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大海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尚南山
“那要是都落实了……”况且说着不寒而栗。
“算了,不说这些了,锦衣卫的人遇袭,这是好事,他们最好都死光光。”周鼎成恨恨道。
“你别忘了,刚才你还想加入锦衣卫。”况且笑道。
周鼎成道:“两回事,这个是你全新打造的第六卫,跟他们无关,第六卫不过是打着锦衣卫的幌子,实则做别的事情。”
况且也这样认为,皇上让他组织第六卫,绝不是用来负责侦缉、抓捕、审讯、定罪的锦衣卫,如此高的标准,一定是一支特种部队。
“对了,这事还得跟你汇报一下,这些教头呢,报酬是每个月一百两银子,那些选中的人员训练期间是一个月十两银子,伙食服装等费用全包,租用大校场的那些宿舍是一个月两百两银子。至于别的费用现在还没产生。”周鼎成道。
“大校场附近那些宿舍还得花钱去租?”况且皱眉道。
“当然,那是京军修建的,他们说了不给银子也行,就拿皇上的圣旨给他们。”周鼎成道。
“算了,还是给他们银子吧。圣旨我倒是能弄来,不过不想跟他们费这些心思了。”况且大手一挥,一点不心疼,反正张鲸跟他说了,所有费用实报实销,不用给皇上省银子。
“人员怎么都能弄个差不多,可是军官从哪儿选?这些人又如何训练?”况且觉得这是个大问题。
一个卫的编制中,千户、百户、总旗、小旗的也不少。这些不能从那些人中产生,至少现在还不能。
“军官人选你不用愁,这几天来打听的人多了,都是军官,百户级的就有一百多人,千户级的也有四五十人,你不是在里面关着吗,这些人心里没底,就没有直接报名。”周鼎成道。
“如果一个都不要,能不能想法带这支队伍?”况且突发奇想。
“这不行吧,都是力士级的,的各项指标都有什么,我们拿到的可是武定侯给设定的标准,你不会另有一套吧?”
“不是,我会另给大家一个指标,不过是针对各位教头的。”况且道。
“针对我们的?我们还要接受考核?”一个教头指着自己的鼻子笑道。
“不是考核,而是奖励制度,达标一项有一项奖励,最后全部完成就是一千两银子。”况且道。
“好啊,都是哪些指标?”
教头们跃跃欲试,一千两银子对谁来说都不是小数字,他们更是志在必得。
“这个,我回头再完善一下然后给大家。”况且说完就回去了。
周鼎成跟进来,也迷糊道:“什么另外的指标?我怎么没听明白。”
况且笑道:“我刚刚想到的,咱们人员不是不足吗,又不能降低标准,那就在这些教头身上挖潜力,让他们最大限度的保留人员,不要有点小毛病就淘汰,这样他们多出些力,咱们多得一些精兵,就是多花银子也值了。对了,这个指标你来拟定吧。”
周鼎成气道:“你是皇上啊,什么事都让下面人干,我还成了拟旨的了。”
“对,拟旨,那你就是内阁掌印首辅大学士了嘛。”况且哈哈大笑道。
周鼎成气的火冒三丈,却也没辙,其实他明白,况且只是突发奇想,怎么做到根本没谱,这事还真的必须必须由他来制订,他是毕竟训练人员的行家。这其实就跟教授武功差不多,只是更加粗暴些,目的性更强些。
“对了,武当不是有八卦阵吗,适合不适合咱们演练?”况且又想到这事了。
“瞎想,八卦阵表演倒是好看,要是遇到劲敌,一阵强弓硬弩下,全成筛子了。不过戚继光倒是有一些适合战场上用的战阵,到时候不妨请他来传授。”周鼎成道。
“嗯,这事到时候跟张大人请示吧,戚帅在蓟镇,来往还是很方便的。”况且道。
中午,况且让人给这些被招募的人员买来包子馒头酱肉老酒,在一间间空房中摆上桌椅,让他们在里面吃饭,他和周鼎成、赵阳带着一百个教头去了一家酒楼。
吃过饭后,他带着这些人原路返回,刚要走进第六卫时,被北镇抚司的一个人叫住了。
“况大人,我家大人有请。”
“刘大人找我有事?”况且心中一惊,也不知刘大人又演哪一出了。
那人怔住了,刘守有只是让他来请况且,他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好吧,我去见刘大人,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况且对周鼎成、赵阳和众教头道。
看着北镇抚司,所有人都有种阴森的感觉,其实北镇抚司的院子里还是洒满阳光的,仿佛皇恩浩荡,可是所有人从其中感受到的只是那种令人畏惧的阴森。
“刘大人找在下,所为何事?”
