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尚南山
况且牵来的御马在爱马的人眼中就是瑰宝,那人已经抛出一千两银子的重金,见况且根本不理会,还以为是给少了,当然他一看这两匹马就知道没有五千两肯定拿不下,不过他见况且分明就是刚学骑马的雏儿,压价是欺负他不懂马。
况且的确不懂,更不知道这些马的价格,可是他根本不想卖,也不能卖,这是皇上赐的御马,他就是疯了也不敢卖掉。何况银子在他还是个事吗?
况且重新骑上马,手持缰绳,慢慢放马缓缓跑着,这次马不知怎么懂了他的意思,居然小步慢跑着,一直转了一圈也没发性子摔他。
“大人,就这样,对,先让它慢慢跑,熟悉了再稍微加点速度,学骑马不能性子急。”纪昌骑着马在旁边跟着。
况且骑第二圈时,旁边那人蓦然骑着马横冲过来,况且坐下的马受了惊吓,一下子就把况且抛在半空,然后撒欢似的跑开了。
况且也是被吓了一跳,这次没站稳,摔了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王八蛋!”
纪昌一马鞭子抽过去,大骂一句,然后也不管打着没打着,急忙过来看况且怎么样。
“大人,您没摔着吧?”
“废话,哎哟,我都结结实实摔地上了,这还叫没摔着吗?”况且觉得身上骨头好像断了两根,屁股跌成了八瓣,甚至有高位截瘫的感受。
“混蛋!”
“王八蛋!”
守在旁边的护卫都激怒了,不用吩咐,上去五六个用马鞭子抽打那个冲撞况且的家伙。
那人也不是省油灯,身边也有十几个人护卫,双方登时开启了群殴模式。
“瞎了眼的狗东西,不知你爷爷是谁吗?不知你爷爷的爹是谁吗?”
况且听到这话,气的差点回他一句:尼玛,难道你爹是李刚吗?
他揉了揉屁股,然后活动一下两腿,感觉好了许多。
“老子管你是谁,管你爹是谁,给我打!”
锦衣卫的人在北京从来没吃过亏,在大校场居然被人小瞧了,还搬出他爹吓唬人,锦衣卫的人是吓大的?
“小的们,给我用力打,全都打趴下,把那两匹好马抢过来。少爷我重重有赏。”惹了祸的家伙远远躲在一边,指挥他的手下围攻况且的护卫。
“想倚多为胜?实在想多了吧,也不去打听一下爷是谁。”纪昌冷哼道。
况且的护卫没得到命令,所以没敢下重手,虽然人少受围攻,气势上丝毫不弱。
“大人,那个王八蛋想抢您的马,怎么收拾他们,就等你一句话了。”
“都撂倒吧。”况且最恨这种主儿了,就说了一句。
“大人发话了,全部撂倒。”纪昌大喊一句。
“得令!”
况且的护卫们冲锋似的一拥而上,片刻间,那家伙的十几个护卫被冲的七零八落,有几人被冲下马,摔落在地,大呼小叫。
又过了片刻,十几个人全都被况且护卫们的马鞭子抽下马来,一个个鼻青脸肿,脸上身上伤痕累累。一个个哎哟哎哟大叫不止。
“混蛋,你们是什么人,敢下死手,你们不想活了?”
