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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尚南山
“你说那个主儿怎么不发发狠,把所有锦衣卫都干掉呢,你这支锦衣卫就真是全新的锦衣卫了。不知是谁干的,不然花点银子让他玩把大的。”周鼎成道。
“胡说八道。”况且挥挥手,意思是赶紧滚蛋干正经事去。
“就知道指派别人。”周鼎成埋怨一句,还是乐颠颠地出去显示威风了。
况且坐在椅子上,喝着滚烫的老酒,心里还在想着锦衣卫被袭击的事。
对于路行人遇刺身亡他并没有多想,毕竟他经历过多次了,丝毫不以为奇。
他当初还是在十多个大内侍卫的保护下,依然被刺客突破保护层,潜入到他的房间,如果不是他的地狱图救驾,刺客在杀掉他后,完全可以无声无息地逃遁。
路行人那一百多人的卫队,在真正的高手看来,比农家院子的篱笆也强不了多少,完全可以轻松潜入潜出,不留丝毫痕迹。
他现在想的是杀掉二百多人的事,当初听说是一个刺客干的,觉得有些荒唐,现在却不这样想了,刺客可以在层层保护下轻松杀掉路行人,也同样可以轻松杀掉锦衣卫的二百多人员,区别在于别人花钱让他做什么,他有没有必要那么做。
很有可能,别人只是花钱请他杀路行人一个,刺客就没杀其他人,因为没人付杀别人的钱,就这么简单。刺客最讲究的就是对时机、力道、角度各方面最完美的掌控,任何多余的力气都不会付出,任何多余的事也不会做。
那杀掉二百多人怎么解释?刺客可能受雇就是杀掉这些人,每个死者都是被人花钱定下的目标,刺客也就计量清除,不多一个也不少一个。
可是谁会这样做,有谁跟锦衣卫结了这么大的仇呢。他想不明白。
他收回思绪,回到当前,他这乱摊子现在也是头疼的事,慕容俨然那里原定的人少了两千,只送过来五千人,加上周鼎成这边联系的三千人,八千人倒是全部到位了,而且全部通过了初选, 已经送到大校场那里进行初步训练。
从招募来的人员中,现在只选中一万人出头,全部加起来还不到两万人,离计划中的五万人差着不少,今天看上去势头不错,跟昨天也差不多,照这个样子发展下去,他的五万人计划无法完成,能有三万人也就不错了。
如果按照武定侯的地狱训练标准,三万人中最后是否能剩下五千人也难说,别看送来的八千人全部中选,却不说明他们能经受住严酷的训练,即便经受得住,是否能达到各项要求还是问题。
他正寻思着,却见曹化腾走了进来,见面就苦笑道:“况大人,咱们总部现在是上下一片凄惨,也就你这里有蒸蒸日上的气象。”
况且急忙起身让座,然后问道:“曹大人,外面的传言可是真的?”
曹化腾的脸抽搐了一下道:“差不多吧,咱们算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二百多兄弟啊,一个指挥同知,一个指挥使,这还不算,路大人还殉难了,我真是想不明白,在一百多人的严密警戒下,刺客怎么潜入进来的,还躲在床底下了。他们是临时征用的一座房子,又不是实现预定的,刺客不可能知道他们会在这户人家住宿。过后,刺客得手后,又怎么空气似的消失了?”
