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皇刘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牛道人
从古至今,有自知之明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左昌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结果带兵出去,小股叛军倒是能一拥而上,以多欺少。等到大股叛军出现在自己跟前的时候,左昌又怂了。引兵欲走。贼将为首的正是边章,他也是深通军事之人,一见这草包刺史所领之军既无队列又无战心,心中大喜,哪里肯放过。于是不一会儿便把左昌围了个水泄不通。
还好左昌虽然爱财,却也不蠢,知道不好,便在叛军合围之前,速速遣了使者,召盖勋等来相救。
此时盖勋与从事辛曾、孔常等都屯兵阿阳,这几个家伙都是左昌的眼中钉,素为左昌不喜。是以都打发到这来了。左昌的救书一到,辛曾和孔常等就不愿发兵,心想正好,让这家伙死了拉倒。
盖勋劝了又劝,最后发怒道:“今之从事,岂重于古之监军哉?”于是辛曾等无法,只好同意发兵相救。
到了地方一看,哟,老熟人,于是盖勋单骑而出,与边章拉起了家常。东扯西扯,然后盖勋就责道:“兄家世素为汉吏,如何委身事贼?此明珠之暗投也,兄可速降,左使君面前,我自为兄辨之!”
边章一听,哪里肯干,不说自己手中沾满了同僚的鲜血,不说你盖勋在左昌面前有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这么大的发言权。单是自己如今统领三军,一呼百应,这种滋味,这种风光,自己品尝过后,就不想放弃了。凭什么要降,降了再任由你们处置吗?我边章被人挟持过一次,发誓自己的命运再也不要让别人来掌握了!
于是边章大哭一场,掩面道:“左使君若早从君言,以兵临我,庶可自改。今罪已重,不得降也。”于是喝命全军,解围而去。
左昌惊吓过后,见盖勋单骑退敌,心中既妒又恨,欲构陷盖勋与羌贼私通之罪,盖勋得闻,便先出手了。他虽然公正耿直,却不是傻蛋,反而是一等一的聪明人,出手便是绝招,直指左昌死穴。盖勋上书朝廷,奏报左昌在凉,断盗军资数千万。
皇帝闻奏大怒,在他眼中,这天下的钱财,都是他一个人的。现在居然有人狗胆包天,敢染指他的钱财,简直是不知死活!皇帝心痛暴怒之余,连真假都懒得过问一下,直接下诏书,槛车征左昌还京师,后死于诏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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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皇刘备 第一百零九章 筑城巴丘
时幽州黄巾为乱,袭杀幽州刺史郭勋及广阳太守刘卫,抄掠郡县。幽州地处边境,诸郡都尉太守各自将兵,大破黄巾贼于昌平。所戮甚众,余皆走散。而后各令诸郡严查余孽。幽州一地,所在繁华唯广阳、涿郡二地。其余虽各有险峻,然皆与异族相接,乃苦寒之地,黄巾竟不至。是以黄巾席卷天下,独幽、并以地理位置而得以幸存。
涿郡与冀州相接,中山黄巾亦曾有袭扰,然涿郡颇多豪侠,各引家兵来战,于是一郡皆宁。其中公孙瓒、张博、刘恭等,出力甚多。
张飞护了荀彧一众人至涿郡。沿途见惯了纷乱与盗匪,荀彧陡然进入这一方安宁世界,似乎还有些不太习惯。见涿郡地面商贾不绝于途,而百姓各安其道。不由喜道:“我宗族迁于此,得享太平也!”
