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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尚南山
“可是我大哥每天都上班啊,北京都督府难道比南京都督府还悠闲?”况且道。
“哼,他哪儿是喜欢上班,他就是不喜欢在家里待着。”武定侯听了况且的话,面色一沉,显然对自己的女婿不太满意。
赵炎忙笑道:“兄弟,都督府是这么个地方,平时什么事都没有,无非浏览一些各地的军报。只有皇上要对外用兵的时候,才会忙起来。兵部把圣旨发到都督府,钦定哪个大都督领兵出战。这个大都督会按照圣旨点兵点将,然后誓师出征。等仗打完了,大军回归,兵将都回到原来的卫所,大都督向兵部交还印绶后回到都督府,这就是一般的流程。”
武定侯道:“这是太祖皇帝定下的规矩,叫做兵无常帅,帅无常兵,兵部有调兵权,却没有军权,大都督府有军权,却没有调兵权,只有皇上才有权利调兵遣将。说到底就是防止武将造反。”
况且哦了一声,他对武定侯父子介绍的情况稍许知道一些,但了解的并不详细。
赵炎笑道:“这就是多余的规矩,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做去造反,一个地方,一个省份的兵力根本不足以造反,谁异想天开就是找死。民间那些无知愚民会时不时的兴兵造反,没几天就被镇压下去了。”
武定侯笑道:“这些事不要多谈了,被人听到传到朝廷那里又是麻烦事。”
况且三人都笑笑,不再谈论“造反”这个忌讳话题了。
“贤侄,我原来以为皇上任命你当指挥使,是让你守宫门,原来我想错了。你师父是一代大宗师,你自然就是理学少宗师,皇上让你守宫门,甚至在他身边值班,这也是皇家的荣耀啊。没想到居然派你到塞外海外出征,这都是怎么回事?”武定侯皱眉道。
他不是问况且,而是自问。
况且苦笑道:“我倒是愿意给皇上去当保镖,丢脸总比丢命强啊。”
“没这么严重吧?”赵炎笑道。
“怎么不严重,把我的地方安置在北镇抚司旁边,这就是警告,干好了没得说,干不好,直接送进诏狱,连抓捕都省略了。”况且喝了一大口酒道。
武定侯都笑了,觉得况且夸大其词,皇上不会如此对待功臣子弟的,除非真有谋反的证据。
“老伯,我不是说笑,是真的,刘守有亲口对我说的。”况且郑重道。
“你别太忧心了,若是按照我说的办法来练兵,半年时间不说别的,至少能跟戚家军相媲美,到时候队伍拉出来练练靶子,皇上看了也没有话可说。”武定侯镇定道。
“那就好。”况且抹了把冷汗。
他现在是谈到这事身上就出冷汗,快得恐惧症了。
“贤侄,经费的事有着落吗?户部现在可是铁公鸡,很难从他们手里批到银子。”武定侯问道。
“他没事的,徐相、高相,张相都会帮他,不愁从户部那里掏不出银子来。”赵阳道。
“也是,兄弟这是有贵人相助的。”赵炎也温雅地说道。
“这事倒是简单了,皇上这次不用户部的银子,而是自己掏腰包,全部由帑银支付。”况且道。
“帑银?”
听到这里,武定侯三人都感觉事态严重了,皇上的银子绝不是好拿的。这说明皇上是不惜一切要做成这件事,真要搞砸了,后果不堪设想。
“兄弟,皇上的银子你都敢花?我确信,你正大步走在通往诏狱的路上!”赵阳大惊道。
“我天天都走在去诏狱的路上,这有什么办法,我隔壁就是镇抚司的诏狱啊。”况且道。
“这是两回事。”赵阳摇头。
“行了,他够烦心的了,你就别添乱了。”武定侯说道。
武定侯想了想,忽然拍案道:“我明白了!”
赵阳吓了一跳:“老爹,您明白什么了?”
武定侯看着况且问道:“你上午不是见过高拱吗?”
况且不明所以,点头道:“见过,我就是从他府里出来,然后直接到这里来的。”
“他没和你说什么?”