况且苦笑,也回答说不可思议,其实在他来说,发生这种事一点都不奇怪,昨晚小君就是在他面前突然出现,突然消失的,跟变戏法似的。
“总部待着实在气闷,我就找个借口出来散散心,等他们回来,又有一堆麻烦事要做,这些天总部不会有消停日子过了,光是家属哭丧就会闹翻天。”曹化腾道。
“多给点抚恤金吧,家属还要过日子,不容易啊。”况且道。
“难就难在这里,朝廷规定的抚恤金非常低,给咱们锦衣卫人员定的算是比较高了,以前没人在乎这个,因为锦衣卫人员跟殉职不搭界啊,这下可好,一下子损失了这么多人员,还有高级官员,可是我早上一查抚恤标准,一般人员抚恤金才白银五十两,指挥使五百两,这怎么能安抚人心,家属不闹翻才怪,连我都觉得过意不去。”曹化腾道。
“那就跟皇上申请啊,锦衣卫归皇上直管,皇上会格外开恩的吧。”况且道。
“别的事都好说,就是别跟皇上提银子的事,谁提谁倒霉,听说皇上继位以来,想到银子就愁的睡不着觉啊,没别的原因,就是缺银子。现在是处处缺银子,哪儿都不宽裕,再想额外弄一大笔银子根本不可能。”曹化腾哀叹再三道。
“那曹大人找我有什么事?我家也没银矿啊。”况且笑道。
“这个,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您跟张大人关系最好,张大人跟户部的关系最好,看看能不能托张大人在户部先弄一笔银子过来救急。这就是帮了兄弟的大忙了,那些死了的弟兄会在地下感激您的。”曹化腾道。
况且笑了,原来他急急忙忙来是打的这主意,不禁皱眉道:“大人,我跟张大人关系好是的确,可是像您说的那样,现在是处处紧缩,没地方能省出银子来,要不我个人捐出五千两如何,也算是跟那些兄弟同事一场。”
曹化腾脸上满是为难之色,他想要的可不是五千两,如果是五千两,在总部也能抠出来,虽然究竟该给多少抚恤银子还没有最后定,但五千一万的肯定解决不了问题。
不过况且也没有义务大包大揽,五千两银子对个人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要户部出银子,光是打嘴仗就不知道会拖到猴年马月。曹化腾的真正用意并非如此,而是在况且的经费上打主意,况且的经费是皇上直接下拨的内帑,而且不限数额,实报实销,启动经费就是四万两,他是想在这四万两中划走三万两,以后再想办法慢慢归还。况且故意装糊涂不提这茬,他也没办法。
曹化腾盘算的小九九有点说不出口,他知道,启动经费是没法全部落实在账单上的,况且要是有意克扣,至少能克扣下一半,有大半的费用都可以用假账来报销掉,打个比方,买把椅子市价一两银子,在账单上写上五两银子,宫里审核的人也挑不出毛病,那些人也不知道市场上的价格。更不用说一个衙门初建时许多无法查证的事,笔墨纸张这些易耗品、吃喝拉撒这些琐事,都是没法一一对账的。
但是曹化腾的算盘打错了,因为况且根本不屑于在皇上这笔经费中克扣一文钱,他根本不缺钱用,要比现银子的话,估计只有钱庄能跟他比,一般人还真比不过。当然要说固定资产,他那一百多万两银子就不算什么了,北京的几大王府才是真正的固定资产大富翁。
皇上给的四万两银子的银票,他全部交给周鼎成,兑现后用于招募训练人员,还有其他一些可知不可知的开支,他信得过周鼎成,连账单都不审查,需要花就花,花光了再汇报皇上。
这笔银子现在已经花的差不多了,要不是况且现在关着,也得向宫里申请帑银了,人员已经选中快两万人,这些人每天的吃喝费用也不少啊,他们服装还是武定侯给借的,宿舍是租来的,不然早就花光了。





大海商 第一百零二章 命悬一线
这当然不是皇上小气,这笔钱根本就不应该花在人员培训上,培训的钱应该另外申请,可是还没来得及申请,况且在头一天就被扔进南镇抚司看管了。
“况大人,皇上给您的那些启动经费能不能想法挪一些出来,我保证以后尽快归还,决不会让况大人为难。”曹化腾看况且只字不提,最后还是说出了来意。
“曹大人,您也知道我这里的事,现在招了两万人,每天吃喝就得多少银子,还有别的费用呢,四万两银子管啥用啊。我这里也见底了,要不是现在是戴罪之身,早就向宫里申请经费了,下一步我这儿怎么办,还没想好呢,全看皇上的意图了。”况且也开始哭穷。
“两万人,况大人,一个卫的编制只有五千五百人左右啊,您怎么招那么多人?”曹化腾以前还没注意这件事。
“皇上给我定了那么高的标准,怎么选人啊,只有多选些,然后进行训练,再从中选出优秀人才,这才能达到皇上的标准。”
“可是训练经费皇上应该额外发给你啊,启动经费不是用来干这个的。”曹化腾道。
“说的也是,可是我这里没启动就被下狱了,怎么申请啊?”况且苦恼地哀叹道。
曹化腾心凉了,感情这兄弟比自己还苦啊,那还借什么银子啊。要说还是秦端明这个搅屎棍,不是他瞎折腾,况且也不至于被看管,也就没有理由推脱了。
曹化腾真想转头就走,可是这太不礼貌了,只得勉强耐着性子再坐着东扯西拉聊了一会儿。
“老弟啊,我还真不知道你这的情况,以为你是富翁呢。”
“是啊,我是负数的负翁,不过抚恤金发放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妥的事,要是我能申请到多余的经费,曹大人的事我一定尽力。”况且赶忙送上空人情。
“多谢,有这句话足够了。”
曹化腾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况且这里挖的坑太大了,多少银子都填不满,哪里会有多余的银子。
两人都是虚与委蛇一番,曹化腾怏怏离去,又去别的地方找银子去了。
况且心里冷笑:那些人他根本不认识,凭什么管他们的抚恤银子,他现在对锦衣卫一点归属感没有,他是被逼着加入锦衣卫的,就跟他被逼进入京城一样。
他说捐五千两,知道曹化腾不敢收,不然这个头一开,别的指挥使不捐不行,身为指挥佥事的曹化腾得捐更多才像话,那样就是自己挖坑自己往里跳了。
“这家伙又跑来干嘛?”周鼎成问道。
“借钱。”
“借钱?他借钱做什么,他也不是缺钱的主儿啊?”
