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媚授魂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九月轻歌
“长嫂如母的道理都没听说过么?怎么,大嫂对你的处置你还敢阳奉阴违么?”
三夫人怒道:“什么阳奉阴违?我根本就没答应!我又凭什么要听她叶昔昭的吩咐!你不要忘了,我怀着你们虞家的子嗣,若是动了胎气,你担负得起责任么?”
虞绍桓蹲下身去,小心翼翼地捡起花瓶碎片,语气更冲:“屋里屋外就这一件拿得出手的宝物,你给我打碎了,你又担负得起责任么?”
“好啊你,我腹中胎儿还比不了一个破花瓶是不是?”三夫人起身,抬脚踏在碎片之中,用力碾磨,“看你还怎么捡起来!”
“宋歆瑶!”虞绍桓惊怒之下,站起身来,唤着三夫人的闺名,“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你!”
“我是瞎了眼才会嫁你!”三夫人满心的不甘羞愤,偏偏枕边人又连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到此时,所有情绪化成了委屈,豆大的泪珠滚落腮边,哽咽道,“你看着我被人欺负,看着我的丫鬟被人打发出府,连一句帮衬的话都没有,要你有什么用?你就是个懦夫!”
虞绍桓怒极反笑,吊儿郎当地道:“我就是个懦夫,怎么样?你快把我休了吧。”
“你……”三夫人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简直要被气晕了。僵滞片刻,擦了擦眼泪,唤人备车,“我要回娘家!”
“走吧。”虞绍桓懒洋洋落座,“只有一点你要记住,你此次若是回去,就别指望我去接你回来。”
“这种话你也敢说?”三夫人惊怒交加之下,语声却平静下来。
“我只想安生度日,可你却整日里胡搅蛮缠。我经不住你这么折腾。”虞绍桓是从心底接受不了这种现状,他只是个庶子,没资格没底气更没心情闹出事端让府中人瞩目。
三夫人改了心意,转身向外走去,“那好,我这就去见太夫人,把这些事原原本本地告诉她老人家。即便是我有过失,她叶昔昭就一点错都没有么?若是太夫人也偏袒她,那这侯府我也不必再留下去了。”
重生之媚授魂与 第18章 太君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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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绍桓凝眸打量着三夫人的背影,像是在看一个疯子。随即意态懒散地起身,缓步出门,“好,我陪你去。这次太夫人若是偏袒你,日后我也由着你胡闹。”
三夫人一面走,一面想好了说辞。让她有恃无恐的,是腹中胎儿,以及道出宁儿媚惑三爷的行径。就算是她错了七分,她也要将叶昔昭拖下水,承担三分过错。
虞绍衡虽然态度冷凛,终究是没说什么,看起来是不打算介入内宅事宜。若是介入,到最后也只能是叶昔昭被太夫人嫌弃——自来是男主外女主内,叶昔昭却要虞绍衡帮她出头,这样的长媳,日后能成什么气候?
再者,她嫁的虽然是庶子虞绍桓,却是左都御史的嫡女,而今又身怀有孕,侯门便是根基再硬,太夫人便是认定是她错,也担不起苛责怠慢儿媳的恶婆婆的名声。
退一万步讲,太夫人将全部过错推在她身上,那么,她就要从长计议了——婆婆不喜,被叶昔昭压着,这种日子还怎么过?便是日后生下来的是儿子又有什么用?
换做平日,她当然不会这么急切地要个说法。
正因为有孕在身,才要抓住这时机,把叶昔昭死死地压住。否则还了得?不定哪日,叶昔昭气焰嚣张之下,生出歹心谋害她腹中胎儿也未可知。
到了太夫人院中,三夫人敛起思绪,暗自用力掐了手臂一把,本就发红的眼睛又浮现出泪光。见到太夫人的时候,缓缓跪倒,抬手抹泪,一副悲悲切切地样子。
虞绍桓看得直想撞墙,心里咬牙切齿地道:谁把你怎么了?你还好意思做出这副样子来,这点儿脸面今日算是丢尽了!
太夫人一如往常地温和,连声问着“怎么了”,又让夏荷扶三夫人起身。
三夫人不肯起,泣道:“儿媳请太夫人做主。”
太夫人道:“是绍桓又给你气受了?等我训诫他便是,你先起来说话。”
“不是。”三夫人语声哽咽,“也算是……”
夏荷在一旁怎么扶,三夫人也不肯起身,心里烦了起来,唤小丫鬟拿来了一个软垫,“三夫人不肯起,便跪在软垫上说话吧,免得沾了地上的潮气。”
太夫人瞥一眼夏荷,笑得有些无奈,却也没申斥,转而吩咐三夫人:“快说说,到底怎么了?”
