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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臣风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衣山尽
那么,我穿越到明朝,或者说我存在于这个世界究竟有有意义?
一时间,我们的周大人陷入了“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的哲学思考中。
想了半天,又吃了一口酒,周子木豁然开朗:咱就是个酒色财气四毒俱全的大俗人,只要一辈子过得快活就成,千秋功罪还论不到我头上。
从屋中出来,正要回家,就看到朱聪浸搂着两个青楼女子得意洋洋地过来。
周楠皱了一下眉头:“朱兄,时辰已经不早了,咱们回去吧!罢了,今天这帐由我来付。毕竟相识一场,现在又要分别,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别弄得跟诀别似的,此番回大同,下半年还要回来的。这京城,我每年都会住上两月,咱们弟兄见面的时候多着呢,何须这般伤感。”朱聪浸喝了不少酒,大着舌头问旁边的龟公:“银锁和红桃两位姑娘完事没有,若闲了就叫过来。本公子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个请客的,自然要好生快活。”
周楠大吃一惊:“叫四个姑娘,朱兄你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不要命了?”
“我马上就回大同,以后被家中黄脸婆管束着,要想再寻欢作乐,至少得等上半年。”朱聪浸鄙夷地看了周楠一眼,“子木啊子木,瞧你那吝啬模样,叫你掏银子跟要命似的。放心好了,方才你那客人扔了一百两银子给楼子,算是你我今日的开销。不使完楼子里也不退,岂不浪费了?要不,子木今天干脆就歇在这里好了。”
周楠:“我可没你这么闲,告辞了。”
这个武新化倒是会做人,也不是那么讨厌啊!





闲臣风流 第二百六十九章 魔鬼训练(加更)
“实在是太痛苦了,别人穿越到古代,要么是过目不忘,什么东西一学就会。要么是左拥右抱,风流快活,游戏人生中就得到富贵荣华。我周楠不知道前世造了什么孽,所获得的一切都靠血汗一点点拼命拼回来!”
大约是喝多了茶,周楠感觉自己有点醉,胸口阵阵恶心。
过完春节黄金周,送朱老兄离开京城之后,周楠如约到了王世贞府上读书。
顺天府明年秋闱的加试已经贴出了告示,日期定于二月初二,考场就设在顺天府贡院。
在过年这几天里,周楠顺便去了趟密云县,拿到文书,又去贡院报了名。
贡院的人看了周楠的文凭,口中啧啧称奇,说行人不都是进士吗,怎么还是个秀才。而且,他已经做官了,还来参加科举。科举为什么,不就是当官吗,你这么干是不是多此一举?
周楠本打算拜见一下未来的考官段承恩段大人,好在他那里混得脸熟。我周大人好歹也是行人,将来可是要做御史的。咱们同朝为官,你段老人家卖我个人情,将来在官场上若是有事,还你就是。
谁料帖子投进去不片刻,一个师爷模样的人就铁青着脸出来对他就是一通呵斥。道,段大老爷说了,他知道你这个人。以秀才而为行人,又是卑贱的衙役出身,现在却来科举,人心何服?听说你行为不检,老夫多看你一眼都是脏了眼睛。不过你放心,朝廷自有制度。若你的文章真写得好,老夫自然是取了。否则,别说你是行人,就算是御史也一样不用。
师爷门子平日里全靠门包过活,惯于吃拿卡要,刚才帮周楠投帖自然也得了门包。此刻的他脸色相当地难看,估计也是吃了东主一通训斥。
周楠心叫一声苦也,早知道自己就不动这个心思来讨段大人了。到时候上了考场,没准他出的的题目自己恰好会作,顺利过关了呢!现在却好,倒叫他记住了自己有了成见。这加试可是不糊名的,叫他惦记上,自己这次怕是要凉。