“混账王八蛋,打了我们你们都得死。”
况且的护卫们听到这些骂人话,更是怒不可遏,提转马头回来,又在每人身上抽了十几鞭子,抽的这些人再没有一点脾气。
那个少爷模样的人已经被况且的一个护卫单手擒了过来,横放在马鞍上,然后骑着马过来禀报:“大人,这个王八蛋抓来了,怎么处置。”
“你们不能动我,我爹就是大校场的总管。你们得罪了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家伙大叫起来。
众人大笑起来,以为这家伙的爹是什么了不得的角色,原来是这个大校场的总管,就这么个芝麻绿豆大的官也好意思说出来显摆。
况且都有些同情他了,好笑道:“扔出去吧,让他们滚的远远的,再见到他们一次,就抓回去审讯,正好什么事都没有,先办两个案子也不错。”
护卫们拍手叫好。
“你们是什么人啊?”那个少爷感觉有些不妙了。
“别问了,说出来吓死你。”纪昌都懒得跟他计较。
几个护卫抬头抬脚使劲儿把这个少爷扔了出去,就像扔一块石头似的,这人真如石头一般摔在地上,要多结实有多结实。
“我家大人吩咐了,都给我们滚的远远的,再见到你们就不客气了。”一个护卫大声道。
这位少爷可能真摔得重了些,半天没爬起来,还是一个家人爬起来,过去抱住少爷踉踉跄跄地走了。
不一会儿工夫,这些人和马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大人,以后咱们出来还是把牌子带着,有您那两块锦衣卫指挥使的牌子往这儿一竖,就没人敢过来闹事了。”纪昌道。
“没必要,有时候低调点还是有好处的,以后除非我吩咐,不许再亮那两块牌子。”况且道。
他今天不但没有带那两块静街的牌子,连飞鱼服绣春刀都没穿带,只是想很低调地练练马术。可惜人一低调,就有人上来欺负你。
大海商 第六十八章 倭寇与俺答
这个小插曲过去了,况且继续练习骑马,他还是先缓步慢跑,在大校场绕圈子。
“很好,大人,有点摸样了。”纪昌骑着马亦步亦趋地跟着,还不停地鼓励着。
“可以放快点速度了吧。”况且扬了扬鞭子,说道。
然后他轻轻一夹马腹,马嗖的一声冲了出去,如同火箭一般,在况且紧张地抓着马鬃飞奔之际,马好像生气了,突然发出一阵嘶鸣猛地人立而起,把况且掀飞了出去。
况且这次没有屁股着地,还是稳稳站在地面。
“这畜生听不懂我的话,我叫它慢慢加速,它却跟钻天猴似的冲出去了。”况且气急败坏道。
“大人,这可不怪它。你夹马腹的力道可能太重了,另外要缓缓加速的话,也不要夹马腹,而是通过放缰绳的力度。这么说吧,大人,成熟的骑手一般时候都不会夹马腹,那样对马会有伤害的。”纪昌道。
“啊,是这样啊?”况且不明白。
“大人,马靴是有倒刺的,马肚子最柔软,最受不了的就是被刺肚子。一般只有在最危急的时候,也就是逃命的时候,才会这样做,马会理解就是不惜一切狂奔逃命。”
况且挠挠头,小说里不都是写夹马腹加速吗?看来小说家真他奶奶的不靠谱啊。
他看看脚上穿的马靴,果然有一层倒刺。
他这身骑装和马靴是跟护卫借的,他自己没做。原来没想到骑马,还是张鲸提醒了他,再加上昨天武定侯分析说,他有可能要去福建驻扎,那地方可是虎狼之地啊,学会骑马很有必要,最起码可以增加一个逃命的手段。
“大人,您是第一次骑马吗?”一个护卫问道。
“也不是第一次,这是第二次,可是怎么感觉就跟第一次似的,我上次骑马并没被摔下来啊。”况且也纳闷。
“大人,您上次骑的那一定是驯熟的军马,因为被人骑惯了,比较温顺,一般不会把人掀下来。这御马从没被人骑过,犟的很,老实说您现在既是练习马术,也是在练习驯马。不过真正的坐骑一定要自己驯熟了,才能做到人马一体。”纪昌道。
况且点头,没想到骑马的说道这么多。
“大人,您很了不起了,真的,一般驯马师开始驯马可能还不如您呢,摔得七荤八素的太正常了。”一个护卫道。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没被摔死的都是好汉?”况且笑道。
“差不多吧。”纪昌道。
众人跟着大笑起来。
况且继续练习,他这次还是先缓步慢跑,然后像纪昌教的那样,一点点放松马缰绳,果然马开始慢慢加速,直到他不再放松缰绳为止。
有门,况且心里暗喜,看来马还是可以跟人沟通的,只要找到正确的办法。
中午,他们派人去附近的熟食店买来热腾腾的包子、酱牛肉、酒还有热茶。
况且吃了四个包子,喝了一大杯热茶就算填饱肚子了,护卫们则是包子、酱牛肉和老酒一起吞下肚子里。
“你们原来有过军营生活吗?”况且问道。
纪昌笑道:“大人,我们都是行伍出身,有些弟兄是从民间挑选的,也要送到军营过上半年或者一年。您要是问我们是不是比军人差,不能打仗,不能吃苦?我的回答是,我们至少比军中的精兵还要强那么几分。”
况且点头:“那就好,以后真可能有硬仗打,你们别只顾着护卫我逃命。”
“大人,是要打仗了吗?去哪儿,出塞打俺答?”
