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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尚南山
“说点正经的,你真能找到那家伙?”周鼎成说的是给况且寄恐吓信的人。
“放心吧,给我几天时间,就能把他挖出来,哪怕他藏在地下。”小君昂然道。
周鼎成半信半疑,不过小君的确是有许多特殊手段,正常人想不出来,也无法理解。
“你们怀疑写信的人跟在城外作案的那家伙有联系?”小君也正经起来。
“应该是,不然没那么巧,这边刚给况且寄信,那面就开始杀人,几乎是同步,显然是一伙的。”周鼎成道。
自从锦衣卫集体殉职时件发生,周鼎成的心一直悬着,况且在镇抚司里待着,那是在皇城里面,慕容嫣然也不能藏在某个地方保护况且,顶多来个快进快出,还得选好时机。这还是况且第一次处于完全无保护状态。
虽然做了许多准备工作,比如在里面安插人,九娘又精心给况且制作了面具,可是皇上若是突然下旨处置况且,这些手段都发挥不了作用。
如果况且在自己的衙门或者在家里,遇到任何情况都能安全转移出去,可是,现在这个底线保证却没有了。
一切只能靠况且自己周旋了。
“老周,你不用太担心那小子,老实说,以前他遭遇的那些事,就是我摊上也活不了,他不还是活蹦乱跳的嘛,而且不是一桩事,是十多桩啊。我跟你讲,最会装的是他,不是我。”小君知道周鼎成对他的成见。
“这我知道,可是不管他运气有多好,总有用光的时候吧。”周鼎成愁眉苦脸地喝着闷酒。
“那就祈祷他现在还有好运气吧。”小君笑道。
小君不是不担心况且,要不然就不会经常耗费功力去况且那里探望,不过他能感觉到,况且身上有股魔力,总是能化险为夷。
按小君的看法,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况且就是这样的祸害,就是把所有人都祸害死了,他还能活得好好的。
这心思要是被况且知道,非得跳着脚跟他拼命,自己什么时候成了祸害了。
这是北京城的一个无眠夜,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依然不时能听到远处的哭声。
接下来几天,况且依然是白天去第六卫办公,晚上回到南镇抚司接受看管。锦衣卫为所有殉职者举行了公祭仪式,况且作为新成立的锦衣第六卫的指挥使自然也得参加,还在门边的为家属募捐纸上写下五千两的捐款数额。
现在锦衣卫临时主持政务的就是从城外回来的唐遂,他是最高级别的官员了。
皇上下了一道优厚抚恤锦衣卫殉职人员的旨意,但对锦衣卫的官员任命却没做任何安排。
许多官员心中忐忑,这不是什么好现象,说明皇上真的准备对锦衣卫开刀了,要大力清理整顿,然后才能任命新的锦衣卫都指挥使,同时补齐另外的官员。
“允明,有没有什么消息?”指挥使司徒登悄悄来到况且的身边问道。
“什么消息?”
“谁会接替路大人的职位啊?”
司徒登当然没想过自己有什么机会,他还差着好几层哪,不过要是上面的人升了官,他也有机会调一级,弄个指挥佥事当当。
锦衣卫体系中,最高官员为都指挥使,然后是左右指挥同知,再就是左右指挥佥事,接着才是各卫的指挥使。
锦衣卫的编制中有五个卫,却只设置四个指挥使,因为有一个卫是直接归都指挥使指挥。
现在除了关押在狱中的秦端明外,外面只有司徒登、龚继业两个指挥使,指挥使的编制空出了一个,指挥同知的编制也空了一个,这两位都死在了城外。
至于那些千户百户的编制,空额就更多了,需要另外选人来填补,但这权力不在锦衣卫手里,必须皇上亲自任命。
“司徒兄,你也太瞧得起我了吧,我可是在里面关着,你在外面,还天天在宫里当差,你若不知道,还有谁知道?”况且笑道。
“这可未必,你那可是独立的第六卫,跟我不一样,另外你还有别的关系呢,消息比我灵通多了。”司徒登是暗指况且跟张居正的关系。
“真的不知道,我现在跟外界断绝联系了,安分守己接受看管。”况且道。
司徒登一笑走开了,显然根本不信。
此时唐遂和龚继业也都走过来,跟况且见过,他们还是第一次见面。
“久闻况大人是年少才俊,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唐遂笑道。
“就是,久仰,以后请多多关照。”龚继业也很客气。
况且只得同样客气地回答,心里暗道:久仰个屁,以前你们都不知道有我这么个人吧?