张飞道:“文若,你来了此处,便绝对可以放心族人的安危!”话中透露出强大的自信。张飞追随刘备,自然知道刘备在涿郡留有后手,让刘恭与他父亲张博,拉拢豪杰,选练家兵(,再若登高而望楼桑刘氏所居之房屋,东一堆,西一堆,看似散乱,却隐隐似有高人之指点,道口石墙耸立,两侧山头各有营堡,置有火堆,鼓锣,日夜有人值守。若有贼来,举火击鼓,便可聚焦家兵,据墙却敌。
闻得张飞、荀彧来,张博、刘恭一道迎了出来。近来天下骚乱,张博索性把家小也迁到了楼桑,反正这里地方大,家中老爷子也喜此处幽静。而他更不用多说了,每天和刘恭闲来无事,就一起喝酒吃肉,比划拳脚。快活得不得了。
张飞见了自家老子,就推金山倒玉柱般跪了下来。他毕竟还是年轻,父子久未相见,心中难免激荡。
张博哈哈一笑,强仰心中欢喜,轻轻踢了一脚,骂道:“都是独领一军的人了,如何还作此儿女之态,还不给老子起来?”
张飞赫然爬了起来,又向刘恭见礼之后,便向二人引见荀彧,荀彧以子侄礼见过张博、刘恭后,又引二人见过自家族人。虽然荀彧父叔长辈多有出仕者,但族中长者仍然不在少数,张飞在旁见自家父亲与刘家叔父长揖行礼个不休,不禁咧嘴而笑,心道,让你们惯作长辈模样。
在得知荀氏族人迁于此处后,刘恭与族人商议,于溪水南岸特意划出一片区域,专为荀氏族人所居。如今房屋已经营造得差不多了,便自引荀彧等过去一观。荀彧见屋舍整齐干净,道路也以青石铺就,还另凿了深井两口以为生活用水。知道刘恭等用心不少,心中不由大为感激,当下便吩咐族人各自入住。
第二日,刘恭等引了荀彧游览,荀彧先是见了楼桑里的著名景点大桑树,心中甚奇,暗道,此树树身颇粗,料年岁已久,然枝干茂盛不减,果真当出贵人焉?后又至一处,见其间有朗朗童声传出,察而观之。原来是刘氏族学,其间有无数小童在里面吟诵《论语》。
荀彧叹道:“不意刘氏学风如此之盛。”
刘恭在旁道:“以前哪有这么多人,也就我刘氏家中几个小儿辈。后来玄德出仕,与我曰族中适龄诸子,当入族学。家贫好学者,每月供给米食。这样,才有这些孩子来读书。不然,一般人家,哪里肯来,孩子再小,也能留在家中看家不是?”
荀彧沉默半晌,道:“此地弦歌不绝,玄德之功也。玄德于我儒学有大功!”
又对刘恭道:“我荀氏诸儿,亦有族学,不如两家合作一处而学,我荀氏愿为教授!”
刘恭闻言大喜,他刘家虽然不是一般人家,但也只能算是寒门。家中读书人少,书籍也不多。如今族学所用藏书,除了历代所传之外,大多都是刘备祖孙三代抄录而成。哪里比得过颖川荀氏这等累世士族?于是振衣而拜,道:“刘某代族中诸子弟于此谢过荀小郎君!”
荀彧慌忙避过,道:“教化之事,我儒家子弟之使命也,文若岂敢受长者礼!”
族长刘元起闻言也不禁大喜,于是吩咐两家合办族学,资用皆由刘氏负担。荀彧推脱不过,只得依了,却暗中嘱咐族人,对族学之事多多上心。
又见诸子间有一人,形貌虽瘦,然眉宇间英气不散,双眼炯而有神。不由问道:“此谁家之子?”
张飞在侧,道:“此主公帐下南阳黄汉升之子黄叙。”见荀彧双眼打量黄叙,生怕荀彧以为是楼桑人把这小家伙给饿瘦了,便把黄叙之事,与荀彧细细分说。
荀彧听得连连点头,道:“玄德急公好义,心性仁厚,我辈中人也!”
又道:“此子眸正神清,有弘毅之气,日后必为不凡。”
张飞愕然,这荀文若神叨叨的,莫非是神棍不成?