机关算尽太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年我若为御史,劳资每十天上一次折子弹劾姓段的,弹他小jj到死。罪名也好找,就说他不喜欢说话,为人苛刻,心胸狭窄。实在不行,就弹他鳏居多年不续弦,对国家奖励生育的计划生育政策心怀不满。
周楠以前受了别人的气都会在心中发愿他年我若为首辅当如何如何,这未免有些阿q精神,也算是对自己心态的一种调整。
前番在教坊司悟道之后,他明白自己只是个普通人,要活在当下,人生目标也从做首辅微调成御史言官。
吃了老段的闭门羹,周楠深刻地认识到打铁还须自身硬。自己总归还是要上考场的,考场上一切都以文章说话。接下来还有乡试、会试和殿试,八股文这道关必须要过。
于是,大年初七这天,周楠早早就带着日常用品直接住进了王世贞家里,开始魔鬼训练。
开始两天倒还轻松,王世贞说子木你的古文写作也算是基本过关,写的时候别弄巧,一味朴实平直,不追求华丽辞藻倒也能看。至于经义,何等高妙,即便皓首穷经一辈子,我等也不能理解圣人思想之万一。
只需将四书和你所制的一经以及朱子注解背熟即可。
实际上,你也都背全了,为师甚是欣慰。
那么,可以开始学习制艺了。
其实,八股文章也容易,不外是破题、承题、起讲一类,都是有套路的,要入手也易。
于是,接下来几日。王世贞就把往年顺天府中式举子的范文都找出来,一字一句掰碎了评讲。
讲完,又让周楠用自己的话,以这个题目根据范文的中心思想仿写。接着,批改,评点。
他讲解得详细,速度自然快不了,通常从天明到天黑,也就弄一篇,倒也轻松。
不得不说,王世贞是个优秀的老师。他本就是一台考试机器,这次的教学又直接冲着考试而去,大有后世考前火箭班、速成班、加强班的意思。
周楠本就不笨,不然在现代也不会考上重点大学。老王的教育方法非常科学,即便放在后世和国家特级教师比也不逞多让。
学了几日,周楠有种豁然开朗之感,原来八股文是这么写的啊!一入了门,顿觉这次学习倒也有趣。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
一日,王世贞说,子木,制艺一项文章做法你大概也学会了,接下来就是靠光阴来磨。无他,惟手熟尔。
说罢,就将一个题目扔给周楠:“题目《大国地方百里》,一千字,中午交卷。”
周楠接过题目,绞尽脑汁,总算将字数凑齐。
交了作业,王世贞又把《所谓大臣者》这个题目交到周楠手上,依旧要求一千字,晚饭前交。
得,继续作吧!
到了晚上,交了稿子。王世贞也不让周楠休息,当场改了卷子,又将已经批改的《大国地方百里》一并给了周楠,道:“两个题目为师都已经修改完毕,你晚上迟些睡,先背熟了。明日一早,为师要考核。”
草,周楠作为一个初学者,一篇千余字的八股文字斟句酌,写得极慢,通常都需要两个时辰以上。折腾了一整天,脑力透支,已经疲倦得要死。现在又要背作文,如何背得进去?
忍不住在心中爆了粗口,一句“若是背不出又如何”差点脱口而出。
背不出又如何?还能如何,挨打呗!
师道尊严,在古代恩师相当于父亲,打了也打了,难道你还敢反抗?
看了看王世贞供在案桌上的那把戒尺,周楠不禁打了个寒战。
那把白蜡木所制的戒尺估计有上百年历史,也不知道经过多少代人手摩挲过,已经变得金黄,包浆甚厚,鬼知道粘过多少王家读书人的眼泪和鲜血。
靠这这把戒尺,苏州太仓王氏硬是打出了十几个进士,一个督抚、五六个四品高官。
王氏宗亲聚会的时候,满眼朱紫,人人胸口有补子,一群衣冠禽兽。
周楠的考试成绩直接关系到王世贞这台考试机器的一世威名,下手的时候估计会分外地狠辣。
当下,周大人只能耐下性子开始背恩师修改的两篇作文。可是,累了一天,眼前的字自己都认识,可具体什么意思却看不真。只得喝了浓茶,又用冷水洗脸,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第二日,背完文章,王世贞又出了新目。待到做完,下午的时候,继续写文章。
如此循环,一日复一日。
周楠算是彻底明白,老王这是在给自己搞题海战术。
元美公,你怎么这么先进?