“这个,能不能移步别的地方,我还有事跟况大人商量。”唐遂道。
“好啊。”
况且不知这位初次见面的指挥同知大人要跟自己商量什么,就跟着他走出公祭祠堂,来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况大人,这个口不好开啊。”唐遂还没说什么,先就一脸的难为情。
“大人有什么指教,直说就是。”况且满头雾水。
“没别的,就是曹大人据说跟您谈过一次,就是经费的事,这个……实在是……”唐遂吞吞吐吐半天,还是说不出来。
“大人,想挪用些经费出来给家属做抚恤金吧?”况且明白了,这些人是都拿他当冤大头来宰了。
“是啊,我已经火烧眉毛了。况大人说经费用光了,我也开不了这个口了,可是听人说况大人昨天又新得到一批经费,能不能暂借小弟三万两用用,等过些日子咱们这里恢复正常了,想办法申请些经费,然后归还给大人。”唐遂道。
况且心想:尼玛,当我是一头小肥羊了吧。





大海商 第一百零九章 拒绝被宰
“哦,唐大人,这个不好办啊,曹大人跟下官提起时的确经费没了,没能从命,现在虽然下来一笔经费,可是我那里是两万多人的开销啊,皇上只给了五万两,又能支撑几天?我也是苦啊。”况且只能叫苦连天。
他不是没法挪出来三万两银子,而是不想就这么任他们宰割。
“这个,兄弟们都是知道的,可是现在还只有您那里光景好一些,能挪得开。总部里是一两银子都抠不出来了。”唐遂道。
“这样吧,大人一定要这样办,我也不敢抗命,大人以总部的名义给我一份公文,说明调用这批银子的用项和归还时间,盖上大印,然后大人再签字画押,我就拿三万两银票交给大人。”况且道。
唐遂登时哑火,他拿不出公文来,他只是指挥同知,况且说的公文只有都指挥使有权出具,他可没胆冒用都指挥使的名义调用银子。
“这个……我回头再跟几位大人商量一下,然后给您答复。”唐遂灰溜溜走了,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况且冷笑,他再好说话,也不会让别人空口无凭地就挪走三万两银子,过后这些人翻脸不认账,自己不但得填补进去,还得被扣上挪用公款的罪名,这可是要下狱治罪的。
况且明白了,他上任第一天太大方了,结果这些人以为他是一部傻子牌提款机,都想从他身上揩油,说什么挪借经费,分明就是想让他自己出钱。
看来以后这铁公鸡有得做了。
况且想尽力交好这些人,却也不怕得罪他们,自己毕竟是个独立部门,跟他们并不相统属,就是得罪了又能奈何。
“都想从你身上捞钱是不是?”刘守有幽灵一般出现在他的面前。
刘守有现在才是锦衣卫的最高官员,他跟路行人是平级,只是因为北镇抚司是独立出去的,所以总部这里也就不认为他是锦衣卫的人。
“哼哼。”况且鼻子里哼了两声,他最不待见的就是这主儿了。
“况大人,别这么小气,我可是为你出过大力的,舍命的啊。”刘守有笑道。
“找我何事?”况且冷冷道。
“就是跟你说一声,无论谁想打你的主意,一律拒绝,不然他们会把你生吞活剥了,连渣儿都不剩。”
“这个我知道,不用费心指教。”况且道。
“嗯,我听到了,还不错,就是怕你以后一时犯糊涂,给你提个醒儿。”刘守有说完主动走开了。
况且本来还想找唐遂他们问问城外遇袭的情况,见到他们无比难看的吃相,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身离开了公祭现场。
锦衣卫里没好人,周鼎成还真说对了。
他的第六卫招募考核完成了,初选合格三万六千人,虽然没有完成预定的目标,可是看着选中的这些人的体质,况且还是很满意,大多是可造之材。
他回去跟赵阳商量成立家兵的事,不知这需要什么条件。
赵阳笑道:“这不难,第一你得向皇上申请,同时向兵部报批,原则上兵部必须同意才行,不过要是皇上批准了,兵部一般不会拦着。第二就是你得有钱,别看装备马匹兵器这些钱是由朝廷出,还有许多不可预料的花费,就需要你自己掏腰包了。当然你要是有办法,还能用家兵赚钱,但是咱们这样的人家是不会干这个的。第三还得家里地方大,至少得解决他们的住宿问题啊。你倒是有资格,不知你想弄多少人的编制。”
况且道:“我想先弄个三千人的编制。”