“没有啊,他也不明白皇上的意思,说是回头打听打听。”
“这个老狐狸。”武定侯骂了一句。
“老爹,您是实诚人,赶紧说啊,没看到况兄弟脸都憋紫了,再憋一会儿有可能小命不保。”赵阳道。
况且并没有赵阳说的那般不堪,却只是眼巴巴地盯着武定侯,知道他话中有话,而且是非常重要的话。
“皇上下决心要开放海禁了。”武定侯道。
“不可能吧,前天我还见过张大人,张大人说这事急不来。”况且有些不信。
“是,谁都是这样说,在最后没有完全敲定前,没人敢说真话。张居正就会跟你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这些大佬一个个都成了精,尤其是高拱。”
“那您是怎么知道的?”况且纳闷,贵族武将不是不得参政议政嘛。
“我知道是皇上前几天下了一道旨意,大致是询问我们如果沿海一个城市出现暴乱,我们需要多少兵力,需要多少时间可以平定,过后可以稳定多长时间,有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等等。”
“这跟皇上要放开海禁的事有什么关联?”赵阳问道。
“当然有,你想啊,皇上想若是开放海禁,就意味着朝廷要直接对海外展开贸易,海外的银子珠宝得上岸吧,那些地方都是地方豪族的地盘,他们能让朝廷把他们的财路断了?不造反才怪呢。”
“造反就直接平定呗,又不是剿灭不了他们。”赵阳道。
“剿灭不可能,只能把他们赶跑,可是官军不可能常驻,不然的话,官军就会比倭寇更扰民,再者大军在外,每天消耗的银两也是惊人的,那些从海外上岸的银子还不够大军的草料钱呢,最后朝廷只好撤军。等官军撤后,那里还是豪族的天下。以我行伍多年的经验,疆域的稳定才是开放海禁最难之处。”武定侯解释道。
“老爹,你说的这些跟况兄弟有关系吗?”赵阳问道。
显然他是越听越糊涂了。
“当然有,皇上为何急于提拔贤侄,并且让你招募人员,训练成军,还限定期限,就是因为皇上很快就会宣布开放海禁。”
“什么?!”况且震惊得站了起来。
“不可能吧,真要这样,地方豪族压不住的话,开放海禁就是空话。”赵炎忍不住插话道。
“所以才有贤侄的这个差事,皇上是要你带这支新军到开放海禁的地方常驻,不仅要镇压住当地豪强,还要打通海上航道,保护银子顺利上岸,平安通往内地。”武定侯进一步解释道。
听了武定侯这一番话,况且慢慢坐下来,不住的点头,他终于知道皇上启用他的原因了。虽说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很显然,武定侯的分析是最靠谱的。
“兄弟,得,你干脆自己去诏狱报到吧,那样还有万分之一的活路,带五千人马去沿海,连骨头都剩不下呀。”赵阳道。
“就是,那些倭寇进可攻退可守,攻则上岸掳掠,退则下海远飚,朝廷一点办法都没有,你去了形同搏命。”赵炎道。
“这就是皇上不惜自己掏帑银,不惜一切让你训练成军的原因,如果让户部拨款,这事根本通不过,那些人会誓死抗争到底。你知道朝廷里有多少人出自沿海各大豪族,在他们眼里,朝廷的利益远远没有他们自己家族的利益重要。”
“一群蠹虫,皇上若想彻底开放海禁,就该把这些人全都打进诏狱。”赵阳恨恨道。
“那是根本做不到的,他们在朝廷里都是清官,一文钱不贪,做官都有政绩,想抓他们没有任何借口。”
“那就先从他们家族抓起。”赵阳道。
“他们家族在当地修桥补路,赈济贫穷,抚恤孤寡,都是道德楷模,能上碑文的角色,怎么收拾人家?”武定侯冷哼道。
“他们唯一的错误就是把本应流向朝廷的银子全给截住了。每个家族都是富可敌国,朝廷却是一年比一年穷。”赵炎不由长叹一声。
谈到富可敌国,况且可是深有体会,当年福州郑家在南京对付他时,可是豪气冲天,连中山王府都不放在眼里,他听说海盗联盟八大家族,其实就是沿海各豪族的结合体,说是八大家族,其中中小族就不知道多少了。
武定侯父子三人看着况且,流露出同情的神情,训练好部队是到海边赴死,训练不好军队,皇上肯定饶不了他,真的有可能直接送诏狱,左右都没活路啊。这坑挖的,简直让人欲哭无泪。





大海商 第六十六章 扑朔迷离
“兄弟,你究竟是招谁惹谁了,怎么摊上这事了?”赵阳惊骇叫道。
武定侯道:“这只是我的猜测,未必真的如此。不过贤侄,你不会恰好跟沿海豪族有联系吧?”