张飞又带了荀彧去见了刘备家小,刘母虽然思念刘备,但却有了媳妇孙女相伴,倒也过得安逸。男人从来都是主外,自家儿子又是二千石的高官,刘母心中着实是欢喜得紧。其时各州动荡,消息闭塞,她还不知道自家儿子已经封侯了,不然还不知喜欢成什么样子。自先祖陆城亭侯刘贞被封于此,然后失侯,已经数百年了。如今总算老天开眼,楼桑刘氏一脉又有子弟得了侯爵,虽然也是个亭侯,但刘备还年轻不是?
张飞、荀彧盘桓了数日,然后引兵南下回荆州。荀、刘两家各有人前来相送。刘母抱了个大包袱,里面是卢珻和她为刘备缝制的衣服鞋袜,还有家书。临别对着张飞等嘱咐又嘱咐,让张飞看着刘备,不要让他靠贼军太近了,让他在后面指挥就行。张飞郁闷至极,这一军之主,又如何能听他的?却又不敢说,只好老老实实的听着。
刘备在临湘,闻众将捷报,说数郡悉平,便上疏朝廷,道:“……臣不负圣恩,亲帅师众,多次用兵,终于剿杀黄巾、克复郡县,今荆州已定,长吏颇多失亡,而百姓不安。还请陛下简拨良吏以充郡县,镇守地方。又荆州黄巾主力虽灭,然山林湖泽之间,必有余孽隐匿。为防其复为乱,臣请率众镇守荆州,以备将来。而荆州颇多水泽,臣恳请于洞庭湖立水寨,以操练水师……”
这刘备一不要官,二不要钱,主动为朝廷分忧,想着镇守地方,继续扫荡黄巾余孽。这么好的臣子到哪去找?皇帝二话不说,准了。又召公卿等议天下郡县空缺者,选任官员以补之。
刘备召集众将,分兵各自镇守荆州要地。鉴于不久荆州各郡太守将全部补齐,为免冲突和落人口实,刘备把军队都散布于郡治大县之外。像已有长官镇实的南阳、武陵,他一步都不想踏入。要知道,人和动物一样,都有着自己的地盘观念的。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刘备扪心自问,换他他也做不到。至于长沙以南诸郡,山高林密,民风甚恶,他更不想去。
于是刘备想道,你们不让我进城,我就自己筑个城。乃命黄忠驻襄阳阿头山,命关羽兵屯华容。然后自己领了其余诸将,于洞庭湖畔立军营,召募民夫筑巴丘城。刚好寒冬时分,湖水退却,露出湖床,正好施工。
巴郡罗耶珂有信来,如今张脩领了道众,纵横汉中、巴郡,其追随者甚众,诸官吏不敢与之战,她亦不敢。原来张脩深通巫鬼之道,而巴蜀之地,偏偏又好这个。是以教众对张脩那是忠诚得不得了。不说官兵了,就是蛮人,也深畏之。罗耶珂虽然愿意听刘备之命,但却怕驱动不了部曲,反惹人笑。那就不好了。
刘备放下书信,愁眉不展,想不到巴郡等地是这种情况。看来益州之民,对这鬼神巫道,是有偏好啊。难怪张脩死后,张鲁继而又割据汉中等地多年。当了个政教合一的大头领。看来是有缘故的。刘备不禁对宗教有些痛恨起来。这些打着宗教的幌子,祸乱一方的人,都该死。太平道张角如此,张脩亦如此。他们姓张的似乎都偏爱造反?看来以后有机会便要大力打击以宗教之名,扩展教众,然后宣传异说之论的这些教首了。
信道可以,传教亦可以,宗教自由,信仰自由嘛,但三观得正,必须劝人为善,弘扬正确的价值观是不是?要热爱大汉,热爱百姓和家人……
十二月己巳,鉴于黄巾主力已全部被汉军消灭,而此时天下动荡已久,人心不安。于是皇帝大赦天下,改元中平。
不久,下邳王刘意因黄巾之乱中受惊,大病不起,薨,因子皆早夭,国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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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皇刘备 第一百一十章 皇帝昏招
中平二年春正月,中原大疫,不过各州郡依前广阳令、今东中郎将刘备之防疫条例,各郡人众死于疫病者大减。有知情者,散播此消息,于是无数百姓感念刘将军之恩德,州郡长吏更是奏书朝廷,请表刘备其功。左右宦者奏曰:“刘备此意何为?欲养民望以挟朝廷乎?”