赵阳气的差点踢他一脚:“三千人,你想造反啊,那不可能,最多也就是五百人。”
“可是中山王府不是一万精兵吗?”况且道。
“中山王府你比得着吗?全国就仅此一家,你要不再比比沐王府?那可是不知有多少万人呢。”赵阳冷笑道。
况且明白了,感情自己都是想当然了。
他的想法是先弄一万精兵,如果有一万精兵在手,去哪里打仗都不惧了。
他的第六卫现在是经费不限,却没说编制不限,再怎么用手段,小样的不服来战,马术我不行,别的你们也不行,不信就打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他这当然是吹牛,不过他要是打那些人,有哪个敢动,只能乖乖让他打,还真可能被打的不能自理。
学员们根本不知他手势的意思,哄笑得更加厉害了。
大校场上,三百人左右分成一组,基本就是一个方阵,一百个方阵同时操练,这场面足够壮观,连附近一些京军都过来观看,他们不敢捣乱,因为这是他们的教头在训练人马。
况且骑了一会马,受不了这些人的哄笑鄙视,赶紧骑着出了大校场,在附近一片没人的地方练习。
“大人,您别理那些家伙,他们是故意的,其实您练的已经非常好了。”纪昌总是随时提供鼓励,丝毫不吝啬。
“我什么时候能完全学会?”况且问道。
“其实您现在找一匹驯熟的军马骑,完全能上路了,只要不是急行军,一般的都能应付,不过大人这是从最难的练起,不但是骑士,同时还练习驯马,这就得几个月的工夫。”
“不急,半年里能练个单枪匹马就行了。”况且还是想在半年里把马术基本过关,以后就不用总是坐在车里出门,行动起来自由多了。
坐在车里当然舒服,还可以冒充儒将,可是要是需要带队急行军,甚至突围逃命的话,马车肯定是不行。
他一直练到傍晚,然后就在镇抚司人员监管下回南镇抚司休息。
几天的生活大多如此,皇上这些天忙的不可开交,似乎把他忘了。
他逐渐忘了悬在头上的致命威胁,即便想到也不去理会,他总不能匍匐在威胁的阴影里不敢动弹,只要命还在,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吧。
这天,他返回南镇抚司时,发现几个人正把秦端明押出来,而且去除了官服,只是穿着便服。
“这是……”况且大吃一惊。
“皇上命令将秦大人削职,押往北镇抚司审理。”一旁的骆秉承一声哀叹。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下的旨意?”况且急问道。
“刚刚接到,片刻也不许停留。”骆秉承道。
“况大人,请想法救我,如果救不了,就记住你对我的承诺,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秦端明大吼着从况且身边经过。




大海商 第一百一十章 祸起镇抚司
秦端明被押走了,南镇抚司的人都露出无比同情的表情,北镇抚司跟南镇抚司同为审理刑名的衙门,却简直就是天堂地狱的区别。
“秦大人,我如果不死,一定会兑现诺言。”况且默默自语道。
几个北镇抚司的人况且都认识,毕竟两家就是隔壁,这几人对况且躬身施礼。
“没有对我处理的旨意吗?”况且问道。
“没有。”几个北镇抚司的人说完,然后告罪,就押着秦端明走了。虽然没有给他上枷锁,秦端明依然如待宰的羔羊。
“嗨。”骆秉承又长叹一声,不知说什么好。
“看来明天就该轮到我了。”况且忽然有了兔死狐悲的感觉。
说起来好笑,他跟秦端明争斗,结果一同被关在这里,本是对头,却在昨天和好了。今天看到秦端明落难,他一点没有快感,反而感觉自己的日子也快到头了。
“况大人不要这样想,如果皇上想惩治你,肯定今天就一块下旨意了。”骆秉承劝道。
“那也许对我的处理更严厉。”况且苦笑。
“更严厉?还能怎么严厉?最惨的就是落到北镇抚司手上,老实说落到这一步,还是赶紧自杀的好。”骆秉承脸上现出一丝不忍之色。
“皇上为何要这样做啊,不过就是械斗,免职下狱也就是了,抓到北镇抚司做什么?”况且有些不明白。
“旨意上说要拷问出背后的主使人。”骆秉承道。
况且真没想到秦端明会遭到如此严厉的处罚,几乎跟死刑差不多了,落到北镇抚司那些酷吏手上,轻松的死就是最大的追求了。
锦衣卫已经大伤元气了,没想到皇上又补了一刀。皇上这是在杀鸡给猴看?
