求见,两个人去了书房详谈,到黄昏时又一同离开侯府,到晚饭后也不见回来。
叶昔昭一面等他回来,一面缝制寝衣。
芷兰进门来,神色凝重:“夫人,吴妈妈去了三夫人房里,刚回来。”
叶昔昭思忖片刻,“只当不知情。”
“是。”
随后,小厮长安过来通禀,说虞绍衡被皇上连夜召进宫中,估摸着要明日才能回府了。
叶昔昭也就早早歇下,只是有些担心虞绍衡的伤势,在心里埋怨皇上不知体恤。
第二日,去请安的时候,三夫人也去了。
落座后,三夫人对太夫人道:“儿媳的小厨房里也没个会做糕点的,偏生这些日子总是想吃。这两日总是命人去大嫂房里讨要一点,有一两样觉得很是合口,打听之下,得知是芷兰做的。大嫂身边的人,到底不一样,模样出挑,又心灵手巧。”
叶昔昭与太夫人都没说话,静待下文。三夫人一番话,是无中生有,叶昔昭想,接下来,恐怕就要无事生非了。
三夫人又道:“大嫂能否将芷兰借与我几日?等我过了害口的光景,再将人送回去。”
叶昔昭平静回道:“三弟妹也该晓得,芷兰是我房里的大丫鬟。”
三夫人早有准备,立时接话:“不是还有新竹与吴妈妈么?”又甜甜地笑着转向太夫人,“太夫人,儿媳也不想强人所难,只是因着胎儿的缘故才口味刁钻。”
重生之媚授魂与 第9章 趁机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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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昔昭垂了眼睑,啜了口茶,意态悠然。三夫人仗着有喜给她添堵,未免自恃过高,她料定太夫人不会答应。
果然,太夫人道:“各房里的人是有数的,你大嫂房里的人本就不多,少了一个大丫鬟,岂不是会乱作一团?”
三夫人笑得更甜,带着点撒娇的意味道:“大嫂房里的哪一个都是精明伶俐,况且也只是暂借芷兰几日,您就通融儿媳这一次吧。”
太夫人还是笑呵呵的,“偌大的侯府,除了芷兰,还找不出一个合你心意的下人?”
三夫人知道此事无望,便又道:“那就烦请大嫂帮忙寻找一个吧。”
叶昔昭语声透着冷淡:“三弟妹这话失分寸了。我给你寻找算是怎么回事?侯府诸事,我们听从太夫人安排便是。”
三夫人语带轻嘲:“大嫂房里人来人去,又何时请太夫人安排过?例如翡翠,不声不响地来了,又不声不响地走了。”
居然在太夫人面前数落她的不是,摆明了想让她下不来台,若是不予理会,日后更会变本加厉。叶昔昭连目光都透着冷意,“翡翠之事,是我考虑不周,自会改过。可三弟妹明知我有何过错,却不曾出言提醒,此时还要将错就错,便让人看不懂了。”
三夫人和叶昔昭对视片刻,败下阵来。
叶昔昭从来就不是好相与的心性。她不理你,是不屑放低身姿争长论短;她理会你,便会针锋相对,让人无话可说。
太夫人看了,暗笑三夫人的自不量力,随即道:“罢了,你们年纪轻轻的,难免考虑不周,日后何事来找我商量便是。”又对三夫人道,“你想吃什么,去和厨房里的人细说,让她们精心准备。下去吧,我和你大嫂说说话。”
三夫人没想到太夫人会偏袒叶昔昭,连这点小事都不肯成全,当即羞恼得涨红了脸,起身退下。
太夫人留下叶昔昭,是有意安抚,“她是将胎儿看得太重了,你别往心里去。”
叶昔昭神色变得恭敬柔和,“儿媳以往确有诸多不是,三弟妹也是好意提醒。”
太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待叶昔昭告辞出门后,与夏荷说起三夫人,叹道:“也不知她双亲是怎么调、教的,竟像是出自小门小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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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昔昭坐在三围罗汉床上,把吴妈妈唤到面前,说了三夫人要借芷兰过去的事,问道:“你与我说说,她这是打的什么算盘?”
吴妈妈愣了一愣,“三夫人的心思奴婢哪里猜得出,夫人怎么会这么问?”