三夫人哭哭啼啼地说着先前之事,虞绍桓不时辩驳几句,与在叶昔昭房里的情形大同小异。
末了,三夫人道:“儿媳固然有错,可大嫂就丝毫错处也无么?宁儿与正房丫鬟来往之前,可从不曾言行轻佻。再者,若是依照大嫂的意思,儿媳此时正在面壁思过,宁儿就不必说了,已被大嫂打发出府了。儿媳就想请太夫人给个准话,府里是不是要一再放纵这种狐媚风气?日后儿媳是不是要对大嫂唯命是从?”
虞绍桓瞪住三夫人,已是气急败坏,当下也顾不得太夫人在场,斥责道:“你一个身怀有孕的人,张口闭口狐媚,你满脑子就只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么?!”
三夫人的回应是抽泣起来。
虞绍桓无语望天。
“这话说的……”太夫人依然在笑,语调却变得冷淡,“你说的这些事,我已经听说了。此刻只当你是前来认错的,却不想,你是前来讨说法的。”
三夫人猛地抬起头来,满眼错愕。怎么也没想到,太夫人会这般直接地表明态度。
太夫人缓声问道:“你倒是与我说说,‘一再放纵狐媚风气’,这话是什么意思?侯府何时出过这等事?”
“……”三夫人答得出,却不敢说。她能说什么?说你的长子是被勾引迷了心窍才娶了叶昔昭?
太夫人语气加重:“你房里的下人出了过错,却要把责任推给你大嫂,这是什么道理?你大嫂昨日与侯爷去了相府,今日一早相府大爷又过来与她说了半晌的话,她哪里有时间理会那些琐事!”
“可是……”
太夫人猛地一拍桌案,沉声喝斥:“住口!”
三夫人被吓得身形一软,坐到了地上。进门这么久,从来以为太夫人性情温和宽厚,从没在人面前发过脾气。而此时的太夫人面沉似水,与平日判若两人,气势煞是骇人。
“你今日行径,已犯了大忌,你大哥大嫂念着绍桓的情面才没重罚你,而你,竟还不知错!”太夫人说到这里,看了虞绍桓一眼,叹息一声,“绍桓往日里百般骄纵着你,原是好意,图个皆大欢喜,你却偏偏不知足,这几日愈发地没个体统了。”
虞绍桓闻言垂下了头,“是孩儿往日糊涂,让母亲平添烦扰,孩儿不孝。”
太夫人摆一摆手,语重心长地对三夫人道:“长兄如父长嫂如母的道理你都不懂?你大嫂是怕扰了我的清静,才发话处理你房里的事,你怎么还能心怀不忿呢?她为我分忧,依你看倒成了过错?她是你长嫂,自然该担待你的不是、惩戒你的过错,哪一家不是如此?”
三夫人垂下头去,竭力转动脑筋,想着如何才能下台。
太夫人又沉吟片刻,申明一点:“侯爷娶你大嫂,当初是他强人所难,这件事京城无人不知,我也不会为自己的儿子开脱。说到底,是侯爷亏欠了你大嫂,除此之外,再无别的说法——这话你要谨记,再不可胡言乱语混淆视听,侯爷当真与你计较起来,可是连我都保不了你周全!”
三夫人一听这话,没来由地心生怨怼。为了一个相府嫡女,太夫人竟也要颠倒黑白了!相府门第固然高,可她就该被如此申斥么?侯府到底把她娘家看成什么了?
满腹不忿之下,她挺直脊背,沉吟片刻道:“太夫人,儿媳知错,日后再不会有这般行径。此次前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求太夫人首肯——儿媳双亲听闻喜讯后甚是挂念,盼儿媳回娘家小住几日。”
太夫人闻言看了虞绍桓一眼。
虞绍桓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轻一摆手,似是在说:她要走就赶快让她走吧!