况且就把这事说了,周鼎成鄙夷道:“想要脸上好看,还非得拿别人的金子往自己脸上抹,装什么金身菩萨?他也好意思开口,太自以为是了。”
“不说他了,咱们不也眼看就缺银子了吗?”况且道。
“就是,咱们也够紧张了。”周鼎成说到这个,脸成了一根苦瓜。
“那手上的银子还能支撑几天?”况且问道。
“几天倒不至于,怎么也能支撑一个月左右,这还是按五万人的标准,要是人数少,还能多坚持几天。”
“两万人一天吃喝就得不少钱吧?”况且问道。
他对这些事其实一无所知,家里吃喝的事他从来不过问,也不知道大米多少钱,肉多少钱。
“这个用不了多少,都是大锅饭菜,只要每顿有些肉就没人抱怨了,以后训练强度大了,就得多增加肉食,不然体力支撑不住,那时候开销会增加。现在每个人一天也就几分银子的伙食钱。”
“这么少?”况且大吃一惊。
“少?别人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是根本不知道价,现在银子值钱,米面油盐的值不了多少,你以为这些人都像你那么花钱,那样的话,朝廷早就破产了。”周鼎成冷笑道。
“也是啊,我是不是太奢侈了。”况且诚恳地做了自我检讨。
“奢侈也谈不上,其实咱们家里生活费用也没花多少钱,靠你的指挥使俸禄都用不完,至于外面这些大的开销,有时候是没办法的事,也不能怪你大手大脚。”周鼎成倒是对他非常理解,也非常宽容。
况且连连点头,他其实没掌管过家里的开销,一直是萧妮儿管着这些,他只管做自己的事,反正从没缺过银子,主要是他狠狠发了几笔暴财,成为名副其实的暴发户。
正在此时,赵阳来了,一进来就大声嚷嚷着:“兄弟,你知道了吧,你们锦衣卫倒大霉了。”
况且气的笑道:“二哥,你说话也挑挑地方行不行,这就是锦衣卫的衙门啊。”
赵阳这才醒悟过来,笑道:“我不是说你啊,我还是刚听说的,究竟怎么回事啊?”
况且笑道:“我也不知具体的事怎么发生的,现在那些人还没回来,得等他们回来,朝廷做详细调查才能知道具体的过程。”
“有人说是鞑子为了报复,派了一个精锐的分队进来,还有人说是海盗,什么说法都有,我都不知道信哪个了。”赵阳道。
“那就哪个都不信,全都不靠谱。”况且道。
“那靠谱的说法是什么?”
“我还不知道,等我知道了第一个告诉你。”况且道。
“这不废话吗。”赵阳没好气的冷哼一声。
“你还跑到这儿来打听消息,你老爹是大都督,他肯定知道内情的嘛。”周鼎成道。
“我老爹也不知道,这次朝廷和锦衣卫把消息封锁的特别紧。”赵阳道。
“不是封锁,他们也不知道详细情况。”况且总结一句。
这件事他们在办公室里议论,外面的教头们也是议论纷纷,各种谣言满天飞,最后说什么的都有了,最离谱的是说锦衣卫缺德事做太多,这回是遭天谴了。
若按锦衣卫人员平时的所作作为,遭天谴的说法也不为过,可惜老天一直是闭上眼睛的,根本不管凡尘俗事。
此时,一个北镇抚司的吏员进来躬身道:“况大人,我家刘大人有请。”
况且听到刘守有,气就不打一处来,怒道:“想见我?你去回禀你们刘大人,让他带圣旨来抓我吧,否则我没空见他。”
那个吏员笑了:“刘大人知道您会这样说,不过这次真的有要紧事。”
“什么要紧事?”