叶昔昭微眯了眸子,唇角挂着玩味的笑,“我以为,你与三夫人私底下走得近,芷兰又向来与你不合,三夫人好心帮你,把芷兰留到她房里,也就没人再每日给你脸色看了。”
这样一来,吴妈妈就能一人独大了,暗中做手脚就容易了。
吴妈妈显得很是惶恐不安,急急解释:“三夫人从进到侯府之后,便不时唤奴婢过去,询问府中一些琐事。夫人,仅此而已。”
“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何必这么慌张?”叶昔昭笑容明媚,“下去吧。”
吴妈妈惴惴不安地退下,之后芷兰走进门去,与叶昔昭低语半晌才出门来。她预感很不好,担心自己的好日子要到尽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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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绍衡至午后才回来,大步流星进门,转入寝室。
叶昔昭正要午睡,刚躺下身,见了他就要下地。
“躺着吧。”虞绍衡拦下了她,顾自动手宽衣,躺在她身边,又加一句,“我也睡一会儿。”
叶昔昭见他神色很是疲惫,问道:“不会是整夜未眠吧?”
“不是。”
“不是才怪。”叶昔昭看住他双眼,“眼底都有血丝了。”
虞绍衡漾出清朗笑容,“想你想的。”
叶昔昭随之笑起来,不再言语,主动将手放入他掌中,与他相拥睡去。
虞绍衡醒来时,时近黄昏。
透过轻~薄的床帏,他看到叶昔昭坐在南窗下的椅子上,神色专注地飞针走线,显得优雅娴静。
因为这一幕,时光变得温馨平宁。
缝完最后一针,叶昔昭轻呼出一口气,掐断丝线,拿着寝衣上衫走至床前。
虞绍衡看着她,眼中漾着温柔的涟漪。
叶昔昭笑道:“侯爷醒了?那就试试这件寝衣,看看合不合身。”
“嗯。”虞绍衡坐起来。
寝衣上身,很合适,布料也很柔软,穿着很舒服。
“很好。”他说。
叶昔昭笑容愉悦,“日后再做些别的。”
随后两人更衣,去请安。
三夫人与虞绍桓没露面,此刻,两个人正在房里争吵得面红耳赤。
虞绍桓在外游玩了整日,原本心情不错,回到房里听说了三夫人一早做的好事,俊脸就冷了下来,“你招惹大嫂做什么?喜欢自取其辱的滋味儿?”
三夫人本就恼火,一听这话气得杏眼圆睁,“你们侯府半点颜面都不给我,你竟还来指责我?什么叫做自取其辱?我做错什么了?!”
“居然和大嫂讨要丫鬟,这是什么行径!”虞绍桓落座,打鼻子里哼出一句,“侯府若是纵容你这种荒唐之举,也就没有三代荣华了。”
“我怀上了你的骨血,你有恃无恐了是不是?”三夫人快步走到他面前,指尖戳上他眉心,“当初是谁上赶着去我娘家提亲的?早知道你是这么不争气,才不会嫁你!”
虞绍桓多看了说话的人两眼,随即冷笑,“谁告诉你是侯府托人去你娘家提亲的?当初为我保媒的人多的是,侯府不过是权衡轻重选择了你们宋家。我不似大哥二哥那般上进,也没指望过娶个多好的人进门——婚事便是如此,日后这种话就别再提了。”
“你!……”三夫人被气得面色发白。
“我平日里纵着你宠着你,不过是想安安生生过日子,不让母亲兄长为我操心。可你自从有喜之后,变成了什么样子?”虞绍桓是真被碰到了底限,忍无可忍了,“私下里说几句混话也罢了,竟还给大嫂平添烦扰,着实是被福分烧得辨不清东西南北了!”
三夫人这才发现,善于甜言蜜语的夫君,说起刻薄话来亦是滔滔不绝。她身形有些发颤,语声带着哭腔,“好啊,虞绍桓,你竟在我有喜之后说这等话!你、你等着……”
“你能怎样?”虞绍桓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别说我翻脸不认人。我虽然不求上进,却知道孝字、义字怎么写,你只能夫为妻纲。”之后叹息一声,“你怎么就不明白,你开罪大嫂,就是拐着弯子顶撞母亲和大哥,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我容不得这种事。”
“好、好、好!”三夫人缓步后退,笑容中尽是讥诮,“你容不得我,我也容不得你这个窝囊废!我这就回娘家去!”语毕,扬声唤人备车。
虞绍桓站起身来,“你回娘家去做什么?告状么?”