上次学习古文的时候他就这么弄过,如今一天两篇还需要背熟,简直就是威力加强版。
刷题,刷题,继续刷题,仿佛回到了高考前的日子。
周楠此刻的脑子里除了四书还是四书,除了破题就是承题,再装不进其他。
自从要走科举这条路以来,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他每日都是手不释卷,算是基本入了国学的门。现在又有良师指点,进步飞快。
刚开始的时候,他所写的八股文从头到尾都是王世贞的圈点批改,到后面,批改的痕迹越来越少。
这一日上午,周楠进了书屋,正要和往常那样背诵文章,就见到王家老仆正在同恩师说话:“禀老爷,最近京城的地实在太贵,实在没必要购入。小老儿算了一笔帐,这京畿都是旱地,一亩地每年也不过两三百斤收成。若是租给佃户耕种,也收不到几个租子。要想回本,至少三十年。”
恩师还是想要买地啊,这古人的土地情节啊真是无法可说。周楠心中一笑,王世贞为了搭救父亲辞了官职长住京城,借住在唐顺之的宅子里颇多不便,就起了在京城置产的念头。现在的京城地价实在太高,已经失去了投资的价值,实在没必要啊!
“是啊,可是老是寓居于此刻,却是不好。”王世贞感叹一声,吟道:“耕者之所获,一夫百亩,百亩之粪,上农夫食九人,上次食八人,中食七人,中次食六人,下食五人。”
这句话出自《孟子》,是四书中最长。周楠为了背这本书,下过苦功。这一段日子天天写八股文章,脑子里尽是时文格式,一刻也不得闲,都已经魔障了。
闻言,随口道:“禄准之耕,一代耕之义也!”这是破题。
题一破,纲举目张,接下来就好写了。
周楠继续念道:“夫谓之代耕,则如其耕之获止耳。此制禄之道,所由无滥与?”这是承题。
念完这两句,周楠一呆:却是作得如此之好,我竟然能写出这等文字?神了,神了!
王世贞眼睛一亮,半晌才抚掌叹道:“好,写得好,不枉为师教授一场。如此,这场考试你大可去碰碰运气。现在就收拾东西回家去,休整两日,准备进考场吧?”
“进考场?”好半天,周楠才回过神来,今天是元月二十一日,距离顺天府秋闱加试只剩十天。
不觉,他已经在王世贞这里半月。
这是什么样的日子啊,脑力、体力都极度透支,如今走起路来脚还在发软,使不上劲。
终于可以回家了,周楠心中欢喜,忙告别恩师,一道风地出了门。
回家之后,刚洗了个澡将自己一身弄得清爽,军器局就有人过来说那边出事了,郭副使请大老爷快些回衙。




闲臣风流 第二百七十章 周楠的另一种职责
看来的那个衙役一脸焦急模样,周楠就问:“可是李副使回衙了?”
军器局那边有老郭盯着能有什么事,如果有,肯定是李高在搞鬼。
来人:“禀大老爷,过完年,李副使也就回衙门半日,处置完手头的职司就回城了。到如今,已有六七日没露过面。”
他心中也是暗自摇头,咱们这军器局也真是,周大人长期不去衙门,李副使也是不假不到,真有事简直就是找不到人。
周楠:“那还能出什么事?”
来人低声道:“禀大老爷,白各庄出忤逆案了,还请大老爷快快回衙视事。”
没错,白各庄属于大兴县城,按说当地若是发生刑案自有县衙料理。可这里面又有一桩特殊之处,因为军器局有兵有地盘,当地几乎所有人都依附其维生。
军器局实在太强势,地方力量根本插不进手来。
老百姓心中都有一杆秤,见大兴县实在无用,民间但有争讼都会到军器局告状。
谁当这个军器局大使都不会嫌自己手头的权力太大,因此,周楠的前几任不断插手地方事务。企业办社会的结果就是当地基层政权的权力不断被局里挤压,逐步退出白各庄。
到现在,只剩下钱巡检手下阿猫阿狗三五只。
白各庄若有事,老钱也不管,安心当一个摆设。
说起来,这个军器局大使生产、行政、司法一手抓,倒有点七品知县百里侯的意思,当起来也非常过瘾。
周楠前一段时间忙着抓革命促生产,又和李高斗法。再加上地方还算平静,倒忘记自己肩上还有担负着维持地方治安的职责。
按照惯例,白各庄地盘上如果出了民事纠纷和刑事案件,报到军器局来。周楠可以派人缉捕,判决,然后移交相关部门。所断的案件到年底,也会计入政绩考核。
别人做官都是盼望辖区有事,有事才能弄到成绩。
周楠听到白各庄出了大案要案,下意识地心头一喜。
不过,转念一想,心中就叫了一声糟糕。
忙道:“忤逆案……糟,快备车马,我们马上回去。”他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忤逆案可不同于杀人案。
如果白各庄杀了人,周大人又迅速破案,可得一个干练能臣的美名。可一但出了忤逆案,我们的周行人不但一点政绩也无,说不好还要受到牵累,最后连官帽子都要戳脱。
明朝以忠孝治国。君王最看重的是臣民对他对大明朝的忠诚,如果一个人不孝顺父母,又如何能忠于君父。不孝之人就是畜生,就是潜在的反贼。
因此,有明朝一朝对与忤逆子的判决都极为严酷,流刑起步,最高剐刑。
说到这里,或许有人奇怪,地方上出了忤逆之徒和民政官又有什么关系,至于被摘帽吗?
