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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尚南山
尤其是今日今夜、此时此刻。
路行人卫队的卫士们全部被释放出来,一时还有些发懵,不知道都察院怎么突然开恩了,看到满院子的家人,这才明白是家人们努力的结果。卫士们的心情异常复杂,很多人流了泪,泪水中既有高兴也有委屈,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感概。虽说他们都明白事情还没完,内部调查甚至清理会继续,会更加严格,但今天总算能回家了。
每个人跟着自己的母亲、妻子,抱着自己的孩子回家了,至于他们所受的一点皮肉苦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在他们行走过的街道上,留下一连串的欢声笑语,也留下太多欢喜的泪水。
不少居民看着他们,都不明白怎么回事,不久前还悲痛无限的他们怎么又欢天喜地了呢。这就是人生的无常吧。
他们回家后,御史们也都回家了,都察院除了巡夜的老吏外,几乎空无一人。
唯有左都御史大人没有回家,他下令放完人后感觉内心一片空白。杂乱的思绪中萦绕着两点:一是无颜面对皇上,二是感觉到莫名的羞辱和无奈。
士可杀不可辱。
难道自己还不如那些阵亡在外面的将士?
自己堂堂一品大员,被封为太子少保,位极人臣,居然受辱于一群泼妇,这不是在侮辱他,是在侮辱朝廷的体面和尊严,他决不能就这么咽下这口气。
这位脾气倔强、性子又执拗的左都御史大人,在灯下仔细写完了给皇上的报告,然后又写了一封遗书,在子夜时分,用皇上赐予的玉带把自己吊死在大堂的房梁上。
是夜,又一位高管左都御史殉职。





大海商 第一百零六章 按字找人
况且回到南镇抚司时,骆秉承看到他就迎上来,笑道:“况大人,恭喜,恭喜。”
况且一脸的诧异:“骆大人,您是酒喝多了还是药吃错了,恭喜我什么,难道皇上真要杀我,你来送行吗?”
骆秉承这才想到监狱里是有忌讳的,绝对不能提及恭喜二字, 他的确是乐昏头了。
“怪我,是该恭喜我,也不是,不能说恭喜,反正是好事吧。”骆秉承的思绪杂乱无章。
“骆大人,是令弟无恙回来了吧?”况且一下就猜到了。
“对,对,跟天才说话就是这么省力啊。况大人,今天你得陪我喝酒。”骆秉承骄傲道。
“骆大人,你有喜事,应该回家跟你弟弟一起喝酒庆祝才是,要我陪你喝什么酒啊。”况且笑道。
“我不是不想啊,可是我得值班,不能回家。今天的酒席我请。”骆秉承道。
“好吧,这酒我得喝,今天陪骆大人喝个痛快。”
况且今天真的没兴趣喝酒,白天他喝的不少了,晚上回来只想静静,无奈碰上骆秉承这事,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因为高拱和张居正的关系,骆秉承对他格外关照,好的都近乎奉承了。不过他能感觉出来,这位大人是一位忠厚君子,不是那种刻薄小人,这是他在锦衣卫中发现的第一个忠厚型的官员,尤其昨天他讲述自己跟胞弟的手足之情,让况且很受感动。
骆秉承把酒席早就预备好了,菜还都在食盒里温着,现在才让下面的人打开,然后两人就随便坐下,开始喝起来。
“多少年从没出现过的惨剧啊,尤其是咱们锦衣卫,就是先帝时期塞外鞑子打到北京城外,咱们锦衣卫的人都没损失过一个人。”
喝了几杯酒,骆秉承话开始多起来,他现在是把况且当作锦衣卫的内部人了。
“是啊,今天晚上不知多少家庭无法入眠了。其实活在天子脚下的人就算幸福了,边塞附近、沿海那里可能天天都有这种事发生吧。”况且感慨道。
“那倒也是,不过况大人以前在南京和苏州过才子日子,想必更惬意吧?苏杭二州,人间仙境啊。”
“嗯,这倒是的确,如果让我选择,我是宁愿弃官不做,回到苏州老家做一介布衣小民,行医为生。”况且真心道。
“大人的愿望注定无法实现了,皇上这次可是要重用大人的才能,决不肯放您归乡。”
“我有什么才能,无非是行医,或者写字画画而已。”
两个人随便说着家常话,关系似乎也更近一步。
忽然听到不远处,一人大声吼道:“放我出去,我要带领人马去为死难的弟兄报仇。”
骆秉承笑道:“我怎么忘了秦大人了,来人,把酒菜分一部分,给秦大人送去,就说我请秦大人喝酒。”