太夫人啜了口茶,直接吩咐夏荷:“去给三夫人备车。”
夏荷追问一句:“礼品——”
“让她自己定夺。”
“是!”夏荷快步出门去,扬声吩咐人为三夫人备车。
三夫人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屈辱。她如今能依仗的只有胎儿与娘家,可是很明显,太夫人并不在乎,毫无忌惮地要开罪她娘家人。
“多谢太夫人。”三夫人语声中已有些懊恼,躬身道谢后站起身,快步出门。
太夫人再次看向虞绍桓。
虞绍桓汗颜不已,连声道:“都是我没管教好,全凭母亲发落。她要走就走吧,料想她娘家人也不似她一般没个分寸。”
太夫人却有些歉疚地道:“是我的错,当初保媒之人前来,就该一口回绝。”
“母亲说的哪里话,什么人不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太夫人站起身,握了握虞绍桓的手,“我知道,你最是孝顺,什么事都由着我与你大哥做主。”
虞绍桓慌忙道:“母亲言重了,孝字本就是为人根本。”
太夫人思忖片刻,“明日你就去将她接回来吧,毕竟,她有了你的骨肉。”
虞绍桓神色很是纠结,“母亲,这次能否不为孩儿做主?”
太夫人和颜悦色地道:“我知道你是为着侯府的颜面,可我与你大嫂不是已经给了她教训么?”
虞绍桓摇了摇头,苦笑,“这还不够。若是明日就去将她接回来,她怕是又会自以为是,回来之后还是会生事端。这次不妨先晾她几日再说。”
太夫人便笑道:“那就随你,何时挂念她了,便去接她回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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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房里的一番扰攘,正房很快就得到了消息。碍于夫妻二人午睡的缘由,芷兰、新竹没有进去通禀。
寝室内,微风拂动着薄纱床帏,大红色床单锦被映衬下,一对璧人正容颜相对而眠。
这几日的叶昔昭很贪睡,总是沾到枕头便很快入梦,睡得酣甜。
虞绍衡醒来时,发觉自己的手已经没入她衣襟,逗留在她腰际。
指腹来回游转在光洁细腻柔软的肌肤,想到前日的欢好,心头便躁动起来。
他敛目打量着怀中人的睡颜。
弯弯柳眉之下,纤长睫毛似是两把小扇子,明媚光线笼罩下,打下两道暗影。原本清淡的唇色,因着锦被下的温暖变得嫣红。白皙如玉的修长颈部,袒露 ̄在寝衣外,现出姣好的线条。
虞绍衡手指轻捻着她腰际一块肌肤,以肘撑身,俯下头去,双唇落在她颈部,轻轻吮咬。
睡梦中的叶昔昭被惊动,不耐地平躺身形,柳眉蹙起,素手抬起,带着点不满地推他,“侯爷……”
虞绍衡的笑意蔓延,和她拉开一点距离,再度凝眸打量,随即,以吻封唇。
重生之媚授魂与 第19章 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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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叶昔昭低声呢喃着,不情愿地抬一抬眼睑。
虞绍衡一手绕过她颈子,一手沿着她腰际向上游移,加深这个吻,吮着她唇瓣,随即舌尖抵入。
焦灼的亲吻引得叶昔昭心头颤栗,手抚上他容颜。
“昔昭。”虞绍衡语声模糊地唤着她名字,解开了她寝衣。
让人心头发烫发颤的亲吻蔓延之下,叶昔昭睡意全消,身形扭动同时,嗔道:“侯爷,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这大白天的……
虞绍衡干脆利落地除掉两人寝衣,悬身笑看着她,“这还要分什么时辰?谁给你定的规矩?”
“……”叶昔昭红了脸,将下滑至他腰际的锦被拉高。
虞绍衡的手落到她腿间。
叶昔昭慌忙抓住他的手,脸色更红,急切地摇头阻止。
还是太羞涩,不能由着他性子探询。虞绍衡不想她羞涩之下恼起来,也不再勉强,转而低下头去,双唇沿着她颈子下滑,逐寸流连。
叶昔昭呼吸先是一滞,继而转为急促。她别开脸,咬着手指才不至于嘤咛出声。过了片刻,她受不住了,托住他俊颜,勉力送到眼前。双腿贴合着他腰身。
便在此时,叶昔昭目光微闪,想到了一件事,红唇微启,欲言又止。
虞绍衡吻了吻她眼睑,浅浅索取。
酥酥、痒痒的感觉越来越重,叶昔昭不由扣住了他腰杆。随着温汩涌动,她长睫忽闪着,目光有些挣扎。
走神了?
在这时候走神?
虞绍衡叹服,随即便是不满,带着惩罚的意味,动作加重。
“侯爷!”这样的情形总是让叶昔昭一面疼痛一面欢愉,她失措地抬手抵着他胸膛,愈发慌乱。
虞绍衡语声低哑:“想什么呢?”