“怎么?怕了?”三夫人挑一挑眉,“我们宋家人凭什么要在侯府受这窝囊气?”
“你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发什么疯!”虞绍桓火气更盛,越发觉得三夫人不识大体,给她一巴掌的心都有了。
“我想何时走就何时走。”三夫人语气略有缓和,“不想让太夫人闻讯恼火,就看你怎么低头认错了。”其实她只是想给虞绍桓一点颜色看看,让他记住此次教训,日后即便是不能帮她达到一些目的,也不会这样横加阻止。
“我认错?”虞绍桓哈一声冷笑,“做梦!好走,不送!”他的目的与三夫人大同小异,要借此事断了开罪叶昔昭的念头,她要闹就闹,他陪着,此刻唯一后悔的是平日里太纵容她了。
三夫人气得连话都说不出了,转身就走,到了门外便是一愣:下人们齐齐跪在当院,连声求两个人息怒。她想走,也不是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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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昔昭与虞绍衡用罢饭,早早歇下,卧在寝室床上,继续昨日的消遣。
今日虞绍衡依然对答如流,叶昔昭却慢慢地答得吃力。原因在于虞绍衡虽然将无数诗词记得清清楚楚,最喜的却是狂放豪迈的诗词,而这恰是叶昔昭不怎么感兴趣的。
所以,一来二去,叶昔昭输了。
虞绍衡下地,“等着,我去给你备水。”
叶昔昭嘀咕一句:“妾身怎么觉得侯爷这是故意刁难。”
虞绍衡笑而不语,去了外间,旋踵回来,手里握着个白瓷杯子。
他趋近时,叶昔昭闻到了淡淡的酒香,笑着坐起来摆手,“说好了喝水的,怎地弄了酒来?”
“备水还要唤人,酒却是现成的。”虞绍衡展臂勾过她,“喝一口就行。”
“不行不行,侯爷这是趁机耍赖,妾身不胜酒力,喝一点就醉,稍后万一有事可怎么办?”叶昔昭抬手去推他端着酒杯的手。
虞绍衡被她此时又是心急又是笑的样子引得兴致更浓,坚持要她喝,“再不胜酒力,一两口还能变成醉猫?”
叶昔昭依旧笑着左躲右闪,“谁知还会输多少次?”
虞绍衡索性含了一口酒趋近,覆上她双唇,一手轻轻捏开她下颚。
本意只是将酒送入她口中,在碰触到柔软的唇瓣、闻到她如兰气息时,不自觉就改了初衷。
酒液滚落喉咙时,叶昔昭被呛得蹙眉,双唇微启。
这正合了他的意,辗转索吻。将酒杯放到床头,空闲下来的手落到了她腰际。
叶昔昭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一点无奈很快被亲吻带来的美妙感触冲散。
纤长浓密的睫毛缓缓垂下,柔弱无骨的双手环住他颈部。
唇舌交错间,两个人的呼吸急促起来。
虞绍衡的手自有主张地解开了她寝衣系带,碰触到娇嫩细致的肌肤,感受到她轻轻的颤栗,情~欲再也无从控制,如火燎原。
重生之媚授魂与 第10章 暗藏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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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衣褪落,身形被拥倒在床上,叶昔昭想提醒他的伤势,却开不得口。他的亲吻愈发焦灼,满带侵袭意味。
虞绍衡的手沿着她肩头、肋骨寸寸下滑。
酥麻的感触让叶昔昭腰身向上轻抬。
虞绍衡扣住了那一把纤细腰肢,又游转于背部,解下水红色肚兜。双唇滑至她耳际,撩拨片刻,亲吻蔓延至颈部、心口。
叶昔昭喘息着,轻颤着,双手捧住他的脸。
虞绍衡悬身凝视她双眸。此时他的眼神,似是狂狼看着猎物,充斥着占有欲。随即视线下落,游转于她曼妙勾人的曲线。
叶昔昭羞涩得红了脸,抬手去挡住他视线。
虞绍衡却咬住她纤长手指。
叶昔昭耐不住微微痛痒的感觉,慌忙收回了手。
虞绍衡笑了起来,趋近她容颜,抵着她额头,语声变得低哑,“就今晚。”
叶昔昭咬了咬唇,轻轻点头,之后才委婉提醒,“侯爷若是伤势无碍,就……”
“管它做什么。”这是虞绍衡的回答。
颀长身形覆上,再度捕获如花唇瓣,修长手指按揉撩拨一处丰盈。
他与她往昔记忆中完全不同,甚是温柔耐心。
她与他往昔记忆中也完全不同,柔软得似要化成水,要将他融化、淹没。
再也抵不住全身心将她拥有的渴望,他去扯落她下~身衣物。
却在这时,小厮长安的声音在厅堂门外低而清晰地传来:“侯爷,宫中来了人,皇上召您即刻进宫。”
虞绍衡身形一僵。
叶昔昭睁开眼睛。
片刻后,他恼火地蹙眉,俊脸埋到她颈窝,语气很是恶劣:“作死!”