走进刘守有的办公室,况且看到刘守有没有仰靠在太师椅上,而是正襟危坐在桌子前,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况大人,咱们锦衣卫摊上大事了,你知道了吧?”刘守有说道。
“知道一点,曹大人上午来说了几句,只不过他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况且如实道。
“不管是什么大事,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事,可能是锦衣卫成立百年从未遭遇到过的灾难。”刘守有眉头皱的如两座山峰。





大海商 第九十四章 玩笑开大了
况且看着刘守有,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既然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为何找他来?
“况大人,我听说路大人他们出去出调查你来京途中遭遇到的一系列袭击,结果就在他们调查这些事的过程中,却被人攻击了,况大人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刘守有问道。
况且不悦道:“刘大人,您是案子办太多了,眼里看到的全是犯人。这是在审问我吗?”
“你别误会,如果我说错了,你可以指出来。我只是想了解情况,没有其他意思。”刘守有道。
“第一,你说的一系列袭击都是针对黄锦黄大人还有那些大内侍卫发起的,我何德何能,值得有人大动干戈?这说法是大内侍卫事后总结出来的定论,他们有不少原本是江湖中人,在江湖中也有不少仇家,所以可能是那些仇家趁他们离开大内,就下手了。这些应该在他们返京后朝廷都知道的吧?第二刘大人怀疑我搞什么小动作,我没这本事,再者说了,我也是锦衣卫的人,哪怕是跟内部的人争斗,也是明着来,就像这次械斗一样。刘大人若没有别的事,我就走了。”
况且说完,转身就走。
“况大人留步。”刘守有急忙叫道。
“刘大人,你如果有什么证据就抓我,否则我就回去了,公务忙着呢,没有闲工夫。”况且转身看着刘守有,森然道。
他真的发怒了,刘守有这不是当面诬陷人吗?这话放到大堂上讲,等于是直接指控他对锦衣卫遭到的攻击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甚至暗示是他安排什么人干的。欲加之罪也不能如此明显吧。
“况大人真是年轻气盛,我只是随便问问。”刘守有笑道。
“刘大人随便就对皇上钦点的指挥使欲加之罪,是不是想谋反呢?别急,我也是随便说说。”况且针锋相对。
刘守有一时语塞,竟无言以答。
他的确有些调侃况且的意思,同时他也认为锦衣卫遭到的攻击跟况且有某种关联,想要好好查查。当然攻击未必是况且指使,他认为况且没那么大本事,不然也不会在这里苦苦练兵了。
他的官职比况且高,本来想况且在官大一级压死人的官场游戏规则下,他怎样开玩笑,况且也得忍着,没想到这小子一点不含糊,马上反击。
况且冷笑道:“我上任前张大人还对我说,刘大人是名臣子弟,很有名臣风范,今日可是见到刘大人的风范了。不过是个罗织高手,跟唐朝的酷吏有的一拼。张大人是看走眼了,下回我要提醒一下。”说完,他转身离去。
“况大人,请留步。”刘守有急忙追上几步,可惜况且已经走到院子里了。
刘守有心中一沉,这个玩笑开大了,梁子算是结上了,回头还得找人解开。他听得出况且话中带有威胁的味道,今天这件事肯定会传到张居正的耳朵里,他对张居正同样畏惧,现在整个朝廷的人都知道,徐阶是明日黄花,谁也惹不起的人有两个:高拱和张居正。
刘守有也是皇上的心腹,北镇抚司跟都指挥使司平级,实际上刘守有比路行人的地位更高,因为北镇抚司不但是皇上亲自指挥,而且是皇上把自己想要审问、不想三法司插手的案子都交给北镇抚司,锦衣卫抓的人未必都交到北镇抚司,大部分还是转到刑部那里了。