下面人进来,拿食盒拣一些菜肴,又拿了一坛子酒去给秦端明送去。
“皇上对秦大人怎么还没有旨意?”况且觉得纳闷。
经过今天的事,他对秦端明的恨意减少不少,觉得这些小小冲突都是无所谓的事,不过他还是难以原谅刘守有,哪怕他冒死给他传递消息。
“原来还有路大人帮他想办法,现在路大人升天了,可能没人照顾他了。皇上现在要处理的事这么多,估计已经把他忘了。说句不怕得罪您的话,秦大人也很可怜啊。”
“这话有什么得罪我的?不存在。当时都是一时冲动,犯了错被关到这里也受罚了,还要怎么样,谁还记这个一辈子?”况且笑道。
“况大人虽然年少,却胸襟宽厚,以后必能为相做宰,堪当大任。”
“什么大任小任的,不要,我只求回乡为民。”况且道。
秦端明那里的声音又传来:“骆大人,我不要你请酒,只要你为我上书皇上,让我戴罪立功,为什么姓况的可以,我就不可以。我为皇上立过功的,皇上不会忘了我。”
骆秉承苦笑道:“我得过去看看,要不然,他得喊一个晚上。”
骆秉承出去后,到了秦端明那里,不知说些什么,居然把秦端明安抚住了,不再乱吼乱叫。
不过经他这么一闹,两人的酒兴也是大减,又喝了几杯,就散了。
况且和衣躺在床上,脑子里满是那张纸条的字迹:调查主公者杀无赦。
他当时很想留下这张纸条,让慕容嫣然发动勤王派的力量,凭借字迹把这个凶手查找出来。
杀了多少锦衣卫的人是一笔账,如此诬陷况且是另外一笔账,两者都是况且不能容忍的。
但是这张纸条关系到张鲸、刘守有的身家性命,不能只想自己不考虑别人,只好毁掉。
周鼎成已经跟他说好,回去后就跟慕容嫣然商量,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刺客的下落。同时也请小君想想办法,某些方面,小君的才能是你也理解不了。这就跟你给人诊脉一样,我要是给人诊脉啥也感觉不出来,你却能查出一个人的所有疾病,打这个比方你懂了吧?”小君道。
“嗯,明白点了,你看这上面的字迹就像我诊脉一样?”
“也不完全一样,差不多吧,反正我能看出我需要的东西,这就行了。”小君道。
“行,我不管你怎么看,用什么法子,只要能找到这个混蛋就行。”
“光找到不用抓吗?”
“废话,当然是必须抓住,不然找到干什么?”况且气的鼻子都冒烟了。
“那你就别说让我找到,而是让我抓到他。这是两个意思好不好,愧你是才子呢,表达能力太差了。”小君鄙夷道。
“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不是,好了,不逗你了,这个先借我,用完给你,这个人我给你抓住然后交给你。”小君道。
“你抓得住他?”况且有些不大相信,小君这态度也太轻松了吧,好像是随便出去取个东西一样。
“这么跟你说吧,写这种纸条的人肯定没什么本事,有本事的就直接进来杀你,给你写什么狗屁信啊。那些人云端顶层的人,根本不会跟你有任何交涉,更不会给你写恐吓信。”
况且挠挠头,小君这话虽然不大中听,不过言之有理,就像刺客,根本不说什么,直接开杀,杀完走人,深藏功与名。
“我就是来取这信的,老周说还有什么好像被你毁了,倒是可惜,不过他说以后好像还能想办法弄到,要是再弄到了给我就行,我负责把这些孙子都抓住。”
“那个凶手倒是留下凶器了,你没法从凶器上鉴别吗?还有那些尸体上都有伤口。”
况且还是听骆秉承说的,杀死路行人的刺客留下了一把尖刀,这是唯一的证据。
“凶器的事我听说了,还去看了一眼。可惜那不是凶手携带的凶器,是随手找到的一把杀猪刀,因此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其他卫士身上的夺命伤口也不是特殊功法造成的,那人杀的太轻松了,反而没有暴露出什么来。”小君详细介绍了他的看法。




大海商 第一百零七章 把持刑部
“你还去看了一眼?”况且差点惊叫出声。
“怎么了,凶器就在刑部放着呢,也没人看管,我进去出来都是从大门走的。尸体我也看到两具,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小君不以为然道。
况且真替刑部感到悲哀,被人如走平地般进进出出的都不知道。不过仔细一想,也没什么,别说刑部管理松懈,就是层层布控,未必能拦住小君。
他忽然心里一动:“你说我若是被皇上关在深宫里,你能把我救出来吗?”