叶昔昭喘息着,“没、没想什么。”
虞绍衡才不相信,“才怪。”继而敛目看着她身形,手势带着贪恋,抚过她窈窕的身形。
叶昔昭喘息得更急促,他视线继续向下的时候,不由抬手去蒙住他眼睛。
虞绍衡却侧头避开,随即退出,架起她。
这般任君采撷的姿态,让叶昔昭急得撑起身形,再次抬手阻挡他肆无忌惮的视线。
虞绍衡就在这时候沉身没入。
“嗯……”叶昔昭忍不住漫出一声轻吟,之后用力咬住唇瓣。
虞绍衡继续追问:“告诉我,想什么呢?”
“没有,什么都没想。”叶昔昭口不应心地回话,却不知眼神已将自己出卖。
“再说没有?”虞绍衡猛地一记用力。
叶昔昭险些岔气,无奈辩道:“本就……本就没想什么……”一面说着,一面控制不住地大声喘息起来,赧然无措之下,死死咬住唇瓣,打定了主意,再也不要回他的话。
“撒谎。”虞绍衡捏开她牙关,食指送入她口中。
叶昔昭身形跌落回床上,唇齿想将他手指推出,却无从做到,反而在这过程中引得他狠狠吸进一口气,动作更重。
叶昔昭按住腹部,那感觉让她既贪恋又惶惑。无意识地抿紧了唇,用力吮咬他手指。
虞绍衡的目光转为迷乱。他看住她明眸,想要读出她的心思。
叶昔昭认命地闭了眼,双手环住他肩颈,指尖有些焦虑地扣住他,似在催促他快些结束。
也不知她为何如此,虞绍衡怎么也想不出。看着她绯红的容颜,他将动作放缓放轻。
他无尽的温柔、怜惜传递过来,叶昔昭心底是满满的感激,却碍于心头萦绕的一件事,无从全情投入。
虞绍衡收回手,将她容颜勾到面前,带着惩罚的意味狠狠亲吻,身形大起大落。他不自觉地开始跟她较劲,不相信不能让她专注于眼前事,
叶昔昭半是享有半是慌乱,显而易见。这就让这件事演变成了她的半推半就。时间越长,她越是无所适从。
百般无奈之下,她狠了狠心,攀附着他,双唇落到他耳际,学着他对她做过的样子,吮吸噬咬。
虞绍衡呼吸狠狠一滞,耐不住她那般笨拙青涩却让人失控的撩拨,急切地寻到她双唇吻住。
春景流转,薄纱帐内,男女急促的喘息交织。
她渐渐无法浸润他,变得有些干涩。
虞绍衡一阵猛烈刺撤之后,闷哼一声,身形轻轻一颤,喷薄而出,继而伏在她身上,给予绵长安抚的亲吻。
叶昔昭回应之余,抬手抚了抚额角。总算是结束了,这于她可真是甜蜜的煎熬。
“到底在想什么?”虞绍衡再度提出心中疑问。
叶昔昭笑了笑,手势温柔地推开他,坐起身来穿衣,不欲回答。
虞绍衡将她勾回怀中,正色警告:“不说?那今日你就别想下床了。”
“啊?”叶昔昭惊讶,随即垂头低语,“小日子要到了,不出这一两日……想起之后,才担心……”
原来是因为这个。虞绍衡释然,继而失笑不已,“怎么不早说?”
叶昔昭看了他一眼,不吱声。稀里糊涂地就开始了,让她什么时候说才妥当?反正她是找不出最佳时机。
虞绍衡在这片刻间也明白了她的心思,温和一笑,“是我疏忽。”
“侯爷说得哪里话。”叶昔昭披衣下地,随即道,“侯爷不如今日就歇在莲花畔吧?左右……”左右她都不能全情投入,便是过两日月事才来,她每次一定也是像此次忐忑不已。
虞绍衡却笑道:“娘昨日还担心你我生了嫌隙,今日我就歇在莲花畔,娘会怎么想?”