天子不悦,于是竟不赏。
又王允因恶了张让,旬月之间,竟被张让等两度构陷下狱,司徒杨赐觉得王允素有高名,不欲使其再辱,便使门客密告王允,曰:“君以张让之事,故一月再征。凶慝难量,幸为深计。”意思是让他体面点自杀得了。于是遣左右奉药而进之。王允吓死了,自己虽然被张让折磨,可自己无大错,他一介阉宦也拿自己没办法呀。如今倒好,自己人却要自己一死以成全名节,傻子才肯干呢。于是王允须发皆张,厉声道:“吾为人臣,获罪于君,当伏大辟以谢天下,岂有乳药求死乎!”
王允义正言辞的一番话,传出去之后,朝臣莫不叹息,于是大将军何{现在没钱,等以后发达了你再拿条子来领。然后到时再告诉人家,你这条子伪造的,这太没品……
当然,没品的事,古今都有人在干。比如皇帝。他是随心所欲,根本就不顾及其他人的想法。只要自己活得好,活得潇洒。二月己酉,南宫无故火起,南宫宫殿连绵,这火一烧,完了,救也没法救,自然火势便停不下来。于是天子公卿俱避北宫,整日里也不议事,默默观看火势,这一烧就烧了足足半个月,烧得无物可燃了,它才自然停了下来。
史载灵台殿、乐成殿、北阙度道,嘉德殿、和欢殿等全烧了个精光。宫室被毁,皇帝心疼得不得了,这要再盖起来,又得花多少钱呀。想到这里,皇帝眼睛都红了。若不是顾及天子体面,他真的想和大臣说一声,烧就烧了,算了,不盖了。
张让、赵忠等久在帝侧,哪还不知道皇帝心事,眼珠一转,便想出个臭主意,让皇帝给天下田亩加税,一亩加收十钱,然后这笔钱就用来以修宫室。皇帝一听,这个办法好,于是马上同意了。然后众阉人又说河东、太原、狄道等地盛产材木文石,让他们州郡送至京师来。皇帝也一并同意了。
诏书下达时,朝臣愕然,众公卿更是群情激愤,如今天下方安,民生凋敝,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你皇帝不说减天下田租赋税以养民众,却要加税钱来让自己享乐,简直是岂有此理!于是一个个纷纷上书劝阻。可惜此时君权至上,皇帝一意孤行,众大臣也只能干瞪眼。
不过朝臣群起反抗,让皇帝感到有些没面子,回**后,闷闷不乐。旁边张让道:“圣上,那些大臣惯好直言,以博清名,难道就他等爱民,圣上便不爱民了?圣上所居之宫室毁坏,事关天家颜面,满朝公卿,其家中巨富者不在少数,也不见他等资助一二,可见其忠耶?老奴等数十年积余,倒也有十数万钱,愿一并献与圣上,以供资用。”赵忠等见风使舵,一个个跪在地上,齐声说都愿意献出毕生积蓄,让陛下来修宫室。
皇帝感动得泪花四溢,多好啊,还是自己的伴当贴心哪,陪伴在朕左右,处于深宫之中,数十年辛辛苦苦,好不容易积累下一点微财,居然都要无私奉献给自己,真是大大的忠臣,大大的好人呐。皇帝心中感慨,于是把他们一个个亲扶起来,温言抚慰,坚决拒绝了张让赵忠等人的养老钱。
于是张让再生一计,让刺史、二千石高官、以及茂才孝廉等迁除者,皆让他们出钱,名目就是助军修宫费。大郡二到三千万,其余看郡县和官员贫富,作上下浮动。想上任做官的,先到西园估个价。然后再去之官。这比卖官还恼火,卖官也就算了,如今是已经为官员的,改任也好,升迁也好,只要官职变动,都得收钱。什么,贬官?大汉几乎没有贬官,你要么好好干,要么干得不好,直接免职,或者槛车征还京师论罪。