“出塞打仗好啊,好久没领略大漠风光了。”
“是啊,自从嘉靖年以来,皇上严格约束边军,不许擅开边衅,几十年没打大仗了。”
护卫们听说有硬仗打,都围上来问询。
“有可能出塞,不过更有能是到沿海打海盗。”况且沉吟道。
他当然不敢把具体任务说出来,何况这个具体任务还是武定侯的分析,究竟是不是这回事还难说。
“这个……”
护卫们听说要去打海盗,兴致都低落下来。
“怎么了?海盗和倭寇比蒙古部落还难打?”况且问道。
“不是,大人,这是两回事……”一个护卫欲言又止。
“怎么个两回事,说来听听。”况且催问道。
“大人,跟塞外的蒙古人或什么部落打,干脆,反正塞外的人容易辨认,见着就打,见着就杀,强壮的男性一律砍头,老弱的也杀,妇女就归兄弟们了,孩子抓回来还可以卖钱。牛羊自然不用说,吃不了的都赶回来。”纪昌开口道。
“这……这也太野蛮了吧?”况且咂舌道。
日内瓦条约没人遵守吗?
他转念一想,自己也苦笑,算差年头了,那年月哪有日内瓦条约,就是有也不会有人遵守。
纪昌苦笑道:“大人,每次那些蛮子攻破边塞,进入内地,干的就是烧杀抢掠,就跟野兽没有区别。所以咱们每次出塞打仗,也就是报仇雪恨。”
“嗯,那打倭寇或者海盗有什么区别?不也是一个道理吗?”况且继续问道。
“大人,这个事比较太复杂,官军每次跟倭寇打仗都很窝囊,具体原因很多。”一个护卫道。
“怎么个复杂法?不就是沿海有一些家族勾结倭寇和海盗吗?”况且说道。
“这只是其中之一,沿海一些地方,别说大家族勾结海盗,就是一般的渔民都帮着海盗,甚至有不少渔民也是海盗,倭寇其实就是海盗,是跟着海盗的喽啰,海盗雇佣他们就是把朝廷的怒火引到倭国去。”纪昌道。
“是不是有些像扬州的盐帮?”况且问道。
“盐帮?”
护卫们都没反应过来,大人的脑回路过大了吧,怎么一下子跳跃到盐帮了?
“我的意思是说,是不是当地的渔民都参加武装走私,等朝廷派官兵围剿时,他们就武装对抗,也成了海盗的一员。”
“对,就是这个意思。”纪昌道。
“大人,最麻烦的就是这个。你去杀倭寇,杀着杀着,就有人上奏朝廷,说官兵杀良冒功,残害良民。官兵虽然觉得冤,可是有嘴也说不清,很多被杀的人的确不是倭人,而是沿海大家族的人或者上当地的渔民。朝廷查实之后,将士们没有功劳反而有罪。”
“原来剿灭倭寇的总督胡宗宪胡大人就是因为得罪沿海几大势力,被他们在朝廷里的人活活弄死在监狱里了。”一个护卫咬牙切齿道。
况且沉思着,胡宗宪并非名将,率兵剿倭寇打的很难看,但是他毕竟剿灭倭寇有功,最后文官给他安个严嵩党羽的罪名下狱,嘉靖帝一直想放他出来,也没能如愿,最后惨死在狱中。
“大人,您不是说着玩的吧,咱们是锦衣卫啊,无论大漠还是沿海,咱们没有这些任务,除非是去捉拿犯事的官员。”纪昌疑惑道。
“我就是说着玩的,你们别放在心上。”况且道。
况且继续练习骑马,一直到傍晚,基本学会了如何控制马的速度,但也只能跑单线,许多骑术技能还没入门。
“大人,您这就很了不起了,这可是从头驯马啊,一般来讲,就是驯马师驯熟一匹马也要十天八天时间。”纪昌道。
“看看我十天八天能不能把这匹马驯熟吧。”
况且恨恨地看着旁边悠然自得,扬蹄奋进的白马,一脸的傲然,根本瞧不起他。他还只能干瞪眼,一点脾气没有。
这可是御马啊,总不能用上武则天的三板斧,鞭子、锥子、刀,那太不人性化了。
武则天驯马有个诀窍,先用鞭子抽,不服再用锥子扎,还不服直接杀掉吃肉。
这两天慕容嫣然和周鼎成都在跑人员招募的事,催各地把人员送过来,况且昨晚对他们说了要增加初选人数,最好达到五万人,然后在这五万人中最后选出五千人。
两人听了都在发呆,不知道况且究竟要打造的是什么军团,十选一的概率,这也过于优选了吧。
两人有点犯难,只好对况且说,别看有人说送来五万人没问题,那只是说说,真正要做到也不容易,尤其期限如此急促。