这个道理说起来也简单,地方官是干什么的,除了代天子牧民、收税、维持社会秩序外,还有教化百姓之责。
因此,按照明朝的制度,一旦地方上出了忤逆大案,当地的亲民官要被追责,仕途就算是走到头了。轻的罢官免职,重的流放三千里。
既然案子交到军器局手上,现在也不可能移到大兴县去。就算交过去,人家怎么肯接这块烫手的热山芋。
估计此刻大兴知县正心头暗自逃过一劫吧?
想到要紧处,周楠心脏蓬蓬乱跳:难道是李高设的局?这个可能性极大,好狠辣的手段啊!
当即,周楠就告别了荀芳语,坐了马车又招呼那个衙役也上了车,仔细询问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
一问完,周楠偷偷地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好没有出人命,也没有人受伤,否则本大人只能向朝廷请辞了。”
事情是这样,年前朝廷不是颁布旨意清丈京畿皇族隐匿的田产吗?当时,宗室大量抛售地产,欲要躲过此劫。
后来,这是因为皇族上书而废止。
于是,京城的豪门大族又开始置产,将地价炒得极高。世界上的事情一向是买涨不买跌,就连周楠的老师王世贞也动了置业的念头。
白各庄离京城也就二十几里地,也算是优质资产,年前就有不少人来这里购地购房。不少人还跑去军器局落籍办鱼鳞图册,搞得局子里的人烦不胜烦。
其中有一个叫余二的,过完年就来白各庄买了两百亩地和一间三进的宅子,落籍到了大兴县。
此人据说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家生子,最近发了达赎了身。年纪大约四十来岁,是个老实巴交的光棍汉。
估计是以前日子过得苦了,现在重获自由,又有田有房,余二就起了成家生子,为余家延续香火的念头,就托了媒人物色合适人选。
按说,以他现在这个身家,要娶一个黄花闺女也不是什么难事,虽然四十多岁年纪了,去好歹也算是个中产阶级。
可大伙儿一了解,才愕然发现,这余二的房子和土地的户主却是他的姐姐,他就是个管家,丫鬟拿钥匙——当家做不了主。
自然没有人肯把自己的女儿嫁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某日一个白各庄来了一个拖着老娘和六岁孩子的中年婆娘。
中年婆娘姓师,生得倒是美貌,大家都叫她师娘子。
她母亲叫谈婆,鸡皮鹤发,面相甚是凶恶。
至于那个孩子,随了母亲的姓,姓师名义,唤着义哥儿,是个不太爱说话的孩子。
据说,师娘子以前在京城做私娼。后来因为年纪大了,生意日渐不成,再加上前一阵子国家严厉打击无证经营户。
她在城中混不下去,就带着母亲和孩子跑白各庄来,要租房子长居,这就寻到余二家中去,问有没有房子出租。
余二一看师娘子,眼睛再挪不开。就对谈婆说,你家大妹子老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再说孩子一天天大了,也懂事了,需要教养。何不寻个好人家嫁了,女人家总归是要找个归宿的。
谈婆阅人无数,闻弦歌知雅意,如何不明白余二的心意。
又见他住的是豪宅,家中还有良田,以为是个员外,自是心动,想敲他一大笔彩礼。
俗话说得好,鸨儿爱钞,姐儿爱俏。师娘子见余二生得实在太丑,心中不喜,却不肯。又拗不过母亲,就提出苛刻的要求。说,家中母亲年老需要人侍奉,自己又带着孩子,如何能够弃之不顾?官人若是有心,可入赘我们师家。奉养老母,把义哥儿当亲生儿子养大成人。
这已经是相当苛刻的条件了,古代赘婿在家中地位和奴仆没有什么两样,师娘子欲借此让余二知难而退。
却不想,余二本身就是家生子出身,现在也是光棍一条,干惯了奴仆这种活儿,给人当赘婿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就很爽快地答应了。
当下,余二找了媒人,择日不如撞日,第二日就办了酒席。
“好好儿的给人做赘婿,这个余二为了美色,连祖宗都不要了,真是个混帐东西。”周楠摇头:“对了,他又是为什么被人告忤逆的,难道把岳母给打了?”