况且摇头:“没有,我生活在苏州,后来成家在南京,跟沿海没有任何关系。”
“那就没有任何道理了,皇上如此重用你一定是有道理的,你好好想想,也许你的什么亲戚,或者,你母亲那一族的?”武定侯道。
“老伯,真的没有,我连海边都没去过。不过倒是想起一件事来,可是跟开放海禁没有什么关联啊?”况且挠了挠头道。
“什么事?”武定侯问道。
“是这样,我要成亲的时候,福州郑家忽然来搅局,拿着我岳丈大人早年跟他们订的娃娃亲婚约,想要从中把我们拆散。不过他们最后被魏国公轰走了,而且好像还遭受了诅咒,郑家三代几乎死绝了。”
况且当然不会说郑家那些人的死亡是出自小君的大手笔,就是跟武定侯也只能咬定是诅咒。
“我们也听说了,这事我姐姐给家里的信中提到过,当时我们还很担心你呢。”赵阳道。
“只有这些联系?”武定侯道。
况且想了又想,笃定地点点头。
“那就更没道理了,你要知道,这次皇上让我们做的计划就是针对福建漳州月港的。郑家的确在那次事件中大伤元气,可是你若是到了他们的地盘上,会遭受他们疯狂的报复,别说五千人,就是五万人也无法长期立住脚,五千人连骨头渣子都得被他们吞了。”武定侯越想越不对劲。
“就是,强龙不压地头蛇,郑家可不是地头蛇,即便现在在福建依然是豪族。皇上真要是派你去那里,不是借郑家的手杀你吗?”赵阳更是糊涂了。
“不会那样,皇上身边有的是能人,有一千种办法让一个人无声无息地消失,根本不用花这么大本钱。皇上不惜掏大把帑银,然后再借刀杀人?说不通,根本说不通。”武定侯连连摇头。
“就是啊,在那种地方,五千人仅够保护况兄弟自己,根本无法长时间驻留,只能快速进入,快速出来。皇上如果要派人保护开放港口,那就一定是要像钉子一样死死钉在那里。”赵炎也是一脸的迷惑。
“难怪张居正和高拱不跟你说开放海禁的事,他们估计是跟我一样想不通这里的环节,所以才不跟你说。”武定侯道。
况且摇头道:“不想了,反正我想要去海边送死,也得先过了皇上这一关再说,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难题吧。”
“也是,至少到海边送死是将来的事情。”赵阳道。
“乌鸦嘴。”武定侯狠狠瞪了儿子一眼,吓得赵阳一吐舌头不再说话了。
在城里一座府邸深处的一间密室里,没有烛光,也没有日光,黑漆漆的空间里只有几个声音回响着。
“他想要五千人?不行,我这儿一个人都不会给。”一个苍老的声音道。
“老兄,公子只是要五千人,我可是夸下海口,要五万人都有,你好歹给我点面子好不好。”另一个沙哑的声音道。
“面子?这是面子的事吗?他今天要五千,明天就能要一万,最后可能就要五万,他要人干什么?用咱们的人去给朝廷效力,难道他不知道咱们跟朝廷是死敌吗?”苍老的声音怒道。
“我也不想给,可是公子说了,不给就翻脸,咱们打马虎眼他会翻脸,咱们掺沙子他也会翻脸,你说怎么办?”那个沙哑的声音苦笑道。
“翻脸就翻脸!咱们保护他们一家几代人了,不知道付出了多少,他居然还能说出翻脸的话,这样的人不保也罢。”那个苍老的声音道。
“不保?要是他真的出了事怎么办,你难道不知道后果的严重性吗?”那个沙哑的声音也发怒了。
“果真出了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咱们现在干嘛非得弄个主子供着?干嘛咱们就不能自己做主?”苍老的声音道。
“自己做主?如果公子不在,任何人都无法把所有人团聚在一起,那样的话组织就会四分五裂,你想到过这样的结果吗?”
“不用去想什么结果,我是宁做鸡头不做牛尾,分家就分家,分家后咱们也足够强大,没有理由害怕。”苍老的声音道。
“足够强大?是跟朝廷比,还是跟护祖派比,还是跟海外的君王组织比?你不保公子,海外的君王组织巴不得如此,现在老爷子跟公主都在他们手上,如果他们再得到公子,咱们都得俯首称臣。另外组织里还是忠于他家的人多,不信你自己调查一下,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当年忠于建文帝陛下的大义。”
“是啊,若是建文帝在世,让我怎么效忠都没问题,可是为何我们要向况家效忠?”