商议到最后,决定采取折中办法,先让各地送来一万人,再在京城各地张贴招募帖子,在本地和附近招募四万人。
昨晚况且就把招募帖子写好了,今天叫人誊抄若干份,然后在城内大街小巷张贴,在附近的县镇也要张贴。五十个护卫领命而去,一时间大街小巷纷纷扬扬。
招募的日期定在五天后,设定这个期限是考虑到各地送来的人,正好到达的北京,这样的话,所有人就掺杂在一起,不会引人注意。
把两匹御马送回马厩后,马夫上来小心查看马的情况,脸上都有不高兴的神色,深怕况且糟蹋了两匹马似的。
这些马夫都是随马匹一起来的,只有他们知道怎么喂养这些御马,他们像供奉祖宗似的供养这些马。
看到况且手中的马鞭子,一个马夫怒了:“这马不能用鞭子抽的。”说完赶紧查看马的情况。
况且悻悻然,他没用鞭子打马啊,可是骑马总的有根马鞭子吧?这是起码的装备。
大海商 第六十九章 天下第一
“我说老赵,你干脆把这些马请回你们家热炕头供养着吧。”一个护卫戏弄他道。
“这里比我家热炕头舒服多了。”
马夫老赵嘟囔着,再看马并无任何伤痕,这才放心。
况且倒是没觉得这些马夫可笑,相反很是敬佩他们的敬业精神,御马监的人,专门为皇上养马,他们把马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御马昂贵,也娇贵,喂养这些马比喂养孩子费事多了,也费钱多了,若是饲料和各种费需要况且出,况且可能还真得会感到肉疼。
“赵师父,这些御马是怎么挑选出来的,从哪儿选来的?”况且问道。
老赵眼睛一瞪:“跟你说有嘛用?说了你也不懂。”
况且摸摸鼻子,没想到在这儿也会碰钉子。
“大人,您别问他,问他他也不知道。老赵是回家只认得老婆孩子,当差只认得这些马。选马什么的他哪儿懂?”一个护卫道。
“小猴崽子,不用激我,激我也没用。”老赵说着,径自走了。
况且摇头苦笑,这些宫里出来的人都是鼻孔朝天,根本瞧不起宫外的人,或许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一个贵胄子弟,侥幸获得皇上青睐,骤然间富贵而已,不足挂齿。
不过让他们来饲养御马的确是好主意,不然这么好的马在自己手上真可能糟蹋了。
况且走过去摸了摸他今天骑的棕马的马头,然后潇洒地摆手来个拜拜,走出了马粪味刺鼻的马厩。
巧了,他走出去时,正好碰到刘守有下班回家。
刘守有定定地看着他,缓声道:“况大人,今天骑马去了,没怎么摔着啊,其实啊被马摔死也是挺舒服的,还能弄个殉职。”
况且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死过去。
“这个乌鸦嘴,撞到我手上,非杀了他不可。”
回到家里,况且把骑装脱了,帽子摔在地上。
“怎么了要杀谁啊?”萧妮儿莫名其妙。
“刘守有这个滚蛋,天天见面就劝我自杀。”
“这人怎么这样啊,咱们也没得罪他啊。”萧妮儿奇怪道。
“你甭和他较劲,他可能是皇上派来专门挤对你的。”周鼎成道。
“那皇上为啥这样做啊?”萧妮儿捡起况且摔在地上的帽子,又把他的骑装挂起来。
“谁知道这混蛋怎么想的,张大人还说这家伙是名臣之子,我看比路行人还混蛋。”况且咆哮道。
“他是故意的,你别上他的当。”周鼎成道。
“可是为啥啊?”萧妮儿还是这样问,她真的不明白。
况且也不明白,气呼呼坐在椅子上,心里筹算着,哪天皇上真把他逼急了,他就是跑路,也得先把刘守有宰了。
“我觉得是这么回事,皇上可能怕你太顺风顺水的,就没干劲了,所以安排他给你设绊子,没事刺激刺激你,这样你向前冲的劲头就更足了。”周鼎成道。
况且听他这样说,觉得有些道理,心里的气消了许多。
“大哥,你今天跑的怎么样?”况且问道。