衙役回答:“回大老爷,是动了手,谈婆不服,这才告到衙门里来。”
周楠点点头:“也对,算是忤逆了,伤得如何?”
衙役:“也没什么伤,就是额上有块青肿,养两日就好。”
“一点小伤,至于告忤逆,置人于死地吗?”难道说,有人要借题发挥找本大人的晦气,周楠最近诸事不顺,总怀疑“总有刁民想害本官。”
殴打岳母只能算是民事纠纷,只要不打死打残,告到官府,大不了打一顿扳子,好好教训一顿,赔钱了事。
可你一旦做了赘婿,岳母变成母亲,性质就严重了。
周楠心中气恼:“这谈婆也是多事,女婿半个儿,赘婿就是亲儿。她还靠着余二养老呢!再说了,就算办了余二,余家的田地和宅子是姓他姐姐的,谈婆子也弄不到手。真是疯了!”
衙役道:“大老爷却不知道,谈婆可是找到下家了。那人是个富商,手头可是有使不完的银钱,兼生得相貌堂堂,自然是恨不相逢未嫁时。”
周楠大惊:“你这小人满口胡扯什么,方才你不是说那谈婆已经六十多岁,鸡皮鹤发吗,哪个相貌堂堂的有钱人会看上这么一个老丐婆?”
衙役伸手抽了自己一记耳光:“大老爷恕罪,小人口快说错了,是那师娘子找到下家了。”
周楠:“这种事情也能说错,我说谁这么重口味,倒是吓了本大人一跳。对了,那人是谁?”
他飞快地在脑子中将白各庄的富商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这个混帐东西,你在劳资地盘上也敢勾搭良家妇女?你勾搭也就勾搭了,还让人家离婚,为了达到目的,还挑唆谈婆告苦主忤逆。
这不是现世西门庆吗?
给本大人找事,不可饶恕。等下先把人提了,打一顿丢在大牢里再说。
不过,京城藏龙卧虎,在动手拿人之前先要摸清楚这人的底细。
衙役自然知道周大老爷的心思,禀道:“大老爷不用担心,就是一个从淮安来的盐商,姓武名新化,没什么来历。”
“原来是他?”周楠一怔。
衙役:“对了,大老爷你也是淮安人氏,难道认识这个武员外?”




闲臣风流 第二百七十一章 官家手段
周楠摸了摸下颌:“都是同乡,自然认识。”他心中奇怪,武新化怎么跑白各庄来了,还牵扯进这桩案子。
就道:“混蛋东西,瞎打听什么?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仔细道来。”
“是是是。”
那衙役忙又将故事继续说下去。
原来,那余二生得丑,师娘子心中不喜,故意提出苛刻的条件想将他吓退。
谁料余二已经被她的美色迷得神魂颠倒,竟答应入赘,又被母亲谈婆逼迫,没个奈何,只得满心委屈的招了这个夫婿。
本以为,自家男人虽然生得不好看,又不识情趣,好歹也是个有钱人。自己算是有个归宿,人嘛,总不图人就图钱,总要抓住一样。
于是,师娘子就认命了,安心在家做地主家的大少奶奶。
可在成亲不两日,她却发现不对劲。
表面上看起来,余二有两百亩地。这么多土地,一家人自然是耕种不下来的,必然要叫给佃户,每年光靠收租子就能维持家里人优渥的生活。可这个余二倒好,却留了二十亩地自己种。
成天提着锄头在垄间忙碌,不像是一个有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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