叶昔昭忍了又忍,还是弯了唇角。
虞绍衡用了点时间平复体内火焰,之后怅然起身。
叶昔昭扯过锦被裹住身形,去拿自己的衣物,要服侍他更衣。
虞绍衡回身将她按倒在床上,用被子严严实实裹住她,“别折腾了。估计今夜我回不来了,你早些睡。”
“嗯。”叶昔昭眼中含带的情绪很复杂,既为他被打断好兴致的坏脾气想笑,又是心疼他在家养伤都不得清闲。
虞绍衡刮了刮她鼻尖,“幸灾乐祸。”
“哪有。”叶昔昭虽是这么说着,笑意却更浓。
“早晚收拾你。”虞绍衡笑着起身,更衣后出门而去。
叶昔昭本想听他的话早早入睡,芷兰却在片刻后通禀:“三爷与三夫人闹起来了。方才夏荷姐姐过来了,说太夫人今日有些不舒坦,早早歇下了,这种事尽量还是别让太夫人知晓,想请您与二夫人出面规劝。”
“知道了。”叶昔昭立刻起身穿戴整齐,去往三爷房里。在路上遇到了二夫人,两个人视线相接,俱是苦笑着摇一摇头。
进到院中,便听到三夫人正厉声道:“你们这帮蠢奴才!我支使不动你们了是不是?没听你们三爷都发话让我走了吗?还不快去备车!”
叶昔昭款步到了三夫人近前,“天色已晚,你要去哪里?”
“说的就是呢,三夫人,消消火气。”夏荷在这时快步走来。
二夫人与三夫人一向没话可说,此时转去虞绍桓近前,询问是怎么回事。
在三夫人心里,叶昔昭就是罪魁祸首,此刻相见,恨得牙根痒痒。可夏荷也来了,那可是太夫人面前的红人儿,任谁也要给几分面子的。是以,三夫人强行按捺住火气,神色转为委屈,“你们去问三爷吧,他……”
“不论谁对谁错,也不该在这时候闹着回娘家。”叶昔昭温声规劝,“还是先回房休息,明日再做理论。”
三夫人不耐地别转了脸,“三爷都巴不得我走,我为何不走?凭什么要受这杆子闲气?我父亲的确是没有叶相爷的位高权重,可也不需低谁一头!”她真正想说的是:凭什么侯府对你叶昔昭就处处容忍,对我却无半点照拂?我比你差了什么?
叶昔昭故作讶然,“这是说的什么话?怎么扯到你我的出身了?还是回房歇下,不要动了胎气才好,不为别的,你也要为孩子着想。”
三夫人语气更冲:“我没你那么身娇肉贵!回到娘家自有人静心照料!留在侯府做什么?吃穿都不合意,倒不如回娘家安胎去!”
叶昔昭见三夫人完全就是胡搅蛮缠,也冷了脸,“三弟妹,你此时一言一行,知情的只当是你说的气话,不知情的却会认为侯府亏待了你,甚至可以认为你是在挑拨你娘家与侯府的是非。万事三思而后行,这还需要别人告诉你么?”