“那是因为建文帝陛下有遗诏:若他不在,所有人要像忠于他一样忠于况家的人,以及况家后人。”那个沙哑的声音郑重道。
“我不管你怎么说,反正这次我坚决不出人,你若愿意出,就从你的那部分势力里出吧。”苍老的声音冷哼道。
陡然间,一个声音突然在黑暗的室内响起:“敢妄议建文帝陛下遗诏者死,敢违背陛下遗诏者死。”
“不,大人,属下不是……”苍老的声音忽然变得年青,而且惊慌恐惧。
随之这声音仿佛被剪刀剪断一般戛然而止。
“大人,您也来了?”那个沙哑的声音惶恐道。
空中并无回声,良久,密室打开了,一个人走出来,拖着一具尸体。
北镇抚司里,刘守有还是翘着两只脚,仰躺在太师椅上。
“那小子今天没来?”他问道。
“没来,大人。”
“估计是求爷爷告奶奶去了吧,这差事可是棘手啊。”刘守有悠悠地道。
他越想越是佩服皇上的神机妙算,当然他知道这不仅仅是皇上的构想,皇上后面还有一个神秘的国师,那是比高拱、张居正还要重要的人物,可惜他一直没能弄清楚这位国师的来历。
况且从武定侯家里出来,没有去锦衣第六卫衙门,而是直接回家了。
现在他离真相又近了一步,他一直想弄明白皇上的真正用意,现在看来已经非常接近了,只是还有一些细节需要进一步证实。
通过武定侯的分析,基本可以确定,皇上是要以福建漳州月港为开放口岸,那么,八成会派他去那里驻扎,像钉子似的死死钉在那里,为朝廷保护月港基地。
不然为何要给他五艘水师战舰?
战舰可以驱逐海盗的袭扰,为的是保护港口的安全。为什么要成立一个神机营?为的是在岸上保护港口,只有保护住港口,海外贸易才能顺利进行,海外输入的银子才能上岸,而且不被沿海豪族抢走。
至于海外贸易通道,连盐帮都知道找他重金买一条海外贸易通道,朝廷的信息不会不如盐帮,自然是运用他的影响力,得到一条海外安全通商渠道。
他如果能在福建站住脚跟,就说明地方豪强低头了,福建到内地的安全通道自然就畅通无阻。
他理解朝廷的难处,倭寇不是打不过,而是根本剿不灭,正如赵炎所说,他们进可以上岸骚扰,退可以下海远飚,等官军退去后再卷土重来。如此反复,朝廷疲于奔命,得不偿失,只能放弃沿海的利益,放弃海外贸易的收入。
倭寇并非一般的海盗,而是由沿海豪族组成的武装,著名的海盗联盟八大家族正是倭寇的大本营。
朝廷让他训练五千人,不过就是自保,想要长期驻留,必须得到海外君王组织的全力支持,甚至内地勤王派组织源源不断的输送人力物力。这样一来,死了不足惜,活着等于用自己的全部力量给朝廷白白打工,皇上这算盘也太精明了吧。
这样想固然很合理,难道皇上不知道自己根本无法调动这两大组织吗?进一步说,如果真的知道自己的底细,皇上怎么还能容得下?这不是个悖论吗?