正因为是皇上的心腹,他才明白谁是真正惹不起的主儿,况且跟张居正的关系朝廷上下都知道,说是门生也好,说是子侄也罢,反正就是这么亲密的关系。
刘守有有些郁闷,自己没事开他的玩笑干什么,这下惹出祸事来了。如果张居正真的恼他,给他使点绊子,以后就没他好日子过了。
自况且上任来,刘守有就喜欢逗他玩,况且都忍了,刘守有就以为况且是敬畏自己,没想到况且突然间就翻脸了。
“大人,出什么事了,我看况大人气冲冲走了。”刘守有的一个属下过来问道。
“我跟他开个玩笑,尺度有些大,这孩子就受不了了。”刘守有苦笑。
他的属下暗自腹诽:您那些玩笑没人受得了,动辄就拿十八般酷刑说话,泥人也得爆发。
“那怎么办,这家伙刚跟秦端明打了一架,正在火气头上,不会一会儿带着人冲击咱们吧?”他的属下有些发慌。
况且仗着圣上宠爱,什么事都能干出来。大闹京城都敢干,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刘守有笑道:“他还不至于失去理智,这种事不会干,不过会不会有别的事就难说了。这小子可是不受任何委屈的。”
刘守有在心里打定主意,得派人去张居正府里说明情况,还得让张居正做和事佬。
很少有人知道,刘守有和张居正的关系其实很不错,只是没有况且这么亲厚。
况且回去后,周鼎成问他刘守有找他什么事。
况且大怒道:“这个王八蛋,居然想要诬陷我跟锦衣卫遇到的攻击事件有关联,什么狗屁名臣子弟,分明就是酷吏,整天变着法子想整人。”
“怎么回事?”周鼎成追问。
况且就把事情经过说了,周鼎成仔细琢磨琢磨,忽然道:“我看他未必是有意诬陷,如果是诬陷,就不会当你面说了,而是到皇上那说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他的想象有一定的合理性?”况且不解道。
“我倒是觉得,他是想借此告诉你,皇上让锦衣卫调查那些事,实际上就是在查你?”
“他哪有这份好心,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天天叨叨要让我去享受酷刑的人。”况且怒气依旧。
“什么人不要紧,谁在那个位置上都是一样,不过我可以肯定,他当面说出来就不会是恶意,如果是恶意就不会向你透露风声,而是在背后下手。”周鼎成旁观者清,一番话不无道理。
况且听他这样一说,脑子冷静了一些,可还是不能接受刘守有的这种“善意”,哪有以诬陷的方式表示“善意”的?他自从见到刘守有的第一天起,对他印象就不好。如果说路行人有威慑力的话,这个刘守有可能就是落井下石的高手。
“你打算怎么办?”周鼎成问道。
“我打算怎么办?什么也不办啊,骂他几句出出气,以后他请我也不去,除非带着圣旨来抓我。”况且道。
他还没晕头到因为几句话就带着人冲击北镇抚司的地步,这跟秦端明之间械斗不是一回事,连他自己都认为冲击北镇抚司就是造反。
“不接触也好,这些人都太阴了,不管好人坏人,躲着就好。其实锦衣卫里真的没好人。”周鼎成笑道。
况且以前对刘守有礼让三分,实际上不仅是官职高低的事,还有张居正说过刘守有名臣弟子,人很不错,所以也就信了张居正的话,对刘守有很敬重,孰料他今天跟玩了这一手,一下子让人失去了对他的信任和敬畏。
下午外面招收考核的事照常进行,况且在屋里生闷气,先是拿着笔写字,然后忽然铺开一张纸,画了一张狰狞恐怖,欲择人而噬的恶魔,画完后在上面写上了“刘守有”三个字。
周鼎成进来休息时看这幅画,乐了,况且有时还是孩子性十足,这可跟他现在的官职大不相符。
“我真想把这幅画贴在他脑门上。”况且恨恨道。
“贴在他脑门上很难,贴在他后背上还能做到。”周鼎成笑道。
“怎么能做到,他身前身后跟着一堆卫兵呢。”况且冷哼道。
“那也能做到,不过得挑个好时机,让他大大丢把脸。”
周鼎成看着那幅恶魔图,忽然觉得跟刘守有真有几分很像,忽然也是孩子性大发,很想搞一把恶作剧。
“你又打小君的主意了吧?”