“是给您的经费,刘大人说您想要银子的话,就请过去一趟,不然他就退回宫里了。”
况且真有些为难了,他就是不想见这个刘守有,可是银子他缺啊,尤其是他现在关在南镇抚司,不好申请经费。
“你去把经费拿回来。”况且对周鼎成道。
“我去?”周鼎成觉得听错了。
“就是你去,拿一张银票还用得着本大人亲自出马吗?”况且傲然道。
“好吧,我去。”
周鼎成硬着头皮跟着那个吏员到了北镇抚司刘守有的办公室。
“这小家伙真记仇啊,说什么也不肯见我了?”刘守有道。
周鼎成汗颜,没什么可说的,他也不能说任何一方的不是。
“我让他亲自来是有道理的,不过我知道你是他最信任的人,交给你也无妨,不过一定记住,不许第三个人知道,切记。”说到后来,刘守有的声音压的非常低。
周鼎成懵了,这什么情况,不是给银票吗,为啥不敢让别人知道,偷偷摸摸的,难道银票见光死吗?
周鼎成接过一只信封,上面写有刘守有密缄。
刘守有嘱咐道,“记住,银票下面有一张纸条,这纸条是从城外一些死难兄弟们的尸体上发现的,张鲸大人冒死送出来的,我现在冒死传给况大人,怎么样,我的诚意足够了吧。”
“够,够,足够。太哥们了。”
周鼎成吓得有点说不出话来。
纸条?什么纸条这么重要,张鲸和刘守有都要冒着生命危险传送给况且?
“纸条看过就马上烧毁,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不然张大人和我的脑袋都要搬家。告诉况大人,他这次危险了,张居正大人可能也保不住他。想法自救吧,或者……逃命。开玩笑可以,我真的不希望他从南镇抚司搬到我这个北镇抚司来。”刘守有低声道。
周鼎成听得亡魂皆冒,差点栽倒在地上。
刘守有说鬼故事一定是好手,他这些话比恐怖的鬼故事还要惊悚,实际情况其实也差不多。
“你回去吧,这是皇上给况大人的五万两银子的经费,告诉他省着花,皇上的帑银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还有一句话告诉那小子,他不可能一辈子躲着不见我。”刘守有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周鼎成笑不出来,明知道刘守有这是掩人耳目的做法,却没办法相应的赔着笑几声,他已经被吓呆了。
周鼎成强装镇定,慢慢走回去,他不敢走快,唯恐不小心跌倒了,那个信封更是死死攥在手里。
“银票拿回来了?”况且问道。
“拿回来了。赵阳,你出去帮我张罗张罗,我跟况且说几句话。”周鼎成对赵阳道。
赵阳也是乖巧的人,马上明白了这是两人有重要的事要私下商量,答应一声就出去主持考核的事了。
“出什么事了?”况且赶紧问道。
“出大事了。”周鼎成道。
“究竟什么大事?”
“可能是需要你马上逃命的大事。”




大海商 第一百零三章 大校场装逼
“可能?什么意思?”况且没听明白。
周鼎成把那个信封交给况且,脸色无比沉重,好像天马上就要塌了一样。
况且傻呵呵地望着他,不知刘守有又放了什么大招,竟然把周鼎成吓成这样。
“看银票下面的纸条,刘大人说是从城外遇难的锦衣卫人员身上找到的,还说宫里的张鲸是冒死传出来的,他也冒着性命危险传给你,若是被人知道,脑袋全得搬家。”周鼎成道。
周鼎成其实并没有看那张纸条,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不过他从刘守有的话中听得出,事情绝对是到了最危险的地步。
“故弄玄虚。”况且嘟囔一声,打开信封,里面果然是一张五万两的银票,只是在银票的下面粘着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
调查主公者杀无赦
尼玛,谁是主公?该杀的,谁是主公!!