“不能。”小君无比干脆地回答。
“为啥?”况且郁闷了。
“为啥?宫里千门万户,等于是个迷宫,若是没有图纸的话,我进的去也出不来,就算知道了进出途径,也躲不过若干高人的围堵。我这点本事肯定是不够了,除非……”
“除非什么?”况且问道。
“跟你说这个没用,你等你被关进去再说吧,反正我们不能眼看你没活路不是,没影的事就不要瞎猜想了。”小君说完,又消失不见了。
况且叹口气,他对小君这种出场退场的方式实在是无法适应,简直就跟鬼魂一样,直接上演聊斋的剧情。
小君走后,况且忽然想到秦端明,当时跟他斗时没多想,现在回想起来这里好像也有阴谋。
他走出去,跟守在门边的人点头意思一下,然后向秦端明的住处走去。
“大人,您这是……”一个人急忙拦住况且,以为况且要去找秦端明算账。
“你别怕,我是跟秦大人说几句话,不会有冲突的。”
况且说完就向前走,那人又不敢拦,只好紧紧跟着。
“况允明,你来干什么,是向我显威风吗?”
秦端明坐在里面一张床上喝着闷酒,屋子里的东西不少,显然都是家里送来的。
“秦大人,这么多天,你的性子也没磨掉一些?”况且淡淡笑道。
“你少得意,以为白天能出去就算你赢了,咱们走着瞧。”秦端明火冒三丈道。
“秦大人,气大伤身,今天已经有那么多兄弟殉难了,你还是好好将养身子,出去以后好为皇上立功。咱们那点小冲突不算什么,我当时没想跟你斗,现在也不想。你跟我斗无非是怕我抢了你的位置,可是你不知道第六卫是独立的吗?我管辖的范围跟总部没有关系,你和我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况且道。
这些事秦端明早知道了,他也早就后悔了,早知如此干嘛跟况且赌这口气,弄得现在成了阶下囚,虽说没有落职,还保留着指挥使的身份,可是谁能知道明天会不会就被削职下狱,甚至遭到严刑拷打?
“秦大人,想必你也想明白了,你我之间的事纯粹就是一场误会,兄弟我白天能出去,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况且道。
“你能有这份好心?”秦端明冷哼道。
“也不算什么好心吧,至少在这里,咱们现在可是同为天涯沦落人啊。另外指使你跟我捣乱的人只是利用你,利用完后就把你仍在这里当废纸不管了。”况且道。
“你放屁,我才不是废纸。”秦端明大怒。
“你是不是废纸自己知道,说废纸都是轻的,实际上是擦屁股纸,用过就扔。”况且又加了一句。
秦端明顿住了,他实在是被况且刺痛了心,同时他也明白况且的话是对的,他就是被人当作厕纸了,用过就扔,根本不管他的死活。
“你想怎么样吧?”秦端明低声问道。
“告诉我他的名字,或者写出来给我也行。我去找他算账,也是给你报仇,出这口气。”况且道。
“不行,你得把我先弄出去。”秦端明开出条件。
“你也太瞧得起我了,没看我现在也在这儿关着吗?”况且笑了。
“两码事,你让高相、张相为我说一句话,我就告诉你这个人是谁。”秦端明咬住不放。
“秦大人,你要是把这个当筹码就错了,我可以不找这个人,反正他害的最惨的是你不是我,我估计等我完全自由了,你未必能出去。皇上现在被一些事弄得焦头烂额,你也知道吧?还能想起有你这号人物在这里受苦?你要是愿意在这里享清静,我也不多管闲事了。”况且说完,转身就走。
“等一下。”秦端明叫住他。
况且站住后笑道:“秦大人想明白了?”