况且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心思,除了小君的空空妙手,谁能在别人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把画贴到刘守有的后背上。
“这种缺德事就得他干,我还真干不来。”周鼎成把技不如人说的理直气壮,很有道德感的样子。
“好,这幅画给你,你找小君合计,今天这仇非报不可。”况且真是气坏了,这等招数他平时连想都不会想的,今天却不管不顾了。
“好嘞,这事交给我,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周鼎成把画收起来。
提到小君,况且忽然联想到一件事,忙道:“你说小君那天急匆匆离开,很是诡异,这几天也没见他的影儿,锦衣卫这些事不会是他干的吧?”
小君倒是有这个能力,他要是大开杀戒,以锦衣卫人员的身手来说,百八十人不够他一次杀的。
“不会是他。咱们还是等路行人他们回来,就能知道一些消息了。你得稳住心神,是不是受原来那些事刺激了,不然你今天对刘守有的话不会反应这么激烈。”周鼎成道。
“我反应激烈吗?”况且怔住了。
“当然啊,按说他以前跟你开过更大的玩笑,你也没恼过,今天几句话,你就翻脸了,不会是遇到刺杀的经历对你现在还有影响吧?”周鼎成有些担心。
况且没说话。遇到刺杀,当时他吓得根本感觉不到什么,等到恢复神智时,看到的不过是躺在地上的尸体,那次途中一连串的刺杀也让他麻木了,就像在城内那次二连环刺杀一样,过去了他好像就彻底忘掉了,难道这些事并没有完全忘掉,只是被压住了,储存在大脑里,现在又像沉渣一样泛起了?
他并不认为中午应对刘守有过激之处,开玩笑是有限度的,不应该把他跟城外锦衣卫遇袭的事扯上瓜葛,哪怕是莫须有的都不行,贼咬一口入骨三分,更何况是出自刘守有之口。




大海商 第九十五章 床底刺杀
况且完全镇静下来后,给张居正写了封信,让周鼎成晚上送到张居正府上。
他在信上写明了中午的经过,连两人的对话也一字不差地写上。
他现在无法确定刘守有究竟什么意思,如果刘守有真的想要借锦衣卫遭到攻击事件罗织自己的罪名,他得让张居正先有个准备。
晚上,他依然回到了南镇抚司继续接受看管,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被狱卒看押着出去劳动的犯人一样,早上出去,晚上回来。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
“大人,有什么喜事吗?”
派来伺候他的几个人见他笑嘻嘻的样子回来,急忙围着他问东问西。
“白天能出去了,不就是喜事吗。你们都出去自己做自己的吧,我这里不用伺候了。”况且道。
“那怎么行,骆大人可是下了死命令的,让我们一定要伺候好您,不然就把我们丢到后面去。”这些人急忙摆手摇头。
况且乐了,这镇抚使怎么都一个德行,专门拿这个吓唬人,镇抚司是你家自己开的作坊?想关谁就关谁,还有王法吗?
“我只是累了,想自己静一静。”况且道。
听他这么说,这些人乖乖地退了出去,却还是守在门边,等候召唤。
况且躺在床上,想着白天的事,难道周鼎成说对了,以前那些事当时没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现在反倒是找上门来了。
他努力回想当时的事,还是很模糊,那些事发生得太快,几乎就在一瞬间,而他在那一瞬间几乎呆住了,就像被定住一样,连思维都停止了,过后等他恢复正常,那一瞬间的事很快变得模糊不清。
他对自己当时的反应感到羞愧,读圣贤书,不就是要读出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定力吗?自己修炼内功也有多年了,其实也是在修炼定力,而在那生死一瞬间,他的定力还是崩溃了。
也许正是因此,那些记忆很快模糊,甚至遗忘。这是自己选择的吗?