这下好了,张让这馊主意出得,有钱不交的,论罪;没钱的,便主动辞职,这官我不当了行?不行,没钱你先去当官,到任了你自己去想办法。不交,行,系你下狱没商量……
当时河内司马直,乃司马懿的族人,新除巨鹿太守,以有清名,少收他三百万,司马直愕然,而后叹息曰:“为民父母,而反割剥百姓,以称时求,吾不忍也。”于是不告而别,行至孟津,被人追及,乃上书一封,极陈当世之失,古今祸败之戒,而后吞药而死。于是有激愤刚烈者,纷纷效而仿之,一时之间,自杀者甚众。
刘备在长沙,闻得皇帝此命,沉默良久。他虽然知道这事必然发生,却仍然心中难过。大汉与刘氏的荣耀,已经深深刻在他的骨骼、血液、心底。皇帝行如此愚蠢之事,不但让天下百姓失望,更让官员们与大汉离心离德。这样的天子,这样的政权,谁愿意爱?谁愿意拥护?皇帝一死,地方豪强们便纷纷割据一方,藐视中央,这便是此时种下的因。
刘备心中激荡,疾书一封,言辞锋锐,直指张让等为祸朝廷,动摇大汉根基。奏书中指出,官员乃大汉之柱石,若使他们离心离德,心生去意,谁来为大汉、为天子牧守一方?靠几个阉贼吗?最后,刘备望皇帝能够明辨忠奸,斩张让等奸人,以谢天下,以慰士民之心!
皇帝阅奏,半晌不语,皇帝极其聪明之人,之前昏招连出,不过是被钱财迷惑了心窍罢了,如今屡有听闻官员自杀,公卿百官纷纷上疏,他也知道自己是做错了。
于是皇帝暂罢修宫钱。至于张让等人,皇帝实在是不忍杀之。他知道张让等人是一心为自己着想,只不过好心出了坏主意而已。
张让、赵忠偷看群臣奏章,却被刘备书中毫不掩饰的杀意给吓住了。于是暗暗谨记,一有机会,就要给刘备上眼药,给他小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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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皇刘备 第一百一十一章 黑山张燕
自黄巾覆灭后,全国各地,此起彼伏的小规模动乱就没停止过。史载有数十支部队,并起山谷间,祸害郡县,旗号也乱七八糟,声音大的就自称雷公,骑白马的就叫张白骑,眼睛大的就叫做大目……这些人多的二三万,少的六七千,抢了一个地方便迅速换一个地方,深得游击战之精髓,地方官拿这些家伙们都没有办法,只能干瞪眼。
却说黑山贼张牛角,率部在山谷间潜伏了一段时日,见风声渐消,便静极思动,带了大票人马出来打劫,褚燕亦在军中,苦劝不住。只好率部相随。
张牛角为人仗义,颇有豪侠之风,却有点儿志大才疏。出来之后,抢了几处地方,见打劫这么容易,喜不自胜,便还要继续。褚燕劝道:“将军,此番所获颇多,不若见好就收?”
张牛角笑道:“哎,兄弟,怎么好见好就收?咱家大业大的,不多抢点粮草,万一断粮了,怎么行?再说了,弟兄们都憋了好几个月了,总得出来找几个婆娘放松放松不是?哈哈哈哈哈!出来。我们大伙听一听。”
褚燕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众人,缓缓道:“依我之见,莫若降了官军,捞个一官半职做做,也算是光宗耀祖了,再怎样,也比窝在这里做个有今日没明天的匪贼强。大家觉得怎么样?”
顿时就有人炸锅了:“张老大尸骨未寒,你就要带着我们去投降?老子不干!誓要和汉狗拼了!”