秦端明神色犹豫不定,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不说就算了,我走了。”况且继续往外走。
他只是随便过来问问,能得到那个人的名字当然好,得不到也无所谓,反正他现在愁的都是要命的大事,相对来说,这件事并不是最紧要的。
“好吧,我告诉你,是刑部的总捕头邢万军,他说跟你有血仇,本来是想激你动手,然后好借机抓你到刑部大牢。”
“刑部总捕头?这是什么官啊?我说不对吧,秦大人,你也是堂堂指挥使,正三品的大员,还是锦衣卫的,要说受人指使,刑部尚书还说得过去,一个总捕头能指使你?”况且听了,真的觉得无法相信,以为秦端明随便弄出个人来糊弄他。
“你是不知道,刑部的事有一半都是邢万军当家,尚书侍郎并不管多少事。另外邢万军不是官职大小的事,他在京城非常有势力,背后有很硬的后台。”秦端明呆呆地道。
“他的后台是谁?”况且问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反正他的后台不止一个,宫里内外的都有,他家族非常有势力,以前出过两个贵妃的,他祖上也当过刑部尚书。现在刑部基本就是他家势力掌控的,尚书侍郎只是表面当家。”
况且感觉又上了一堂京城政局生态课,他还真想不到一个总捕头能借助家族势力掌控朝廷中的一个重要部门,这也有点骇人听闻了吧。
“我都告诉你了,也不求你别的,只求你一件事,若是我真有意外,请你忘掉咱们的过节,照顾一下我的家人。路大人殉职,锦衣卫肯定要大换血,我也只能求你了。”秦端明吞吞吐吐半天才说完这番话。
况且此时才真的觉得他很可怜,托孤居然托到他这里,可见真是穷途末路了。
“秦大人,你不必多想,过两天估计就放你出去了。现在锦衣卫缺人,尤其缺你这样的高级别官员。”况且道。
“我是往最坏处想的,人都怕有个万一。”秦端明道。
“好吧,我答应你,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按你说的做。你放心吧。”况且说完赶紧走了,再呆一会,他都要洒下同情之泪了。
回到自己的屋里,却发现骆秉承在等他,原来骆秉承听人说他去找秦端明了,真是吓得不轻,以为两人会在看管期间继续闹事呢,那样的话,他的麻烦就大了。骆秉承本想过去劝架,却见况且只是站在秦端明的房间外,秦端明也没有冲出来,两人在进行一场友好文明的对话,就放心了。
“你们两个和好了?”骆秉承惊喜道。
“本来也没什么,一点疙瘩,解开就好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嘛,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况且笑道。
“这是况大人心胸宽广,主动示好,秦大人其实哪样都不错,就是有两个小毛病,第一点火就着,第二太好面子,没有台阶的话,宁肯摔死也不肯自己下来。”
况且笑道:“我刚刚领教了,大人说的一点不错。”
骆秉承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一下,况大人别见怪啊。”
况且奇怪道:“骆大人,您有什么事只管问,我可是在您的治下啊。”
“这个不敢当,一件小事,也是担心您的安全,就是这两天总是有那么一阵,我觉得您的房间有些异样,是您在修炼什么功法吗?”
况且恍然大悟,这一定是小君来时把房子隔绝了,没想到骆秉承居然能察觉出了动静。
他笑道:“是这事啊,的确如此,我每天都要练家传的内功,修炼时必须静,所以就用了点小手段,是怕人闯进去惊着我。没想到居然被大人识破了。”
“原来况大人还是高人啊,真是不露相啊。”骆秉承更加敬畏道。
“什么高人啊,就是家里祖传的养生功,能活的健康点,少得病,也能多活几年,不是武术上的内功。”况且道。
“况大人就是太谦虚了,我早就知道,皇上如此重用您一定是有原因的,您说的内功一定是了不得的。其实像我们号称武人,也就会那么两套三脚猫的拳脚,倒是愧对这武字了。”
“这些其实说起来都没有用,真要当官还得用心做,光武功练的高明有什么用,一人敌何如万人敌。坐到大人这位置上,早该想开了。”况且笑道。
“况大人太会说话了,怎么说都是有理,我还是闭嘴吧。”骆秉承笑着摇头道。
“我说的就是一个理啊,比如高大人,张大人,都不会武功,不也位极人臣吗,武功就是练得能上天又能如何?”