况且品出些味道来了。
秦端明并没什么大罪,之所以如此严厉惩治,无非是做给他看,如果他不合皇上的心意,这就是这下场。另外也有威胁其他官员的意思,谁敢捣乱皇上亲自布置锦衣第六卫的组建事宜,就是这下场。
这是一石二鸟的做法,很是高明。
两人回到况且的房间,也就是原来骆秉承的办公室,桌上已经摆好了酒菜。
“大人今天又值班?”况且问道。
“不是,不过今天不想回家。”骆秉承道。
“为何?”
“看到秦大人的遭遇,我就明白了,以前听说皇上要对锦衣卫大整肃,还以为只是谣传,现在是时候到了,皇上要对咱们动刀子了,当然您是例外。”
“我有什么例外的,已经关在这里了,离北镇抚司还远吗?”况且苦笑道,想起来冬天已经到了,春天还远吗这句台词。
“若是这么说,您办公的衙门离那里更近。”骆秉承也是苦笑道。
况且听到这话,脑子里一道光芒闪现,原来皇上是这意思,把自己的第六卫安置在北镇抚司的隔壁不是偶然的,是有意为之。
这是震慑,也是警告。
“来,咱们喝酒,一醉解千愁。今天是秦兄弟,明天不知轮到谁了。但是我的直觉不会错,不管怎么样,您不可能在这次整肃的名单里。”骆秉承道。
“是啊,可能更糟。”况且可没有丝毫的乐观思想,也许就在明天,甚至也许就在一会儿筷子刚放下,处理他的旨意就会到来。
“不说这些,是祸躲不过,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两个人相对而坐,喝着闷酒,都不想说话,也都想着自己的事。
“况大人对秦兄弟承诺了什么?”骆秉承突然问道。
“他要求我如果他有不测,让我照顾他的家小。原本以为是他多想,现在看来他还是有远见的。”况且道。
“大人能给我也做个类似的承诺吗?”骆秉承道。
“骆大人,千万别开这种玩笑好不好,您可是顺风顺水的,我现在是阶下囚,哪天被抓去北镇抚司都不一定。给秦大人的承诺未必能做到。”况且大惊,不知骆秉承为何说出这种话来。
“不管那些,我只要您一个承诺。”骆秉承倒是态度坚定。
“这个……”况且不知说什么好了。
“我知道无功不受禄,我没为况大人做什么,平白这样要求不合理。只是希望况大人看在咱们在这种地方相识,相处的还不错的情分上答应我,我承您的情。”
况且苦笑道:“骆大人,我不是矫情,也不是非得跟您交换什么,只是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河,哪里有资格做这种承诺,您这么说不是笑话我吗?”
“我是认真的,无比认真。”骆秉承道。
“好吧,那我只能送您这个空人情了。”况且无奈道。
“空人情我也领,我欠您的情分,若是这次锦衣卫大清理我没事,以后一定还上这情分。”骆秉承道。
况且心里骇然,这不过处理一个秦端明而已,用得着这样草木皆兵,人人自危吗?还是这些人都另有消息来源,皇上要血洗锦衣卫吗?