三夫人张了张嘴,无从答对,最终只能报以一声冷哼。
叶昔昭走到三夫人近前,语声低缓:“你若认为侯爷惧怕宋大人是随时能弹劾他的言官,那你就错了。你若认为宋大人会为了你这点小事就与侯爷理论,那你也错了。你今夜便是回到娘家,明日你双亲就会忙不迭把你送回来,还会向太夫人赔罪认错——不是我危言耸听,是你坏了体统任性妄为在先。说句不好听的,侯爷行的正坐得端,在朝堂畏惧过谁?你最好别将事情闹大惹得太夫人心烦。若是侯爷听说此事,他那性情,谁都说不准他会如何处置。”
三夫人听了这一席话,神色微变。她想到了虞绍衡对靖王邀约的冷淡回复。连靖王都不忌惮的人,怎么会畏惧一名言官?说到底,曾在沙场扬名天下的虞绍衡,出生入死都不怕,还会怕什么?按他那性子,让他三弟休妻也说不定……
在三夫人恍惚之余,叶昔昭已踱开步子,招手唤二夫人:“二弟妹,我们回去。”之后又吩咐院中下人,“三夫人若还想走,你们只管送她回去,不必惊动太夫人。太夫人怪罪下来,我自会担下罪责。”
夏荷听了,转身随叶昔昭、二夫人离开,唇角抿出愉悦的笑容。方才她站得近,叶昔昭那番话,听得清清楚楚,料定三夫人不敢再闹。
事情也正如夏荷料想的那样,三夫人偃旗息鼓,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夏荷服侍太夫人起身的时候,把这档子事原原本本地说了。
太夫人冷哼一声,“下次再有这种事,你就命人备车,让她走。动辄就要回娘家,何必嫁人!”
夏荷笑了笑,没接话。
之后,太夫人又满意地点一点头,“话说回来,昔昭倒是处理得恰到好处。就该这样,让那些见识短浅的知道其中利害。”
“是啊,奴婢起先是怕三夫人连夫人都不放在眼里,便多事过去了,想着万一闹僵了也只能惊动您了,谁知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那孩子说话与绍衡一样,专捏人要害。”太夫人说着就笑起来,“若非如此,先前怎么会闹得那么僵。”
“这倒是。”夏荷也笑了,“以前两个人起争执也只是片刻光景,侯爷拂袖而去,夫人冷若冰霜,可都被气得不轻。”
“到底是年纪轻,慢慢地就好了吧?”太夫人不是很确定,再怎样,几日美满也还不能将先前不合一笔抹杀。
夏荷笑道:“一定会的。太夫人是有福之人,侯爷与夫人自然会圆圆满满的。”
“但愿如此。”
今日,叶昔昭与二夫人、三夫人都过来请安了。
太夫人若无其事,只当没听说过什么。叶昔昭与二夫人坐了片刻便告辞离开,三夫人留下来,红着脸说起昨夜之事,连声认错。
“什么事也是一样,你自己权衡轻重,我就不说什么了。”太夫人丢下这句话,便摆一摆手,“夏荷,送三夫人。”
三夫人知道,太夫人是有些生气了。回房路上,思来想去,到最后,还是因为虞绍桓话里话外偏袒叶昔昭而生气,觉得叶昔昭分明就是自己的克星。
她待字闺中的时候,不曾见过叶昔昭,却已心生反感。她不明白为何那么多人称赞叶昔昭的美貌、才华,更不明白诸多风流倜傥的男子为何一心求娶的都只有一个叶昔昭。到了侯府,叶昔昭又对谁都是疏离冷漠,让她的反感更重,认定了叶昔昭是仗着家世做出高高在上的样子。
如今呢?叶昔昭摆明了是刻意讨好太夫人,可太夫人偏偏就吃那一套,待她却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她身怀有孕也成了可有可无之事。
原本叶昔昭只是虞绍衡身边一个全无生机的摆设,现在这摆设活起来了。这样下去,她以往的很多长远计划就要落空了,很多唾手可得的好处就都没了。
这可不行。
一个摆设不安于现状,要做的选择很简单:要么让她回到原状,要么让她把占据的位置腾出来。
叶昔昭的一些是非,这府中别人不知道,她可是一清二楚。
三夫人的目光变得阴冷讥诮。
重生之媚授魂与 第11章 失望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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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兰走到叶昔昭面前,低声回禀:“去乡下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说是吴妈妈的两个儿子的宅院建得很是气派,并且,她长子长媳常年不在家,去了外地做生意,米铺、绸缎庄开了好几家。”
叶昔昭思忖片刻,“把吴妈妈叫进来。”
翡翠称是。
等吴妈妈进到房里,叶昔昭开门见山:“这两日,我命人去了乡下,打探你置办了多少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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