“问题不大,五天之内计划好的人应该能到齐。”周鼎成道。
“什么叫问题不大,不能有任何问题。”况且嚷道。
“你看你这才当官几天啊,官味儿十足了。我说问题不大就是没问题,你不也经常这样说吗?”周鼎成反击道。
“是,我是被他们快给逼疯了。”
况且喝了一大口萧妮儿刚端上来的茶,喘口气说道。
“慕容前辈那里哪?”他又问道。
“前辈还没回来呢,她那里应该更没问题。”周鼎成道。
“这关系到事情的成败,绝对不能指望民间挑选的人,骨干必须是我们自己选送的人。”况且口气坚决地说道。
武定侯推测开放海禁,皇上派可能会派他去保护港口的事,他没敢说,一是这事现在只是分析,不是结论,二是如果说了这事,勤王派内部热衷于造反的人可能会起事捣乱。
他们造反的最终目的况且不知道,但他知道,像勤王派这样在底层拥有广大教众、新信民的组织,一旦造起反来,真有可能颠覆朝廷,引发大动乱。如果那样,将民不聊生,生灵涂炭。
况且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而且还打着他的旗号。
吃过饭后,慕容嫣然还没回来,况且出去询问护卫们张贴招募帖子的事。
护卫们向他做了汇报,基本上大街小巷没有落下的,附近的县镇安排当地官府去张贴了,锦衣卫安排的事,没人敢怠慢。
“大人,为何招这么多人,咱们不是只有五千多人的编制吗?”一个护卫问道。
“这次要精中选精,十个里面选一个。”况且道。
“咱们不就查查案,抓个人什么的吗,用得着这样精选?”又一个护卫问道。
“打造一支精锐之师不好吗?”况且反问道。
“当然好,当然好。”护卫们不敢开口了。
况且想了想,回去穿好冠带,带几个护卫去了张居正府上。
走到张府大门口,却见等候召见的人排满了整条街,一排是轿子,一排是马和马车。
“这不是况大人吗,您也来求见张大人?”一个外省官员看到况且,上来打招呼。
“我不用求见,直接进去见。”况且笑着向前走。
“这位就是况大人吗?”
“就是他,直接被皇上钦点锦衣卫指挥使的那个江南才子。”
“难怪不用排队,直接进去就能见大人,原来是京官,还是大员。”
“不是这个原因,人家原来就是张大人的幕僚。”
“哦,是这样啊,张大人不愧是通天的人物,幕僚都能直接升指挥使。”
求见的人七嘴八舌议论着,求见张居正的心更热切了,以为况且的官就是张居正给弄来的。
况且啼笑皆非,这些外省官员消息还真是不灵通。
他进去后也没马上见到张居正,张居正正接见一个外省按察使,等了一盏茶时候,才有仆人来通知他去见大人。
“大人今天可真忙啊,我不会打搅了您吧。”况且笑道。
“没办法,回来就得面对这些。不过也有好处,可以从他们嘴里得到一些情况,都是纸上得不到的。你那里怎么样,还是门可罗雀?”张居正笑道。
“老样子,不过也好,若是天天车水马龙,我可受不了。”
“习惯就好,没人天生习惯如此,我也喜欢闭门读书,享受一个安静的夜晚,可惜做不到了。”张居正叹道。
“我今天回来的时候看到你的招募帖子了,到处都有,围观的人还不少。不过你何必这样招募,可以从御林军、京军挑选人员啊,这样多省事。”张居正奇怪道。
“还是按锦衣卫的传统来吧,他们的底层人员都是民间招募的。”况且道。
“入乡随俗,也好也好。”张居正语意深幽。
“大人,晚生今天来只是求证一件事,皇上是不是决议开放海禁了?”况且正襟危坐道。
“你怎么知道的?哦,看来你消息够灵通的。这事前两天皇上刚找到我和高相两人秘密商议,现在还没有任何人知道。是高相告诉你的吗?”张居正很是诧异,也略有担心高相出手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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