他当然不了解骆秉承,也无法担保他做官没有劣迹前科,不过他总觉得骆秉承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不过也难说,他以前还认为秦端明只是多关些日子,怎么也不至于发落到刘守有那里去。
世事难料啊。
“大人为何对我这么有信心?”况且问道。
“这很好解释,况大人如此年轻,又没有做官的履历,却被皇上一下子擢升到指挥使的高位,而且还是独立的锦衣第六卫,这说明什么,说明皇上一定有非常重要的原因非得重用您不可,既然如此,皇上不会轻易毁掉您。不像我们,在皇上眼里就是根草,看不顺眼随时拔掉扔一边去,反正人多的是。说白了,您在皇上心里的重量是我们不能比的。我从来不赌博,却想在您身上押这一注。”
况且点头,心里暗道:都是老狐狸啊,没一个简单的,这位还是忠厚君子呢,却也算计颇深。看来秦端明昨天跟自己做交易也不是一时冲动,是早已想好了。
他暗自惭愧,自己这个官场小白跟这些人比起来,真的什么都不是。
不过,命好,这也没有办法。
“您多亏不赌博,算是有自知之明。”况且自我解嘲道。
骆秉承笑笑,然后道:“秦端明都懂的道理我若是不懂,那不是比他还蠢吗?不过外面不懂的好像还很多,有不少人看似精明,实则精明过头了,都成蠢货了。”
况且苦笑,精成了蠢货,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理论。辩证的讲,这是对的。
不过他真是认为,唐遂、司徒登、曹化腾这些人的确都比骆秉承精明,是不是蠢货只能走着瞧了。
“对了,皇上为何要对锦衣卫动刀子啊,锦衣卫不都是皇上的人吗?”况且还是有些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呢。”骆秉承看看左右,又开门出去看看走廊里没有外人,这才回来重新坐下。
“这是为了清除先朝遗留的影响,锦衣卫是皇上的人,可是大部分都是先皇任用的人。新皇登基之后,只是任命了一个路大人而已,还有北镇抚司刘大人也是皇上亲自任命的,再就是您了。”
“可是,先皇已经御天,先皇的人有什么不好用的呢?”况且讶异道。
“本来问题不大,可以慢慢清理,但是出了两件大事,激怒了皇上,清理势在必行。”骆秉承道。
“什么大事,第一件事就是路大人的身亡,皇上可能怀疑锦衣卫里有人内外勾结,害死了路大人,要不然怎么别人伤都没伤着,只有路大人殉职了?现场居然没有目击证人。这事难免让皇上起疑心。”
“哦。”况且有些明白了,的确,如果不是像况且这样经过那种刺杀的人,确实会怀疑有内外勾结的阴谋。
“另外一件大事就是今天早上发现都察院雷总宪自杀。”
“什么,你说谁?”况且震惊道。
“雷总宪啊,都察院左都御史,他自杀了你还不知道吗?”
骆秉承奇怪地看着况且,这是今天又一件轰动朝廷的大事。
“我真的不知道。”
况且一天都在大校场待着,多数时间是在马上,真没听到这个大新闻。他当然知道总宪就是对左都御史的尊称,宪是对执法人员的称呼,一般巡抚称大宪,左都御史称总宪。
“雷大人为何自杀啊?”况且不解地问道。
骆秉承就把左都御史自杀的原因说了,况且更是不知说什么好了。
“雷大人这也太跟自己过不去了吧,这点小事值得自杀?”况且直摇头,感觉无法理解。
“按一般人想来是如此,可是雷总宪太好面子了,又在皇上跟前请的差使,这下没法交差了,觉得无颜面对皇上了呗。可是他这一自杀,又让皇上认为是锦衣卫的人跟都察院的人相互勾结,逼死了雷大人。所以皇上才震怒,要对锦衣卫动刀子,都察院估计就是下一步清理的目标。”
况且感觉这纯粹就是阴谋论,连他都不会展开如此丰富的联想,也不能把什么都看作是内外勾结、跨部门勾结吧。不过他知道,皇上掌控着最丰富的信息,或许皇上手里真有这方面的证据。
“皇上为何委派您打造一个全新的锦衣第六卫,这就是深谋远虑。不用再费力清除先朝遗留的影响,可以放心大胆地使用。所以我才敢在您身上押注,现在看来最安全的部门就是您的第六卫。”骆秉承得意道,仿佛刚做成了一笔一本万利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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