各种疑问在脑海里搅和,他怎么也无法理顺,不过他知道的一点就是人员还得招募,锦衣第六卫必须建成,否则,他就不用烦心福建的事了。
“今天怎么样?”回到家里,萧妮儿上来问道。
“还是老样子。”
况且躺在外宅自己的卧房内,想着这些云里雾里的事。内宅的卧房被小姑娘占据了,不许他进去,他只好在外宅歇宿了。这都哪跟哪啊,还公子呢,在自己家里都得住在外宅。
“今天没去衙门办公?”萧妮儿问道。
“你怎么知道?”况且以为萧妮儿有担心他什么了。
“因为你今天身上没那么冷,另外你没回来就嚷嚷着要酒喝。”萧妮儿笑道。
哦,况且这才想起,这几天数今天的酒喝的最少,难道那鬼地方真的有那么大的诡异力量?哪天得找个风水先生看看,第六卫选址是不是有毛病,可别选个先天不利的地方建军啊。




大海商 第六十七章 大校场试骑
第二天上午,况且去他的锦衣第六卫牵出两匹马,然后直奔西郊大校场。
这里不仅是官军训练的场地,也是京军出征的集合地点。
况且一是为了练习骑马,二也是先来看看大校场是不是适合训练。
看到宽阔的大校场,他心里有底儿了,别说五万人,就是十万人同时训练也放得下。
大校场附近就是军马场,里面就是太仆寺每年买来的马匹在里面养着,这里的马匹都是驯熟的,还有许多马养在别的马场里。
况且的马在大校场上引人瞩目,毕竟是御马,从头到脚都显示着不凡之气。
“大人,您先骑哪一匹?”纪昌问道。为了尽快学会骑马,况且特地他拉来任马术教官。
纪昌牵来了一匹白马和一匹棕色马,都是纯色,没有一根杂毛,马的身上如绸缎般丝滑。那一股睥睨四方的气势,立马使得附近的马匹相形失色。
“这真是天马一出凡马空啊,先试着骑这匹白马吧。”况且笑道
他想玩把白马啸西风,可惜这匹白马根本不给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的面子,备好马鞍,他骑上去还不到十米,就被抛了下来。
好在他平衡能力强,在空中一个翻滚,居然稳稳站在地上。
“大人好骑术!”纪昌竖拇指赞道。
“你这臭脚捧得太明显了吧,我明明是被摔下来的,你还夸。”况且笑道。
“大人虽然是被摔下来了,可是你这姿势漂亮啊,一般人做不到。这些马都是没驯熟的,谁骑上去都得摔下来。不摔个嘴啃泥就是好样的。”纪昌道。
“有这说?”况且深表怀疑,不过他不懂马术,知道初学骑马被马摔下来是家常便饭。
他又试了一次,结果还是不到十米就被抛下来,这次他有准备,空悬之后立地更稳了。
“大人,您试试这匹棕马吧,好像性子没有白马烈。”纪昌道。
况且只好怏怏地拍拍白马的背,暂时放弃骑它了,白马不喜欢别人触碰,尥蹶子踢他,差点踢到他屁股上。
“哼哼。”不远处,一个正在骑马的人冷哼一声。
“你哼什么,不服说出来。”纪昌大怒道。
锦衣卫的人就是这脾气,不管到哪里,专治各种不服。
“不服怎么样,马是好马,可惜在你的手上糟蹋了。我这匹马好骑,要不咱俩换换,我给你一千两银子。”那人讥讽道。
“滚,有多远滚多远。”纪昌骂道。
“你让我滚?你先给我滚一次看看。”
那人显然不是一般人,身边带着十几个家人,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他。
不过那人见况且虽然年轻,身边有十几个护卫,所以没敢造次,只是想跟况且商量换马,还贴给他一千两银子。
况且懒得跟这种人计较,估计真是什么二世祖吧。
“算了,纪昌,跟这种人斗嘴没意思,咱们继续练习马术。”况且挥手制止纪昌,今天的任务是训练马术,不是干仗。
“便宜了这小子。”纪昌冷哼一声,不再搭理那人。
况且换了棕马骑上,果然好了一些,骑出五十米才被抛出来。
“大人,你需要熟悉它,跟它慢慢沟通,这样它才会认可你,与你作伴。马是通人性的。”纪昌道。
“怎么跟它沟通啊?”况且不解。
“怎么说呢,各种办法都有效,主要是抚摸他,用手的压力慢慢安抚它,让它感觉你是爱护它的,以后还要亲自喂他草料、给它饮水,慢慢就有感情了。大人如果只是想一般骑着玩玩,不必费事,有驯熟的马,很快就能骑,不过那样的话,人和马无论如何也达不到和谐的境界。”纪昌解释到。
可惜他一肚子马术经,语言表达能力却有限,说出来后总是显得不够专业。
况且点点头表示理解。他虽然没练过骑马,可是养过狗,而且跟狗能很好的沟通,想来马匹虽然不如狗通人性,但道理大概差不多。
他慢慢抚摸着马匹,感受着马背丝滑的皮毛,然后想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给马匹,可惜马全然不领情,依然尥蹶子踢他,再次引来旁边一阵哄笑。那人显然不甘心,还在附近转着圈的遛马,想找机会跟况且商量换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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