纸条几个字像五雷轰顶,况且脑袋里嗡地一声,身体像麻袋一样直往下坠,差点晕过去。
他马上就明白了,这是有人诬陷他,把袭击事件全部扣他脑袋上了,好像这事完全由他操控指使,或者行凶者是为了保护他才杀人的。
周鼎成这时才看到纸条上写了什么,脑子里同样嗡的一声。
这事若是被人坐实了,的确天底下没人保得住况且,只能逃命,还得赶紧逃。
“怎么办?”周鼎成紧张地问道。
“先别慌,稳住神,让我想想。”况且道。
他忽然回想起来,从靴子里拿出昨晚喝酒后有人给他的信,那上面也是一行字:况且你死定了。
他把这封信放在桌子上,然后跟凶手留下的对比,却不是一个人的字迹。
“你这张是什么时候收到?”周鼎成看到这张纸条,脑子更迷糊了。
“昨晚,酒楼的伙计送进镇抚司的,说是他酒楼一个客人让他送的。”况且道。
“这是同一伙人干的。”周鼎成道。
“一定是,他们认为这样就能把我咬死了,即便我满身是嘴也解释不清。”况且咬牙。
“若是抓不到凶手的话,还真就麻烦了,就是抓到凶手,他如果一口咬定是你,也没办法,这些人一定对你的事有很多了解,才用这种绝户计的。”
况且看着那张写着“况且,你死定了”的纸条,似乎听得到对头得意无比的笑声,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处心积虑的暗算自己,为的又是什么。
“马上走吧,现在还来得及。”周鼎成道。
“不,我绝对不能走,如果走了就中了那些人的诡计,这封信就是想把我逼走,这样他们的诬陷就自动坐实了。现在说什么也不能走,这个冤屈一定要洗清。”
况且说完,把刘守有转交的那张纸条扔进炉火里烧掉,又把昨晚自己收到的信好好收起来,这也是一个证据。
“冤屈能不能洗掉没法保证,这样做太危险了。”周鼎成还是倾向于逃亡,受人诬陷再找机会报复回来,不管怎样,先把命保住。
“皇上很聪明,未必会上这种当,高大人、张大人也都会帮我说话的,再说,咱们的人不是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帮我转移出去的吗?”况且道。
“那可未必,要是把你拘禁在宫里,谁也救不了你。宫里不仅有大内侍卫,还有特殊的机关。”周鼎成混过多年的内宫,知道宫廷里的壁垒森严。
“不行,这种事若是坐实,牵连到的人和事太多太广了,哪怕是绝境,也必须想办法反击。”
况且逐渐恢复了平静,他曾经多次在绝顶刺客夺命一击的险象中逃出来,不信真的有他过不去的绝境。
“你要知道,现在走哪怕再有牵连,还不至于牵动全局,如果你被关进深宫,又必须救你,那就只有谋反了。”说到最后三个字,周鼎成只有口型,根本没声音。
“不要,到了那一步,就放弃我,带着我的儿女家人转移,从此销声匿迹。”况且坚定地摇了摇头。
“真到那时候,局面就不是你能掌控得住的了。”周鼎成苦笑。
“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先稳住自己,然后见招拆招,只是别犯任何错误,我觉得一定能挺过去。”况且毅然道。
“好吧,你都拼了。我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周鼎成也定了定神。
“银票你拿去用,对了,咱们是不是得请个账房先生了,以后账目逐渐增多,怎么样也得有个像样的说得过得去的账本吧,虽说皇上要求的不是非常严格,咱们自己也不能太马虎了。”况且话锋一转,回归到了公务上。
周鼎成服气了,这时候了他还能想到账本的事,这心也太大了吧。
不过况且说的在理,账目必须一清二楚,堵死心怀叵测之人从这里诋毁况且的企图,而弄这些琐细的账目的确又费时间又劳心神。周鼎成知道自己不是这块料。
“我回头找一个,这个很容易办。”
“在这里心真累啊,仔细想想,要是皇上派咱们去沿海,哪怕天天跟倭寇战斗也比这强啊。”况且感慨道。
“谁说不是,跟你说吧,天底下什么事最不是人干的,却又是所有人都抢着干的,那就是当官。无官一身轻,可不是东坡发牢骚,是透彻入骨的人生经验。”周鼎成也感觉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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