况且讲的是道和术之间的关系,为什么人们总讲“知道”?道者,乃是指导事物发展之根本规律;术者,只是明了事物发展的具体方法。




大海商 第一百零八章 一头小肥羊
骆秉承笑道:“况大人说的是,所以我叫小儿好好读书,以后不要走荫袭的路子,要走科举的路子,考举人、进士,然后做文官。”
让儿子当文官,这是太多武官的内心愿望,连锦衣卫的官员都有这样的想法。
况且心里浩叹,他不想当武官,也不想当文官,他就是不想当官,可是年纪轻轻却当了个挺大的官,而且是赶鸭子上架做了武官。
回到房间后,他坐在床上,想着秦端明向他透露的消息。
邢万军,刑部总捕头。家族势力庞大,长期把持刑部。
官员当官,吏员主政的现象在府县衙门很普通,低级衙门也就罢了,只是万万想不到连六部里也出这样幺蛾子。
他不知道这位邢总捕头跟自己有什么过节,他连这个名字都没听说过,以前也没跟刑部的人打过交道,他倒是跟吏部、兵部打过交道,认识几个人。
他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等明天让周鼎成想办法打听,周鼎成在北京熟人多,路子广,什么事不愁打听不出来。
况且家里,萧妮儿正坐在屋里发愁,况且白天自由了,这当然好,可是她却见不到他了。她又不想到锦衣卫那地方去找况且。
“姐姐,你发什么呆啊,想他就去看他,明天我陪你去,他的衙门又没挂杀人刀,就是挂杀人刀又怎么样?有我呢!”九娘劝慰道。
“他那里那么忙,我不想去打扰他。”萧妮儿道。
“他忙什么啊,事情都有下面人办,他就是掌个舵,你真以为啥事都是他自己干啊。”
“可是我替他担心呢。”萧妮儿又道。
“你担心什么啊?”
“担心他的安全,你说锦衣卫的人一下子怎么死了那么多?他现在也是锦衣卫的人,以后会不会也有危险?”萧妮儿垂泪道。
九娘气的真想给她一拳,这没法劝了,非得把况且拴在裤腰带上才放心?
另一个房间里,慕容嫣然却皱眉深思。
周鼎成回来跟她说了纸条的事,得知这一消息后她就一直这个样子。
她担心这件事是勤王派里的内奸所为,这就说明内部出现了不稳定的因素,而且势力不小。
她遭遇袭击,可能也是内奸所为,这次是明显升级了,杀掉锦衣卫的人,然后把脏水泼到况且的身上,事情向着不可预期的方向快速发展。
向上面汇报?可是上面的人究竟谁值得信赖?她现在也摸不清底,不像在江南,她总能找到自己信得过的人,在北方,她对这些人不熟悉,相互之间都不信任。
勤王派本来就是内部比较松散的组织,没有严密的结构,南方、北方两大块各自为政,时间久了俨然两个组织,平时不觉得如何,一旦有事才发现步调不一致,各有打算,这可是个大麻烦。
难道还要回南方调人?这样的话南北方双方势必又要起冲突,内部耗损,后果更糟。
慕容嫣然长于跟人搏杀,动脑子本来就是她的弱项,现在她真的是一筹莫展。
“哈哈,你是没看到那小子的傻样,真的,都被我吓傻了。”
外宅况且的书房里,小君正坐在况且的太师椅上,对周鼎成得波得波的叙说况且被他吓呆的样子。
“你就那点本事,吓人还可以,别的就不行了,再说就你这长相,不用故意,也能把人吓一跳。”周鼎成实在是看不惯这小子的装逼相,鄙视他嘴脸。
“哈哈,你就自己找自尊吧,承认吧,你们离不开我,三天见不到我你们就想的要命是不是?”小君自鸣得意,丝毫不受打击。
“那是,你要是不经常露个面什么,我们一定会想你想的想不起来了。”周鼎成道。
两人就是一对狐朋狗友,既离不开对方,见面又互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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