他不明白这些道理,不管他医术如何高明,对精神上的种种还是茫然无知,这些也不是一般的精神学所能涉及到的。心学理学很重要的一块是研究人的创伤,可惜他在这方面的造诣还很肤浅。
但有一点很明确,那些袭击者都是刺客,采取的是刺杀的模式,也就是说对方有明确的目的:杀一个人。
周鼎成说几次刺杀的刺客都是一个组织派来的,他不大赞同这个说法,除非天下刺客是一家。
原来他认为刺客来路不一,有护祖派的,也有太子派去了,毕竟当时想要他命的人主要是这两家。但现在他不那么肯定了。
刺客的目标就是他,这个没错。因为他们采用高超的潜入手段避开大内侍卫布下的保护层,潜入到他的房间里,发出致命一击,如果不是有那幅怪异的地狱图,他早就死翘翘了。
过后那些大内侍卫对刺客的死因大惑不解,还以为况且是神医,采用了什么诡异的手段,导致这些绝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太懦弱了。
路行人一行以最快速度疾驰,在傍晚时分来到一处村庄,只能停下休息,人还可以饿肚子,马却不行,得饮水得喂草料,不然还没跑到地头就全累死了。
他们不由分说,占了村子里最大一户人家的院子,在附近搜罗来足够的草料。
村子里的几个大户知道他们是锦衣卫的人,都吓坏了,要什么给什么,还拿来酒肉犒劳他们,唯恐惹怒了他们。
这户人家更是吓得一家老小连同仆役都逃到别的人家去了,把房子全腾出来。
路行人面色阴沉的好像要吃人,现在已经看不到任何烽火,他也不清楚是险情解除了,还是那些点燃烽火的兄弟们都玩完了。
这次可是出来四百多人,两个指挥同知,两个指挥使,半数的锦衣卫精锐,要是弄个全军覆没,他干脆就自杀得了,否则能进刑部大狱都是烧高香,弄不好就得到刘守有那里去受折磨。
“大人,咱们是修整一夜还是连夜赶路?”
“当然是连夜赶路,不管那些兄弟们如何,都要找到,活见人死见尸。”路行人怒道。
“大人,你说会不会是有人觉得好玩,把烽火点燃逗乐子?”一个校尉异想天开道。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有人冷哼道。
路行人听他这一说,还真是个安慰,锦衣卫的兄弟胆大妄为的事很多,也不是没有可能来个烽火取乐,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不管是谁,就等着到南镇抚司大牢里蹲着吧。那里虽然没有北镇抚司恐怖,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大人,连夜赶路没问题,我们支撑得住,可是往哪儿赶啊,黑灯瞎火的,根本辨不清方向。”一个总旗道。
路行人心中一叹,这还真是个问题,本来有烽火指路,目标明确,烽火熄灭了,白天勉强还能记住方向,晚上真的辨不清了。难道真要盲人骑瞎马似的乱闯不成?
“那就先休息,不过人不许脱衣服,马不许歇鞍,一旦有烽火或者什么情况,马上赶路。”路行人下了命令。
一行人这才安心享受几个大户送来的酒肉,酒是村民自家酿的酒,没有京城酒楼里的好,可是他们此时喝起来感觉更加美味,肉也都是大块煮熟的,吃着也别有风味。
“大人,您好生休息,我来安排值班的事。”他的护卫长道。
路行人现在也只能强行镇定,想什么都没有用,如果没有烽火指路,他们只能等天亮再走。
他来到主人的卧室,一头躺在大床上,想要理清思路,忽然一把刀从床底直穿而上,透过厚厚的被褥,刺入他的后颈。
路行人没感觉到痛,他什么都没感觉到,只是瞬时间,他的世界毁灭了。




大海商 第九十六章 心灵感应
“啊!”的一声大叫,况且猛地坐起来,他惊慌地看着周围,然后下床,看着床底。
他做了个噩梦,一把尖刀从床底插入了他的颈椎。他猛然惊醒了。
“好险,多亏是梦。”
况且抓起桌上的酒壶,喝下一大口。
呯的一声,门打开了,门外的几个人闯进来。
“大人,怎么了?”
“大人,你怎么了,没事吧?”
这几个人吓坏了,以为有人进屋里刺杀况且呢,这种事当然没发生过,可是况且当时的叫声谁听到都会认为是遭到了致命攻击。
“没事,我做了个噩梦。”况且擦着额上的冷汗道。
“您做什么噩梦了?”一人问道。
“我做梦从悬崖上掉下来了。”况且随口瞎编着。
“哦,是这样的,我年轻时经常做这种梦,也经常被吓醒,现在不做这种梦了。”另一人笑道。
1...3536373839...15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