褚燕怒道:“正是因为张老大死得太不值,我才想带着你们过安生的日子,你要去和汉狗拼了,那你去啊?早先怎么撒腿就跑,跑得比谁都快?”
那人面红耳赤,被褚燕堵得说不出话来。
褚燕又道:“张老大死了,我也很痛心,可是总不能老想着张老大,就不顾好几万兄弟的死活?我们以后好好的照顾张老大的妻儿老小就行了。对?”
众人想了一想,觉得褚燕说得好有道理。于是一个个默然表示认同,褚燕又道:“以后我就改姓张了,叫张燕,老大的家人,我来照顾,你们谁也不许对他们不敬!”
褚燕改名为张燕,虽然托名张牛角,却也未尝没有怀念张角的意思。张燕回到房中,却又想道,自己兵微将寡,贸然请降,只怕会被州郡给吃了,然后当作战功上报。若去京师,这点人马皇帝老儿只怕也是没心思搭理。莫若联合其他群盗,广造声势,再与汉军打上几仗,再去请降,如此方能有个比较好的待遇。
张燕不愧是张角**出来的。说干就干。于是与中山、常山、赵郡、上党、河内等寇贼相互交通,约定结盟一起行动,于是百万群盗出山林,祸害郡县,在绝对的兵力优势面前,郡县兵一败再败,到后来竟不敢出战,只是据城而守。
一时之间,中原震动,以为是又一波黄巾之乱,正人心惶惶之际,张燕突然遣使至京中乞降。皇帝正愁要调哪路人马去剿匪呢,闻报大喜,于是拜张燕为平难中郎将,其余诸头领各有封赏,又使张燕专门负责河北诸山谷事,每年还可以举孝廉,可派计吏向朝廷汇报。
于是,张燕摇身一变,成了朝廷的平难中郎将,把黑山贼,变成了黑山军。
刘备在洞庭,闲来无事,便与简雍等泛舟,啸傲湖中。他之前也曾命麾下遍访荆州,以求名士隐者,可惜一个也没见着。
因为这个时候还没有后面几年乱,所以他记忆中的徐庶、司马徽等名士,都还没有避难荆州,而诸葛亮这可怜孩子,才几岁,刚死了娘亲,跟着老爹在泰山,还远远没到他出山的时候。襄阳庞德公一家子,因为襄阳曾被黄巾占据,也不知道躲到哪里避难去了。于是刘备很郁闷的发现,史载刘表来荆州后,大把名士皆奔荆州安身的这种状况,他根本就遇不上。
刘表虽然是名士,八俊之一,可我的名声也丝毫不弱于他好不好?刘备暗暗吐槽。
其实刘备还准备开经立学,以求贤才来着,可是他目前乃镇守一方手握重兵的将领,立学校、兴教育都是郡县守令该干的活,他要也插一手,估计弹劾他的奏章只怕就要雪片般的飞向京师了。刘备也估计京师中有人正等着揪他的把柄,是以低调本份得不得了。郡县之事,除非与军事有关,否则一概不过问。
有时候刘备就想,还不如当个太守呢,最起码一郡之地,都自己说了算。可又舍不得手中这枝军队,好不容易血火中锻炼得有模有样了,解散之后再召集起来就难了。再说了,听说董卓这个家伙解职归田回老家了都养着部曲呢,孙坚也把淮泗好汉带在身边,袁绍、袁术兄弟俩如今出仕都是就任武职……看来都不是笨蛋啊。
只有曹操,如今还殚精竭虑的为大汉的事业添砖加瓦,倾尽心血。他任济南国相,一到任,便发现国中贪官污吏横行,无法无天。而这些人多依俯权贵,之前历任国相皆不敢管。老曹是谁?初出茅庐就一顿杀威棒把阉宦的亲叔都打死了的人物,岂怕你区区污吏?于是甫一上任,就大力整饬,等考查确实之下,便上书朝廷,济南十城县令,被他奏免了八个,其他小鱼小虾不计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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