这话让叶昔昭无言以对,思量片刻才道:“可是,这种日子,侯爷还与妾身同眠,不吉利。”真正的原因是,每次月事来临,她都会腹痛不已,难受得厉害,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虞绍衡无意理会这些,“你我是夫妻,哪有那么多讲究。”
“……”叶昔昭真的无话可说了,心里暖融融的,目光却多了几分歉意。这回事,总是不能让他尽兴,着实不是什么好事。
“去沐浴。”虞绍衡拍拍她的脸,笑意温柔漾开,“不需在意,你我日子还长着。”
叶昔昭在他下地时环住他腰杆,手势示意他转过身去。
虞绍衡知道她是记挂着自己的伤势,笑道:“没事了。”
叶昔昭坚持:“那也要看。”
虞绍衡转过身去。
叶昔昭小心翼翼地揭开他身上敷着的薄贴,看过之后,暗自啧啧称奇。这人身体愈合的能力未免太好了,便是经过反复折腾,如今也已无大碍,被缝合的伤处正在愈合,全无她想象中的狰狞情形。
“放心没有?”虞绍衡笑着转过身形。
叶昔昭现出安心的笑颜。
各自沐浴梳洗时,叶昔昭听新竹说了三夫人自讨没趣的事,只是报以浅淡笑意。三夫人的想法,真正让她无从理解。不要说太夫人如今已对她一点一点改观,即便是还是往日情形,太夫人又怎么能助涨三夫人这等无理取闹的做派。
这日黄昏,月事来了,叶昔昭强忍着腹中酸痛,如常前去请安。
太夫人提了三夫人回娘家的事,对叶昔昭与虞绍衡温和笑道:“她这几日性子反常,若是冲撞了你们,也担待些。”
夫妻二人点头称是。
回到房里,芷兰看出叶昔昭难受得紧,体贴地奉上一碗红糖水。
叶昔昭趁热喝下,心里也是对自己这症状为难不已。总是要连续几日被这种疼痛磨着,而且是一日比一日疼得厉害,从来如此。按说是该让郎中开个方子调理,可她哪里能将这种事讲出口,也只得忍着。
当晚,夫妻两个歇下后,虞绍衡察觉出她脸色很差,额头直冒虚汗,明白是怎么回事,关切地道:“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
“那怎么行。”叶昔昭很是难为情,连连摇头,“不算什么,侯爷不必担心。”
“怎么就不行呢?”虞绍衡握住她的手,“手脚都越发冰凉,难道不算病症?”
“就算是病症也不行。”叶昔昭无从辩驳之下,转身背对着他,嘀咕道,“早就说了,让侯爷去莲花畔歇下,侯爷不肯,还这般为难。这般小题大做,传出去的话,还有何颜面见人。”
虞绍衡被她鲜见的孩子气引得笑了,“强词夺理,胡搅蛮缠。”
叶昔昭索性真的开始耍赖,“还不是侯爷太过骄纵,而今想改也改不了,太医是断断不能请的。”
虞绍衡轻笑出声,随即,温热的手掌没入她衣衫,落在腹部,轻轻按揉,“这样好些没有?”
“嗯。”叶昔昭阖了眼帘,眉目慢慢舒展开来,享受着他带来的慰藉。在他的温暖环绕下,疼痛有所缓解,倦意袭来,酣然入梦。
第二日,是相爷叶舒玄的生辰,叶昔昭与虞绍衡准备前去相府的时候,丫鬟前来通禀:三夫人回侯府的途中出了闪失,小产了。
重生之媚授魂与 第20章 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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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昔昭惊讶不已,问道:“怎么出了这种事?”前世的三夫人生了个女孩,现在却折腾出了这种事。
丫鬟回禀道:“说是从娘家坐车出门没多久,马受了惊吓,一通狂奔,颠簸之下,三夫人腹痛不已,慌忙折了回去医治,之后就小产了。”
“……”叶昔昭不知如何置评。她对三夫人这种反感的人,没办法同情,也不屑于幸灾乐祸。
虞绍衡却似没听到一般,“与我去相府,早去早回。”
“还是先去太夫人房里吧?出了这等事,太夫人怕是会伤神。”
“回来再说。”虞绍衡只是了解,太夫人不会为了自作孽的货色伤神。
丫鬟附和道:“奴婢就是来传话的,太夫人让侯爷与夫人不需理会此事,赶早去相府便是。”
叶昔昭也就顺势点头:“好。”
丫鬟又道:“太夫人原本是想同去的,但是眼下出了这等事,只得作罢,还请夫人解释一二,赔个不是。”
太夫人想借着这因由去相府,不外乎为着虞绍衡伤了叶昔寒的事,要当面致歉,使得两家关系有所缓和。叶昔昭会意一笑,“我都记下了,请太夫人放心。”
丫鬟称是退下。
随即,虞绍谦与二夫人遣了丫鬟前来打听,于公于私夫妻两个也要同去。至于三夫人的事,终究是她自作孽,如何应对是三爷的事情,别人都很有默契地忽略不提。
四个人各自乘坐轿子,先后离开侯府。
这一日的相府宾客盈门。诸多官员自然纷纷携家眷前来道贺,男子聚在外院的待客厅高谈阔论,女子自是聚在内宅花厅闲话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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